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 苗 王麗姿 徐 昕 李向紅
(西南林業(yè)大學(xué)化學(xué)工程學(xué)院,西南林業(yè)大學(xué)西南地區(qū)林業(yè)生物質(zhì)資源高效利用國家林業(yè)和草原局重點實驗室,云南 昆明 650233)
鋁作為特殊一種特殊金屬,與酸和堿液接觸時均會引發(fā)析氫反應(yīng),尤其在強堿KOH或NaOH溶液中遭受非常嚴重的腐蝕,其腐蝕行為受到廣泛關(guān)注。王俊波[1]研究得出了純鋁的腐蝕電流密度隨著KOH濃度的增加而增大。張豪等[2]通過X射線衍射儀(XRD)和掃描電子顯微鏡(SEM)分析表征了鋁在KOH溶液中腐蝕表面的主成分為Al(OH)3。余祖孝等[3]通過電化學(xué)研究鋁在KOH溶液中的陽極行為得出試樣中雜質(zhì)含量增加,鋁的腐蝕速率(v)加快,隨著溫度升高鋁陽極的活化作用加強,腐蝕也更加劇烈。鄧書端等[4]通過失重法研究了鋁在0.1~1.0 mol/L NaOH介質(zhì)中的腐蝕規(guī)律,經(jīng)過數(shù)據(jù)計算得到腐蝕動力學(xué)參數(shù)。為阻止或減緩鋁在堿性溶液中的腐蝕現(xiàn)象,附加緩蝕劑是簡便而合理的作法。Soliman[5]探究了8-羥基喹啉對純鋁在0.2 mol/L NaOH介質(zhì)中的緩蝕作用,其最大緩蝕率可達66%,且通過XPS表征分析得出8-羥基喹啉在鋁表面形成緩蝕保護膜層。Kumari等[6]研究了一種巰基三氮唑化合物對鋁合金在0.5 mol/L NaOH溶液中的緩蝕性能,最大緩蝕率可達72.3%。近年來天然聚合物作為鋁在堿性環(huán)境中的抑制劑也日益引起重視。Elango等[7]研究了聚苯胺和0.2 mol/L ZnO的N-甲基-乙-吡咯烷酮溶液對鋁在2.0 mol/L NaOH溶液中的緩蝕作用,最佳抑制率可達72%。Umoren等[8]采用量熱法和量氣法研究了阿拉伯膠對鋁在0.1~2.5 mol/L NaOH介質(zhì)中的緩蝕效能,當(dāng)阿拉伯膠濃度為0.5 g/L時最大緩蝕率為76%。這些研究表明,緩蝕劑對鋁在堿性介質(zhì)中的緩蝕作用明顯弱于在酸性介質(zhì)中的緩蝕功效,故研發(fā)鋁在堿性介質(zhì)中的緩蝕劑難度較大。
淀粉是常見的天然高分子化合物,但直接用作緩蝕劑時存在緩蝕率低、水溶性差、容易糊化等局限性。為了克服這些局限性,課題組前期研究表明對淀粉進行接枝共聚化學(xué)改性制備出的淀粉接枝共聚物具有更高的緩蝕效率[9]。木薯(Manihot esculenta)為世界三大薯類作物之一,在云南省廣泛種植[10],為了進一步拓寬木薯淀粉在工業(yè)上的應(yīng)用,對木薯淀粉進行化學(xué)改性如氧化[11]、接枝共聚等是常用的方法。最近,有學(xué)者研究了木薯淀粉-丙烯酰胺接枝共聚物(CS-AAGC)對鋁在HCl[12]和HNO3[13]中的緩蝕性能,20 ℃時1.0 mol/L HCl溶液中50 mg/L CS-AAGC緩蝕率高達97.2%,20 ℃時1.0 mol/L HNO3溶液中CS-AAGC緩蝕率高達93.3%。在此基礎(chǔ)上,本研究用失重法研究了CS-AAGC對鋁在0.5 mol/L KOH溶液中的緩蝕性能,探究CS-AAGC在不同濃度、環(huán)境的不同溫度(T)以及不同的腐蝕浸泡時間(t)情況下對鋁在KOH溶液中腐蝕抑制的作用規(guī)律,探討了電化學(xué)作用機理和表征了鋁表面的腐蝕微觀形貌,以便為淀粉接枝共聚物作為鋁在強堿溶液的緩蝕劑提供理論依據(jù)。
