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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她降臨》連載(四)

2019-03-27 00:59君素
桃之夭夭A 2019年1期
關(guān)鍵詞:唐尼巡邏隊

君素

前期回顧:祁言寶寶帶路,三人在前往斯特城的途中,方洵九意外發(fā)現(xiàn)了巨坦大軍內(nèi)部隱藏的、不可察覺的矛盾……

約莫四十分鐘后,巨坦人的大軍臨近了鵝嶺坡。方洵九琢磨著時間差不多,示意他們兩人先爬下樹。等兩人站穩(wěn)腳跟,她才笨手笨腳地跟了下來。結(jié)果,四肢協(xié)調(diào)力略差的她不幸踩空,張牙舞爪地從半空跌下。賀子昂剛要撲過去墊在她身下,祁言已經(jīng)搶先一步,雙手一橫,牢牢地把她抱在了懷里。她摟緊祁言的脖子,心口起伏不定,一邊咋呼著“嚇?biāo)腊职至恕保贿叴罂诖瓪?。等她回過神,看了看祁言抱她的姿勢,不由得臉皮子一燙,干咳一聲,從祁言懷中蹦了下來。

她剛要舉步,祁言一把把她拉回去,沉靜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方洵九咽了口口水。

祁言伸出手。

她縮頭。

祁言的指尖碰到她額前的劉海兒,小心翼翼地夾下一片枯葉,在她眼前晃了晃,隨手一扔,冷酷地扭頭就走。

方洵九愣在原地。

賀子昂憤憤不平地看了眼祁言的背影,走回方洵九身邊,問:“沒事吧?”

方洵九撫了撫胸口:“嘖,這小子,還好是個娃。不然以他這手撩妹技術(shù),我可能過不了多久就得晚節(jié)不保。話說,未成年勾引我要是成功了,犯罪事實算誰的?”

“你?!?/p>

“法律這么不人性化嗎?我是被動的一方??!”

賀首長直翻白眼:“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現(xiàn)在是想這事的時候嗎?”

方洵九一個白眼還回去:“嘖,玩笑都不讓人開?!?/p>

說著,她追上祁言的步伐,順著他走過的路往山下邁去。路上,就眼下的境況,她做出了如下分析:“現(xiàn)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有兩條路,一……”她指賀子昂,“你大搖大擺地去城墻底下亮身份,等守軍相信了,我們光明正大地從城門進去?!?/p>

賀首長表示堅決反對:“你怕是想我被射成篩子。”

“二……”方洵九看著不是一般高的城墻,“你們當(dāng)初怎么想的,把防御工事建這么高,是要打飛機嗎?!”

“……”賀首長認(rèn)真地解釋,“運送至佩特星的武器有閃光彈、煙幕彈、納米反物質(zhì)彈、激光槍、電磁步槍、離子火炮和低空飛行器,但是沒有能飛過這堵墻的飛機?!?/p>

“重點是這個嗎?!”方洵九瞪眼,“算了,我收回前言,現(xiàn)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就只有一條路,你去亮身份被射成篩子,然后我們帶你的尸體進城。”

“方洵九!”賀子昂咆哮。

方洵九也跟著提高音量:“那你給個解決方案!”

“……”

就在兩人大眼瞪小眼時,祁言開口了:“我知道怎么進城?!?/p>

兩人同時一頓,繼而,眼睛閃閃發(fā)光地看向了頭頂圣母光環(huán)的祁言寶寶。

……

一個小時后,祁言寶寶帶著他們跋山涉水,來到了斯特城后方靠著絕壁的一個小角落。

方洵九抄起手,神情相當(dāng)凝重。

“你所謂的知道怎么進城,就是要從這里過?”

祁寶寶老實地點點頭。

方洵九看著面前這條足有兩人高的狹窄細(xì)縫,用手掌量了量寬度,接著量了量自己的腰身,然后把手放到了自己胸前,臉色不善道:“我可以接受你鄙視我的智慧,但我絕不接受你鄙視我的身材。”

賀子昂捂嘴笑。

祁言一臉茫然。

方洵九吼:“怎么說我也有著36D的傲人大胸,你是用哪只眼睛判斷出我可以從這里擠進去的?!”

