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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緯書的語典價值和文本意義

2020-01-16 08:03:39張玖青
華中學(xué)術(shù) 2020年2期

張玖青

(中南財經(jīng)政法大學(xué)新聞與文化傳播學(xué)院,湖北武漢,430073)

緯書名目頗繁,有讖、緯、圖、錄、候、符等稱名。但主要還是在于讖、緯二目,其他皆緣此而生。作為漢代學(xué)術(shù)中極為重要的部分,讖緯與漢代經(jīng)學(xué)密不可分。換言之,研治漢代學(xué)術(shù),自然不能避開讖緯。緯書堪比一座富礦,保存了大量先秦時期天文、地理、方術(shù)、古史等諸多資料。劉師培《讖緯論》指出讖緯有補史、考地、測天、考文、征禮、格物等六方面價值,可謂確論[1]。然通觀學(xué)術(shù)界關(guān)于讖緯的研究,于天文、地理、歷史、哲學(xué)等用力最多,成果亦稍多。但關(guān)于緯書的文學(xué)價值,學(xué)術(shù)界關(guān)注相對較少?,F(xiàn)有的研究成果主要討論緯書文論價值,以及緯書與古典小說之關(guān)系,甚少顧及其他。從文本的角度研究緯書,則幾付闕如。鑒于此,本文在前賢時修研究的基礎(chǔ)上,從語料、文本兩方面對緯書的文學(xué)價值予以探討。

一、事豐奇?zhèn)?,辭富膏腴:緯書的語典價值

劉勰《文心雕龍·正緯》篇專章討論緯書的價值,劉勰的高明在于他沒有簡單粗暴地肯定或否定緯書,而是采取辯證的態(tài)度。一方面他反對以緯配經(jīng),另一方面又肯定緯書的助文之功。劉勰所謂“酌乎緯”,即基于不同的目的而各有斟酌取舍。

關(guān)于緯書的助文之功,劉勰《正緯》篇闡述明確,他說:

若乃羲農(nóng)軒皞之源,山瀆鐘律之要,白魚赤烏之符,黃銀紫玉之瑞,事豐奇?zhèn)ィo富膏腴。無益經(jīng)典,而有助文章。是以后來辭人,采摭英華。平子恐其迷學(xué),奏令禁絕;仲豫惜其雜真,未許煨燔。前代配經(jīng),故詳論焉。[2]

“羲農(nóng)軒皞”指伏羲、神農(nóng)、軒轅、少皞等古代帝王,緯書中有大量關(guān)于他們的神奇事跡,尤其感生、受命、異相等方面內(nèi)容?!吧綖^”當(dāng)指緯書中山川河流等地理內(nèi)容,如《河圖括地象》:“昆侖之山為地首,上為握契,滿為四瀆,橫為地軸,上為天鎮(zhèn),立為八柱?!盵3]這些內(nèi)容常具奇幻色彩和異域風(fēng)情,同時也和祥瑞相關(guān)?!渡袝泻颉酚小镀跷铡菲弦逗訄D括地象》之“上為握契”便是指昆侖上有五色水、五彩云、鸞鳳、鐵券之類祥瑞之物?!扮娐伞彼撇粦?yīng)理解為一般性律呂、歷法、節(jié)候等方面的知識,主要指緯書中習(xí)見的律占、星占、氣占、物占等知識,也包括與之相關(guān)的祥瑞內(nèi)容。如《初學(xué)記》引《瑞應(yīng)圖》曰:“鐘律和調(diào)則玉羊見?!盵4]又如《開元占經(jīng)》卷三十八引《樂動聲儀》:“宮音和調(diào),填星如度不逆,則鳳凰至?!盵5]“白魚赤烏之符”是指周人受命,廣見于先秦兩漢文獻(xiàn),如《呂氏春秋·應(yīng)同》[6]《史記·周本紀(jì)》等[7],但緯書中這類描述更為常見且詳盡,如《尚書中候》[8]。當(dāng)然,文中“白魚赤烏之符”當(dāng)泛指所有帝王受命之符應(yīng),非僅限于白魚赤烏,也非只涉于周人?!包S銀紫玉之瑞”與上文所云大致相同,都指各種祥瑞之物。

緯書中習(xí)見的圣人感生、受命,以及各種災(zāi)異休祥,劉勰認(rèn)為這些內(nèi)容“事豐奇?zhèn)?,辭富膏腴”。它們有很強的文學(xué)性,故有助于文章。那么這些奇?zhèn)ブ隆⒏嚯橹o如何“有助文章”?結(jié)合下文“是以后來辭人,采摭英華”來看,顯然,劉勰指的是漢魏以至齊梁時期詩文與緯書有關(guān)的事典和語典。所謂“事典”,是指采自緯書的帶有一定的故事情節(jié)的典故。如揚雄《羽獵賦》:“其十二月羽獵,雄從。以為昔在二帝三王,宮館臺榭,沼池苑囿,財足以奉郊廟,御賓客,充庖廚而已,不奪百姓膏腴谷土桑柘之地。女有余布,男有余粟,國家殷富,上下交足。故甘露零其庭,醴泉流其唐,鳳凰巢其樹,黃龍游其沼,麒麟臻其囿,神爵棲其林?!盵9]這里“甘露、醴泉”以及“鳳凰”等都是常見的祥瑞,也是緯書中圣人治世習(xí)見的景象。如《尚書中候握河紀(jì)》:“堯即政七十年,鳳皇止庭。伯禹拜曰:昔帝軒提象,鳳巢阿閣?!盵10]揚雄生于西漢末,與王莽同時,通讀《劇秦美新》,足見揚雄通曉緯讖。又如顏延年《赭白馬賦序》:“驥不稱力,馬以龍名,豈不以國尚威容,軍馬伏趫迅而已。實有騰光吐圖,疇德瑞圣之符焉?!盵11]其“騰光吐圖”都典出緯書,故李善注引《尚書中候》曰:“帝堯即政七十載,修壇河、洛,仲月辛日,禮備。至于日稷,榮光出河,龍馬銜甲,赤文綠色,臨壇吐甲圖。”[12]

