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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插柳還是有意嫁接?

2021-03-03 21:53雷炳浩馬會娟
外國語文研究 2021年5期
關(guān)鍵詞:場域聊齋志異資本

雷炳浩 馬會娟

內(nèi)容摘要:本文運用布爾迪厄的社會學(xué)理論討論翟理斯所譯《聊齋志異選》深受英語讀者喜愛的原因,發(fā)現(xiàn)《聊齋志異》的英譯并不是譯者的無心之舉,而是主、客因素共同作用下的有意為之。19世紀英國漢學(xué)發(fā)生求實轉(zhuǎn)向,小說成為漢學(xué)家們了解中國現(xiàn)實的窗口。在這一背景下,翟理斯出于個人興趣,同時為了角逐象征資本,最終選擇翻譯《聊齋志異》。受熟稔中國文學(xué)文化、了解英國文學(xué)傳統(tǒng)和讀者閱讀期待的學(xué)者慣習(xí)影響,翟理斯放棄了全譯《聊齋志異》的計劃,而是從中挑選了164篇質(zhì)量最好、最具代表性的篇目,同時在翻譯過程中使用了純潔化、調(diào)整結(jié)構(gòu)、增添注釋等策略,以使《聊齋志異》符合當時英國的詩學(xué)規(guī)范和讀者的閱讀期待,從而使《聊齋志異》這朵中國文學(xué)的奇葩成功嫁接到英國文學(xué)這棵異株上,并開出了別樣的花朵。

關(guān)鍵詞:場域;慣習(xí);資本;《聊齋志異》;翟理斯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xué)研究青年基金項目“1949-1979年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xué)在美國的譯介研究”(15YJC740120)。

作者簡介:雷炳浩,北京外國語大學(xué)翻譯學(xué)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文學(xué)翻譯、翻譯史。馬會娟,北京外國語大學(xué)教授、博士生導(dǎo)師,教育部青年長江學(xué)者,主要研究方向為翻譯理論、翻譯教學(xué)與跨文化翻譯研究。

Title: Accidental Cutting or Deliberate Grafting?: Research on Herbert A. Giles’ Translation of Liao Zhai Zhi Yi Based on Pierre Bourdieu’s Sociological Theory

Abstract: Drawing on Pierre Bourdieu’s sociological theory, this article explores why Herbert A. Giles decided to translate Pu Songling’s Liao Zhai Zhi Yi and why his translation Stories from a Chinese Studio was so popular among English readers. It finds that Giles’ translation of Liao Zhai Zhi Yi is not an accidental act, but a deliberate one under the influence of both subjective and objective factors. In the 19th century, English Sinologists laid much emphasis on the practicability of research, and Chinese novels became a window through which they could understand China’s social reality. Against this background, Giles chose to translate Liao Zhai Zhi Yi out of his personal interest and for the purpose of getting symbolic capital. Giles was familiar with Chinese literature and culture. And he also knew British literary traditions and readers’ expectations very well. Thus, he gave up the plan to translate the whole 16 volumes of Liao Zhai Zhi Yi and only chose 164 representative pieces of good quality. In the translation process, he purified sexual descriptions in the source text, adjusted the structure of the source text, and added annotations to make these pieces conform to the mainstream British poetics and readers’ expectations at that time, thus making Strange Stories from a Chinese Studio a classic in the English world.

Key words: field; capital; habitus; Liao Zhai Zhi Yi; Herbert A. Giles

Authors: Lei Binghao is Ph. D. student at School of English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Beijing Foreign Studies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9, China), and he is interested in literary translation and translation history. E-mail: binghao_lei@163.com. Ma Huijuan, Ph. D., is professor at School of English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Beijing Foreign Studies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9, China), and she is interested in translation theories, translation teaching and intercultural translation studies. E-mail: mahuijuan@bfsu.edu.cn

