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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論《宗喀巴文集》編纂特點

2022-01-11 09:00夏吾李加尼西措
西藏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21年4期
關鍵詞:底本論著藏文

夏吾李加 尼西措

(①西南民族大學哲學學院②西南民族大學民族學與社會學學院 四川成都 610041)

引言

吐蕃第三十三代贊普松贊干布時期吞米桑布扎創(chuàng)制藏文及其語法理論體系,尤其到第三十八代贊普赤松德贊時期邀請以寂護和蓮花戒為代表的南亞各地班智達在桑耶寺開展文明交流,作為其方法論的因明學隨之傳入,由此語言學和因明學雙軌并進,出爐了破惑顯理的藏文經典書系。國際著名東方學家中村元在《東方民族的思維方法·西藏篇》中講到:“我們不能不承認西藏人努力的碩果,盡管粗粗看來西藏語似乎缺乏邏輯的明晰性,但他們相當成功地表達了邏輯性,并明快地轉達了梵文文句的意思。西藏知識者在這方面的努力,可以使人聯(lián)想自古以來非邏輯性的日本語,也可以沿著更具邏輯性的方向來改造?!盵1]該領域達至登峰造極高度的代表作當屬《薩班·貢噶堅贊文集》《布頓文集》《宗喀巴師徒三尊文集》等書系[2],特別是宗喀巴面對十四世紀藏傳佛教思想界普遍陷入斷見的問題,重新構建量理次第道論體系,有效應用于聞思修、講辯著、戒定慧三學的各領域全過程,以縝密的邏輯理論匡正時弊。這樣不僅使藏傳佛教思想界撥云見日歸于正道,更使因明理論貫穿于著書立說每一環(huán)節(jié),揭示事物的本質屬性。循此問世的海量藏文論著經得起邏輯推理的考量和檢驗。所以,宗喀巴在《論無上三寶》中講:“世間名利漂流閃如電,青春流逝又如崖間水;循此悟后偉大賢哲們,欲知吾習理論有哪些?分辨細微理路之邏輯,顯現(xiàn)清晰理論之實踐,善巧措辭修飾之語言,蓋為彰顯世間之三寶。此乃極為難尋又滿愿,能夠增長希有之歡喜,故此眾賢冠名寶中寶,除此并無智者鐘愛寶。善言之主二位大圣者,邪說鎮(zhèn)主陳那及法稱,依此生成理路之甘露,心眼染垢再三不洗滌,何以顯見甚深之關要。即使觀察量理之要義,大都易生顛倒性分別,倘若僅靠正確的立宗,雖獲信念卻未破立之,量理思辯斬斷諸疑惑,必然成為泥中砸樁般,難以樹立堅固正習氣。”[3]由此可見,宗喀巴發(fā)起并推廣的這種量理引入覺悟之道的次第聞思修學體系,不囿于某一時某一地方見成效,而如今我們面對著各式各樣的虛無主義此消彼長的形勢,不得不深入挖掘宗喀巴以量理次第破除斷見的真知灼見。顯然,這些都在其傳世經典書系之中,需要我們從十余種不同版本的《宗喀巴文集》編纂入手,層層推進,方可取得進展,故選此題目。

一、《宗喀巴文集》傳統(tǒng)編纂形式

無論是《宗喀巴文集》木刻本還是當代版,其內部結構設計大同小異。謂大同在于整個文集內部結構設計都按傳統(tǒng)的藏文古籍的編纂體例即按照目錄、篇序、正文、后跋順序設計?!蹲诳Π臀募穬群鞑慷际前催@個結構精心設計的,可以說貫穿于整個文集中,也類似于數(shù)學公式套用于文集的各函部,由此可知當時學者們對文集內部結構設計如此嚴謹而縝密。謂小異在于有些木刻版篇序前還附有插圖,但有些木刻版無所謂插圖這類。對于有些當代版而言,文集內部結構設計是目錄、篇序、正文、后跋,還附有后期學者專門為此文集寫的總回向,這類回向文附在每函文集后面,而不是附在每部作品后,起到了總結式的作用。在此把文集內部結構設計,按目錄、插圖、篇序、后跋、總回向順序進行論述,以期對宗喀巴師徒三尊書系編纂研究領域提供可資借鑒之用。