再看語典,所謂“語典”是指采自緯書的詞語典故。若以緯書詞語采入詩賦而論,實不可勝數(shù),這一點看《文選》李善注以及《初學(xué)記》《藝文類聚》等類書便不難理解。以“月”為例,月常被稱為“玉兔”,亦常被稱為“金兔”。如劉孝標(biāo)《林下映月》曰:“攢柯半玉蟾,總?cè)~彰金兔?!盵13]稱為金兔當(dāng)源自緯書,《河圖帝覽嬉》曰:“月者,金之精也?!盵14]因為月是金精,故又被稱為金兔。而將月與兔、蟾蜍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也有緯書的功勞?!洞呵镌吩唬骸霸轮疄檠匀币?,而設(shè)以蟾蠩與兔者,陰陽雙居。明陽之制陰,陰之倚陽。”[15]同樣,人們常稱月為“璧”,亦與緯書有關(guān),如《尚書中候》曰:“天地開辟,甲子冬至,日月若懸璧,五星若編珠?!盵16]《尚書考靈曜》曰:“日月五星,冬至起牽牛;日月若懸璧,仰觀天形如車蓋,眾星累累如有‘階蓂’,如連貝?!盵17]此外,與月相關(guān)的典故還有梁戴暠《月重輪》:“海珠全更減,階蓂翳且新?!盵18]句中“階蓂”便是指月,典出緯書?!冻鯇W(xué)記》引《帝王世紀(jì)》:“堯時有草,夾階而生。每月朔日生一莢,至月半則生十五莢。至十六日后,日落一莢,至月晦而盡。若月小,余一莢。王者以是占?xì)v,應(yīng)和而生,以為堯瑞,名之蓂莢,一名歷莢,一名仙茆?!盵19]我認(rèn)為《帝王世紀(jì)》其文乃源自緯書敷衍而成。因為緯書將蓂莢視為祥瑞,并與堯舜等圣王相關(guān)聯(lián),如《洛書靈準(zhǔn)聽》:“舜受終,鳳皇儀,黃龍感,朱草生,蓂莢孽,西王母授益地圖?!盵20]

漢魏六朝時期詩文以及志人志怪文學(xué)作品大量引用緯書材料,這是學(xué)術(shù)共識。而令人感興趣的是,詩賦作品采用緯書中的語典、事典,對詩文本身有著怎樣的影響,對于豐富人們的閱讀體驗有何意義?

我認(rèn)為劉勰對緯書“奇?zhèn)ァ薄案嚯椤钡脑u價移之于這樣的詩文同樣適合。以班固《兩都賦》為例。生活在緯學(xué)興盛時代,史學(xué)家班氏信奉讖緯自不待言,觀其《典引》便見分曉。班固《兩都賦》處處留有緯學(xué)的印痕,李善注《兩都賦》引《孝經(jīng)鉤命訣》4次、《春秋漢含孽》3次、《春秋元命苞》3次、《春秋合誠圖》2次,此外引《春秋文耀鉤》《樂稽嘉耀》《尚書洛書》《河圖》《河圖括地象》《易乾鑿度》《樂汁圖》(按:當(dāng)作《樂葉圖征》)《樂緯》《禮含文嘉》《春秋命歷序》《河圖會昌圖》《尚書璇璣鈐》各一。劉勰《文心雕龍·詮賦》云:“孟堅《兩都》,明絢以雅瞻?!盵21]以為其內(nèi)容雅正而文辭華贍。明清時期評點之學(xué)大興,評《兩都賦》尤為稱許文辭繁富奇瑰。以明人鄒思明《文選尤》為例,其評《西都賦》曰:“此賦雄矯不羈,猶鯤運鵬搏,桓桓然有回山倒海之勢;精詳綺麗,似琳宮藥闕,煌煌然具流丹集翠之文;光芒注射,疑璧合珠聯(lián),燦燦然有電激星飛之象。奇而雅,秀而壯。震古彪今,詞壇宗匠?!盵22]《東都賦》曰:“此賦局度舒徐,言詞雄大。鋪張揚厲,處弘敞而多姿;辯難攻擊,處峻潔而有骨。溫馴流利,沉壯淵深。此天簫云璈之響,玉堂金馬之文也?!盵23]評篇末五詩曰:“機趣盎溢,色理瑩潤,芳韻靈襟,飄飄塵外。”[24]上述諸評,大抵可當(dāng)劉勰“事豐奇?zhèn)?,辭富膏腴”之論。

