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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徙·僭越·堅守

2020-10-30 01:58王志萍
回族文學(xué) 2020年1期
關(guān)鍵詞:人生

趙光鳴是新疆作家中的實力派,被劉俐俐教授稱為“是西部流浪漢小說的扛鼎作家”(《流浪漢小說:由浪漫到深沉——立足于西部流浪漢小說的歷史回顧》,見《小說評論》1996年第2期)。他的作品常常聚焦漂泊在社會底層的群體——這個群體在特定歷史時期被稱為“盲流”。趙光鳴寫他們的流徙、掙扎、欲望、奮斗和堅守,有破敗不堪,也有溫情微光,在光與影的斑駁中畫出時代的剖面,也畫出了這些流浪者們的生存世相。

“盲流”是一個帶有鮮明時代色彩的概念,主要指1953到1989年30多年間,脫離當時戶籍管理自發(fā)遷徙到城市去謀生的農(nóng)業(yè)剩余勞動力,全稱“盲目外流人員”,簡稱“盲流”的時候帶有一定歧視意味。在有正式新疆戶籍的人眼里,“盲流”約定俗成的涵義是來到新疆謀生、暫時沒有固定工作和本地戶口的“口里人”,這個群體并不一定全都是農(nóng)民,也未必一定全都流入了城市。作家鮑昌說,“不知從什么年月開始,無數(shù)的人自東徂西,來到新疆這塊亞洲的腹地探險。他們在歷史上有不同的名稱,而在新中國建立后,被起了個政治化的名稱——盲目流動人員,簡稱就叫‘盲流。這名稱頗帶貶意,仿佛比窮光蛋、流浪漢、叫花子高不了多少,有時更被看成了‘罪犯。但新疆生產(chǎn)建設(shè)兵團一位負責同志對我說,他們實際上是開拓新疆的有功之臣。幾十萬人‘流進新疆,像是撒向曠野的一把草籽,有的被風(fēng)吹去了,有的卻生根發(fā)了芽”(何鎮(zhèn)邦《瑰麗的色彩剛健的風(fēng)格——簡評長篇小說<盲流>》,見《小說評論》1985年第6期)。盡管“盲流”為開發(fā)新疆建設(shè)新疆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他們獲得當?shù)厣鐣J同的過程卻極其艱難。趙光鳴于1980年代后期敏銳地將“盲流”人生納入文學(xué)視野,既是對新疆文學(xué)創(chuàng)作題材領(lǐng)域的開拓,也是對當時主流文壇的人道主義、人文精神主潮的呼應(yīng)。

從哪里來,到哪里去,人為什么而活,人該怎樣活著,人生的意義是什么……這些本質(zhì)性的追問是困擾一代又一代哲學(xué)家和文學(xué)家的形而上的命題。而對永遠行進在流徙之路上的“盲流”們來說,每一步腳印、每一寸光陰都是答案。趙光鳴借他筆下的流浪者告訴讀者,“我這樣漂泊天涯,一定是命運早安排好了的”(趙光鳴《云游》,見《遠巢》,新疆人民出版社,1989年)。

趙光鳴所書寫的“盲流”,是一個包容了三教九流的復(fù)雜群體,其中每一個人走上盲流之路的原因千差萬別,每一個人的流寓人生也不盡相同,但他們都是帶著對改變生存現(xiàn)狀的期望踏上征程的,不可知的遠方有不可知的坎坷,也有更多改變身份與命運的可能。

被稱為西部文學(xué)發(fā)軔之作的中篇小說《石

坂屋》(見趙光鳴《絕活》,新疆人民出版社,2002年)中,谷發(fā)是為了改善貧困的生活,帶著涼西戽三十個鄉(xiāng)鄰組成的工程隊,來到1300多里外的卡卡斯雅礦蓋房掙錢。工程尚未結(jié)束,所在縣政府已通令所有外出的施工隊、副業(yè)隊限期返回,施工所得全部收入還要沒收充公。“這簡直是一個晴天霹靂,把一屋人都打懵了”,谷發(fā)甚至做好了被押被批判的準備,他要遵守對礦上的承諾,讓礦上的工人有房住。同時,他也抱著希望,“因為呼延礦長和老朱再次重申了施工隊的辛苦費由礦上代存,絕不食言?!边@樣,辛苦所得就不至于平白無故地被沒收。對于“盲流”來講,活著殊多不易,貧窮、漂泊、辛勞,如此種種,都是卑微人生之中的常態(tài),他們要承受隨時可能到來的打擊和挫敗,常常陷于不能自主的境地,而特定時代的政策律令則進一步?jīng)_擊著他們的生存自由。

