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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名僧釋大圭年譜

2021-11-11 22:48陳麗華
閩臺文化研究 2021年3期

陳麗華

(泉州海外交通史博物館,福建泉州362000)

釋大圭(1305~1366?),字恒白,號夢觀,俗姓廖,晉江人,元代名僧,有《紫云開士傳》《夢觀集》二十四卷存世。

大圭其人、其詩、其文,在元代佛教界和文壇上都有相當高的地位和影響。時人盧琦評價大圭“在群衲間以德望稱”“學佛而愿,愿而有文章,其于儒釋二家之道講之熟矣”;其“詩簡淡而文古雅,不事斧鑿,直與古人相伯仲。蓋清淑之氣得之所稟,故其長篇短制、奇詞粹語,一自肺腑中流出”。吳鑒稱其人“為圓機之士,能貫儒釋而一之”,詩文“華實相副,詞達而意到,不雕鏤而工,去纂組而麗,屏耘鋤而秀”。明人何喬遠稱其“博極儒書,兼精內典”。清人顧嗣立稱其“博極群書”,“為文簡嚴古雅,詩尤有風致”。四庫館臣稱“其詩氣骨磊落,無元代纖秾之習,亦無宋末江湖蔬筍之氣”。龔顯曾稱其“博覽群書,覃思吟詠”“貫儒釋而一之”,其詩“雅有風致”且“多感憫時艱”。近世釋喻謙稱其人“吟詠自怡,素性爽特,學博識端,為文似柳,為詩似陶”。乾隆《泉州府志》、道光《晉江縣志》皆稱其“資性敏慧,博究群書,兼精青鳥學”“為文章簡嚴高古,無山林枯槁氣”。

大圭先世籍貫不詳。據《先休菴居士傳》載,其六世祖廖昌,曾仕宋,“為贛之瑞金主簿,以不撓于公,自劾去,徙泉為晉江民”。其祖廖杰,僑居于晉江石下,“人畏其德,咸呼之廖公”。其父原名應,改曰穆,字仲和,號休菴居士(1280~1348),一度齋居精舍,以佛為業(yè),后因考慮廖氏傳宗大事,還家娶妻生子,而以子許佛,畢生信佛修行,有善人聲。母林氏,晉江人。兄弟三人,大圭居長,二弟學則,三弟滿老。

明何喬遠《閩書》卷一三七、釋元賢《溫陵開元寺志?開士志》、釋明河《補續(xù)高僧傳》卷二十四、清朱彝尊《靜志居詩話》、顧嗣立《元詩選》二集卷二十六、乾隆《泉州府志》卷六十五、道光《晉江縣志》卷六十、民國釋喻謙《新續(xù)高僧傳》卷六十一、當代傅璇琮總編《中國古代詩文名著提要?金元卷》等,都有簡單介紹,但對其生平行誼皆語焉不詳。大圭《夢觀集》至正十六年初刻本已佚,崇禎九年(1636)重刻本國內亦不得見,所見者多為四庫本《夢觀集》五卷詩集,幸日本內閣文庫和蓬佐文庫各藏有一部明刻本?,F以日藏明刻本,結合地方文獻和文物,對其年譜做一梳理。

成宗大德九年(1305),大圭生。

至正辛卯年(1351)二月五日,大圭《息見閣記》云:“吾生四十有七年,才卑智暗不適用,有愧乎閣者?!笨赏浦渖隇榇蟮戮拍辏?305)。

仁宗皇慶至延祐五年(1312~1318),8~14歲,大圭習儒。

大圭《先休菴居士傳》載“始,圭學成……”。釋元賢《溫陵開元寺志》云,大圭“初習儒學”。釋喻謙《元泉州開元寺沙門釋大圭傳》亦云:“家世儒學,圭初亦習帖括,苦志勤學。”大圭自小習儒,多年苦學,博極儒書。

延祐六年(1319),15歲,大圭入釋。

大圭《護戒經塔》云:“余十有五時所制,覽之殆昨夢。然其初學佛,亦庶幾有志者?!笨芍蠊缛脶寱r間為延祐六年(1319)。《先休菴居士傳》載“始,圭學成,詔圭曰:‘吾為佛不果,吾以汝許佛,汝行?!甾o而從師州之開元,度為沙門?!倍Y廣漩為師。入釋之時,正值二世契祖住持期間(1293~1319),大開元萬壽禪寺弘法事業(yè)步入鼎盛之際。

文宗天歷至至順二年(1328~1331),24~27歲,大圭侍掌書記。

四世弘覺禪師住持(1322~1331)開元寺后期,大圭“嘗侍其旁”,“侍掌書記”。如照頗為賞識,至“授圭塵尾”。

至順二年(1331),27歲。四月十五日至八月十五日,大圭讀《華嚴經》15遍,以祈母復明。

大圭《讀<華嚴>》載:“溫陵釋大圭,謹于辛未歲四月之望,汛埽甕天之室,取大方廣佛《華嚴經》,薰盥而讀之,以日不輟。至八月之望,合十有五遍,以保母林兩目瞭然復明?!?/p>

惠宗至元五年(1339),35歲,六勝塔建成,大圭作《石湖六勝塔緣》。

《石湖六勝塔緣》云:“山勢抱金釵,聳一柱擎天之雄觀;地靈侔玉幾,睹六龍回日之高標。忽驚鰲戴之弗嚴,詎忍燕安而坐視。求揚州十萬貫之助,賡昌黎三百尺之吟。易危而安,揭石豈無力士;惟新于舊,聚沙敢效兒童。庶為臺而子來,雖覆簣而吾進。白石蟠空壓坤軸,黃昏倒影落江波。粲然設利明毫,憂者以樂,病者以愈;儼若如來全體,仰之彌高,鉆之彌堅。開六勝之洪基,祝萬年于元后。”此疏文為現存文獻中最早提到“六勝塔”之名者,可補史志之漏。何喬遠《閩書》卷七《方域志》“金釵山”條引用開頭一句“山勢抱金釵,聳一柱擎天之雄觀;地靈侔玉幾,睹六龍回日之高標”,乾隆《泉州府志》等亦多轉引此句。六勝塔重建于至元丙子(1336)臘月,至元己卯(1339)三月建成,今塔上題刻均清晰可見。