不惟如此,就《兩都賦》中所引讖言緯語而言,《文選尤》也多許以奇幻。如《西都賦》:“佐命則垂統(tǒng),輔翼則成化,流大漢之愷悌,蕩亡秦之毒螫”,李善注“佐命則垂統(tǒng)”引《易乾鑿度》,而《文選尤》評曰:“錦心繡腸,囊括古今,正論鑿鑿,奇語嶙嶙?!盵25]《東都賦》之“往者王莽作逆”至“而帝王之道備矣”段,敘述了光武中興。正如史書記載,光武以讖興,所以這段文字大量運用讖言緯語。統(tǒng)計李善注所引緯書,計有《春秋漢含孽》《春秋元命苞》《樂緯》《禮含文嘉》《孝經(jīng)鉤命訣》《春秋命歷序》等多種。故《文選尤》評曰:“神駒走坂,駿馬注波?!盵26]又曰:“鹿苑鷲峰,瞻奇仰異?!盵27]

不惟《兩都賦》這類都城賦中引錄、化用緯書中的語典事典,各類祭頌文、祥瑞賦中讖言緯語更是常見,以至于有堆砌祥瑞意象之嫌。班固在《兩都賦序》中說:“至于武宣之世,乃崇禮官,考文章。內(nèi)設(shè)金馬石渠之署,外興樂府協(xié)律之事,以興廢繼絕,潤色鴻業(yè)。是以眾庶悅豫,福應(yīng)尤盛,《白麟》《赤雁》《芝房》《寶鼎》之歌,薦于郊廟。神雀、五鳳、甘露、黃龍之瑞,以為年紀(jì)。故言語侍從之臣,若司馬相如、虞丘壽王、東方朔、枚皋、王褒、劉向之屬,朝夕論思,日月獻(xiàn)納;而公卿大臣,御史大夫倪寬、太??钻?、太中大夫董仲舒、宗正劉德、太子太傅蕭望之等,時時間作?!市⒊芍溃摱浿w奏御者千有余篇,而后大漢之文章,炳焉與三代同風(fēng)。”據(jù)此可以想見這種頌漢之賦,所謂“大漢”之文的一時之盛。留存至今的漢賦不多,完整的漢賦更少。但翻檢費振剛先生編纂的《全漢賦》,則可見班固在《兩都賦序》中提及的作者大都有作品存世,且存世作品數(shù)量也較多。同時在《全漢賦》中也能看到一些祥瑞類賦頌作品,如劉向《麒麟角杖賦》、杜篤《眾瑞賦》、傅毅《神雀賦》之類。這類作品的寫作思路有點模式化傾向,內(nèi)容、主題及其潛在性主導(dǎo)觀念也大致相同,并且都和讖緯思想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如班昭《大雀賦》:

嘉大雀之所集,生昆侖之靈丘。同小名而大異,乃鳳凰之匹疇。懷有德而歸義,故翔萬里而來游。集帝庭而止息,樂和氣而優(yōu)遊。上下協(xié)而和親,聽《雅》《頌》之雍雍。自東西與南北,咸思服而來同。[28]

在這篇不足百字的殘文中,班昭提到了大雀、鳳凰等祥瑞,表達(dá)的主題無非就是頌揚漢之有德以及上下和親的盛世景象,其潛在觀念則來自讖緯。如《禮稽命征》:“父子君臣夫婦尊卑有別,則鳳凰至?!盵29]正與文中“上下協(xié)而和親”“懷有德而歸義”等內(nèi)容相吻合。而文中之所以強調(diào)大雀來自昆侖山,則反映了更加深層復(fù)雜的祥瑞觀念,涉及昆侖山為地中,以及西王母作為祥瑞等思想。

漢代以后,緯書雖屢遭禁毀,但各體文學(xué)對緯書中典故的使用卻未受影響。不僅有劉勰這樣的文論家公開推舉緯書有助文章,更有《初學(xué)記》《北堂書鈔》《太平御覽》等大量摘抄、征引緯書內(nèi)容的類書推波助瀾。類書出現(xiàn)極重要的意義之一便是為文學(xué)創(chuàng)作提供語料庫,所以看中緯書的文學(xué)價值不言自明。例如《藝文類聚》專門列《祥瑞部》《災(zāi)異部》,也在其他的類別如《鱗介部》中保留大量緯書的內(nèi)容。《初學(xué)記》直接以“事典”附錄大量引自緯書的典故,同時收錄了運用緯書典故的詩文。甚至還有祥瑞類專書,如《天地瑞祥志》。這些都反映了緯書對文學(xué)的影響,同時也反映了文學(xué)創(chuàng)作對緯書材料的巨大需求。

二、縱橫有義,反復(fù)成章:緯書文本之文學(xué)價值

從某種意義上說,上文劉勰稱贊緯書“事豐奇?zhèn)?,辭富膏腴”已涉指緯書自身的文學(xué)性問題。但他更關(guān)注“后來辭人,采摭英華”,并沒太聚焦緯書作為文學(xué)文本的價值。比劉勰更早的晉人摯虞卻明確將緯書列為專門文類,其《文章流別論》稱:“圖讖之屬,雖非正文之制,然取其縱橫有義,反覆成章。”[30]“非正文之制”的定性對緯書文本雖有些許貶損與曲解,但這仍然是他了不起的創(chuàng)見。

