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軍杰 鐘亞麗

[摘 要]新中國成立后，聶榮臻堅持正確認識和發(fā)揮知識分子作用、堅持充分信任和大膽使用知識分子、堅持“紅”與“?！毕嘟y(tǒng)一的知識分子評判標準，在實踐創(chuàng)造和理論升華的過程中形成了肯定、欣賞、重視知識分子的理念，為黨的知識分子工作作出了重大貢獻。其對新時代的啟示是：要在建立知識分子工作的法治保障、創(chuàng)設知識分子工作的信任空間、創(chuàng)新知識分子工作的方式方法等方面下功夫，激發(fā)知識分子建功立業(yè)的激情，助力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強國。

[關鍵詞]聶榮臻 知識分子 知識分子思想 知識分子工作

[中圖分類號] D 6 6 3. 5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 6 7 1-2 8 0 3（ 2 0 2 1） 0 3-0 0 4 6-0 7

[基金項目]本文系湖北省馬克思主義中青年理論家培育計劃（ 1 8 Z D 1 0 3）階段性成果。

知識與科學技術是發(fā)展生產力的主要推動力，知識分子在新中國經濟社會發(fā)展中扮演著不可替代的角色。聶榮臻高度重視新中國科技事業(yè)的起步和發(fā)展，尤其注重關心、關愛知識分子，正確貫徹執(zhí)行黨的知識分子政策，提出了關于知識分子工作的一系列重要論述，團結帶領廣大知識分子為新中國建設作出了卓越貢獻。

一、聶榮臻關于知識分子工作的“三個堅持”

新中國成立之初，科技基礎差、經濟底子薄，成為推動社會生產力發(fā)展亟待破解的難題。為了擺脫落后狀態(tài)和被動局面，必須大力發(fā)展科學技術。當時，我國社會各階級、階層還處于一個重新認識、接受知識分子的過程，如何正確、及時、有效地引導知識分子投身于社會主義建設，無疑是一項巨大的挑戰(zhàn)。聶榮臻主動擔當，迎難而上，“決心把自己的后半生奉獻給祖國的科學事業(yè)”，扛起主抓我國科學技術工作的重任。他深信必須“跟知識分子打交道”，盡快吸引、培養(yǎng)一批受教育程度高，具有真才實學、專業(yè)本領的知識分子，才能推動新中國國防科技事業(yè)蓬勃發(fā)展。正是在聶榮臻對知識分子的正確認識、大膽任用和科學評價基礎上，我國的科技事業(yè)從無到有并且迅速進入了“黃金時期”。

（一）堅持正確認識和發(fā)揮知識分子作用

新中國成立后，黨和國家高度重視從舊社會過來的知識分子的改造問題，制定了一系列方針引導、幫助知識分子轉變思想。1 9 5 6年黨中央《關于知識分子問題的報告》指明了知識分子的階級屬性，發(fā)出了“向科學進軍”的號召。同年4月，毛澤東又提出了“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方針。但隨著“左”傾思想不斷滋長，知識分子被錯誤地劃分為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嚴重打擊了知識分子的積極性。

聶榮臻始終堅持“知識分子是工人階級的一部分”的階級屬性，認為必須從實際出發(fā)，實事求是地做好知識分子工作。在參與制定、執(zhí)行“十二年科學規(guī)劃”的過程中，他及時關注知識分子現(xiàn)狀，把科研人員隊伍的組建作為戰(zhàn)略性問題。1 9 6 1年，聶榮臻主持制定《關于自然科學研究機構當前工作的十四條意見》，明確規(guī)定科研機構的根本任務是提供科學成果，培養(yǎng)研究人才，為社會主義建設服務?！翱茖W十四條”在廣大知識分子中引起了熱烈反響，鄧小平稱之為“科學憲法”。次年，在全國科學技術工作會議上，聶榮臻強調事物的發(fā)展是一個由量變到質變的過程，知識分子的思想改造過程同樣如此，個人思想的轉變要結合自身的科學實踐一點一滴的轉變，黨在做知識分子工作時應該發(fā)揮團結、爭取、幫助的作用，對他們要求過高、操之過急是不適當?shù)?。“科學十四條”的貫徹實施和廣州會議的“脫帽加冕”，驅散了籠罩在知識分子頭上的陰霾，激發(fā)了他們的愛國熱情，使其更加專心致志、心情舒暢地投入工作。