(一)目錄

《宗喀巴文集》木刻版的目錄結構設計相較于當代版而言,顯得高度凝練而精到,在扉頁上可以提取到書名、函號、葉數(shù)等信息,或最后一函末尾附簡目[4]。木刻版的目錄信息主要來源于明目,明目是藏文古籍特有的“編目七綱”()之一①一為避拼寫混淆便有字間標號;二使詞句免于混雜就有句間標號;三使文義免于互容則有章節(jié)標號;四使偈頌免于交錯便有分卷標號;五使書冊免于混雜就有卷目標號;六使頁面周邊免于絮亂便有周邊框線標號;七使函卷免于混亂就有書簽或明目標號。。東噶·洛桑赤列在《藏文典籍目錄學》中談到“對典籍文獻編目不可或缺的‘編目七系’():1.類屬;2.標題;3.作者姓名;4.部數(shù);5.函數(shù);6.葉(頁)數(shù);7.是否完整等,此乃每個研究者和授課者以及文獻管理員都務必掌握的基礎性知識?!盵5]《宗喀巴文集·宗喀巴傳記起信津梁》德格版目錄結構見表1。

表1 《宗喀巴文集·宗喀巴傳記起信津梁》德格版目錄結構

以上是德格木刻本簡目,當然這些信息需仔細查找方可搜全,相較于當代版的目錄而言獨具匠心。近年來相繼出版的當代版的目錄結構設計更趨于細化,譬如民族出版社版的目錄異常細致,具體結構設計為“();;<1>;(1);1>;1);1;1.1;1.1.1”[6]等。盡管這種細化方式源于正文,且似有層層深入之勢,但亦有節(jié)外生枝之虞。

(二)插圖

插圖是藏文古籍的一大特色,具有圖文并茂的風格。插圖有首部畫像和尾部畫像之分,被合稱為首尾插圖。顧名思義,前者是插在古籍的第一葉上,后者插在最后一葉上,當然也有中間插圖甚至連環(huán)畫。就德格本而言,有些函的這一葉左、右都有插圖,有些函的左、中、右都有插圖。而且具有多樣性的特點,其插圖具體像有阿底峽和宗喀巴師徒三尊,還有與文本主題有關的人物畫像。如其“”函中宗喀巴傳記類的《起信津梁》首部插圖是“”①宗喀巴文集(藏文第1函),《起信津梁》第1葉上、下,德格木刻本。,尾部插圖是“”②宗喀巴文集(藏文第1函),《起信津梁》第74葉上,德格木刻本。。但有些木刻本函部中只有首部插圖,而無尾部插圖,有些既無首部插圖又無尾部插圖。在當代版中有些封面插有宗喀巴或宗喀巴師徒三尊像,如中國藏學出版社版封面上插有宗喀巴像。有些當代版就在封面與正文之間插有宗喀巴及其弟子之像,這種當代版式的插畫方式在一定程度上承襲了藏文古籍傳統(tǒng)的插圖之體例,這種插圖在外表看來具有圖文并茂之美感,內部則起到了以圖示意之效,可謂一舉兩得、兩全其美。

(三)篇序

通過翻閱《宗喀巴文集》發(fā)現(xiàn),文集中的序就種類而言屬于總序和篇序(類序)兩大類,就作者而言既有他人所撰總序亦有作者所造篇序。總序是指歷次編纂《宗喀巴文集》時增加的搜集校理等說明的文本;篇序是成書時固有的,這是總序和篇序在寫作時間和所處位置上的不同之處。那么,篇序指的是《宗喀巴文集》中置于各部類之前的序文,運用這些序文來引正文,這類序文內容呈多樣性特色,一是用偈頌體來贊頌自己導師的功德及用身語意來禮贊導師;二是用梵藏合璧標題來引正文;三是對該部的題解;四是闡明撰文背景、目標、意義、學術源流等內容。有些篇序只具備其中一項內容,有些具備兩種乃至三四種內容都兼而有之。由篇序所涉及的內容來看篇序為我們提供了便捷有效的信息,是我們獲取與該部有關信息的重要窗口,這不僅具有導讀作用還起到了溯其源、辨其流之效。所以,序跋始終成為古籍研究者絕妙的切入點,但文獻學意義上的序跋之“序”與藏文論典中的“”所指是否具有一致性,可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四)后跋