之所以說是創(chuàng)見,因為從文本的角度觀照,我們便會發(fā)現(xiàn),盡管緯書都已殘損不全,但仍難以掩翳其作為文學(xué)文本的價值。關(guān)于這一點,大抵可從四個方面展開論述,一曰內(nèi)容之富,二曰人物之奇,三曰敘事之異,四曰文辭之麗。分述如下:

先談內(nèi)容之富。緯書內(nèi)容極豐富,舉凡占候、歷史、山川、民俗、禮制、名物,無所不包。不惟如此,每一類下還可再分小類。以占候為例,我們統(tǒng)計《開元占經(jīng)》便有天占、地占、日占、月占、五星占、二十八宿占、流星占、雜星占、客星占、妖星占、彗星占、風(fēng)占、雨占、候星善惡占、云氣占、虹霓占、山石冢光占、井泉河水占、霜雪冰霧等占、雷霆占、八谷占、草木占、器物城邑占、禽占、獸占、牛占、馬占、犬羊豕占、龍魚蟲蛇占等近三十種。甚至還可再細(xì)化,如五星占可按照五星再分。

歷史、山川、風(fēng)俗、民情等內(nèi)容,其文學(xué)性、情趣性自毋庸贅言。山川風(fēng)物,如《春秋元命苞》:“天門山上有蔥,所種畦瀧悉著,行人拔取者悉絕,若精神而求,即不拔自出,奇異辛香?!盵31]這段現(xiàn)存于《藝文類聚》卷九二《蔥》。中國人食用蔥的歷史很悠久,《莊子》《禮記》《爾雅》皆有記載。蔥含有豐富的營養(yǎng),故可食用,亦可藥用?,F(xiàn)代醫(yī)學(xué)證明,蔥有消炎解熱、降脂降壓之功效,甚至可以防癌?!肚f子·徐無鬼》:“春月飲酒加蔥,以通五臟?!本壌耍湃税咽[視為重要的養(yǎng)生物,甚至可以讓人長生,古代的仙道小說多次提及蔥,如《武帝內(nèi)傳》:“西王母曰:仙人上藥,有玄都綺蔥?!盵32]明白這一點,再來看《春秋元命苞》的表述,無不充滿神奇。不僅生長地方不同尋常,拔取的方式也與日常之道迥異,好像不能用力取,而需要虔誠精、神以求,就可不拔自出。它的味道也非比尋常,“奇異辛香”頗有仙藥的特質(zhì)。雖是一段簡短的文字,但卻稱得上是“色”“香”“味”俱全,而這樣的內(nèi)容及其表述就頗具文學(xué)情趣了,也是《神異經(jīng)》《十洲記》之類的書中常見內(nèi)容,民俗民情,如《詩含神霧》:“四方蠻貊制作器物多與中國反,書則橫行,食則合和,伏則交腳,鼓則細(xì)腰。如此類甚眾。中國之所效者,貂蟬、胡床、胡飯。”[33]文中含有輕蔑的口吻,也有強烈的夷夏之別的意味,但記述大抵也符合事實,反映出四夷民族在飲食起居方面的獨特習(xí)俗。

而我們想說明的是,一些看似枯燥的內(nèi)容,如星占,也可以稱之為外枯內(nèi)膏。如《春秋緯》:“畢,罕車,為邊兵,主弋獵。陽微掇,故置附耳,在大星旁,司天下動搖,讒臣亂主?!盵34]此為畢宿占,畢一名罕車,主邊兵,又主弋獵。因為畢宿八星形狀如網(wǎng),故古人用捕鳥或小動物的網(wǎng)來命名畢宿。在西安交大壁畫墓中,畢宿就被描繪成一個拿著器械的人追趕兔子的形狀。而作為附耳,很顯然,和兔子的長耳朵有關(guān)。兔子的警覺表現(xiàn)在不斷搖動的耳朵上,占文所謂附耳星能“司天下動搖,讒臣亂主”,則完全基于兔耳喜動而延伸的想象。所以從文本的角度觀照,看似枯燥的星占文實則富有想象、充滿意趣。

次談人物之奇?!叭宋铩卑ㄈ撕臀?。緯書中人、物形相紛繁,人、物林林總總,從無生命的星云山石,到有生命的動物、植物、萬物之長的人,以及各種幻想世界的神、仙,可謂應(yīng)有盡有。如果用一個字歸納這些現(xiàn)實或幻想中人和物,那便是“奇”。

天象,緯書中各種天象,從日、月、五星、二十八宿到各種雜星、云氣,各有其形,也各有其用。如月,《春秋元命苞》:“月者陰精,為言闕也。中有蟾蜍與兔者,陰陽兩居相附托。抑詘合陽結(jié)治。其內(nèi)光炬,中氣似文耳。”[35]一旦月中的蟾蜍、玉兔有變或消失不見,天下就將有變。如《河圖》:“蟾蜍去月,天下大亂”,也即“月中無兔無蟾蜍,天下無官”,說見《河圖帝覽嬉》;或者主宮中無女主,宮女不安,甚至也可能是城陷、山崩大水民流亡之類[36]。此外,月亮還可以長出牙、足、爪等,對應(yīng)各種災(zāi)變。

