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司勇
陳濟棠治粵八年,對廣東省的建設和發(fā)展做出了重要貢獻。同時陳挾兵自重,稱雄于地方,抵制中央,對國家統(tǒng)一產生了一定的消極影響。學術界關于陳濟棠研究的專門著作已有數部,[1]針對陳治粵期間某一方面作為的研究成果更是豐碩。[2]但是,陳濟棠主粵期間,曾建立一支特殊部隊——廣東憲兵,對此,學界鮮有關注。對陳治粵期間廣東憲兵的發(fā)展演變,是研究陳濟棠這一歷史人物的重要內容,同時也是拓展對民國廣東地方史與民國軍事史研究的重要內容。
北伐完成后,在地方形成軍人盤踞之勢。馮玉祥的西北軍、晉系閻錫山以及以李宗仁、白崇禧為代表的新桂系三大軍事集團勢力也發(fā)展壯大起來。為了削弱地方實力派,民國17年(1928)中期,南京國民政府開始 “編遣裁兵”運動,激化了中央與地方實力派之間的矛盾。次年2月,中央與地方的武裝沖突首先在關系緊張、矛盾深厚的蔣、桂之間爆發(fā)。此時,蔣介石急于拆散李濟深和桂系之間的聯(lián)系,蔣以政府早已任命李濟深為總參謀長為由,2月25日電促其回京就職,政治會議也要求李濟深返京會同何應欽等人徹査湖南事件。同日蔣介石致電吳稚暉,請其再邀李入京。[3]李濟深作為調停人于3月13日到京后,公開與蔣介石唱反調,表示“但愿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和平解決”。[4]21日,李濟深又在中央政治會議上,反對蔣介石下達討伐令。當晚11時,蔣介石將李濟深逮捕,囚禁于湯山。[5]
李濟深被囚之前,曾向第八路總指揮部參謀長鄧世增交代:“如我有不測,則粵省政治有真如(陳銘樞)、軍事由伯南(陳濟棠)負責”。[6]李濟深被囚后,一直備受李濟深信任的兩陳(陳銘樞、陳濟棠),先前早已受到蔣介石的極力拉攏。民國18年(1929)2月,蔣介石致信陳銘樞等,“有以政治付真如,以軍事付伯南,以財政付祝萬,各語”。[7]許諾推倒李濟深后,由陳銘樞、陳濟棠、馮祝萬等三人共同接管廣東。[8]陳濟棠被蔣介石任命為廣東區(qū)編遣特派員,主管廣東軍事,陳銘樞任廣東省政府主席,主管廣東政治。自后,陳濟棠在粵主軍的局面形成。
陳濟棠就任廣東區(qū)編遣特派員后,為了鞏固對廣東的統(tǒng)治,積極地進行內部整頓和擴軍建設。民國18年(1929)4月,封閉了李濟深的第8路軍總指揮部,設立廣東區(qū)編遣特派員公署,作為廣東軍事最高臨時權力機關。[9]第八路總指揮部自結束后,所有隸屬該部的各部隊,均歸廣東編遣特派員管理。[10]陳濟棠改編李濟深時期第八路總指揮部憲兵隊,開始著手準備建立由自己掌控的廣東憲兵。
在南京國民政府時期,憲兵隸屬于軍政部,受軍政部長管轄。關于憲兵職務的執(zhí)行,凡屬于軍事警察者,受軍政部長、海軍部長指揮;屬于行政警察者,受內政部長指揮。屬于司法警察者,受司法行政部長指揮。[11]由南京國民政府派遣中央憲兵部隊駐扎地方,代表中央負責糾察當地軍隊的軍紀、風紀。而陳濟棠主粵時期建立的廣東憲兵,隸屬于陳濟棠并服從其領導,則是對粵省獨立于南京中央政府的側面反映。
在李濟深時期,廣東憲兵稱之為“第八路總指揮部憲兵隊”,共有九隊以及組建的憲兵教導隊,由總指揮部副官處長李青管轄。分隊長分別由呂定國、高肇發(fā)、林仕偉、陳海超、王鏘良、柯衡、譚道源等擔任。[12]此時憲兵隊額雖有九隊,而第五隊尚未成立,其他憲兵隊也存在缺額、訓練不足等現象。
民國18年(1929)3月李濟深被囚之后,陳濟棠被任命為廣東編遣特派。4月9日,陳濟棠委任其親信第一師副官處長林時清為憲兵司令。11日林時清在永勝寺憲兵教導隊就職廣東憲兵司令。[13]15日陳濟棠改定各隊番號:“從前憲兵均冠以第八路字樣,現在已不適用,應自文到之日起,即改為廣東憲兵第□隊名稱,至各隊番號次序,仍照舊排列?!盵14]自此,李濟深時期建立的第八路總部憲兵隊正式改名為廣東憲兵隊,林時清擔任廣東憲兵司令。