然而,“盲流”看似微賤的生命卻有著強悍的生存意志,其漂泊輾轉(zhuǎn)的人生意義便在于對既定命運的全力抗爭?!懊ち鳌眰兺ǔ1忍幱诜€(wěn)定生活狀態(tài)的人更能吃苦,更加堅韌,生命力更為旺盛。趙光鳴《螞蟻與耳朵》里寫代爾維什鄉(xiāng)為了解決貧困戶脫貧致富問題而辦起磚廠,“鄉(xiāng)里招的貧困戶民工干了不到一個月人都跑光了,嫌磚廠的活兒又苦又累,還要起早貪黑。于是,四川盲流司文通瞅準機會把廠子承包了,從喀什大街上招來一幫內(nèi)地民工,干了幾年,這些人都掙了不少錢。有的人,在老家把樓房都蓋起來了。”(見《人民文學(xué)》2009年第7期)原住居民——哪怕是貧困戶——的生活因未臻于絕境,還可以吃救濟糧、穿救濟衣,退到一個不溫不飽但也不寒不饑的角落里,生命在惰性中變得委頓。而“盲流”們選擇流徙生活本身就是對常態(tài)生活的抗爭,他們沒有退路,也不會退卻,反倒在勇往直前的道路上爆發(fā)出生命的強力。所以《鼴鼠》(見趙光鳴《絕活》,新疆人民出版社,2002年)中的“河南人”即便“餓得垃圾堆里找食吃,大冷天凍得沒處躲,就去鉆人家的菜窖、睡候車室。有時候被人當賊抓了,打得皮開肉綻,半個月走不動路”,也要“凡事不愁”,因為“人只要遇事不愁,就能騰出腦瓜想辦法。只要愿意想,辦法總是有的?!?/p>

如同《石坂屋》中的知識分子“我”所感悟到的,“活著,而且在夢想著,期待著,這才是真正的人生?!薄盎钪睂€體充滿了無限的吸引力,雖然能否活、如何活常常是個體無法左右的,但渺小如“盲流”,在無法掌控的流徙路上,也總能在無限的希望中感知自己的生。

趙光鳴關(guān)于“盲流”人生的書寫常常與性、欲望、男-女關(guān)系聯(lián)系在一起。他認為,“性愛出自人的天性,到發(fā)情期不論男女都會產(chǎn)生性欲沖動和性幻想……性和吃飯一樣,都屬人的本能?!保ā囤w光鳴訪談錄》,見《絕活》,新疆人民出版社,2002年)因此,他以平常的、輕松的、漫不經(jīng)心的方式來寫“盲流”的性,將它呈現(xiàn)為漂泊人生中的自然存在,甚至僭越了正常社會中的倫理規(guī)范。車廂里(《逃亡》)、工地上(《石坂屋》)、苞米地(《絕活》)、美容美發(fā)店、出租屋、豪華套間(《亂營街》),性無處不在,成為“生”的形態(tài)和意義。

性對個體的吸引與“活著”對個體的吸引是一樣的,趙光鳴傾向于表現(xiàn)“盲流”們原始狀態(tài)的、純粹生物屬性的性需要和性快樂。如長篇小說《亂營街》(新疆人民出版社,2006年)對“我”(李豹公)與菜農(nóng)的女兒、經(jīng)營色情業(yè)的美容美發(fā)店老板娘康彩鳳之間的性關(guān)系的描寫:

我把書從她手里拿開,扔到一邊。就勢把她擁進懷里。這次她沒有拒絕,好像早有準備,順從地迎接擁抱。然后就是長時間的站立緊貼,互相撫摸,試探性的淺吻,到熱吻,深吻,最后變成狂吻。

