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愛英

(1.湖南省思想政治工作研究湖南科技大學基地，湖南 湘潭 4112012.湖南科技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南 湘潭 411201)

正如毛澤東所說：“長征是歷史記錄上的第一次，長征是宣言書，長征是宣傳隊，長征是播種機?！盵1]149-150紅軍長征之艱難險惡，本前所未有，長征途中，紅軍既是戰(zhàn)斗隊，又是宣傳隊，他們對沿途群眾開展了廣泛而富有成效的宣傳工作，從而為擴大黨和紅軍的政治影響，爭取群眾的支持和擁護，以及在保證紅軍戰(zhàn)略轉移的偉大勝利上起到了不可估量的重要作用。宣傳、組織群眾，是紅軍的三大任務之一。長征途中，盡管環(huán)境極度艱難險惡，群眾宣傳工作依然卓有成效，意義重大，影響深遠，可以說，這與黨和紅軍成功的宣傳策略是密不可分的。因此，本文擬對紅軍長征中群眾宣傳工作的基本策略做全面深入的研究與分析，進而探求其對于當下中國的現(xiàn)實啟示。

一、紅軍長征中群眾宣傳工作的特殊環(huán)境

紅軍長征中的群眾宣傳工作是極其特殊的作戰(zhàn)環(huán)境和地理環(huán)境中展開的，這一特殊環(huán)境是群眾宣傳工作基本策略的前提和依據，具體體現(xiàn)在如下兩方面：

一方面，長途行軍和流動作戰(zhàn)極大地增加了群眾宣傳工作的難度。長征，是紅軍在無后方根據地為依托的艱險環(huán)境下，進行的一場大規(guī)模、長距離的戰(zhàn)略大轉移。在長征過程中，長途行軍和流動作戰(zhàn)是紅軍的常態(tài)。從1934年10月至1936年10月，紅軍長征歷時兩年，轉戰(zhàn)十一個省，最遠行程約二萬五千里，沿途接觸群眾“大約兩萬萬”[1]150。長征途中，“天上每日幾十架飛機偵察轟炸，地下幾十萬大軍圍追堵截，路上遇著了說不盡的艱難險阻……”[1]150，可以說，紅軍長征中的群眾宣傳工作不僅環(huán)境之險惡前所未有，而且在短短兩年時間里，涉及地域之廣，涉及群眾之多，更是前所未有。再加上長征途中，紅軍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行軍打仗，有時軍情吃緊，甚至連正常休息的時間都難以保證，因此，黨和紅軍更是缺乏充足的時間深入群眾開展宣傳工作。

另一方面，紅軍長征所到之處大部分是國民黨統(tǒng)治下的白色區(qū)域，深受國民黨反動宣傳影響，較少受到革命思想的影響，且少數民族群眾眾多，黨在這些地區(qū)的影響力一直比較弱，群眾對黨和紅軍也了解甚少。在此基礎上，國民黨對群眾大肆開展反動宣傳，采取的手段可謂無所不用其極，如污蔑丑化紅軍“普燒普殺”“共產共妻”“青面獠牙”等，欺騙甚至強迫群眾躲到山里避開紅軍。由于受國民黨欺騙宣傳所蒙蔽，沿途群眾普遍對紅軍抱有深深的恐懼和敵意，對紅軍避而遠之。另外，長征沿途經過苗、瑤、侗、壯、彝、藏、布依、仡佬等十多個少數民族聚居與雜居地區(qū)，這些地區(qū)的情況更為特殊復雜。一方面，少數民族由于歷史上遺留下來的民族恩怨和隔閡，一般對漢族有著民族仇視心理；另一方面，少數民族大多有各自的風俗習慣、宗教信仰等，稍有不慎便極易引起他們的反感與敵對。

總之，紅軍長征中，不管是黨和紅軍所處的斗爭形勢、肩負的任務，還是所經區(qū)域和沿途群眾的具體情況等，都迥異于以往所在的蘇區(qū)。正如《紅星》報所指出的：“我們困難主要的卻是在與我們一開始在白色區(qū)域中得不到像蘇區(qū)內那樣的群眾的熱烈擁護，甚至我們有時還會遭受到部分被欺騙群眾的敵視。我們沒有一個鞏固的地方可以安置我們的傷病員，可以取得我們人力財力的有計劃的補充。此外，我們是在長途行軍與不完全熟悉的環(huán)境中同敵人作戰(zhàn)?！盵2]在這種極其特殊的作戰(zhàn)環(huán)境和地理環(huán)境之下，群眾宣傳工作以其前所未有的艱難與復雜程度考驗著黨和紅軍。

