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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

2020-04-28 06:23易常
海外文摘·文學版 2020年2期

易常

車堵了

臘月二十八,下午5點,京港澳高速堵得好像大型停車場,整整3個小時了,沒有一點松動的跡象。

“妹妹,在看什么呢?”感覺有個男聲問她。

“誰是你妹妹?。俊毙焯m從護欄墩子上跳下來,淡淡地沒有好氣地回答,并不瞧他。

“你叫徐蘭?”

徐蘭猛地一回頭,高個兒,微胖,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淺色風衣,戴著一副無框眼鏡,挺儒雅的樣子?!澳阍趺粗牢业拿郑俊?/p>

“你在新城公司財務工作吧。”男子微笑著,鏡片內一雙眼睛格外明亮。

徐蘭的心猛跳起來,他是誰?為什么對我這么熟悉?我們見過嗎?為什么我沒有一丁點兒印象?“你是誰?”她鎖著眉頭,很快又問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我叫朱豪,認識一下?”男子將手伸過來。徐蘭被動地反應過來,蜻蜓點水地握了一下,“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p>

“你是問我怎么認識你的嗎?”男子狡黠地笑了,“你自我介紹的?。 ?/p>

“我?我什么時候介紹過自己?”徐蘭一頭霧水。

“哈哈,別緊張,我猜測的,我告訴你,我是怎么猜的。”男子微笑著看著她,“第一,我看到你的車,3年前已經斷版了,你這么年輕,3年前肯定是沒有結婚,不是嗎?二是,你的車牌,粵AOXL95,中間的字母是xL,根據前面的推測,肯定不是夫妻姓的首字母,而應該是你姓名的首字母,是不是?三是,中國的姓氏,以x開頭的,不多,女孩兒取名L開頭的也不多,合到一起,最常見的就是徐蘭或者許嵐。哈哈,所以,我先試探你是不是叫徐蘭,沒有想到,一下就猜中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單位?”

“你看你的擋風玻璃前放著什么?《新城公司財務手冊修訂文稿》,一個在堵車期間還在研究的文書不足以出賣你的職業(yè)嗎?”朱豪哈哈笑起來,“我還知道你今年多少歲?!?/p>

“不可能!”

“財務學校中專畢業(yè)考入公司,努力上進拼進中層,不知不覺,今年24歲啦!”朱豪搖頭晃腦,一手抱胸,一手煞有其事地輕晃著,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不可能,怎么可能?!”徐蘭從墩上跳下來,揚起漂亮頎長的脖子,像看怪物一樣盯著朱豪。“你之前認識我,一定是的,對不對?”

“你的車牌號尾數是95,應該是出生于1995年,另外,你的車內吊飾是一只新買的小豬,很可愛的樣子,它像證明了你正好24歲,屬豬的?!?/p>

“那么……”

“別那么啦!”朱豪笑著打斷她,“你研究財務修訂文稿,說明你不是新員工,至少應該是財務部骨干,24歲成為新城公司財務骨干,至少干了5年,那么,19歲誰能大學畢業(yè)呢?那只能是中專啦,其他中專生不可能進入新城公司的財務部門,不努力5年也成為不了骨干。我說得對不對?徐蘭?”朱豪放鞭炮似的,一陣噼里啪啦把自己的推斷和盤倒了出來。

徐蘭完全驚呆了,這是一個什么人啊,剛見面不到五分鐘,在完全未經介紹的情況下,竟然把她的情況掌握得一個底兒掉。太不可思議啦!

“我很好奇,你是干什么的?朱豪?”徐蘭完全沒有了開始的反感,饒有興致地雙手抱胸注視著對方。

“公務員?!敝旌篮啙嵉卣f道,“一個讓人愛恨交加的職業(yè)?!?/p>

“讓人愛恨交加?”徐蘭說,“我怎么沒覺得呢?”

“哈哈,這個問題不說啦!”朱豪甩開膀子,在寒風中跳了幾跳,舒展一下身子,“年年回家,年年堵,這個鬼高速!”

“是啊,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時候!”

“誰要能解決這個過年大堵車問題,誰就應該獲得聯合國人居獎!”

“要是我頒獎,我不要他們解決大堵車的問題,只要能解決上廁所的問題就好?!毙焯m皺著眉頭,小腹部一陣尿意襲來,她開始惴惴不安起來,在一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男人想方便是簡單的,女人呢?真是要命!

“等一下!”朱豪說。

這個謎一樣的男人,又干嗎去了呢?

