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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操作與怪異性對聯(lián)結記憶的影響 *

2020-06-12 09:55趙敏芳傅小蘭李開云HubertZimmer
心理與行為研究 2020年2期
關鍵詞:短語條件效應

趙敏芳傅小蘭李開云Hubert D. Zimmer

(1惠州學院教育科學學院,惠州516007)

(2中國科學院心理研究所,腦與認知科學國家重點實驗室,北京100101)

(3中國科學院大學心理學系,北京100049)

(4濟南大學教育與心理科學學院,濟南250022)

(5Department of Psychology,Saarland University,Saarbruecken66123,Germany)

1 引言

每天,我們經(jīng)歷著一系列動作事件并且需要記住自己是否已經(jīng)做過某件事(Zimmer, Helstrup,& Nilsson, 2007)。例如,出門前需要記得是否已經(jīng)關閉了煤氣。在實驗室里,研究者使用被試操作任務范式(self-performed task, SPT)對動作記憶進行研究。實驗者向被試以視覺或聽覺形式呈現(xiàn)一系列簡單的動作短語(如,“切西瓜”),SPT 條件下要求被試執(zhí)行相應的動作操作任務。與之對照的標準條件一般為語詞任務(verbal task,VT),VT 條件下被試被告知盡可能地識記所呈現(xiàn)的動作短語,但不需要進行動作操作。編碼任務完成后對被試進行再認(recognition)或回憶(recall)測試。以往大量研究發(fā)現(xiàn),在SPT 條件下隨后測試的記憶成績顯著優(yōu)于VT 條件下的記憶成績,此類現(xiàn)象被研究者稱之為SPT 效應或操作效應(enactment effect)(王麗娟, 李廣政, 2014;Cohen, 1981; Engelkamp, 1998; McDaniel & Bugg,2008; Nilsson, 2000; Roediger & Zaromb, 2010; Zimmer& Cohen, 2001)。

以往再認記憶SPT 效應的證據(jù)大多基于項目再認研究。項目再認考察個體的項目記憶,要求被試區(qū)分舊項目(學習過的動作短語)與全新項目(動作短語的動詞與名詞均沒學習過)。然而,SPT 效應是否出現(xiàn)在聯(lián)結記憶中則較少被提及。聯(lián)結記憶是對關系信息的記憶,因而有研究者稱之為關系記憶(relational memory),一般使用聯(lián)結再認范式進行考察(Cabeza, 2006)。不同于聯(lián)結記憶,項目記憶無需涉及動作與物體的具體信息,個人做過某個動作的“粗糙”記憶(例如,“我切過某個東西”)足以判斷一個動作短語是否學習過。但是,也有研究者強調(diào)動作操作也能增強動作與物體之間的關系。例如,Kormi-Nouri(1995)假設動作操作可以促進動作事件中動作與物體的整合,隨后通過對比動作與物體聯(lián)結強度不同的動作短語對自由回憶或線索回憶任務的SPT 與VT 編碼后的成績差異進行了間接的驗證。但是,因為在VT 條件出現(xiàn)自由回憶的地板效應以及線索回憶的天花板效應,因此,未能很好地說明動作操作對動作與物體的關系的影響。