祁言正經(jīng)說:“你可以的?!?/p>

方洵九:“我可以打死你?!?/p>

祁言擺出了防御姿勢。

方爸爸頓時慫了。她接連嘆了幾口氣,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十分期許地盯著她,無奈之下,她只好試著往細(xì)縫里擠了擠。擠進去四分之一的身子,胸就卡在了那里,足比細(xì)縫寬出半截指頭。她道:“看吧,不是我故意凸顯我的身材,而是資本擺在這兒,不容大家忽視?!?/p>

祁言沉默了一下,仰頭看向遠(yuǎn)方,淡淡地說了一句:“巨坦人回攻了。”

“嗬,這么快!”說時遲那時快,方爸爸整個人一繃,雙腿往里一跨,那傲人資本驀地垮了下去,讓她順利通過了細(xì)縫……

賀子昂:“……”

祁言:“……”

賀子昂差點沒忍住笑出聲:“方洵九,等回了地球,我讓姚小池給你換幾件合身的內(nèi)衣,32A不要老裝波濤洶涌?!?/p>

意料中的回懟沒有傳來,城墻另一邊出奇的安靜。賀子昂試著喊了她幾句,不見她回答,語氣登時變得森冷:“出事了?!?/p>

四、裝×教程啟蒙篇

察覺到有危險,祁言和賀子昂二話不說,一前一后擠過了細(xì)縫。與此同時,城內(nèi)的氣氛已經(jīng)劍拔弩張。

方洵九背靠著墻,雙手舉起,做出投降的姿勢。而在她十米左右的地方,上百個傷兵正啞口無言地盯著她。見祁言兩人出現(xiàn),領(lǐng)頭的傷兵迅速做出了反應(yīng),拿起經(jīng)過改良的弩,瞄準(zhǔn)了方洵九。

賀子昂目光一冷,一句喝止還沒出口,弩箭已經(jīng)直逼方洵九而來。千鈞一發(fā)之際,她下意識地側(cè)過身體,意圖避開要害。卻不想,祁言猛地一個轉(zhuǎn)身,雙手強有力地按在她左右的墻面上,將她完全護在自己的身下。她驚得睜大眼,只聽他悶哼一聲,弩箭扎進了他的背部。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方洵九和賀子昂半天都沒回過神,正處在極度的詫異中,祁言卻忽然握緊拳頭,在自己胸口狠狠一捶,那弩箭頃刻違背了常規(guī)的物理定律,“唰”的一聲脆響,落在了摻雜著紅巖石的泥地上。

祁言回過身,慢慢從腿邊抽出隨身的短刀,原本黑亮的一雙瞳孔,竟泛出一種詭異的猩紅色。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懾,像牽線木偶失去了指令。直到他勻速前行,一群傷兵才快速站起來,拿起武器,大聲喊:“站?。e過來!否則……”

話沒說完,祁言腳下的速度急劇加快,用一種駭人的爆發(fā)力沖進了人群。

這種正面交鋒對于剛剛經(jīng)歷了戰(zhàn)事的傷兵來說無異于滅頂之災(zāi)。祁言的移動速度太快,他就像一道拔地而起的龍卷風(fēng)。所有的傷兵幾乎在沒能做出反應(yīng)的情況下,就已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方洵九第一時間道:“別傷人命!”

祁言動作一滯,正要割向傷兵頸動脈的手頓了一下,很快,他將刀刃翻轉(zhuǎn),用刀背劃傷了那名傷兵。

驚呼聲喧天,傷兵營很快亂作一團。祁言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幼獸,狂暴地攻擊著身邊的所有人,傷兵們毫無招架的能力。

就在這時,城內(nèi)的巡邏隊聞聲趕來,祁言覷準(zhǔn)時機,掐住之前組織攻擊的傷兵領(lǐng)頭,把短刀抵在他的喉嚨上。

巡邏隊長見狀,手一揮,數(shù)百名裝備槍支的隊員立刻將祁言團團圍住。局勢一時僵持。方洵九冷靜下來,觀察了周遭一番,用手肘撞了撞旁邊的賀子昂:“天空一聲巨響,該你閃亮登場了。”

賀子昂的五官都擰成了一團。

他還在回想剛才祁言的一舉一動。雖然之前他已經(jīng)認(rèn)識到這個孩子過硬的身體素質(zhì),但他顯然沒有料想到,對方的戰(zhàn)斗力如此可怕。單憑他一個人,幾乎讓整個傷兵營陷入危境。要知道,這些人類士兵雖然受了傷,但他們都是精挑細(xì)選出來的精英,且經(jīng)歷過二十年戰(zhàn)場上的生死搏斗。

這一點,細(xì)細(xì)想來,著實讓人頭皮發(fā)麻。

賀子昂在那一瞬間思考了許多,這個孩子該不該留。眼下他身在人類據(jù)點內(nèi),如果想要控制他,這恐怕是最好的機會。

方洵九見他久不回答,歪著頭瞅了瞅他的表情,霎時明了。她靠近半步,面上似笑非笑,放低聲音道:“不是我說,就年齡上來講,你都快大他一輪了,正常情況下他都該喊你一聲大爺了。出于長輩的慈愛心理,你也應(yīng)該包容這個祖國的花朵?!?/p>

賀子昂默然與她對視。

方洵九漸漸斂了笑意:“你如果有其他的心思,最好打住。剛才你也看見了,這孩子救了我一命。我這個人,思想傳統(tǒng),作風(fēng)守舊,人生格言只有一句話,‘有恩報恩,有仇報仇?!?/p>

“……”

賀子昂捂住頭:“作風(fēng)守舊……呵呵?!?/p>

方洵九:“現(xiàn)在是吐槽我的時候嗎?”

