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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世界

2020-01-06 07:50憶夢之
中學(xué)生百科·悅青春 2020年8期
關(guān)鍵詞:心理醫(yī)生圍巾輪椅

憶夢之

未來

凌澤第一次見到未來,是在一個寒冷的大雪天。未來站在人流洶涌的學(xué)校大門前,披著一件火紅色的斗篷,整個人都像是要燃燒起來了,更襯得她的臉冰雪般蒼白??吹搅铦桑拇浇蔷`開夏花一樣絢爛的笑容:“好久不見,介意和我一起喝杯茶嗎?”

初次見面。

好久不見。

凌澤的生命中總是充斥著這樣的矛盾。

舊世界

兩年前的凌澤是個“不完整”的人。因?yàn)橐淮我馔猓僖矡o法用自己的雙腿行走,一切行動都只能依靠輪椅或家人的攙扶。

凌家住在山水巷最深處,黑漆木門,沒有貼春聯(lián)的那家就是。凌澤因?yàn)橥葌輰W(xué),凌媽媽日間工作繁忙無法照顧兒子,只能在每天晚飯后推著凌澤出門,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就是在這一年的暮春時節(jié),凌澤遇見了年年。

那天凌媽媽照舊推著凌澤到巷口附近,突然發(fā)現(xiàn)忘記帶手機(jī),將凌澤短暫托付給報刊亭大伯照看便匆匆趕回家去。大伯多次試圖與凌澤閑聊,然而他一直不言不語,幾乎是以蜷縮一般的姿態(tài)坐在輪椅里,雙目怔怔失神。

片刻后一片耀目的紅色突然涌入凌澤的視野,他凝神看去,一名少女正背對著他坐在路沿石上,而紅色來自她頸間的圍巾。明明天氣已經(jīng)暖到可以穿薄襯衣了,她的圍巾卻十分厚重。凌澤正了正身子,搖動輪椅上前去詢問:“你是在等爸爸下班嗎?”

少女猛地回過頭來,靈動的雙眼盈滿疑惑。

凌澤指了指街對面的日報社大門,解釋道:“我爸爸曾經(jīng)在這里上班,我也經(jīng)常在這里等他?!?/p>

“你爸爸也總是下班很晚嗎?”

“他是記者,總是要加班趕稿?!绷铦烧f,“不過那都是從前的事了?!?/p>

“你爸爸現(xiàn)在不做記者了?”

凌澤沉默片刻才說:“不,他前段時間去世了。”

“我很抱歉。”少女站起來,輕輕拍打裙子上沾染的灰塵,“其實(shí)我在和爸爸玩?zhèn)商接螒?。?/p>

“偵探游戲?捉迷藏嗎?”

“我才不會玩那么幼稚的游戲呢,”少女撇撇嘴,“爸爸買了一副拼圖做偵探游戲的道具,把幾百枚打散了分別藏在各種地方,如果我能把拼圖拼完整,就可以得到獎勵。我只剩下最后一枚沒能找到了?!?/p>

“拼圖?會不會很難找?”凌澤很好奇。

少女故作神秘道:“線索就藏在生活中!雖然我還沒找到最后一枚,但是我知道它就在我的身邊!”

凌澤看著面前自信滿滿的少女,忍不住揚(yáng)起嘴角微笑,他似乎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拔铱梢约尤肽愕膫商接螒騿??”他問。

“當(dāng)然沒問題!”少女答應(yīng)得非常果斷,“我叫年年,你呢?”