風起了,路旁的樹木影影綽綽努力地舞動起來,天地問充盈著活潑潑的聲音,讓人無由地感到舒暢。徐蘭喜歡風,喜歡風掠過身體的感覺,喜歡風給世界帶來的靈動,喜歡風或舒緩或澎湃的聲音。

“徐蘭?!敝旌烙滞蝗幻傲顺鰜恚瑲獯跤醯?,手中抱著一個小個兒的新蒸鍋。徐蘭看著他這個樣子,很萌很萌,特別滑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干嗎啊?”

“你不是不方便嗎?”朱豪說,“給我頒獎吧,只要到車上,拉上車簾,就可以頒獎了!”

頒什么獎?徐蘭一陣莫名其妙,看著他打開了蓋的鍋子,臉一下子紅到脖子根。

轉眼已是晚上九點。車流還是沒有一點松動的跡象,徐蘭暗暗慶幸,在這樣無聊的時光里有這樣一位有趣的人相伴。

“你是怎么看待這樣一次堵車的呢?”朱豪突然問徐蘭。

“你怎么看待?”徐蘭反問他。

“哈哈,在這樣的遷徙中,我感覺自己也挺偉大,我也是一員啊,你想想啊,一到年關,我們那么多人,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販夫走卒;無論天涯海角,還是風霜冰雪,同一個信念:回家,一定要回家。最苦最累、最大代價,一定要回家,要和家人在一起。這就是我們中國人啊,除了我們,全世界還有這樣持續(xù)有力而且高度一致的信念嗎?這種堅韌、執(zhí)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信念不正是最偉大的中國精神嗎?以親情為紐帶的抱團精神是不是成就了中華文明最強大的精神內核呢?所以,有一個結論全世界都要承認,那就是其他文明可以衰落,但中華文明必定源遠流長。是不是啊,徐蘭,看著這條長龍,你自豪嗎?”

“堵在這荒郊野外的,我可不怎么覺得自豪?!毙焯m俏皮地望著他,打趣著。

朱豪并沒有停止他的宏論:“當然,你是學財務的,從經濟學角度來看,這也是候鳥經濟大放異彩的時候,這幾天的客流、物流、現金流、信息流都將創(chuàng)下天量,中國的GDP,估計幾天之內要上升5%吧。當然,這不僅是經濟的盛宴,怎樣做好過年這篇文章是每一個官員、經濟學家、社會學家甚至歷史學家、人類學家應該研究的重大課題!”

聽了這番宏論,徐蘭震驚了,她第一次體會到“過年”這兩個字的分量。第一次開始思考一次看似尋常的堵車背后的社會意義。

“我一定得過好這個年!”徐蘭笑道。

“你將知道過好每個年都不容易。”朱豪擺擺手,打趣說。

“你真是一個神奇的人,但是,希望你的預言不那么靈驗?!毙焯m仰視著朱豪,漂亮的眸子里流光溢彩。

“我的預言一貫靈驗,還有,你是一個創(chuàng)造神奇的人?!敝旌勒f,“在體制內工作久了,怕犯禁,很少這樣高談闊論了,是你點燃了我的激情?!?/p>

“可以留個聯系方式嗎?”

“當然可以!”

“你哪里人?”

“長沙?!?/p>

“哇,太巧啦,我也是長沙人!”

門堵了

徐蘭凌晨1點才到家,回家和誰也沒有打招呼,倒頭便在沙發(fā)上睡著了,直到上午九點才迷迷瞪瞪醒來,抬手看了一下表,一激靈翻身起來。

“澤中,澤中,浩子,浩子。”徐蘭蓬著頭從臥室找到客廳,就是沒有看到丈夫和兒子藺文浩的影子。她推開堂屋的正門。一縷陽光透門而入,射得她眼睛睜不開,等她回過神兒來,看見前坪有二十多個人,三三兩兩的,或站著,或坐著,或走著,或抽著煙,或嚼著檳榔。徐蘭掃視著,發(fā)現有幾個是她熟悉的鄉(xiāng)親,身穿睡衣的藺澤中也在人堆里,高高瘦瘦的顯得很打眼,他正激動地和人爭辯著什么。

徐蘭奔跑過去,來到丈夫面前,大聲詢問:“怎么回事呢?澤中。兒子呢?”

“兒子在奶奶家,這些都是要工資的?!碧A澤中面無表情地看了妻子一眼,簡潔地說,徐蘭卻一眼看到丈夫紅腫的雙眼,滿眼的血絲,瘦削的長臉憔悴不堪,心疼不已。

“又不是你的公司,關你什么事?”徐蘭很困惑,“你不是說公司很好嗎?”