試樣為昆明鋁廠生產(chǎn)的鋁片,其中硅(Si)質(zhì)量分數(shù)為0.15%,銅(Cu)質(zhì)量分數(shù)為0.024%,鐵(Fe)質(zhì)量分數(shù)為0.30%,鎂(Mg)質(zhì)量分數(shù)為0.002 5%,鈦(Ti)質(zhì)量分數(shù)為0.001%。所用試劑:木薯淀粉(市售),丙烯酰胺(CH2=CHCONH2)、(NH4)2S2O8、NaHSO3、KOH、丙酮、無水乙醇均為分析純試劑。
CS-AAGC的制備采用本課題前期試驗確定的較佳工藝流程[9,12-13]:稱取5 g的市售木薯淀粉,加入250 mL的三口燒瓶中,再倒入150 mL蒸餾水,攪拌成糊狀,放置80 ℃的恒溫水浴鍋里進行糊化30 min,并通入氮氣以保護反應(yīng)體系,待糊化完成后靜置冷卻至40 ℃,然后同時加入烯類單體12.5 g丙烯酰胺和引發(fā)劑1.14 g (NH4)2S2O8和1.10 g NaHSO3,繼續(xù)攪拌3 h。將反應(yīng)液冷卻至室溫,用無水乙醇沉淀產(chǎn)物,得到白色粉末狀固體,在50 ℃干燥箱中干燥,得到接枝粗產(chǎn)物。以丙酮為提取溶劑對接枝粗產(chǎn)物進行精提,用索氏提取器抽提10 h,除去均聚物,最后置于真空干燥器(50 ℃)中烘干。
將鋁片切割成大小為25.0 mm×20.0 mm×0.50 mm的試樣,按照500#、800#、1000#順序用耐水砂紙進行逐級打磨至光亮,用丙酮擦洗,吹風(fēng)機冷風(fēng)吹干。用電子天平(精確到0.1 mg)進行精確稱量鋁試樣質(zhì)量后,懸于玻璃鉤上全浸于250 mL KOH不 含 或 含 有CS-AAGC的溶 液中,置于恒溫水浴箱中反應(yīng)特定時間段后,取出鋁片試樣、洗滌干凈表面腐蝕產(chǎn)物,吹風(fēng)機冷風(fēng)吹干后再進行稱重。按公式(1)計算緩蝕率(ηw)。
式中:W0為不含緩蝕劑的鋁片質(zhì)量損失,W為含緩蝕劑時鋁片的質(zhì)量損失。
電化學(xué)測試在PARSTAT2273電化學(xué)工作站(普林斯頓公司,美國)上進行,使用三電極控制系統(tǒng):輔助電極為鉑電極(213型),參比電極為套有Luggin毛細管的飽和KCl甘汞電極(232型)(SCE),工作電極是用聚酰胺樹脂灌封的鋁電極,測試表面積為1.0 cm× 1.0 cm,打磨處理后,在20 ℃浸泡在裝有250 mL的KOH測試液中2 h進行測試。動電位極化曲線的檢測范圍為-250~250 mV,掃描速率為0.5 mV/s。按公式(2)計算緩蝕率(ηp)。
式中:icorr(0)、icorr(inh)分別為不添加和添加緩蝕劑的腐蝕電流密度。
將鋁片按失重法處理辦法做相同的處理后,20 ℃恒溫浸泡在不含或含有1.0 g/L的CSGC的0.5 mol/L KOH溶液中,6 h后取出洗凈并吹干,使用Zeiss Sigma 500掃描電子顯微鏡(蔡司,德國)和SPA-400 SPM unit原子力顯微鏡(精工,日本)完成表面測試。
由圖1可知,未添加CS-AAGC時,鋁的v高達38.43 g/(m2·h)表明率在KOH溶液中腐蝕程度嚴重,實驗中也可觀察到鋁表面析出大量的氣泡,且析出速率較快。在KOH中加入CS-AAGC后,v明顯降低,并且隨著CS-AAGC的增加,v逐 漸 降 低,當(dāng) 緩 蝕 劑 濃 度(c)為1.0 g/L時,v為17.31 g/(m2·h)。
圖 1 20 ℃時0.5 mol/L KOH溶液中v及ηw和c關(guān)系圖Fig. 1 Relationship between corrosion rate (v) and inhibition efficiency (ηw) with the concentration of CS-AAGC (c) in 0.5 mol/L KOH at 20 ℃