后跋指的是置于各部類之后,即正文結束后的跋語。這是作者專門對論著所作的補充性說明的題記,但在藏文典籍中主要有等多重跋語。那么,在《宗喀巴文集》中幾乎都涉及到,如文本的題目、作者、譯者、??闭?、審定者、筆受者、委托者、木刻者、繪畫者、贊助者以及與之相關的時間和地點等重要信息。我們對《宗喀巴文集》整理編目時卻發(fā)現(xiàn),其中有160 篇論著的跋語中并不具備上述所有信息。但有些信息通過旁證的方式可以獲取,若無明確寫作時間,就以筆受者和委托者的生卒年代來進行推算其大致時間,也可以通過上述這些人物所處的歷史時段來推斷,以此可以了解具體時間?;谶@樣的問題,阿拉善·阿旺丹德爾在《講辯著三業(yè)善說能顯明日》中講:“在典籍文獻跋語中未詳細記載作者和筆受者姓名,或者把自己的真實姓名隱匿而用無人知曉的筆名等做法都是很大的問題。由于有些典籍的作者或筆受者姓名記載不詳,雖然是經典著作但學者們懷疑其可靠性而很少引證此類文本的內容?!盵7]由此可知在跋語中明確記錄作者和筆受者的姓名顯得極為重要。跋語不僅是《宗喀巴文集》所具有的特色,也是藏文古籍共有的體例。我們校理《宗喀巴文集》過程中發(fā)現(xiàn),其中關于宗喀巴寫作地點呈現(xiàn)出多樣性,由此可知當時宗喀巴游學衛(wèi)藏各地著書立說。其中記載最多的是甘丹寺,顯然很多論著都是在此地親自撰寫,也有在此講學后其高足筆受而成。究其原因,甘丹寺是宗喀巴所創(chuàng)立的格魯派第一座寺院,從此宗喀巴以此為根本據(jù)點。與此同時,更能領會到宗喀巴始終踐行他在自傳中所倡導的“首先廣為尋求博學聞,其次所有理論現(xiàn)教授,最后不分晝夜勤實踐,總之一切回向為弘法,越思此相究竟意樂妙,特別感謝文殊師大恩”的治學精神[8]。其后的印跋祈愿文,具體內容因正文內容而異,有感念師恩而祈愿的,也有為眾生離苦得樂而祈愿的。為了說明版本情況,故內容因版本而異,其內容單列于一段,如塔爾寺木刻本此類跋語為“”[9],由此可知這部分內容由印經院刻印文集時專人撰寫而成。但有些文集各部就無所謂此類內容,僅以“”等梵語來收文[10],以示圓滿結束。由此可見,跋語對古籍鑒定具有重要的史料價值。

(五)總回向

在藏文古籍中印跋和回向文合二為一的方式呈現(xiàn)者居多,但亦有后期重編者新增總回向文的特例。因而《宗喀巴文集》木刻本內部結構大致都按上述次序設計的,但有些木刻本在文集各函尾頁還附有總回向文。這種回向文也是后期專人編寫而成,即由編纂該版本有關負責人或名人撰寫的,其后面明確標有回向文的作者性名。這類回向文的體裁一般由偈頌體和散文體相結合而成,均附于文集及每函末尾,即跋語后面或者單獨另一頁上,文集各函的回向文內容和結構幾乎都一致。這也是進一步了解和把握版本信息的一項重要內容。

綜上所述,《宗喀巴文集》木刻本內部結構設計的幾項組成部分篇幅雖然不長,但其中所包含的信息量頗豐富,可謂提綱挈領,言簡意賅。這樣不僅使文集內部結構設計井然有序,還為讀者翻閱查看文本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二、《宗喀巴文集》現(xiàn)代編纂模式

我們翻閱不同版本的《宗喀巴文集》后發(fā)現(xiàn),不同時代的學者對文集編纂方式各有其特點,因而在此主要以“輯編”和“重編”兩種編纂模式來探討《宗喀巴文集》現(xiàn)代版編纂模式。

(一)輯編

“所謂‘輯編’就是‘輯錄+編纂’,是指文集的編纂者首先從各類典籍和史料中將某一位學者或某幾位作家的作品輯錄出來,然后再將輯錄的作品按照一定的原則編纂成集”。[11]《宗喀巴文集》的“輯編”又可以分為兩大類輯編模式,一是有“底本”基礎的輯編;二是無“底本”基礎的輯編。