盡管如此,一些間接證據(jù)使得研究者較為一致地認為動作操作能夠加強項目特異性加工,從而促使動作與物體被整合為一個更為獨特的記憶表征(Engelkamp & Perrig, 1986; Steffens, Jelenec, &Mecklenbr?uker, 2009; Zimmer & Cohen, 2001)。日常動作(如,“切西瓜”)有一套動作編碼儲存在大腦,在做某個動作時(如,“切”)相應的動作編碼一旦被激活,那么與動作捆綁的物體(如,“西瓜”)也會被激活(Zimmer, 2001)。這一假設提示了需要區(qū)分動作與物體之間關系信息的聯(lián)結記憶也應該能從動作操作中獲益。為了探究這一問題,Zhao,Zimmer,Zhou 和Fu(2016)使用聯(lián)結再認范式直接考察了SPT 和VT 編碼后動作與物體的聯(lián)結記憶的差異。聯(lián)結再認范式要求被試區(qū)分舊項目與重組合項目。重組合項目的動作與物體成分都是學習過的,但并不是配對出現(xiàn)。例如,“切西瓜”、“吃蛋糕”都是學習過的動作短語,那么在測試出現(xiàn)的“吃西瓜”則是重組合項目。他們發(fā)現(xiàn),SPT 條件的動作與物體的聯(lián)結再認成績顯著高于VT 條件的成績,而且“舊vs.重組合”的早期額區(qū)新舊效應僅出現(xiàn)在SPT 條件而非VT 條件。因此,研究者認為動作操作的確能夠促進動作與物體的整合,從而進一步促進動作與物體的聯(lián)結記憶(Zhao et al.,2016)。但是,該研究所使用的日常動作短語(如,“切西瓜”)的動作(“切”)與物體(“西瓜”)在實驗前已存在較強的聯(lián)結。研究發(fā)現(xiàn),配對短語項目之間的聯(lián)結強度直接影響聯(lián)結記憶的提取(Rhodes & Donaldson, 2007)。因此,不能排除動作短語中動作與物體的聯(lián)結程度也同樣影響著動作操作對聯(lián)結記憶的作用。

本研究將直接驗證動作與物體的聯(lián)結程度對聯(lián)結記憶的影響。實驗對比動作與物體聯(lián)結程度較強的動作短語(日常動作短語)和聯(lián)結程度較弱的動作短語。動作記憶領域的研究者一般將后者稱之為怪異動作短語(bizarre action phrases)。怪異動作短語中動詞與名詞的組合是不尋常的,因此也叫怪異動作?物體配對(bizarre action-object pairings)(Mangels & Heinberg, 2006)。怪異動作短語對應的動作是可操作的,但是人們一般沒有做過這類動作事件(如,“種錘子”)(Engelkamp,Zimmer, & Biegelmann, 1993)。研究發(fā)現(xiàn),人們對怪異信息的記憶往往優(yōu)于對日常信息的記憶(如,詞匯、圖片等),此現(xiàn)象被稱之為怪異效應。與SPT 效應的解釋相似,怪異性被認為能提供充足的項目特異性信息,從而使得學習過的項目更具獨特性(McDaniel & Bugg, 2008)。目前,僅少量研究探討過動作聯(lián)結記憶的怪異效應。Worthen 和Wood(2001)的研究發(fā)現(xiàn),SPT 和想象編碼方式下聯(lián)結記憶均不存在怪異效應;相比日常的重組合短語,怪異的重組合短語有更高的誤報率。因此,研究者認為怪異性可能會阻斷動作與物體的配對信息。但是,該研究對比的是SPT與想象編碼,而不是標準的控制條件(VT)。因此,用這一研究結果對比以往動作記憶的研究顯得有點困難。此外,Mangels 和Heinberg(2006)探討了年輕人與老年人在SPT 與VT 編碼后日常和怪異動作的線索再認成績的差異。結果發(fā)現(xiàn),年輕人在編碼方式和短語類型的差異均不顯著。但對于老年人而言,動作操作能夠促進動作的聯(lián)結記憶。但是,年輕人在所有測試條件下都存在天花板效應。因此,以往研究未能真正揭示動作操作和怪異性如何影響年輕人對動作與物體的聯(lián)結記憶。

總的來說,至今仍不清楚動作操作促進聯(lián)結記憶是否與動作與物體的聯(lián)結強度有關??紤]到以往使用線索回憶或線索再認范式考察動作的聯(lián)結記憶時,結果常出現(xiàn)天花板效應或地板效應(Kormi-Nouri, 1995; Mangels & Heinberg, 2006),而聯(lián)結再認范式能更直接考察聯(lián)結記憶,同時能對Zhao 等(2016)的研究結果進行重復驗證與直接的比較。因此,本研究結合聯(lián)合再認范式操縱編碼條件(SPT、VT)與材料類型(日常、怪異),考察動作操作與怪異性對動作與物體的聯(lián)結記憶的影響。學習階段,被試使用SPT 與VT 編碼識記日常動作短語和怪異動作短語;測試階段,要求被試區(qū)分“舊”、“重組合”以及“新”短語,緊接著做記得/知道判斷(remember/know judgments, 簡稱R/K 判斷)(Tulving, 1985)。由于不僅動作操作,怪異性也能提供項目特異性信息(McDaniel & Bugg, 2008; Zimmer, 2001),因此預期在VT 條件下,怪異短語的聯(lián)結再認成績顯著優(yōu)于日常短語;但是在SPT 條件下動作操作提供的項目特異性信息可能已經(jīng)飽和(redundancy principle, 冗余原則)(Hunt & Einstein, 1981;McDaniel, Einstein, & Lollis, 1988),因此怪異性應該不能進一步促進SPT 編碼后的聯(lián)結記憶。