CS-AAGC對鋁在KOH溶液中的ηw隨c增加而增大,但當(dāng)CS-AAGC濃度達到0.8 g/L后直至1.0 g/L,緩蝕率不再發(fā)生明顯變化,當(dāng)期濃度加大到1.0 g/L時獲得最佳抑制效果,此時緩蝕率為55%。此現(xiàn)象可解釋為CS-AAGC在鋁表面的著附量隨著c的增加而增大,當(dāng)著附量達到一定程度后緩蝕劑吸附量趨近平衡和飽和,隨后再加大CS-AAGC的濃度,金屬鋁表面的吸附量不會發(fā)生顯著變化。
在25 ℃時的實驗測試表明,46 mmol/L 8-羥基喹啉對鋁在0.2 mol/L NaOH的緩蝕率可達66%[5],但8-羥基喹啉的用量濃度較高、成本較高。30 ℃時50 mg/L 3-巰基-4-氨基-5-苯基-4H-1,2,4-三氮唑?qū)︿X在0.5 mol/L NaOH的緩蝕率為72.3%[5],但3-巰基-4-氨基-5-苯基-4H-1,2,4-三氮唑的價格昂貴,合成路線復(fù)雜。因此,CS-AAGC作為強堿中的緩蝕劑具有來源廣、價格低廉且環(huán)境友好的突出優(yōu)勢。
假設(shè)CS-AAGC在鋁表面的吸附符合Langmiur吸附等溫式[12-13],如公式(3)。
式中:K為吸附平衡常數(shù),θ為CS-AAGC分子在鋁表面吸附時的表面覆蓋度,取值可用緩蝕率。
從圖2中可知,c/θ和c之間有較好的直線關(guān)系,線性相關(guān)系數(shù)(r2)為0.997 0,說明在KOH中,CS-AAGC在鋁片表面的吸附符合Langmuir吸附等溫式。直線斜率(1.74)有所偏離1,說明CS-AAGC在鋁片表面吸附后存在相互作用力[14]。標(biāo)準吸附自由能(ΔG0)按公式(4)[15]計算。
圖 2 20 ℃時0.5 mol/L KOH中的c/θ-c直線Fig. 2 Straight line of c/θ-c in 0.5 mol/L KOH at 20 ℃
ΔG0計 算 值 為-22.58 kJ/mol,由 計 算 結(jié) 果ΔG0< 0表明CS-AAGC在金屬鋁表層的吸附為自發(fā)過程,且絕對值處于20~40 kJ/mol范圍內(nèi)表明CS-AAGC在鋁表面上的吸附屬于物理吸附和化學(xué)吸附的混合吸附[15]。ΔG0絕對值已接近20 kJ/mol,進一步表明CS-AAGC的吸附主要為物理吸附。
式中:R為理想常數(shù),K為吸附平衡常數(shù),csolvent是溶劑的濃度,本文取其近似值1 000 g/L。
2.3.1 浸泡時間對CS-AAGC緩蝕性能影響
固定CS-AAGC的濃度為1.0 g/L,在20 ℃測試不同浸泡時間(t)的CS-AAGC在0.5 mol/L KOH溶液中的ηw,結(jié)果見圖3。當(dāng)t為1 h時,CS-AAGC的緩蝕率為42.1%,表明緩蝕劑分子在金屬表面的吸附速率較快,緩蝕效果成效較快。隨著t的延長,緩蝕率逐漸上升,當(dāng)鋁片在KOH介質(zhì)中持續(xù)浸泡6 h時,CS-AAGC的緩蝕率上升至55%。往KOH溶液介質(zhì)中添加CS-AAGC后,緩蝕劑分子會驅(qū)替鋁表面的腐蝕離子,且隨著時間的延長,鋁表面的腐蝕離子數(shù)量不斷減少,而緩蝕劑分子會逐漸增多,即緩蝕劑分子在金屬表面的吸附量隨t的延長而增大,且致密程度增強,故緩蝕效果愈來愈好。
圖 3 0.5 mol/L KOH中1.0 g/L CS-AAGC的ηw與t關(guān)系Fig. 3 Relationship between inhibition efficiency (ηw) of 1.0 g/L CS-AAGC and immersion time (t)in 0.5 mol/L KOH