1.無“底本”基礎的輯編

從《宗喀巴文集》刻本歷程來看,甘丹舊版是《宗喀巴文集》最早的木刻版本,后來隨著印書事業(yè)的不斷發(fā)展和人們對文化需求的不斷激增,《宗喀巴文集》出現(xiàn)了十余種木刻版。在這些木刻版雕刻過程中,雖有以寫本為載體的底本,但這些寫本處于一種零星的狀態(tài),還未形成系統(tǒng)和完整的文集,每個印經院刊刻時需要對各種零星散亂的寫本和單行刻本進行分集分函分部,從而使整個文集在順序上井然有序,有章可循,隨之生成的便是明顯帶有各印經院刊刻編纂特色的一種全新的文集,因此我們認為木刻版的問世可視為真正形成“文集”的標志和濫觴。在印書事業(yè)方興未艾之時,各地印經院盛行一種獨樹一幟、自成一家之文集編纂風氣,彰顯各自文集編纂特點以示刊刻技術的高超。這種在無“底本”基礎上輯編出來的文集相較于有“底本”輯編出來的文集而言,不管是人力、財力還是物力各方面花費巨大。當然,循此輯編出來的文集的價值和影響力更大更廣更深,同時也為后人留下了彌足珍貴的精神財富。

2.有“底本”基礎的輯編

無“底本”基礎上輯編出來的文集為后來編纂當代版奠定了堅實的基礎,為此開辟了一條捷徑。顯然,《宗喀巴文集》當代版都是在有木刻版“底本”之基礎上所編纂出來的一種既融現(xiàn)代出版元素又符合國際編纂標準的文集。看似有“底本”基礎上編纂出來的文集比無“底本”基礎而編纂出來的文集要容易得多,其實也不然。青海民族出版社的《宗喀巴文集》“”函結尾說明了此文集是以塔爾寺木刻版為底本整理出版而成[12],該附錄中保留了塔爾寺木刻版的函號、部名、部數(shù)、葉數(shù)及總葉數(shù)等信息。西藏色昭佛教古籍編委會在中國藏學出版社出版的《宗喀巴文集》前言中,闡明了該文集以拉薩雪木刻版為底本[13]。民族出版社出版的《宗喀巴師徒三尊文集(對勘本)》中,說明了該以扎什倫布寺版為底本[14]。除此之外,宗喀巴師徒三尊文集編務室推出的《至尊宗喀巴師徒三尊文集(對勘本)》,就以塔爾寺版為底本編纂而成①索日·洛桑達杰:宗喀巴師徒三尊文集版本研究·出版說明(藏文),宗喀巴師徒三尊文集編務室,2019:4-5.。這些底本為當代版的編纂提供了極大便利,但整理者在輯錄、對勘、編纂的每一環(huán)節(jié)付出了大量“輯佚”的心力,當代文集的最終形成離不開他們的辛勤輯編。因此,把上述幾種《宗喀巴文集》當代版編纂模式歸為有“底本”基礎之輯編一類,這也是該文集編纂特點之一。由此可見,《宗喀巴文集》從無“底本”到有“底本”基礎的輯編,此演變過程可視為新時代藏文古籍整理編纂事業(yè)繁榮昌盛的一個縮影,將來這些琳瑯滿目的輯錄編纂成果更加具有權威性好閱善讀的版本及其數(shù)字資源可以在一體化建設上凝心聚力,踔厲奮發(fā),踵事增華。

(二)重編

近年來各大出版社相繼發(fā)行的《宗喀巴文集》當代版,呈現(xiàn)出編纂方式的多樣性。具體而言,主要形成了在一個主校本的基礎上與多個參校本詳加對勘校注后重新編纂以及在一套文集內按照一定的編纂原則或編纂標準對系列論著重新編排校勘后再編纂的兩種重編模式。

1.在一個主校本基礎上與多個參校本詳加對勘校注后重新編纂

“重編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將版本質量不高的文集或多個不同版本的文集重新編成一個質量較好的文集,以利于傳播。因此,重編的文集,大多會經歷一個??钡倪^程,即常常融入了‘審’‘辯’‘?!ⅰ拳h(huán)節(jié)?!盵15]那么,上述幾種《宗喀巴文集》當代版中,屬于這一類的有中國藏學出版社版、民族出版社版、宗喀巴師徒三尊文集編務室版共三種。

中國藏學出版社發(fā)行的《宗喀巴文集》是由西藏色昭佛教古籍編委會首先以拉薩雪版為主校本,其次與塔爾寺版進行??闭恚詈笪茨艿靡越鉀Q的疑難問題再與甘丹舊版、甘丹平措林版、扎什倫布寺版等多個參校本開展了對勘校注審訂。民族出版社版先以扎什倫布寺版為主校本,再以拉卜楞寺版、塔爾寺版、拉薩雪版等多個版本為參校本進行對勘校注而成。宗喀巴師徒三尊文集編務室版先以塔爾寺版為主校本,復以扎什倫布寺版、拉薩雪版等為參校本進行對勘校注,故各有特色。