植物,如骨容,《河圖括地象》:“嶓冢山上為狼星,山上有異草,花名骨容,食之無子?!盵37]緯書中的《河圖》類緯書確實和《山海經(jīng)》之類的古地理書有某種聯(lián)系,敘事風(fēng)格也很相似,所以記載各地山川,往往會記錄一些奇異之物。另外,緯書和方術(shù)關(guān)系密切,所以緯書會記載一些治病、袪魅的方技,有的也會涉及不常見的植物或常見植物的特殊功用,如菖蒲可以增加人的聽力之類。

動物,如??赡芩慕莾勺?,見《河圖說征示》:“人主失國無民,則牛四角兩足。”[38]羊可能四耳且目在腋下,見《河圖》:“黑羊四耳,目在腋下,名孽,見即有起王?!盵39]至于幻想中的動物,如四靈、麒麟、白澤之屬,更是任人想象創(chuàng)造。鳳凰可能是鴻雁、蛇、魚、龍、龜?shù)雀鞣N動物意象的合體,麒麟可能牛尾馬蹄、色彩斑斕且形體高大,龍不僅形備諸物又顏色各異,有赤、黃、黑等諸多顏色,而且不同顏色的龍有不同的政治意義。

人,緯書語境中的“人”,普通男女能互生變異,男變?yōu)榕?,女變?yōu)槟?,見《春秋潛潭巴》[40];人會長五個頭,也可能有十張嘴,見《春秋演孔圖》[41]。而四夷之民不僅風(fēng)俗與中原不同,容貌也迥然有異,甚或近乎神妖。如《河圖玉板》曰:“從昆侖以北九萬里得龍伯國,人長三十丈,生萬八千歲而死。從昆侖以東得大秦國,人長十丈。從此以東十萬里得佻吐凋國,人長三丈五尺。從此以東千里得中秦,人長一丈。”[42]彼何人斯!然其文不雅訓(xùn),卻極富想象力。至于圣人帝王更是容貌怪異,如堯腦門如鳥尖銳,眉毛有八種顏色或彩色如八字,舜目重瞳子,禹耳三漏,文王四乳等等。

神仙,緯書中最常見的神仙當(dāng)屬西王母。從《山海經(jīng)》以及漢畫像中可以發(fā)現(xiàn)西王母不斷變換的長相及裝束,在緯書中卻很少見到關(guān)于西王母形象的描述,或許因為緯書殘缺的緣故。但還有一些神,如作為熒惑之精的風(fēng)伯,見于《龍魚河圖》[43]。而《春秋佐助期》記載了麥神習(xí)含褔、豆神樂靈殖等五谷之神,并賦予他們各自的情狀,如豆神“長七尺,大目,通于時節(jié)”[44]。二十八宿等各種星宿也被配上了各自的神主,如《春秋佐助期》曰:“畢主邊兵,神名扶骨,姓傅兒候。”[45]雖不知其容貌如何,單從其名字便覺奇特。

緯書之所以如此突出人、物之奇,因為人、物惟奇才能彰顯其非凡的意義。以圣人容貌為例,或關(guān)乎德行,如文王四乳彰顯其仁德,《春秋元命苞》:“文王四乳,是謂含良。蓋法酒旗,布恩舒惠?!彼尉ⅲ骸熬普撸橐?,乳天下之謂也?!盵46]或關(guān)乎功業(yè),如禹耳三漏廣見于緯書,《尚書帝命驗》:“禹身長九尺,有只虎鼻河目,駢齒鳥喙,耳三漏,戴成鈐,懷玉斗,玉骭履已?!庇矶我匀w與其治水有關(guān),所以《白虎通》論圣人異相曰:“禹耳三漏,是謂大通,興利除害,決河疏江?!盵47]也有可能關(guān)乎受命,如緯書多記堯貌,《孝經(jīng)援神契》曰:“堯鳥庭,荷勝,八彩?!彼尉ⅲ骸皥?,火精人也。鳥庭,庭有鳥骨表,取像朱鳥與太微庭也。朱鳥戴勝,荷勝似之。八眉,眉彩色有八?!盵48]朱鳥為火精,而堯應(yīng)火德,故其像取法朱鳥,有鳥庭,又戴勝。不惟圣人如此,其他一些異相異貌也都具有特殊政治意義,或祥瑞,或災(zāi)異。

再看敘事之異。緯書中敘事內(nèi)容大致可分四類:祥瑞與災(zāi)異、感生與受命、神話與仙話、玄圣與素王。無論哪種內(nèi)容,無不充滿駭異的敘事效果。蓋緯書敘事目的在于以神道設(shè)教,而尋常溫婉的敘事內(nèi)容實難承擔(dān)這樣的敘事目的。故緯書敘事,皆托為神諭。由是怪力亂神,充斥其間。或鳳巢阿閣,嘉禾挺生,以見圣王之休通;或地吐黃霧,女子化男,以咎暴君之無道。以圣人感生為例,黃帝母親符寶看見大雷電繞北斗星感孕誕下黃帝;而且黃帝誕生胸口便有“黃帝子”三字,以表明他乃北斗黃神之精。堯是母親感赤龍而生,堯母慶都也極為神奇。慶都乃天帝之女,生于“血流潤大石之中”,而且她二十年“蔑食不饑”。如果說圣人敘事可視為神奇,那有些祥瑞災(zāi)異敘事則為驚怖。如《開元占經(jīng)》引《易飛候》曰“天雨血染衣,其國君亡戮”,引《易坤靈圖》曰“黃之人精兵起,地大裂,土化為人”,引《春秋潛潭巴》曰“地嘔血,禍之極效也”,等等[49]。試想,在讖緯作為信仰的時代,如此荒誕恐怖的文字將產(chǎn)生多大的心靈震撼力,這無疑會大大地強化讖緯的威懾力。