一、引言

《聊齋志異》(以下簡稱“《聊齋》”)是我國清代著名小說家蒲松齡創(chuàng)作的短篇小說集,被譽為“中國文言短篇小說的集大成之作”,不僅深受國內(nèi)讀者喜愛,而且吸引了一眾外國讀者,成為被譯成最多外文語種的中國小說(王麗娜 214)?!读凝S》英譯開始于19世紀40年代。1842年4月,《中國叢報》(The Chinese Repository)第11卷第4期發(fā)表了一篇介紹《聊齋》的文章,該文簡要講述了書中的9則故事①。此后,衛(wèi)三畏(Samuel Wells Williams, 1812-1884)、梅輝立(William S. Frederick Mayers, 1831-1878)、翟理斯(Herbert Allen Giles, 1845-1935)等一批漢學(xué)家相繼加入《聊齋》英譯的行列。在一百七十多年的英譯歷程中,先后出現(xiàn)了翟理斯、鄺如絲(Rose Quong, 1879-1972)、楊憲益與戴乃迭(Gladys Yang, 1919-1999)、梅丹理(Denis C. Mair, 1951-)與梅維恒(Victor H. Mair, 1943-)以及閔福德(John Minford, 1943-)等多個譯本。在眾多譯本之中,又以翟理斯所譯《聊齋志異選》(Strange Stories from a Chinese Studio)聲名最盛。該書不僅一版再版②,被譯成多種語言,成為蒲松齡在西方的代表③(Pu, Strange Tales from a Chinese Studio 38),還深深影響了后來的譯者。英國漢學(xué)家閔福德就表示自己非常欽佩翟理斯的《聊齋志異選》,在為“企鵝經(jīng)典”(Penguin Classics)叢書翻譯《聊齋》時,閔氏將自己的譯本同樣命名為《聊齋志異選》(Strange Tales from a Chinese Studio),顯然是在向翟理斯致敬(38)。那么翟理斯為什么要選譯《聊齋》?翟譯本為什么如此受英語讀者歡迎呢?

單純進行文本分析顯然并不足以回答以上問題,必須同時考慮譯者及其所處的歷史、文化語境等文本以外的因素。社會學(xué)路徑的翻譯研究“超越了翻譯研究中主體與客體、文本與語境、內(nèi)部與外部、微觀與宏觀等一系列的二元對立,融合并貫通了以往翻譯研究的語文學(xué)、語言學(xué)、文化研究模式”(王洪濤,《“社會翻譯學(xué)”研究:考辨與反思》 10),有效彌補了單純進行文本分析的不足。在社會學(xué)路徑的翻譯研究所借用的理論中,又以布爾迪厄的理論最具代表性,在消除主、客二元對立方面進行了積極有效的探索。有鑒于此,筆者借用布爾迪厄的社會學(xué)理論考察翟理斯《聊齋志異選》的英譯,揭示其在英語世界經(jīng)典化的原因。

二、布爾迪厄的社會學(xué)理論及其在翻譯研究中的運用

翻譯學(xué)界對布爾迪厄社會學(xué)理論的借鑒起源于上世紀90年代,以研究翻譯與社會之間的“共變(covariance)關(guān)系”(王洪濤,《建構(gòu)“社會翻譯學(xué)”:名與實的辨析》 16)。為了解決此前社會分析存在的主觀主義與客觀主義對立的問題,布爾迪厄提出了自己的社會分析模式:[(慣習(xí))(資本)] + 場域 = 實踐([(habitus)(capital)+ field = practice])(Bourdieu, Distinction 101),認為實踐是場域、慣習(xí)、資本三者綜合作用的結(jié)果。翻譯作為一種特殊的社會實踐活動,其產(chǎn)品的生產(chǎn)、傳播和接受無疑也受場域、資本和慣習(xí)等社會因素的制約。

場域是社會實踐參與者活動的社會空間,不同場域之間不是彼此孤立的,而是處于相互聯(lián)系之中(Bourdieu & Wacquant 109)。作為翻譯活動的實施者,譯者的社會身份具有多樣性,這就導(dǎo)致其活動空間可能不僅限于翻譯場域,還可能同時涉及文學(xué)、政治以及權(quán)力(field of power)等其他場域(Bourdieu, The Field of Cultural Production 40),其行為可能同時受到這些場域規(guī)則的約束。