“凌澤?!?/p>

“那么凌澤,我們明天下午三點(diǎn)在這里集合好嗎?今天太晚了,我必須趕回家去吃飯?!?/p>

凌澤還沒來得及應(yīng)聲,便看見拿著手機(jī)匆匆趕回來的媽媽,她對報刊亭的大伯道了聲謝,大伯笑著說:“小澤很乖,就是太安靜了,這么久連一句話都沒說,也沒動過地方。從前見他可不是這樣啊?!?/p>

凌媽媽唉聲嘆氣地說:“他的精神上受了點(diǎn)刺激,看過許多心理醫(yī)生也沒見好轉(zhuǎn)……”

凌澤怔了一下,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仍在原本的位置,根本就沒有移動到年年身邊去。現(xiàn)在的年年站在他三步之外的地方,向他揮了揮手,小跑著離開了。

“明天見?!绷铦尚÷暤啬钪?。

凌媽媽聽見了他的聲音,忍不住撫了撫他額前有些汗?jié)竦念^發(fā),耐心地問:“你在和伯伯道別嗎?”

她并沒有得到凌澤的回答。

心理醫(yī)生曾經(jīng)對凌媽媽說:“孩子的腿傷已經(jīng)完全好了,但是心理性創(chuàng)傷要治愈很困難,他抑郁,有些自閉,所以不愿意站起來。多和他說說話,也許能幫助他走出來?!?/p>

凌家原本住在日報社家屬院,五樓,沒有電梯。后來凌澤雙腿受傷,凌媽媽覺得不方便,就將家搬回了山水巷的老院子里,這樣凌澤無聊的時候還可以到院子里透透氣。但實(shí)際上,凌澤連臥室門都很少出。

但是他記得與年年的約定,便獨(dú)自搖著輪椅去赴約。當(dāng)他趕到報社大門前時,年年依舊圍著那條紅圍巾,大大咧咧地坐在人行道的地磚上擺弄一只黑色塑料袋。凌澤看她將袋子里的東西全部倒出來,各種紙片、近期的報紙和食品包裝袋散落一地,不禁皺了皺鼻子:“這是個垃圾袋?”

年年倒是顯得很大度,她隨意拈起一張報紙說:“這可不是普通的垃圾袋,是從我爸爸的辦公桌下面偷來的!你知道嗎,垃圾袋其實(shí)是個信息寶庫,我可以從這些垃圾里邊發(fā)現(xiàn)爸爸最近都去過什么地方,找到拼圖的藏匿地點(diǎn)!”

凌澤聽得一愣一愣的,年年已經(jīng)將垃圾分門別類,認(rèn)真地分析推理起來:比如某期報紙上爸爸做過誰的專訪,他是不是將拼圖委托給了某位名人,而藏匿這枚拼圖的目的是讓她有機(jī)會認(rèn)識自己的偶像;比如說根據(jù)某張購物小票判斷爸爸曾經(jīng)去哪個超市買了什么東西,會不會順手將拼圖藏在某個貨架上,而意在于告訴自己這是媽媽最愛的東西,可以買來做禮物……

思維真是跳脫啊,凌澤想著,忍不住也拿過一份報紙閱讀起來。但是讀到的第一篇新聞就令他如迎重?fù)?,心臟怦怦狂跳,像是要從胸膛中掙扎著跳出來。

“你不舒服嗎?”年年及時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不對勁。

凌澤將報紙丟回去,緊緊閉上雙眼。但是新聞標(biāo)題中“見義勇為”“重傷入院”這兩個詞仍舊在他的眼前飄蕩。

年年撿起凌澤丟掉的報紙,驚訝道:“為什么只有這份報紙是三個月前的?”

“對不起,我要回家了?!绷铦蓳u動輪椅就要離開。

“剛來這么一會兒就走!你不想知道今天推理的結(jié)果嗎?”年年急忙道,“不然你把手機(jī)號告訴我吧?我有了發(fā)現(xiàn)就給你打電話。”

凌澤頓了頓:“我沒有手機(jī)?!?/p>

“那么QQ號?我加你好友哦,分在偵探組。”

凌澤猶豫了片刻說:“好?!?/p>

對于凌澤突然提出的上網(wǎng)的要求,凌媽媽激動到不知所以。幾個月以來,凌澤除了日常的吃飯睡覺,很少會對什么事物產(chǎn)生興趣,他總是安安靜靜的,神情恍惚,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更遑論與人交流。現(xiàn)在見他略顯生疏地打開很久不上線的QQ,接受好友請求,再打開對話框,凌媽媽頓時像看到了凌澤治愈的希望。

凌媽媽會心地微笑,把空間留給凌澤一個人。

年年一上線就問:“凌澤!那份舊報紙上的頭版頭條,見義勇為者就是你爸爸,對嗎?”

