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 曉 宇
(中共重慶市涪陵區(qū)委黨校,重慶 408000)
作為世界上第一大黨,中國共產黨備受海外學者關注。海外學者對中國共產黨(以下簡稱“中共”)的研究涉及黨的建設的各個領域,包括中國共產黨早期斗爭史、中國共產黨組織發(fā)展史、中國共產黨黨內民主建設、合法性建設、意識形態(tài)建設、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共產黨,等等,幾乎直接或者間接地涉及了黨的建設的各個方面。海外研究中國共產黨的著名學者主要有:美國的史華慈、費正清、羅斯·特里爾、沈大偉,以及海外華人學者鄭永年等。
海外學者對中國共產黨研究的成果也比較豐富,主要代表作品有沈大偉的《中國共產黨:收縮與調適》(2011),羅斯·特里爾的《毛澤東傳》(2010),鄭永年的《大格局:中國崛起應該超越情感和意識形態(tài)(如何構建中國主導的世界秩序?)》,費正清的《中國的世界秩序》(2008)、《中國的思想與制度》(2008),羅伯特·勞倫斯·庫恩的《他改變了中國:江澤民傳》,傅高義的《鄧小平時代》(2013),基辛格的《論中國》《新的中國領導人:十六大后的挑戰(zhàn)和機遇》,等等。
由于改革開放推動市場經濟的發(fā)展,社會利益日趨多元化,社會思想也日趨多樣性,在這樣的背景下,中國共產黨在政策行動、組織結構和意識形態(tài)方面悄然發(fā)生了一系列變化。對于這個變化過程,西方學者怎樣認識?對中國共產黨的前景是否看好?他們做了哪些方面的研究?從國家的視野出發(fā),我們有必要對海外學者的相關研究做簡單的梳理和概括。需要指出的是,西方學者畢竟對中國國情、中國共產黨黨情的熟悉程度不如國內學者,因此他們在研究中勢必會運用西方的概念和框架,但其國際比較的視角則會對我們深入研究執(zhí)政黨如何長期執(zhí)政,以及怎樣更好地建設馬克思主義政黨起到一定的借鑒作用。
史華慈是國外最早提出“毛主義”概念的學者,隨之美國一些學者對“毛主義”進行了深入研究,如施拉姆指出:“中共的意識形態(tài)有著深厚的傳統(tǒng)文化淵源?!盵1]美國學者約瑟夫·格里高利·邁哈內指出:“鄧小平遵循的是毛澤東的思想,但是改變了策略?!盵2]美國著名中國問題研究學者沈大偉在其著作《中國共產黨:收縮與調試》中運用比較研究等分析框架,提出了收縮與調試的概念,對新世紀以來中國共產黨提出的一些新的思想進行了較為系統(tǒng)的研究,其還在書中提出了中共新的意識形態(tài)概念,認為中共的理論武裝能力很強,同時堅持認為,思想建設對于鞏固中共執(zhí)政地位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鄭永年認為,后毛澤東時代中國政治的一大特點就是實用主義,經濟改革逐漸造成了一種基于物質利益至上的社會秩序。也有人認為,改革開放之后的中國將導致黨的意識形態(tài)的終結。“美國學者約瑟夫了解中共的意識形態(tài)發(fā)展后得出的結論是:在今天的中國共產黨中,孔子、馬克思、毛澤東和鄧小平依然健在,但馬克思仍然是導師。無論在何種意義上,我們也不應該認為,中國共產黨不再是一個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思想的政黨?!盵3]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海外學者堅持認為中國共產黨在改革開放之后意識形態(tài)建設雖有所變化,但仍然堅持信仰馬克思主義;盡管他們對中國共產黨的自我調整的政治后果莫衷一是,但是對中國共產黨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性質的基本假定并沒有松動。