至正元年(1341),37歲,宣政院檄主承天寺,大圭不受。

《先休菴居士傳》載:“秉法塵,公必至,聽之?然,且言‘汝卅七當得一剎’。今宣政檄圭以承天,方謝不應,然其言神矣?!庇纱丝芍合鞒刑焖碌臅r間為至正元年(1341),時恰37歲。大圭“拒而不受”,理由是“上人學佛不能愿愨者”。其《謝檄》詩云:“謝檄歸來臥白云,祗今心事與誰論?古人不似蒼苔好,歲晚青青一到門?!逼浜糜褏氰b不解,大圭示以偈曰:“幾年學得舞肢腰,到處身將竿木隨;底事逢場羞作戲,只愁笑倒鄧禪師。水牯牛生水牯兒,入田不放鼻頭低;秋來禾麥多成稗,空負先農一把犁?!?/p>

秋中,大圭作《書楞伽經后》。

《書楞伽經后》載:“樂全上人授和仲《楞伽》,而和仲書之刻之筆跡尚亡恙……余因和仲本謄書,竊愛其人不忘也。間有闕誤,考古更定一二者焉,以詒來者……至正元祀秋中大圭書?!痹?,即元年。

至正二年(1342),38歲,大圭筑“夢觀堂”。

據《夢觀堂記》,大圭筑室于開元佛舍西側,名曰“夢觀堂”,從此自號“夢觀”。

八月,大圭作《傳張籍鹿》。

至正五年(1345)41歲。六月,大圭作《夢觀堂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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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觀堂記》載:“恒白山人作堂于開元佛舍之西,曰夢觀堂……既成而居,其中枵然,山人以樂,且以夢名之?!庇锌筒幻髌湟猓蠊缰I之曰:“夢之夢也,堂之亦夢也;虛之夢也,真之亦夢也;于夢求夢,愈夢而不寤也。古之至人,夢于身,夢于人,夢天下萬物。而其非夢者不夢,是之謂大覺。蓋余所謂觀者,余將以天下萬物合而堂之,夢而觀之……書之以為記。旹后作堂三年,乙酉之歲六月也?!币矣现畾q,即至正五年。盧琦認為“眾人之夢,夢而不覺也;哲人之夢,覺而知其為夢也”,只有大圭這樣通曉儒釋二家之道者,才能領悟夢觀之意,做到“學佛而愿,愿而有文章”。

至正六年(1346),42歲。七月十六日,大圭作《同志會序》,時任知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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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會序》載:“維我蒙堂位寺之賓位,凡叢林高明博大之士必居之,有眾數十人,其非宜居者,蓋亦里于仁而智者焉。一日,相與言曰:群居于堂者,其啟其處異位,其出入則同門戶,食飲則同井臼,動斯接,向斯應,而洽比之好不講,扶持之誼不舉,吉兇慶吊,蔑然無謂也。今講舉之宜莫如禮,創(chuàng)為之會曰同志……如此,則親仁善鄰之道得,而養(yǎng)生送死之制備,而其群居之誼斯至矣。于是眾志同之,無有以為不可者。行之,余以是會以禮而聚人,且簡而易從,久而可大者也,故序之。至正六年七月既望,恒白山人序?!比淮蠊绾文耆沃e(亦稱知客),不詳。

同年,大圭賦詩《送錢將軍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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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錢將軍北上》詩云:“魯國將軍蓋世雄,十年歸臥海門東。舊游臺閣諸公在,當日京師萬馬同。行李忽來人意外,觚稜重入眼明中。圣心政爾思頗牧,待賜臨軒節(jié)鉞崇。”錢將軍,即鎮(zhèn)戍泉州的湖州萬戶府萬戶錢泰義(泰定三年至后至元元年間任)。六月,羅天麟、陳積萬起兵閩北連城縣,攻下長汀縣,福建元帥府派兵討之。錢泰義奉令北上,當與此有關。大圭另有《病聞錢將軍過訪不果,因其<聽雨詩>用韻謝》,可見兩人之交情。

至正七年(1347),43歲,代李曍撰《潁川安人陳氏墓志銘》

陳安人,溫陵李曍之妻(1289~1347)。

至正八年(1348),44歲。春,大圭作《長生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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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院記》載:“云隱子少好長生久視之道,蓋嘗自病其不去塵也。莫若為宮以居神仙,而宅心其間,庶幾乎塵之果可去也。于是,即城之南作新宮,曰長生,示其志也。經始至正改元之明年夏,越六年春,而宮克成。”云隱子,即郡人黃道賢,“以孝行稱”,后至元初,朝廷旌表其門閭“孝子”。黃道賢為報答朝廷,祈愿皇上萬壽,立志建造長生宮。至正二年夏,相中孫氏家族在城南的一處地產。前后六年,黃道賢耗費13萬5千緡(包括家中積蓄和外貸),建成長生院,正殿供奉道教神仙,西序為“壯敏侯父子祠”,東序為黃氏祖祠。大圭與黃道賢“游久且深,因為之記”。

夏四月,大圭完成《紫云開士傳》并序。

大圭“搜集錄摭碑刻,訪長老遺軼,而序其世,正其年時,考定其姓名,盡去其怪迃卑鄙之說,人為之傳,合若干卷目,曰《紫云開士傳》”,完成崇會禪師(時主開元寺,第九世)所囑。《紫云開士傳》計收錄開士72人,以宗派師承,將唐、唐季、五代、宋各個時代“凡道眼明知見正者,戒撿嚴而寂靜勝者,智辯閎達而教化廣被于人者,書之。至于神異者、高尚者、業(yè)讀誦者、住持吾道者、生死去來自在者”等以法開導眾生之士,悉書之。編撰僧史的背景和目的在于“方今大法不兢,人物眇然,前哲已遠,后生誰師?然則修僧史記,為僧列傳,而謹褒貶之法,將以激隤波,復淳源,使人人勸為開士,以光我覺皇氏也?!贝藭茄芯咳蓍_元寺發(fā)展史和泉州佛教史最重要的著作。

