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俐輝
最后一個人也走了,
所以我不再留下,
其實,夜很松散,還需要補充。
在亮與暗之間,我通常選擇夜,
在晚與更晚的沖突里
我留在凌晨以后。
比如這樣的小酒館
我愿意一個人喝著莫名的酒,想著莫名的事,
直到晨曦來敲門。
我不急,我要等酒館打烊,
等想得起的人
再無想起的必要。
再坐一會兒,天就亮了,
我因此又抓緊了月光的手,
一夜了,仿佛還沒有抓牢,
稍不留神,
念及的人就會逃逸。
這么多年了,我對握著的
總是沒有信心,
好像一轉眼,又兩手空空。
我失去的太多了,
只想晨曦或者日暮,
屬于我的,還是屬于我,
人間尊重,沒有掠奪,
你有一匹馬,我有側立的小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