尤其需要注意的是,緯書神圣敘事中敘事結(jié)構(gòu)和敘事內(nèi)容的變異。這一點上可以黃帝與蚩尤之戰(zhàn)為例。蚩尤的傳說見于《尚書·呂刑》《莊子·盜跖》《戰(zhàn)國策·秦策》《管子·地數(shù)》《呂氏春秋·蕩兵》《山海經(jīng)·大荒北經(jīng)》《初學(xué)記》卷九引《歸藏·啟噬》《大戴禮記·三朝記》以及《史記·五帝本紀(jì)》等。除《山海經(jīng)》帶有神話色彩外,其它書都平實地敘述蚩尤為亂,黃帝興兵誅殺蚩尤而已。黃帝殺蚩尤似乎并沒有多大波折,過程也極簡略。但《山海經(jīng)》及《歸藏》涉及神話內(nèi)容,《歸藏》比較簡略,只說蚩尤“出自羊水,八肱八趾,疏首,登九淖以伐空桑,黃帝殺之于青丘”[50]。而《山海經(jīng)》相對詳細(xì),說到黃帝命應(yīng)龍、旱魃助陣,而蚩尤也請了風(fēng)伯、雨師幫忙,結(jié)局也是“遂殺蚩尤”。但在緯書中,蚩尤與黃帝之戰(zhàn)變得復(fù)雜起來,敘事結(jié)構(gòu)及人物形象都發(fā)生了較大的變化?!洱堲~河圖》:

黃帝攝政,有蚩尤兄弟八十一人,并獸身人語,銅頭鐵額,食沙石子,造立兵杖刀戟大弩,威振天下,誅殺無道,不仁慈。萬民欲令黃帝行天下事,黃帝仁義,不能禁蚩尤。黃帝仰天而嘆,天遣玄女下授黃帝兵信神符,制伏蚩尤,帝因使之主兵,以制八方。蚩尤沒后,天下復(fù)擾亂,黃帝遂畫蚩尤形像以威天下。天下咸謂蚩尤不死,八方萬邦皆為弭伏。[51]

為了突出黃帝的仁義,緯書對原有的敘事情節(jié)作了兩處重要變更:一、增加了黃帝“仰天而嘆”的情節(jié);二、黃帝只是“制服蚩尤”,并“使之主兵”,并沒誅殺蚩尤。同時,緯書還對蚩尤的形象作了變改,尤其突出蚩尤“獸性”之不類與無道。至于天遣玄女授黃帝兵信神符的情節(jié),則可能是道教參與的結(jié)果。

駭異敘事之外,我們也應(yīng)注意讖緯敘事的技巧性,這也體現(xiàn)了緯書敘事之奇。比如感生與受命是緯書重要的敘事內(nèi)容之一,圣王眾多,頭緒紛繁,甚至孔子也被牽連其中。但在五德終始說的主導(dǎo)下,緯書編織了一張敘事的大網(wǎng),將紛繁的內(nèi)容納入一個整體。即便是一些看似零碎的歷史碎片,也能在整體性歷史敘事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藉此,緯書對無限久遠(yuǎn)的過去和未來作出解釋,使一切成為歷史的必然。讀來令人稱奇?,F(xiàn)以皋陶的感生受命敘事為例,《春秋元命包》:“堯為天子,季秋下旬,夢白帝遺吾馬啄(按:當(dāng)作鳥喙)子。其母曰扶始,升高丘,睹白虎,上有云感己生皋陶。索扶始問之,如堯言。明于刑法,罪次終始,故立皋陶為大理?!盵52]《演孔圖》的這段文字至少有兩種解釋功能:一是解釋了皋陶為大理的原因,因為他是白帝子,白色屬金,故主刑殺;二是解釋了秦受命的問題,因為《中候苗興》記載秦是皋陶的苗裔,這與統(tǒng)一六國之前居西方的秦自認(rèn)自己屬金德相吻合。這使《尚書中候》記載秦穆公出狩時,有天火下化為白雀銜箓下至公車前[53],以及《尚書考靈曜》記載秦失金鏡等得到了解釋[54]。但秦統(tǒng)一后,推周為火德,改為水德,色尚黑。《尚書考靈曜》:“趙王政以白璧沉河,有黑公從河出,謂政曰:祖龍來,天寶開,中有尺二玉牘?!盵55]這與《尚書中候》記載皋陶于洛見黑書相吻合[56]。緯書中秦人受命之所以有金德、水德之異,也反映了緯書來源的多樣。

總之,按照陰陽消長尤其是五行生克推排的五德終始演進(jìn)模式,一切帝王受命與朝代興替都能融入歷史大語境中,并獲得合理的解釋。關(guān)于讖緯的特異性敘事,下文有專門討論,此不贅述。

最后看文辭之麗。以兩例予以說明:

《詩紀(jì)歷樞》曰:“梅柳驚春,牛羊來暮。”[57]這句話應(yīng)該是解釋《王風(fēng)·君子于役》的。家中的思婦思念于役的君子,于“雞棲于塒”“牛羊下來”時,思念尤甚?!对娋暋芬浴懊妨@春,牛羊來暮”解說《君子于役》,似乎更有自己的思考。它以“梅柳驚春”對“牛羊來暮”,不僅語句精工,且把景物與感受都擴大了一層,推向了更加遼遠(yuǎn)的時空?!芭Q騺砟骸钡摹皝怼笨此茦O普通,卻于溫馨中透出無限傷心。這仍就原詩而言,而“梅柳驚春”卻是《詩緯》作者的申發(fā)了。尤一“驚”字,用字精警,且韻味無窮。既言梅柳驚于春而吐綠,又言思婦見梅柳而驚覺美好年華之倏忽。行文至此,我們不禁嘆服《詩緯》作者的文思,精美文句置之于唐詩宋詞中亦毫不遜色。

《易緯通卦驗》主要說物候占驗,所以有很多描摹自然的文字,其中描述云的文字尤其形象。如陽云“其莖末如樹木之狀”,正陽云“如積鵠”,太陽云“上如車蓋,下如簿”或“上如羊,下如磻石”,當(dāng)陽云“紫赤如珠”,少陽云“如水波崇崇”,正陽云“如冠纓”。至于說“山云草莽,水云魚鱗,旱云煙火,涔云水波,敶云如立垣,杼云類軸,灼云如繩蜺”,大抵能以類寫云,山與草莽為類,水與魚鱗為類等等。對各類云的描繪可謂窮形盡相,比之《淮南子·覽冥訓(xùn)》內(nèi)容更加豐富。其寫火煙之狀曰:“或白如粉沸,及若光火?;虬锥鄽饫@之,抑如山林竹木,紫黑如門上樓,或上黑下赤,如黑旌,如張弩,或如塵埃?!盵58]也是極其優(yōu)美的文字,把火煙之色彩及形狀摹寫得非常傳神。要之,如從文本的角度切入,則緯書的文學(xué)性便可得到最大程度的呈現(xiàn)。

以上我們從語典和文本兩個方面討論了緯書的文學(xué)價值。當(dāng)然,緯書的文學(xué)價值絕非僅此兩端。比如緯書的文論價值,緯書與中國古典小說,尤其是志怪小說之間的關(guān)系,等等。對此,學(xué)術(shù)界已有較多的討論成果,于此不贅述。但就本論題所論而言,有些問題還需予以關(guān)注。首先,文獻(xiàn)資料的可靠性問題,目前所見緯書文獻(xiàn)基本上屬于輯佚文獻(xiàn),幾經(jīng)轉(zhuǎn)手,其中錯訛、誤輯、漏輯自然不少[59]。其次,研究方法與研究觀念也需要調(diào)整,比如對讖緯與方術(shù)之間關(guān)系的研究,對單一政治化研究模式的警惕等[60]。最后,我們要特別注意緯書文本的特殊性,理解其表達(dá)背后的文化內(nèi)涵,而不是簡單地貼上諸如“想象力”“形象性”之類文學(xué)性的標(biāo)簽。如《春秋元命苞》曰:“天如雞子,天大地小,表里有水,地各承氣而立,載水以浮,天如車轂之過?!盵61]佚文中提到“雞子”,也即雞蛋,用以形容天地混沌未分的狀態(tài)[62]。應(yīng)該說緯書用“雞子”形容天地混沌一片的狀態(tài)十分形象,但若僅止步于此,或僅作文學(xué)性分析則未免淺近。應(yīng)該看到,“雞子”一詞表明緯書渾天的宇宙學(xué)說,張衡《渾儀注》對此有更加詳細(xì)的解說??傊?,緯書不僅是語料庫,也是有意味的文本,值得深入鉆研。

注釋:

[1] 鄔國義、吳修藝編校:《劉師培史學(xué)論著選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第210~214頁。

[2] (梁)劉勰著,范文瀾注:《文心雕龍注》,北京: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58年,第31頁。

[3] (宋)李昉,等:《太平御覽》,北京:中華書局,1960年,第182頁。

[4] (唐)徐堅:《初學(xué)記》,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709頁。

[5] (唐)瞿曇悉達(dá):《開元占經(jīng)》,常秉義點校,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6年,第400頁。

[6] 張雙棣,等:《呂氏春秋譯注》,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0年,第342頁。

[7] (漢)司馬遷:《史記》,北京:中華書局,1959年,第120頁。

[8] (宋)李昉,等:《太平御覽》,北京:中華書局,1960年,第398頁。

[9] (漢)揚雄撰,張震澤校注:《揚雄集校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第83頁。

[10] (唐)孔穎達(dá):《春秋左傳正義》,北京:中華書局,1980年,第2083頁。

[11] (唐)蕭統(tǒng)編,李善注:《文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621頁。

[12] (唐)蕭統(tǒng)編,李善注:《文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621頁。

[13] 逯欽立輯校:《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北京:中華書局,1983年,第1841頁。

[14] (唐)徐堅:《初學(xué)記》,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8頁。

[15] (唐)徐堅:《初學(xué)記》,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9頁。

[16] (唐)徐堅:《初學(xué)記》,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3頁。

[17] (唐)徐堅:《初學(xué)記》,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11~12頁。

[18] (唐)歐陽詢:《藝文類聚》,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第577頁。

[19] 徐宗元:《帝王世紀(jì)輯存》,北京:中華書局,1964年,第36頁。

[20] (唐)歐陽詢:《藝文類聚》,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第215頁。

[21] 范文瀾:《文心雕龍注》,北京: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58年,第135頁。