2 方法

2.1 被試

來自北京不同高校的54 名學生參與了此實驗,所有被試均未參加過類似實驗,并被隨機分配到SPT 和VT 條件。其中兩名被試的數(shù)據(jù)因正確率低于隨機水平而被剔除。剩余52 名被試的平均年齡為22.60 歲(18~27 歲,SD=2.05,23 名女性,29 名男性)。被試均為右利手,視力或矯正視力正常,無任何腦損傷。在實驗前每名被試均簽署符合中國科學院心理研究所倫理委員會要求的知情同意書,并在實驗后獲得50 元報酬。

2.2 實驗設計

本實驗采用2(編碼方式:SPT、VT)×2(材料類型:日常、怪異)×3(測試類型:舊、重組合、新)的三因素混合實驗設計。其中編碼方式為被試間因素,材料類型和測試類型為被試內(nèi)因素。為了避免兩種編碼方式相互干擾,因此將編碼方式設為被試間因素。

2.3 實驗材料

所有的動作短語均為由動作動詞和物體名詞構成的動作?物體配對(如,“切蛋糕”,“種錘子”)。日常和怪異動作短語材料的選定原則基于前人的研究,對于日常動作短語,動作與物體的組合是尋常的,如“切西瓜”;相反,怪異短語中動詞與名詞的組合是不尋常的,如“種錘子”(Engelkamp et al., 1993; Mangels & Heinberg,2006; Mohr, Engelkamp, & Zimmer, 1989; Zhao et al.,2016)。8 名不參加正式實驗的被試(3 名女性,5 名男性,平均年齡23.4 歲,SD=2.06)對預先篩選的日常和怪異動作短語進行評定。最后選定的動作短語的動作動詞的常見度在日常動作短語和怪異動作短語之間無顯著差異[t(7)=1.78, p=0.12]。動作短語的物體名詞的常見度在日常動作短語和怪異動作短語之間也無顯著差異[t(7)=1.85, p=0.11]。整個動作短語的常見程度在日常和怪異動作短語之間存在顯著差異[t(7)=8.37, p<0.001]。動作與物體的聯(lián)結程度在日常和怪異動作短語之間也存在顯著差異[t(7)=10.48, p<0.001]。正式實驗中共有4 個學習?測試組(2 個為日常短語組,2 個為怪異短語組)。每個學習?測試組包含一個學習組(階段)及一個測試組(階段)。每個學習組中有48 個短語。每個學習組均有對應的測試組,測試組包括3 種測試項目:24 個學習過的舊短語、24 個重組合短語以及24 個新短語。其中,重組合短語的動詞與名詞都是學習過的,但是在學習階段并不是配對出現(xiàn)。新短語是全新的,即短語中的動詞與名詞均沒學習過。動作短語重組后的屬性保持與之前學習階段一致,也就是說日常動作短語重組后還是日常的,怪異動作短語重組后還是怪異的。這些動作短語通過偽隨機的方式輪換呈現(xiàn),保證每個短語在被試間有同樣的機會作為學習或測試刺激和不同測試類型的刺激而出現(xiàn)。

2.4 實驗程序

被試均坐在距離屏幕60 厘米左右的位置。在開始實驗前,要求被試關注每個動作短語中動作動詞和物體名詞之間的關系,并告知在學習階段后緊接著測試階段。然后,向被試呈現(xiàn)三種測試項目的例子,告知被試如果動作動詞和物體名詞在學習階段都出現(xiàn)過且是一對,按“舊”鍵;如果兩者在學習階段都出現(xiàn)過但不是一對,按“重組合”鍵;如果兩者是新的,則按“新”鍵。在正式實驗開始前,每名被試先進行練習以熟悉正式實驗流程。練習中,包含兩個學習?測試組(日常短語和怪異短語各一組),練習的短語都不會在正式實驗中出現(xiàn)。

