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元學

(安陽師范學院 傳媒學院，安陽 455000)

2020年9月15日，由濟南市委宣傳部和濟南廣播電視臺聯(lián)合攝制的濟南歷史文化形象片《大河之畔》在濟首映，恰逢習近平總書記在黃河流域生態(tài)保護和高質量發(fā)展座談會一周年之際，可謂是應勢而動，順時而為，一經播出，迅速引起多方關注。影片立足濟南，以黃河生態(tài)發(fā)展及文化資源挖掘為契機，以濟南的歷史文化發(fā)展脈絡為線索，以奔涌的黃河為發(fā)端，從帝舜文明印記講述到了經濟、文化等全面高速發(fā)展的今天?！啊洞蠛又稀啡L21分鐘40秒，共分為三個篇章：文明源承、文化匯融、中華樞軸?！盵1]文化源承篇章以歷史時代沿襲脈絡為主線，縱向展示黃河流域文明孕育下的濟南厚重歷史文化源流；文化匯融篇章全面揭示大汶口文化、龍山文化、儒家文化、黃河文化等在濟南的多元互融；中華樞軸篇章以全新視角縱橫審視濟南在黃河流域生態(tài)發(fā)展中的定位與立足點。

正如美國現(xiàn)代哲學家路易斯·芒福德所認為：“城市是文化的容器，是人類文明的結晶”[2]，城市也是文化匯融、源承與創(chuàng)新的重要載體。在國家加快推進黃河流域生態(tài)保護和高質量發(fā)展戰(zhàn)略的重要時期，對于黃河流域中心城市的歷史文化形象的建構與傳播具有重要的時代價值。得益于影像藝術的時空延展性與視聽體驗性，“影視作品已成為展示一個國家和城市形象的最佳載體之一，是國家和城市開展對外形象傳播及營銷的公認的有效方式?！盵3]用影像來達成城市品牌形象的建構與傳播，既關乎內部發(fā)展、文化認同，又關聯(lián)著對外宣傳擴大影響的傳播命題，是融媒體語境下的話語導向需求，也是秉承時代精神弘揚璀璨文化的需要。《大河之畔》的拍攝正是基于建設黃河流域中心城市的重大國家戰(zhàn)略背景，以濟南建設“大強美富通”現(xiàn)代化國際大都市為目標，用平和辯證的語調講述濟南厚重歷史文化資源的發(fā)掘與創(chuàng)新轉化，向世界表明擔當引領時代重任的態(tài)度，與以往的宣傳片大不相同。

一、源承：傳播內容的側重與維度

城市形象傳播的期望無外乎外塑形象內求認同這兩個方面，傳播效果期望影響著傳播主體對傳播內容的取舍。目前對于歷史文化名城的形象宣傳片在傳播內容上大多集中在歷史文化、名人、世俗生活等三個方面，雖城市各有差異，但最終呈現(xiàn)的視聽觀感卻差異無幾，這也是當下城市影像傳播的一大難題?！洞蠛又稀分魍频氖菨系臍v史文化形象，其塑造內容的側重自然也落在了歷史文化與名人這兩方面，但是其展示內容的契機、角度及立意則體現(xiàn)出創(chuàng)作者的匠心獨運。

(一)根植黃河，時代賦能

“從中華民族的始祖炎帝、黃帝及傳說中的堯舜時代，到有史可稽的夏、商、周，其活動區(qū)域都在黃河中下游地區(qū)?！盵4]故而可知，黃河流域是中華民族文化的孕育及發(fā)祥之地。 2019年9月18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河南主持召開黃河流域生態(tài)保護和高質量發(fā)展座談會上指出：“黃河文化是中華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中華民族的根和魂”。[5]黃河文化的弘揚與傳承創(chuàng)新具有重要的時代意義。濟南作為黃河流經的唯一一個沿海省份中的省會城市，在某種意義上來講，濟南又是黃河文化匯入齊魯大地的見證者及集大成者，是弘揚黃河文化及黃河流域生態(tài)保護和高質量發(fā)展這一國家戰(zhàn)略的紐帶和著力點。