二、紅軍長征中群眾宣傳工作的基本策略

紅軍長征極其特殊的作戰(zhàn)環(huán)境和地理環(huán)境，一方面極大地凸顯了群眾宣傳工作的極端重要、迫切和艱難，另一方面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群眾宣傳工作的基本策略。長征途中，群眾宣傳工作是紅軍政治工作的重要內容，黨和紅軍始終將其置于極端重要地位，并以成功的宣傳策略保障了宣傳工作實效。

(一)根據行軍作戰(zhàn)和白區(qū)群眾的特殊性，有針對性地開展群眾宣傳

一是根據行軍作戰(zhàn)的特殊性，采取機動靈活、切實易行的宣傳方法。長征途中，由于接觸群眾的機會和時間非常有限，黨和紅軍采取了多種適宜行軍的文字宣傳和口頭宣傳，如標語、口號、布告、傳單、歌謠、演說、漫畫等。這些宣傳方法機動靈活、切實易行，能夠將行軍作戰(zhàn)過程中的一切碎片化時間充分利用起來。其中，標語是當時條件下最簡單有效因而也是運用最為廣泛的宣傳方法?！都t星》報號召“把我們的一切標語口號深入到群眾中去”，要求“凡是能寫字的戰(zhàn)士每人練習寫熟一至十條標語”“每人每天寫一至五個標語”“標語可用毛筆、炭筆、石灰、石塊書寫”“凡是宿營和大休息地的墻壁都要寫滿標語”[3]。長征途中，紅軍走到哪，標語就寫到哪，一到宿營地，第一件事情就是寫標語，即使到達宿營地時間已晚，也要連夜打起火把去寫標語。他們利用一切可以書寫的工具、一切可以書寫的場所，寫下的標語遍布長征沿途，尤其是“紅軍石刻”令人稱奇，堪稱紅軍宣傳工作的一大創(chuàng)舉。紅軍標語內容通俗，形式活潑，起到了很好的宣傳作用，因而被群眾喻為“板壁上的指南”。長征途中，以標語為主，其他各種宣傳方法相互配合，有效地發(fā)動了群眾。

二是根據白區(qū)群眾的特殊性，調整宣傳內容，改變宣傳方式。長征以前，黨和紅軍主要是在蘇區(qū)內開展群眾宣傳工作。與蘇區(qū)群眾不同，白區(qū)的群眾不僅同黨和紅軍接觸甚少，對黨和紅軍了解甚少，甚至還對黨和紅軍存在不少錯誤認知和敵對情緒。進入白區(qū)后，黨和紅軍敏銳地感知到了環(huán)境的變化，根據白區(qū)群眾的特殊性，迅速轉變觀念，有針對性地調整宣傳內容，改變宣傳方式?！都t星》報指出，在宣傳內容上，“必須首先從群眾切身的利益開始，然后逐步進入到蘇維?；局鲝埖男麄鳌?，在宣傳方式上，“必須以最通俗的言語，極大的耐心，同群眾接近，來啟發(fā)他們的斗爭”[4]。《紅星》報還強調指出，“我們的政治機關無論到哪兒，必須明了當地的環(huán)境，當地群眾的法治與要求，當地社會關系與當地階級斗爭的特點，使我們蘇維埃的基本政策能夠得到正確的具體的貫徹。脫離當地實際情形的抽象的宣傳發(fā)動必然會變成沒有內容的引不起群眾興趣與斗爭的空喊。”[4]總之，在黨和紅軍群眾基礎薄弱的白區(qū)，有針對性的群眾宣傳對于宣傳革命和發(fā)動群眾起到了重要作用。