布爾迪厄的社會學(xué)理論解決了主觀主義與客觀主義的二元對立,主張同時考慮客觀的社會結(jié)構(gòu)(場域)以及社會結(jié)構(gòu)中人的行為傾向(慣習(xí))。社會結(jié)構(gòu)與人存在著雙向互動關(guān)系,社會結(jié)構(gòu)建構(gòu)人的行為傾向,同時也被人的行為傾向所建構(gòu)。人在教育、工作、生活等社會化過程中,逐漸將社會結(jié)構(gòu)的規(guī)則內(nèi)化于心,形成自己的定勢系統(tǒng)(system of dispositions)(Bourdieu, The Logic of Practice 54),這種定勢系統(tǒng)就是人的慣習(xí)。作為翻譯活動的實施者,譯者在自身的社會活動中,同樣會形成自己的慣習(xí)。慣習(xí)一旦形成,勢必會影響譯者的翻譯實踐活動,“包括翻譯的選材、翻譯策略、譯者主體對翻譯本質(zhì)的認識等等”(邢杰 13)。在布爾迪厄看來,人在社會中地位的高低取決于其所占有資本④的多少。為了獲得更高的社會地位,人會努力攫取資本。但是,想要獲得一定的資本,首先需要投入各種形式的資本(Bourdieu & Wacquant 118)。人的投資并不是盲目的,受其在場域之中形成的慣習(xí)的影響。慣習(xí)使人明白自己在某個場域之中需要哪些資本,才能維持自己的生存并且獲得利益,從而投入時間和金錢,去追求這些他們需要的資本形式,獲取能在這種場域中得到承認的利益(王悅晨 8)。身處社會中的譯者也不例外,其之所以進行翻譯實際上也是為了得到一定的資本,比如文化資本、經(jīng)濟資本等。

所以,譯者的翻譯實踐實際上是譯者在特定場域之中受自身慣習(xí)的影響角逐資本的社會行為,從場域、資本和慣習(xí)三個層面入手可以較為全面、深入地挖掘翟理斯《聊齋志異選》在英語世界經(jīng)典化背后的原因。

三、漢學(xué)轉(zhuǎn)向與《聊齋》英譯

翟理斯選擇翻譯《聊齋》主要受三種因素的影響:英國漢學(xué)求實轉(zhuǎn)向下個人對資本的角逐、原作和原作者蘊含的象征資本以及個人興趣的驅(qū)動。

19世紀的維多利亞時代,隨著工業(yè)革命的開展,英國的物質(zhì)生產(chǎn)極大豐富,迫切需要開拓海外市場,以傾銷商品、掠奪原材料。在這一背景下,英國在世界范圍內(nèi)掀起了殖民擴張的狂潮。1840年的鴉片戰(zhàn)爭中,英國以堅船利炮打開了中國國門,中國被卷入英國主導(dǎo)的世界貿(mào)易體系。在貿(mào)易需求的驅(qū)動下,英國統(tǒng)治者和生產(chǎn)商渴望了解中國的社會現(xiàn)實以及中國人的文化心理。為了配合殖民擴張的開展,英國的漢學(xué)研究發(fā)生了求實轉(zhuǎn)向。來華傳教士和外交官不再滿足于18世紀耶穌會士和啟蒙哲學(xué)家塑造的理想的中國人形象,他們迫切希望了解中國現(xiàn)實以服務(wù)于殖民統(tǒng)治。小說因其強烈的現(xiàn)實性,受到漢學(xué)家們的關(guān)注。比如,當時的內(nèi)地會(the China Inland Mission)英國籍傳教士鮑康寧(Frederick William Baller, 1852-1922)就認為《好逑傳》反映了中國社會生活中的很多東西(Darroch 342)。在評論《金角龍王,又稱皇帝游地府》時,評論者Steinbach指出該小說很好地反映了中國人的思想,認為其對中國官場的刻畫比一些歷史著作更為真實(542)。在華傳教士和外交官紛紛投入小說翻譯的行列,“以中國小說、戲曲作為語言學(xué)習(xí)的范本,逐漸成為西人編纂漢語讀本的一種風尚”(宋莉華 216)。在眾多小說之中,《聊齋》因其“內(nèi)容多樣、表達力量強”受到眾多譯者的青睞(Williams 561)。郭實臘、衛(wèi)三畏、梅輝立、阿連壁(Clement Francis Romilly Allen, 1844-1920)等先后加入,且都集中在1840年以后的40年間,顯示了《聊齋》英譯的熱度。