“……”確實不是。

賀子昂調(diào)整了一下思緒,決定在這件事上,還是尊重方洵九的意愿。他整理了一番軍裝,走到巡邏隊長跟前,從上衣口袋里摸出軍官證,亮明身份:“Z國指派‘佩特計劃最高指揮官,將軍賀子昂。”

巡邏隊長一顫,小心翼翼地接過軍官證辨別真?zhèn)?,又仔?xì)對了對照片和真人。確定無誤后,他立即站正,行了個軍禮:“首長好!”

聽到他這句話,周圍的傷兵和巡邏隊員也都同時敬禮。賀子昂回應(yīng)過后,取回軍官證,問:“守城的四位上將呢?”

“正在指揮部商量布防事宜?!毖策夑犻L回答。想了想,他又道,“抱歉,我們沒有接到指示,您會親臨佩特星?!?/p>

“這是聯(lián)盟國機密。”賀子昂淡淡道,“該說抱歉的是我,現(xiàn)在斯特城情況特殊,我們本不該沒有事先通知擅自進入,只是事態(tài)緊急,我們不得不采取了這種方式?!?/p>

“首長言重了?!毖策夑犻L看了一眼向他走來的方洵九,“這位小姐,是您的朋友?”

“是的?!狈戒抛詠硎斓?fù)尨?,末了,她道,“寒暄的話放在后頭,巨坦人察覺中計只是分分鐘的事情,還是先和那四個兔崽子碰碰頭。”

四個……兔崽子……

巡邏隊長略感眩暈。

等定下神,他才道:“需要我為你們帶路嗎?”

賀子昂點頭:“有勞了。”

巡邏隊長轉(zhuǎn)身要走。

方洵九叫住他:“等等,這孩子……喀……我是他的監(jiān)護人,希望你們不要為難他。”

“這……”巡邏隊長看看還劫持著傷兵的祁言,“但是他傷了我們的戰(zhàn)友。”

“你的戰(zhàn)友也差點捅了我一個透心涼。一來一往,算打平了,趕緊放了他,不要耽擱時間?!?/p>

巡邏隊長猶豫著望向賀子昂。

賀子昂只能頷首。

無奈,巡邏隊長只得讓隊員收了武器,給祁言讓出一條路。方洵九登時咧嘴朝祁言笑:“熊孩子,還不快過來跟緊我這個小仙女的步伐。”

祁言:“……”

賀子昂:“……”

巡邏隊長:“……”

小仙女……你咋不說你是王母娘娘呢?!

四人穿過傷兵營,一路往內(nèi)城走去。方洵九和祁言跟在后面,她一邊扒開他的衣服查看傷勢,一邊小聲問:“疼不疼?”

“不……”祁言耳尖泛著一抹紅,不自在地推開方洵九,將衣服往上拉了些許。

方洵九皺著眉頭:“都快被捅穿了還說不疼,是不是傻?站著,我先幫你簡單包扎一下。”說著,她就低頭去撕自己的T恤一角,沒撕得開。祁言見狀,也不清楚她要做什么,便幫著她用力一扯?!按汤病币宦暎戒诺暮仙鞹恤變成了露腰款。

賀子昂和巡邏隊長聽見聲響,回頭一瞥,賀子昂頓時大吼:“你們在干什么?!”

“還能干什么?節(jié)約資源?!狈戒欧藗€白眼,拿過祁言手里的碎布條,在他的肩背上纏了一圈,打了個死結(jié),末了,才拉著他追了上去。

祁言一路走一路眼神游移,時不時睨她腰上露出的肌膚,臉頰一陣陣發(fā)燙。方洵九倒是毫無自覺,還在說著:“為什么要救我?”

“不知道?!?/p>

“嗯,看來,你這娃思想品德不差,政治教育滿分,很有當(dāng)革命先烈的潛質(zhì)?!?/p>

祁言:“什么?”

方洵九笑笑:“這個人情,我記著了。既然欠了你一條命,就得有所回報。別的不敢說,以后,只要我吃肉,就絕對不會讓你啃草?!?/p>

“不……不用了。”

“別一臉碰見人販子的嫌棄表情,像我這種靈魂高貴、心靈純粹的人生導(dǎo)師已經(jīng)不多了,珍惜吧少年?!?/p>

“能拒絕嗎?”