(二)嚴守群眾紀律，維護群眾利益，以實際行動影響和教育群眾

長征途中，黨和紅軍不僅對群眾廣泛開展各種形式的文字宣傳和口頭宣傳，而且還特別強調全體官兵嚴守群眾紀律，維護群眾利益，以實際行動影響和教育群眾。嚴守群眾紀律作為一種行動宣傳，是直接關系群眾宣傳工作實效的一個重要因素，因此，黨和紅軍始終將其置于極其重要的地位?！都t星》報曾深刻指出：“群眾常常不聽我們所說的好聽的話，他們首先要看我們的實際行動。沒有紀律的部隊，一切宣傳鼓動工作都不會引起群眾對于我們的同情與擁護?！盵4]誕生于革命斗爭實踐中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在長征途中，依然是每一個紅軍戰(zhàn)士都必須牢記并嚴格遵守的行動準則。此外，鑒于長征途中群眾紀律的重要性和特殊性，《紅星》報專門出版了長征途中唯一的一份號外，有針對性地提出關于群眾紀律的七點要求：“(1)不亂打土豪，不亂拿群眾一點東西；(2)不私打土豪，打土豪要歸公；(3)損壞了群眾的東西得賠償，借群眾的東西要送還；(4)不強買東西，買東西要給錢；(5)完全做到上門板、捆禾草，把地上打掃干凈；(6)實行進出宣傳，進入宿營地時要向群眾做宣傳解釋，出發(fā)時要向群眾告別；(7)保持廁所清潔，不要隨便亂屙屎，宿營時掘廁所?！盵5]不管是誰，一旦違反群眾紀律，都要受到嚴肅追究和嚴厲懲處，或撤職禁閉，或撤職罰做苦工，或執(zhí)行槍決。槍決作為最嚴厲的懲處，在當時被執(zhí)行的遠不是個案，連賀敏仁(賀子珍之弟)也因違反群眾紀律而被執(zhí)行槍決。

正是由于紀律嚴明，紅軍所到之處都能做到不驚民，不擾民，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真正做到對群眾秋毫無犯，從而給沿途群眾留下了深刻印象。如：1936年8、9月間紅四方面軍經過甘肅臨洮，一陳姓紅軍戰(zhàn)士，借宿清水渠村張作哲家，吃了他家兩棵樹上的果子，留下7串銅錢和1只青銅水煙瓶，并留下紙條：“張大伯兒子張文炳抽用，望永記紅軍，紅四陳”；梁家莊的梁鼎文將紅軍留給他家的蘇維埃硬幣保存了20多年，解放后交給了縣博物館[6]。當年紅軍經過的云貴川地區(qū)廣泛流傳著一首歌謠：“我們紅軍不小心，打破你家一口鍋，留下五個‘袁世凱’，賠你一只好鐵鍋”。不僅如此，紅軍每到一地，還積極幫助群眾挑水、劈柴、治病，宣布取消一切苛捐雜稅，幫助群眾打土豪分浮財，極大地維護了群眾利益?？傊?，黨和紅軍以實際行動踐行了他們對群眾的宣傳，以實際行動向群眾宣告了紅軍是工農的隊伍，這種無聲的宣傳勝過一切語言的力量。

(三)宣傳黨的民族政策，尊重少數民族風俗習慣和宗教信仰

據有關數據記載，長征途中，紅軍三大主力最少的也有近1/3的時間行進在少數民族地區(qū)，尤其是紅四方面軍在少數民族地區(qū)度過了近4/5的時間[7]。再加上少數民族地區(qū)情況極為特殊復雜，因此，對少數民族的宣傳是黨和紅軍群眾宣傳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為深入了解少數民族地區(qū)情況，紅軍成立了專門的民族工作機構，如紅四方面軍設立的少數民族委員會(組)，負責調查少數民族的政治、經濟、文化、風俗習慣和宗教信仰等實際狀況。對少數民族地區(qū)情況的調查了解，是制定和完善黨的民族政策的基本前提，也是尊重少數民族風俗習慣和宗教信仰的必然要求。由于各民族具體情況不同，針對不同民族的具體民族政策也會有所差異，但黨的民族政策大致以堅持民族平等和民族團結，主張民族自治，尊重少數民族風俗習慣和宗教信仰為主要內容。

長征途中，黨和紅軍通過標語、布告、傳單等各種途徑和形式向少數民族廣泛宣傳黨的民族政策。其中，紅軍在涼山彝族聚居地區(qū)，以朱德總司令名義發(fā)布的《中國工農紅軍布告》就是成功宣傳的典型。其內容為：“中國工農紅軍，解放弱小民族；一切夷(通“彝”，下同)漢平民，都是兄弟骨肉。……紅軍萬里長征，所向勢如破竹；今已來到川西，尊重夷人風俗。軍紀十分嚴明，不動一絲一粟；糧食公平購買，價錢交付十足。凡我夷人群眾，切莫懷疑畏縮；趕快團結起來，共把軍閥驅逐。設立夷人政府，夷族管理夷族；真正平等自由，再不受人欺辱……”[8]這張布告通俗簡明，朗朗上口，深入淺出地闡述了黨的民族政策，在彝族群眾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宣傳作用。在宣傳黨的民族政策的同時，黨和紅軍還以實際行動尊重少數民族的風俗習慣和宗教信仰。紅軍總政治部在《關于爭取少數民族工作的訓令》中規(guī)定：“嚴格的政治紀律，絕對不準對民族群眾有任何的騷擾”“絕對的遵從少數民族的宗教的風俗的習慣，并將這些習慣向戰(zhàn)士說明”“嚴厲的反對輕視、鄙視少數民族的大漢族主義的愚蠢的偏見”[9]。因此，紅軍每到一個少數民族地區(qū)或寺廟等地，便發(fā)布相關禁令或注意事項，告誡和要求全體官兵嚴格遵守。如，在藏族地區(qū)，紅軍規(guī)定：“紅軍不得破壞番民的信教自由”“不得壓迫番民”“保護藏族寺院”“在藏胞沒有回家以前，不準進他們的房屋”[10]?？傊贁得褡宓貐^(qū)的群眾宣傳工作和民族工作相互結合，并進發(fā)展，既宣傳和發(fā)動了群眾，又維護和促進了民族團結。

