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ie 蔡金萍
以前去西班牙,幾乎都是沖著巴塞羅那而去,每次都行色匆匆。2019年5月,我終于在第三次重返巴塞羅那之際踏上了西班牙的葡萄酒之路。從巴塞羅那到佩內(nèi)德斯,再到Cava之鄉(xiāng);從無人問津到讓世人刮目相看的普里奧拉托(Priorat)到法爾塞特這個高海拔小鎮(zhèn)周邊隱藏的許多令人驚喜的酒廠再到埃布羅河上游高原河谷上的葡萄酒產(chǎn)區(qū)……后半段的旅程,堪稱歌海娜之旅,不但讓我們對這個品種有了重新的認識,也見證了歌海娜的復興,更刷新了我們對西班牙酒的看法!
如果要計劃一次西班牙之旅,你會想要去看什么?
去看建筑鬼才高迪留下的藝術(shù),還是去看畢加索的畫?又或者去看一場佛拉門戈,釋放你飽滿的熱情或深藏的壓力,還是去坎諾普去看一場球,在滿場吶喊聲中宣泄你所有的激情?又或者當一次圣徒去走一次朝圣之路?再不然,就做個純粹的吃貨,去尋覓最好的伊比利亞火腿,在歐洲最美的菜市場博蓋里去邊拍邊吃,甚至吃遍老城或街角的每一家Taps小店……不管你以何種方式打開你的西班牙之旅,大多數(shù)人會選擇這兩種方案:從巴塞羅那進,馬德里出;或者從馬德里進,巴塞羅那出!
來一次不一樣的葡萄酒之旅吧
你是否知道,從巴塞羅那到馬德里,除了可以像那些普通的游客一樣去逛風景名勝,還可以來點更特別的體驗一驅(qū)車駛向風光旖旎的海邊,去往Sitges濱海小鎮(zhèn),在那里住上一晚,感受地中海的濱海風光,曬一次天體浴之余,還可以到周邊西班牙最大的酒莊之一,桃樂絲酒莊( Bodega Torres)或菲斯奈特(Grupo Feixenet)去感受一次西班牙最成熟的葡萄酒旅行體驗。
如果你對葡萄酒愛得夠深,那么你更應該跟我們一樣,去走一次歌海娜之旅,感受—下這個西班牙原生品種當下正在經(jīng)歷的復興,因為你再難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喝到如此多元的歌海娜葡萄酒了!
聽說,在法國和西班牙地中海沿岸這一大片綿延達數(shù)十萬公頃的葡萄酒產(chǎn)區(qū)中,很多的頂級葡萄酒都是用歌海娜( Grenache/Garnacha)來釀造的,我趕緊拉開酒單去看一看,好像真的是這樣!像南法酒王稀雅絲(Chateau Rayas)和西班牙最貴的葡萄酒之一L' Ermita,都是老藤歌海娜的杰作。據(jù)說如今L'Ermita新上市的年份身價已經(jīng)超過1000歐元,這可比大多數(shù)頂級的赤霞珠或丹魄葡萄酒都要貴了。可是,為什么歌海娜可以出產(chǎn)如此高品質(zhì)的葡萄酒卻曾在西班牙面臨過前所未有的危機,一度被大批拔除,改種丹魄或其他國際品種呢?
這或許得從歌海娜的復興談起!