正式實驗包括4 個學習?測試組,每個學習?測試組包含學習階段和測試階段。4 個學習?測試組使用ABBA 或BAAB 順序在被試間平衡。實驗試次的設計與以往研究(Zhao et al., 2016)相似,在學習階段的每個試次,屏幕中央首先呈現(xiàn)注視點(+),注視點隨機呈現(xiàn)400~600 ms 后自動消失,隨后呈現(xiàn)動作短語4000 ms,接著呈現(xiàn)綠色邊框4000 ms。在綠色邊框呈現(xiàn)的時間內(nèi),VT 條件下的被試僅被告知識記呈現(xiàn)的動作短語;SPT 條件下的被試通過想象短語中的物體真實地操作相應的動作以識記動作短語。學習階段后立即進入測試階段。在測試階段的每個試次,屏幕中央首先呈現(xiàn)注視點(+),注視點隨機呈現(xiàn)400~600 ms 后自動消失,隨后呈現(xiàn)最長呈現(xiàn)時長為2000 ms 的測試刺激,隨后緊接著1000 ms 的空屏。被試可以在測試刺激出現(xiàn)之后但空屏消失之前做出“舊”、“重組合”或“新”判斷。如果被試將測試刺激判斷為“舊”或“重組合”,則需要在接下來的3000 ms 內(nèi)繼續(xù)進行R/K 判斷(Tulving, 1985)。如果被試能夠明確地記得在學習階段該動作短語中的動詞與名詞是否同時出現(xiàn),則判斷為“記得”(后簡稱R);如果被試僅憑感覺知道動詞與名詞是否同時出現(xiàn),但不能提取任何關系信息,則判斷為“知道”(后簡稱K)。試次之間的時間間隔為2000 ms。

3 結果

3.1 聯(lián)結再認判斷

3.1.1 正確再認表1 描述了SPT 和VT 條件下的3 種測試類型的正確率以及反應選擇的比例。2(編碼條件)×2(材料類型)×3(測試類型)方差分析發(fā)現(xiàn),編碼方式的主效應顯著,F(xiàn)(1, 50)=5.01,p=0.03,η=0.10,SPT 條件下的正確率(M=0.78,S E=0.0 2)總體顯著高于VT 條件(M=0.7 3,SE=0.02)(見表1)。材料類型的主效應也顯著,F(xiàn)(1, 50)=4.98,p=0.03,η=0.10,相比日常短語材料(M=0.75, SE=0.01),怪異短語材料(M=0.77,SE=0.01)的聯(lián)結再認正確率更高。測試類型的主效應也顯著,F(xiàn)(2, 100)=50.94,p<0.001,η=0.51??傮w而言,新項目的正確率顯著高于舊項目和重組合項目;舊項目的正確率顯著高于重組合項目(ps<0.001)。

表1 不同條件下三種反應選擇的平均比例以及對“舊”與“重組合”兩類選擇做出記得(R)與知道(K)判斷的平均比例

重要的是,如圖1 所示,材料類型與編碼方式的交互作用顯著,F(xiàn)(1, 50)=10.18,p=0.002,η=0.17。進一步分解此交互作用,配對t 檢驗結果發(fā)現(xiàn)僅在VT 條件下,怪異短語的記憶成績顯著高于日常短語的記憶成績,t(26)=3.35,p=0.002;然而在SPT 條件下,日常短語與怪異短語的記憶成績無顯著差異,t(26)=0.86,p=0.40。獨立t 檢驗結果顯示,僅在記憶日常短語時,SPT 條件的記憶成績顯著高于VT 條件,t(50)=2.94,p=0.005;在記憶怪異短語時,SPT 條件與VT 條件的記憶成績無顯著差異,t(50)=1.25,p=0.22。此外,測試類型與材料類型的交互作用也顯著,F(xiàn)(2, 100)=8.33,p<0.001,η=0.14。配對t 檢驗結果顯示僅當測試類型是重組合項目的時候,怪異短語的記憶明顯優(yōu)于日常短語,t(51)=3.84,p<0.001;當測試類型是舊與新項目的時候,怪異短語與日常短語的記憶成績無顯著差異(p>0.10)。