三、紅軍長征中群眾宣傳工作的現(xiàn)實啟示

由于黨和紅軍成功的宣傳策略，紅軍長征中廣泛開展的群眾宣傳工作產生了重要而深遠的歷史意義。它宣傳了革命，擴大了黨和紅軍的政治影響；爭取了群眾的支持和幫助，保證了紅軍戰(zhàn)略轉移的偉大勝利；播撒了革命火種，推動了中國革命形勢的向前發(fā)展。其最深遠的歷史意義，正如毛澤東所說：“它向十一個省內大約兩萬萬人民宣布，只有紅軍的道路，才是解放他們的道路。不因此一舉，那么廣大的民眾怎會如此迅速地知道世界上還有紅軍這樣一篇大道理呢？……它散布了許多種子在十一個省內，發(fā)芽、長葉、開花、結果，將來是會有收獲的。”[1]150紅軍長征距離今日早已相去甚遠，時代環(huán)境也已今非昔比，但紅軍長征中的群眾宣傳工作依然給我們留下了重要的現(xiàn)實啟示。

(一)要重視群眾宣傳工作，把群眾宣傳工作擺在全局工作的重要位置

紅軍長征是由于第五次反“圍剿”失敗而被迫實行的戰(zhàn)略轉移，實屬生死存亡時刻的無奈之舉。然而，長征途中，黨和紅軍高度重視群眾宣傳工作，始終把群眾宣傳工作當做一項政治任務，在行軍作戰(zhàn)的同時廣泛宣傳和發(fā)動群眾，從而為紅軍長征的勝利提供了重要保障，其后，黨和紅軍的處境也由被動變成了主動，由危局變成了契機。在少數民族地區(qū)廣泛開展的群眾宣傳工作，使紅軍長征還成為了促進民族團結的“破冰之旅”。此外，后來抗戰(zhàn)時期黨和人民革命力量的蓬勃發(fā)展以及新民主主義革命一路所向披靡并最終取得勝利，都同紅軍長征中群眾宣傳工作所奠定的堅實而廣泛的群眾基礎有著密不可分的重要關系。

正如毛澤東所說：“真正的銅墻鐵壁是什么？是群眾，是千百萬真心實意地擁護革命的群眾?！盵1]139習近平也強調：“人民是歷史的創(chuàng)造者，群眾是真正的英雄。人民群眾是我們力量的源泉。我們深深知道：每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只要我們萬眾一心，眾志成城，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11]無論是革命戰(zhàn)爭年代，還是和平建設時期，人民群眾都是黨的力量之源和勝利之本。要調動和發(fā)揮人民群眾的力量，離不開群眾宣傳工作的開展。群眾宣傳工作既是思想掌握群眾的過程，也是密切黨群關系的過程，更是黨員群眾凝心聚力的過程。我們要始終高度重視對群眾開展宣傳工作，把群眾宣傳工作擺在全局工作的重要位置，要將宣傳工作貫穿于一切能夠與人民群眾打交道的工作之中?？傊挥袕V泛接觸群眾和有效宣傳群眾，才能將蘊藏在人民群眾中的無窮偉力和智慧充分發(fā)掘出來，才能使我們黨的工作始終充滿無限生機和活力。