“好個屁!”一個生硬的聲音插了進來。一個矮墩墩、黑黝黝、挺壯實的漢子正惡狠狠地看著她,“都半年沒有發(fā)工資了,這樣的黑心工廠還好?”

一干人聽到聲音迅速圍攏過來,大家看到徐蘭,猜測是女主人回來了,人群便更加激動起來。

“我8個月沒有領到工資了?!?/p>

“8個月?老子一年多了!總是欠條、欠條、欠他媽個×!”

“董事長跑了!你是總經理,我們不找你,找哪個?看不到錢,鬼才會走!”

“過年,沒錢還過個屁年?!?/p>

“我們過不了年,你們也休想!”

原本稀稀拉拉的人群,聚到一起后開始氣勢洶洶,徐蘭從他們的吵鬧中大概理清了一些頭緒:丈夫所在的電鍍廠經營不善,發(fā)不出工資,董事長提前開溜了,員工們來找當總經理的丈夫討工資。徐蘭心里一陣發(fā)堵,但作為一個大公司的財務主管,她又特別理解員工,辛辛苦苦干一年,圖什么呢?不就是掙些錢好好回家過個年,把過往的賬務結清了,把明年的生計安排好嗎?

“大家安靜一下,好不好?”徐蘭舉起雙手在空中使勁地搖了搖,“我想說幾句?!彼脑捬蜎]在人群里,沒有誰安靜下來,相反,人們的情緒似乎更激烈了。

藺澤中一看,急了,抓起她的手,往屋里扯:“你進去,這里不關你的事!”

“怎么不關我的事呢!”徐蘭掙開,轉身走到一個熟悉的鄉(xiāng)親前,一把拉住人家粗糙的手,“周大哥,你喊一嗓門兒,我們坐下來商量好不好?”那個叫周大哥的枯瘦漢子,看了徐蘭一眼,他從她漂亮的眸子里看到了信任,看到了篤定。他一轉身跑出人群,跑進徐蘭家堂屋。正當大家驚詫不已時,他又跑了出來,舉起手中一只玻璃瓶,往地上使勁一摔!只聽得“哐當”一聲脆響,人群迅速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把注意力投向了這枯枯瘦瘦的漢子。

“莫總吵,吵來吵去有個屁用?。±习迥飦斫鉀Q問題了,聽聽她的?!崩现軅€兒不大,聲不高,但挺管用,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大家過年好!”徐蘭剛一開口,旁邊馬上粗粗地冒出一句:“好個屁!”老周循聲望去,見一小伙子在爆粗口,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伙子立即安靜了。

“大家過年好!我不給大家講道理,更不找借口,上班應該有工資,這個天經地義,老板跑了,我老公還在。”徐蘭回望一下藺澤中,看到他蔫頭蔫腦地蹲在一邊抽煙,心里一堵,眼淚就要出來了,聲音也有些哽咽,“就算,就算我老公解決不了,還有我在,我父母在,我娘家人在,我娘家人解決不了,還有政府在?!彼nD了一下,整理一下情緒,繼續(xù)說,“我現在只請大家做一件事?!彼龗咭暳艘幌氯珗?,看到大家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大家算一算,公司欠了你們多少錢,總數是多少,個人分別是多少,今天公司財務不在,大家都到老周這里報個數,我也去把情況搞明白,半個小時后,我們把方案拿出來,好不好?”講到這里,徐蘭的眼淚“嘩”地流了出來,她擦著眼睛,掉頭往屋里走,“藺澤中,你進來!”

藺澤中跟進來,剛剛三十歲的他顯得有些佝僂,頭頂也開始變稀疏了,徐蘭看到他,心里頭有說不出的滋味:“公司這個狀況多久啦?為什么一直不肯告訴我?我們在公司的股權是多少?公司還能不能運轉下去?大概欠員工多少錢?你們有應對方案嗎?”徐蘭一股腦兒地拋出一堆問題。藺澤中仰起頭,使勁地轉動了一下脖子,并不看自己的老婆,在徐蘭面前,他經常找不到自信,這么一個漂亮、明媚、聰明、進取的女子居然嫁給了他,他經常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公司業(yè)務還可以,就是賬收不回,至少還有五百多萬元的應收款收不回,目前還欠供應商的應該有四百多萬元,員工工資也應該有100萬元吧!我只是公司很小的股東,10%?!碧A澤中瞄了一下老婆,繼續(xù)說,“老板是江蘇的,到處負債,他持有公司75%的股份,不想要了,一個月前就跑路了,聽說誰給他100萬現金,他就把股權給誰,債權、債務都不管了??晒具@樣一副爛攤子,誰要??!白給都沒人要?!?/p>

