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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侯古今注》輯文及相關(guān)問題考辨

2021-09-30 01:21:36尹玉珊
關(guān)鍵詞:按語佚文藝文

尹玉珊

□文學(xué)研究

《伏侯古今注》輯文及相關(guān)問題考辨

尹玉珊

(四川師范大學(xué) 文學(xué)院,四川 成都 610066)

東漢伏無忌著有《古今注》,史稱《伏侯古今注》或《伏侯注》;西晉崔豹亦有《古今注》,唐人周蒙也著《續(xù)古今注》,五代馬縞又有《中華古今注》,因為文獻(xiàn)亡佚原因,上述諸書內(nèi)容混淆不辨。唐代至北宋,崔豹《古今注》影響逐漸擴(kuò)大,伏侯書則逐漸湮沒無聞。元代時,馬縞《中華古今注》較為流行,導(dǎo)致崔豹書瀕臨亡佚。伏侯書在清代出現(xiàn)輯本,宋刻本崔豹書也被學(xué)界發(fā)掘出來,而周蒙的《續(xù)古今注》則完全被埋進(jìn)歷史的塵埃。馬縞在書序中宣稱自己作書繼承崔豹,為其書“添其注,以釋其義”。周蒙書僅存3條佚文,內(nèi)容與崔豹書相近,基本可判斷其《續(xù)古今注》是崔書之續(xù)作。關(guān)于這“四注”還有很多疑問,而弄清其源頭——《伏侯注》的相關(guān)問題則很重要。

《伏侯古今注》;《古今注》;《續(xù)古今注》;《中華古今注》;伏無忌

《伏侯古今注》又名《伏侯注》,東漢伏無忌著?!端逯尽放c《舊唐書·經(jīng)籍志》的“雜史”類均載“《古今注》八卷”,署名作者伏無忌?!缎绿茣に囄闹尽放c《通志·藝文略》[1]1654子部“雜家”均載“伏侯《古今注》三卷”?!端逯尽贩Q“伏侯”者,因其曾祖伏湛在建武中封陽都侯,子伏盛以下襲爵,傳至無忌。博物、雜記類著作以“注”行世者以《伏侯注》為最早,但近代以來,晉人崔豹《古今注》的影響漸大,遮蔽了《伏侯注》的身影。同屬于這一“注”書系統(tǒng)的還有唐人周蒙的《續(xù)古今注》,五代(后唐)馬縞的《中華古今注》,馬縞書有傳世本,而周蒙書僅存3條佚文。這些雜考、博物類“注”書在歷史上的流傳情況如何?它們之間的關(guān)系怎樣?反映了當(dāng)時怎樣的知識訴求與學(xué)術(shù)思想?這些問題非常值得探討,但首要問題是確定其文本。因為三部“注”書的文本混淆難辨,須先劃定三“注”的文本范圍,然后再逐條校正《伏侯注》的輯文,大致呈現(xiàn)出《伏侯注》的樣態(tài),并對其進(jìn)行初步的解讀與評定。

一、《伏侯注》的作者、歷代著錄和輯本

伏無忌,東漢瑯琊東武人,順帝時為侍中屯騎校尉,永和元年與黃景校定中書五經(jīng)、諸子百家與藝術(shù)?!逗鬂h書·伏湛傳》云:“元嘉中,桓帝復(fù)詔無忌與黃景、崔寔等共撰《漢記》。又自采集古今,刪著事要,號曰《伏侯注》?!崩钯t注云:“其書上自黃帝,下盡漢質(zhì)帝,為八卷,見行于今。”[2]898可知,“漢質(zhì)帝”為其書下限?!耙娦杏诮瘛保f明李賢時尚可見《伏侯注》八卷本,成書于李賢之前的《北堂書鈔》《藝文類聚》等書引文(后人竄亂之外的)應(yīng)出于原書。李賢注《后漢書》紀(jì)、傳與南朝梁人劉昭注《后漢書》諸“志”時所引用的《伏侯注》也應(yīng)出于原書,余嘉錫僅確信“《序漢志注》所引《古今注》皆伏侯注,非崔豹書”[3]859,不提李賢注文,態(tài)度比較謹(jǐn)慎。

《伏侯注》的史志著錄見上文所引,又見于《清史稿·藝文志》史部“雜史”類,伏侯《古今注》一卷;子部“雜家”類,漢伏無忌《伏侯古今注》一卷。《伏侯注》在《舊唐志·經(jīng)籍志》著錄有“八卷”,也就是說五代時整本尚存,此后才有缺佚。鄭樵《通志·藝文略》著錄“三卷”,南宋初尚有傳本,此后亡佚,《清史稿》所載“一卷”為輯本。

《后漢書注》中援引了《伏侯注》近220條,不引崔豹《古今注》。而顏師古《漢書注》、李善《文選注》兩書皆不引。《史記》的司馬貞《索隱》與張守節(jié)《正義》,在引崔書時指明崔豹《古今注》,僅稱書名《古今注》者兼指伏、崔二人書。說明隋、唐之際,伏侯書流傳比豹書更廣,兩書并行在唐初至五代之間。

余嘉錫說伏氏、崔氏二書名在《太平御覽》中已混淆不清,有標(biāo)崔氏者實為伏氏書文字,有標(biāo)伏氏者實出自崔氏書,張冠李戴現(xiàn)象比較嚴(yán)重[3]862。宋代類書情況與《御覽》相似。唐代類書中伏氏、崔氏書中內(nèi)容尚能區(qū)別,可以《初學(xué)記》《北堂書鈔》《藝文類聚》《白氏六帖事類集》所引伏、崔二書佚文考察之。

《北堂書鈔》(虞世南任隋秘書郎時作,619年前)引用《古今注》佚文共15條,標(biāo)明著者崔豹的共9條,其他以“又按”“見上”間指崔豹書共2條,皆見于今傳本崔豹《古今注》。其他4條僅稱《古今注》者,2條(實為一事)出自今存本崔豹《古今注》,2條出自伏書(言災(zāi)異)。伏、崔二書佚文尚有區(qū)別,混淆不甚嚴(yán)重。也能看到崔豹《古今注》在當(dāng)時的影響力甚巨。

徐堅《初學(xué)記》(開元十三年,725)收錄《古今注》佚文共42條,分別為伏侯(伏無忌)《古今注》10條,崔豹《古今注》27條,不明言作者姓氏者5條,按驗今存本,書名并無混淆不清之處。泛稱《古今注》的5條引文,其中4條見于今存本崔豹《古今注》,分別為“華蓋”“薤露”“龜名”“黃帝與蚩尤戰(zhàn)于涿鹿之野,蚩尤作大霧”[4]36(“指南車”條)。僅“和帝元興元年黑黍”1條為《伏侯注》佚文。同時可見,盛唐時崔豹《古今注》的流行比《伏侯注》廣泛得多,所以泛稱《古今注》時大多指崔氏書。

《藝文類聚》(歐陽詢之后又有竄亂,時間不定)引用《古今注》佚文共28條,其中僅有1條(卷九十四)標(biāo)明崔豹,其他27條皆只稱書名。伏、崔二書佚文混淆已非常嚴(yán)重。

白居易的《白氏六帖事類集》共引佚文18條,其中僅1條稱《伏侯古今注》(卷二十九“漢明帝永平九年,三角鹿出江陵”[5]65),1條稱“漢書古今注”(卷二“光武六年九月,大雨連月,苗稼更生,鼠巢樹上”[6]38),皆引自伏氏書。其中稱“崔豹古今注”者7條(卷一“日重光”歌、卷二“公無渡河”歌、卷四“吳大帝刀”“五明扇”、卷十一“日重光”歌、卷十六“黃門鼓吹”、卷二十九“雀一名嘉賓”[5]52),其他9條泛稱《古今注》者,4條出自伏氏書,5條出自崔氏書,伏、崔兩書內(nèi)容雖無明確區(qū)分,但尚無張冠李戴的現(xiàn)象。

總上所述,伏氏、崔氏二書內(nèi)容在唐代混淆尚不嚴(yán)重,更無張冠李戴現(xiàn)象,而且崔氏書流傳更為廣泛。伏氏書傾向占候災(zāi)變與征文考獻(xiàn),崔氏書旨在釋古今事物之名義,后者更受詩人喜愛。加上馬縞在崔書基礎(chǔ)上進(jìn)行續(xù)寫,伏氏書越發(fā)淡出人們的視野,宋代類書的編者已很難區(qū)別二書內(nèi)容。

對《伏侯注》進(jìn)行輯佚的清代學(xué)者,可考見的有5人:茆泮林、馬國翰、顧櫰三、湯球與黃奭,惟湯球輯本不存?,F(xiàn)存的茆氏輯本有4種:《十種古逸書》本、《龍溪精舍叢書》本、《叢書集成初編》本與《十笏園叢刊》本,內(nèi)容無異;馬氏輯本1種,《玉函山房輯佚書》本;黃氏輯本2種:《黃氏逸書考》與《漢學(xué)堂叢書》本。黃氏本應(yīng)為轉(zhuǎn)錄茆氏本,內(nèi)容基本全同茆氏本,編次在沿襲茆氏本的基礎(chǔ)上更為完善,把茆氏本原屬《補(bǔ)遺》《又補(bǔ)遺》中內(nèi)容全部歸入正文門類中。顧氏輯文,載于《補(bǔ)后漢書藝文志》中。

《伏侯古今注》的4個輯本:茆泮林《十種古逸書》輯本、馬國翰《玉函山房輯佚書》輯本與黃奭的《黃氏逸書考》(亦名《漢學(xué)堂叢書》)輯本與顧氏輯本,其中顧氏輯本最簡單,輯文編排混亂且基本不作考辨。其他3個主要輯本,以時代論,茆氏本最早,黃氏本最晚;以體例論,茆氏本、黃氏本門類比較清晰,馬氏本不分類;以內(nèi)容論,茆氏本與黃氏本最為豐富、準(zhǔn)確,馬氏本不僅漏輯了3條先秦史料,而且混入了《后漢書注》引用的他書內(nèi)容(如“黃帝占”“巫咸曰”“郗萌占”等)。

二、《古今注》《續(xù)古今注》與《中華古今注》的作者及著錄

崔豹,字正熊,燕國人。晉惠帝時官至太傅丞(見于《世說新語·言語篇》注、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載《古今注》解題,余嘉錫解釋為“太子太傅”,《四庫總目提要》與《釋氏六帖》則以為“太傅”)(1)[7]?!端鍟そ?jīng)籍志》子部“雜家”類:《古今注》三卷,崔豹撰;《舊唐書·經(jīng)籍志》子部“雜家”類:《古今注》五卷,崔豹撰;《新唐書·藝文志》子部“雜家”類:崔豹《古今注》三卷;又史部“儀注”類:崔豹《古今注》一卷?!端问贰に囄闹尽纷硬俊半s家”:崔豹《古今注》三卷;《崇文總目》:《古今注》三卷;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曰:“《古今注》三卷,晉太傅丞崔豹正熊撰?!盵8]304《玉?!に囄闹尽贰坝涀ⅰ鳖悾骸皶x《古今注》……雜取古今名物,各為考釋,凡八門?!吨腥A古今注》三卷,五代馬縞撰。初,崔豹進(jìn)《古今注》,原釋事物創(chuàng)始之意,縞復(fù)增益注釋以明之,凡六十六門?!盵9]672《四庫提要》曰:《古今注》三卷,舊本題晉崔豹撰[10]238。崔豹書不見于《文獻(xiàn)通考》,又參考以上著錄情況可知,崔豹書在唐宋時期流傳甚為廣泛,元代始湮沒少聞。