有學者特別強調,中國共產黨對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繼承與吸收是其思想理論創(chuàng)新的動力。黨的十八大以來,越來越多的海外學者將研究興趣和聚焦點集中在中國共產黨如何實現(xiàn)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結合方面,他們普遍認為,作為外來的馬克思主義適應了中國文化特點,這種本土化的結合使得中國有力地整合了國家意識形態(tài),弘揚了中華文化。這是因為,“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傳統(tǒng)的發(fā)展路徑具有相似的規(guī)律,二者的演進發(fā)展規(guī)律都是漸進式、探索式的,二者對任何闡釋都保持開放兼容的態(tài)度?!盵4]也有學者論述了中國共產黨的制度優(yōu)勢與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緊密關系,認為中國共產黨在社會主義中國建立了適合中國發(fā)展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其制度優(yōu)勢根源于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
海外學者給予了中共領導人最大的研究興趣和關注,他們認為研究中共領導人是研究中國共產黨的一個窗口,只要把握了對中共領導人的研究,就能更好地理解中國共產黨的執(zhí)政理念和執(zhí)政實踐。對中共領導人的研究,以毛澤東和鄧小平為主要研究對象,也有一些研究其他中共高級領導人的專著,如1951年史華慈發(fā)表了研究陳獨秀的論文《陳獨秀與對現(xiàn)代西方的接受》。
傅高義在《鄧小平時代》中指出,1978年至1992年這個階段是中國大轉變的關鍵時期,也是鄧小平一生工作的重中之重。俄國學者阿斯拉諾夫指出:“鄧小平關于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理論確立了市場社會主義原則,在中國實踐了四分之一個世紀的實踐,使這個國家實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經濟增長,保證了中國人民的溫飽,基本達到了中等富裕,在國際舞臺上贏得了聲譽?!盵2]
關于鄧小平與毛澤東的比較,學者們主要從思想層面進行比較研究。張大衛(wèi)認為,毛澤東和鄧小平都是馬克思主義者,“毛澤東主義者與鄧小平主義者在意識形態(tài)上并沒有多大差別”[5]。鄭永年則強調了鄧小平對毛澤東政治思想的繼承,他認為鄧小平沒有打算破壞毛澤東創(chuàng)立的政治制度,相反,鄧小平是積極繼承了毛澤東的列寧主義國家制度。美國杜克大學歷史系教授德里克主要強調鄧小平在方法上對毛澤東的繼承,他“堅決反對某些西方學者因為中國實際存在的社會主義吸收了資本主義的生產方式, 就把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歸入資本主義性質和資本主義前途的論點”[6]。
黨的十八大以來,海外學者對習近平予以盛贊。郭良平(新加坡國立大學教授)認為,習近平構建了中共新的執(zhí)政理論體系,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對中國夢的實現(xiàn)有著非常積極的促進作用。白諾思(英國學者)認為,習近平和美國最高領導人最大的不同在于,習近平是一個戰(zhàn)略家。菲律賓著名中國問題專家鮑比·圖阿蘇通過對中共黨內工作論述的研究,認為習近平在全面從嚴治黨方面對中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這些要求是具體的且符合實際的,對中共的未來十分重要。美國學者魏昂德通過對中國官僚主義現(xiàn)象的研究,認為官僚主義會阻礙中國的改革開放事業(yè),而中共最高領導人習近平是一個堅決反對官僚主義的改革家。李卓輝(印度尼西亞學者)指出,明確習近平在中共的核心地位有利于提升和強化中共的領導力,持續(xù)有效地開展反腐敗工作,進而實現(xiàn)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目標。也有學者表示,他們對習近平關于加強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強軍建設、綠色發(fā)展、扶貧思想都能理解,習近平關于“社會主要矛盾”變化的論斷對中國、世界都有意義。黨的十九大之后,海外一些媒體、刊物直接用“習近平思想”作為學術概念予以指稱和討論?!读暯秸勚螄碚芬粫环g成多國語言在全世界發(fā)行,使得習近平的治國理政思想得到了廣泛的傳播,也引發(fā)了世界范圍對習近平及其思想的研究。