“公司固定資產有多少啊?”徐蘭追問了一句。

“廠房是租的,設備都很陳舊了,滿打滿算100萬元吧。還有一些原材料和半成品,最多也就100萬元吧。”

“天吶!”徐蘭雙手使勁地揉著太陽穴,“你這個公司從會計意義上已經破產啦!問題是當前的問題怎么辦?門口二十多個人的工資有多少?怎么辦?”

“他們大概六七十萬吧?!碧A澤中道,“家里大概能拿出20萬現金來,但這不是我的事??!”

兩個人正說著話,徐蘭的手機響了,徐蘭一看號碼,一絲喜悅從身體各處冒了出來,身子一下子輕了下來,是朱豪,真沒有想到。

“徐蘭,上午好!很意外吧?”對方的聲音爽朗,充滿磁性。

“你好!”徐蘭看了一眼身邊一臉疑惑的丈夫,站起身來往外走,“是有些意外,昨晚回家還早嗎?”

“早著呢,一大早打電話給你,是告訴你,有東西落你車上啦。”

“???落我車上?什么東西?。俊?/p>

“頒獎用品。哈哈哈!”對方一陣大笑。

徐蘭的臉霎時紅得透亮:“實在對不起,朱先生,找時間我給您送回去吧?!毙焯m羞不可抑。

“哈哈哈,不用啦,只是大過年的送鍋不合適,鄉(xiāng)里人有講究,你把它扔了吧!提前祝你新春愉快,闔家幸福!哦,對啦,以后不用叫朱先生了,叫豪哥吧,這樣親切。就這樣哦,拜拜!”

徐蘭怏怏地掛了電話,卻發(fā)現自己走到了院子中央,一幫員工正圍著她,詫異地看著她。

“老板娘,找到錢了嗎?”一個員工試探著問。

“沒呢!”徐蘭隨口答道,“正想辦法呢!”漫不經心的一回答,徐蘭心里突然一亮,朱豪!朱豪那么才華橫溢,那么博學多識,也許他能撥云見日!她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立即將電話回撥了過去。只嘟了一聲,電話就通了,朱豪清亮的聲音傳了出來:“徐蘭啊,還是想來還鍋子啊,說了不用啦,哈哈!”

“哦,不是,朱先生,哦,不,豪哥?!毙焯m莫名地有些慌亂,“我遇到困難了。我——”

“什么困難?”對方似乎很上心,立即反應過來。于是,徐蘭簡單地將她目前的處境描述了一遍。

“小家伙,你是說叫我?guī)椭憬鉀Q這個困難?”朱豪的聲音里依然充滿溫暖的笑。徐蘭心中一陣猛跳,小家伙?他居然叫我小家伙?這么唐突又這么自然,她突然覺得這個稱呼特別舒服,特別受用。

“這樣吧,你馬上把公司的基本簡況傳一份給我。不要財務狀況,只要知道公司注冊的相關情況即可,我半個小時后給你電話。”朱豪說話永遠那么簡潔,從不拖泥帶水。

“好的!”徐蘭跑回房里,叫丈夫把情況發(fā)給她,她立即轉給朱豪。這時候,徐蘭心中升起了莫名的希望,這個謎一樣的男人,盡管只有短短的幾個小時,已經取得了她完全的信任,他一定能解決這場危機。

這時候,老周已經將大家的情況匯總了過來。徐蘭接過單據,67萬,現場這些人需要結算67萬。單據的后面是每一個人應該結算的數額。她將單子遞給藺澤中,“你去找財務核算一下,是不是這些數?”藺澤中順從地拿著單子,拍了照片,撥通了財務電話。

在發(fā)愣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她一激靈回過神來,掏出電話,正是朱豪。

“發(fā)個位置給我,我馬上過來!”朱豪的話干脆利落,不留余地。

半個小時后,一輛白色的福特轎車駛進院子,朱豪從駕駛室下來,后排又下了兩個中年男子,一人拎了一個皮箱。徐蘭迎了上去,朱豪握住了徐蘭的手,有意識地用了點勁,徐蘭感覺到了這份親切,回頭介紹丈夫,“這是我丈夫,藺澤中。這是——”她指著朱豪介紹,“這是朱、朱、朱——”她一時語結,不知道該怎么介紹才好,叫豪哥?似乎太親熱了。

“我叫朱豪,和你太太是業(yè)務上的朋友。”他轉身介紹旁邊的兩位,“這是正科機械的董事長,王萬成王總,這位是宏誠科技的董事長,朱曉石朱總。我們想了解一下你們公司的情況,可以的話,我們收購你們騰龍金屬表材料處理公司部分或全部的股權?!敝旌篱_門見山,眼睛看著藺澤中,“藺總,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談一談?”