[22] (明)鄒思明:《文選尤》,宋英志、南江濤選編:《〈文選〉研究文獻(xiàn)輯刊》第29冊,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3年,第48~49頁。

[23] (明)鄒思明:《文選尤》,宋英志、南江濤選編:《〈文選〉研究文獻(xiàn)輯刊》第29冊,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3年,第65~66頁。

[24] (明)鄒思明:《文選尤》,宋英志、南江濤選編:《〈文選〉研究文獻(xiàn)輯刊》第29冊,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3年,第66頁。

[25] (明)鄒思明:《文選尤》,宋英志、南江濤選編:《〈文選〉研究文獻(xiàn)輯刊》第29冊,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3年,第40頁。

[26] (明)鄒思明:《文選尤》,宋英志、南江濤選編:《〈文選〉研究文獻(xiàn)輯刊》第29冊,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3年,第52頁。

[27] (明)鄒思明:《文選尤》,宋英志、南江濤選編:《〈文選〉研究文獻(xiàn)輯刊》第29冊,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3年,第53頁。

[28] 費振剛,等:《全漢賦校注》,廣州:廣東教育出版社,2005年,第558頁。

[29] (唐)瞿曇悉達(dá):《開元占經(jīng)》,常秉義點校,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6年,第1155頁。

[30] (唐)虞世南:《北堂書鈔》,北京:中國書店,1989年,第380頁。

[31] (唐)歐陽詢:《藝文類聚》,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第1418頁。

[32] (唐)歐陽詢:《藝文類聚》,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第1418頁。

[33] (宋)李昉,等:《太平御覽》,北京:中華書局,1960年,第3549頁。

[34] (唐)瞿曇悉達(dá):《開元占經(jīng)》,常秉義點校,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6年,第630頁。

[35] [日]中村璋八:《五行大義校注》,日本汲古書院,1998年,第136頁。

[36] 上引皆見于瞿曇悉達(dá):《開元占經(jīng)》,常秉義點校,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6年,第134頁。

[37] (宋)李昉,等:《太平御覽》,北京:中華書局,1960年,第193頁。

[38] (唐)瞿曇悉達(dá):《開元占經(jīng)》,常秉義點校,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6年,第1113頁。

[39] (唐)瞿曇悉達(dá):《開元占經(jīng)》,常秉義點校,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6年,第1123頁。

[40] (唐)瞿曇悉達(dá):《開元占經(jīng)》,常秉義點校,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6年,第1066頁。

[41] (唐)瞿曇悉達(dá):《開元占經(jīng)》,常秉義點校,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6年,第1067頁。

[42] (宋)李昉,等:《太平御覽》,北京:中華書局,1960年,第1741~1742頁。

[43] (唐)瞿曇悉達(dá):《開元占經(jīng)》,常秉義點校,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6年,第328頁。

[44] [日]安居香山、中村璋八:《緯書集成》,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824頁。

[45] (唐)瞿曇悉達(dá):《開元占經(jīng)》,常秉義點校,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6年,第592頁。

[46] (宋)李昉,等:《太平御覽》,北京:中華書局,1960年,第396頁。

[47] (清)陳立:《白虎通疏證》,吳則虞點校,北京:中華書局,1994年,第339頁。

[48] (宋)李昉,等:《太平御覽》,北京:中華書局,1960年,第373頁。

[49] (唐)瞿曇悉達(dá):《開元占經(jīng)》,常秉義點校,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6年,第29頁,第37頁,第39頁。

[50] (唐)徐堅:《初學(xué)記》,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205頁。

[51] (漢)司馬遷:《史記》,北京:中華書局,1959年,第4頁。

[52] (唐)歐陽詢:《藝文類聚》,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第1716頁。

[53] (唐)歐陽詢:《藝文類聚》,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第1711頁。

[54] (唐)徐堅:《初學(xué)記》,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607頁。

[55] (唐)徐堅:《初學(xué)記》,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121頁。文作“《河圖考靈曜》”,誤,當(dāng)為《尚書考靈曜》。

[56] [日]安居香山、中村璋八:《緯書集成》,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408頁。

[57] (明)陶宗儀:《說郛三種》,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第220頁。

[58] 安居香山、中村璋八:《緯書集成·易緯通卦驗》,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189~263頁。

[59] 曹建國:《〈河圖括地象〉考論:兼論讖緯文獻(xiàn)的甄別與運用》,《國學(xué)研究》第三十九輯,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17年,第203~236頁。

[60] 徐興無《從思想史的角度看讖緯文獻(xiàn)的價值》、余欣《方術(shù)·讖緯·雜占:〈龍魚河圖〉新證》,兩文見緯書研究工作坊《究天人之際:緯書研究的文獻(xiàn)與方法問題》論文集,浙江大學(xué)人文高等研究院,2018年4月。曹建國:《關(guān)于緯書研究的一些思考》,《渤海大學(xué)學(xué)報》2019年第2期。

[61] 馬骕:《繹史》,王利器整理,北京:中華書局,2002年,第3777頁。

[62] 《春秋命歷序》曰:“冥莖無形,濛鴻萌兆,渾渾混混?!彼尉ⅲ骸皽啘喕旎欤u卵未分也。”蕭統(tǒng)編,李善注:《文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56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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