秋,大圭作《夢觀庵記》。

《夢觀庵記》載:“州之東南有濟焉,曰東山之渡,海濤沖激,橫流奔放,浩不可支,而舟之以利眾涉者,州人黃君道賢也。君以操者久或怠,以風水為解轍,時往視之,至則無所于舍。歲戊子夏,乃卜庵濟上,惟故徐氏地。食既,歸其賈,庀工度材,即而作之,越三月告成?!蔽熳樱粗琳四?。黃道賢與大圭深交,“于是用之名夢觀之庵”。

十一月十一日,大圭父休菴居士喪。

《先休菴居士傳》載:“孺子時知自苦,折節(jié)讀書。年十四,能營以養(yǎng)。十九,居父杰喪,哀疚孔棘,真失所天。先是,母郭與杰前子高之殯皆在,公貧而一日舉三喪,人翕稱其難能。旁有精舍,公齋居,因而為佛以業(yè)。為人后不可,還,娶林氏,蓋與之同臼者?!毙萑C居士經“一日舉三喪”之大不幸,一度齋居精舍,以佛為業(yè),后因考慮廖氏傳宗事,還家娶妻生子,又因“吾為佛不果”而將長子大圭許佛。享年69歲。

同年,大圭撰《先佛果弘覺禪師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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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覺禪師(釋如照,1257~1331,1322~1331年住持)主寺后期,大圭在其左右侍掌書記,因此在修撰紫云僧史時,“以親辟嫌,不特書系,名佛心傳”,故《紫云開士傳》中未入傳。是年,禪師已歸寂18年,大圭恐“無金石以紀述其功德,又無出世嗣以壽其道,又其兩會語不布于時,蓋將垂二紀于茲,遠則泯焉無聞矣?!薄澳讼て涑鎏幮惺聻橹畟鳌薄楸芟庸?,不獨弘覺禪師,其法門父禮漩亦未入《開士傳》,可見大圭為人行事之謹慎。

至正九年(1349),45歲。春,大圭代張志道作《思政堂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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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政堂記》載:“至正九年春,余來泉,聞吾鄉(xiāng)陳濟汝楫氏幕同有聲,及詹先生海漚氏歸自同,復言其賢甚,其所為不茍,士論歸之。幕故有堂,以為安坐而視其敝與隘,則吾何幕。乃察面勢宜輪,廣具材用,使匠氏擴而新之,不逾月告成于公。邑之長合群吏落之其上,名之‘思政’焉?!?/p>

張志道,即古田人張以寧,志道其字,號翠屏山人,元明著名文士,有《翠屏集》《<春秋>春王正月考》行世。是年春,張以寧游歷泉州。泉州路同安縣官員陳汝楫為其同鄉(xiāng),頗有賢聲。張以寧便藉“思政”二字闡發(fā)己見:“政不思諸心,文具焉爾耳。思之則得,得則人以正,是故從政必思政。政有小大,有天下之政、有國之政、家之政者不同,而為之之心一,其心則仁也?!被蛟S因事務繁忙,張以寧便請大圭代筆為記。

秋,大圭為偰玉立禱雨成功作《賀太守雨》。

《賀太守雨》詩云:“金烏翅熱碧海紅,天南旱火蒸蟲蟲。眼前枯槁百物同,谷價騰涌田苗空。清源太守清河公,愛民一念天與通。黎明乞水龍王宮,桑蓮華開瞻大雄。神物效職毫光中,奔走屏翳驅豐隆。瓢翻甘霔來蒼穹,余波近遠流無窮。歡謠載路歌年豐,再拜民牧真吾翁。下車三月恩已蒙,三年惠我期有終。世家閥閱開國功,歸朝緩駕無忩忩。紫云席蔭群衲叢,作詩擬待觀民風。八荒霖雨功益崇,修名萬古齊華嵩?!毕奈逶?,偰玉立以正議大夫任泉州路總管,六月轉任達魯花赤。八九月間,泉州遭大旱,萬物枯槁,谷價暴漲。為解民憂,剛上任三個月的偰玉立,乞雨龍王宮,瞻拜開元寺大雄寶殿五方佛,眾僧誦經祈福,果然天降甘霖。州民感恩戴德,載歌載舞。

冬,大圭印《虛空藏觀經》

,作《觀虛空藏菩薩經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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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藏觀經》,即《觀虛空藏菩薩經》。

《印<虛空藏觀經>》載:“大圭所印《虛空藏觀經》,附之卅五佛懺者,馴至千本,廣施流通?!薄队^虛空藏菩薩經序》載:“矧今去圣已遠,大法日微,而人喜犯戒,動畔于正,鮮克悔,復有寶王之珠而不知求,徒顛躓窮露,倀倀乎可念哉!故發(fā)之秘藏,寘諸心目之表,通廓圓瑩,中演法音,以俾聞見咸得如意自在者矣。至正己丑冬,溫陵釋大圭序?!敝琳撼?,即1349年。

冬,應同安陳覺之子宗入所請,大圭作《怡云庵興創(chuàng)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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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云庵位于泉州路同安縣鎮(zhèn)山鴻漸南山上,這里是通往泉(州)漳(州)的必經之路,陳覺居士始建?!垛柒钟洝份d:“君喜齋絜,從蓮社游,出男女子為佛氏,與妻林作是庵,以事延接,且悉入其園田,為居行者饘糗。既以福榮職權輿事,而其子宗入嗣領之。”“其二尼女皆能別作佛舍,而以善牖民,其鄉(xiāng)率其化于君者也?!币婚T崇佛,大圭因“愛其庵其人之名”,故紀之。

同年,大圭撰《先和上漩公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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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漩禪師(?~1330),字空海,晉江人,世蘇姓,禮祖符為師,得籍雪峰,歷莆田龍華寺知賓、知藏,開元寺知藏、首坐。示寂20年后,大圭為其法門父立傳。