周蒙,生平無考?!缎绿茣に囄闹尽纷硬俊半s家”:周蒙《續(xù)古今注》三卷;《崇文總目》子部“雜家”:《續(xù)古今注》三卷;鄭樵《通志》子部“雜家”:《續(xù)古今注》三卷,唐周蒙撰;《宋史·藝文志》子部“雜家”:周蒙《續(xù)古今注》三卷?!段墨I(xiàn)通考》沒有著錄周蒙書,僅僅著錄了馬縞書,《宋史·藝文志》或是根據(jù)《崇文總目》收入了周蒙書。說明周蒙《續(xù)古今注》,大約亡佚于宋末。

最早引《續(xù)古今注》者惟《初學(xué)記》,僅有1處,卷三十“嚴(yán)陸校宋本異文”引文為:“龜鱉之類無雄,蜂蝶之類無雌。”[11]11此條引文緊接崔豹《古今注》引文“蛺蝶一名野蛾,一名風(fēng)蝶,東人謂為撻未,色白背青者是也。其大有如蝙蝠者,或黑色,或赤斑,名曰鳳子。一名鳳車,一名曰鬼車,生江南柑橘園中”之后,顯然為區(qū)別二書。當(dāng)時尚無馬縞《中華古今注》,且今傳本《中華古今注》載文同崔書,未有此句[12]131。

又宋人陸佃《埤雅》卷十,稱引《續(xù)古今注》,文同《初學(xué)記》[13]。卷九又稱引“周蒙續(xù)崔豹《古今注》”,引文為:“九月雀入水,不則多淫泆?!盵13]明人陳耀文《天中記》兩處引用《續(xù)古今注》文,其中卷五十八引文:“九月雀不入水,則多淫泆?!盵14]794文與《埤雅》稍異,且明示作者為周蒙。此條緊接在《古今注》引文“雀,一名嘉賓”之后??梢娮髡邽閰^(qū)別二書,有意指明作者。又考今本崔豹《古今注》與《中華古今注》均言“雀,一名嘉賓”[10]109,馬縞在豹文后引《詩》“誰謂雀無角,何以穿我屋”[12]126以注明“嘉賓”之義,體現(xiàn)他序中所說的“添其注”??勺C《初學(xué)記》與《埤雅》所引《續(xù)古今注》之“雀”條,不出崔書與馬縞書。《天中記》卷四十四又引《續(xù)古今注》文:“索郎酒,桑落時美,因以為名?!盵14]115此條宋人任淵注《山谷內(nèi)集詩注》(卷一,《送王郎》)引文同,宋人類書《錦繡萬花谷》(卷三十五,“酒”)和潘自牧《記纂淵?!罚ň砭攀?,“酒”)亦以為出自《續(xù)古今注》。宋人吳曾《能改齋漫錄》(卷四)認(rèn)為酈道元《水經(jīng)注》也曾談及“索郎酒”[15]547(見今本《水經(jīng)注》卷四),說明“索郎酒”不是沒有來歷的。據(jù)此,可確認(rèn)為周蒙《續(xù)古今注》的佚文至少有3條。既然文字能為《初學(xué)記》(開元十三年,725)所引,則周蒙書著成于此前。從3條佚文可見,周蒙所續(xù)之《古今注》也是沿襲崔豹物名考釋的傳統(tǒng)。

馬縞,家世不詳,唐末明經(jīng)及第,又登拔萃科。后梁為太常少卿,以知禮見稱于世。唐莊宗時,累遷中書舍人、刑部侍郎權(quán)判太常卿。新、舊《五代史》皆有傳。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曰:“《中華古今注》三卷,后唐太學(xué)博士馬縞撰。蓋推廣崔豹之書也。”[8]307考《新五代史》不載馬縞為太學(xué)博士,《舊五代史》載其仕終國子祭酒,“太學(xué)博士”當(dāng)是他早年所任之職?!队窈!に囄闹尽贰坝涀ⅰ鳖愔浺娚?。馬端臨《文獻(xiàn)通考》著錄馬縞書?!端问贰に囄闹尽纷硬俊半s家”:馬縞《中華古今注》三卷,在崔書與周蒙書之后?!端膸焯嵋吩唬骸啊吨腥A古今注》三卷,舊本題后唐太學(xué)博士馬縞撰?!庇帧逗喢髂夸洝吩唬骸啊吨腥A古今注》三卷,五代馬縞撰?!瘪R縞書宋時流傳不甚廣泛,元代以后影響擴(kuò)大。馬縞書始終貫徹“添其注,以釋其義”的編書宗旨,在崔書說得簡單處增益其內(nèi)容,對于崔書沒有的條目,增添了55條(據(jù)余嘉錫《四庫提要辨證》卷十五)。

三、四部“注”書的關(guān)系與《伏侯注》的文本范圍

伏無忌《古今注》與崔豹《古今注》、周蒙《續(xù)古今注》和馬縞《中華古今注》,這幾部書的前后因襲關(guān)系很明顯。但因為書名相同,加之文獻(xiàn)散佚,內(nèi)容常常相混。有伏侯書與豹書相混的情況,如侯康云:“《后漢書》諸本紀(jì)注,又劉昭注《續(xù)漢志》屢引之,他列傳亦間引?;蚍Q伏侯,或不稱伏侯,核其文義,皆出伏書,非出崔豹書也。惟《靈帝紀(jì)》注引一條云‘宏之字曰大’,此則甚誤。章懷明言其書下盡質(zhì)帝……故不及桓、靈以后也?!妒酚浰麟[》屢引《古今注》而不著名姓,其不見崔豹書者,當(dāng)皆出此。然今世所行崔書亦非原帙,《索隱》所引終難定其為崔為伏耳。”(《補(bǔ)后漢藝文志》)[16]539有伏侯書與縞書相混的,如顧櫰三云:“是書多與崔豹《中華古今注》相混,如‘知蠲人之忿則贈以青棠’1條、‘蒜卵蒜也’1條、‘麞有牙而不能噬’1條、‘鶴千歲則變蒼’1條,當(dāng)是《中華古今注》之文,而《御覽》并題曰《伏侯注》,則輾轉(zhuǎn)援引,不加細(xì)考也,今并不錄?!保ā堆a(bǔ)后漢藝文志》)[16]178或許三書中亦混入周蒙《續(xù)古今注》內(nèi)容,但因周蒙書亡佚過甚,已無從考辨??傊T書相混的狀況比較嚴(yán)重,然而仔細(xì)推敲考辨,可以大致劃定“三注”的文本范圍。

余嘉錫在《四庫提要辨證》已經(jīng)劃出了崔豹《古今注》與馬縞《中華古今注》兩書的范圍,明確地說:“凡縞書中所有而為豹書所無者,皆縞所增也,亦即所謂添其注以釋其義也。”[3]858他對其中一些有爭議的條目還有詳細(xì)考辨,茲不贅述。周蒙書佚文,僅存3條已見上文。伏侯書與崔氏書的混淆問題,才是最需要加以明斷的。對此,余嘉錫首先通過細(xì)致考辨,認(rèn)定“今本猶是崔豹原書,蓋無疑義”[3]860,然后區(qū)別伏氏、崔氏兩書云:“諸書所引《伏侯古今注》,所記皆朝章國故,及災(zāi)異祥瑞之類(茆泮林《十種古佚書》內(nèi)有輯本,雖搜采未廣,體例尚可考見),與崔書名同而實異?!薄罢魑目极I(xiàn),故為雜史之類,而崔氏書則意在釋古今事物之名義,為多識之助,故為雜家者流。以此考之,不難分別,檢諸書所引《古今注》,其不見于今本者,大率皆伏氏書?!盵3]861最后他詳細(xì)考辨了伏氏、崔氏兩書內(nèi)容在《太平御覽》等宋人類書中的混亂情況。

又如上文所述理由,《后漢書注》中所引《古今注》內(nèi)容為《伏侯注》,在唐代類書中伏氏、崔氏兩書并未出現(xiàn)張冠李戴現(xiàn)象,所以兩書的文本范圍還是比較清晰的。首先,掌握兩大原則:今本崔豹《古今注》為原書,那么只要有與之重合的內(nèi)容全屬崔書;其他不見于今本崔豹《古今注》者,如內(nèi)容為“朝章國故,及災(zāi)異祥瑞”者則屬于伏氏書。其次,具體對每條佚文再做細(xì)致的文獻(xiàn)考辨,孤證不立,不妄下結(jié)論。

四、《伏侯古今注》輯文校正

《伏侯古今注》的文本范圍已經(jīng)劃定,它的輯本情況上文已述。黃氏本借鑒茆氏本,內(nèi)容基本全同茆氏本,只是在體例上更為完善,將茆氏本原屬《補(bǔ)遺》《又補(bǔ)遺》中內(nèi)容全部歸入正文門類中。因此本輯文取茆泮林輯本之內(nèi)容和黃奭輯本之體例,參照《北堂書鈔》[17]《藝文類聚》[18]《后漢書注》[2]《史記索隱》[19]《開元占經(jīng)》[20]《太平御覽》[21]《孔子集語》[22]《玉海》[23]《泉志》[24]《路史》[25]《古微書》[26]《皇霸文紀(jì)》[27],等等,校正如下。

茆氏、黃氏根據(jù)需要添加的內(nèi)容標(biāo)以“()”,茆氏及《后漢書注》更正的字詞標(biāo)以“〔〕”,茆氏本對帝號和年號一般承前省略,黃氏本沿襲之,現(xiàn)皆據(jù)其引用文獻(xiàn)原文予以恢復(fù)。另,茆氏本、黃氏本將《后漢書注》引用的同類文獻(xiàn),依照時間順序單獨(dú)分段,本輯文做了部分合并。

孔子生

孔子生之夜,有二蒼龍自天而下,有二神女擎香露于空中,以沐征在。先是,有五老列于庭前,則五星之精,有麟吐玉書于闕里人家,云水精之子繼商周而素王出,故蒼龍繞室,五星降庭。征在知其為異,乃以繡紱系麟角而去。至敬王末,魯哀公十四年,魯人鉏商田于大澤,得麟,以示夫子,夫子知命之終,乃抱麟解紱而去,涕泗焉。