兼具外交官和漢學(xué)家兩種身份的翟理斯身處英國政治和漢學(xué)雙重場域之中,自然希望通過翻譯《聊齋》獲取一定的資本。1867年,翟理斯參加了英國外交部中國司(The Chinese Department)的考試,成功當選為該司的翻譯學(xué)生,并于同年來到中國。其時,英國駐華使領(lǐng)館已經(jīng)建立起相對完備的翻譯學(xué)生制度。時任英國駐華公使威妥瑪(Thomas Francis Wade, 1818-1895)建議新錄用的外交人員必須先以翻譯學(xué)生的身份在北京學(xué)習(xí)兩年漢語,才能進入領(lǐng)事館工作(王紹祥 40-42)。語言成為影響職位升遷的重要因素。據(jù)翟理斯個人回憶,當時的英國外交大臣承諾學(xué)生如果成功學(xué)會漢語將會獲得相應(yīng)的職位提升(Pu, Strange Stories from a Chinese Studio xiii)。為了實現(xiàn)職位晉升,獲取象征資本,翟理斯開始努力學(xué)習(xí)中文,閱讀了大量中文小說的英譯本,并開始嘗試閱讀中文原文。正是在這一背景下,《聊齋》進入了翟理斯的視野,他認為“中國人在宗教和社會生活中所信奉和踐行的很多東西都能在這部書中找到影子”(xv)。1877年, 在任英國廣州領(lǐng)事館副領(lǐng)事期間,翟理斯開始了《聊齋》的翻譯(xiv)。

《聊齋》作為中國文言小說的集大成之作,在中國享有崇高的文學(xué)地位。翟理斯顯然認識到了《聊齋》和蒲松齡在中國文學(xué)史上的地位,認為《聊齋》在很長一段時間里為中國人所熟知,不亞于《一千零一夜》在英語世界的受歡迎程度,書中充滿了隱喻等修辭手法,只有卡萊爾(Thomas Carlyle)的杰作可以與之媲美(xvi, xxxi)。翻譯這樣一部具有現(xiàn)實意義的經(jīng)典作品顯然能夠幫助其獲取一定的象征資本。

此外,個人興趣也是翟理斯選擇翻譯《聊齋》的重要原因。語言學(xué)習(xí)是十分枯燥的,漢語和英語又屬不同語系,存在很大差別,學(xué)習(xí)起來更加困難。翟理斯回憶翻譯學(xué)生生涯時曾說這項工作漫長而無趣,在漢語學(xué)習(xí)的早期階段需要的主要是純粹的記憶力(xiii)。小說閱讀在某種程度上緩解了學(xué)習(xí)生活的枯燥。他在閱讀《聊齋》時看得特別仔細,認為該書故事情節(jié)安排得當,充滿創(chuàng)意,巧妙運用了隱喻、用典等修辭手法,語言精練,風格樸素、優(yōu)美,給其帶去了很多樂趣和啟示(xxx-xxxii),所以翟理斯才愿意花費時間和精力翻譯這部作品。

四、譯者慣習(xí)與策略選擇

翟理斯出生于書香門第,其父約翰·艾倫·賈爾斯(John Allen Giles, 1815-1884)既是一名牧師,也是一位著作等身、頗負盛名的作家。賈爾斯牧師非常重視翟理斯的教育,在翟理斯小的時候就督促其學(xué)習(xí)拉丁語和希臘語,并廣泛閱讀古希臘、羅馬神話和歷史書籍。翟理斯在回憶童年經(jīng)歷時曾說自己18歲以前接受的完全是古典式的教育(轉(zhuǎn)引自王紹祥,《西方漢學(xué)界的“公敵”》 22)。這種教育經(jīng)歷幫助翟理斯熟悉了歐洲的文學(xué)傳統(tǒng),為其日后在漢學(xué)領(lǐng)域的成就打下了堅實基礎(chǔ)。1859年,14歲的翟理斯開始就讀于英國著名的查特豪斯公學(xué)(Charterhouse),并于1863年從該校畢業(yè)。此后幾年,翟理斯翻譯了古希臘悲劇作家埃斯庫羅斯(Aeschylus)的“俄瑞斯忒亞”(Orestes)三部曲:《阿伽門農(nóng)》(Agamemnon)、《奠酒人》(Choephoroe)和《歐墨尼得斯》(Eumenides),收入其父主編的“經(jīng)典之鑰”叢書(Keys to the Classics)。深厚的家學(xué)淵源、扎實的童年教育以及日后的精英教育使得翟理斯形成了熟稔歐洲文學(xué)傳統(tǒng)的學(xué)者慣習(xí)。