歌海娜的危機與復興
世人只知道西班牙的丹魄名揚天下,卻不知道隱藏在這里的歌海娜卻也造就了很多天價好酒,其中,不乏親民卻讓你十分驚喜的佳釀,更有很多平易近人的入門酒款!更重要的是,這里好幾個法定產(chǎn)區(qū),大片山上的板巖或片巖的土地上種植著很多古老的歌海娜葡萄藤。
歌海娜葡萄藤因為擁有極高的韌性,令它得以在西班牙炎熱、極端干燥的內(nèi)陸地區(qū)存活了下來。這個曾經(jīng)最重要的葡萄品種,卻因為擁有超長的生長周期,釀出來的葡萄酒往往酒精度偏高(一般在15度左右),然而皮薄、單寧不夠充沛的它卻也因此果味常常顯得不夠深邃,曾被《美酒世界》(The World of Fine Wine)用“粗獷”一詞形容該酒的風格。因為這種粗獷的風格已經(jīng)不能滿足人們的需求,它地位一度逐年下降,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西班牙開始把目光轉(zhuǎn)向越來越流行的丹魄和赤霞珠、梅樂等國際品種。于是,一股鏟除歌海娜改種丹魄的風潮席卷而來。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自1990年以來,超過10萬公頃的歌海娜被連根拔起,到2011年,西班牙歌海娜的種植面積僅剩65萬公頃。
歌海娜遭受的這一波重創(chuàng),不僅讓不少超過百年的老藤被連根拔起,也導致許多環(huán)境絕佳的葡萄園被迫出讓。這個品種受風土環(huán)境的影響極大,林裕森老師把它比作“地中海上的黑皮諾”,可以想見,不同風土釀造出來的歌海娜風味差異極大,就像羅納河谷的歌海娜與西班牙的歌海娜風格全然不同。失去了這些優(yōu)秀的葡萄園,對歌海娜老藤而言,無疑是一種不可逆轉(zhuǎn)的破壞,真的是可惜又可悲!
幸好,正因為歌海娜的單寧不高,非常適合作配餐用酒,在它的誕生地阿拉貢仍舊是日常餐桌上的常客,十分受歡迎。在英國酒商的幫助下,阿拉貢的歌海娜打入了英國超市渠道,在銷量和利潤上得到了一定保障,沒有在這次浪潮中完全死去,直到等來了復興的轉(zhuǎn)機。
歌海娜復興之旅第一站Priorat
歌海娜復興的轉(zhuǎn)機得從一個人和他的幾個朋友說起,他叫Rene Barbier,是一位出生于法國釀酒世家的異鄉(xiāng)人,也是如今被稱為“Priorat之父”,帶領(lǐng)歌海娜復興的一個關(guān)鍵人物。
Rene Barbier因為到加泰羅尼亞采買葡萄而發(fā)現(xiàn)了當時群山環(huán)繞、粗獷荒涼,卻有種遺世獨立的精致的Priorat山區(qū)。他看到有個叫Gratallops的小村有土地出售,這里因為梯田上勞作的種植模式成本高又太艱辛,要命的是收益甚微,年輕人全都跑到大城市打工去了,留下大片環(huán)繞著小村的荒地,和貧瘠陡峭的山坡上孤零零的葡萄園和葡萄老藤,讓人唏噓不已。這在當?shù)厝丝磥硭坪醪]有什么太大用處的老藤,卻被他看在眼里,放在了心上。1980年代一次到葡萄牙波特酒產(chǎn)區(qū)的旅行,他發(fā)現(xiàn)自己買下土地的Priorat跟波特產(chǎn)區(qū)的頂級葡萄園的自然條件非常相似,于是1987年決定搬到Priorat,開始籌謀釀酒。
1989年,他終于成功地忽悠到了另一位神級人物,西班牙教父級的鬼才釀酒師Alvaro Palacios。這位生于里奧哈(Rioja)一個擁有350年釀酒歷史家族的年輕人,當年立下志向?qū)⑵咸丫谱鳛榻K身事業(yè),跑到波爾多學釀酒,到柏圖斯酒莊( Pétrus)去打工,之后還去往加州納帕谷遍訪酒園。1989年恰逢他回到西班牙,在René Barbier的極力游說下,他加入了這個在當時看來是瘋狂之舉的陣營。和這兩位巨頭一起瘋狂的,當時一共還有另外8人,一行10人意氣風發(fā)地從小作坊開始,之后中間半數(shù)人因為覺得希望渺茫而離開,只有5人堅持到了最后,除了這兩位教父級的人物,另外3位分別是當年的葡萄酒種植的高級教師Josep Lluís Pérez Ovejero、吉他手Carles Pastrana和瑞士葡萄酒進口商Daphne Glorian。
他們5個人一起用當?shù)氐钠咸寻凑兆约旱南敕ǎ捎卯敃r十分新式的方式來釀造,并放到法國橡木桶里來培養(yǎng),一共5桶。完成熟成之后,他們每人分了1桶,各300瓶,這就有了后來鼎鼎大名的“Priorat五大Clos”,名字相信大家都聽說過了,分別是:Priorat之父René Barbier的Clos Mogador、鬼才釀酒師Alvaro Palacios的Clos Dofi(現(xiàn)改名為Finca Dofi)、葡萄酒種植教師Josep Lluís Pérez Ovejero的Clos Martinet、瑞士葡萄酒進口商Daphne Glorian的Clos Erasmus和吉他手Carles Pastrana的Clos de I'Obac。
從巴塞羅那出發(fā),大巴開了2個小時,一路盤山,晃得人七葷八素之后,終于來到慕名已久的Priorat的Gratallops村。如今,留守的人仍舊不多,小村顯得格外靜逸,Alvaro Palacios酒莊的帥哥帶我們改換四驅(qū)的越野車,開始繼續(xù)盤上更高的山頂,去往這一程第一個朝圣的葡萄園L'Ermita!