2.在一套文集內重新編排系列論著后再編纂

在一套文集內重新編排系列論著,也是《宗喀巴文集》重編的一種模式。最具代表性的是,青海民族出版社發(fā)行的《宗喀巴文集》。它以塔爾寺版為底本重編而成,雖無主校本和參校本之分,但有些論典遴選更加權威的善本為底本,如《菩提道次第廣論》就選取夏瓊寺木刻本[16],并請該寺主持并任青海民族大學教授的夏日東·洛桑協(xié)智嘉措負責審定,足見其重視程度。這樣對塔爾寺版文集為主的內容重新編纂,把該木刻本以當代版的形式呈現(xiàn)出來,凸顯其原汁原味性。因此,我們把該版文集編纂歸到這類重編模式,亦有其獨到之處。

由此看來,中國藏學出版社版和民族出版社版、宗喀巴師徒三尊文集編務室版,都在校、辯、注等方面傾注了大量心力。譬如民族出版社版文集中對14 處殘余字詞、19 處殘余句子、6 處殘余部(卷)、8 處異字詞、6 處不同部名、7 處不同回向文、11處部(帙)編排順序不同等一一進行??辈⒆隽讼鄳哪_注。而之前的青海民族出版社和中國藏學出版社反復重印再版的《宗喀巴文集》,早已成為廣大讀者的枕邊書。

三、《宗喀巴文集》編纂原則

綜觀《宗喀巴文集》編纂歷程,無論是其木刻版的付梓還是當代版的出版,在刻印和出版過程中都遵循了各自的原則:一是求完整性,二是求真實性,三是求權威性。

(一)求“完整性”原則

在《宗喀巴文集》刻印過程中,不同編纂者通過多種路徑尋求各方力量搜全《宗喀巴文集》,力求文集的完整性。在遵循完整性原則時,一是確保單篇論著的完整性,從文集編纂歷程可以窺探出文集編纂是一項系列工程,不僅需要多人參與還需要雄厚財力來支撐。從最初的寫本到刻本,再到當代版,其流傳過程中經歷了不同時代的變遷,文集中的單篇論著難免會有內容不全和遺漏,但這些問題在不同時期的刻版和當代版編纂過程中逐漸得到了有效解決,使文集更趨于完整。二是確保文集整體的完整性,即文集函數(shù)的完整無缺?!蹲诳Π臀募芬阅究贪娑?,扎什倫布寺版有19函、塔爾寺版有19函、拉卜楞寺版有18 函、拉薩雪版有18 函、德格版有19 函等。以當代版而言,青海民族出版社版有19函、中國藏學出版社版有18函、民族出版社版有19 函、宗喀巴師徒三尊文集編務室版有19 函。由此得知《宗喀巴文集》的函數(shù)幾乎在19函和18函之間搖擺不定①雍正皇帝主持編纂《丹珠爾》225函、《宗喀巴文集》20函、《章嘉文集》7函以及三套合編《總目》1函木刻版,1725年首先給七世達賴喇嘛和五世班禪額爾德尼各送一套。由此看來,《宗喀巴文集》北京版共有20函,與現(xiàn)有各版函數(shù)不一致。七世達賴喇嘛傳(藏文),西藏人民出版社,1990:214;第五世班禪洛桑益喜文集(藏文第1函),中國藏學出版社,2019:618-619.,有些版本雖只有18 函,但其中幾乎囊括了19 函中的每一部論著,只是沒有單獨立一函而已。有些版本把文集中屬于涉密類論著歸為一函,通常不予流通,確保金剛妙乘的不得灌頂則秘而不傳的嚴密性,故稱其為密函()。由此導致了18 函與19 函的多寡不一,循此得以管窺宗喀巴一脈對密乘尤其無上續(xù)藏修學的極度嚴謹性。