秦錢

秦錢半兩,徑一寸二分,重十二銖。榆莢錢重三銖。

《史記·平準(zhǔn)書索隱》引用時只稱《古今注》,未指明著者[19]1712;洪遵《泉志·正用品上》:“伏無忌曰:‘漢鑄莢錢,重三銖’?!盵29]13“一寸”,茆、黃本皆無“一”字,據(jù)《史記》增。洪遵博通文史,與兄洪適、弟洪邁同時以文章馳名,世稱“三洪”。《泉志》成書于紹興十九年(1149),號稱考訂審慎,引文均注明詳細(xì)出處。兩處文獻(xiàn)合觀,可確知《伏侯注》有此佚文。

蒲脯

秦二世時,丞相趙高用事,乃先獻(xiàn)蒲脯。

《北堂書鈔·酒食部·脯十六》卷一四五引文但稱《古今注》,并且《書鈔》沒有嚴(yán)格區(qū)分伏、崔二書,在無其他文獻(xiàn)左證的情況下,無法確知此佚文所屬。但據(jù)余嘉錫所說:“蓋伏氏書意在征文考獻(xiàn),故為雜史之類,而崔氏書則意在釋古今事物之名義,為多識之助,故為雜家者流。以此考之,不難分別,檢諸書所引《古今注》,其不見于今本者,大率皆伏氏書?!盵3]861雖然余氏陳述語氣并不肯定,但其考辨結(jié)果是可信的,可以作為分辨二書佚文的主要依據(jù)。則此佚文或歸屬《伏侯注》。

天文(2)

(光武)建武六年九月丙戌,月犯太微西藩。十一月辛亥,月犯軒轅。七年九月庚子,土入鬼中。

“建武六年九月丙戌”,《后漢書·天文志》??卑凑Z:是年九月丁酉朔,無丙戌,當(dāng)有訛。

光武建武八年三月庚子夜,月暈五重,紫微青黃似虹,有黑氣如云,月星不見,丙夜乃解。中元元年十一月甲辰,月中星齒,往往出入。

“中元元年”條,茆氏、黃氏輯本因誤將“月中星齒”訛為“日中星齒”,而收入《日變》篇。

(十年)正月壬戌,月犯心后星。閏月庚辰,火入輿鬼,過軫北。庚申,月在斗,赤如丹者也。

“閏月庚辰火入輿鬼過軫北庚申月在斗”,《后漢書·天文志》??卑凑Z:此注系于建武十年三月之后,查建武十年無閏,十一年閏三月,辛未朔,有庚辰、庚寅而無庚申,注有訛。

(十二年正月)丁丑,月乘軒轅大星。二月辛亥,月入氐,暈珥圍角、亢、房。其年七月丁丑,月犯昴頭兩星。八月辛酉,水見東方翼分。九月甲午,火犯輿鬼。十月丁卯,大星流,有光,發(fā)東井西行,聲隆隆。十三年二月乙卯,火犯輿鬼西北。

“九月甲午火犯輿鬼十月丁卯大星流”,《后漢書·天文志》??卑凑Z:建武十二年九月壬戌朔,無甲午,十月壬辰朔,無丁卯,注有訛。

十六年四月,土星逆行。十七年三月乙未,火逆行,從東門入太微,到執(zhí)法星東,己酉,南出端門。十八年十二月壬戌,月犯木星。十九年閏月戊申,火逆(行),從氐到亢。二十一年七月辛酉,月入畢。二十三年三月癸未,月食火星。

“十七年三月乙未”,《后漢書·天文志》??卑凑Z:建武十七年三月丙申朔,乙未為二月晦,注有訛。

(三十一年七月)戊申,月犯心后星。

(中元)元年三月甲寅,月犯心后星。

(明帝永平元年)閏九月辛未,火在太微左執(zhí)法星所,光芒相及。十一月辛未,土逆行,乘東井北軒轅第二星。二年十二月戊辰,月食火星。

“閏九月辛未”,《后漢書·天文志》??卑凑Z:此注系永平元年下,查永平元年無閏,是年九月乙卯朔,有辛未,“閏”字當(dāng)衍。

(三年六月丁卯),彗長三尺所,見三十五日乃去?!逗鬂h書·明帝紀(jì)注》

(七年)三月庚戌,客星光氣二尺所,在太微左執(zhí)法南端門外,凡見七十五日。

(八年)十二月戊子,客星出東方。

(九年正月戊申,客星)歷斗、建、箕、房,過角、亢至翼,芒東指。

十年七月甲寅,月犯歲星。十一年六月壬辰,火犯土星。

(十三年)十一月,客星出軒轅四十八日。十二月戊午,月犯木星。

(十六年)正月丁未,月犯房。

(章帝建初元年二月)甲申,金入斗魁。

“甲申金入斗魁”,《后漢書·天文志》??卑凑Z:建初二年九月乙未朔,無甲申,注有訛。

五年二月戊辰,木、火俱在參,五月戊寅,木、水在東井。六年七月丁酉,夜有流星起軒轅,大如拳,歷文昌,余氣正白句曲,西如文昌,久久乃滅。

“五年二月戊辰”,《后漢書·天文志》校勘按語:建初五年二月庚辰朔,無戊辰,注有訛?!拔逶挛煲?,??卑凑Z:汲本、殿本“五月”作“三月”。

(和帝永元元年正月辛卯,流星)大如拳,起參東南。癸亥,鎮(zhèn)在參。又有流星大如桃,色赤,起太微東蕃。(三月)戊子,土在參。(丙辰,流)星大如桃,起天津,東至斗,黃白頻有光。(壬戌,流星起天將軍,東北行),色黃,無光。十一月壬申,鎮(zhèn)星在東井。

“癸亥鎮(zhèn)在參”,《后漢書·天文志》??卑凑Z:注系永元元年正月之后,查是年正月戊子朔,無癸亥,注有訛。

(二年正月)丙寅,水在奎,土在東井,金在婁,木、火在昴。三月甲子,火在亢南端門第一星南。乙亥,金在東井。(四月)丁丑,火在氐東南星東南。

“丁丑火在氐東南星東南”,《后漢書·天文志》??卑凑Z:注系于永元二年四月之后,查是年四月辛巳朔,無丁丑,注有訛。

(五年)正月甲戌,月乘歲星。(四月),木在輿鬼。

六年六月丁亥,金在東井。閏月己丑,流星大如桃,起參北,西至參肩南,稍有光。

八年九月辛丑,夜有流星,大如拳,起婁。

(十一年)六月庚辰,月入畢中。

(十三年)正月辛未,水乘輿鬼。十二月癸巳,犯軒轅大星。

十四年正月乙卯,月犯軒轅,在太微中。二月十日丁酉,水入太微西門。十一月丁丑,有流星大如拳,起北斗魁中,北至閣道,稍有光,色赤黃,須臾西北有雷聲。

“二月十日丁酉”,《后漢書·天文志》校勘按語:“十日”二字當(dāng)衍。既書丁酉,不當(dāng)更書某日,且永元十四年二月壬申朔,丁酉為二十六日,非十日也?!笆辉露〕蟆?,校勘按語:永元十四年十一月戊戌朔,無丁丑,注有訛。

(殤帝延平元年)七月甲申,月在南斗中。

(安帝永初二年)四月乙亥,月入南斗魁中。八月己亥,熒惑出入太微端門。

“四月乙亥”,《后漢書·天文志》??卑凑Z:注系永初二年下,查永初二年四月丙申朔,無乙亥,注有訛。“八月己亥”,校勘按語:是年八月甲子朔,無己亥,注有訛。

(三年)三月壬寅,熒惑入輿鬼中。五月丙寅,太白入畢中。

“五月丙寅”,《后漢書·天文志》??卑凑Z:注系永初三年下,查永初三年五月庚寅朔,無丙寅,注有訛。

(四年)二月丙寅,月犯軒轅大星。

(元初六年十二月戊午朔),星盡見。

此條佚文,馬氏本輯文為“元初六年十二月戊午朔,日有蝕之,星盡見?!盵30]2740

(延光)元年四月丙午,太白晝見。

“元年四月丙午”,《后漢書·天文志》??卑凑Z:延光元年四月乙亥朔,無丙午,注有訛。

(四年)四月甲辰,(太白)入(輿鬼中)。

(順帝)永建元年二月甲午,客星入太微。五月甲子,月入斗。

(二年二月)丁巳,月犯心,七月丁酉,犯昴。其年九月戊寅,有白氣,廣三尺, 長十余丈,從北落師門南至斗。三年二月癸未,月犯心后星。六月甲子,太白晝見。四年二月癸丑,月犯心后星。五年閏月庚子,太白晝見。六年,彗星出于斗、牽牛,滅于虛、危。虛、危為齊,牽牛吳、越,故海賊浮于會稽,山賊捷于濟(jì)南。五年夏,熒惑守氐,諸侯有斬者,是冬班始腰斬馬市。

“丁巳月犯心”,《后漢書·天文志》校勘按語:注系永建二年二月下,查永元二年二月丁丑朔,無丁巳,注有訛?!叭甓鹿镂础保?卑凑Z:永建三年二月辛丑朔,無癸未,注有訛。

(陽嘉)二年四月壬寅,太白晝見,五月癸巳,又晝見,十一月辛未,又晝見。十二月壬寅,月犯太白。三年十二月辛未,太白晝見。四月乙卯,太白、熒惑入輿鬼。永和元年正月丁卯,太白犯牽牛大星。

黃氏按:《漢書·順帝紀(jì)》,陽嘉四年后改元永和,《天文志注》引《古今注》年失載。其云“四月乙卯”,在陽嘉三年十二月之后,永和元之前,自當(dāng)是四年四月事,備考[31]7?!岸晁脑氯梢?,《后漢書·天文志》??卑凑Z:陽嘉二年四月辛未朔,無壬寅,注有訛;“五月癸巳”,校勘按語:陽嘉二年五月庚子朔,無癸巳,注有訛;“十一月辛未”,??卑凑Z:陽嘉二年十一月戊戌朔,無辛未,注有訛;“十二月壬寅”,??卑凑Z:陽嘉二年十二月丁卯朔,無壬寅,注有訛;“四月乙卯”,??卑凑Z:不當(dāng)置于“十二月辛未”之后,或“四月”上脫“四年”二字,然陽嘉三年四月乙丑朔,四年四月庚申朔,皆無乙卯,注顯有訛。

(二年)九月壬午,月入畢口中。

“九月壬午”,《后漢書·天文志》??卑凑Z:注系于永和二年下,查永和二年九月丙午朔,無壬午,注有訛。

(三年八月)己酉,熒惑入太微。十二月丁卯,月犯軒轅大星。

(六年)五月庚寅,太白晝見。十一月甲午,太白晝見。

(漢安)元年二月壬午,歲星在太微中。八月癸丑,月犯南斗,入魁中。

“元年二月壬午”,《后漢書·天文志》??卑凑Z:漢安元年二月庚戌朔,無壬午,注有訛。

(漢安二年五月)丙辰,月入斗中。

“丙辰月入斗中”,《后漢書·天文志》??卑凑Z:注系于漢安二年五月之后,查漢安二年五月癸酉朔,無丙辰,注有訛。

(沖帝)建康元年九月己亥,太白晝見。

(質(zhì)帝本初元年)三〔二〕月丁丑,月入南斗。

郡國(3)