陳濟棠治粵時期,粵省與外界存在著較深的芥蒂和錯綜復雜的聯(lián)系。廣東憲兵發(fā)軔于陳濟棠初掌廣東之時,迅速擴充完善于粵省與外部關系惡化、爆發(fā)武裝沖突之際。
粵桂之間既合作又敵對。陳濟棠治粵初期雙方迫于形勢,出現對峙局面,爆發(fā)了兩次粵桂戰(zhàn)爭。舊中國軍隊是傾向于用緊密的私人關系來維系的,[15]陳濟棠、李宗仁等新桂系分別作為粵省、桂省非蔣介石嫡系部隊的地方實力派,一直是中央覬覦統(tǒng)一和消滅的對象?;浌鹬g唇亡齒寒,兩者之間以和平為主。民國18年(1929)爆發(fā)粵桂戰(zhàn)爭,實則是粵桂之間因不信任而導致的無奈之舉。桂系害怕陳濟棠歸附于蔣,寧粵合作;一方面李、白所部垂涎廣東的富庶,認為取得廣東才能與蔣介石對抗,[16]故而侵粵。陳濟棠初掌廣東,一方面是為了保護粵省地盤不受桂系侵犯,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贏得蔣介石的信任,站穩(wěn)腳跟。[17]蔣桂戰(zhàn)爭初期,陳濟棠仍抱定與廣西和平相處的態(tài)度,極力“主張和平”,堅持不打第一槍,對桂軍采取守勢。[18]戰(zhàn)爭結束之后,粵桂關系進入和平時期。兩者都擁有堅定的反蔣立場,并在反蔣運動中積極充當地方實力派的代表。
民國18年(1929)先后爆發(fā)兩次粵桂戰(zhàn)爭,廣東憲兵隊在此期間得到快速擴充。林時清以“原憲兵隊人數有限,不足以擔負起維持后方秩序穩(wěn)定的任務為由,廣東憲兵隊擴充了第五隊和機關槍隊。委定黎寅唐為第五隊隊長,陳任之為憲兵機關槍隊隊長?!盵19]11月,林時清以“所屬憲兵隊雖已編成九隊,分發(fā)各處服務,未尚覺不敷分配,故特呈請陳總指揮增編兩隊,特將其依次編成第十第十一兩隊?!盵20]
民國18年(1929)粵桂之間的兩次軍事較量,實則是新桂系地方實力派與南京中央政府力量失衡,最終爆發(fā)中央與桂省武力對抗下的地方沖突。北伐之后,形成地方軍閥割據之勢,尤其是以李宗仁、白崇禧為代表的新桂系脫穎而出。新桂系擁有強大的軍事實力,而且占據廣大的地盤(從廣西、兩湖一直延伸到華北)。地方實力的增強,削弱了中央對地方統(tǒng)治的威望,對蔣介石實行專制獨裁統(tǒng)治構成了嚴重的威脅。為了解決中央與地方之間的矛盾,此時南京中央政府尚缺乏絕對的實力同時發(fā)動對粵桂兩省的戰(zhàn)事。陳濟棠初掌廣東,地位尚未鞏固,需要中央支持,蔣、陳出于自身考量,只得聯(lián)合對抗新桂系。新桂系則企圖聯(lián)陳抗蔣無果,卻又覬覦粵省富庶的財源,最終爆發(fā)粵桂戰(zhàn)爭。在此期間,廣東憲兵得到了首次集中的擴充。
陳被蔣任命為廣東編遣特派員,實質是多方之間妥協(xié)、博弈的結果。李濟深被囚之時,陳銘樞時任廣東省政府主席,蔣陳(銘樞)關系緊密,但陳始終不是蔣介石忠誠的親信,蔣介石恐陳難于駕馭,故而不敢授予兼攝軍權。因此,蔣便決定仍以陳銘樞掌握廣東政權,而以陳濟棠掌握軍權,使之相互牽制,以便從中操縱。[21]陳濟棠在最初入主廣東時,曾得到胡漢民、古應芬的支持和提攜,陳濟棠以胡、古兩人作為自己在中央的主要政治靠山,胡、古則以陳濟棠及廣東作為自己的地方支持者和退路。[22]舊中國軍隊派系紛爭堪稱是國民黨的一大頗具特色的政治文化,[23]同樣,陳濟棠作為地方實力派,與蔣介石之間更是貌合神離,又非蔣介石的嫡系部隊,隨著其實力的增強,在粵地位的鞏固,必然成為蔣介石消滅的對象。