按照其父的計劃和安排,翟理斯本該一路讀到大學(xué),成為職業(yè)作家,過上以文為生的日子。不幸的是,1855年賈爾斯牧師因為宗教問題被判入獄,雖然最后提前獲釋,但就此家道中落。目睹家庭的變故,從查特豪斯公學(xué)畢業(yè)后,翟理斯無意繼續(xù)學(xué)業(yè),遂于1867年參加了英國外交部中國司的考試,成為該司的翻譯學(xué)生。在北京學(xué)習(xí)的兩年時間,翟理斯努力學(xué)習(xí)漢語,為其日后翻譯中國典籍積累了一定的文化資本。此后,翟理斯先后任職于天津、寧波、漢口、廣東等地,由于好斗、不世故(undiplomatic)的性格(王紹祥;Aylmer 4),翟理斯的職位晉升不太順利,遂將大量時間、精力用于中國研究。在翻譯《聊齋》之前,翟理斯已經(jīng)出版了《漢言無師自明》(Chinese without a Teacher)《語學(xué)舉隅:官話習(xí)語口語辭典》(A Dictionary of Colloquial Idioms in the Mandarin Dialect)《字學(xué)舉隅》(Synoptical Studies in Chinese Character)《中國札記》(Chinese Sketches)《汕頭方言手冊》(Handbook of the Swatow Dialect)《從汕頭到廣州》(From Swatow to Canto)等書,并譯有《兩首中文詩》(Two Chinese Poems)⑤《洗冤錄》(The “His Yuan Lu” or “Instructions to Coroners”)《佛國記》(Record of the Buddhistic Kingdoms)等,引起了漢學(xué)界的注意,積累了一定的象征資本。這些經(jīng)歷幫助翟理斯形成了了解中國文學(xué)、文化的學(xué)者慣習(xí)。正如前文所述,這些慣習(xí)一旦形成,就會對譯者的翻譯實踐產(chǎn)生作用,影響譯者的策略選擇。

4.1篇目選擇

《聊齋》繼承了中國古代文言短篇小說的創(chuàng)作傳統(tǒng),從形式上可以分為筆記體和傳奇體兩種。其中,筆記體小說人物塑造比較粗略,故事內(nèi)容比較簡單,因而篇幅短小,形式靈活,不拘一格,是一種介于隨筆與小說之間的文學(xué)體裁;而傳奇體則一般篇幅較長,情節(jié)曲折,人物豐滿,結(jié)構(gòu)完整,語言工麗,形式上具有傳記文學(xué)的特點(王恒展 34)。在《聊齋》收錄的四百多篇小說中傳奇體不過百篇左右,余下諸篇則為筆記體,在人物塑造和情節(jié)安排方面相對簡單。而興起于18世紀的英國小說,歷經(jīng)一百余年的發(fā)展,到了19世紀的維多利亞時期,已經(jīng)日益完善,在情節(jié)安排、人物塑造方面日臻純熟,形成了一定的規(guī)范。所以,《聊齋》中的一些作品在深受維多利亞文學(xué)傳統(tǒng)影響的翟理斯看來難免有些粗糙(coarseness),與其所處時代的主流詩學(xué)規(guī)范不符,因此翟理斯在進行篇目選擇時有意識地避免了一些人物關(guān)系比較簡單、人物形象不夠豐滿、故事情節(jié)比較粗略、篇幅較短的筆記體小說。比如《耳中人》《噴水》《捉狐》等篇,只有兩百來字,均不在翟理斯的選擇范圍之內(nèi)。此外,翟理斯還認為《聊齋》中的一些篇目有重復(fù)之處,只是形式稍有變化,將這些故事悉數(shù)譯出毫無意義,所以他放棄了本來的全譯計劃,而是挑選了其中164篇質(zhì)量最好、最有代表性的篇目(Pu, Strange Stories from a Chinese Studio xxix)。

