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奕涵
“帆影浮天際,波光碧水濛”,最美莫過太湖水,最深莫過太湖情!
站在太湖邊,近處湖岸漂浮著一些綠藻,似太湖明亮的眸子里飛入了蚊蟲,這使它黯然神傷。微風(fēng)拂過,風(fēng)中裹挾著魚腥味和綠藻發(fā)出的惡臭。遠處一位劃著小船的阿爹,用一根細長的網(wǎng)兜撈水草,嘴里絮叨著什么,小船劃近了,才聽見吳儂軟語的歌聲,“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阿爹站在船尾,輕搖船櫓,前后腳微微分開,身體跟著節(jié)奏輕輕晃動。他把船停在岸邊向我招手:“小娘魚,你是要擺渡吧,上來吧!”我雀躍著跳上了船。
他和我親切地拉著家常:“你看,現(xiàn)在的太湖水都臟了。退休后,我在家閑來無事,就過來撈水草,我們這些生活在湖邊的老人對太湖有著很深的感情吶!”我不由得對他產(chǎn)生了敬意。阿爹竟仔細端詳起我來,一會兒,仿佛撥云見日般恍然大悟:“你……是老寧家的小丫頭吧,一晃都長這么高了,你小時候吃我撈的魚時的情景仿佛還在眼前呢!”
“您是……周伯!”我驚喜地喊道,不禁回想起兒時太湖邊美好的時光。
那時,太湖“水皆縹碧,千丈見底。游魚細石,直視無礙”,似母親清澈的明眸。我時常和小伙伴在太湖邊玩耍,玩累了就掬一捧水,“咕咚……咕咚……”一口氣灌下去,透徹心扉的清涼瞬間傳遍全身,暑氣頓消,完全沒了三伏天的窒息困乏。不知是我們一村人腸子硬還是水軟,常常喝湖里的生水,居然從來沒有人鬧過肚子。
鄰家周伯是漁民,一大早就去捕魚了。一次,我也起了個早,好奇地站在岸上眺望……只見他把船搖到水深處,手臂上掛滿了整齊排列的漁網(wǎng)。他轉(zhuǎn)過身,用力向前一扔,那網(wǎng)便像張開的血盆大口似的,把湖水吞了進去……晨光照在濺起的水花上,熒光點點,如夢如幻。臨近中午,周伯唱著歌謠,載著滿船的欣喜與收獲回到岸邊。他從桶里抓出一條大的,扔給我:“丫頭,拿著!看你饞了半天了,回家燉豆腐,可鮮著呢!”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耳邊又傳來周伯悠揚的歌聲。周伯啊,您就是太湖忠實的守護者,在相依相偎的太湖邊默默守候。那煙波浩渺的湖面上,永遠映著你的太湖情……
(指導(dǎo)教師? 徐鴻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