我們都脫得一絲不掛,我的進入讓她快樂無比,她的瘋狂妙不可言。

這類性過程的詳細敘述和對欲望目光凝視下的女性身體的描寫,在整個作品中不時出現(xiàn),強化了讀者“性無處不在”的閱讀感受。不談愛情,只有性本身的快感。在性過程的展開中,敘事者與行為者共享著來自欲望滿足之后的感官愉悅。

在趙光鳴筆下,愛是很難把握的?!妒辔荨分谢▋鸿F與寡婦石牡丹相互愛慕、相互關(guān)照,但是因為石牡丹的猶豫、花兒鐵的自卑、人們的起哄,情到深處反而不知所措,只好在“胡騷情”的笑鬧中掩飾尷尬,最終在別別扭扭中錯失良緣、陰陽兩隔。

能夠抓住的只有原始的、粗鄙的性。小說《逃亡》(見趙光鳴《絕活》,新疆人民出版社,2002年。在小說集《遠巢》中又名《樂土驛》)中寫到這樣一個細節(jié):在流亡新疆的火車上,河南賣藝人郅二,趁任英子丟盹之機,“裝著瞌睡,一點一點往英子身上靠”,進而把英子攬在懷里,這位跑江湖的便“如久旱逢甘霖,偷眼看她身邊的男人也昏昏而睡,便放心摟住她,手挨到那柔軟處,禁不住心花怒放,神魂顛倒。他將兩眼擠成一條縫,俯視她頸子上毛茸茸雪白豐潤的肌膚,燈籠褲里跳得厲害。只可惜一切只能到此為止,這猥褻動作倘再做下去,怕連這點短暫的享樂也要雞飛蛋打呢……”

趙光鳴并沒有對這種不堪的性進行道德上的審判,郅二這種于他人無傷、但有悖文明人道德的、對陌生女人的猥褻,給他帶來的是飄零人生中的些許溫暖。讀者盡可以對郅二的猥褻之舉嗤之以鼻,或要為英子的遭遇擔憂,但作者筆鋒一轉(zhuǎn),英子與路上邂逅的閻泰娃因被疑偷竊槍支而受到審問和拘捕,卻是這位行下流之舉的郅二冒險救了他們,并贈送“兩個饃、一盒餅干”給英子,助他們逃跑。作品中郅二對性的“竊取”與閻泰娃對性的尊重形成鮮明對比,但郅二的義氣與閻泰娃的“不義氣”也形成鮮明對比。我們無法譴責閻泰娃在生死關(guān)口將任英子拋在沙漠獨自求生的行為,也難以譴責郅二通過與異性的肌膚接觸獲取精神慰藉的猥褻行為。因為他們的行為都不過出自別無他途的流亡者的本能。

趙光鳴寫“盲流”脫離了“愛”的性,并不是為了譴責這個群體道德的缺失,而是為了揭示他們生存的窘?jīng)r。當“盲流”們還在為基本的生存而掙扎時,“愛”只能是奢侈的美夢,性才是可以抵達的現(xiàn)實。因此,性的意義不是在身心結(jié)合中對“愛”的完成,而是在空茫中對可憐的快樂的享用、對生命的真切感知和對生活的實在把握。李銀河在談到對虐戀的態(tài)度時曾說,“有些人總是要把人的快樂與道德連在一起,其實,在多數(shù)情況下(無論是虐戀還是換偶),性只不過就是一個快樂的問題,是人們在短暫的生命當中的一種游戲而已,就是這么簡單樸實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可憐的小小欲望而已,用不著那么危言聳聽……”(見《李銀河性學(xué)心得》,時代文藝出版社,2008年)對于“盲流”未卜的、充斥著苦難的人生而言,性也許不僅僅是快樂,很多時候它還可能是慰籍,是力量,是希望。

“盲流”的社會是文明秩序之外的世界,人們來自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文化背景,但又為著共同的生存目標雜處在一起,常態(tài)文明社會的觀念禮儀都在這里發(fā)生變異,“盲流”們遵循的是人性原初的善與惡。關(guān)于性,關(guān)于男人與女人的關(guān)系,“盲流”們的態(tài)度和認識自然也是混雜多樣的,秩序社會中的道德倫理幾乎失去了評價能力和現(xiàn)實意義。難堪或愉悅、丑陋或尊嚴、有愛或無愛,性是“盲流”人生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其越軌之處正如同“盲流”的人生——生存是無奈的,性也是無奈的。