(二)群眾宣傳工作要把握特殊性，體現(xiàn)針對性，做到有的放矢

紅軍長征中的群眾宣傳工作之所以卓有成效，極為重要的原因之一是它善于把握特殊性和體現(xiàn)針對性。這體現(xiàn)在許多方面，比如：根據行軍作戰(zhàn)的外部條件選擇宣傳手段和宣傳方法；根據白區(qū)群眾的特點調整宣傳內容和改變宣傳方式；針對少數民族群眾宣傳黨的民族政策，等。可以說，正是由于把握了特殊性和體現(xiàn)了針對性，紅軍長征中的群眾宣傳工作才能在時間緊迫、環(huán)境險惡的條件下真正落到了實處，做到了極致。

群眾宣傳工作總是具體的，它有其特定的宣傳內容和對象；群眾宣傳工作也不是在真空中進行的，它有其特定的宣傳環(huán)境和條件。每一個因素把握得當與否，都會直接影響宣傳工作實效。一是要把握大局大勢。“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绷暯秸f：“要把圍繞中心、服務大局作為基本職責，胸懷大局、把握大勢、著眼大事，找準工作切入點和著力點，做到因勢而謀、應勢而動、順勢而為?！盵12]14二是要了解群眾。了解群眾是做好群眾宣傳工作的基礎和前提，習近平曾指出，我們“一定要有眼睛向下的決心和甘當小學生的精神，邁開步子，走出院子，去車間碼頭，到田間地頭，進行實地調研，同真正明了實情的各方面人士溝通討論，通過‘交換、比較、反復’，取得真實可信、扎實有效的調研成果，從而得到正確的結論”[13]154。只有真正了解群眾所思所想、所盼所求，結合群眾切身利益，群眾宣傳工作才能做到有的放矢，才能激發(fā)群眾共鳴，才能真正深入人心。三是要運用正確的宣傳方法?！肮び破涫?，必先利其器?！闭_的方法是做好工作的重要保證。習近平說：“掌握了正確的工作方法，往往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實際工作中，很多同志由于沒有掌握正確的方法，容易出現(xiàn)兩種傾向：一種是瞎子摸象，對工作沒有全面的把握；一種是紙上談兵，眼高而手低，遇到具體事情不知何處著手。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利于工作的開展和深入。”[13]243在群眾宣傳工作中，我們要根據群眾特點和環(huán)境條件選擇合適的宣傳方法，只有這樣，群眾宣傳工作才能有效開展并達到預期目的。

(三)群眾宣傳工作要注重發(fā)揮行動宣傳的力量，尤其抓好“關鍵少數”

除了文字宣傳和口頭宣傳，紅軍長征中的群眾宣傳工作還極大地發(fā)揮了行動宣傳的力量。嚴守群眾紀律，維護群眾利益，尊重少數民族風俗習慣和宗教信仰等，都是黨和紅軍以實際行動宣傳群眾的重要體現(xiàn)。

行動宣傳在群眾宣傳工作中具有特殊重要的作用和意義。行動宣傳是群眾宣傳工作中十分必要且重要的組成部分，沒有行動宣傳的群眾宣傳工作是蒼白無力的，其效果也必定要大打折扣，而要貫徹落實好行動宣傳，一是要關心群眾切身利益。毛澤東曾說：“一切空話都是無用的，必須給人民以看得見的物質福利?！盵14]習近平也指出：“我們要堅持黨的群眾路線，堅持人民主體地位，時刻把群眾安危冷暖放在心上，及時準確了解群眾所思、所盼、所憂、所急，把群眾工作做實、做深、做細、做透?！盵15]關心群眾切身利益，既是群眾宣傳工作的必然要求，又是增強群眾宣傳工作效果的一個重要途徑。二是要政治過硬，本領高強。習近平說：“宣傳干部除在政治上可靠外，還需要在理論上、筆頭上、口才上或其他專長上有‘幾把刷子’。”群眾宣傳工作者要不斷增強腳力、眼力、腦力、筆力，真正成為讓人信服的行家里手[16]。三是要以身作則，為民表率。以身作則，為民表率，是群眾宣傳工作的重要途徑和有效方法。正如方永剛所說：“信任你這個人，才能信任你傳播的思想。”群眾宣傳工作要做到切實有效，除了要對宣傳對象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還必須導之以行，即以自己的行動影響和教育宣傳對象。群眾宣傳工作者的權威不僅來自個人的知識、學問、權力，更來自于自身的人格魅力。當然，以身作則，為民表率，不僅是對群眾宣傳工作者和廣大黨員的要求，更是對領導干部這個“關鍵少數”的要求。領導干部這個“關鍵少數”是黨的事業(yè)的領導者、組織者和執(zhí)行者，其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對廣大群眾都具有極大的示范引領作用和社會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