同年,大圭作《詹萃卿文集序》

《詹萃卿為序》載:“余年十五六時,往往見萃卿詹君詩泰公坐上,固心奇之,而未始見之也……今又三十年,君老矣,亦為諸侯、寓公所賓禮,邦人子弟所嚴事,莫不曰鄉(xiāng)先生?!毖拥v六年(1319),大圭15歲,入釋不久,30年后,即至正九年。大圭與詹萃卿(諱海漚)乃莫逆之交,有《海漚》(卷二)、《壽母歌》(卷五)、《送詹海漚清溪游》(卷六)、《答周詹二先輩過甕天》(卷七)等唱和往來之作。

至正十年(1350),46歲,應李曍之請,大圭撰《子山居士傳》

子山居士即李用康(1234~1310),李曍之父,晉江人,出生儒門?!蹲由骄邮總鳌份d:“比壯,學成,使游諸大夫士間,洪尚書天錫、徐守明叔咸謂其能。明叔手書《大學》首章予之,刻于堂。”景炎二年(1277)“丁丑,泉受兵,子山白都督者,以身護鄉(xiāng)里,聚民為防,兵莫敢犯,賴以全活者萬計,人戶德之?!彼揍屚?,“家居有東林精舍三觀樓,以館高僧宿儒,委積飲食,逾時不厭,心猶以為未也。亭行道之人者凡若干所,其樂為善也如此?!薄皻q旱,輒自為祝文,乞雨于龍,屢感焉?!逼溆涯贤庾谧于w必曄(陳旅的外祖父)稱其“高風偉度”。40年后,大圭聽其行狀,為李父“為人御災捍患,脫萬命于搶攘之際”的壯舉而傳之。

至正十一年(1351),47歲。春,大圭居首坐;秋,撰《護戒經塔》。

《護戒經塔》疏云:“是歲之春,大圭始稟僧戒,則誦經禮塔以護之。至百廿日,其《金剛》者蓋千遍,而舍利亦既八萬拜矣……余十有五時所制,覽之殆昨夢。然其初學佛,亦庶幾有志者。迄今老而無聞,將其資之下,不可強也??挥嘈?,何日忘之。辛卯秋?!毙撩?,即至正十一年(1351),大圭居首坐,地位僅次于住持,從此秉拂于后堂寮和前堂寮。

二月五日,大圭作《息見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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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見閣,系夢觀堂東側一幽暗狹窄、存放雜物的小閣樓。大圭居首坐后,門徒欲拆閣梯,大圭“閔然念焉……吾于是重有所感焉。古之人以見為妄,教人息之,則真者不求而致矣。而人乃逐逐于見,前趨疾馳之不暇,而暇真之求邪?今之去古之人遠矣。吾生四十有七年,才卑知暗不適用,有愧乎閣者。方將登之,樂其靜以老焉。不閣之得之幸,而閣之棄,其得罪閣也?!毕⒁婇w最終得以保留,同時披露了大圭的生年信息。

三月,大圭代孫彥周撰《故無為處士鄒君墓志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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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為處士,即鄒頌(字叔容,1289~1351),南宋名臣鄒應龍之玄孫,自其高祖詠,世居泉州,其女凈意,適黃道賢(前提及)。孫彥周,諱三寶,其祖父系追隨蒲壽庚棄宋降元之悍將——孫勝夫。至正七年(1347),由江浙行省照磨遷廣東南雄路同知,后遷福建閩海道肅政廉訪司廉訪使。孫彥周與鄒頌交情頗深,至正十年(1350)從南雄同知秩滿歸來不久,尚無暇拜訪,二月遽以死聞。鄒頌女婿黃道賢來謁銘,孫彥周不忍,請大圭代筆。

春,大圭作《麟窔字說》與門徒祥上人,署名“恒白山人”

《麟窔字說》載:“祥修而靖,喜究內典,若《蓮華經》數萬言之廣,誦之如流,又善書”,大圭字之“麟窔”,麟,仁獸;窔,境界幽遠。大圭在“法季圣遠”之際,對祥上人寄予厚望。

四月三日,大圭作《絕功字說》與弟子道勛,署名“夢觀老人”。

同年,大圭作《塵尾銘》。

《麈尾銘》曰:“先佛果師授圭塵尾,曰:‘余一生用不盡者,蓋老諗授塵趙國君之語也?!绶瞧淙耍⑵渲?,受言藏之。后師沒廿有一年,乃出諸巾箱,感其舊物,為惻然久之?!?/p>

同年,大圭讀《上生經》千遍。

《讀上生》載:“至正十一年辛卯之歲,釋大圭所讀《上生經》千遍,于是焉足。乃然香散花,致敬慈氏如來,以求洗去宿障,為觀法之助,冀其一報,得生內眾。”

同年,其弟來請,大圭撰《先休菴居士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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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十二年,48歲,大圭作《寇平酬諸友相問》。

《寇平酬諸友相問》詩云:“鄰州傳警急,病客慰親歸。海上初聞言,天南已解圍。弄兵民亦細,臨陣將能飛。好在諸君子,吾生幸有依?!比?,鄰邑仙游陳君信等數百人暴動,被官兵擊退逃遁永春。時任永春縣尹盧琦將賊首械送元帥府,剽掠泉州的計劃未得實施。時大圭病休回老家,事后作此詩以答謝友人之關心問候。

,大圭作《筑城曲》。

夏四月,朝廷“詔天下完城郭,筑隄防”。江浙行省“以淮西盜起,命州郡修浚城。于是監(jiān)郡偰玉立會僚屬議,東西北仍羅城,南仍翼城舊址,役僧道編氓分筑……”,偰玉立“為捍御計”而發(fā)動全城百姓和僧侶、道士“筑城浚河”。大圭從晉江老家回城,目睹督吏驅使,聽聞百姓叫苦,便不滿地寫下了著名的詩篇《筑城曲》。詩云:“筑城筑城胡為哉?使君日夜憂賊來。賊來猶隔三百里,長驅南下無一跬。吏胥督役星火催,萬杵哀哀亙云起。賊來不來城且成,城下人語連哭聲。官言有錢雇汝筑,錢出自我無聊生。收取人心養(yǎng)民力,萬一猶能當盜賊。不然共守城者誰?解體一朝救何得?吾聞金湯生禍樞,為國不在城有無。君不見,泉州閉門不納宋天子,當時有城乃如此!”