西班牙葡萄酒教父Alvaro Palacios和他的葡萄酒
1989-1991年,他們都是5人共同釀酒,直到1992年開始各自獨立釀造。Alvaro Palacios在1990年買下了Finca Dofi葡萄園,一舉成功后,又再跑遍200多座葡萄園,在1993年買下了令人驚嘆的頂級葡萄園L'Ermita。
有了成功的案例,仿效和追隨之人自然紛紛而來。隨著外來資本的不斷注入,越來越多懷揣夢想的人來到了這個產(chǎn)區(qū),以致這里的葡萄種植面積增長了兩倍多,如今達到2000多公頃,當年窮鄉(xiāng)僻壤的Gratallops村也搖身一變,成為Priorat的葡萄酒中心。
車子盤上了山頂一片北向的葡萄園。這就是Alvaro Palacios最頂級的葡萄園L'Ermita,始于1902年的老藤,迄今已有117年歷史。朝向是這里的關(guān)鍵,因為整體比較熱,北面的朝向加上高海拔帶來的強烈溫差,葡萄的成熟期更長,加上上午西北邊有阿拉貢吹來的干燥、溫暖的風,下午東南邊有地中海吹過來的涼爽、潮濕的海風,葡萄病害少,貧瘠的片巖土壤卻因為含鐵比較高,不需要吸收掉過多的養(yǎng)分……種種的微型氣候造就了這里獨特的風土條件。
L'Ermita葡萄園總共5公頃,其中只有1.7公頃的一片藤齡達到60-80年的老藤葡萄才能用作L'Ermita的釀造。站在山頂眺望,這里的梯田陡峭無比,要是重心不穩(wěn)或不留神,隨時都有滑倒的可能,拖拉機更完全沒法開上來,只能以騾馬和人力耕種,極其耗費人力物力。加上嚴格的控產(chǎn),以致平均產(chǎn)量每公頃只有七八百升,畝產(chǎn)量可謂低得令人發(fā)指,甚至還不到波爾多頂級莊園的一半,年葡萄酒產(chǎn)量僅600-1200瓶。足可見Alvaro Palacios對待頂級好酒的赤誠!而這片田也無愧于他,讓他不僅成為Priorat當之無愧的王者,更成為西班牙葡萄酒文藝復興的領(lǐng)軍人物。
Alvaro Palacios家有很多品牌,我們上車轉(zhuǎn)往山的另一側(cè),海拔稍微低一點,一片朝南的梯田上,剛灑過硫。這片葡萄田4-5公頃,之前種的是西拉,如今全都拔掉改種歌海娜了,山背后也是,這兩片葡萄園因為地勢陡峭,只能用騾子耕種。他們家的葡萄園全都集中在這座山頭,他指向另一側(cè),那里還有兩片稍大一點的葡萄園,拖拉機可以開得進去,其中11公頃的那片藤齡老一些,30年左右;山下還有另一片20公頃的田,海拔低一些,那是他們一個新牌子的葡萄園,目前還沒有上市??梢韵胍姡珹lvaro Palacios的勃勃野心和他的事業(yè)版圖一樣,不斷在擴張,卻也走得穩(wěn)健有力。
我們回到酒窖,開始品鑒剛剛目之所及和走過的幾個葡萄園的美酒,都是還在桶中的2018年份。我們一共品鑒了5款酒,酒莊非常有儀式感地將尚未完全熟成的葡萄酒裝在了不同器型的醒酒器中,靜待我們的到來。