知識分子在社會主義建設中發(fā)揮了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聶榮臻強調：“重視知識分子，發(fā)揮知識分子的作用是人民利益的根本所在，是我國實現(xiàn)四個現(xiàn)代化的關鍵措施……沒有知識分子參加，不重視知識分子和很好地發(fā)揮他們的作用，‘四化’無法實現(xiàn)，國家落后面貌不能改變，人民生活水平也難以提高。”[ 1] （ P 6 4 2）聶榮臻對知識分子的重視贏得了廣大知識分子的一致贊揚和熱烈歡呼。

（二）堅持充分信任和大膽使用知識分子

聶榮臻對知識分子的尊重和信任是一以貫之的。在發(fā)展我國科技事業(yè)的過程中，他堅持為知識分子謀得政策上的保障，始終強調要貫徹落實“政治上信任、工作上大膽使用”知識分子的原則。在反右派斗爭擴大化和“大躍進”中，知識分子受到了來自外部環(huán)境的擠壓和打擊，被扣上了剝削階級的帽子，積極性嚴重受挫。在分析了反右斗爭擴大化給知識分子帶來的挫傷后，聶榮臻認為一切需要立足于當下，根據知識分子的現(xiàn)實表現(xiàn)作出實事求是的評價，“今后，各個研究機構在日常工作中，不要在全體工作人員中進行政治排隊。當工作中有必要判斷某一個人的政治態(tài)度時，應當根據他幾年來的變化和今天的實際表現(xiàn)，作出具體的分析和判斷，是什么性質的問題就作什么性質的結論”。[ 1] （ P 2 5 3）針對知識分子因嚴格的政治審查而不能進行正常的科學研究時，他強調，對待知識分子的情況需要做認真而有分寸的區(qū)別，倡導看待知識分子問題要一分為二、堅持抓主要矛盾，要將知識分子與本人的家庭及社會關系區(qū)分開來、將歷史問題與本人的現(xiàn)實表現(xiàn)區(qū)分開來，主要著重考察知識分子為社會主義建設作出的貢獻及大小。

面對受到不公平待遇的知識分子，聶榮臻一方面積極向黨中央提出意見建議并幫助知識分子“摘帽”，另一方面注重解決他們的實際生活困難，為他們排憂解難。在那個風雨如晦的年代里，聶榮臻親自整頓科研機構，在給中央的請示報告里，他特別強調，要保證科研人員六分之五的時間用于工作，不得占作他用，研究人員的業(yè)余時間應當由他們自由支配。在黨對科研組織的領導上，聶榮臻堅持落實“科學十四條”的根本規(guī)定，審慎而認真地處理黨組織和知識分子的關系?！包h組織在研究機構做好領導工作的主要標志，就是充分調動科學工作者的積極性，使大家心情舒暢，朝氣蓬勃，積極進取，多出研究成果?！盵 1] （ P 2 6 5）聶榮臻強調如需選拔技術干部擔任技術指導工作，可以“不受資歷、軍銜、級別限制”，破格提拔。困難面前，聶榮臻堅持直面問題、正視問題、積極解決問題，解除了知識分子的思想疙瘩，讓知識分子“通了氣”，促成了“科研春天”的到來。