同年,偰玉立秩滿,大圭作《送同邑高昌公北上》。

因修筑城墻,大圭曾頗有微詞,以一首《筑城曲》痛批官府勞民傷財。然而,當偰玉立即將離任時,大圭平心而論,對其人品、施政以及百姓口碑給予充分肯定,并真誠地寫下詩篇《送同邑長高昌公北上》,高度概括了偰玉立的惠政。詩云:“天朝一四海,荒徼猶近鄰。維同去萬里,監(jiān)邑余有臣。猗歟高昌公,三年此為春。弦歌響千室,井里安四民。一邑之風化,豈不關厥身。講學必四代,游心在成均。遇士或俊秀,揖讓同薦紳。時聞有折獄,語及六經醇。往者食險徒,舟車斷通津。自公一為政,幡然變頑嚚。即此見治效,豚魚孚有仁。報政及茲日,星言駕駪駪。臥轍似無路,頌聲起連旬。曰公實王佐,民社暫以親。故家重華閥,清選皆天倫。行應昭代須,大惠周下人?!?/p>

同年,大圭撰《福公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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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福(1254~1330),字謙叟,俗姓周,惠安人。13歲從積善寺守慈出家,6年后得度。元初入開元僧籍,歷一世妙恩至四世如照。二世契祖時,知僧事,喜施予,如甃大雄寶殿前之大庭,筑鐘樓,環(huán)城東西南北市鑿井使泉人甘之,又助承天寺百金以堤董水田等,一生屢施不厭,卻從不言功。他為人沉毅寡言,以禪自娛,或閉門累月不食,或衣敝出市,其盛德深得百姓之心。大圭在弘覺禪師(如照)左右時,常見福公往來,曾施禮拜見。在福公歸寂23年之際,應其大弟子、時莆田龍華寺住持永寶禪師之請,大圭為福公立傳。

至正十三年(1353),49歲,大圭創(chuàng)作《僧兵守城行》

《賊起》

《僧兵嘆》

等詩篇。

《元史》載:“秋七月丁卯,泉州天雨白絲,海潮日三至?!遍}南各地洪水泛濫成災,農田、廬舍被沖毀倒塌,民不聊生,各種矛盾加劇,激化社會動蕩。至正十二年,僧人被征勞役修筑城墻之后,由于軍隊疲于應對周邊的農民暴動,城內兵員不足,守備空虛,官府以為僧人數量太多,便繼續(xù)征用僧人為兵,守衛(wèi)城郭。大圭對此呼吁官府遵行朝廷政策,放僧人回到寺院修行。

《僧兵守城行》詩云:“驅僧為兵守城郭,不知此謀誰所作?但言官以為盜防,盜在深山嘯叢薄。朝朝上城候點兵,群操長竿立槍槊。相看摩頭一驚笑,竹作兠鍪殊不惡。平生獨抱我家法,不殺為律以自縛。那知今日墮卒伍,使守使攻受官約。謂僧非僧兵非兵,未聞官以兵為謔。一臨倉卒將如何?盜不來時猶綽綽。敵人日夜徂我城,示以假兵無乃弱。我官自有兵與民,愿放諸僧臥云壑?!?/p>

《賊起》詩云:“賊起南州不出兵,守攻一切付諸僧。便將焚誦為無益,爭奈戰(zhàn)征非所能。佛法自茲看掃地,吾徒誰復辨堅冰。白頭歸就儒冠老,飲水茅檐樂曲肱?!?/p>

《僧兵嘆》詩云:“饑民聚為盜,鄰警來我疆。有兵既四出,頭會家人良。趣赴義軍選,萬室日夜忙。吏言僧實多,亦可就戎行。牧守為所誤,毆僧若毆羊。持兵衣短裌,一時俱反常。伊余生不辰,逢此祇涕滂。慈悲以為教,王臣所金湯。復之勿徭賦,甲令明有章。胡為不爾念,而此出倉皇。軍旅托未學,佳兵云不祥。永言愧二子,歸哉慎行藏。”

至正十四年(1354),50歲。大圭創(chuàng)作了一系列時事詩作,記錄了泉郡大旱、兵革四起、身陷孤城、士兵嘩變等重重危機。

史志記載:泉州“大旱,種不入土,人相食”。泉州多山地,土地貧瘠,自古以來糧食無法自給,多從周邊、外省產糧區(qū)或海外運入。剛剛經歷嚴重水災,再遭遇嚴重旱災,旱魃為虐,萬物枯槁,新苗立死,種不入土,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熱之中,官府疲于應付。盡管船舶不斷從海路運來糧食,谷價還是不斷上漲,百姓早已花光儲蓄,無力購買,只能靠野菜充饑。大圭寄希望官府開倉放糧,拯救百姓,《夜聞水車》(卷五)、《閔農》(卷九)、《苦旱》(卷九)、《南國》(卷六)、《哀殍》(卷九)等詩篇,反映了這場旱災的嚴重性。

史志記載:“十四年夏,泉州安溪人李大、南安人呂光甫等聚眾為盜。七月,圍泉州城?!薄鞍蚕軘等f人來襲永春”,盧琦組織鄉(xiāng)兵“大小三十余戰(zhàn),斬獲一千二百余人……時兵革四起,列郡皆洶洶不寧”。泉州一時陷為“孤城”,起義軍來勢兇猛,氣勢難擋。官府緊急封城,切斷與外界的來往通道。城外黃塵滾滾,群盜如云,虎視眈眈;城內人心惶恐,不可終日,城門緊閉。大圭《不得惠舟信》(卷八)、《送錢介夫如臨漳別墅》(卷八)、《輔上人亂后不來》(卷八)、《有懷》(卷六)等都提到“孤城”,印證了福建道都元帥府此前部署泉州防務時提出的封城方案。

史志記載:“至正甲午歲歉,饑殍載路。……既而大疫,死者相枕藉。”大量難民饑不擇食,為了活命,竟然搶食被官府斬首的暴民尸體,出現了匪夷所思的“人相食”場面。大圭《次韻詹生<因所見有感>》(卷六)、《吾郡》(卷七)揭露泉州從號稱“佛國”到“人相食”,進而演變成了一股“食人風”的人間悲劇。