陳濟棠與蔣介石之間,一直存在著且不可調和的矛盾。不僅是陳作為地方實力派阻礙了南京國民政府的統(tǒng)一,更是因為陳濟棠與胡漢民為首的國民黨“元老派”、孫科為首的“太子派”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而“元老派”“太子派”對蔣介石的獨裁形成了莫大的制約。“元老派”“太子派”屬沒有軍隊、地盤的政治性派系,而陳濟棠則是以軍隊、地盤為憑借的地方實力派。[24]陳把胡、古當作其政治上的保護傘,在政治上唯胡、古意志是從。而胡、古憑借自身在國民黨內的政治威望以及陳濟棠的軍事支持,成為其躋身中央的政治和實力資本。
寧粵之間脆弱的關系最終沒有維持太久。民國20年(1931)2月“胡漢民事件” 的發(fā)生,進一步激化了粵寧之間脆弱的關系。其他與蔣介石有隙的國民政府要員也紛紛參與進來。蔣、陳矛盾的激化,“胡漢民事件”的發(fā)生,5月3日“如蔣中正不亟引退,仍欲負固以暴力維持其地位,則濟棠……為黨國爭存亡,為天下留正氣,正宜所在,義無反顧”。[25]陳濟棠發(fā)表彈劾聲明,明確提出反蔣,陳濟棠借助胡漢民、孫科等國民黨元老在國民黨內的聲望、法理上的依據,成立了廣州“國民黨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西南執(zhí)行部”和“國民政府西南政務委員會”(簡稱西南兩機關),與南京國民政府武力相向。此事件是國民政府派系內部的又一次權力爭奪。在此背景下,廣東憲兵部隊又得到進一步發(fā)展。
民國20年(1931)8月,林時清以軍事時期憲兵任務繁多為借口,派員分往南路各屬招募新兵,從事訓練,成立三隊憲兵,編為第十二、十三、十四隊。[26]
民國18年(1929)4月,自陳濟棠擔任廣東區(qū)編遣特派員之后,將李濟深在粵設立的第八路總指揮部憲兵隊改為廣東憲兵隊;將先前人員、訓練不足的憲兵隊在短時間內擴充至十五隊,成立機關槍隊和特務隊。[27]更為關鍵的是憲兵隊內部組織機構的設立和各項規(guī)章制度的制定。[28]
廣東憲兵的建立,雖只是新生地方實力派進行軍事擴充的一方面,其背后實質是地方軍人盤踞做大之勢的體現。地方形成軍人盤踞,國民政府實力的不足,導致地方與中央關系的進一步疏遠,地方脫離中央統(tǒng)治的離心力加強。
民國25年(1936)5月,胡漢民逝世,隨著國民黨內部聚粵反蔣人士的離開,先前陳濟棠在粵成立的西南兩機關在法理上失去了存在的依據,西南與南京長期的積怨,最終在當年6月1日爆發(fā),即“兩廣事變”的發(fā)生。6月2日,蔣即已決定“調重兵于粵邊,以震懾之矣”。[29]在當時日本擴大侵華之際,陳內部將領以及社會各階層對陳濟棠發(fā)動內戰(zhàn)的反對,最終導致陳濟棠離粵赴港。
“兩廣事變”之后,南京國民政府派中央憲兵第六團和憲兵教導團一部分赴粵,中央憲兵抵省,暫駐扎于東山。[30]代表中央對地方進行監(jiān)督,結束了廣東自民國18年(1929)獨立的狀態(tài),正式歸屬于南京國民政府。隨后,中央對陳濟棠時期建立的軍政機構進行改革。自北伐以后,蔣介石逐漸集國民黨軍、政、黨大權于一身,南京國民政府實力增強,地方實力派勢力削弱。中央與地方矛盾的解決方式,已由先前的武裝沖突轉變?yōu)闇睾偷恼涡愿母铩?/p>
蔣介石倡導的“新生活運動”,前期主要是針對民眾的文化素質。民國23年(1934)3月,蔣介石提出,“民眾茍且萎靡的精神……不文明的生活方式,提倡禮義廉恥,欲建立人民現代之生活,造成一個新社會”。[31]但到了后期,“新生活運動”則強調社會軍事化。民國25年2月,蔣介石提出“推行新生活運動概括的說,就是‘軍事化’”。[32]蔣在講解《新生活運動之要義》時明白指出:“我可以告訴大家,我現在所提倡的新生活運動是什么?簡單的講,就是可以使全國國民的生活能夠徹底軍事化!”“所謂軍事化,就是要義整齊、清潔、簡單、樸素。也是必須如此,才合乎為禮義廉恥,適于現代生存,配做一個現代的國民!”[33]