2.3.2 溫度對CS-AAGC緩蝕性能影響
固定浸泡時間6 h,緩蝕劑CS-AAGC的濃度用量為1.0 g/L,測試了20 ℃~50 ℃溫度下的緩蝕率,結(jié)果見圖4。溫度(T)越高,鋁表面的v急劇加快,表面析出大量氫氣,同時緩蝕劑分子在體系中的相互碰撞頻率顯著加劇,使吸附在鋁片表面的緩蝕劑分子脫落,導(dǎo)致緩蝕率下降,當(dāng)T升高至50 ℃時,緩蝕率低至17%。
圖 4 0.5 mol/L KOH溶液中ηw與T的關(guān)系Fig. 4 Relationship between inhibition efficiency (ηw)and temperature (T) in 0.5 mol/L KOH solution
根據(jù)Arrhenius計算公式,鋁的v的自然對數(shù)(lnv)和T的倒數(shù)(1/T)之間有以下線形關(guān)系式(5)[9]。由圖5可知,添加CS-AAGC前后的直線lnv-1/T,具有良好的線性關(guān)系(r2分別為0.994 9和0.996 5)。根據(jù)(5)式,由直線的lnv-1/T斜率和截距可求出活化能(Ea)和指前因子(A)。鋁在空白KOH溶液中的Ea為43.69 kJ/mol、A為2.24 × 109g·m2·h1,添 加CS-AAGC后Ea為59.71 kJ/mol、A為7.28 × 1011,即緩蝕體系的表觀活化能和指前因子上升。Ea增加和A減小均會使v減小,從而表現(xiàn)出良好的緩蝕性能。所以,CS-AAGC的緩蝕性能主要歸因于活化能的上升。
式中:Ea為表觀活化能,A為指前因子,R為氣體常數(shù)。
圖 5 0.5 mol/L KOH溶液中l(wèi)n v-1/T直線Fig. 5 Straight lines of ln v-1/T in 0.5 mol/L KOH
由圖6可知,加入CS-AAGC后,陰陽兩極極化曲線均向左移動,即陰陽兩極腐蝕反應(yīng)均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抑制,屬于混合抑制型緩蝕劑。對圖6的極化曲線進行Tafel線性外推法處理得出腐蝕電化學(xué)參數(shù),見表1。由表1可知,鋁在空白KOH溶液中的腐蝕電流密度(icorr)高達7 142 μA/cm2,數(shù)據(jù)證明鋁遇到強堿性介質(zhì)時會引發(fā)嚴重的腐蝕。當(dāng)向KOH溶液中添加CS-AAGC后icorr明顯下降,且隨c增加而下降幅度增加,而ηp則反過來增大,當(dāng)ηp為1.0 g/L時最大緩蝕率(Ep)為92.6%,再次表明CS-AAGC能有效抑制鋁在KOH溶液中的腐蝕。和空白溶液相比,加入CS-AAGC后腐蝕電位(Ecorr)則基本未發(fā)生顯著改變,再次說明CS-AAGC緩蝕劑在KOH溶液中為混合抑制型緩蝕劑,電化學(xué)緩蝕作用機理為“幾何覆蓋效應(yīng)”[13]。添加CS-AAGC后陰極Tafel斜率(bc)和陽極Tafel斜率(ba)數(shù)值基本未發(fā)生改變,故鋁在含CS-AAGC的KOH溶液中的腐蝕陽極氧化失電子和陰極還原得電子反應(yīng)未發(fā)生明顯改變。
圖 6 20 ℃時未添加和添加CS-AAGC在0.5 mol/L KOH介質(zhì)中動電位極化曲線Fig. 6 Potentiodynamic polarization curves of aluminium in 0.5 mol/L KOH containing CS-AAGC at 20 ℃
表 1 20 ℃鋁在不含和含CS-AAGC的0.5 mol/L KOH溶液中的腐蝕電化學(xué)參數(shù)Table 1 Electrochemical corrosion parameters for aluminium in 0.5 mol/L KOH without and with CS-AAGC at 20 ℃