(光武)建武十一年十月,西河上郡屬(魏)。

建武十八年,使中郎將耿遵筑(舂陵)城。

又見于《玉?!肪硪话倨呤?,征引稱“古今注”,文同[23]3206。

建武二十七年七月,(代郡)屬幽州。

(明帝)永平十年,作常山呼沱河蒲吾渠,通漕船也。

永平十年置益州西部都尉,治巂唐,鎮(zhèn)尉哀牢人楪榆蠻夷。

又見于《后漢書·西南夷列傳注》,文字略簡,無“鎮(zhèn)尉哀牢人楪榆蠻夷”[2]2849。

劉盆子 附

(枯樅山)本傳赤眉立(劉)盆子于鄭北,《古今注》曰在此山下。

伏無忌記戶口及墾田大數(shù) 附

劉昭注云:“伏無忌所記,每帝崩,輒最戶口及墾田大數(shù),今列于后,以見滋減之差焉?!保ā逗鬂h書·郡國志注》)[2]3534可見《古今注》原書體例或與茆、黃輯本不同。

光武中元二年,戶四百二十七萬九千六百三十四,口二千一百萬七千八百二十。

明帝永平十八年,戶五百八十六萬五百七十三,口三千四百一十二萬五千二十一。

章帝章和二年,戶七百四十五萬六千七百八十四,口四千三百三十五萬六千三百六十七。

和帝元興元年,戶九百二十三萬七千一百一十二,口五千三百二十五萬六千二百二十九,墾田七百三十二萬一百七十頃八十畝百四十步。

安帝延光四年,戶九百六十四萬七千八百三十八,口四千八百六十九萬七百八十九,墾田六百九十四萬二千八百九十二頃一十三畝八十五步。

順帝建康元年,戶九百九十四萬六千九百一十九,口四千九百七十三萬五百五十,墾田六百八十九萬六千二百七十一頃五十六畝一百九十四步。

沖帝永嘉元年,戶九百九十三萬七千六百八十,口四千九百五十二萬四千一百八十三,墾田六百九十五萬七千六百七十六頃二十畝百八步。

質(zhì)帝本初元年,戶九百三十四萬八千二百二十七,口四千七百五十六萬六千七百七十二,墾田六百九十三萬一百二十三頃三十八畝。

帝號(4)

光武帝秀

秀之字曰茂。伯、仲、叔、季,兄弟之次。長兄伯升,次仲,故字文叔焉。

孝明帝莊

莊之字曰嚴(yán)。

孝章帝炟

炟之字曰著,音丁達(dá)反。

孝和帝肇

肇之字曰始。肇音兆。

李賢按:許慎《說文》:“肇音大可反,上諱也?!钡?、許慎并漢時人,而帝諱不同,蓋應(yīng)別有所據(jù)[2]165?!懊D音大可反”,《后漢書·孝和帝紀(jì)注》??卑凑Z:《集解》引錢大昕說,謂《說文》無反切,乃后人所增益。今本《說文》用孫愐《唐韻》切音,讀肈為直小切,與兆音同,疑“大可”即“直小”兩字之訛。

孝殤帝隆

隆之字曰盛。

孝安帝祜

祜之字曰福。

孝順帝保

保之字曰守。

孝沖帝炳

炳之字曰明。

孝質(zhì)帝纘

纉之字曰繼。

陵寢(5)

光武原陵,山方三百二十三步,高六丈六尺。垣四出司馬門。寢殿、鐘虡皆在周垣內(nèi)。堤封田二十二頃五十七畝八十五步。

“堤封”,《后漢書·禮儀志》??卑凑Z:汲本、殿本“堤”皆作“提”。

明帝顯節(jié)陵,山方三百步,高八丈。無周垣,為行馬,四出司馬門。石殿、鐘虡在行馬內(nèi)。寢殿、園省在東。園寺吏舍在殿北。堤封田七十四頃五畝。

章帝敬陵,山方三百步,高六丈二尺。無周垣,為行馬,四出司馬門。石殿、鐘虡在行馬內(nèi)。寢殿、園省在東。園寺吏舍在殿北。堤封田二十五頃五十五畝。

《孝和孝殤帝紀(jì)注》引《古今注》曰:“(敬)陵周三百步,高六丈二尺?!盵2]166

和帝慎陵,山方三百八十步,高十丈。無周垣,為行馬,四出司馬門。石殿、鐘虡在行馬內(nèi)。寢殿、園省在東。園寺吏舍在殿北。堤封田三十一頃二十畝二百步。

殤帝康陵,山周二百八步,高五丈五尺。行馬四出司馬門。寢殿、鐘虡在行馬中。因?qū)嫷顬閺R。園寺吏舍在殿北。堤封田十三頃十九畝二百五十步。

安帝恭陵,山周二百六十步,高十五丈。無周垣,為行馬,四出司馬門。石殿、鐘虡在行馬內(nèi)。寢殿、園吏舍在殿北。堤封田一十四頃五十六畝。

《孝安帝紀(jì)注》引《伏侯古今注》曰:“陵山周二百六十丈,高十五丈?!盵2]242

順帝憲陵,山方三百步,高八丈四尺。無周垣,為行馬,四出司馬門。石殿、鐘虡在司馬門內(nèi)。寢殿、園省寺吏舍在殿東。堤封田十八頃十九畝三十步。

沖帝懷陵,山方百八十三步,高四丈六尺。為寢殿行馬,四出門。園寺吏舍在殿東。堤封田五頃八十畝。

《順孝沖帝孝質(zhì)帝紀(jì)注》引“(懷陵)高四丈六尺,周百八十三步”[2]277。

質(zhì)帝靜陵,山方百三十六步,高五丈五尺,為行馬,四出〔司馬〕門。寢殿、鐘虡在行馬中,園寺吏舍在殿北。堤封田十二頃五十四畝。因?qū)嫗閺R。

“四出〔司馬〕門”,《后漢書·禮儀志》??保簱?jù)《集解》引黃山說補(bǔ)。

光武崩 附

(中元二年崩),是歲在丁巳。(《后漢書·光武帝紀(jì)注》)

祭祀(6)

(光武建武二年正月,立高廟)于雒陽校官立之。

又見于杜佑《通典·禮九》卷四十九,文同[32]1368;《玉海》卷九十七稱“古今注”,同卷引《古今注》文“顧成廟有三玉鼎,二真金爐,槐木悉為扶橑、鉤欄,畫云氣、龍虎于上”[23]1792,收入今存本崔豹《古今注》?!队窈!分蟹蠒c崔氏書混淆不清。馬氏輯文作“故孝武廟于雒陽校官立之”[30]2736。

建武十八年七月,使中郎將耿遵治皇祖廟舊廬稻田。

又見于《玉海》卷一百七十六,引云“《祭祀志注》‘《古今注》曰’”[23]3264??芍?,《玉?!匪藯l《古今注》內(nèi)容來自《后漢書注》而非《古今注》原書。

建武二十一年二月乙酉,徙立社稷上東門內(nèi)。

又見于《玉?!肪砭攀?,稱“古今注”,文同[23]1831。

(章帝)元和三年,初為郡國立〔社〕稷及祠(社)靈星禮(器)也。

“初為郡國立〔社〕稷及祠(社)靈星禮(器)也”,《后漢書·祭祀志》??保簱?jù)盧校改。又見于《玉?!肪砭攀牛Q“古今注”,“立”后文為“稷及祀社靈星禮器”[23]1839。

漢制(7)

(高帝七年),群臣始朝十月。(《史記·高祖紀(jì)索隱》)

(武帝)常以春分行部,郡國各遣一吏迎界上。(《后漢書·百官志注》)

武帝天漢四年,令諸侯王大國朱輪,特虎居前,(虛)〔左〕兕右麋。小國朱輪,畫特熊居前,寢麋居左右,卿車者也。

“(虛)〔左〕兕右麋”,《后漢書·輿服志》校勘:據(jù)汲本、殿本改。又見于《通典·禮二十五》卷六十五,引文作“左兕右麋”,“小國”下無“朱輪畫”三字,“寢麋”作“麋皆”,無“卿車者也”四字[32]1823;《玉?!肪砥呤?,亦作“左兕右麋”無“卿車者也”四字(8)[33]179;

成帝鴻嘉三年,令吏民得買爵,級千錢。

(光武)建武六年三月,令郡太守、諸侯相病,丞、長史行事。十四年,罷邊郡太守丞,長史領(lǐng)丞職。

又見于《通典·職官十五》卷三十三,引文作“守相病,丞、長史行事,后罷邊郡太守丞,而長史領(lǐng)丞職”[32]911。

六年八月,省都尉官。

又見于《玉?!肪硪话偎氖?,文同。

建武六年,初令關(guān)內(nèi)侯食邑者俸月二十五斛。

又見于《玉?!肪硪话偃?,“俸”作“奉”[23]2516。

建武八年立春,賜(束帛)公十五匹,卿十匹。

又見于《后漢書·禮儀志注》,《玉?!肪戆耸?、卷一百一,文同;《御覽》卷二十,引文作“建武八年立春敕賜公十匹,卿七匹也”[21]98。

建武十三年,初令令長皆小冠。《后漢書·輿服志注》

建武十四年九月,開平城門。

又見于《玉?!肪硪话倭?,引文作“(平城門)建武十三年九月開”[23]3137。

(十四年封孔子后志為褒城侯),志時為密令。(《后漢書·光武紀(jì)注》)

茆氏案:《(后)漢書注》稱引自《古今志》,疑《志》即《古今注》也,故并載之。茆氏推測有理,“古今志”或因后有孔志名致誤,而且《后漢書注》稱引《古今志》者僅此一處。

(二十年四月庚辰,大司徒戴涉)坐入故太倉令奚涉罪,(下獄死)。(《后漢書·光武紀(jì)注》)

建武二十六年四月戊戌,增吏奉如此,志例以明也。

又見于《玉海》卷一百三十五,王應(yīng)麟曰:以此詔(建武二十六年正月詔有司增百官奉)參之志(《百官志》),比六百石,月五十斛,此增其五斛,四百石四十五斛,比四百石四十斛,此各增其五斛,所謂增者止此,他皆舊數(shù)?!稘h紀(jì)》(《光武帝紀(jì)》)云正月,《古今注》云四月戊戌,未知孰是?;蛞詾檎孪略t,四月定制[23]2550。

(明帝)永平元年六月乙卯,初令百官貙膢,白幕皆霜。(《后漢書·禮儀志注》)