從入門款的村級酒Gratallops開始,到已然成名的Finca Dofi,幽幽的香氣,單寧如絲般的細滑,輕盈的酒風彌漫到整個口腔,似乎帶有點勃艮第黑皮諾的style。接著是新品La Baixada,開始多了一點辛辣的個性,聞香中帶有血橙橙皮的清香,非常特別,據(jù)說這樣的香氣對于歌海娜來說是非常罕見的,只有完全成熟才會展現(xiàn),但往往達到這樣的成熟度,葡萄卻已經(jīng)開始皺縮變成葡萄干了,真的是極其少見。這款酒要到2020年才正式上市,但已經(jīng)有很多人來買期酒了,足可見其受歡迎。接下來是高端款Les Aubaguetes,最后壓軸的自然是他們家的頂級款L'Ermita。這幾款葡萄酒都是以歌海娜為主的混釀,還加入少量佳麗釀和極低比例的白葡萄品種,區(qū)別在于混合的比例、葡萄園和藤齡以及釀造工藝上的差異。名家就是名家,從入門款開始就已然非常好喝。
Montsant和Capganes,還有René Barbier Jr.的美好生活
在Rene Barbier和Alvaro Palacios的引領(lǐng)之下,2009年6月,Priorat成為西班牙第二個D.O.Ca產(chǎn)區(qū),短短20年,此前—直大量生產(chǎn)廉價散裝酒的Priorat就升級為西班牙最高等級的DOC,他們倆可謂居功至偉。可以說,正是他們這Priorat兩巨頭帶領(lǐng)西班牙走出了歌海娜的復興之路,喚醒了大家對歌海娜老藤的認識。
Alvaro Palacios的酒莊在逐步擴大,René Barbier的項目也不止停留在Clos Mogador這個西班牙最受好評的酒莊之一。如今RenéBarbier的兒子René Barbier Jr接管了父親的釀酒工作,他自己和太太的所有酒莊Venus La Universal也經(jīng)營得越來越有看頭。
參觀完P(guān)riorat出入門戶的法爾塞特小鎮(zhèn)的模范酒莊Cellarde Capganes’我們回到Falset小鎮(zhèn)用午餐,Montsant的產(chǎn)區(qū)代表盧平早已備著酒在等候,除了他帶的特色好酒,還給我們準備了一份特別的加餐。就是在行程之外,帶我們?nèi)⒂^René BarbierJr.和他太太位于Montsant的酒莊Venus La Universal。
在這里,René Barbier Jr認真而又細致地跟我們分享了他們的釀酒哲學和細節(jié),打動我們的不僅僅是他對葡萄酒的滿腔熱愛和激情,還有他和太太Sarah Perez的狀態(tài),那真是匠人的終極生活方式:4個兒女,自己傾注所有的鐘愛事業(yè)和酒莊,貓狗雙全,院子里還有孔雀…一這種生活真讓人向往。但最開心的是,我們不僅喝到了他們親手打造的Dido和Venus等很多驚艷的精品好酒,還全都打包帶了回來!在我們的再三懇求下,RenéBarbier Jr.還應要求特地給我們灌了一瓶Venus de la Figuera,這瓶酒僅有配額,并且原本要到第二天才開始裝瓶熟化,要兩年后才上市,我們卻破天荒地在正式裝瓶前灌了2017年份的第一瓶。雖然,這瓶酒第二天就被我們這些酒鬼們分享掉了,但我卻萬水干山地將這個瓶子背了回來,因為真的是絕無僅有的一瓶,不但記錄了我們對他這款酒的喜愛,也記錄了我曾經(jīng)如此破天荒地厚著臉皮去討酒喝的愉快記憶,而酒瓶上,還有他手寫的這個灌瓶記錄!