2.5.1 鋁表面的SEM分析
由圖7可知,鋁在0.5 mol/L KOH溶液腐蝕6 h后,表面被嚴重腐蝕,粗糙不平,表面覆蓋有大量的顆粒狀腐蝕產(chǎn)物。與之相對應(yīng)的是,緩蝕鋁表面則在添加1.0 g/L CS-AAGC后,鋁片表面相對平整,還殘留有砂紙打磨的刮痕印跡,腐蝕程度大幅度降低,表明CS-AAGC能有效抑制鋁在KOH溶液中的腐蝕,即CS-AAGC表現(xiàn)出良好的緩蝕性能。
圖 7 鋁表面的SEM微觀形貌Fig. 7 SEM micrographs of aluminium surfaces
2.5.2 鋁表面的AFM分析
由圖8可知,鋁在0.5 mol/L KOH溶液腐蝕6 h后,表面腐蝕嚴重,粗糙不平,表面覆蓋有大量的棒狀或束狀的腐蝕產(chǎn)物。在添加1.0 g/L CS-AAGC后,鋁表面較為平整,腐蝕程度變小,仍然能看見一點砂紙磨擦的印跡,表明CS-AAGC能對鋁在KOH中腐蝕產(chǎn)生了明顯的抑制作用。
圖 8 鋁表面的3D-AFM微觀形貌Fig. 8 3D-AFM micrographs of aluminium surfaces
鋁在KOH溶液中主要發(fā)生析氫反應(yīng),陽極氧化反應(yīng)過程、陰極還原反應(yīng)如公式(6)~(8)。
木薯淀粉-丙烯酰胺接枝共聚物的分子結(jié)構(gòu)式[13]如圖9所示,木薯淀粉中含有17%直鏈淀粉和83%支鏈淀粉[16],這2種淀粉均會發(fā)生接枝共聚。直鏈淀粉的聚合度為990,分子量為1.0 ×105~2.0 × 105g/mol;支鏈淀粉的聚合度為7 200,分子量為2.0 × 107g/mol。
圖 9 CS-AAGC的分子結(jié)構(gòu)式Fig. 9 The molecular structure of CS-AAGC
熱力學(xué)參數(shù)研究結(jié)果表明CS-AAGC在鋁表面會發(fā)生物理和化學(xué)作用的吸附。首先,CS-AAGC分子中具有—OH和—NH2,故分子的偶極矩較大,會依靠分子間力吸附在鋁表面上;其次,CS-AAGC也可與溶液中的Al3+形成螯合物后吸附覆蓋在金屬鋁表面而抑制了金屬表面的腐蝕。此外,CS-AAGC中的O、N原子具有大量的孤對電子,可與Al的空p軌道形成配位鍵發(fā)生化學(xué)吸附。
在0.5 mol/L KOH溶液中添加CS-AAGC后鋁的v顯著降低,故CS-AAGC具有良好的緩蝕作用,緩蝕率隨著CS-AAGC的濃度增加和浸泡時間的延長而升高,但隨著T的上升而降低。20 ℃時添加1.0 g/L CS-AAGC鋁的v由38.43 g/(m2·h)下降至17.31 g/(m2·h),6 h時緩蝕率為55%;50 ℃下降至17%。CS-AAGC在Al表面的吸附符合Langmuir吸附等溫式,但CS-AAGC在鋁片表面吸附后存在相互作用力,且標(biāo)準吸附Gibbs自由能為-22.58 kJ/mol,吸附作用方式為物理吸附為主的混合吸附。CS-AAGC的緩蝕性能主要歸因于表觀活化能(Ea)的上升,鋁在KOH溶液中的Ea為43.69 kJ/mol,添加1.0 g/L CS-AAGC后Ea為59.71 kJ/mol。極化曲線數(shù)據(jù)分析CS-AAGC為混合抑制型緩蝕劑,腐蝕電位基本保持不變。SEM和AFM均表明添加CS-AAGC后鋁片表面腐蝕程度和粗糙度降低,微觀形貌上殘留有砂紙打磨留下的痕跡,顯著抑制了鋁在KOH溶液中的腐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