圖 1 不同條件下日常和怪異動作短語聯(lián)結再認的正確率

為了控制可能出現(xiàn)的反應偏差,進一步報告區(qū)分正確率(也稱為聯(lián)結Pr 分數(shù))的結果(Snodgrass & Corwin, 1988)。聯(lián)結Pr 分數(shù)等于舊短語的擊中率減去重組合短語的誤報率。對Pr 分數(shù)進行2(編碼方式)×2(材料類型)ANOVA 分析發(fā)現(xiàn),編碼方式的主效應顯著,F(xiàn)(1, 50)=4.07,p=0.049,η=0.08,材料類型的主效應也顯著,F(xiàn)(1, 50)=9.40,p=0.003,η=0.16。重要的是,編碼方式與材料類型的交互作用顯著,F(xiàn)(1, 50)=10.47,p=0.002,η=0.17。配對t 檢驗結果顯示僅在VT 條件下,怪異短語的記憶成績顯著高于日常短語的記憶成績,t(26)=4.36,p<0.001;然而在SPT 條件下,日常短語與怪異短語的記憶成績無顯著差異,t(24)=0.12,p=0.90。獨立t 檢驗結果顯示,僅在識記日常短語時,SPT 條件的記憶成績顯著高于VT 條件,t(50)=3.05,p=0.004;在識記怪異短語時,SPT 條件與VT 條件的記憶成績無顯著差異,t(50)=0.70,p=0.49。以上結果與未校正的結果一致。

3.1.2 錯誤再認

在SPT 條件和VT 條件下對日常和怪異短語的誤報率(重組合項目被錯誤判斷為“舊”的比率)進行配對t 檢驗,結果發(fā)現(xiàn),僅在VT 條件下,日常短語的誤報率(M=0.25, SD=0.10)顯著高于怪異短語(M=0.19, SD=0.08),t(26)=3.75,p=0.001;然而在SPT 條件下,日常短語(M=0.23,SD=0.13)與怪異短語(M=0.20, SD=0.11)的誤報率未達到顯著差異,t(24)=1.76,p=0.09。

3.2 R/K 判斷

如表1 所示,在不同的編碼方式及材料類型條件下,R 判斷的比例均明顯高于K 判斷。即使是錯誤判斷的項目也出現(xiàn)這一現(xiàn)象,表明被試傾向于選擇R。因此,有必要校正這一偏向,對項目被正確判斷后的R 反應和K 反應的相對頻率的差異進行分析(Zhao et al., 2016)。當舊項目被正確判斷時,無論在哪種編碼方式和學習材料條件下,R 的比例均非常高(見表1)。對正確判斷的舊項目的R 反應的相對頻率進行2(編碼條件)×2(材料類型)ANOVA 分析發(fā)現(xiàn),編碼方式的主效應顯著,F(xiàn)(1, 50)=7.59,p=0.008,η=0.13,SPT 條件下的R 反應比例顯著高于VT 條件。材料類型的主效應不顯著,F(xiàn)(1, 50)=0.45,p=0.51,η=0.01。但是,編碼方式和材料類型的交互作用顯著,F(xiàn)(1, 50)=14.17,p<0.001,η=0.22。配對t 檢驗結果顯示在VT 條件下,相比識記日常短語(M=0.65, SD=0.14),識記怪異短語時(M=0.71,SD=0.12)舊項目更頻繁地被判斷為R,t(26)=3.03,p=0.005;相反,在SPT 條件下,相比識記怪異短語(M=0.75, SD=0.11),識記日常短語時(M=0.79, SD=0.12)舊項目更頻繁地被判斷為R,t(24)=2.30,p=0.03。獨立t 檢驗結果顯示僅當識記的是日常短語[t(50)=3.79, p<0.001],而非怪異短語[t(50)=1.14, p=0.26],舊項目在SPT 比VT 條件下更多地判斷為R。