永平二年十一月,初作北宮、朱爵、南司馬門。

又見于《玉?!肪硪话倭?,文同。

永平十五年,更作太尉、司徒、司空府開陽城門內(nèi)。

又見于《玉?!肪硪话傥迨?、卷一百六十六,文同。王應(yīng)麟曰:“漢宮掖七門,《古今注》中載二門,其余日月皆靡記?!盵23]3137

(章帝)建初七年七月,為大司農(nóng)置丞一人,秩千石,別主帑藏。

又見于《玉?!肪硪话俣?,文同。

(和帝)永元三年七月,增尚書令史員。功滿未嘗犯禁者,以補(bǔ)小縣,墨綬。

又見于《玉?!肪硪话俣?,引文無“未嘗犯禁者以”六字[23]2335。

(十二年封思王鈞弟)番為陽都鄉(xiāng)侯,千秋為新平侯,參為周亭侯,壽為樂陽亭侯,寶為博平侯,旦為高亭侯。(《后漢書·孝明八王列傳注》)

(安帝永初)六年正月甲寅,(皇太后率大臣命婦)謁宗廟。(《后漢書·孝安帝紀(jì)注》)

(建光元年)置(漁陽)營兵千人。(《后漢書·孝安帝紀(jì)注》)

又見于《玉?!肪硪话偃撸Q引自《伏侯古今注》,文同[23]2749。

(順帝)永和三年,初與河南尹及雒陽員吏四百二十七人奉,月四十五斛。

漢安元年七月,置承華廄令,秩六百石。

又見于《玉?!肪硪话俣耐?;又卷一百四十八,無“秩六百石”四字[23]3137。

災(zāi)異(9)

武帝元封六年五月旱,女及巫丈夫不入市也。(《后漢書·禮儀志注》)

(光武)建武三年七月,雒陽大旱,帝至南郊求雨,即日雨。

建武六年六月,九年春,十二年五月,二十一年六月,明帝永平元年五月,八年冬,十一年八月,十五年八月,十八年三月旱,并旱。

(章帝)建初二年夏,雒陽旱。四年夏,元和元年春,并旱。

(和帝)永元二年,郡國十四旱。十五年,(丹)〔雒〕陽郡國二十二并旱,或傷稼。

(安帝)永初元年,郡國八旱,分遣議郎請雨。

三年,郡國八,四年、五年夏,并旱。

“三年郡國八”,《后漢書·五行志》??卑凑Z:殿本“八”下有“旱”字。

建光元年,郡國四旱。延光元年,郡國五并旱,傷稼。

(沖帝)本初元年二月,京師旱。

光武建武六年十二月,雒陽市火。二十四年正月戊子,雷雨霹靂,火災(zāi)高廟北門。明帝永平元年六月已亥,桂陽見火飛來,燒城寺。章帝建初元年十二月,北宮火燒壽安殿,延及右掖門。元和三年六月丙午,雷雨,火燒北宮、朱爵西闕。

(安帝)永初元年十二月,河南郡縣火,燒殺百五人。二年,河南郡又失火,燒五百八十四人。

(順帝永建)二年五月戊辰,守宮失火,燒宮藏財物盡。四年,河南郡縣失火,燒人六畜。

(陽嘉元年)十二月,河南郡國火燒廬舍,殺人。

(永和)六年十二月,雒陽酒市失火,燒肆,殺人。

(漢安元年三月甲午,雒陽失火),火或從室屋閑物中,不知所從起,數(shù)月乃止。十二月,雒陽失火。

光武建武四年,東郡以北傷水。七年六月戊辰,雒水盛,溢至津城門,帝自行水,弘農(nóng)都尉治(折)〔析〕為水所漂殺,民溺,傷稼,壞廬舍。二十四年六月丙申,沛國睢水逆流,一日一夜止。章帝建初八年六月癸巳,東昬城下池水變赤如血。

“弘農(nóng)都尉治(折)〔析〕為水所漂殺”,《后漢書·五行志》校勘:據(jù)《集解》本改。按語:《校補(bǔ)》謂據(jù)《前書(漢書)·地理志音義》正。又《校補(bǔ)》引錢大昭說,謂《前志》弘農(nóng)有析縣,《續(xù)志》析屬南陽,然《前志》弘農(nóng)無都尉,“析”下亦不言都尉治,建武六年已省諸郡都尉,不應(yīng)弘農(nóng)獨(dú)存。且《本紀(jì)》但云“是夏連雨水”,亦無車駕親往行水之事。疑《古今注》誤。又按:“所”原訛“沂”,徑改正。

安帝延平六年,河?xùn)|水化為血。

《御覽》卷五十九稱“《古今注》曰”,《開元占經(jīng)》卷一百稱“《古今注》曰”,文同[20]988。據(jù)余嘉錫說:“《御覽》所引崔豹《古今注》,不見今本者,凡十有三條,其中九條記災(zāi)異祥瑞之事,皆《伏侯注》之誤”[3]862,更何況本條《御覽》稱引時并未標(biāo)明作者,此條佚文或?qū)佟斗钭ⅰ贰?/p>

元初二年,潁川襄城(臨)〔流〕水化為血,〔不流〕。

“(臨)〔流〕水化為血〔不流〕”,《后漢書·五行志》校勘:“臨”汲本、殿本作“流”。今據(jù)改。又《集解》引惠棟說,謂“血”下脫“不流”二字。今據(jù)補(bǔ)。又見于《御覽》卷五十九,引文作“臨水化為血,不流”,緊接上條佚文之后,明顯引自同一書[21]285。

光武建武六年九月,大雨連月,苗稼更生,鼠巢樹上。十七年,雒陽暴雨,壞民廬舍,壓殺人,傷害禾稼。

上一句又見于《白氏六帖事類集》卷二,稱“漢書古今注”,引文無“建武”二字[6]38,或從《漢書注》抄襲所得。

光武建武十年十月戊辰,樂浪、上谷雨雹,傷稼。十二年,河南平陽雨雹,大如杯,壞敗吏民廬舍。十五年十二月乙卯,鉅鹿雨雹,傷稼。(和帝)永平三年八月,郡國十二雨雹,傷稼。十年,郡國十八或雨雹,蝗。

(安帝元初四年)樂安雹如杅,殺人。

順帝永建五年,郡國十二雨雹。六年,郡國十二雨雹,傷秋稼。

“順帝永建五年郡國十二雨雹”,《后漢書·五行志》??卑凑Z:汲本、殿本“五”作“三”。

(光武)建武二十二年三月,京師、郡國十九蝗。二十三年,京師、郡國十八大蝗,旱,草木盡。二十八年三月,郡國八十蝗。二十九年四月,武威、酒泉,清河、京兆、魏郡、弘農(nóng)蝗。三十年六月,郡國十二大蝗。三十一年,郡國大蝗。中元元年三月,郡國十六大蝗。(明帝)永平四年十二月,酒泉大蝗,從塞外入。

“二十八年三月郡國八十蝗”,《后漢書·五行志》??卑凑Z:《校補(bǔ)》謂光武時郡國九十三,如八十蝗,蝗幾遍全國矣?;?、靈之末,無此奇災(zāi),況中興盛時,何宜有此。“八十”蓋是“十八”誤倒。

(安帝永初六年),郡國四十八蝗。

蛾 附

蛾飛廣五六丈。

《藝文類聚》卷九十七稱“古今注曰”。又今存本崔豹《古今注》無此條,關(guān)于“蛾”的條目僅有“飛蛾,善拂燈,一名火花,一名慕光”[10]141,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茆氏案:《漢書》“元帝建昭元年秋八月,有白蛾群飛蔽日,從都門至軹道”,《類聚》引《漢書》,更引《古今注》,年失載,想即建昭時事歟?

疫(9)

光武建武十三年,揚(yáng)徐部大疾疫,會稽江左甚。

茆氏按:何義門《讀書記》云:“《漢光武帝紀(jì)》十四年,是歲會稽大疫?!薄豆沤褡ⅰ芬詾槭???肌逗鬂h書·漢光武帝紀(jì)》,會稽大疫在建武十四年[2]64,與《古今注》相左,不知孰是。

二十六年,郡國七大疫。

日變(9)

(光武)建武元年正月庚午朔,日有蝕之。

四年五月乙卯晦,日有蝕之。

“四年五月乙卯晦日有蝕之”,《后漢書·五行志》??保阂喇?dāng)時行用之歷,后簡稱時歷。建武四年五月庚戌晦,非乙卯。今推是年六月合朔在庚戌晨夜,日蝕不能見?!豆沤褡ⅰ氛`。

(七年四月丙寅),時日加卯,西面東面有抱,須臾成暈,中有兩鉤,(征)〔在〕南北面,有白虹貫暈,在西北南面,有背在景,加巳背解也。

“(征)〔在〕南北面”,《后漢書·五行志》??保簱?jù)汲本、殿本改。

九年七月丁酉,十一年六月癸丑,十二月辛亥,并日有蝕之。

上文,《后漢書·五行志》??卑凑Z:依時歷,建武九年七月辛亥朔,無丁酉。今推是年八月合朔己卯,實時歷七月晦,日蝕可見。十一年六月己亥朔,癸丑非朔日。今推是年七月合朔戊辰,實時歷六月晦晨夜,日蝕不能見。又是年十二月丁酉朔,辛亥亦非朔日。今推是月合朔丙申,時歷十一月晦,日蝕可見。此處《古今注》皆誤。

二十六年二月戊子,日有蝕之,盡。

“二十六年二月戊子日有蝕之”,《后漢書·五行志》??卑凑Z:依時歷,建武二十六年二月甲辰朔,無戊子。今推是年二、三月均無日蝕,《古今注》誤。

(明帝永平)四年八月丙寅,時加未,日有蝕之。五年二月乙未朔,日有蝕之,京師候者不覺,河南尹、郡國三十一上。六年六月庚辰晦,日有蝕之,時雒陽候者不見。

“六年六月庚辰晦日有蝕之”,《后漢書·五行志》??卑凑Z:依時歷,永平六年丁巳朔,丙戌晦,庚辰二十四日。今推是年七月合朔丙戌,即時歷六月晦晨夜,日蝕不能見,《古今注》誤。

(八年)十二月,(日有蝕之)。

“古今注曰十二月”,《后漢書·五行志》??卑凑Z:志文作“八年十月壬寅晦”,《明帝紀(jì)》同。今推永平八年十月壬寅晦日蝕,與志、紀(jì)合,《古今注》訛。

(十三年)閏八月,(日有蝕之)。

“十三年十月甲辰晦日有蝕之”,《后漢書·五行志》??保骸睹鞯奂o(jì)》作“十月壬辰晦”,注引《古今注》作“閏八月”。按語:依時歷,是年閏七月,十月甲辰為朔,非晦,亦無壬辰。今推是年八月合朔甲辰,實時歷閏七月晦,日蝕可見。紀(jì)、志與《古今注》皆誤。

章帝建初元年正月壬申,白虹貫日。五年七月甲寅,夜白虹出乙丑地西北曲入。七年四月丙寅,日加卯,西面有抱,須臾成暈,有白虹貫日。殤帝延平元年六月丁未,日暈上有半暈,暈中外有僪,背兩珥。十二月丙寅,日暈再重,中有背僪。順帝永建二年正月戊午,白虹貫日。三年正月丁酉,日有白虹貫交暈中。六年正月丁卯,日暈兩珥,白虹貫珥中。永和六年正月已卯,暈兩珥,中赤外青,白虹貫暈中。