“不能?!?/p>

“哦?!?/p>

方洵九掐他的臉:“來,笑一個給爸爸看?!?/p>

祁言別扭地咧了咧嘴。

方洵九:“好了,收起你這副要吃人的模樣?!?/p>

“哦?!逼顚殞毟械轿?。

前面兩人在豎著耳朵偷聽,后面兩人在光明正大地“調(diào)情”,賀首長忍著要爆血管的沖動,放在褲兜里的手都握成了手榴彈大小。

穿過相對矮小狹窄的內(nèi)城門,四人進入了斯特城的核心區(qū)域。從這個據(jù)點的建筑可以看出,它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城內(nèi)坐落著風(fēng)格一致的平房,寬窄不一的巷子縱橫交錯,只有一條主路貫穿城南城北,從城門后直達(dá)最后方的指揮部。

內(nèi)外兩城的劃分采用了Z國古代的防御工事規(guī)劃,外城城墻一百二十米高,用佩特星獨有的紅瓦巖堆砌,是一種硬度相當(dāng)高的巖石。城墻上方每隔十米筑有瞭望臺,兩班各十名士兵日夜輪守。城墻底下則是一條十米寬的潮濕泥路。內(nèi)城城墻只有不到二十米高,上有電網(wǎng),城門處駐守著重兵。

雖然現(xiàn)在戰(zhàn)事緊迫,但斯特城內(nèi)城的氛圍還不至于太過愁云慘淡,時而能看到煙囪頂部的裊裊炊煙。讓人驚奇的是,某些平房外晾曬的衣物,卻不只是軍裝,竟還有女人和小孩的服飾。

方洵九不禁疑惑,拽著賀子昂的衣角,問:“怎么回事?這些士兵打仗太久空虛寂寞冷了?難不成還和其他幾個種族談起了跨越仇恨的戀愛?”

賀子昂斜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把你的腦洞收收,這些都是士兵的親屬。你也知道,人類的感情很多時候都是激烈而不可控的。在佩特星戰(zhàn)爭開始后幾年,有相當(dāng)一部分士兵的家屬思念自己的丈夫或孩子,出現(xiàn)了聚眾抗議的游行。聯(lián)盟國為了安撫這部分人,只能分批次把他們送到佩特星來?!?/p>

方洵九垮下臉:“你們這是不負(fù)責(zé)任的行為,這里是在打仗?!?/p>

“所以,出發(fā)之前,我們會再三向他們說明前線的危險性。但,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人類的感情激烈而不可控?!?/p>

“借口?!狈戒爬浜咭宦?,不再說話。

賀子昂看著她的側(cè)臉,又望望尾隨在后的祁言,沉思著,有著激烈而不可控的感情的,也許,不只是人類……

另一邊,方洵九四處張望著,注意力很快被其他事物吸引。她看見路面上每隔不遠(yuǎn)就有一塊不怎么平整的地勢,不禁好奇,跳上去踩了踩,隨即,眼睛一亮。

祁言也跟著她踩了踩,問:“這是什么?”

“打野戰(zhàn)的。”

“哦?!?/p>

賀子昂:“你這嘴,遲早要被人塞炸彈。”

“呸,我說的是正經(jīng)話,你瞧瞧你這污穢的思想。”

“方洵九!”賀子昂咬牙低喝。

方洵九沖他吐舌頭,只用表情傳達(dá)出一句話:有本事你來打爸爸。

賀首長簡直快要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了。

巡邏隊長走在前面偷聽他們的對話,腦子里只出現(xiàn)了一個想法,是誰給這貨勇氣跑到前線來撒野的?梁靜茹嗎!

就在幾人一邊打嘴仗一邊朝指揮部走的同時,四名上將此刻正圍坐在沙盤前,臉已經(jīng)皺成了斗牛犬。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攻城的最后關(guān)頭,巨坦人會莫名其妙地退兵。而這明顯不是對人類的憐憫,任何正常的陰謀論都會驅(qū)使他們認(rèn)為,巨坦人是在組織下一次更加強有力的進攻。到時該怎么抵擋,他們完全沒有了思路。

M國指派的將領(lǐng)唐尼一口接一口地抽著煙,濃烈的煙味彌漫了整個指揮部,如同戰(zhàn)敗的陰云。他面前的煙灰缸里積滿了煙頭,多余的煙灰飄灑出來,弄得半張桌子都是。沉默許久,他掐滅手里的煙蒂,勉強坐直身體,說:“嘿,伙計們,聽我說,這場戰(zhàn)爭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我認(rèn)為,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思考的是,怎么把城里的婦女兒童安全送回地球?!?/p>

“難度太大?!弊筮叺牧_杰斯夫扇了扇手,冷冷道,“我們不知道什么時候巨坦人會發(fā)動下一輪進攻,但你我都心知肚明,這間隙不會太久,撐不到我們通知聯(lián)盟國派遣艦隊來接走城里的人?!?/p>

“當(dāng)初聯(lián)盟國是誰同意送這些家屬來前線的?”唐尼問。

“現(xiàn)在追究這些還有什么意義?你最初不是也沒反對嗎?”