對正確判斷的重組合項目的R 比例進行2(編碼條件)×2(材料類型)ANOVA 分析發(fā)現(xiàn),編碼方式的主效應顯著,F(xiàn)(1, 50)=5.72,p=0.02,η=0.10,SPT 條件下的R 反應比例顯著高于VT 條件。材料類型的主效應也顯著,F(xiàn)(1,50)=6.55,p=0.014,η=0.12,識記怪異短語比識記日常短語時,重組合項目更頻繁地判斷為R。編碼方式與材料類型的交互作用不顯著(p>0.10)。如表1 所示,K 反應的比例非常低,為了數(shù)據(jù)的完整性,基于Yonelinas 和Jacoby(1995)的IRK(independent remember and know)方法,計算F 值=K/(1?R)作為熟悉性的指標。如表1 所示,F(xiàn) 值比K 反應比例的值更高,但相比R 值仍比較低。對SPT 和VT 條件的F 值進行比較發(fā)現(xiàn),無論識記日常短語[舊項目: t(50)=0.28, p=0.78; 重組合項目: t(50)=?1.46, p=0.15] 還是怪異短語[ 舊項目:t(50)=0.88, p=0.39; 重組合項目: t(50)=?1.49,p=0.14]都不存在編碼方式的顯著差異。從材料類型角度來看,分別對SPT 和VT 條件的日常與怪異短語的F 值進行配對t 檢驗發(fā)現(xiàn),無論SPT 條件[ 舊項目: t(2 4)=0.1 6, p=0.8 8; 重組合項目:t(24)=?1.04, p=0.31] 還是VT 條件[ 舊項目:t(26)=1.44, p=0.16; 重組合項目: t(26)=?1.82,p=0.08]都不存在材料類型的F 值的顯著差異。

4 討論

4.1 動作操作對聯(lián)結記憶的影響

本研究使用聯(lián)結再認任務,探討動作操作和怪異性對動作與物體的聯(lián)結記憶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當識記日常動作短語時,SPT 條件下動作與物體的聯(lián)結再認成績顯著高于VT 條件,證實動作與物體的聯(lián)結記憶的確存在SPT 效應(Zhao et al., 2016)。Zimmer 的“動作編碼”理論認為動作編碼負責“粘合”動作與物體兩個成分,因此在SPT 條件下操作特定的動作可以促進動作與物體成分被整合為一個獨特的動作事件(Zimmer, 2001)。例如,一個人在切西瓜,針對西瓜這一對象的動作包含一套特定的動作參數(shù),這種特定動作的記憶使得學習過的動作短語相比重組合短語(如,切蛋糕)更具獨特性。此外,Kormi-Nouri 的“情景整合”理論也提出動作操作能夠促使動作與物體之間的整合(Kormi-Nouri & Nilsson, 2001)。顯然,動作編碼理論與情景整合理論并不相斥,只是前者強調(diào)動作編碼整合了動作與物體??偟膩碚f,現(xiàn)有研究表明動作操作能夠增進動作與物體的整合(Kormi-Nouri, 1995; Steffens et al., 2009; Zhao et al., 2016; Zimmer, 2001)。本研究發(fā)現(xiàn)動作操作可以促進動作與物體的聯(lián)結記憶,為這一整合觀點提供了更多直接的證據(jù)。

4.2 怪異性對聯(lián)結記憶的影響

重要的是,本研究結果直接表明聯(lián)結記憶SPT 效應的大小受到動作與物體的聯(lián)結程度的影響。當識記怪異動作短語時,SPT 條件與VT 條件的聯(lián)結再認成績無顯著差異。聯(lián)結記憶的SPT 效應在識記怪異短語時候被削弱甚至消失,這可能是由于對于使用VT 編碼的被試來說,在沒有動作操作的輔助下,怪異性能夠提高其聯(lián)結記憶的成績,繼而減少SPT 與VT 的差異。與此一致,本研究的結果發(fā)現(xiàn)僅VT 條件的聯(lián)結再認存在怪異效應:即怪異短語的聯(lián)結再認成績顯著高于日常短語的成績。相反,與以往研究一致(Worthen &Wood, 2001),SPT 條件的聯(lián)結記憶不存在怪異效應,雖然怪異性也能提供項目特異性信息,但在SPT 條件下動作操作提供的項目特異性信息已經(jīng)飽和(Hunt & Einstein, 1981; McDaniel et al., 1988),怪異性不能進一步提高SPT 編碼后的聯(lián)結再認。