當然,在這個混雜的群體中,有一部分人通過并不光彩的性來感受活著的快樂,也有一部分人受所來自的文化系統(tǒng)的制約,仍保持著關(guān)于性、關(guān)于人生的嚴謹態(tài)度。趙光鳴中篇小說《西邊的太陽》(見《當代》,1991年第5期)里,隴西南農(nóng)民賽麥堆的家鄉(xiāng)塬頂村太貧窮,“他是實在待不下去了,才決定攜家?guī)Э谕膺吺澜缰\生的。”貧窮讓他變得卑躬屈膝、失去尊嚴,但是當公社革委會副主任打他婆姨的主意時,他憤怒了,“我賽麥堆給人下跪磕頭,臉皮掖到褲襠里做孫子都行哩,那是我把自己不當個人把你當個人,你當個人就該像個人,你神氣威勢你還是個人,你趁人之危占人家老婆的便宜你就不是個人,是個驢!是個畜生!”他放棄了落戶的可能,走上了更漫長的流亡之路?!妒辔荨防飽|鄉(xiāng)族的穆生貴海成子夫婦還恪守著最保守的性禁忌,海成子連給花兒鐵洗補褲子都猶豫著不敢做。

如果說賽麥堆們是借兩性關(guān)系的純潔性堅持著“盲流”最后的自尊,那么另一些“盲流”則借性的征服力來堅持自己生存的合法性。

帶有寓言色彩的小說《絕活》(見趙光鳴《絕活》,新疆人民出版社,2002年)以沙洲流落來的延壽強大的性能力來隱喻“盲流”頑強的生命力。延壽“長得英眉俊氣,笑得很可人”,“他會唱秦腔、郿祁戲、花兒、蓮花落、武都、康縣、禮縣山曲兒也會,還會說古,封神榜、瓦崗寨、劉關(guān)張、竇爾敦,他讓人聽得如醉如癡?!币虼粟A得了芳甸所有女人的青睞,而他那令村子里的男人們“倒抽了一口氣”的性器官更讓女人們神魂顛倒。在“盲流”延壽的性征服力面前,芳甸的男人們失去了原住居民的優(yōu)越感,顯得那么卑怯和委瑣,他們合起伙來用延壽劁雞的“絕活”把他劁了。但是被閹割了的延壽依然頑強地活著,他那被埋在堿土里的性器官長成了一棵能遮陰涼的大樹。芳甸的男人女人們都來看這棵樹,“延壽壓根兒沒有走,他成了女人們心目中的一處風(fēng)景?!?/p>

弗洛伊德說:“人體從頭到腳皆已順著美的方向發(fā)展,唯獨性器本身例外,它仍保持其屬獸性的形象,所以不論在今日、在往昔,愛欲的本質(zhì)一向總是獸性的?!保ㄒ姼ヂ逡恋隆稅矍樾睦韺W(xué)》,林克明譯,作家出版社,1986年)延壽的性器官就是富有生命強力的獸性形象,它不受道德約束,不聽“人”(王順)的勸阻,不顧已知的威脅,奔突在芳甸女人身體和靈魂之間。他為自己贏得了不亞于甚至超出原住民的認可度,以參天大樹的形式扎根在了異鄉(xiāng)。作品關(guān)于延壽的描寫,顛覆了原住居民與“盲流”二元結(jié)構(gòu)間天然的中心/邊緣、優(yōu)/劣的關(guān)系,“盲流”越來越成為不容輕視的外來力量,吹皺了保守的地方主義的一池春水。

