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鳴
近日,我讀完了《傅雷家書》,書中最讓我感慨的是傅雷和傅聰父子倆的相處方式,他們之間不太像父子,更像朋友,像兄弟,像伯牙與子期,高山流水覓得的知音。
很幸運(yùn),我和父親的關(guān)系早已是我理想中的樣子。因?yàn)樾鹿诜窝滓咔?,我們在家中相處了很長時(shí)間。在作業(yè)不是很多的情況下,我們父子倆會在飯后打乒乓球,我們家的餐桌是長方形的,正合適,我還會放些音樂作為配樂。悠揚(yáng)的音樂,溫暖的燈光,和諧的氣氛,平時(shí)聽著有些吵鬧的乒乒乓乓聲此刻竟然變得特別動聽。
父親閑暇時(shí),喜歡侍弄花草。他養(yǎng)了幾株蘭花、幾顆仙人球、兩棵小樹,還有許多我叫不出名字的植物。隨著天氣變化,這些花草需要搬進(jìn)搬出。有時(shí),父親一個(gè)人搬不了,我就去搭把手,和他一起完成這項(xiàng)任務(wù)。忙完,兩只手難免都是泥巴。那時(shí),我們會不約而同地拍拍手,再在褲子上抹一抹,自以為那手“干凈”了。而后,父親自然少不了被母親一通埋怨。父親在母親面前唯唯諾諾,但他會趁母親不注意,扭頭朝我擠眼,沖我笑,那是只屬于我們父子二人的默契。
寒暑假里,在我得空的時(shí)候,我很樂意去他的公司幫忙。我可以幫著搬幾箱面、幾箱水,或者陪他去外地送貨。在他一個(gè)人開車因時(shí)間太長而感到乏味時(shí),我便在一旁陪他說說話。幾天的勞動雖然不輕松,卻是快樂的。
當(dāng)我遇到困難時(shí),父親會在我肩膀上重重地拍兩下,給我一句“沒事的”或“沒什么大不了的”。《傅雷家書》中說:“人一輩子都在高潮低潮中浮沉,唯有庸碌的人,生活才如死水一般;或者要有極高的修養(yǎng),方能廓然無累,真正的解脫?!备赣H不會說出這樣高深的話,但他的目光灼灼,眼睛里似乎亮著星星,給我?guī)砉饬?,指引著我前進(jìn)的方向。
這便是我和父親的樣子。在外人看來我們是對父子,但在我看來我們倆卻更像一對兄弟。每當(dāng)這么想,就真如同書中所說的:“我高興的是,我又多了一個(gè)朋友,兒子變成了朋友,世界上有什么事可以和這種幸福相比呢?”
指導(dǎo)老師:馬曉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