凌澤的手指顫了顫,回答:“是的?!?/p>

年年發(fā)來一大串抓狂的表情,說:“我簡直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最后一枚拼圖的線索就是你爸爸呀!”

凌澤小心翼翼打出一個問號。

“我爸爸最愛給我出題,他怎么會把報紙全丟在垃圾桶里呢?他一定是故意把報紙扔進(jìn)了垃圾袋供我找。你能幫我提供思路嗎?”

“什么思路?”

“比如說,那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報紙上寫得很清楚?!?/p>

“但是我想聽你口述!”

世上還有這樣熱衷于戳人痛腳的人啊,凌澤打字打得很艱難:“那天是元宵節(jié),燈會上遇見故意傷人事件,爸爸去阻攔,但是……”光標(biāo)一閃一閃,無法再前進(jìn)。凌澤按下發(fā)送鍵。

年年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錯誤:“對不起……”

“我很氣憤,當(dāng)時周圍那么多人,為什么除了爸爸就沒有上前幫忙的人呢?”

“我爸爸告訴過我,”年年說,“在這種事發(fā)生的時候,如果周圍只有很少的幾個人,那么他們都上前幫忙的概率就會很高,如果是一大群人,他們可能都在想,會有人出來的吧,自己就不要冒險了?!?/p>

她下定論:“你的爸爸是位勇者?!?/p>

凌澤說:“是我太懦弱了,我想去搶那人手里的刀,但是我怕得要死,連路都走不穩(wěn),最后被他們推下了臺階摔傷了腿……我沒能救得了爸爸……”

聊天雙方同時沉寂良久。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年年突然說,“小學(xué)的時候,我被幾個男孩子欺負(fù),摔進(jìn)了荷花池。爸爸來接我的時候我滿身都是水,但是我跟爸爸說,他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個這么懦弱的人。但是后來有個男孩子說我爸爸的壞話,我直接把《新華字典》砸在了他腦袋上!”

凌澤大驚道:“為什么?”

年年理直氣壯地說:“我不在意的自然不會爭,但我在意的絕對會去拼命!”

凌澤無言。

“為了自己而勇敢的人不是勇者,分明怕得要死,還為了別人向前沖的才是勇者!凌澤,你和你爸爸都是英雄!”

凌澤似乎能看見對方激憤的表情,禁不住微笑起來。他太過專注于兩人之間的對話,所以沒有注意到房門被推開,接著玻璃杯摔碎的聲音也只是令他內(nèi)心稍微震動了一下,并沒有做出回應(yīng)。

凌媽媽任由牛奶在碎片中流淌,眼睛直直地盯著電腦屏幕,半晌后輕聲地問:“你的朋友不愿意和你聊天嗎?”凌媽媽所見與凌澤視野中有很大的不同,被放大至整個屏幕的聊天界面上,只有凌澤一個人發(fā)出去的寥寥言語,似乎聊天的對方并不愿意理會他。

整個房間像是瞬間沉入了無聲的深海,片刻的寂靜過后,凌媽媽走出房間給心理醫(yī)生打電話:“小澤的病會不會又加重了?”

心理醫(yī)生嘩啦啦狂翻文件,語氣頗有些漫不經(jīng)心:“他也許是在和幻想出來的人聊天??雌饋硭坪跬β闊?,不過這并不是什么壞事,一個人幻想出來的事物總能最貼近他的愿望,也許那個人比我們更有用處吧?!?/p>

這名心理醫(yī)生非常年輕,凌媽媽不太相信她說出的話,干脆請假在家照看兒子。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她在院子里洗衣服,突然看見凌澤自己搖著輪椅出房門,不禁大駭:“小澤怎么了?”