“羅杰斯夫,我可不太喜歡你現(xiàn)在說話的語氣?!?/p>

陸堯坐在兩人對面,疲倦地捏鼻梁:“冷靜點,兩位,現(xiàn)在還沒到最后一刻,你們也看見了,巨坦人放棄了這一次攻城,也許,我們還有機會?!?/p>

“還有什么機會?”一直沒插話的賈維斯也冷嘲熱諷,戰(zhàn)局拖延了太久,致使大家的脾氣都不怎么好,“還有投降乞求不要打臉的機會嗎?”

“賈維斯,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陸堯,我希望你在說出這席話的同時,已經(jīng)有了一個能讓我們反敗為勝的計劃。”唐尼攤手。

顯然,這是一種常態(tài),四個人的意見總是容易產(chǎn)生分歧。除了同樣來自M國,有著幾十年戰(zhàn)友情誼的唐尼和賈維斯。

陸堯說不出話,喉嚨里像卡了只蒼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有氣無力地道:“我們應(yīng)該站在同一陣線,不是嗎?爭吵不會讓迫在眉睫的局勢得到緩解?!?/p>

“老實說,如果有得選,我寧愿在這一仗到來之前,把我的士兵們?nèi)克突氐厍?。至少,他們還能和家人好好過完這一生?!?/p>

“唐尼……”陸堯皺起眉頭。

剩余的話還沒來得及說,指揮部的大門就被人推開了。逆光之下,一個纖瘦的女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她似乎不太習(xí)慣屋子里的煙味,被嗆得猛咳了好幾聲,揮了揮手,語氣特別欠抽地道:“老實說,如果你是我手底下的將領(lǐng),你都活不過三句話?!?/p>

“……”

眾人齊齊轉(zhuǎn)過視線,打量了一遭這個女人。

丸子頭,學(xué)生臉,破洞牛仔褲,以及……露腰T恤,很好……

唐尼諷刺道:“這是哪里來的殺馬特?葬愛家族的小學(xué)生們放假了嗎?”

并不知道殺馬特是什么玩意兒的方洵九一臉茫然。

另一邊,賈維斯的情緒還沒緩和下來,見有人打斷他們的會議,他憤慨道:“你是誰?”

方洵九沒及時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徑直走到陸堯背后,一邊打量著指揮部的環(huán)境,一邊冷靜地說:“現(xiàn)在,半個小時內(nèi),我要看到斯特城的布防圖、軍力分布報表、內(nèi)城基本繪制以及城外五十里地的地貌圖?!?/p>

陸堯:“……”

唐尼:“……”

其他兩個將領(lǐng):“……”

半分鐘后,陸堯率先回過神,站起來面朝背后的女士,彬彬有禮道:“這位小姐,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

“你就是陸堯?”方洵九摸摸下巴,喧賓奪主,“虧你家智商一百三的指揮官還夸你張弛有度,戰(zhàn)機把握精準(zhǔn),我就聽你說了兩句話,我估摸著,你這腦袋怕是受了巨坦人的重捶。其他的事我們稍后再說,現(xiàn)在聽爸爸一句勸,速度行動,別逼我派出我那單兵搞死一個連的小弟摁著你們在地上摩擦。”

“……”

“敢問你小弟是……”羅杰斯夫站起身來。

一個瘦弱少年立刻從方洵九背后鉆出,看其身高,還沒眼前這女士來得有殺傷力。

羅杰斯夫一愣,唐尼笑出聲:“單兵搞死一個連……”

陸堯還算冷靜,揉太陽穴道:“小姐……”

“別這么叫我。姚小池那朵小白花給我科普過,這是一個貶義詞?!?/p>

“……”陸堯扶住桌角。

賈維斯忍無可忍:“警衛(wèi),把這個瘋女人趕出去!”

“你們最好別這么做?!?/p>

所有人一滯。

大門方向,又走進來兩個人。為首的一人身著墨綠色的軍裝,身后還跟著巡邏隊長。他的聲音極為凜冽,臉隱在黑暗中,等走得近了,陸堯才認(rèn)出那是賀子昂。陸堯霎時激動起來,快速迎上前,連身體都在輕微地顫抖。他紅著眼盯了面前人好半天,才遲疑道:“首長?”

賀子昂點頭:“是我。”

陸堯迅速抬頭挺胸,有力地敬了個軍禮。

唐尼三個人聽見陸堯的稱呼,也猜到了來的人是誰。從制度上來說,他比他們的軍銜高出數(shù)階。雖然是不同國籍,但在四國聯(lián)盟之初,各國軍方就將“佩特計劃”的執(zhí)行部隊重新編制,只分級別,不分人種。

唐尼三人同時向賀子昂敬禮,賀子昂回應(yīng)過后,對四個人道:“這位是方小姐,她是我請來參加佩特星戰(zhàn)爭的,目前不在軍隊編制中,但我相信,她會給眼下的局勢帶來一絲轉(zhuǎn)機,所以,各位還請聽她一言。”

唐尼撇了撇嘴。

賈維斯第一個不服:“首長是讓我們聽命于這個毫無軍階的女人?”

