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有評論家認為海明威只擅長描寫那些具有“重壓之下的優(yōu)雅風度”的男性角色,事實上,海明威成功描繪了具有不同的、個性鮮明的女性人物,真實地記錄了每個時代背景下女性的生存狀態(tài)。本文對海明威三部典型作品中的女性形象進行全面系統(tǒng)、深入細致的剖析,解讀出海明威作品中的女性可以分為三大類:具有顛覆意識的女性、具有引導意識的女性、具有重建意識的女性,以客觀的態(tài)度獲得對海明威作品中女性人物的新的解讀。
關鍵詞:海明威;女性人物;顛覆意識;引導意識;重建意識
作者簡介:裴星悅(1992.12-),女,漢,江蘇興化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美文學。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20)-08--01
一、具有顛覆意識的女性—布雷特·阿什利
在很多評論家看來,布雷特·阿什利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她是一個只會毀滅男人的女人。一直以來,女性一直社會的一系列條條框框所約束,她們的發(fā)型、衣服、婚姻甚至是社會角色都被設定和限制,任何對規(guī)則的違反,都會讓她們遭到社會蔑視甚至是無情的拋棄。而對于布雷特·阿什利來說,她不在乎漂亮的黑色長發(fā),不在乎漂亮的長禮服,她留短發(fā)、戴男帽、穿男人的衣服。她甚至說話像男人,抽煙喝酒對她來說再平常不過,酒吧等娛樂場所似乎是她的長駐地,與四個男人有著復雜的關系,所有這些似乎都證明她是一個放蕩的魔女。
但布雷特是那個戰(zhàn)爭年代的女性的典型代表。在時代的一片荒蕪中,戰(zhàn)爭不僅奪取無數(shù)人的生命,破壞了無數(shù)美麗的家園,傳統(tǒng)價值觀也隨之崩塌,年輕人被困于精神的荒原,他們打破傳統(tǒng)道德的束縛,找不到自己的信仰支撐。而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布雷特是一個具有反抗精神的人,她敢于挑戰(zhàn)傳統(tǒng)并且身體力行地超越傳統(tǒng)。在過去的時代里面,人們用簡單的一元對立來看待兩性關系,而布雷特不一樣,她是一位具顛覆意識的女性,對于傳統(tǒng)社會的男性特權,她不屑一顧。即使是在所謂的“放蕩”之后,她也會回到自己的內心,傾聽自己的內心,去感受她與杰克那種柏拉圖式的愛情。不同于女人傳統(tǒng)角色中的忠貞和對男人的順從,她的魅力讓周圍的男人甘愿為她付出,也許正是布雷特的這種突破傳統(tǒng)的顛覆意識,讓她更具有無與倫比的魅力。在那樣一個社會,布雷特其實是孤獨的,她沒有其他的選擇,只有這樣近乎放蕩離譜甚至是畸形的男女之間的關系,才能麻痹他們迷惘的生活,布雷特用她獨有的顛覆來寄托自己的孤獨和苦悶。而“海明威通過這種迷惘,虛無的生活寄托了自己模糊的、非直接的反戰(zhàn)傾向”(范能維,7)。
二、具有引導意識的女性—凱瑟琳·巴克利
在海明威塑造的女性角色中,凱瑟琳·巴克利是一名英雄式的典范女性,但同時也有很多評論家認為凱瑟琳·巴克利雖然如天使一般,但她缺乏自己的意識,一味地順從,卻無關自己的生死。事實上,凱瑟琳是一位極具引導意識的女性,用自己無私的愛去引導身邊的亨利,從而實現(xiàn)和諧相處。
在小說《永別了,武器》中,“凱瑟琳是亨利愛情上的導師,亨利對愛情的初始體驗正是在他和凱瑟琳的相愛中開始的”(范能維,25)。正是她性格中的引導性,鼓勵她做決定和采取行動,引導亨利自身朝著積極的方向改變,幫助亨利克服性格中消極的因素,使他們可以全心全意地一起面對這份共同擁有的愛情,凱瑟琳所守護和追求的是一份彼此間毫無保留的愛。從根本上說,亨利剛開始并沒有太嚴肅認真地對待這份感情,他認為處理這種與女人之間的關系,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是信手拈來。但凱瑟琳足夠真誠,她的感情是發(fā)自內心的,她不在乎比亨利投入更多,亨利被她的這種情感特征所引導,開始認真對待這段感情,他第一次像一個真正的男人去愛別人,去表達自己的真實感受,這個時候他的內心都是屬于凱瑟琳的。最終,凱瑟琳的引導意識很好地改變了亨利對愛情的理解和對于人生的理解。通過凱瑟琳的引導,他們最終達到一種和諧的關系。
三、具有重建意識的女性—瑪利亞
瑪麗亞悲慘的命運在很早的時候就開始,親眼目睹父母被法西斯分子殘忍殺害,曾經(jīng)的家園被搶劫,自己也受到了身心上的嚴重傷害。但即使是遭受如此毀滅性的傷害,她也從不放棄重建自己的生活。在她的影響下,她也積極地改造著喬丹的個人生活。開始時,喬丹是一個英雄,但卻是一個不懂得關注別人的英雄,即使他勇敢地肩負著自己的責任,他也可能并沒有意識到這樣的責任。對女性,他認為可以讓自己沉浸在工作中,避免與女性的接觸。當他被瑪麗亞所吸引時,他變得溫柔,學會去愛人。是瑪麗亞勇敢地重建自己的傷痕累累的生活,讓喬丹去關注真愛的內涵。與朋友相處時,瑪麗亞的影響下,喬丹學會關心他人,與他人分享快樂和悲傷。由于這種做法,喬丹與他團隊里的朋友建立了深厚的友誼。而瑪利亞和喬丹一起對生活的重建,堅信重建生活的意義,也讓他們在彼此的生命中收獲了深厚的友誼和真摯的愛情。并且她“努力恢復生活的力量和信心,就如同西班牙人民起來反抗獨裁”(戴桂玉,217),因此瑪利亞的重建意識也就彰顯了更廣闊的人道主義內涵。
作為一個偉大的作家,海明威成功描繪了許多女性人物,他關注女性的生活,女性的情感世界,同情女性可憐的命運。他實際上是一為具有深入的女性人物視角的作家。
參考文獻:
[1]戴桂玉,《后現(xiàn)代語下海明威的生態(tài)觀和性屬觀》,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9年。
[2]范能維,《論海明威筆下的新女性形象》,韶關學院學報,2009年,第8期。
[3]范能維,《海明威筆下的女性世界》,蘇州大學,2008年。
[4]海明威,《太陽照常升起》,時代出版?zhèn)髅焦煞萦邢薰荆?012年。
[5]海明威,《永別了,武器》,時代出版?zhèn)髅焦煞萦邢薰荆?012年。
[6]海明威,《喪鐘為誰而鳴》,時代出版?zhèn)髅焦煞萦邢薰荆?01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