（三）堅持“紅”與“?！毕嘟y(tǒng)一的評判標準

反右派斗爭擴大化后，許多知識分子被錯劃為右派，扣上了“白?！钡拿弊?。當時政治統(tǒng)帥一切，存在對自然科學工作者的政治思想要求過“紅”而忽視“?！钡姆矫?，并且對自然科學工作者“紅”的方面要求過高、過急，簡單地將自然科學工作者劃分為“紅?！焙汀鞍讓！?。遭受打擊的科技工作者情緒低落，士氣低沉，工作積極性嚴重受挫。聶榮臻堅持用“又紅又?！钡臉藴试u判知識分子，強調“紅”的同時也不能忽略知識分子的專業(yè)性。“紅，首先和重要的，是指人們的政治立場。對黨外自然科學工作者紅的要求，就是：擁護黨的領導，擁護社會主義，用自己的專門知識為社會主義服務?！盵 1] （ P 2 5 0）聶榮臻提出“紅”應該體現(xiàn)在科學研究的實際行動中，對他們政治覺悟的考察必須結合鉆研科學的積極性。面對大批自然科學工作者被批為“白?！保塘x執(zhí)言，聞道有先后，術業(yè)有專攻，“專家”就是要“?！?，自然科學工作者的“?！笔翘旖浀亓x的。他指出，不加區(qū)分地批評自然科學工作者為“白?！?，是沒有根據的?？梢钥闯?，聶榮臻始終立足實際，堅持用實事求是的態(tài)度分析、看待知識分子的現(xiàn)實表現(xiàn)，對知識分子的考察采取動態(tài)發(fā)展的眼光，在很大程度上消弭了知識分子的疑慮。

聶榮臻還嚴厲批駁了“白?！钡恼f法，“‘白?！奶岱ǎ菀资谷苏`解，好像專和白是必然聯(lián)在一起的，只要專，就容易變白，或者如非紅專，就是‘白?！?。[ 1] （ P 2 5 2）他認為，對知識分子群體不能只用“紅”和“白”兩種對立的方式劃分，其中還存在相當一部分中間分子，對他們的定性，不能簡單地用“紅”和“白”加以區(qū)分，稱他們?yōu)橹虚g分子才是合適的。他根據實際情況，對知識分子做了恰如其分的要求，強調對知識分子的評價要堅持“又紅又?！保浩湟唬萍脊ぷ髡呒纫凹t”，也要“?！?，“紅”與“?！笔墙y(tǒng)一的。缺少了鉆研科學的精神和行動，一味地喊口號式的“紅”，對社會主義建設是毫無益處的，甚至是有害的。其二，“紅”與“?！辈⒉皇窍嗷ヅ懦狻⒎谴思幢说?，“紅”需要有科學態(tài)度和科研成果，“專”也理應是利用自身本領和才華為社會主義建功立業(yè)，“紅”與“?！笔窍噍o相成、互相統(tǒng)一的。

二、聶榮臻對知識分子工作的主要貢獻

（一）奠定了新中國科技事業(yè)的人才基礎

聶榮臻時刻將知識分子放在心上，他從實際出發(fā)，用科學的評判標準去評定知識分子的工作。他直言敢為，大膽地制定了“科學十四條”，為科技人員奔走呼號，克服各種困難為他們創(chuàng)造科研條件，用心、用情、用實際行動關心他們的工作和生活。主管新中國的科研工作后，聶榮臻發(fā)現(xiàn)“科研人員奇缺”，難以展開有效的科研攻關。他提出大力組建、培訓科研隊伍，一方面重用高級知識分子，任用他們?yōu)榭蒲袡C構的領導人、負責人，作為科研戰(zhàn)線上的骨干力量；另一方面千方百計爭取海外愛國科學家回國。重視選拔培育中級研究人員，一是采用“帶徒弟”的辦法，由高級骨干帶新中國成立前后畢業(yè)的大學生和研究生，二是向蘇聯(lián)和東歐國家派遣留學生。通過高等院校新設急需專業(yè)、培育相關人才，中專學校培養(yǎng)實驗員、技術員、技師等，大力培養(yǎng)初級科研人員。這一系列措施實施之后，我國逐漸組建起了一支老中青結合、門類齊全的科研大軍，為發(fā)展新中國科技事業(yè)提供了源源不斷的人才支撐。