賀子昂默認(rèn)。

方洵九挑眉頭:“先不說爸爸我,你們早就被巨坦人踩在腳下了,我就聽你的語氣,你似乎對女人有什么誤解?”

賈維斯冷道:“抱歉女士,我們是軍人,只服從上級,你還不夠資格指揮我們?!?/p>

“哦,這就麻煩了?!狈戒呕仡^睨著賀子昂,“有什么玩意兒能讓我快速教他們做人嗎?”

賀子昂想了想,試探道:“全息戰(zhàn)爭模擬?”

“可以。怎么玩?”

賀子昂眼皮一跳,謹(jǐn)慎地解說:“這是一種虛擬技術(shù)。聯(lián)盟國的終端設(shè)備上,記錄了每一場戰(zhàn)役的相關(guān)數(shù)據(jù)。只要連接上終端,就能復(fù)制過去的任何戰(zhàn)事。簡而言之,地形、兵力都是以往的真實數(shù)據(jù),但你可以作為主指揮,重新排布戰(zhàn)術(shù),改變戰(zhàn)爭的結(jié)果。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虛構(gòu)的?!?/p>

“刺激?!狈戒拍θ琳?,“還等什么呢,上家伙!”

賀子昂給陸堯遞了個眼色。陸堯當(dāng)即從旁邊的柜子里翻出來五個用于全息模擬的頭盔,放在了桌面上。方洵九拿起其中一個,拎在手上觀察。賀子昂小聲說:“你行不行?別削了自己的臉。”

“說什么呢小賀同志,方爸爸是個多么神奇的存在你不知道嗎?”

賀子昂:“……”

賀子昂嘴巴直抽抽,退到一邊不吭聲了。方洵九收斂了玩笑意味,看著幾個臉色不佳的上將,問:“你們覺得,打仗至今,哪一場是你們敗得最窩囊、最沒可能反敗為勝的戰(zhàn)役?”

其他幾個人都不答話。這種問題,誰回答誰是慫包。

真·慫包·陸上將懇切道:“紅峽谷會戰(zhàn)?!?/p>

唐尼等人瞪向他。

陸堯干咳。

方洵九爪子一拍:“那就選這個復(fù)盤。話不多說,吩咐你們手底下的人盡快去搞定我要的資料,然后,連上終端設(shè)備,模擬紅峽谷會戰(zhàn)。為了增加你們的自信心,你們攻,我來守。我這個人一向比較善良,我會用我36D……”

賀子昂:“32A?!?/p>

方洵九瞪眼:“滾!”

賀子昂抿嘴笑。

方洵九恢復(fù)神態(tài):“我保證,會給你們幾個留0.5分面子,絕不打爆你們的狗頭。”

幾人同時被她激怒,賈維斯率先拿起頭盔戴上,唐尼見狀,也蹺著二郎腿拿了另一個頭盔。

方洵九又看看另外兩人,做了個邀請的手勢:“不一起嗎?”

羅杰斯夫取過第三個頭盔。

陸堯則被賀子昂阻止,示意他去準(zhǔn)備資料。陸堯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遵從上級的吩咐。

唐尼嘲道:“這位方小姐,有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過頭,會讓你下不了臺的。我勸你不要挑戰(zhàn)難度太大的事?!?/p>

“哦,那我只有一句話。”

眾人凝神看著她。

方洵九:“本人專業(yè)打臉二十年,別問我叫什么,我的名字是雷鋒?!?/p>

“……”

西面的鵝嶺坡。

蘇德安和亞爾弗領(lǐng)著五千前鋒軍,過河進入?yún)擦值貛ふ覕橙说嫩欅E。大半日后,蘇德安突然有一種更年期提前來到、例假期血崩的暴怒心情。因為,在他面前,層層重兵圍困的原始叢林里,每隔二十米的距離,樹上就倒懸著一只刺豬,刺豬蹄子旁放置著一個簡易的鼓。由于被擒,刺豬不停地掙扎,前蹄正好踢在鼓上,就發(fā)出了類似行軍的聲響。這刺豬數(shù)量不少,位置分散,又有叢林掩護,所以情急之下,偵察兵才誤以為是變色人種來燒他們的屁股了。

亞爾弗看到這一幕,心情也有點復(fù)雜。

打仗這么多年,他從來沒碰到過這么出類拔萃的心機指揮,所以,這究竟是誰干的?