大多數海外學者對中國共產黨取得的顯著執(zhí)政成績加以贊賞,如鄭永年認為:“努力建設一個開放型政黨,是中國共產黨與蘇聯(lián)和前東歐國家政黨的本質區(qū)別。作為中國的執(zhí)政黨,中共在中國成功建立了一套具有自身特點的開放型政黨制度:一是推行領導人任期制,有效防止了專制及濫用權力;二是確立領導干部退休制度,加快了官員流動速度,實現(xiàn)了干部隊伍年輕化;三是實現(xiàn)政策有序調整。”[7]“沈大偉認為,中國政治發(fā)展的前景既不會是西方式的民主體制,中共也不會失去執(zhí)政地位,而是會走出一條中間的道路。就像經濟改革一樣,中國的政治改革也是漸進性的。在這種謹慎和漸進的過程中,中國正在形成一種新型的政治體制——‘兼收并蓄型國家’。”[3]美國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經濟社會學家萬尼·阿瑞基在他的著作《亞當·斯密在北京:21世紀的譜系》中指出,中國崛起象征著一個契機,即擺脫壓迫的新秩序的契機。美國學者克里斯托弗·A.麥克納利在《中國的信息化與政治改革》一文中指出:“在接下來的20年,中國必須找到辦法,擺脫它的歷史陰影,為了達到這一目標要進行很多制度改革,這些改革都是中國在探索一個更加開放自由的政治道路上的大膽嘗試?!盵2]
美國學者布魯斯·吉利認為,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在政治、經濟、社會方面都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這些變化將會引起中國未來民主的轉型,應該對中國未來的民主化程度表示樂觀。很多學者對中國共產黨的執(zhí)政前景表示樂觀,他們認為中國共產黨執(zhí)政雖然面臨諸多挑戰(zhàn)和壓力,但由于其具有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和糾錯能力,使得其在執(zhí)政的過程中能夠避免出現(xiàn)重大挫折和失誤。
新中國成立70周年時,海外學者對新中國70年的發(fā)展經驗也進行了熱議。一些學者認為,新中國成立70年來取得的成就與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fā),立足于本國國情謀發(fā)展是分不開的,如斯坦福大學教授魏昂德指出,中國的發(fā)展始終主張扎根中國實際,并對制度設計采取較為靈活和漸進的方法;還有一些學者認為,始終發(fā)揮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核心作用,保證政策的連續(xù)性和穩(wěn)定性是中國70年快速發(fā)展的一個重要原因。在總結經驗的同時,海外學者們普遍認為中國共產黨的執(zhí)政前景廣闊,未來會取得更大的執(zhí)政績效和成績。
有海外學者從中國共產黨經歷的轉折來研究其所面臨的挑戰(zhàn)和執(zhí)政合法性基礎的轉變。自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以來,中國共產黨執(zhí)政的合法性基礎經歷了1978年和20世紀90年代初兩個時間節(jié)點的轉變。第一次轉折,使“中國共產黨執(zhí)政合法性的基礎從意識形態(tài)和道德激勵或領袖的個人魅力轉向經濟表現(xiàn)和物質激勵”;第二次轉折,使“中國共產黨執(zhí)政合法性的基礎逐步轉變?yōu)榻洕鲩L、穩(wěn)定和民族主義”[8]。同時,一些海外學者認為,近些年中國共產黨主要面臨的是意識形態(tài)弱化、腐敗問題嚴重、失業(yè)和不平等帶來的挑戰(zhàn)。對此,他們指出:“腐敗問題給中國共產黨帶來了生死攸關的合法性危機?!盵9]美國加州克萊蒙特麥肯納學院政治學教授裴敏欣認為,中國共產黨的腐敗問題難以根除的政治根源在于黨對政治權力的壟斷。郭學智(美國吉爾福特學院教授)通過對中共十八大以來紀檢工作改革和創(chuàng)新的研究認為,中共一直試圖構建權力的制約機制,以遏制腐敗的發(fā)生,中共正在努力構建黨內監(jiān)督系統(tǒng)化的制衡機制,以便更好地應對權力腐敗的挑戰(zhàn)。
