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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庵滄桑

2019-07-11 01:58劉克定
廣東第二課堂·初中 2019年6期
關鍵詞:袁枚司馬光藏書

劉克定

古代私人圖書館叫書庵,“鄴侯家書多,架插三萬軸”,說是唐朝李泌的書庵,曾經藏書很多。湖南南岳山上的鄴侯書院,據(jù)說是后人為紀念李泌而建的書庵,紀念而已,并沒有書。門前石柱刻聯(lián)“三萬軸書卷無存,入室追思名宰相;九千丈云山不改,憑欄細認古煙霞”,出自韓愈手筆,往事云煙,盡來筆底。

這樣藏書萬卷的私人圖書館,那時是不多的,因為出版發(fā)行不易,出一本書,要經過艱難的生產和經營過程。而能藏這么多書,用于研究,李泌的學習,可見很用功。

北宋司馬光在熙寧四年(1071年)定居洛陽時,已經52歲了。兩年后,買了二十畝地,修了一座園子,名獨樂園。園中有堂,聚書五千卷,名曰讀書堂。司馬光就在這個讀書堂披閱經書,撰寫了294卷300萬字的《資治通鑒》。累了,就在園中徜徉,活動活動,以垂釣和修剪植物放松思想。這五千卷藏書,來得不易,他不輕易外借,十分珍惜,他說“賈豎藏貨貝,吾輩唯此耳,當極加寶惜”。每當上伏及重陽日,他要將書搬到太陽下曬,防止生蟲;讀書之前要將幾案擦拭干凈,墊上茵褥;外出帶書,用方板夾住,繩索捆緊,以免書腦和扉頁損壞,也免得手上的汗?jié)n將書弄臟;每讀完一頁,輕輕地用手指“撚而挾過”,不“輕以兩指爪撮起”。他的書,讀了幾十年還是“若未手觸者”。

詞人李清照,其父李格非藏書甚富,1129年其夫趙明誠因病去世,幾年后宋王朝垮臺,金兵打進中原,李清照流離顛沛,境遇孤苦,幾十車藏書,損失殆盡,令人扼腕。

六百多年之后,南方江寧之地也曾出現(xiàn)一座名園,是清人袁枚的隨園。園中有一個小倉山房,是他的私人圖書館,藏書也不少,也不輕易外借。

這些私人圖書館,可謂慘淡經營,雖然規(guī)模并不大,但折射了先人在學習上孜孜不倦、砥礪前行的精神。

由于研究方向不同,這些館藏典籍也不盡相同。李泌的道經與袁枚的詩書各有側重,而司馬光的書大抵以史籍為主。由于研究的態(tài)度不同,重點不同,術業(yè)有專攻,各人的治學方式不盡一致,以致對生活的取向也不盡相同。

如司馬光的獨樂園,注重沉靜,獨思,所謂獨樂,并不是“脫離群眾”。他對孟子的“獨樂樂不若與人樂樂;與少樂樂不若與眾樂樂”的道理,不是不懂,他在《獨樂園記》里已經寫了,認為欣賞音樂是王公大人之樂,“非貧賤者所及也”;顏子“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不改其樂”是圣賢之樂,“非愚者所及也”。自比“鷦鷯巢林,不過一枝,鼴鼠飲河,不過滿腹,各盡其分而安之”,是俗陋之樂。這就解釋清楚了他的獨樂園,不過是個很普通、很簡陋的私家讀書之地,并非離群索居,自詡清高。

袁枚是主張性靈學說的,他的學問做在把酒吟詩之間,廣交詩友,不問男女,人生取向如何,詩風如何,坐在一起談文論詩,切磋交流,取長補短,自成一格,《小倉山房詩集》《隨園詩話》與《隨園隨筆》,應該說是他性靈學說的濫觴。

李泌更不同,是個政治家、謀士,也是道學家,他很清高,視冠蓋如敝屣,曾輔佐唐皇四朝治理天下,功成身退,遠離朝堂,長年隱居南岳,躬耕讀書,研究道學,做他的老百姓。到德宗時,為挽救危局,再度出山輔政,時間不長,兩年多,以67歲辭世。