聶榮臻卓有成效的知識分子工作是深入領會正確執(zhí)行黨的知識分子政策的結果。因為他的重視、信任和鼓勵，解除了知識分子的后顧之憂，調動了他們奮發(fā)向上的積極性，激發(fā)了他們攻堅克難的信心，使得他們能夠全心全意投入工作。在新中國建設最需要專業(yè)人才之時，聶榮臻展現(xiàn)出了對科學、對知識分子的尊重，他相信知識分子是熱愛祖國的，愿意為社會主義服務的，能夠為建設新中國出力的，最終贏得了廣大知識分子的誠意回饋。聶榮臻的正確、獨特、創(chuàng)造性的知識分子工作，為社會主義建設培養(yǎng)了一支有力的科研攻關隊伍，為新中國科技事業(yè)發(fā)展打下了堅實的人才基礎。

（二）開啟了新中國國防事業(yè)的新篇章

聶榮臻團結、帶領知識分子為新中國國防科技事業(yè)立下了不朽功勛，他深知在一片荒蕪中開創(chuàng)國防科技事業(yè)的艱難，切身體會到知識分子對于成就此番事業(yè)的重要性。“四個現(xiàn)代化的關鍵是科學技術現(xiàn)代化。要實現(xiàn)科學技術現(xiàn)代化，就要依靠掌握現(xiàn)代科學技術的知識分子。沒有知識分子就不可能有四個現(xiàn)代化?！盵 1] （ P 6 5 0）他特別注重探索與知識分子聯(lián)系交往的方式方法，正如張愛萍所說：“聶帥非常了解知識分子；十分重視知識分子和充分發(fā)揮知識分子的作用，就是在最困難的時候，他也千方百計地保護知識分子。他正確理解、創(chuàng)造性地貫徹我們黨關于知識分子的政策。正是在他的直接領導下，我國建立了一支可喜的科技隊伍。”[ 2] （ P 1 7 2）

聶榮臻對知識分子信任的背后是他對新中國國防科技事業(yè)發(fā)展的殷切期盼。蘇聯(lián)撕毀合約、撤走專家后，我國“兩彈”項目面臨著“下馬”的危險。聶榮臻堅決主張繼續(xù)“兩彈”項目，堅信中國人的智慧不會比外國人差。他帶領科研人員持續(xù)攻關，堅持“自力更生為主，爭取外援為輔”的發(fā)展方針，作出了“兩個系統(tǒng)，兩條指揮線”的調整，大膽放手讓專業(yè)人員做專業(yè)技術工作。在聶榮臻的正確領導和科研人員的不懈努力下，我國先后試驗成功了導彈、原子彈、氫彈，并成功邁入核大國行列。聶榮臻的遠見卓識和深謀遠慮，帶動了一大批知識分子在科技領域開荒拓土，為我國的國防科技事業(yè)做了開拓性、奠基性的工作，大大提高了新中國的軍事實力。

三、現(xiàn)實啟示

知識分子的重要作用貫穿于我國革命、建設和改革事業(yè)的全過程，各界各行各業(yè)的專業(yè)型人才為民族振興、國家富強貢獻了重要力量，知識分子工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進入新時代，當今世界正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國經濟社會發(fā)展帶來社會結構的深刻變化，知識分子隊伍的構成愈發(fā)復雜，黨的知識分子工作也面臨著新的機遇和挑戰(zhàn)。做好新時代知識分子工作是擺在我黨治國理政面前的一道重大課題。聶榮臻對黨的知識分子工作貢獻卓著，為黨和國家吸納、培養(yǎng)、造就了大量稀缺人才，獲得了非凡的成就。探討、分析聶榮臻的知識分子理念并學習、運用其中精髓，對做好新時代知識分子工作依然有著重要的指導意義。