林子里,一片死寂,沒人敢開口說話。

蘇德安的眼睛血紅,死死地盯了會兒樹上的刺豬,單手用力一捶,險些就把旁邊的一株參天大樹攔腰捶斷。

亞爾弗明白,因為這樣的情況,導(dǎo)致攻城中途放棄,蘇德安的情緒得有多糟糕。他深吸一口氣,走到蘇德安身邊,沉聲道:“副帥,也許,這并不是一件壞事。”

蘇德安咬牙看他,幾乎恨不得把他撕爛了扔進山澗里喂魚。

亞爾弗低頭:“我的意思是,變色人種還隱匿在暗處,這是事實。我們不能給他們?nèi)魏慰沙酥畽C。既然已經(jīng)收兵,我們?yōu)槭裁床荒芟葘㈦[患拔除,再全力進攻斯特城?到時,剩下的蟲族就不足為懼了?!?/p>

還能怎么樣?都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蘇德安捶胸頓足。

過了好半晌,他才勉強讓自己恢復(fù)理智,轉(zhuǎn)過頭,前行幾步,對亞爾弗道:“說說你的意見。”

“現(xiàn)在和變色人種開戰(zhàn),不是個明智之舉。他們的目標(biāo)也是斯特城,您知道,變色人種一向是將利益放在頭一位的,我認(rèn)為,這可以促成我們短暫的合作。我們應(yīng)該和他們的艾比格元首碰一碰面,談?wù)労献鞯氖乱??!?/p>

“你要我和這群狡猾的家伙談合作?”蘇德安奓毛。

亞爾弗仍舊保持著不急不緩的語調(diào):“是短暫的。薩爾的意圖已經(jīng)很明確,他不會在我們拿下斯特城前出兵。如果我們聯(lián)合變色人種一起攻城,時間將會大大縮短,損失也會大幅下降。這對我們后續(xù)要面臨的情況來說,百利無一害?!?/p>

“那么,我要把到嘴的肥肉拱手送給艾比格嗎?”

“當(dāng)然不是。”亞爾弗瞇眼,“一旦人類投降,我們可以利誘艾比格和我們一起反攻薩爾的軍隊,如果副帥能順利拿下另外四百萬大軍的統(tǒng)轄權(quán),我相信,變色人種不會和您硬碰硬?!?/p>

“你有把握說服艾比格?”

“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只要副帥配合我?!?/p>

蘇德安沉思一陣。對于亞爾弗的能力,他還是認(rèn)可的。畢竟,這是他的父親動用了龐大的關(guān)系和大量的金錢,給他招攬來的軍師。在之前的戰(zhàn)斗里,亞爾弗的謀略,常讓他出奇制勝。也是因為這個,他才能和帝國指派的元帥薩爾分庭抗禮這么久。

定下心神,蘇德安算是默許了亞爾弗的這個計劃。他一邊走,一邊道:“我只有一個要求,別想我在艾比格面前裝孫子。”

“我明白……”亞爾弗跟著他的腳步,點頭,“這種事,我來就行?!?/p>

所以說,亞爾弗這個軍師還是稱職的,主要就表現(xiàn)在這些方面。

斯特城指揮部。

密閉的空間里只能聽見起伏的呼吸聲。方洵九和唐尼三人開始全息戰(zhàn)爭模擬已經(jīng)有一個多小時,四人戴著頭盔,上面的綠燈一直在閃爍狀態(tài),代表模擬戰(zhàn)仍在持續(xù)。賀子昂坐在四人對面,不停地看著腕上的手表,陸堯則是神情凝重地站在他身后。對面的角落里,祁言垂頭坐著,一名中年軍醫(yī)正在檢查他的傷勢。

這是方洵九專程叮囑的,雖然祁言不大愿意和人類接觸,但他也不想拂了方洵九的好意,只得僵硬地任那軍醫(yī)在他身上搗鼓。

陸堯沉默片刻,小聲問賀子昂:“首長,這位方小姐真的有翻盤的能力嗎?您也知道,紅峽谷會戰(zhàn)結(jié)束至今,聯(lián)盟國各方都進行過無數(shù)次推敲,還沒有哪一次能夠成功抵抗住當(dāng)時巨坦人的強攻。”

賀子昂沒有及時答話。他思索許久,才說:“我在來佩特星之前,也曾和你一樣,對她抱持懷疑態(tài)度?!?/p>

“那您……”

賀子昂打斷他:“如果你知道就在幾個小時前,是她用計讓巨坦人撤兵,你還會質(zhì)疑她的能力嗎?”

陸堯倒吸一口冷氣,難以置信地問:“是她?”

賀子昂點頭。

陸堯還想再探究具體的細(xì)節(jié),對面的中年軍醫(yī)似乎察覺到什么異狀,“咦”了一聲。兩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剛要詢問,四人頭盔上的紅燈先后亮起,方洵九第一個摘下頭盔,甩了甩一頭凌亂的發(fā)。賀子昂起身遞給她一杯水,又瞅瞅邊上臉色麻木的三個上將,問:“什么結(jié)果?”