4.2翻譯策略

譯者慣習(xí)不僅影響了翟理斯對翻譯篇目的選擇,而且影響了他對具體文本的處理,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三個方面:對原文中的性描寫進行了或刪除或改寫的操縱,拋棄了原文中第三人稱敘述者的介入性評論,增加了一些比較主觀的譯注以迎合讀者的閱讀期待。

4.2.1純潔化策略

純潔化策略(purification)常見于兒童文學(xué)翻譯領(lǐng)域,指的是譯者等翻譯活動參與者在翻譯過程中基于成年人的價值觀而對原文中的暴力、兇殺、訾語、性等不適合兒童閱讀的內(nèi)容進行刪減或改寫等意識形態(tài)操縱以使譯文符合兒童閱讀需求的行為(參見Alvstad 23;López 30)。這里借用來指譯者等翻譯活動參與者在翻譯過程中受政治、文化、文學(xué)等因素影響刪除或改寫原文中的某些片段,從而使譯文符合目的語文化意識形態(tài)或詩學(xué)規(guī)范要求的行為,其范圍不再局限于兒童文學(xué)翻譯領(lǐng)域,而是延伸至所有的翻譯作品。

純潔化策略的運用在翟理斯翻譯的《聊齋志異選》中主要表現(xiàn)為性話語的純潔化。翟理斯生活的時代,清教主義盛行,主張禁欲和克制,對兩性行為有著嚴格的規(guī)范。這種行為準則深深影響了當時的文學(xué)創(chuàng)作,作家們總是極力回避涉及性的話題(羅經(jīng)國 118-119;Steinbach)。出生于宗教家庭的翟理斯受這種思想傳統(tǒng)的影響無疑更深,禁欲、克制的道德規(guī)范已經(jīng)內(nèi)化為翟理斯的譯者慣習(xí),因此他對原文中的性描寫均進行了純潔化。比如《畫壁》篇中有這樣一段文字“女回首搖手中花,遙遙作招狀,乃趨之。舍內(nèi)寂無人,遽擁之,亦不甚拒,遂與狎好”(蒲松齡 6)。我們來對比一下翟理斯和閔福德的譯文:

翟譯:But the young lady, looking back, waved the flowers she had in her hand as though beckoning him to come on. He accordingly entered and found nobody else within. Then they fell on their knees and worshipped heaven and earth together, and rose up as man and wife, … (Pu, Strange Stories from a Chinese Studio 10)

Note: The all-important item of a Chinese marriage ceremony; amounting, in fact, to calling God to witness the contract.

閔譯:The maiden looked back and beckoned him on with the flower that she still held in her hand. So he followed her into the pavilion, where they found themselves alone, and where with no delay he embraced her and, finding her to be far from unreceptive, proceeded to make love to her. (Pu, Strange Tales from a Chinese Studio 23)

這段話描寫了朱孝廉與友人同游佛寺,并在偶然情況下進入壁畫,與畫中仙女發(fā)生關(guān)系的故事。對比原文和譯文,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翟理斯對原文的操縱非常明顯,原文中對于二人發(fā)生關(guān)系的描寫到譯文中變成了二人叩拜天地、結(jié)為夫妻,同時譯者還加注表明這種行為是中國婚禮儀式的一部分。相比之下,閔福德的譯文則更加忠實于原文。

我們再來看《紅玉》中的這樣一段文字:“固請之,乃梯而過,遂共寢處。問其姓名。曰:‘妾鄰女紅玉也?!髳蹛?,與訂永好,女諾之。夜夜往來,約半年許”(蒲松齡142)。翟理斯的譯文如下:

At length, however, she accepted the invitation, and descended the ladder that he had placed for her. In reply to Hsiang-ju’s inquiries, the young lady said her name was Hung-yü, and that she lived next door; so Hsiang-ju, who was much taken with her beauty, begged her to come over frequently and have a chat. To this she readily assented, and continued to do so for several months, … (Pu, Strange Stories from a Chinese Studio 225)

這幾句話描寫了書生馮相如夜遇鄰女、與訂永好的故事。對比原文和翟理斯的譯文,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原文中的兩人“共寢”被譯者直接刪除,“與訂永好”也被譯者處理成了“聊天”(have a chat)。