《大河之畔》開篇以一組空景鏡頭來展示浩瀚奔涌的黃河及其孕育的文明，以“第22屆國際歷史科學大會在濟南開幕”為契機，自然引出影像文本的主體——濟南，并為影片表達建構了緊扣時代根植黃河的宏偉基調。第一篇章文明源承中以閃回的方式指出現(xiàn)存于濟南的華夏文明起源印記—舜井、舜耕歷山、舜祠等，點明濟水文明與黃河流域文明的從屬關系，強化了整部歷史形象片的黃河文化烙印。第二篇章文化匯融用“大小歷史書寫”“情景交融”的敘事與表現(xiàn)方式著重闡釋了依托于濟水、黃河孕育而生的諸多文化與黃河文明的匯融。以“伏生藏書”“吳金鼎城子崖考古發(fā)現(xiàn)”等歷史小故事引出文明起源；用李清照、辛棄疾“濟南二安”的文思詞藻展現(xiàn)文化匯融。第三篇章中華樞軸通過“1952年毛主席視察濟南黃河大壩”“2019年習近平總書記主持召開黃河流域生態(tài)保護和高質量發(fā)展座談會”展現(xiàn)濟南不斷開拓進取，銳意發(fā)展的重大進程；“全國新舊動能轉換綜合實驗區(qū)，國家級自由貿易試驗區(qū)，黃河流域生態(tài)保護與高質量發(fā)展戰(zhàn)略”交匯疊加；“科創(chuàng)、智造、文化、生態(tài)、康養(yǎng)”五大城市發(fā)展定位齊頭并進。在展示濟南現(xiàn)代化進程中傳承與創(chuàng)新的同時，再次強調濟南在黃河流域中心城市的地位，首尾呼應。縱觀全片，《大河之畔》傳播內容的切入點，傳播角度的選擇及傳播的時代契機都恰如其分，緊扣濟南文化與黃河文化傳承的點面關系，有效緩解了傳播內容的同質化。

(二)源承創(chuàng)新，文化自信

科學技術為影像傳播的賦能，一定程度上也在重構著普通大眾的審美情趣。一方面表現(xiàn)在視覺觀感上，尤其是對城市形象傳播而言，受眾在眾多同質化影像表達策略所帶來的浮光掠影式的自然風物陳列畫面的熏染下，已經很難獲得美的享受，反而會因現(xiàn)實與媒介擬態(tài)環(huán)境之間的差異而降低傳播信度。另一方面，受眾審美情趣的轉變具有思辨性與知識性，單純的風景名勝與世俗百態(tài)的描繪，因文化內涵的匱乏及視覺審美疲勞，已經很難引發(fā)受眾的審美興致。

《大河之畔》并沒有把表現(xiàn)的重心放在自然風貌的過度呈現(xiàn)上，而是重在挖掘濟南文化與黃河文化、大汶口文化、龍山文化、儒家文化之間的傳承與匯融關系。囿于篇幅時長，每種文化闡釋都是以歷史遺跡、事件作線索引出相應文化，而后梳理出其文化淵源，同時采用東西文明的橫向對比評價為佐證，逐步突出濟南在文化源承中的見證者、集大成者的定位。如，以考古學家吳金鼎在濟南平陵城外發(fā)現(xiàn)城子崖的考古事件，引出了我國黎明時期的龍山文化，從而打破了當時甚囂中外的中華文明西來說，奠定了濟南歷史見證者的地位。大汶口文化時期的象牙梳所蘊含的陰陽元素與西方后進的二進制運算體系不謀而合，彰顯了文化自信。文化自信最基礎也是最深層次的表現(xiàn)就是對優(yōu)秀文化的傳承與創(chuàng)新。《大河之畔》中華樞軸篇章設有四項今古傳承：國家超級計算濟南中心的千萬億次計算的神威系統(tǒng)是對古時陰陽二進制超算的榮光延續(xù)；濟南量子技術研究院是對陰陽五行衍生之地的稟賦與超越；現(xiàn)代化的國際醫(yī)學科學中心與生命科學城則是對中醫(yī)扁鵲望聞問切的沿襲與創(chuàng)新；國家首個新舊動能轉換區(qū)恰是陰陽相融，新舊轉換基因的再度激活。通過這四項今古文明技術的繼承與創(chuàng)新，彰顯濟南對黃河文化、大汶口文化、龍山文化等諸多文化的匯融與創(chuàng)新，再度喚醒濟南人，乃至所有國人對于自身歷史傳統(tǒng)、文化的認同感與自豪感，從而構成中國人的獨特精神世界。