(章帝)元和元年九月乙未,日有蝕之。

(安帝永初)三年三月,日有蝕之。

“三年三月日有蝕之”,《后漢書·五行志》??卑凑Z:今推是年三月合朔辛卯,無日蝕,《古今注》誤。

劉昭《后漢書·律歷志》注云:“按《五行志》,章和元年訖漢安二年,日變二十三事,《古今注》又長一?!盵2]3037但據(jù)《古今注》以上佚文,僅記日變二十三事,比劉昭所見缺一。又從《校勘記》可知,《古今注》所記日變訛誤者多達(dá)9事,或為傳抄所致。

天變(9)

漢武帝元朔四年,雨土。

《御覽》卷八百七十七,稱“伏侯古今注曰”[21]3896。

武帝征和四年大雪,松柏皆折。

見于《書鈔·天部·雪篇》卷一百五十二,稱引自《古今注》,原引文“年”作“月”,“皆折”作“拆斯”,據(jù)孔注及馬氏輯本改[17]529。茆氏輯本無“武帝征和四年”六字,據(jù)《書鈔》及馬氏本增。今存本崔豹《古今注》無此文,或?qū)佟斗钭ⅰ贰?/p>

昭帝始元元年,雨土。

見于《路史注》卷三十三“發(fā)揮二”“雨粟說”,稱“《古今注》元鳳三年伏侯占元朔四年”[25]245。茆氏案:詹主事汝諧曰:“漢昭帝始元元年二月并雨土?!绷_泌《路史》“雨粟說”與元朔、元鳳2條并引注文,惟一言《古今注》,一言《伏侯占》,豈無忌別有占驗書,抑注中載占候事,故有是名與?又云注中虛危為齊等語,亦似占驗中語。原輯缺“始元元年雨土”1條,今補(bǔ)入,因并其語書之以備考。

昭帝始元二年,雨土,晝昏。

見于《御覽》卷八百七十七,稱“又曰”[21]3896,緊接“元朔四年”條。

漢昭帝元鳳三年,天雨黃土,晝夜昏霾。

見于《御覽》卷十五,稱“崔豹《古今注》曰”[21]78。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宣帝地節(jié)元年,上都沙中,夜風(fēng),有火如粟。

見于《御覽》卷七十四,稱“古今注曰”[21]348。又卷八百六十九同引《古今注》文,“都”作“郡”,“夜”后有“中”字,句末多“出不熱”三字[21]3854。

元帝建昭四年,雨土。

見于《御覽》卷八百七十七,稱“又曰”[21]3896,緊接“元鳳三年”條下。

漢元帝竟寧元年,大霧,樹皆白。

見于《御覽》卷十五,稱“伏侯古今注曰”[21]78。

成帝建始三年七月,夜有黃白氣,長十余丈,明照地?;蛟惶炝?,或曰天劍。

見于《御覽》卷二,稱“伏侯古今注曰”[21]9。

成帝建始四年,無云而風(fēng),天雷如擊連鼓,音可四五刻,隆隆如車聲。

見于《御覽》卷十三,稱“伏侯古今注曰”[21]66;又見于《事類賦》卷三注文,句末多“不能絕”三字[34]62。

光武建武七年,遼東冬雷,草木實。

“光武建武七年遼東冬雷”,《后漢書·五行志》??卑凑Z:汲本、殿本“七”作“十”。(數(shù)字“7”在甲骨文中寫作“十”,經(jīng)隸定后寫作“七”,所以在漢代文獻(xiàn)中“七”容易被看成“十”。但《漢書》是東漢班固所著,以隸書書寫,當(dāng)與古文的隸定無關(guān)。傳抄過程中,“七”與“十”因形近致誤)。

明帝永平七年十月丙子,越嶲雷。

章帝建初四年五月戊寅,潁陰石從天墜,大如鐵锧,色黑,始下時聲如雷。

順帝永和四年四月戊午,雷震擊高廟、世祖廟外槐樹。

物異(9)

成帝建始元年六月,蒼蠅萬數(shù)集白虎門朝坐處,蔽地。

見于《開元占經(jīng)》卷一百二十,稱“古今注曰”[20]1145。此條諸輯本皆未收。

成帝建始二年,太原祁安縣民石臼中水出如流狀,稍益至滿臼,民夜謠曰:水大出,走上城。后三年,女子陳持弓聞謠言大水至,走入掖門,至省中,官吏大驚,上城。

見于《開元占經(jīng)》卷一百十四,稱“伏候〔侯〕古今注曰”[20]1082-1083。此條佚文,茆氏、黃氏與馬氏輯本皆未收,僅顧櫰三輯本收錄[16]173。《開元占經(jīng)》引《古今注》五處,僅此處全稱“伏候〔侯〕古今注”,其他四處均簡稱《古今注》。

哀帝大〔太〕初三年,長安彘生兩頭三目,一目在項中。

見于《開元占經(jīng)》卷一百十九,稱“古今注曰”[20]1128。此條諸輯本皆未收。

漢哀帝大〔太〕初四年中,張幼卿有馬生子,一身三頭九口,各有言,民皆書之戶上。

見于《開元占經(jīng)》卷一百十八,稱“古今注曰”[20]1120。此條諸輯本皆未收。

平帝元始三年,延陵西園神寢內(nèi),御戶座前大鏡皆清液,如汗水出狀。

見于《御覽》卷七百十七,稱“古今注曰”[21]3178,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光武建武六年,山陽有小蟲,皆類人形,甚眾。明日皆懸樹枝而死,乃大蟻也。

見于《御覽》九百四十七,稱“伏侯古今注曰”。又卷九百四十四,稱“崔豹古今注”,無“乃大蟻也”四字[21]4205,4192。據(jù)余嘉錫所說,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此條佚文或?qū)佟斗钭ⅰ贰?/p>

建武九年,六郡八縣鼠食稼。

章帝建初三年,丹陽宛陵民掘地得甲一。

見于《御覽》卷三百五十六,稱“伏侯古今注曰”[21]1635,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章帝建初五年,東海、魯國、東平、山陽、濟(jì)陰、陳留民訛言相驚有賊,捕至京師,民皆入城也。

和帝永元七年三月,江夏縣民舍柱生兩枝,其一長尺五寸,分為八枝,其一長尺六寸,分為五枝,皆青也。

(安帝永初二年),時州郡大饑,米石二千,人相食,老弱相棄道路?!逗鬂h書·孝安帝紀(jì)注》

(殤帝延平元年五月,河?xùn)|垣)山崩長七丈,廣四尺?!逗鬂h書·孝殤帝紀(jì)注》

瑞應(yīng)

甘露

光武建武二十年,甘露下日南朱梧,積四十五日。

見于《藝文類聚》卷九十八,稱“古今注曰”[35]2510。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章帝)元和二年,甘露降河南。

見于《后漢書·班固傳注》,此條佚文后還有“三足烏集沛國”一句[2]1383,茆氏本將此句列入“三足烏”條。

雨粟

武帝建元四年,天雨粟。

見于《藝文類聚》卷八十五,稱“古今注曰”[35]2169;又見于《御覽》卷八百四十,文同。

宣帝地節(jié)三年,長安雨黑粟。

見于《藝文類聚》卷八十五,緊接上條佚文后;又見于《御覽》卷八百四十,文同。

宣帝元康四年,長安雨黑黍粟,如禾。

見于《藝文類聚》卷八十五,稱“古今注曰”,無“如禾”二字[35]2166;據(jù)《御覽》卷八百四十二補(bǔ),《御覽》稱“崔豹古今注”[21]3764。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元帝竟寧元年,南陽山都縣雨粟,色青黑,味苦,大者如小豆,小者如麻子,赤黃,味如麥。

見于《藝文類聚》卷八十五,稱“古今注曰”,無“元帝”二字、“赤黃味如麥”五字[35]2169,據(jù)《御覽》卷八百四十補(bǔ),《御覽》“山都縣”作“山郡縣”[21]3756。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光武建武二十年,清河廣川雨粟,大如莧實,色黑。

見于《御覽》卷八百四十,稱“古今注曰”[21]3756。緊接上條佚文之后。

(章帝)建初二年,九江壽春雨粟。

見于《御覽》卷八百四十,稱“古今注曰”,在上條佚文之前。

雨米

惠帝三年,桂宮、陽翟俱雨稻米。

見于《五色線》卷上[36]2,稱“伏虔古今注”。同卷又有佚文:“漢帝永和年,長安雨綿,皆白”,亦稱出自“伏虔古今注”,茆氏本未收,黃氏本將此條單列為“雨綿”條?!段迳€》為北宋人著作,其書佚文收入《津逮秘書》,書目見于明人毛晉《汲古閣書跋》(10)[37]19??贾T史志目錄,并無伏虔《古今注》,疑“虔”為“侯”之訛。此條佚文或?qū)佟斗钭ⅰ贰?/p>

雨豆

宣帝元康四年,南陽雨豆。

見于《藝文類聚》卷八十五,稱“古今注曰”[35]2170;又見于《御覽》卷八百四十一,稱“古今注曰”,文同[21]3760。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明帝永平十八年,下邳雨大豆,似槐實。

見于《御覽》卷八十五,在上條佚文之后,同出《伏侯注》。

嘉禾

和帝元年,嘉禾生濟(jì)陰城陽,一莖九穗。

見于《藝文類聚》卷八十五,稱“古今注曰”[35]2163;又見于《御覽》卷八百三十九,稱“古今注曰”,文同[21]3748;又見于《玉海》卷一百九十七,稱“古今注曰”,文同[23]3635。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和帝元興元年,黑黍穗,一禾二實,或三四實,生任城,得粟三斛八斗,以薦宗廟。

見于《藝文類聚》卷八十五,稱“古今注曰”,“斛”“斗”均作“升”[35]2166,據(jù)《御覽》卷八百四十二改,《御覽》稱“崔豹古今注曰”[21]3764。《初學(xué)記》卷二十七同引,稱“古今注曰”,文為“和帝元興元年,黑黍穗禾二實生任城,得米三斗八升,以薦宗廟”[11]662。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安帝延光二年,嘉禾生九真,百五六十本,七百六十八穗。

見于《藝文類聚》卷八十五,稱“古今注曰”[35]2163;又見于《御覽》卷八百三十九,稱“古今注曰”,“二年”作“三年”,“七百六十八”作“一百六十八”[21]3748-3749;又見于《玉?!肪硪话倬攀撸Q“古今注曰”,年下有“六月”字,作“九真言嘉禾生,百十六本”[23]3635。

旅豆

光武建武三年春,縑一匹易一斗豆。夏野生旅豆,民收取之。

見于《御覽》卷八百四十一,稱“古今注曰”[21]3760,緊接“南陽雨豆”條下,或?qū)佟斗钭ⅰ贰?/p>

嘉瓜(此條佚文僅黃氏本單列一題)