性是人的本能,生存也是人的本能,趙光鳴敏感到生存與性在“盲流”生命中的同質(zhì)性,通過男人-女人關(guān)系的書寫,傾訴其對人生和人性的理解。恰如兩性關(guān)系的膠著與無奈,“盲流”的人生在纏繞不清的外在壓力和內(nèi)心向往中亦主動亦被動地行進“在路上”,“盲流”的人性在粗野中有真誠,在良善中有鄙俗。“盲流”們的欲望滾動在原始的動物性與文明時代的道德律令之間,似乎與現(xiàn)代的、文明人的所謂“浪漫”愛情相去甚遠,但卻暴露出“性”最本真的丑陋與美好。它可能是他(她)們被迫背井離鄉(xiāng)的動因,可能是他(她)們旅途中的痛苦深淵,但某些時候又會成為這些淪落在社會底層的人們在“荒寒”的漂泊旅途上彼此溫暖、汲取力量的方式?!拔鞑康淖匀弧夂虮容^荒寒,西部的人生也可稱荒寒,但大西北的性愛并不荒寒,因為發(fā)生在荒寒的環(huán)境里,它比溫柔之鄉(xiāng)的南方或東邊更加熾熱。壓抑得越厲害,爆發(fā)得越猛烈?!保ā囤w光鳴訪談錄》,見《絕活》,新疆人民出版社,2002年)生存百態(tài)就像性,或美妙、或骯臟、或亢奮、或凄楚地鋪展在每一個“盲流”的生命之中。

趙光鳴洞悉“盲流”人生,將自己對“盲流”(以男性為主體)人生的理解和同情附著于一個個微小的故事之中。撒謊、偷竊、粗鄙、卑微和勤勞、堅忍、豁達、自傲,都不過是“盲流”對“活著”的堅持,堅持活下去,堅持活得更好一點,堅持在承受苦難的同時享有快樂,堅持在一片冷眼中獲得認同。

從性別批評的視角來看,趙光鳴在書寫“盲流”的兩性關(guān)系時,是存在男性中心的性別偏見的。他在不經(jīng)意間將女性描繪為他者化的存在以使男性“盲流”們滿足“男子漢”的自我想象。比如,《石坂屋》中魏生貴窮困潦倒,落魄到無以復(fù)加的地步,但因為有海成子對他噤若寒蟬的依賴和畏懼,他也便仍然不失為一個強者?!督^活》中的延壽可以在漫不經(jīng)心中就擾亂整個芳甸所有女人的心,控制了女人們的快樂和憂傷?!秮y營街》中有太多將女性作為生物性的欲望對象的畫面。但不管怎么說,趙光鳴的書寫為我們審視底層群體的生存經(jīng)驗和性別經(jīng)驗提供了有價值的文學(xué)文本。

有研究者認為,“流寓小說”中墾荒者的流寓心態(tài)和情感體驗與流寓者從文化中心的東部向文化邊緣的西部遷移時潛在的“文化降格”體認有關(guān)(李興陽《從文化想象到重新發(fā)現(xiàn)——近年西部小說作家群及其創(chuàng)作綜論》,見《文學(xué)評論》2006年第5期)。但趙光鳴的“盲流”小說打破了這種刻板認識,他在對社會最底層摸爬滾打以謀求生存的“盲流”進行書寫的過程中,并沒有表達“盲流”們因“文化降格”而產(chǎn)生的失落之情,相反,始終在場的東部或中原家鄉(xiāng)是盲流們千方百計要逃離的災(zāi)難地,而遠在天邊的新疆卻是冒險家的樂園和蒙難者獲取新生的希望之鄉(xiāng)(“樂土驛”),性有不堪中的溫暖,生亦有艱辛中的堅韌,“盲流”們的流寓心態(tài)源自由流動生活狀態(tài)朝向穩(wěn)定生活狀態(tài)奮進道路上的失望與希望、磨難與收獲,“盲流”們的生存意義也便堅實地體現(xiàn)在永不停歇的行進之中。

作者簡介

王志萍,中國當代文學(xué)研究會女性文學(xué)委員會理事,新疆昌吉州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昌吉學(xué)院中文系教授,主要從事性別與現(xiàn)代中國文學(xué)研究。曾獲中國婦女研究會第四屆婦女/性別研究優(yōu)秀博士學(xué)位論文二等獎,新疆第十屆哲學(xué)社會科學(xué)獎優(yōu)秀獎。

[欄目編輯:馬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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