凌澤微微頓了一頓,輕聲回答道:“有人在敲門?!?/p>

可是凌媽媽并沒有聽見敲門聲。凌澤說罷便自行去將院門打開,對著門外的空氣問:“你怎么來了?”

但是在凌澤的感官之中,圍著厚重紅圍巾的少女正坐在黑漆木門外的石獅子上,笑起來時露出一口白牙:“我家昨天突然斷網(wǎng),我還想找你聊聊拼圖的事?!?/p>

“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

“在這附近問一問就知道了,巷口打麻將的老奶奶們總是聊起你哦?!?/p>

“我們今天去哪兒?”

年年從石獅子上跳起來:“我準(zhǔn)備去翻一翻你爸爸的辦公桌!”

凌澤跟隨年年,輕車熟路地摸進(jìn)了報社大門,然而直到辦公樓下,凌澤才發(fā)覺以自己的身體狀況根本無法上臺階。

年年苦著臉問:“你真的不能走路嗎?”

“不能?!绷铦苫卮鸬煤軋?jiān)定,“我會在樓下等你的好消息?!?/p>

年年踏上幾個臺階又回過頭來,她的紅圍巾在胸前打了個簡單的結(jié),末端的流蘇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飄揚(yáng)。她十分鄭重地對凌澤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勇敢的少年,如果可以,我愿意把我的雙腿送給你?!?/p>

她說罷,轉(zhuǎn)身消失在樓門里。

凌澤一時間沒能聽懂她話中的含義,他怔怔地坐在輪椅中,突然感覺暮春的風(fēng)帶起了些許冷意。這冷意從腳底一直蔓延到胸口,那里空空蕩蕩的,似乎需要什么去填充。

遭遇意外之后的凌澤是個“不完整”的人,在一些人的眼中,他缺失的是完好的雙腿,而在心理醫(yī)生的診斷中,他缺失的是內(nèi)心。

凌澤并沒有吹太久的冷風(fēng),只少片刻,頭頂便傳來熟悉的少女聲音。他循聲抬頭,年年正在三樓的窗口一臉開心地向他揮舞手臂,歡呼道:“凌澤!我找到最后一塊拼圖了!”她攀在窗口向外延伸的鐵藝花柵上,幾乎將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上面,積沉多日的灰塵泥土撲簌簌落下。

凌澤正要回答“那真是太棒了”,便聽見一陣刺耳的金屬剮擦聲,驚人的一幕猝不及防間就已經(jīng)在面前上演——

年年與整個花柵一起由三樓墜落下來!

他聽見年年的驚呼聲,這聲音在他的意識中放大數(shù)倍變成驚雷,不費(fèi)吹灰之力便將他的理智和邏輯摧毀。

有人從窗口墜落,我應(yīng)該怎么做?

——接住她。

可是輪椅操縱起來太不靈活了……

——跑過去!

凌澤雙臂一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脫開輪椅奔跑向前,同時伸開雙臂意圖抱住墜落下來的年年。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這樣的應(yīng)對方法會給自己帶來多么大的傷害,年年也許會僥幸存活,自己就沒有這樣好的運(yùn)氣了。

他的心底閃過一陣惶恐。惶恐是每一個人面對死亡時的本能,而本能可以使人遠(yuǎn)離危險。他再次記起元宵節(jié)的那個夜晚,燈影重重,人影幢幢,而惡徒手中的刀卻是閃亮的,眼見著就要落在爸爸身上。他尖叫著,跌跌撞撞地沖上前去,想要奪下那把刀。

可是在最后一刻,他輸給了內(nèi)心的惶恐,也正是因此,他再也不愿意原諒自己。他的心是不完整的,他認(rèn)為自己的身體也不可能完整,所以拒絕雙腿的恢復(fù)性鍛煉。

但是他絕對不能再輸一次,年年說過,為了自己而勇敢的人不是勇者,即使害怕還為了別人向前沖的人,才是勇者!