新生活運動章則明確規(guī)定:“各省市如有發(fā)起新生活運動者,為推進工作便利起見,得成立新生活運動促進會,與新生活運動促進總會,切實聯(lián)絡,并受其指導。各省市新生活運動促進會,應冠以所在省市之名稱?!盵34]當時廣東相對獨立,南京國民政府的“新生活運動”難以在廣東開展。自粵省歸屬中央之后,南京國民政府即在廣東推行“新生活運動”?!俺闪V東憲兵區(qū)司令部新生活勞動服務團,隸屬于廣州市新生活運動促進會,關于本市新運之推行,悉受其指導與調遣。”[35]之后,廣東憲兵改稱為廣東區(qū)憲兵。陳濟棠時期建立的黨政機關,悉服從中央的領導,即接受南京“新生活運動促進總會”的領導。
從根本上說,廣東憲兵的產生是列強造成近代中國國家分裂、地方割據(即軍閥割據,軍人治國)狀態(tài)下后遺癥的延續(xù)。在當時外患日亟,地方武裝割據,地方與中央矛盾不斷激化的形勢下,受損的是整個中華民族的利益。民國25年(1936)6月后廣東歸屬中央統(tǒng)治,也就使得南京國民政府真正統(tǒng)治的轄區(qū)延伸到了華南地區(qū)。地方歸屬中央統(tǒng)治,在當時日本加劇侵華的背景下,有利于凝聚全民族力量,支援中華民族的抗戰(zhàn),對抗日戰(zhàn)爭的勝利起到了積極的作用。
注釋:
[1]關于陳濟棠研究的專著主要有:(美)余炎光、陳福霖:《南粵割據——從龍濟光到陳濟棠》[M],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1989;凌力坤、凌匡東:《陳濟棠傳》[M],廣州:花城出版社,1998;鐘卓安:《陳濟棠》[M],廣州:廣東省地圖出版社,1999;肖自力:《陳濟棠》[M],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02,等。
[2]關于陳濟棠某一方面的研究,代表性成果有:聞少華、孫彩霞:《“非常會議”中的幾個問題》[J],《近代史研究》1985年第6期;夏潮:《試論“兩廣事變”》[J],《近代史研究》1986年第3期;鄧正兵:《陳濟棠與兩廣事變的發(fā)動—兼論兩廣事變的性質》[J],《學術研究》2002年第8期;連浩鋈:《陳濟棠主粵時期(1929—1936年)廣州地區(qū)的工業(yè)發(fā)展及其啟示》[J],《中國社會經濟史研究》2004年第1期;羅敏:《“矛盾政策”中找尋出路:四屆五中全會前后的胡漢民與西南時局》[J],《近代史研究》2007年,第5期;肖自力:《十九路軍從擁蔣到反蔣》[J],《歷史研究》2010年第4期;羅敏:《蔣介石與兩廣六一事變》[J],《歷史研究》2011年第1期;張金超:《陳濟棠、陳策與1932年粵海風潮》[J],《學術研究》2014年第6期等。
[3]沈成飛:《吳稚暉在李濟深被囚湯山案中的角色》[J]?!督费芯俊?015年第1期,第150頁。
[4][18]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中華民國史研究室:《大事記》[M]。中華民國史資料叢稿,北京:中華書局,第51、75頁,1985。
[5][8][22]肖自力:《陳濟棠》[M]。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60、58、94頁。
[6]黃旭初:《廣西與中央廿余年來悲歡離合議述——北伐完成后的第一幕悲劇》[J]?!断愀鄞呵铮?17)》;王禹廷:《桂系異動自取敗亡》,《臺北傳記文學》45(1)。
[7]梁漱溟:《追記廣州往事》[M]。載中國文化書院學術委員會:《梁漱溟全集》第六卷。濟南:山東人民出版社,第510頁,1993。
[9]廣東省地方史志編纂委員會:《廣東省志·軍事志》[M]。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第159頁,1999。