二、匯融：影像文本的創(chuàng)新與建構

(一)標志性符碼，彰顯特色

信息媒介高度發(fā)展的今天，人們感知世界的媒介在很大程度上已經不是客觀實在的客體，而是由“符碼”“擬像”等編織成的“擬態(tài)環(huán)境”。城市形象片要想快速捕捉受眾注意，引發(fā)其深度關注的興致，就必須凝練出帶有標志性的符碼，從而擺脫“千城一面”的窘境。符碼的編制需要由一系列的符號，比如標識性符號，紀實性符號，象征性符號等規(guī)約而成。正如約翰·費斯克所說：“符碼實際上是由符號所組成的意義系統(tǒng)，這些系統(tǒng)受規(guī)則的管理，而規(guī)則是由符碼的社會所有成員一致同意的?！盵6]

標識性符號在城市形象展示中多指一些代表性的建筑、景觀及歷史遺跡，往往是某座城市所獨有，故而能鮮明地提高城市辨識度?！洞蠛又稀吩谡故緷虾暧^映象時選取了歷山、濟水、大明湖、綠地中心等具有標識性的景觀或建筑，來增強城市辨識度；在講述濟南文化匯融時著重表現(xiàn)李清照、辛棄疾、王安石等文人墨客的濟南記憶，用代表性的歷史名人、名家金句來實現(xiàn)文化賦能；在論證濟南文明進程創(chuàng)新與發(fā)展時用黃河上第一條濟南黃河大隧道，中國首臺千萬億次計算機系統(tǒng)等先進科技成果，彰顯城市實力。紀實性符號的使用多為了增強影像作品的親和力，構建普羅大眾與影像呈現(xiàn)之間的情感聯(lián)系?！洞蠛又稀吩谖幕瘏R融篇章描繪了柳下泉畔聽曲唱戲的濟南市民文化生活，對內勾起往昔回憶，對外喚起強烈的參與動機。象征性符號多為城市個性精神的凝練與傳播服務，意在揭示符號背后所蘊含的文化內涵及精神內核。《大河之畔》中黃河則是最具象征意味的符號。每一篇章的開端都采用了黃河之水奔流不息的影像，意在揭示濟南這座城市在歷史文化長河之中所秉承的時代稟賦。片尾通過“濟水，消失了嗎”的設問及黃河流經濟南的全景來收尾，構成了起落有序的節(jié)奏并形成整體敘述首尾呼應的閉環(huán)，突出黃河陰陽匯融的開放包容與濟南的天賜異稟。