從Priorat的崎嶇山路到Somontano的歸途晚霞,搖晃顛簸了一天一夜之后,愛酒的酒鬼們(我們)在車上繼續(xù)抱著杯子喝著,繼續(xù)交流著這一天的收獲……帶回來的一箱子的剩酒都被我們一飲而盡了,所有美好的記憶以及René Barbier Jr.和Sarah Perez美好生活的印象都留在了我的記憶里,真切、自然而美好!
板巖上的葡萄園,讓人刮目相看的優(yōu)質(zhì)歌海娜產(chǎn)區(qū)
其實,除了鼎鼎大名的Proirat和它的鄰居Montsant以外,阿拉貢( Aragon)地區(qū)的卡拉塔尤德(Calatayud)、卡利涅納( Carinena)、博爾哈(Campo de Borja)和索蒙塔諾(Somontano)也以出產(chǎn)優(yōu)質(zhì)的歌海娜葡萄酒而聞名。更讓你意想不到的是,西班牙首都馬德里這個政治中心竟然也是個葡萄酒法定產(chǎn)區(qū),這里一個叫San Martín的產(chǎn)區(qū)真是讓你秒懂為何歌海娜會被林老師比作“地中海上的黑皮諾”!
當我們抵達Calatayud,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一股突如其來的涼意。我們不由得裹緊了外衣,直到聽說這里的海拔近1千米,才更真切地感受了一把這里的溫差。然而,當你整個阿拉貢轉(zhuǎn)了一圈下來,你會發(fā)現(xiàn),幾乎每一個產(chǎn)區(qū)都會跟你說他們的葡萄園海拔是最高的,他們的老藤是最老的。在有限的篇幅里,我不想浪費字數(shù)去跟你論證到底哪個產(chǎn)區(qū)的海拔才是真正的最高,到底哪個產(chǎn)區(qū)的老藤最老,總而言之,你只要知道,這一片地區(qū)的葡萄園老藤真的很多很多,這里的海拔真的都挺高,從數(shù)百米到上千米不等,而且大多為板巖或片巖地質(zhì),可謂是高原板巖上的葡萄園。
過去,在歐盟國家的人眼里,無名產(chǎn)區(qū)的老藤就該被拔掉,然而我們只能說:他們對生長在板巖土壤的葡萄園的潛力了解得真的是太少!在Calatayud和博爾哈,還有馬德里DO.的San Martin,我們品嘗到這里做得非常棒的歌海娜,不管是年輕易飲的酒款,還是老藤、個性的酒款,風格真的是十分多元,又各具讓人刮目相看的特質(zhì)。在博爾哈有帕克加持的西班牙膜拜酒Alto Moncayo,在San Martin有新生代嬉皮風的釀酒師Fernando Gareia Alonso釀造的輕盈細致。非常勃艮第風格的淡色歌海娜紅葡萄酒,在Calatayud有用老藤釀的Clos Baltasar新酒,非常易飲,充滿新鮮果香……這全都在刷新著我們對歌海娜的認知,甚至刷新著我們對西班牙酒的認知。
腦海里回放著在San Alejandro酒莊看到的現(xiàn)代化的設(shè)備,井然有序的管理,酒窖里堆疊有序,滿滿的一大酒窖大大小小的橡木桶,甚至還有現(xiàn)在最流行的蛋形水泥發(fā)酵罐和車間里的重力引流設(shè)計……這個30年前聞所未聞的Calatayud產(chǎn)區(qū),如今正在以極高的速度在發(fā)展和前進,而這,并不只是發(fā)生在Calatayud。我們這里提到的這5個板巖上的高海拔葡萄園,這些優(yōu)質(zhì)的歌海娜產(chǎn)區(qū)無一不正經(jīng)歷著這樣的發(fā)展。
寫到這里,我不但發(fā)現(xiàn)這一期所有的篇幅早已用超了,而我?guī)Щ貋淼母韬D纫惨呀?jīng)喝完了。不由得有點懊惱,想記錄的太多,帶回來的好酒太少!所以,我還打算要再重走一次西班牙北部的歌海娜之路的,你們也要跟我一起去感受西班牙歌海娜的復興嗎?Cheers,希望下一次,我們有機會一起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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