美國波士頓大學政治學家傅士卓教授認為,中國共產黨對面臨的挑戰(zhàn)最佳應對之策不應該是經濟的持續(xù)增長,而是“在維持經濟增長的同時必須滿足各種社會需要,取決于正式程序規(guī)則和使民眾形成正義感”[10]。美國學者李成認為,中國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創(chuàng)造了經濟發(fā)展的奇跡,但“也面臨著貧富進一步擴大的問題、醫(yī)療和社會保障的問題等等,這都是未來中國共產黨面臨的挑戰(zhàn)之一”[7]。
當然,也有海外學者認為中國共產黨不存在執(zhí)政合法性問題。如美國學者布魯斯·迪克森認為,中國共產黨面臨的問題都是一些慢性的問題,這些問題談不上是一種威脅,“中國領導人確實面臨著一系列嚴重問題,但是這些問題大多是慢性的,而不是急性的,由于并不存在那種突然的、意想不到的爆發(fā),對當前制度也就不存在那種迫在眉睫的威脅。中國共產黨能夠成功地應對并調整、適應它所面對的各種挑戰(zhàn)”[11]。新加坡國立大學薄智躍認為,大多數中國人承認中共執(zhí)政的合法性,中共現(xiàn)在沒有合法性危機。
美國學者林培瑞和季北慈教授認為,中國現(xiàn)任領導人的執(zhí)政理念是務實的。更多的海外學者從學理層面對蘇共和中共進行了比較研究。如有學者認為,中共與蘇共最大的不同是,中共的發(fā)展理念強調人民性而不是特權性,這也是“北京共識”與“華盛頓共識”的重要區(qū)別之一,因為“華盛頓共識”是要幫助銀行家,而“北京共識”是要幫助普通人民。新加坡學者林住君認為,“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貫穿于中國共產黨執(zhí)政理念的始終。海外學者普遍認為,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不動搖,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一直是中國共產黨堅持的執(zhí)政理念。黨的十八大以來,他們對以人民為中心的執(zhí)政理念予以高度肯定和評價,認為中國共產黨奉行的以人民為中心的執(zhí)政理念起到了凝聚人心的作用,這是中國社會治理走向成功的一個重要原因。習近平提出的“中國夢”,讓老百姓對未來充滿了信心,也激發(fā)了全社會參與社會治理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學者們還將中國共產黨執(zhí)政理念與部分西方國家執(zhí)政理念進行了對比,認為中國共產黨和政府堅持人民利益第一的執(zhí)政理念和標準使社會治理充滿生機,西方部分國家堅持財團利益至上,容易導致社會不安、政局動蕩、國家凝聚力弱化。
從以上分析我們可以看出,海外學者一直非常關注中國共產黨的建設與發(fā)展,在一定程度上對中國共產黨的思想建設、黨內民主建設及面臨的挑戰(zhàn)和應對之策進行了探討,盡管有些觀點有失偏頗,但這些研究成果在客觀上給我們提供了新的研究視角和思路,對我們有一定的幫助和借鑒意義。同時,通過系統(tǒng)梳理,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海外學者對中國共產黨及其執(zhí)政實踐的研究有一些相通之處。
一是海外學者的研究主體日益多元化。海外中國共產黨研究與漢學研究、中國研究的一個最大不同是前者的研究主體呈現(xiàn)多元化的特征。漢學研究的主要研究者是一些對中國文化感興趣的國外學者;中國研究的主要研究者是一些國外政治學者、歷史學家等;而海外中國共產黨研究則不僅有大學教師、學者,還有政界人士,國際組織、高端智庫的研究人員。
二是海外學者對中國共產黨的研究側重于理解當代中國共產黨的執(zhí)政經驗和實踐,而不是以批判的眼光去審視,這種中立的立場有利于研究的客觀性,也有利于海外媒體及學者對中國共產黨的進一步了解。