孝平帝元年,武陵縣生瓜,花如蔥,紫色,實如小麥,墮地復(fù)生。

見于《御覽》卷九百七十八,稱“伏侯古今注”[21]4334-4335。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野蠶

元帝永元四年,東萊郡東牟山,有野蠶為繭,繭生蛾,蛾生卵,卵著石,收得萬余石。民以為蠶絮。

見于《藝文類聚》卷六十五,稱“古今注曰”[35]1753-1754;又見于《御覽》卷八百十九,稱“古今注曰”,“永元”作“永光”,“繭”均寫作“蠒”,“民”作“民人”,“蠶絮”作“絲絮”;又卷八百二十五同引,無“繭生蛾蛾生卵卵著石”九字,“民”作“民人”,“蠶絮”作“絲絮”[21]3643,3676;又見于《玉?!肪硪话倬攀牛臒o“繭生蛾”以下云云,稱“古今注”[23]3682。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雨綿

漢安永和年,長安雨綿,皆白。

見于《五色線》卷上,見“雨米”條輯文。

雨絮

(元帝)五年,長安雨絮,垣屋上皆白,民衣之。

見于《御覽》卷八百一十九,稱“古今注曰”[21]3643。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漢武時,甘泉殿房內(nèi)產(chǎn)芝,九莖連葉,作芝房之歌。

見于《御覽》卷八百七十三,稱“古今注曰”[21]3874。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孝哀帝元嘉元年,芝生后庭木蘭樹上。

見于《藝文類聚》卷八十九,稱“古今注”[35]2295。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章帝)建初五年,芝出潁川,常以六月中生一葉,五歲五重,春青夏紫,秋白冬黑色,十月后黃氣出,上尺五寸。

見于《藝文類聚》卷九十八,稱“古今注”[35]2513-2514;又見于《御覽》卷九百八十六,稱“崔豹古今注”,“章帝”作“成帝”,無“五歲五重”四字,“黑”后無“色”字,“十月后”作“十月復(fù)”[21]4366。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章帝元和二年芝生沛,如人冠,大坐狀。又生章武,如人抱三子狀。

見于《后漢書·班固傳注》引芝生沛有“大坐”二字;又見于《藝文類聚》卷九十八,稱“古今注”,僅引至“如人冠”[35]2513;又見于《御覽》卷九百八十六,稱“崔豹古今注”,文為“元和二年芝生沛,如人冠狀,又如章武,如人抱三子狀”[21]4366。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桐枝

昭帝元鳳三年,馮翊人獻(xiàn)桐枝,長六尺,九枚,三葉也。

見于《藝文類聚》卷八十八,稱“古今注”[35]2270,原文作“丹鳳”,據(jù)《御覽》卷九百五十六改;《御覽》稱“伏侯古今注”,“九枚三葉也”作“九枝枝一葉”[21]4245。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黃龍

高祖五年,黃龍見華陽池十余日。

見于《藝文類聚》卷九十八,稱“古今注曰”[35]2518;又見于《玉?!肪硪话倬攀耍Q“古今注”,文同[23]3657。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九年,又見長安。

五鳳四年,黃龍出廣漢。

甘露元年,黃龍見新豐。

二年,龍見上郡。騰躍五色升天,丞相以下上壽。

并見《藝文類聚》卷九十八,緊接“高祖五年”佚文之下。又并同見于《玉?!肪硪话倬攀耍暮喪?,或省“龍”或省“黃龍”字,緊接“高祖五年”佚文之下。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章帝建初三年,黃龍見汝南項氏田盧中,長五丈余,高二丈,光耀,廬舍及樹皆黃。

見于《藝文類聚》卷九十八,緊接以上佚文之下[35]2518-2519。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五年,有八黃龍)見零陵泉陵湘水中,相與戲。其二大如馬,有角;六枚大如駒,無角。

見于《后漢書·孝章帝紀(jì)注》,又見于《玉?!肪矶?,稱“伏侯古今注”,文同;又卷一百九十八同引,無“相與戲”以下云云[23]3689,3657。

(元和二年),黃龍見洛陽元延亭部。

見于《后漢書·孝章帝紀(jì)注》,又見于《玉海》卷二百,稱“古今注云”[23]3689。

哀帝永元十年,黃龍見潁川定陵民家井中,色黃,目如鏡。又見巴郡宕渠,草木色皆黃。

見于《藝文類聚》卷九十八,稱“古今注曰”,緊接“黃龍見汝南項氏”佚文之下[35]2519。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黃鵠

漢惠帝五年七月,黃鵠二,集蕭池。

見于《藝文類聚》卷九十,稱“古今注曰”[35]2322;又見于《白氏六帖事類集》卷二十九,引文略作“漢惠王五年,有黃鵠集蕭池”[5]52。又見于《御覽》卷九百十六,稱“伏侯古今注”,無“帝”字[21]4064;又見于《玉?!肪硪话倬攀?,引文無“漢”及“二”字,稱“古今注”[23]3671。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白烏

成帝河平四年,白烏集孝文廟殿下,黑烏從之。

見于《藝文類聚》卷九十九,稱“古今注”[35]2528;又見于《御覽》卷九百二十,稱“古今注曰”,文同[21]4084;又見于《玉?!肪硪话倬攀牛Q“古今注”,引文為“河平四年,白烏集孝文廟下”[23]3674。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馬氏輯本此條佚文之下,還有“日中無光者,日中烏也。日中烏若去,即天下烏去也”[30]2743,茆氏本、黃氏本無。參考《白氏六帖事類集》卷二十九(文同馬氏輯文)[5]51,和《爾雅翼》卷二十一“兔”條:“漢元帝永光元年,日中無光,其日長安無烏。”[38]222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和帝元興元年,白烏一,見廬江,足皆赤。

見于《藝文類聚》卷九十九,稱“古今注”[35]2528;又見于《御覽》卷九百二十,稱“古今注曰”,文同[21]4084。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三足烏

章帝元和二年,三足烏集沛國。

見于《后漢書·班固傳注》,見上文;又見于《藝文類聚》卷九十九,緊接“白烏集孝文廟”佚文之后。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三年,代郡高柳,烏子生三足,大如雞,色赤,頭上有角,長寸余。

見于《藝文類聚》卷九十九,緊接“三足烏集沛國”佚文之后。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所謂赤烏者,朱鳥也,其所居高遠(yuǎn)。日中三足烏之精,降而生。三足烏何以三足?陽數(shù)奇也。是以有虞至孝,三足集其庭。曾參鋤瓜,三足萃其冠。

見于《初學(xué)記》卷三十,引“曾參”以下語,稱“伏侯古今注”[11]732,據(jù)《藝文類聚》卷九十二補(bǔ),《藝文》稱“古今注”[35]2369;又見于《御覽》卷九百二十,稱“古今注”,無“降而生”三字,“是以”作“以是”[21]4083。又見于《玉?!肪硪话倬攀牛Q“古今注抱樸子”(疑“抱樸子”三字誤衍),文為“虞舜至孝,三足集其庭”,后又引“陽數(shù)奇”等數(shù)條[23]3669。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五色雀

孝哀帝初元三年,泰畤殿中,有雀五色,頭有冠,長寸余,大似雀。始到時,烏環(huán)其旁。

見于《藝文類聚》卷九十九,稱“古今注曰”,宋本無“元”字[35]2530;又見于《御覽》卷九百二十二,稱“崔豹古今注”,“初”作“太初”,“殿”后無“中”,“頭”后無“有”字,無“大似雀”三字,句末有“也”字[21]4093。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俺踉迸c“太初”皆非漢哀帝年號,疑為“建平”之訛。

平帝元始三年,濟(jì)南鳩生白子。

見于《藝文類聚》九十九,稱“古今注曰”[35]2531;又見于《御覽》卷九百二十一,稱“崔豹古今注曰”,“三年”作“二年”[21]4088。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章帝)元和二年,麒麟見陳,一角,端如蔥葉,色赤黃。

見于《后漢書·班彪列傳注》[2]1383,又見于《玉海》卷一百九十八,稱“古今注”,無“一角”以下九字[23]3660。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一角獸

建初二年,北海得一角獸,大如麕,有角在耳閑,端有肉。

見于《后漢書·班彪傳注》,同上。又見于《玉?!肪硪话倬攀?,稱“古今注”,無“有角”下八字[23]3660。

白虎

(章帝)元和三年,白虎見彭城。

見于《后漢書·班彪列注》,同上。

鹿

漢明帝永平九年,三角鹿出江陵。

見于《初學(xué)記》卷二十九,稱“伏侯古今注”,文同[11]715;又見于《藝文類聚》卷九十五,稱“古今注”,“九年”作“中”[35]2440;又見于《御覽》卷九百六,稱“伏侯古今注”,文同[21]4018。又見于《白氏六帖事類集》卷二十九,此句后尚有“兩角間有道家七星符,其祖名字、鄉(xiāng)里、年月存焉,遂斷射獵”等23字[5]65,或為抄漏書名而致混淆(此條佚文《初學(xué)記》引自劉敬叔《異苑》[11]715,并見于今傳本《異苑》卷八)。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孝和帝永元中,豫章徐汗,得白鹿,高丈九寸。

見于《藝文類聚》卷九十五,緊接上條佚文之后;又見于《白氏六帖事類集》卷二十九,引文略作“和帝十二年,豫章得白鹿,高九尺”[5]65。又見于《御覽》卷九百六,緊接上條佚文之后,“中”作“十二年”,“徐汗”作“余干”[21]4018;又見于《玉?!肪硪话倬攀?,稱“伏侯古今注”,“徐汗”作“余干”,“九寸”作“九尺”[23]3659。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白兔

(成帝)〔漢哀帝〕建平元年,山陽得白兔,目赤如朱。

見于《藝文類聚》卷九十九,稱“古今注”[35]2534;又見于《初學(xué)記》卷二十九,無“成帝”二字[11]716;又見于《白氏六帖事類集》卷二十九,引文略作“漢哀帝建平元年,山陽得白兔,目赤如朱”[5]66,考漢成帝無“建平”年號,以“漢哀帝”為是。又見于《御覽》卷九百七,稱“古今注曰”,文同[21]4023;又見于《玉?!肪硪话倬攀?,稱“古今注”,無“目赤如朱”四字[23]3660。

章帝元和二年,白兔見。

見于《玉海》卷一百九十八,緊接上條佚文之后。

九尾狐

章帝元和二年,白狐九尾見信都。

見于《藝文類聚》卷九十九,稱“古今注”[35]2534;又見于《御覽》卷九百九,稱“崔豹古今注曰”,文同[21]4030。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玉珪

章帝建初七年,玉珪出弘農(nóng)華陰。

見于《藝文類聚》卷八十三,稱“古今注”[35]2139;又見于《玉?!肪戆耸?,稱“古今注”,文同[23]1634。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贰?/p>