年年墜落下來只是短短的一瞬,凌澤卻想了很多,似乎時間也隨著他的思考無限延長。年年頸間的紅色圍巾被風(fēng)吹散,在落到凌澤眼前時融化成觸目驚心的血紅。

凌澤并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沉重與痛苦,因?yàn)橐曇氨宦斓募t色占據(jù),什么都看不見。似乎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突然就被改寫了。

當(dāng)眼前的血紅漸漸退去,凌澤還保持著伸展雙臂的動作,年年卻已經(jīng)消失不見。三樓窗外的花柵雖然銹蝕得厲害,但是安穩(wěn)依舊。

似乎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他聽見熟悉的呼喚聲,收回手臂轉(zhuǎn)過身去,看見媽媽正站在不遠(yuǎn)處擔(dān)憂地望著他,于是微笑道:“媽,你怎么在這兒?”

他突然感覺到右手心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攤開手掌,卻是一枚拼圖,整體都是火紅色的,恰似年年頸間那條圍巾的顏色。

凌澤盯著這枚拼圖,一時之間不知身在夢里還是夢外。

未來

關(guān)于年年的記憶沉淀了兩年多,當(dāng)凌澤終于接受了心理醫(yī)生“你做了一個夢”的結(jié)論,未來卻突然出現(xiàn)在學(xué)校大門前。她披著一件火紅色的斗篷,在大雪中整個人都像是要燃燒起來了,她笑著對他說,好久不見。

學(xué)校附近的茶吧,凌澤握著一杯熱茶,試探著問:“你是年年嗎?”

“不,我的名字叫未來?!彼难劬ο袷且惶度?,靈動活潑,卻來自幽深的地下巖層。

“真是抱歉,你和她很像?!绷铦尚⌒囊硪淼卣髑笠庖?,“可以聽我講講我和她的故事嗎?”

“當(dāng)然。”

對于這個故事,未來聽得非常認(rèn)真,似乎她這次前來就是為了聽凌澤講故事。末了她問:“這枚紅色的拼圖究竟有什么含義呢?”

“有段時間爸爸工作很忙,不能帶我一起去度假,所以我很不開心。爸爸就買了一副拼圖送給我?!绷铦删徛?cái)⑹鲋?,“我以為爸爸是想用這樣幼稚的游戲打發(fā)我,但是他說,等你拼完了就會明白了?!?/p>

未來很期待地問:“后來呢?”

“這是一幅很美的油畫,最吸引人的部分是一朵紅色的花,但是這一枚拼圖卻不見了。爸爸說,世界上并不是一切事情都能完滿的,最后的一枚拼圖,需要我自己去補(bǔ)上?!?/p>

未來說:“這就是偵探游戲的來源吧?夢境來源于人的潛意識。”

凌澤皺眉道:“你也覺得這是個夢嗎?這兩年來我一直在想,年年究竟是不是真實(shí)的,如果是,那為什么她會消失?如果不是,那為什么年年找到的拼圖會在我的手里?”

“它本來就在你的手里?!?/p>

凌澤不解:“什么?”

“就在那晚,救護(hù)車上,你爸爸親手將這枚拼圖交給你。后來你開始抑郁、自閉,但是每天都握著這枚拼圖。你可以完成真實(shí)的拼圖,但是心里的拼圖永遠(yuǎn)都缺了一枚?!?/p>

“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些?”

未來笑而不語。

凌澤急急地問:“那真的是做夢嗎?你究竟是誰?”

未來認(rèn)真地回答:“那是你的舊世界,而我是你的未來?!?/p>

走出茶吧,未來開始打電話。

“所謂的‘舊世界,就是一個人關(guān)押自己內(nèi)心的地方……作為一名心理醫(yī)生,我有必要確認(rèn)我的病人是否真正治愈,答案嘛,是肯定的……你問我為什么耗費(fèi)精力為他做心理治療?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他父親救了我妹妹一命,就是元宵節(jié)燈會那晚。”

她腳步頓了一頓,忽然間笑了:“放心,他永遠(yuǎn)不會知道我就是年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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