史志記載:“湖兵戍泉者,以糧絕致變?!薄昂辨?zhèn)戍泉州的湖州萬戶府軍隊,因“糧絕”而致兵變。大圭《餽饟》證明了貢師泰的記載,詩云:“餽饟資邊閫,南軍萬灶寒。斷糧今累月,為變豈無端?夜戍留文吏,秋兵刃武官。到頭就誅戮,餓死固應難?!?/p>

同年,撰《故靖淑居士鄒氏墓志銘》

。

鄒氏系黃道賢繼室,鄒頌長女凈意。大圭與黃道賢乃知交,故為之撰墓志銘。

至正十五年(1355),51歲。冬,大圭作《哀惠廓上人》

。

大圭弟子惠廓上人(字太虛),于上年十一月十一日在奔姑喪途中,遭遇暴民殺害,死于非命,當此消息得到證實,大圭悲憤不已,為詩哀之:“喪亂孰為之,哀哉自蒼旻。蒼旻覆下土,胡乃不我仁?此邦失綏馭,干戈起齊民。一州環(huán)七邑,何人匪王臣?官軍久不出,所至多陷淪。……”這首詩具有很高的史料價值,它揭露了泉州路下轄七縣(南安縣、安溪縣、永春縣、德化縣、惠安縣、晉江縣、同安縣)百姓紛紛揭竿而起,官軍一敗涂地。大圭認為,表面上看這場災難是由于自然災害引起的,實際上真正的原因是統治者喪失仁政的結果。

至正十六年(1356),52歲。大圭《夢觀集》刊行,凡二十四卷。

連年天災人禍,大圭在時勢動蕩中深感不安,加之長期患有風痹,病情堪憂,便決定將所創(chuàng)作的詩文編輯付梓,以其堂名曰《夢觀集》。大圭請好友吳鑒和盧琦作序,吳序全文未存,而盧序則因惠安人陳澍乾隆年間編輯的《螺陽文獻》保留下來,成為《夢觀集》初刻本刊行時間的唯一直接證據。

《夢觀集》共二十四卷,卷一夢法,卷二夢偈,卷三夢事,此三卷為宗門語錄;卷四至卷九為詩,即卷四古詩五言,卷五古詩七言,卷六律詩五言,卷七律詩七言,卷八絕句五言,卷九絕句七言;卷十以下為文,卷十序,卷十一記,卷十二傳,卷十三書,卷十四疏(附青詞、上梁文),卷十五榜,卷十六墓銘,卷十七祭文,卷十八跋,卷十九箴,卷二十辯,卷二十一說,卷二十二解,卷二十三贊,卷二十四銘。

至正十七年(1357),53歲。三月,亦思巴奚兵亂開始。

《元史》記載:至正十七年“三月乙亥[朔],義兵萬戶賽甫丁、阿迷里丁叛據泉州”,自此至至正二十六年五月,長達十年的亦思巴奚兵亂,波及福建大部,給泉州社會經濟予全面重創(chuàng),泉州港從此式微。據《溫陵開元寺志》載,開元寺“當元之季,饑饉洊臻,盜賊并起,寺因之不振”,其紫云大殿、甘露戒壇、法堂、禪堂、檀越祠、東藏殿、蒙堂等建筑,或毀或災于至正丁酉年,即1357年。十年動亂,大圭一定有所記錄,可惜片言只語都沒能留下。

至正二十四年(1364),60歲。春,大圭為布金院大鐘撰寫銘文。

《晉南布金大鐘》系晉江布金院鑄造的一對銅鐘,現僅存一口,藏于泉州開元寺佛教博物館。分別鐫刻:《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梵文咒語、祈愿文、題記以及大圭撰寫的銘文。大圭撰文曰:

至正廿四年春,晉南布金大鐘成,上人權公與其徒實相偈和之,呈將百鈞焉,使來請曰:是佛事之盛也,宜有銘。夢觀蓭居大圭乃為之銘曰:“有寐而興,生人之恒。一為鬼神,幽則弗晨。孰寐不惜,何以警之?孰幽不論,何以拯之?維圣作則,鴻鐘是職。大音一鳴,人鬼開蘇。天地以和,何所不孚。霧乎流慈,實我人師。春吉茲宮,于晉之土。范金既成,梯空斯靈。發(fā)其春容,上出云雨。以正朝夕,以有啟處。天人同休,而況坐戶。繼聲為敖,豈必自口。開物導迷,于鐘而巧。物之攸覺,將日以多。其有弗覺,如此鐘何?玄風載揚,苦海不波。未考來歌,維佛壽是遐?!?/p>

題記內容:

泉州晉邑布金院董募眾緣鑄造銅鐘二口,僧堂前、鐘樓永充供養(yǎng)。恭祝皇帝圣壽,十方檀信,?;矍f嚴;四恩普報,三有齊資;法界含靈,均沾利樂。至正二十四年歲次甲辰三月上巳日謹題……

大圭經歷了包括開元寺在內諸多寺廟遭受的巨大破壞,目睹了戰(zhàn)爭給社會帶來的深重災難,作為一代高僧,藉為布金院大鐘題銘之機,祈愿戰(zhàn)亂早日結束,奉勸禍亂者能放下屠刀,還人間平安福祉。

至正二十六年(1366),62歲。五月,大圭見證了亦思巴奚兵亂的終結。

明初《清源金氏族譜》里收錄無名氏撰寫的《麗史》,其中敘及元末陳友定派軍隊圍攻泉州、活捉頭目那兀納的故事,還提到大圭題寫的彩旗聯句:

是役也,凡西域人盡殲之,胡發(fā)高鼻有誤殺者,閉門行誅三日,民間秋毫無所犯。僧大圭大書彩旗聯句云:“將謂一方皆左衽,豈圖今日見王官?!?/p>

是役,即至正二十六年(1366)五月,陳友定派兒子陳宗海率大軍圍攻泉州,在當地部分官員和色目人、上千戶金吉等人里應外合下,擒拿亦思巴奚亂軍首領那兀納,長達10年的“亦思巴奚兵亂”至此結束。這是目前發(fā)現的有關大圭年代最晚的一條史料。