“收購我們的股權?你們?”藺澤中莫名其妙,一頭霧水,將目光轉向徐蘭。徐蘭對他點點頭,“是我請來的?!?/p>

“愿意談,愿意談!”藺澤中連聲說,“快請屋里坐。”

幾個人在客廳剛剛落座,王萬成和朱曉石就將兩個箱子打開,擺在茶幾上,里面是全新的百元大鈔。徐蘭和藺澤中一下子呆了!

“這樣吧,藺總,請你聯系一下你們董事長,我們愿意拿一百萬現金收購他的全部股權,只需他發(fā)個短信授權,最好能手寫一個書面意見,加蓋私章,拍照傳過來即可。你看怎么樣?”說話的是王萬成?!叭绻獾脑?,所有的債權、債務就歸我們來處理,與他沒有關系啦,你看怎么樣?今天的農民工工資我們會立即結清?!?/p>

藺澤中瞠目結舌地看著對方,朱豪微笑著對他點點頭說,“去吧,早點打完電話,門口還有一堆農民工朋友呢!”

“豪哥,”等丈夫一出門,徐蘭急切地拉著朱豪的手,“你太讓我驚訝了,我好像在做夢一樣?!敝旌婪隽朔鲅坨R,亮堂而寬廣的前額隱隱發(fā)光:“準確地說,應該是我們應該感謝你!”

“感謝我?”徐蘭彈了彈自己精致的臉盤上那小巧而圓潤的鼻子,歪著頭,不明所以。

“交易成功以后,你們家的股權可以上升到20%,提高部分我們另外找時問再談,好不好?”

“???我完全糊涂了,豪哥,我不知道該怎么看待這件事情。”

“學會接受就行,徐蘭?!敝旌揽粗抗饩季?。

很快,藺澤中回來了,一臉的興奮:“老板答應了,”他掏出手機,遞給王萬成,那里有老板的聊天記錄,“授權書和書面意見,老板很快就會發(fā)過來?!?/p>

朱豪對朱曉石說:“你去辦手續(xù)吧。”

心堵了

大年三十,長沙城家中,上午十點。

“澤中,快起來,去接爸爸媽媽和浩子過來吃午飯吧。”徐蘭跑到臥室,叫喚了幾句,丈夫一動不動。

“怎么啦?澤中?!毙焯m柔聲說。藺澤中突然翻身坐了起來,“徐蘭,我問你,你跟那個朱豪到底是什么關系?”聲音又急又沖。

“朋友啊,前天在路上才認識的一個朋友,怎么了?”徐蘭俏皮地看著丈夫,“不會吃醋了吧!哈哈!”

“前天才認識?哄鬼去吧!”藺澤中橫著眼睛看著徐蘭,很可怕,“你說你才認識他不到兩天,他會隨喊隨到嗎?會這樣幫你嗎?是你賤還是他賤?”藺澤中聲嘶力竭地抓了一個枕頭朝她扔了過去,“你滾!”

徐蘭如遭雷擊,使勁抹了一把眼淚,轉身走了。

堵哪兒啦?

大年初一,上午九點,京港澳高速。

徐蘭駛向深圳的路上,腦海里竟然總是浮現出和朱豪交往的那些鏡頭,心里有些恨自己不爭氣,難道藺澤中說的是真的嗎?短短的兩三天時間,自己真的已經依戀起這個并不熟悉的男人?人的感情怎么可以如此輕率和不負責任呢?她一邊自怨自艾,一邊又在內心里糾正著,朱豪有什么錯呢?從頭到尾,他都在無私地關心和幫助我,我感念他又有什么錯呢?胡思亂想中,她忍不住用車載電話給朱豪打了一個電話,“豪哥,過年好!給你拜年!我回深圳啦。”

朱豪感到很意外:“小家伙,就回公司了?”

“總叫我小家伙,你多大嘛!”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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