純潔化策略并不只是發(fā)生在以上兩篇,在《蓮香》《阿寶》等篇中均有不同程度的體現(xiàn),反映出這種策略并不是譯者的偶然為之,而是其在《聊齋》英譯過程中一以貫之的策略。

4.2.2結(jié)構(gòu)的調(diào)整

《聊齋》形式上的一大特點是除了正文的敘述以外,作者還通過結(jié)尾的議論點明故事的主題,表達自己的態(tài)度。結(jié)尾的評論與正文的故事互相照應(yīng),相得益彰,是小說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李永昶 61-62;王恒展 42)。按照現(xiàn)代敘事學(xué)的說法,《聊齋》采用的是第三人稱敘述模式,且敘述者通常是介入性的。這種介入性的第三人稱敘述模式,在英國小說史上同樣存在。18世紀英國小說的代表人物菲爾丁(Henry Fielding)就主張第三人稱的敘述模式,且其小說的敘述者在故事進行過程中會不時出現(xiàn),或為讀者指點迷津,或與讀者共同探討人物性格。但是,這種敘述模式卻為不少小說家所詬病,認為敘述者的介入破壞了小說的現(xiàn)實性(申丹等 28-29)。這種觀點逐漸為菲爾丁之后的小說家們所接受,到19世紀末詹姆斯(Henry James)提出的小說規(guī)范就把介入性敘述者給徹底清除了(45)?!读凝S》的敘述模式顯然與19世界英國小說的詩學(xué)規(guī)范發(fā)生了沖突。翟理斯接受過良好的教育,當時英國文學(xué)的主流詩學(xué)規(guī)范無疑已經(jīng)內(nèi)化為其譯者慣習(xí),18世紀的英國小說在翟理斯眼中是粗糙的,其敘述模式自然也難能獲得他的青睞(Pu, Strange Stories from a Chinese Studio xxix)。

翟理斯之前的譯者對《聊齋》的文學(xué)性評價不高。比如衛(wèi)三畏認為《聊齋志異》等中國小說故事情節(jié)不夠復(fù)雜,故事說明不夠細致,沒有情感的升華(Williams 561)。梅輝立也認為《聊齋》單調(diào)乏味至極,敘事平淡,在想象力方面不及《一千零一夜》(Mayers 25)。與衛(wèi)三畏、梅輝立等人不同,翟理斯認為《聊齋》是一部極具文學(xué)價值的作品,表示雖然小說和戲劇不被中國人視為純文學(xué),但是《聊齋》卻是一個例外,希望借此引起英語讀者對中國文學(xué)的興趣(Giles 338)。因此,翟理斯在強調(diào)《聊齋》社會現(xiàn)實性的同時,極力突出其文學(xué)性,在為《聊齋志異選》寫作的序言中,翟理斯指出《聊齋》文風簡練,隱喻眾多,修辭精湛,只有卡萊爾的杰作可以與之媲美(xxx-xxxi)。而與風格和情節(jié)等相比,結(jié)尾的議論性文字似乎對增強作品的文學(xué)性幫助不大,反而會降低作品的趣味性,不利于其在英語世界的傳播和接受,因此其在翻譯《聊齋》時刪除了小說結(jié)尾的議論性文字,使之符合英國文學(xué)的傳統(tǒng)。

4.2.3注釋的增添

《聊齋》一書的另一重要特點是其中蘊含了豐富的中國文化元素。為了配合人物的塑造以及推動情節(jié)的發(fā)展,作者加入了很多社會環(huán)境描寫,涉及制度、服飾、器物、歷史人物等多個方面。顯然,這些發(fā)生于中國文化體系中的事物對于身處另一文化體系的英國讀者來說是難以理解的。同時,該書還借鑒、繼承了中國古代詩詞、散文、戲曲等的創(chuàng)作傳統(tǒng),使用了大量典故以及對前人故事的改編,導(dǎo)致“故事在平穩(wěn)推進中,突然變得晦澀難懂,文本之中夾雜著各種引用和典故,讀者只有認真查閱各種評注以及其他參考書才能夠讀懂其中的意思”(Pu, Strange Stories from a Chinese Studio xxxi)。為了讓一般的英國讀者能夠輕松、愉快地接受《聊齋》,翟理斯增加了很多必要的注釋,以消除英國讀者對中國文化的陌生感,促進《聊齋》在英語世界的傳播。翟理斯的這一行為無疑受其長期居于中國、長期學(xué)習(xí)中文、深諳中國文學(xué)文化的譯者慣習(xí)影響。