大圭卒年不詳,《溫陵開元寺志》釋大圭傳載:“卒,門人為建塔西山?!薄拔魃剿诳こ俏魑謇?。至元間,開山妙恩禪師始建。中位藏歷代住持靈骨,旁藏眾僧靈骨。后第二代契祖禪師,別立塔于其右。夢觀禪師別立塔于其左?!贝蠊鐖A寂后,門人將其靈骨藏在西山塔左側。

注釋:

[1](元)盧琦:《釋大圭夢觀集后序》,載(清)陳澍編:《螺陽文獻》卷五上《序》,鄭煥章點校,北京:商務印書館,2018年,第80頁。

[2](明)釋元賢:《溫陵開元寺志》之《開士志》,吳幼雄點校,北京:商務印書館,2019年,第28頁。

[3]《四庫全書?夢觀集》,泉州文庫整理出版委員會編:(元)釋大圭:《夢觀集?紫云開士傳》附錄,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19年,第55頁。

[4](明)何喬遠編撰:《閩書》卷一三七《方外志?釋衲》,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4082頁。

[5](清)顧嗣立編纂:《元詩選?二集》卷二十六。

[6]《四庫全書?夢觀集》,泉州文庫整理出版委員會編:(元)釋大圭:《夢觀集?紫云開士傳》附錄,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19年,第55頁。

[7]《夢觀集?紫云開士傳》附錄之同治甲戌(1874)晉江龔顯曾《跋》,廖淵泉、張吉昌點校,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11年,第57頁。

[8](民國)喻謙編著:《新續(xù)高僧傳四集》卷六十一《元泉州開元寺沙門釋大圭傳》,見(梁)慧皎等撰:《高僧傳合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947頁。

[9](清)懷蔭布、董任等:乾隆《泉州府志》卷六十五《方外?釋衲》,頁三十三,泉州志編纂委員會辦公室1984年據泉山書社民國十六年乾隆補刻本影印。

[10](元)釋大圭:《夢觀集》卷十二《先休菴居士傳》日本內閣文庫藏崇禎九年版。以下皆此版本。

[11]石下,疑今晉江龍湖鎮(zhèn)石廈村。

[12]《夢觀集》卷十一《息見閣記》。

[13]《夢觀集》卷十二《先休菴居士傳》。

[14](明)釋元賢:《溫陵開元寺志》之《開士志》,吳幼雄點校,北京:商務印書館,2019年,第28頁。

[15](民國)喻謙編著:《新續(xù)高僧傳四集》卷六十一《元泉州開元寺沙門釋大圭傳》。

[16]《夢觀集》卷十四《護戒經塔疏》。

[17]《夢觀集》卷十二《先休菴居士傳》。

[18]《夢觀集》卷十二《先和上漩公傳》;(明)釋元賢著,吳幼雄點校:《溫陵開元寺志》之《開士志?釋大圭》,北京:商務印書館,2019年,第28頁。

[19]《紫云開士傳》卷四“夢觀氏曰”,廖淵泉、張吉昌點校,上海辭書出版社,2011年,第109頁。

[20]《夢觀集》卷十二《先佛果弘覺禪師傳》。

[21]《夢觀集》卷二十四《塵尾銘》。

[22]《夢觀集》卷十四《疏·讀〈華嚴〉》。

[23]《夢觀集》卷十四《疏·石湖六勝塔緣》。

[24](明)何喬遠編撰:《閩書》卷七《方域志》,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177頁。

[25]《夢觀集》卷十二《先休菴居士傳》。

[26](元)盧琦:《釋大圭夢觀集后序》,載(清)陳澍編:《螺陽文獻》卷五上《序》,鄭煥章點校,北京:商務印書館,2018年,第80頁。

[27]《夢觀集》卷九《絕句七言·謝檄》。

[28]《夢觀集》卷二《夢偈·答三山吳鑒》。據此,為吳鑒寓居泉州的時間節(jié)點提供了新的信息。

[29]《夢觀集》卷十八《跋·書楞伽經后》。

[30]《夢觀集》卷十二《傳張籍鹿》。

[31]《夢觀集》卷十一《夢觀堂記》。

[32](元)盧琦:《釋大圭夢觀集后序》,載(清)陳澍編:《螺陽文獻》卷五《序》,鄭煥章點校,北京:商務印書館,2018年,第80頁。

[33]《夢觀集》卷十《同志會序》。

[34]《夢觀集》卷七《律詩七言》之《送錢將軍北上》。

[35]《元史》卷四十一《順帝四》,北京:中華書局,2005年,第875頁。

[36]《夢觀集》卷四《古詩五言》之“病聞錢將軍過訪不果,因其《聽雨詩》用韻謝”。

[37]《夢觀集》卷十六《潁川安人陳氏墓志銘》。

[38]《夢觀集》卷十一《記長生院記》。

[39](明)黃仲昭修纂:《八閩通志》卷六十七《人物?孝友》,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839頁。

[40](明)陽思謙、蔡鳳翔:萬歷《泉州府志》卷十八《人物志》中之中《列傳?元?黃道賢》,頁二十九至三十,泉州市志編纂委員會辦公室1985年據北京圖書館藏本,中國科學院南京研究所藏本影印。

[41]《夢觀集》卷十六《故靖淑居士鄒氏墓志銘》。

[42]壯敏侯,即孫勝夫,南宋末年隨蒲壽庚降元,受元廷封官授爵,子孫天有,襲萬戶府萬戶。長生院用地系孫氏家族地產。

[43]《夢觀集》卷十《紫云開士傳序》。

[44]《夢觀集》卷十一《夢觀庵記》。

[45]《夢觀集》卷十四《疏讀上生》。

[46]《夢觀集》卷十二《先佛果弘覺禪師傳》。

[47]《夢觀堂》卷十一《思政堂記》。

[48]關于張以寧在泉州之事,詳見拙文《文獻之邦人間樂國——從張以寧四則詩序看元末泉州社會風貌》,載《閩江學院學報》2019年第6期,第1~8頁。筆者在未獲得日藏《夢觀集》之前,預判張以寧來泉州的時間為至正七年至八年間,有誤差,此予糾正。

