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
我看見一片雪花堵在春天的門口
城市開始結冰,大片大片的日子
咳嗽不止??諝庹碀M塵粒,變成一堵高墻
仿佛人生的另一種樣式
我看見一片雪花,引來更多的雪
奔跑失去了道路,河流藏起了聲音
鳥的翅膀斷成一截一截羽毛
我看見那些手握風暴的人
把雪收進口袋,把寒冷摁在爐火里
所有的門都已推開,春天像桃花一樣鋒利
地上,雪已開始融化
倔強的鐵
在子彈的喧囂聲里磅礴生長
從此岸到彼岸
記憶被染得通紅。瀘水
一遍遍舔舐鐵的傷口
鐵的箭頭
穿過木棉花搖曳的河谷,穿過
茶馬古道銹蝕的回音,穿過
那句咒語。把揉皺的地圖
烙出了血印
順著風的方向
鐵的聲音充滿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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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環(huán)緊扣一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