方洵九眉頭緊皺:“你問他們仨。”

賀子昂的目光轉(zhuǎn)向唐尼。

唐尼唇色慘白,遲疑了好一陣兒,才低頭如喪家之犬般道:“我們輸了,方小姐守住了紅峽谷?!?/p>

這話一出,包括還在收拾東西的軍醫(yī)都無比驚詫地看向了屋內(nèi)燈光下那名不可一世的女人。方洵九倒是沒有為自己的勝利沾沾自喜,反而語帶薄怒道:“步兵進山地,盾兵死守水路,弓箭手被你們安排在低洼地帶賣萌,戰(zhàn)斗力最強的斧頭兵沖鋒送死,還搭上了裝備著稀缺槍支的一個小分隊,除了你們的腦袋是泡過福爾馬林這個理由,我實在想不出還要怎么為你們愚蠢的行徑開脫?!?/p>

三個人一聲不吭,連氣焰最囂張的賈維斯都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地靠在椅背上,滿臉頹靡。

方洵九續(xù)道:“圍地者,所由入者隘,所從歸者迂,彼寡可以擊吾眾。這么簡單的道理,你們軍校老師沒教過嗎?且紅峽谷分子母雙峰,貫穿其中的紅河發(fā)源自朗姆山,途徑八百公里,河面寬度五百有余,流速每秒七十六米。經(jīng)母峰變?yōu)榈叵滤?,再從子峰流出,河面寬度僅剩兩百不足,流速每秒二十二米,這說明了什么?子母峰底下是一個巨大的堰塞湖。這些細(xì)節(jié),你們就沒納入作戰(zhàn)考量?”

“是我們經(jīng)驗不足。”羅杰斯夫第一個服輸。

方洵九冷笑:“就你們這樣的,容我說句良心話,扎個蝴蝶結(jié)送給我當(dāng)炮灰我都嫌占了骨灰盒。”

三個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陸堯也是愣愣出神,由衷地感激剛才賀子昂沒讓他參戰(zhàn)。他可實在不想被這個嘴炮值max的女人指著罵。

賀子昂看局面太過尷尬,不由得出來打圓場:“教育工作以后慢慢進行,現(xiàn)在還有迫在眉睫的事。”

方洵九瞟賀子昂一眼,哼唧兩聲,又看看祁言,詢問了他傷口還痛不痛。得到他的答復(fù)后,她才稍稍收斂了怒色,看著三個喪氣的大男人說:“這一課,算我免費贈送。以后,你們誰在我眼皮子底下再犯這種躁進的錯誤,回去給我抄八百遍《孫子兵法》地形篇?!?/p>

“……”

陸堯急忙上前:“方小姐,抱歉,之前我還對您抱持懷疑的態(tài)度,現(xiàn)在,我心服口服。”

方洵九揚眉:“知錯就改還是個好寶寶?!?/p>

陸堯:“……”

她看向另外三人,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下巴高抬:“那么,現(xiàn)在,你們是想繼續(xù)學(xué)做人,還是乖乖聽我指揮,在接下來的一戰(zhàn),把力氣用到抽巨坦人身上?”

唐尼三人互看一眼。

這女人表現(xiàn)出的軍事天賦,著實讓他們臉疼了一把。加上現(xiàn)在有更高軍階的人坐鎮(zhèn),話語權(quán)最終還是在賀子昂手里。三個人還是比較識趣的,雖然仍有抵觸情緒,卻也沒有過多反對。唯獨羅杰斯夫說了一句:“我們愿意聽方小姐的指揮,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們對你已經(jīng)完全認(rèn)可。只是礙于時間緊迫,現(xiàn)在并不適合浪費精力。我會期待方小姐的表現(xiàn),也真誠地希望您能守住人類最后的防線?!?/p>

話罷,羅杰斯夫站起來,認(rèn)認(rèn)真真地向方洵九敬了個軍禮。

唐尼和賈維斯雖然沒有這么正式,卻也朝方洵九點了點頭。

方洵九嘴角一挑,笑道:“我會盡力?!?/p>

場面話說完,她也不再含糊,搓了把臉,凝神道:“廢話不多說,資料準(zhǔn)備好了的話,讓人拿進來,接下來的十六個小時,準(zhǔn)備好你們的咖啡和面包,誰也不準(zhǔn)離開這個房間?!?/p>

賀子昂:“我去趟洗手間?!?/p>

方洵九:“祁言寶寶,快去給你賀大爺拎個尿壺放在那個沒燈光的角落?!?/p>

祁言當(dāng)即準(zhǔn)備起身。

賀子昂立刻按住他:“不用了?!?/p>

方洵九嗤笑。等士兵把資料送上桌,她迅速進入了狀態(tài)。眾人看她這個模樣,也不知不覺被她帶動了,很快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一場守城戰(zhàn),即將開始。

下期預(yù)告:方洵九統(tǒng)領(lǐng)指揮部進行了十幾個小時的頭腦風(fēng)暴,她會以怎樣風(fēng)騷的布防給巨坦大軍當(dāng)頭一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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