以往也有研究考察怪異性對SPT 效應的影響(Engelkamp et al., 1993; Knopf, 1991; Knopf &Neidhardt, 1989; Mangels & Heinberg, 2006; Mohr et al., 1989; Worthen & Wood, 2001)。一方面,在一些研究中,動作操作與語義知識的關系以疊加的方式共同促進記憶,即相比識記怪異動作短語,日常動作短語的自由回憶成績的SPT 效應更大(Engelkamp et al., 1993; Knopf, 1991; Mohr et al.,1989)。與這些研究一致,本研究發(fā)現(xiàn)識記日常動作短語的SPT 效應更大。有研究者認為這可能是因為不尋常的怪異短語代表了不熟悉的動作事件,大腦沒有存儲相應的動作編碼系統(tǒng),因此可能難以在日常生活中達到動作與物體的真正整合(Zimmer, 2001)。另一方面,其他研究發(fā)現(xiàn)動作操作均會不同程度地促進日常和怪異短語的回憶(Knopf & Neidhardt, 1989)。此外,Mangels 和Heinberg(2006)研究發(fā)現(xiàn)年輕人動作的聯(lián)結記憶未受到動作操作或怪異性的影響,本研究的結果證實了他們的結果很可能源于天花板效應。顯然,針對怪異性對SPT 效應影響的問題仍有爭議。目前較為一致的是,尚未有研究發(fā)現(xiàn)相比日常短語,動作操作能夠更大程度地促進怪異短語的記憶。

4.3 聯(lián)結再認的加工過程

有研究者認為,R/K 判斷可評估記憶的加工過程,R 被認為指示回想加工,K 則被認為指示熟悉性加工(Tulving, 1985)。針對回想加工,對于正確判斷的舊項目,與聯(lián)結再認正確率的結果模式一致,僅當識記日常短語時,SPT 比VT 有更多的回想(R),而當識記怪異短語時,SPT 與VT 之間無顯著的差異。這是因為僅在VT 條件,怪異性促使被試更容易回想起學過的舊項目的信息,進而減少了SPT 與VT 的差異。但是,對于正確判斷的重組合項目,無論學習哪類短語,動作操作均能促進動作與物體的聯(lián)結信息的回想。而且,無論使用哪種編碼方式,怪異性均促進聯(lián)結信息的回想。以上結果表明對于正確判斷的重組合項目,動作操作與怪異性以疊加的方式促進回想加工。這似乎與聯(lián)結再認正確率的結果模式不一致,一種可能性是熟悉性(K)也參與了聯(lián)結再認判斷,而僅R 判斷的結果未能全面體現(xiàn)聯(lián)結再認判斷的潛在加工過程。根據(jù)情景記憶的整合假說(劉澤軍, 王余娟, 郭春彥, 2019; 鄭志偉, 李娟, 肖鳳秋, 2015; Yonelinas, 2002),如果動作操作與怪異性能促進動作與物體的整合,那么在動作操作或怪異性的條件下,不僅回想,熟悉性也應該可以支持聯(lián)結再認。但是,R/K 判斷的結果未發(fā)現(xiàn)熟悉性(K)在編碼方式(SPT vs. VT)和材料類型(日常 vs. 怪異)之間的顯著差異。因為R 與K 判斷兩者并不互斥,也就是被判斷為R 的項目也很可能包含不同程度的熟悉性(K),而且K 比例過低(Richardson-Klavehn, Gardiner, & Java, 1996; Zhao et al., 2016),所以可能導致本研究未能發(fā)現(xiàn)不同條件下熟悉性的差異。因此,未來有待進一步研究以確定熟悉性的作用。

5 結論

本研究發(fā)現(xiàn)動作操作對聯(lián)結記憶的影響與動作與物體的聯(lián)結強度有關。動作操作能夠促進動作與物體的聯(lián)結再認,但是此SPT 效應局限在日常動作短語(而非怪異動作短語)的學習條件。怪異性也能促進動作與物體的聯(lián)結再認,但是此怪異效應局限在VT 條件(而非SPT 條件)。研究結果表明,動作操作以及怪異性均可提升動作與物體的聯(lián)結記憶,但怪異性與動作操作兩個因素對聯(lián)結記憶不能產(chǎn)生疊加的促進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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