明珠

章帝元和元年,明珠出館陶,大如李,有光耀。

見于《初學(xué)記》卷二十七,稱“伏無忌古今注”,文同[11]648;又見于《御覽》卷八百三,稱“古今注曰”,“光耀”作“明耀”[21]3566;又見于《玉海》卷一百九十六,稱“伏無忌古今注”,文同[23]3632。

三年,明珠出豫章海底,大如雞子。圍四寸八分。

見于《初學(xué)記》卷二十七,稱“伏無忌古今注”[11]648,緊接上條佚文之下;又見于《御覽》卷八百三,緊接上條佚文之下,“明珠”作“明月珠”,“底”作“昏”。又見于《玉海》卷一百九十六,稱“伏無忌古今注”,無“海底大如雞子”六字,緊接上條佚文之下。

章和元年,郁林大珠,圍三寸。

見于《御覽》卷八百三,緊接上條佚文之下。

和帝永元五年,郁林降人得大珠,圍五寸七分。

見于《初學(xué)記》卷二十七,稱“伏無忌古今注”[11]648;又見于《御覽》卷八百三,緊接上條佚文之下,“五年”作“十五年”,“降人”作“降民”,“七分”作“徑寸七分”;又見于《玉?!肪硪话倬攀?,稱“伏無忌古今注”,無“降人”二字[23]3632。

銅酒爵

章帝章和年,銅酒爵出河內(nèi)泌水。

見于《御覽》卷七百六十,稱“古今注曰”[21]3376。今存本崔豹《古今注》未有此條,或?qū)佟斗钭ⅰ?。疑有脫文,“年”前脫“元”或“二”?/p>

五、《伏侯古今注》佚文輯考

上節(jié)的輯文校正,是對《伏侯古今注》佚文進(jìn)行全面細(xì)致的考辨,提供了學(xué)界目前最好的輯本。本節(jié)以其他諸輯本作比較,再簡要總結(jié)一下在上節(jié)輯本中增刪的主要條目,并予以詳盡考辨。

首先,補(bǔ)輯佚文3條。

1.成帝建始元年六月,蒼蠅萬數(shù)集白虎門朝坐處,蔽地。(《開元占經(jīng)》卷一百二十)[20]1145

2.哀帝大〔太〕初三年,長安彘生兩頭三目,一目在項中。(《開元占經(jīng)》卷一百十九)[20]1128

3.漢哀帝大〔太〕初四年中,張幼卿有馬生子,一身三頭九口,各有言,民皆書之戶上。(《開元占經(jīng)》卷一百十八)[20]1120

以上3條佚文,都出自《開元占經(jīng)》,諸輯本皆未收錄,也不見于今傳本崔豹《古今注》與馬縞《中華古今注》?!堕_元占經(jīng)》的撰者是唐代瞿曇悉達(dá), 書成于唐玄宗開元(718—726年),與《初學(xué)記》同時。雖然3條佚文不見其他文獻(xiàn)征引,但沒有理由懷疑其引文的真實性。《開元占經(jīng)》引《古今注》文共5條,內(nèi)容全屬災(zāi)異類,4條僅見此書,上3條之外還有1條(“成帝建始二年,太原祁安縣民石臼中水出如流狀,稍益至滿臼,民夜謠曰:水大出,走上城。后三年,女子陳持弓聞謠言大水至,走入掖門,至省中,官吏大驚,上城”[20]1082-1083),第5條(“安帝延平六年,河?xùn)|水化為血”[20]988)與《太平御覽》引文相同。根據(jù)《伏侯注》的體例,在沒有反證的情況下,上述佚文歸屬《伏侯注》的可能最大。

其次,刪除存疑佚文3條。

1. 孝桓帝志

志之字曰意。(胡三省《資治通鑒·孝桓帝紀(jì)注》,稱云“伏侯古今注”。)[39]1744

2.孝靈帝宏

宏之字曰大。(《后漢書·孝靈帝紀(jì)注》,第327頁,稱云“伏侯古今注曰”;胡三省《資治通鑒·孝靈帝紀(jì)注》,稱云“伏侯古今注”。)[39]1840

3.孝獻(xiàn)帝協(xié)

協(xié)之字曰合。(胡三省《資治通鑒·孝獻(xiàn)帝紀(jì)注》,稱云“古今注”。)[39]1949

以上3條佚文,都出自胡三省的《資治通鑒注》。根據(jù)上文所引李賢注所云:“其書上自黃帝,下盡漢質(zhì)帝”,漢質(zhì)帝為《伏侯注》記事的下限,而桓帝、靈帝、獻(xiàn)帝都在質(zhì)帝之后,與李賢所見八卷本《伏侯古今注》矛盾。

《后漢書注》引用“志之字曰意”“協(xié)之字曰合”2條佚文時均未稱引書名,而《后漢書·孝靈帝紀(jì)注》在“宏之字曰大”前有“伏侯古今注曰”六字[2]360,其??闭Z云:“據(jù)《集解》引沈宇說刪。按:沈氏謂據(jù)《伏湛傳》注,章懷親見伏侯《古今注》,其書終于質(zhì)帝,不及桓帝,今桓、獻(xiàn)二《紀(jì)》俱無此六字,此傳寫者妄增”[2]327。胡三省注文不知為何妄增書名,亦或妄增者并非胡氏本人?又有以訛傳訛者,導(dǎo)致諸輯本皆將此三條收入《伏侯注》,當(dāng)刪。

結(jié)語

《伏侯古今注》的“注”,其體例正如余嘉錫所總結(jié)的那樣“首句舉其事物,以為之題目,次句以下,解說其名義”[3]858(卷一五)。上文是余嘉錫以崔豹書為例總結(jié)的“注”體特征,以《伏侯注》所存佚文衡之,并不完全符合。但《伏侯注》畢竟是以“注”名書、又不依賴于解經(jīng)的最早專著?!斗钭ⅰ分盎蛲瑫r,“注”體書或為解經(jīng)、或為專記君王、宮禁之日常起居(《漢武禁中起居注》《顯宗起居注》)。伏無忌不僅開創(chuàng)了博物類著作中“注”體的先河,促生了一大批以“注”為題的獨(dú)立著作,而且將子書與紀(jì)事相結(jié)合,拓寬了子書寫作的領(lǐng)域。他在篇題中,將諸子所論之“理”換成所明之“事”,從行文結(jié)構(gòu)上將子書的論理與紀(jì)事相勾連,強(qiáng)調(diào)了論理與紀(jì)事的同體性。另外,《伏侯注》對后世學(xué)者喜愛“自注”其書的風(fēng)氣,也不無啟發(fā)與影響。

(1)崔豹的字號,目前所見的文獻(xiàn)記載中共有四種:明刻本《古今注》作“字正熊”,洛陽出土《晉辟雍行禮碑》作“字正雄”,《四庫總目提要》有“字正能”,《釋氏六帖》作“字仲熊”。

(2)本篇佚文凡僅見于《后漢書·天文志注》或《后漢書·五行志注》者,不一一注明。

(3)本篇佚文凡僅見于《后漢書·郡國志注》者,不一一注明。

(4)本篇佚文凡僅見于《后漢書》各帝“紀(jì)”注者,不一一注明。

(5)本篇佚文凡僅見于《后漢書·禮儀志注》者,不一一注明。

(6)本篇佚文凡僅見于《后漢書·祭祀志注》者,不一一注明。

(7)本篇佚文凡僅見于《后漢書·百官志注》者,不一一注明。

(8)慶元路儒學(xué),至元6年刻本,嘉靖萬歷遞修本《玉?!吠V陵書社影印本此卷缺佚。

(9)本篇佚文凡僅見于《后漢書·五行志注》者,不一一注明。

(10)《五色線》:考《中興館閣書目》,稱不知作者。摭百家雜事記之為類門,舊跋亦不著年月姓氏,因批閱所載,多密藏異跡,雖不逮容齋《五筆》,亦迥出云仙諸冊矣。亟訂梓之,凡我同好,勿與碧云鰕共置,幸甚。又第132頁:《五色線》凡三卷,先君所藏止上下二卷,遂刊入《津逮秘書》。辛酉夏日,余訪書于章邱李氏。(中麓先生之后)于亂帙中得冀京兆刻本,乃有中卷者,其序述原委甚明,喜而攜歸,已十年矣。茲因上伏曝書,令鈔入家刻中,并錄其序,且附冀公事略于后,以見其人之足重如此。但此版當(dāng)年分授先兄,已質(zhì)他所,不得補(bǔ)刊與世共之,為可惜爾。庚辰六月毛扆識。

[1]鄭樵.通志二十略[M].北京:中華書局,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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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白居易.白氏六帖事類集[M]//影印紹興冊本:第6冊.北京:文物出版社,1987.

[6]白居易.白氏六帖事類集[M]//影印紹興冊本:第1冊.北京:文物出版社,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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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毛晉.五色線[M]//國家圖書館藏善本書號A02842,毛氏汲古閣明崇禎1628-1644刻本:88冊.

[37]毛晉.汲古閣書跋[M].潘景鄭,校訂.北京:古典文學(xué)出版社,1958.

[38]羅愿.爾雅翼[M].石云孫,點(diǎn)校.合肥:黃山書社,1991.

[39]司馬光.資治通鑒[M].北京:中華書局,1956.

The Collection of Scattered Writings ofand the Textual Research of Related Issues

YIN Yu-shan

(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 Chengdu 610066, Sichuan)

In the Eastern Han Dynasty, Fu Wu-ji wrote, which was calledor.Cui Bao in the Western Jin Dynasty also wrote, Zhou Meng in the Tang Dynasty also wrote, and Ma Gao in the Five Dynasties also wrote.Because the documents were lost, the contents of the four books were confused.FromTang Dynasty to Northern Song Dynasty,Cui Bao’s book gradually expanded its influence, but Fu Hou’s book gradually disappeared.In Yuan Dynasty, Ma Gao’s book was more popular, but Cui Bao's book was on the verge of being lost.The text of scattered writings of Fu Hou’s book appeared in the Qing Dynasty,the printed edition of Cui Bao’s in Song Dynasty had also been discovered by the academic circles, but Zhou Meng’s book was completely buried in the dust of history.In the preface of the book, Ma Gaoclaimed that he inherited Cui Bao,add his note to explain its meaning for Cui Bao’s book. There are only three lost articles in Zhou Meng’s book, and their contents are similar to Cui Bao’s book,it can be judged that Zhou Meng’s book is the sequel of Cui Bao’s basically.There are still many questions about the “four notes”,however,it is very important to find out the source of theirs—the related issues ofare very important.

;;;; Fu Wu-ji

I207

A

2096-9333(2021)04-0062-17

2021-05-16

國家社科基金項目“魏晉南北朝子部文獻(xiàn)綜合研究”(17BZW086)。

尹玉珊,女,江蘇贛榆人,文學(xué)博士,四川師范大學(xué)教授,主要研究方向:先秦兩漢魏晉南北朝文學(xué)文獻(xiàn)。

10.14096/j.cnki.cn34-1333/c.2021.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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