聯(lián)想到杜甫“床頭屋漏無干處,雨腳如麻未斷絕。自經喪亂少睡眠,長夜沾濕何由徹”。居屋都不保,遑論專門讀書寫作的私家書屋!通常是懷鉛提槧,負笈擔簦,行吟天下。杜工部退休后如果應聘,也許有間房子寫作,但孔子說:“士而懷居,不足以為士矣!”讀書人有間書屋足矣,不求奢華的高樓大院,杜老還是沒有去混跡“盲流”。

說到書庵,竟是個國際話題。中世紀后期的英國圖書館藏書的基礎竟是私人書庵,如不列顛博物院圖書館,就有來自大收藏家斯隆和哈利家族、柯頓家族的私藏。10世紀以前的英國基督教會藏書,則以抄本為主。牛津、劍橋和圣安德魯斯等大學、學院圖書館的藏書,也主要靠私人捐閱,如漢弗利公爵、中世紀后期達勒姆主教的捐閱、愛書家R.de伯里的1500卷捐閱,等等。英國曼徹斯特古老的切特姆圖書館,是馬克思和恩格斯年輕時常去閱讀和寫作的地方。這些圖書館作為公共圖書館對公眾開放。20世紀初,又建立全英館際互借制度,共享的范圍逐步擴大。

而中國古代的書庵,大多數(shù)是私藏私用,并不外借,相當多的是抄本、簡本、帛本甚至殘卷。隨著社會發(fā)展,藏書漸多、漸全,但仍不可以說盡善盡美。先秦前后的典籍,大都毀于秦燔和兵燹,現(xiàn)存的有一些是由漢儒復制,屬于二手資料,聊勝于無,也是很珍貴的了。但談到捐閱、共享,在古中國,尚乏先例,這與當時社會狀況和全民知識需求水準有關。

私人藏書有側重,這是書庵的特點,李泌藏經,袁枚藏詩,司馬光藏史,都出于個人研究的方向。現(xiàn)在藏書萬卷的學人、編輯已經很多了,大都有所側重。我研究個什么課題,還是習慣到圖書館去找。

現(xiàn)在私藏書用于治學的不少,但也不乏裝點門面,“玩票”之用。我曾認識一位藏家,他的“書庵”藏書數(shù)萬冊,都是稀世之物,如《紅樓夢》,世上所有的版本,他應有盡有,包括金箔本(金箔作書頁)、絲綢本,堪稱豪華之極。但他只是“玩票”而已,后來他去世,藏書也不知所蹤。

現(xiàn)在公辦圖書館藏書,主要靠政府撥款購買,也靠作者捐贈,數(shù)量很有限,當然也有私家藏書全部捐贈的,但并不多,而且大都無掛牌展示,提供共享。倒是在深圳市圖書館的盲人閱覽室,見到盲人閱讀器,受到盲人的歡迎,這種知識共享,真是個新氣象。我想,我們也應該有不列顛博物院、劍橋大學等圖書館那樣的包容并蓄,真正海納百川。

(《解放日報》2019年2月3日)

賞析

我們常說的“書非借不能讀也”,出自清代袁枚的《黃生借書說》,意思是借來的書才會認真讀。孰不知,袁枚是大藏書家,他的書可不輕易外借。那么,問題來了,書是買來讀好,還是借來讀好呢?

閱讀應打破載體的局限。有條件則買,無條件則借。借書,圖書館是個好去處。實在不行,就背上食物和水去書店蹲一天,盡量把想讀的書讀完。北京三聯(lián)韜奮24小時書店,可以通宵達旦。還有許多獨立小書店,店主愛書也喜歡讀書人,會給你遞張小板凳,飲水機里的水隨便喝。總之,讀書人最該摒棄禁錮。打開的一顆心,讀哪里來的書都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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