(二)求“真實性”原則

真實性原則即對《宗喀巴文集》版本進行縝密的考據(jù)辨析,披沙瀝金。在此所涉當代版中,通過在多種版本之間對勘考辯進行去粗取精、去偽存真。雖然我們不是親身參與其中或親眼目睹編纂每一環(huán)節(jié),但從文集出版物中可以看出不同版本的編纂者所付出的心力。其最大的特點有四:一是對勘和校編陣容強大,理論素養(yǎng)、業(yè)務能力過硬。二是版本種類多,學科跨度大,理論深邃性強。三是對勘流程繁雜、校注條目精細、編校質量求精。四是校勘要求高、時間周期長、審訂難度大。所謂百變不離其宗,以此校勘文集最終都是為了確?!蹲诳Π臀募返恼鎸嵭?,以免文集以訛傳訛導致對文集編纂及其研究帶來困境乃至負面影響。

(三)求“權威性”原則

權威性原則即依據(jù)歷史事實,科學確定底本和主校本及參校本?!蹲诳Π臀募樊敶娴木幾?,都基于精準的底本編纂而成。自《宗喀巴文集》始編以來,金銀朱砂墨汁寫本和刻本異彩紛呈,僅在《宗喀巴師徒三尊文集版本研究》中逐一列舉了13種木刻版②索日·洛桑達杰:宗喀巴師徒三尊文集版本研究(藏文),宗喀巴師徒三尊文集編務室,2019:11-139.。從木刻版付梓歷程中可以看出有些刻版所收錄的內容不全、有些刻版在歷史上銷聲匿跡。其中只有經久不衰的刻版,得以完整流傳至今?,F(xiàn)已出版的幾種當代版都從歷史上出現(xiàn)的多種版本中,經過不斷篩選和甄別后,根據(jù)完整性、真實性的原則確定具有權威性的底本和主校本及參校本。如扎什倫布寺版是《宗喀巴師徒三尊文集》的最初版本,第五世班禪額爾德尼·洛桑益喜負責編纂,循此逐漸出現(xiàn)了《宗喀巴師徒三尊文集》合編的多種版本[17]。因此,民族出版社版遴選扎什倫布寺版為底本,具有權威性。青海民族出版社版主要以塔爾寺版為底本,刻印于1825年第四十九代赤欽翁巴阿旺曲吉尼瑪任職時期,確定此為底本之因:一是塔爾寺版本相較于其他版本其刻印歷史淵源流長;二是其函部數(shù)完整無缺,字體優(yōu)美,??本浚实赂裼〗浽阂惨源藶榈妆具M行了復刻。中國藏學出版社版以拉薩雪版為底本,此版刻印于第十二世達賴喇嘛·赤列嘉措時期,集拉薩三大寺各大善知識的校勘審稿智慧于一體。由此可見,三種當代版遴選的母本都能追溯其淵源,其次在權威人士主持下刻印的,三是收錄的文獻幾近完整無缺,四是刻印歷程清晰可循,五是具有影響力的印經院的版本為底本和主校本及參校本,故其權威性不言而喻,可靠性亦毋庸置疑。

四、《宗喀巴文集》分類命名方式

藏文古籍分類法可追溯到吐蕃時期三大目錄,而且其中對文集的分類法及其命名方式亦有所涉獵,但作為全面而系統(tǒng)地呈現(xiàn)的是元代的《覺旦日瑞文集》和《布頓文集》及其目錄[18],從此藏族歷代學者個人文集編纂事業(yè)步步高升,逐漸被推向高潮。

(一)文集分類

寧瑪派的大德桑桑勒仁巴奇美饒杰講到:“(宗喀巴)大師論著,凡是有智慧和才能,而且是正直的善說知識,或有敬信者,一再閱讀大師的著述,并仔細思察時,總感覺真是嘉言,其中具有甚深要義?!盵19]“因此,對于宗喀巴的論著,當知是嘉言,而且毫無過失,具足純潔,完全是有緣份者的行境。”[20]那么,現(xiàn)有《宗喀巴文集》按函數(shù)共有19函和18 函等兩種,根據(jù)察哈爾格西洛桑次成的分類法來看,《宗喀巴文集》內容的大致分類如表2所示。