（一）建立知識分子工作的法治保障

知識分子工作關系著黨和人民事業(yè)的長久發(fā)展，關系著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程。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總書記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知識分子工作，多次作出重要論述，賦予了知識分子時代新義，推動了黨的知識分子理論及政策的成熟和發(fā)展。習近平總書記提出：“我們要以識才的慧眼、愛才的誠意、用才的膽識、容才的雅量、聚才的良方，廣開進賢之路，把黨內和黨外、國內和國外等各方面優(yōu)秀人才吸引過來、凝聚起來。”[ 3]這是新時代的大人才觀，是以戰(zhàn)略性、整體性、發(fā)展性的眼光對知識分子工作做的全局謀劃，是知識分子工作邁入新階段的指導思想。要將識才、愛才、用才、容才、聚才貫穿到黨的知識分子工作的全過程，加大政策支持力度，全方位做好知識分子工作。

做好新時代知識分子工作，需要一如既往地加強政策制定，尤其是要注意在法治層面為知識分子工作提供有力保障?；仡櫄v史可以看出，知識分子工作經歷了艱難曲折的發(fā)展歷程。雖然黨和國家對知識分子工作有不同程度的重視，出臺了一系列方針政策，但是由于歷史局限，一些政策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究其原因，是沒有形成一套完整、清晰的法治體系來保障知識分子工作的正常開展。立足實踐，做好知識分子工作，一是需要完善人才管理制度，形成人才培養(yǎng)、使用、流動、管理的有效機制，做好協(xié)調溝通工作，建立健全知識分子工作規(guī)章制度；二是需要根據知識分子的工作特點，遵循知識分子成長發(fā)展規(guī)律，完善政策，深入推進知識分子工作，尤其需要將一些經過試驗取得良好效果的做法加以推廣，轉化為長效、穩(wěn)定的制度機制，讓知識分子能夠感受到實實在在的安全感、獲得感和幸福感。

（二）創(chuàng)設知識分子工作的信任空間

信任，是社會系統(tǒng)中有序交往、運行、發(fā)展的前提。在人類社會活動中，信任是打破偏見和束縛的利器。處理黨和知識分子的關系時要特別注意創(chuàng)設信任空間。聶榮臻一向倡導尊重知識、尊重人才，并且身體力行、率先垂范，堅持以“充分信任，大膽使用，熱情幫助，嚴格要求”的原則對待知識分子。他用人不疑，相信知識分子，大膽使用知識分子，為知識分子成長工作創(chuàng)造條件，令其安心工作。新時代黨的知識分子工作同樣需要尊重和信任知識分子，營造自然、清新、充滿活力的信任空間。尊重勞動、尊重知識、尊重人才、尊重創(chuàng)造，是黨和國家的一項長期方針，體現(xiàn)了黨對知識分子工作的高度重視和深切關懷，既是對以往知識分子工作的承繼也是對未來工作的戰(zhàn)略指導。