翟理斯所做注釋的學(xué)術(shù)性通常不強,譯者在進行客觀描述的同時,加入了很多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和褒貶之詞。比如在《成仙》篇注6中,翟理斯并不只是對我國古代的司法原則進行客觀描述,“按照中國的法律原則,犯人在認罪之前不能被判決”,在末尾又加上一句“可是該原則在實際生活中通常被棄之不顧”(56)。在《賭符》篇注2中,翟理斯指出賭博是中國人最大的惡習(xí),它的影響要比鴉片還要惡劣(421)。仔細閱讀翟理斯所做注釋,可以發(fā)現(xiàn)它們雖然可以幫助英語讀者了解中國文化,但同時也塑造了一個落后、愚昧、腐敗、不公的中國形象。翟理斯的這一做法與其了解英國讀者閱讀期待的譯者慣習(xí)有很大關(guān)系。18世紀時,為了解決自身的精神危機,歐洲國家把目光投向中國以尋找濟世良方,掀起了一輪中國熱。在這一背景下,耶穌會士和啟蒙哲學(xué)家塑造出了積極、正面的中國和中國人形象。而到了19世紀的殖民主義時期,西方讀者“對中國事物的態(tài)度由喜好到厭惡,由崇敬到詆毀,由好奇到蔑視”?!耙靶U”、“非人道”、“獸性”成為19 世紀西方讀者眼中中國人的代名詞(米麗耶·德特利 248-251)。翟理斯雖然有意糾正英國民眾對中國的錯誤看法(Pu, Strange Stories from a Chinese Studio xiv-xv),但在實際翻譯過程中又不得不考慮讀者的閱讀期待,從而導(dǎo)致其主觀意圖與實際做法相背離。

五、結(jié)語

19世紀英國漢學(xué)發(fā)生求實轉(zhuǎn)向,小說成為漢學(xué)家們了解中國現(xiàn)實的窗口。在這一背景下,翟理斯出于個人興趣,同時也是為了角逐象征資本,最終選擇翻譯《聊齋》。受熟稔中國文學(xué)文化、了解英國文學(xué)傳統(tǒng)和讀者閱讀期待的學(xué)者慣習(xí)的影響,翟理斯放棄了全譯《聊齋》的計劃,而是挑選了其中164篇質(zhì)量最好、最有代表性的篇目,同時在具體翻譯過程中使用了純潔化、調(diào)整結(jié)構(gòu)、增添注釋等策略,以使《聊齋》符合當時英國的詩學(xué)規(guī)范和讀者的閱讀期待。從社會效果來看,翟理斯的譯介無疑是成功的,得到了一眾好評(Laufer 90; Pu, Strange Tales from a Chinese Studio xxxii; Ball 207),并一版再版,成為英語世界的經(jīng)典之作。所以說,《聊齋》的英譯并不是譯者的無心之舉,而是主、客因素共同作用下的有意為之。翟理斯將《聊齋》這朵中國文學(xué)的奇葩成功嫁接到英國文學(xué)這棵異株上,并使之開出了別樣的花朵。

注釋【Notes】

①這九則故事分別為《祝翁》《張誠》《曾友于》《續(xù)黃粱》《瞳人語》《宮夢弼》《章阿端》《云蘿公主》《武孝廉》。作者并未對這九則故事進行全譯,只是大致介紹了故事的主要內(nèi)容(參見Anonymous 204-210)。

②據(jù)孫軼旻的統(tǒng)計,翟理斯的《聊齋志異選》從1880年至2003年約有19個版本(237)。

③本文所引英語文獻,如無特別交代,均為筆者自譯。

④布爾迪厄的“資本”表現(xiàn)為:經(jīng)濟資本(economic capital)、文化資本(cultural capital)、社會資本(social capital)三種形式(Bourdieu, Distinction 253)。這些資本一旦獲得場域中其他參與者的認可,就成了象征資本(symbolic capital)。

⑤兩首中國詩指的是《三字經(jīng)》(Three Character Classic)和《千字文》(Thousand Character Class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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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魏家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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