表2 《宗喀巴文集》內容

從以上簡表可知《宗喀巴文集》顯宗領域有168 部,密宗方面有136 部,顯密兩類共約304 部,再加上文殊教授類有34 部,總共有338 部(篇)①據(jù)察哈爾格西洛桑次成所造《宗喀巴大師傳》記載“這些合計313部,再加上文殊教授類34部”,以此總共347部,但其所列各部合計只有338部。這樣的差額源自作者本身還是??眴栴}不得而知,因而在正文中按實際數(shù)量計算所得敘述,具體情況留待考證。宗喀巴大師傳(藏文),中國藏學出版社,2006:342.。文殊教授類是指文殊師利傳授給宗喀巴后,由烏瑪巴宗主僧格、朵丹絳白嘉措等名家付之筆端。由此形成了萬薩耳傳和塞舉耳傳為主的宗喀巴顯密雙運的殊勝教授傳承體系,史稱“甘丹耳傳體系”。然而在此還沒有收錄宗喀巴所造《量理道次第論》《蓮花戒所造〈修習次第終篇〉攝略義理》《甘丹寺始建度量經》《莊嚴師徒〈釋量論〉闡釋中觀應成法》《辨了不了義論之唯識宗筆記》《〈現(xiàn)觀莊嚴論〉關要疑難解說》《時輪總義》《六支加行論》等重要論著[21]。如果按照藏族傳統(tǒng)十大學科門類或者現(xiàn)代學科分類,宗喀巴論著不僅限于上述列表所示分類法,故將來以此用于《宗喀巴文集》資源數(shù)字一體化建設必有助益。

(二)文集命名方式

按照以上察哈爾格西洛桑次成的分類法,《宗喀巴文集》的主旨不外乎顯密兩大類。但是,按照大小五明學科來看,聲明、工巧明、醫(yī)方明、詩學、歷算等方面的論著尚未列舉。再如現(xiàn)代學科分類,歷史、傳記、文學、繪畫、塑像、建筑、生命科學等領域的著作未能單獨列出。諸如此類,《宗喀巴文集》高度凝練了他一生著書立說、建寺立宗、培養(yǎng)人才等方面的結晶,在文集中無不彰顯宗喀巴的創(chuàng)新精神。故《宗喀巴文集》不僅內容豐富,而且數(shù)量龐大而種類繁多。宗喀巴文集中總共收有300 余種論著。我們試著從論著命名方式入手尋覓其規(guī)律,總結了與“主題”有關的命名方式、與“體裁”有關的命名方式、與“人名”有關的命名方式三種。當然,《宗喀巴文集》中未必所有書名都能套用上述幾種命名方式,但可以確定的是文集中大多數(shù)書名基本上遵循并運用了這幾類命名方式,故宗喀巴論著的命名方式仍有可挖掘的空間和意義。

1.與主題有關的命名方式

所謂“主題”命名方式指的是文集中的論著名稱就以其主旨命名,沒有任何其他詞語予以修飾。從眾多論著的命名方式來看,這是最普遍且運用范圍最廣的一種命名方式,也是最基礎、最簡便的命名方式,可稱為文本命名中的輕騎兵。在《宗喀巴文集》中,理論著述也好文學創(chuàng)作也罷,都遵循了這樣的命名規(guī)則,其余命名方式都在此基礎上衍生、擴展而成,故可視為命名方式之第一性。

2.與體裁有關的命名方式

第二種在上述“第一性”的基礎上,與體裁有關的命名方式。這是論著的類型和樣式,類似于通知、通告、公告、請示、函、意見、批復等公務文書種類。就《宗喀巴文集》而言,主要體裁有贊頌、傳記、廣疏、釋難、解說、再闡釋、筆記、備忘錄、祈愿文、答疑、箴言、書信、印跋式回向文等。其所采取的命名方式是主題加體裁類型,這樣不僅使讀者一看便知論著的主旨和內容,而且得知著作類型和樣式,也為文集分類和收藏管理帶來了便利。其中至少可以包含如下幾類:

(1)以筆記為命名

筆記類文獻是藏文古籍中最典型的一類,也是藏族先哲當時記錄自己所見所聞所思所感的一種方式。就《宗喀巴文集》而言,其中也有不少筆記類的論著,而且其數(shù)量可觀。這些筆記類的論著是宗喀巴在聞思修學過程中記錄下來的所聞所思所習及其在諸位導師門下聽受的教學內容以及自己的講學內容由高足如實記錄下來的文本類型。就筆受者的立場而言,此類文本的生成具有多人合作完成的特性,在各自的跋語中可得到證明。故其中有些筆記是由宗喀巴親自付之筆端,有些是由其高足筆受而成,足見其學術價值。

在筆記類命名過程中,有些命名方式為“主題+筆記”,這類命名方式僅以主題后加“筆記”兩個字樣,具有一看便知其體裁類型之便。有些命名方式為“主題+筆受者名”,這類命名方式以主題后加有筆受者姓名構成的,這類命名方式又可以復分兩類,即“主題+宗喀巴姓名”和“主題+高足姓名”兩種。還有一類命名方式為“主題+筆記+主講人名”,這類命名方式中主講人名僅限于宗喀巴本人。這樣一來,對于讀者而言,后二種一看便知當時筆受者,而前一類僅以標題無法得知其筆記付之筆端者姓名,有必要時只能翻閱正文方知究竟。