三是海外學者對中國共產黨的研究越來越寬泛,并不局限于執(zhí)政黨本身。改革開放初期,海外學者關于中國共產黨的研究成果較少,且研究不夠深入。改革開放后,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海外學者對中國共產黨的關注度極大地提升,他們關注了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的方方面面,既有對執(zhí)政經驗的總結,也有對面臨挑戰(zhàn)的分析;既有對中共領導人執(zhí)政風格的研究,也有對中國共產黨領導力的研究。值得一提的是,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里,海外學者對中國特色新型政黨制度的了解不多、研究者也甚少,但在黨的十九大之后,由于中國共產黨加大了對新型政黨制度的國際宣傳力度,也擴大了黨際交流,使得學者們對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研究與了解進一步加深,他們普遍認為,改革開放以來中國沒有選擇和照搬蘇聯(lián)模式及西方政黨制度,充分發(fā)揮出了中國特色新型政黨制度的優(yōu)勢,這也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取得舉世矚目成就的一個重要原因。
四是海外學者對中國共產黨的研究有著重大的時間節(jié)點。海外學者特別關注改革開放前后的中國和中國共產黨,側重于對中國共產黨在改革開放前后的對比研究。更多的學者也將研究目光投向了黨的十九大之后中國共產黨執(zhí)政理念的發(fā)展、理論的創(chuàng)新、領導力的提升、領導方式的改革等方面。
總之,海外學者對中國共產黨的研究要以真實客觀的數據為依據,以解決中國實際問題為直接目標,這樣的研究才更有現(xiàn)實意義和國際意義。如果對中國共產黨的研究以“找茬”“挑刺”等為目的,那么顯然是不利于國際政黨之間的交流與合作的。而我們國內學者也要更多地關注海外學者的研究動態(tài),對其研究成果、研究方法進行批判性的借鑒與吸收,不斷地拓展執(zhí)政黨建設研究的視野。
當然,從中國共產黨角度來認知海外中國共產黨研究,我們也可以得到一些啟示。
一是要及時關注海外研究動態(tài)。在國外,首先是有海外中國研究,其次才出現(xiàn)海外漢學研究和海外中國共產黨研究 。新世紀以來,海外學者對中國共產黨予以高度關注,隨著中國共產黨影響力的不斷擴大,我們有必要對國外研究成果及時翻譯、及時研究、實時追蹤,以便更好地把握海外中國共產黨研究動向。
二是要辯證地看待海外學者對中國共產黨的研究。由于海外學者隊伍龐大,且不是一個同質化的群體,因此他們在研究立場、研究方法、研究動機等方面都存在差異。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我們應該對海外學者的研究予以認真的鑒別,特別是要警惕那些打著學術研究旗號攻擊中國共產黨的偽學術。對于故意歪曲中國共產黨領導地位、執(zhí)政理念的錯誤研究應及時予以有力回擊,對于研究中存在的一些誤解、誤會要及時予以澄清,對一些有益的研究成果也要積極借鑒。
三是要講好中國共產黨的故事,增強中國共產黨的海外傳播力和影響力?!爸v好中國故事”和傳播中國經驗應該主動作為。為了加強海外宣傳力度,習近平總書記專門對黨的新聞輿論工作提出了“聯(lián)接中外、溝通世界”的方針。2017年12月,北京召開的世界政黨大會就是增強中國共產黨與國外政黨對話交流的橋梁與平臺,這也為中國共產黨的國家宣傳提供了范例。
四是加強國際話語權建設。最了解中國共產黨執(zhí)政理論和實踐的是中國共產黨本身,最有資格解讀中國實踐問題的也是中國共產黨本身。要做到辯證地看待海外中國共產黨研究,要解釋、批判部分海外學者對中國共產黨的誤解、攻擊,就必須利用中國話語的國際影響力,鼓勵我國的社會科學研究機構積極參與國際性的學術組織,積極向海外推送高層次的研究成果,推動人類命運共同體構建,并在全球性的重大問題上及時發(f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