(二)大小歷史書寫，塑造情懷

著名歷史學家黃仁宇提出了“大歷史”與“小歷史”的概念，“大歷史”是指宏觀歷史，“小歷史”則是微觀歷史。[7]《大河之畔》在展現(xiàn)濟南歷史文化底蘊，闡述不同歷史時期先進文化時便采用了大歷史的書寫，以時間演進為縱軸，闡述儒家文化、龍山文化、齊魯文化等諸多文明于濟南之地的交融和傳承，闡述了濟南、齊魯文化與黃河文化之間的生生不息與源遠流長?！靶v史”的書寫則是通過發(fā)生在濟南的經典歷史文化小故事傳遞情感，以小見大。吳金鼎城子崖考古發(fā)現(xiàn)打破了中華文明西進說的悖論，體現(xiàn)濟南在見證歷史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象牙梳陰陽理論與萊布尼茨的經典評論，證明了陰陽理論在濟地早有傳承且世界領先；伏生藏《尚書》于石壁之中后授經于后世，點出濟南在華夏文明進程中的香火傳承；濟南二安等歷史上為文化傳承做出不朽貢獻的人物及事跡的情景搬演，具象化的影像表達，從歷史長河回歸到具體的人與事，將濟南這座城市作為諸多文化源承的見證者及親歷者，評述客觀而不失史實。大小歷史的交響書寫，鮮活而生動地展示出濟南作為黃河流域中心城市的時代稟賦，為受眾呈現(xiàn)出一座城市的文明脈絡與恢弘的歷史底蘊，同時又通過人物故事的浮沉，技藝手段的創(chuàng)新，文化脈絡的沿襲，來激發(fā)受眾對于濟南文明進程薪火相傳的感悟與思考，賦予了一座城市瑰麗而迷人的文化品格。

(三)自然人文交融，抒寫詩與遠方

城市形象宣傳鑒于展現(xiàn)城市面貌，樹立城市品牌的傳播目的，大多會注重視覺美的呈現(xiàn)與挖掘。當下，全景畫面、全息投影、延時攝影、航拍攝影等高新技術攝制手段大量被用在城市宣傳上，但是如果用力過猛就會顯得窮極聲色，反而落入俗套。雖然秀美的自然及人文景觀會為城市形象的塑造增光添彩，但是不能僅停留在視覺觀感的營造上，而應由景入情，實現(xiàn)情景交融，為情懷的塑造作鋪墊。

《大河之畔》在景觀的呈現(xiàn)上使用了航拍攝影、情景再現(xiàn)等手法，但是著力點不在于風景名勝的大肆宣傳，而是通過歷代文人墨客對濟南景觀的感悟與描寫來書寫情懷，實現(xiàn)情與景的交融。如大明湖選用劉鳳誥的“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趵突泉選用趙孟頫的“濼水發(fā)源天下無，平地涌出白玉壺”。其他則選用了張養(yǎng)浩的“鳥飛云錦千層外，人在丹青萬幅中”，李白的“茲山何峻秀，綠翠如芙蓉”，元好問的“日日扁舟藕花里，有心常做濟南人”來概括濟南的自然風光及長居濟南的文人感觸。《大河之畔》的鏡頭語言設計也十分注重畫面與詩詞雅韻的相得益彰，拍攝手法靈活而多元：航拍全景鏡頭、水波翻涌的水下攝影特寫鏡頭、俯瞰視角的固定鏡頭、舒緩而接近的運動鏡頭等與歷史名人的詩詞歌賦交相輝映，節(jié)奏適配，不僅展示出了濟南的自然秀美，又凸顯出濟南獨特的文化稟賦。一幅幅山水畫卷，一幀幀美景陳列，構建出一系列典型的文化象征符號，契合文化濟南的傳播定位。