[10][13]《林時清定今日就憲兵司令職》[N]。《廣州民國日報》,1929年4月11日,第3版。
[11]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編:《中華民國史檔案資料匯編》第五輯第一編軍事(一)[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第277頁,1991。
[12]曾穎:《廣東憲兵起源及其活動情況》[M]。廣東省政協(xié)學習和文史資料委員會編:《廣東文史資料存稿選編》第六卷。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第25頁,2008。
[14]《明令裁撤衛(wèi)戍部,憲兵司令部遷入衛(wèi)戍部辦公,改定各隊番號》[N]?!稄V州民國日報》,1929年4月15日,第4版。
[15](美)易勞逸著,陳謙平等譯:《流產的革命》[M]。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第105頁,1989。
[16]李潔之:《陳濟棠主粵始末》。廣州市政協(xié)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南天歲月》(陳濟棠主粵時期聞實錄)[M]。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第6頁,1987。
[17]鄧正兵:《兩廣地方實力派關系述論(1927-1936)》[J]?!稄V西大學學報》2002年第5期,第100頁。
[19]《大軍出發(fā)后維持本市治安嚴密,派憲兵屯駐本市郊外,即日成力憲兵第五隊》[N]。《廣州民國日報》,1929年5月9日,第5版。
[20]《增編憲兵》[N]。《廣州民國日報》,1930年11月10日,第1版。
[21]廣東省政協(xié)文化和文史資料委員會編:《廣東文史資料精編 上編》第1卷[M]。北京:中國文史出版社,第24頁,2008。
[23][24]王奇生:《黨員、黨權與黨爭》[M]。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第213、215頁,2003。
[25]廣東省政協(xié)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粵系軍事史大事記》[M]。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第63頁,1986。
[26]《增設憲兵三隊,已招募成立》[N]?!稄V州民國日報》,1931年8月3日,第4版。
[27]廣東憲兵司令部政治辦公廳:《憲兵周刊匯集》[M]。廣東憲兵政治辦公廳編印,1930。
[28]廣東陸軍速成學堂編:《廣東憲兵暫行服務條例》[M]。年份不詳。
[29]蔣介石檔案(大溪檔案),1936年6月2日,“事略稿本”。轉引自肖自力:《陳濟棠》,廣東人民出版社,第439頁,2002。
[30]《中央憲兵抵省》[N]。《廣州民國日報》,1936年8月8日,第4版。
[31]蔣介石:《新生活運動》[M]。南京中正書局刊,第87-102頁,1934。
[32]蔣介石:《新生活運動演講集》[M]。南京中正書局刊,第438頁,年份不詳。
[33]蔣介石:《新生活運動之要義》[M]。見蔣介石《全集》第一冊,第811頁。
[34]蔣介石:《新生活運動章則(上)》[M]。南京中正書局刊,第1頁,1935。
[35]廣東憲兵區(qū)司令部勞動服務團:《廣東憲兵區(qū)司令部勞動服務團組織簡章》[M]。年份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