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卓爾
窗外的路靜了,車水馬龍的景象不見了;窗外的燈暗了,開門營業(yè)的店鋪少得可憐。這座城市,往日的繁華與喧鬧,像煙花一樣消逝了。
新型冠狀病毒來了。人們?yōu)榱朔浪荒芘c他人見面,蟄居在家。窗外的世界,是那么安靜,安靜得令人不安。
佇立窗前,我看著窗外的世界遐想。我不曾想過,正常的生活會因為一種病毒而突然中斷?;仡^看看年前新買的那雙皮鞋,它孤獨地躺在門口。我心里默數(shù)了一下日子,自從武漢封城,它已經(jīng)21天沒有和我的雙足會合了。
出門,確確實實成了一種奢望。
華燈初上,窗外下雨了,灰白的雨簾模糊了我的視線。
夜色里,街邊眾多店鋪閉門,一個小餐館卻依然亮著微黃的光。我心生疑惑,新聞里不是播報了嚴(yán)格限制餐飲業(yè)復(fù)工的消息嗎?這家小餐館怎么還在營業(yè)呢?莫非想趁著特殊時期牟取高額利潤?
將近晚上7點,忽然,我的耳畔傳來媽媽的驚呼。原來,媽媽下午一直刷手機關(guān)注新冠肺炎疫情,忘記了打電話請超市的人送米。家里的米已經(jīng)吃完了。
媽媽決定帶我去那個亮著光的小餐館,吃頓晚飯。我們戴上口罩,“全副武裝”踏出家門。雖然我心里很不情愿去那個小餐館,但附近就剩他家營業(yè),沒有別的選擇。遠遠地,我看見小餐館門前,有幾個人來來往往地忙碌著,將幾個白色泡沫箱搬入一輛面包車。沒想到,小餐館的外賣生意竟然這么好,難怪一直營業(yè)呢。店門口站著一個穿橙色衣服、戴口罩的男子,胖胖的,用手比畫著什么。他一定是餐館老板吧。
面包車后備廂裝滿了箱子,男子對司機說了幾旬什么。只見司機連連擺手,他硬是將司機推上面包車。面包車啟動了,消失在街道拐角。
餐館收拾得很干凈。那男子果然是老板。老板和店員進了店,將很多盒飯分裝入幾個白色泡沫箱子中。聽見我們的腳步聲,老板馬上抬起頭來。
還沒等我們開口,他眼露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們這里的飯菜不賣,是免費提供給醫(yī)護人員的,現(xiàn)在醫(yī)院里還有很多醫(yī)護人員沒有吃晚餐,請理解。沒等我們反應(yīng)過來,他轉(zhuǎn)身又忙碌起來。
從小餐館出來,街上依然靜悄悄的,因為有了小餐館的燈光,這個寂靜的城市多了一份溫暖。
指導(dǎo)老師:黃曉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