尊重信任知識分子，一方面要營造良好的尊才、重才的社會氛圍，其中，領導干部要起表率作用。習近平總書記在論述新時代知識分子工作的方針政策時強調，“各級黨委和政府要切實尊重知識、尊重人才，充分信任知識分子，加快形成有利于知識分子干事創(chuàng)業(yè)的體制機制，放手讓廣大知識分子把才華和能量充分釋放出來”。[ 4]一方面，需要注意方式方法，加強同知識分子聯(lián)系交往，做知識分子的摯友、諍友。另一方面，要平等待人，關心照顧，給予知識分子一定的空間，尊重科學的發(fā)展規(guī)律，為知識分子創(chuàng)造干事創(chuàng)業(yè)的良好條件。此外，對知識分子的評價考核應與時俱進。針對考察科技干部職級評價時片面強調著作、論文的情況，聶榮臻強調首先應注重考察本人對本職工作的完成情況，如果只知一味地寫論文，本職工作完成的不好，就需要對其進行批評教育?，F(xiàn)階段，知識分子的晉升方式應該更加多元和規(guī)范，考核標準應當根據工作類別和條件靈活調整，確保能夠在物質上和精神上激勵知識分子。當今世界是一個爭奪創(chuàng)新制高點的時代，知識分子作為國家的人才支撐、智力支撐和創(chuàng)新支撐需要有勇立潮頭、引領創(chuàng)新的志氣，更需要信任、包容和友好的外部環(huán)境支持。唯如此，才能激發(fā)知識分子的工作熱情，強化知識分子的價值認同，引導知識分子將聰明才智充分釋放到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偉大征途之中。

（三）創(chuàng)新知識分子工作的方式方法

隨著時代的發(fā)展，互聯(lián)網+、A I、大數(shù)據、云儲存等智慧領域的競爭越來越激烈，知識分子的隊伍構成日趨多元，知識分子群體面臨的問題和考驗也愈發(fā)多樣。因此，要與時俱進創(chuàng)新知識分子工作的方式方法。首先，需要對知識分子進行分類管理、因才施策。聶榮臻根據時代所需，在知識分子的培養(yǎng)和任用上尤其注意專業(yè)培養(yǎng)、因才而用，盡量避免人才的浪費。習近平總書記亦指出：“現(xiàn)在，黨外知識分子隊伍構成更加多樣，需要針對不同特點分類施策?！盵 5] （ P 1 3 3-1 3 4）根據不同領域不同行業(yè)知識分子的特點應當做到分域引導，針對哲學社會科學、自然科學、文藝、新聞輿論等工作性質和工作環(huán)境的不同制定相應的合適的要求規(guī)范。對待國有企事業(yè)單位、新經濟組織、新社會組織、留學歸國人員、新媒體從業(yè)人員、網絡意見領袖等不同領域的黨外知識分子應該根據其工作內容進行不同類別的引導和幫助。其次，在同知識分子的實際交往過程中，要將“尊重”“凝聚”“包容”融入到具體實踐。知識分子大多是在某個領域某個方面學有專長、術有專攻的高級人才，能力高、專業(yè)性強、思維活躍，做好新時代的知識分子工作要有的放矢，要建立社會化工作機制，讓專業(yè)人才能夠心無旁騖在自己的專業(yè)領域發(fā)光發(fā)熱。再次，要適應知識分子群體的特點，兼顧個人性格和照顧利益訴求，在尊重包容的基礎上進行友好溝通，做到以情動人、以理服人。知識分子群體在當今這個蒸蒸日上、百舸爭流的時代大有可為，黨和國家既要在宏觀層面上科學劃分知識分子群體，加強思想引領，加大政策保障力度，引導他們成才立業(yè)，也要在微觀層面上精準化推進知識分子政策落地落實落細，讓知識分子切實感受到黨和國家的關懷和厚望，激發(fā)他們?yōu)榻ㄔO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強國而不懈奮斗。

參考文獻：

[ 1]聶榮臻.聶榮臻科技文選[M].北京：國防工業(yè)出版社， 1 9 9 9.

[ 2]聶榮臻同志和科技工作[M].北京：光明日報出版社， 1 9 8 4.

[ 3]習近平在看望參加政協(xié)會議的民進農工黨九三學社委員時強調：我國廣大知識分子要主動擔當積極作為 為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多作貢獻[N].人民日報， 2 0 1 7-0 3-0 5（ 0 0 1）.

[ 4]習近平.在知識分子、勞動模范、青年代表座談會上的講話[ N].人民日報， 2 0 1 6-0 4-3 0（ 0 0 2）.

[ 5]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習近平關于社會主義政治建設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 2 0 1 7.

責任編輯：袁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