三、樞軸：傳播手段的聚合與拆分

(一)多方聚合，構建傳播矩陣

新媒體技術手段的拓展為媒體話語的多樣化提供了更多的可能，媒介技術也影響甚至轉變著當下社會媒介文化及傳播思路的轉變?，F(xiàn)今，移動終端、微博、微信、今日頭條、抖音、快手等媒介平臺逐漸成為受眾獲取信息源的有效渠道，傳統(tǒng)主流媒體也在順應媒介語境變化進行融媒體運營。比如，央視新聞入駐抖音，一定程度上重構及創(chuàng)新了傳播語態(tài)及內容，尤其是抗疫期間引領全民共情的抖音傳播點贊及關注突破1億；四川觀察抖音公眾號更是顛覆了傳統(tǒng)媒體內容傳播模式，“網感”十足，采用融合新聞的方式火速聚粉，創(chuàng)造了多個數(shù)十億話題點贊神話。因此，黃河流域中心城市歷史文化形象的傳播應彰顯黃河文明特質，拓寬傳播視野，不能局限于單一渠道，也要依靠傳播主體的多樣化來實現(xiàn)多方聚合，構建傳播媒介矩陣。濟南廣電在推廣《大河之畔》方面采用了很多有效的傳播措施，自首映以來，在濟南廣播電視臺進行循環(huán)播放，又依托旗下“一網五端(濟南網和天下泉城、無線濟南、叮咚FM、鵲華視頻、魯中手機臺五個客戶端)”[8]，推行移動先行、小屏帶大屏、多屏互動的智能媒體生態(tài)圈。同時，加強城內傳播，充分利用城市內部的公交電視及宣傳大屏、樓宇電視、地鐵電視等媒介進行傳播，構建了線上線下全覆蓋的全媒體矩陣。

傳播內容矩陣是指圍繞一個定位為核心，廣泛推廣相同或近似內容，實現(xiàn)受眾的持續(xù)關注，從而實現(xiàn)傳播效果。濟南近幾年來充分重視城市形象的影像傳播，比如2015年濟南電視臺制作展示濟南紅色記憶的紀錄片《英雄如山》；2017年著手“泉城夜宴”景觀照明規(guī)劃并攝制宣傳片《泉城夜宴》；2019年聚焦世界500強高質量“雙招雙引”推介會發(fā)布《選擇濟南》宣傳片；2020年加快建設并創(chuàng)新傳播手段，運營短視頻鵲華MCN，致力打造網紅濟南……除此之外，積極開展線上線下推廣活動，舉辦沿黃九省會“大河之畔 閱讀挑戰(zhàn)”，與《大河之畔》互為助力，相得益彰。

(二)拆分推廣，把握二次傳播

在媒介融合語境下，短視頻憑借門檻低、碎片化、受眾廣泛等敘述及表現(xiàn)表征，成為當下最具現(xiàn)代性及網絡體驗性的傳播載體。[9]《大河之畔》片長21分鐘，已超出當下快速傳播的短視頻范疇，并不適用于抖音、快手等MCN平臺傳播。濟南廣電依據多年參與運營鵲華MCN的經驗，將《大河之畔》中的“伏生藏書”“濟南商埠”“文人墨客筆下的濟南”等典型歷史文化故事進行短視頻拆分，在一網五端及抖音、快手等短視頻平臺進行推廣，并發(fā)起話題討論，一時之間成為傳播熱點。

新媒體時代，傳播手段與技術的革新，促使信息傳播過程中傳者與受眾之間的界限逐漸模糊，受眾亦可以成為二次傳播者，“二次傳播”已成為拓展傳播效力的重要途徑?！洞蠛又稀吩诰€上全媒體傳播矩陣及線下“大河之畔、閱讀挑戰(zhàn)”等活動的綜合助力下，極大地拓寬了受眾覆蓋面，同時積極利用熱點話題引發(fā)討論，調動受眾積極參與傳播，為二次傳播打下了前提基礎，后續(xù)應進一步采取多維推廣活動，引發(fā)受眾對濟南歷史文化的認同及價值共情，增加信息傳播的廣度。

塑造黃河流域中心城市歷史文化形象品牌能夠增強民眾對城市的歸屬與認同，助力經濟發(fā)展，增強文化自信，為黃河文化內涵價值的挖掘與黃河故事、中國故事的講述提供有效的文化空間載體?！洞蠛又稀吩跇嫿蠚v史文化品牌形象過程中，緊扣時代發(fā)展脈絡，根植黃河文明，其傳播的時機、內容側重、傳播思路與手段都有所創(chuàng)新，為后續(xù)黃河流域中心城市歷史文化形象的品牌建構與傳播提供了一定的范式及參考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