[49]《夢觀集》卷十四《疏》之《印〈虛空藏觀經〉》。

[50]《夢觀集》卷十《觀〈虛空藏菩薩經〉序》。

[51]《夢觀集》卷十一《怡云庵興創(chuàng)記》。

[52]《夢觀集》卷十二《先和上漩公傳》。

[53]《夢觀集》卷十《詹萃卿文集序》,崇禎本作“余年廿五六”,重刻有誤,綜合各種信息,應為“余年十五六”。

[54]《夢觀集》卷十二《子山居士傳》。

[55]《夢觀集》卷十四《疏?護戒經塔》。

[56]《夢觀集》卷一《夢法》“后堂寮秉拂”“前堂寮結夏秉拂”。

[57]《夢觀集》卷十一《息見閣記》。

[58]《夢觀集》卷十六《故無為處士鄒君墓志銘》。

[59]南宋嘉定初任泉州知州,《宋史》卷四一九有傳。

[60]《永樂大典方志輯佚》卷四,北京:中華書局,2004年,第2536頁;(雍正)《廣東通志》卷三十九《名宦志省總二?元?南雄府孫三寶傳》四庫本;(雍正)《廣東通志》卷十六《學校志?南雄府儒學》四庫本。

[61](明)黃仲昭修纂:《八閩通志》卷三十《秩官》,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859頁。據清源山《重修彌陀石室記》,至正二十四年(1364),孫三寶與平章三旦八、御史帖木尓不花、僉事釋迦奴一起為重修清源山彌陀巖捐財。

[62]《夢觀集》卷二十一《麟窔字說》。

[63]《夢觀集》卷二十一《絕功字說》。

[64]《夢觀集》卷十四《疏》之《讀〈上生〉》。

[65]《夢觀集》卷十二《先休菴居士傳》。

[66]《元史》卷一百九十二《良吏二?盧琦》(此傳全文抄錄林以順:《永春平賊記》),北京:中華書局,2005年,第4372頁;(明)黃仲昭修纂:《八閩通志》卷八十七《拾遺?興化府?元》,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1455~1456頁。

[67]陳麗華:《元代詩僧釋大圭及其<夢觀集>》(下),《閩臺緣》2020年第4期。

[68]《元史》卷四十二《順宗五》,北京:中華書局,2005年,第899頁。

[69](明)黃仲昭修纂:《八閩通志》卷十三《地理?城池?泉州府?府城》,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340頁。

[70](明)黃仲昭修纂:《八閩通志》卷三十七《秩官?泉州府?偰玉立》,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1089頁。

[71]《夢觀集》卷十二《福公傳》。

[72]《夢觀集》卷五《古詩七言?僧兵守城行》。

[73]《夢觀集》卷七《律詩七言?賊起》。

[74]《夢觀集》卷四《古詩五言?僧兵嘆》。

[75]《元史》卷四十三《順帝六》,北京:中華書局,2005年,第911頁。

[76](明)黃仲昭修纂:《八閩通志》卷八十一《祥異?泉州府?元》,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1292頁。

[77](明)黃仲昭修纂:《八閩通志》卷八十七《拾遺?興化府?元》,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1456頁。

[78](元)林以順:《永春平賊記》,見盧琦《圭峰集》附錄,鄭煥章點校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12年,第83~84頁。

[79](元)貢師泰:《玩齋集》卷十《福建道都元帥府奏差潘積中墓志銘》;陳麗華:《元代詩僧釋大圭及其<夢觀集>》(下),載《閩臺緣》,2020年第4期。

[80]萬歷《泉州府志》卷十八《人物志?趙深道》頁二十九。

[81](元)貢師泰:《玩齋集》卷十《福建道都元帥府奏差潘積中墓志銘》,(元)貢奎、貢師泰、貢懷之:《貢氏三家集》,吉林出版集團、吉林文史出版社,2010年,第387頁。

[82]《夢觀集》卷六《律詩五言》。

[83]《夢觀集》卷十六《故靖淑居士鄒氏墓志銘》。

[84]《夢觀集》卷四《古詩五言?哀惠廓上人》。

[85]《夢觀集》卷二十一《太虛字說》。

[86]大圭因風痹不堪遠行,一生未出閩地,最遠或是漳州開元寺(見卷一《定公生焚詩并序》)。其《不赴招慶二首》詩云:“風痹年來在四肢,出門即與杖相隨;高高明月臺如許,著腳何堪跛腳師。莫嫌者個畜生兒,鼻孔遼天不放低;縱使繩頭穿得著,也無筋力解拖犁?!保ā秹粲^集》卷二《夢偈》)他在詩文中多處提及為疾病所折磨的痛苦,晚年越發(fā)嚴重。

[87](清)陳澍編:《螺陽文獻》卷五上《序上》“釋大圭夢觀集后序”,鄭煥章點校,北京:商務印書館,2018年,第80頁。

[88]《元史》卷四十五《順帝紀》,北京:中華書局,2005年,第936頁。

[89](明)釋元賢著,吳幼雄點校:《溫陵開元寺志?建置志》,北京:商務印書館,2019年,第9~13頁。

[90]明《清源金氏族譜》收錄之《麗史》片段,轉引自王連茂:《元代泉州社會資料輯錄》,載《海交史研究》1993年第1期。該族譜為泉州金氏族人收藏,收錄《麗史》的原因應是它敘及金氏開基祖金吉將軍在至正二十六年五月平定亦思巴奚叛亂的功績。

[91](清)陳壽祺等:道光《福建通志》卷二百六十六《雜錄外紀一?元外紀》,臺北:華文書局股份有限公司,1978年,第5055頁;(清)錢謙益:《國初群雄事略》卷十三,《福建陳友定》,北京:中華書局1982年,第288頁。

[92](明)釋元賢:《溫陵開元寺志?開士志》“釋大圭”傳,吳幼雄點校,北京:商務印書館,2019年,第28頁。

[93](明)釋元賢:《溫陵開元寺志?建置志》“西山塔”條,吳幼雄點校,北京:商務印書館,2019年,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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