(2)以備忘錄為命名

這類命名方式與上一種大同小異,只是體裁有異而已。從性質而言,筆記和備忘錄之間有細微差別,且有各自的側重點。筆記重在記,記錄所見所聞所感所思所悟;而備忘錄重在備忘,以免忘記。當然,備忘錄中偶爾也可能會萌生出一些感悟,進而成為筆記的一部分。這也是文集在命名過程中要把兩者分別開來的原因所在?!蹲诳Π臀募分幸浴皞渫洝睘槊姆绞揭嗫煞秩?,細分方法跟上述筆記類復分法基本相似,即以“主題+備忘錄”、“主題+記錄備忘錄者姓名”兩種。其中,后者又可分為宗喀巴親自筆受和其高足筆受兩類。由此可見,宗喀巴畢生付諸于教書育人、斷惑證真的善舉。

(3)以注疏為命名

注疏類的論著也是藏文古籍中不容忽視的一類體裁,注疏在作者和讀者之間架起了互動的橋梁,更在不同文化背景下實現(xiàn)了話語轉換。從闡釋者角度而言,同樣是注疏,但不同詮釋者出于不同的初心,其中有些是作者專門請更有學識的賢哲為其作注疏,還有些是聚焦疑難問題自覺造疏論。第一種出于作者為利益他人目的,第二種出于緬懷先哲精神和顯示自己的才智以及方便讀者等多種目的。那么,《宗喀巴文集》中的注疏類僅限于第一種,命名方式為“主題+注疏”,其命名方式中的藏文關鍵詞“”都從不同維度呈現(xiàn)解讀闡釋之意。但各自的側重點有所不同,故用詮釋學理論與方法剖析才能得其要旨。

(4)以贊頌為命名

至誠贊頌先哲的利益他人的慈悲和求真明理的智慧是藏族傳統(tǒng)美德,因而在《宗喀巴文集》中以此類命名的作品幾乎都集中在其文集“”函中的散集部分,總共有141部(篇)。這些散集篇幅相對而言較短,尤其以“贊頌”為命名的作品所占比重較高。其具體命名方式為“贊頌對象+贊頌”,如宗喀巴的創(chuàng)新之作《緣起理贊()》。這是一篇典型的哲理詩,也是宗喀巴思想實現(xiàn)突破性進展的代表作,更是藏傳佛教應成中觀究竟抉擇非遮還是無遮的分水嶺,故成為世代傳誦的名篇杰作。

(5)以傳記為命名

(6)以隱喻為命名

這類命名方式的具體結構為“本體+喻體”,提到修飾語時不得不把話題轉向世界文學名著《詩鏡》義理上,在此提到的修飾語是《詩鏡》中三十五種意義修飾中的第三種即隱喻()。隱喻中有不用比喻詞和運用比喻詞兩種修辭手法,《宗喀巴文集》中以“隱喻”為命名的論著幾乎都屬于前者,即不用比喻詞的隱喻修辭法。由此折射出藏文典籍文化的邏輯性和詩性并行不悖、相得益彰的獨具匠心之光芒。

(7)以祈愿為命名

《宗喀巴文集》中以“祈愿”為命名的論著的主要祈愿對象有兩種,一種是向自己的導師祈愿,另一種是向自己所要修習主體祈愿,其命名方式為“導師+祈愿”或“修習主體+祈愿”,其中向自己的導師祈愿的精品力作占據(jù)多數(shù),如《》。以此彰顯藏族傳統(tǒng)社會尊師重教的優(yōu)良美德,視導師為一切善業(yè)之源,學會求真明理之根,故正行之道的入門便是拜師之道,循此形成自成體系的崇師重道的文化習性。

(8)以答復文為命名

答復文一般用于書信、答復、回答別人的問題和訴求。在《宗喀巴文集》中以“答復文”為命名的論著有三類,一是宗喀巴對弟子的答復,其中包括對弟子的具體問題的回答和信函的回信。二是宗喀巴對自己師友的答復,即對自己的良師益友的問題和訴求的答復。三是宗喀巴為帝王將相釋疑解惑而所做的復信等。在藏文中以“”等詞語來表示,這些藏文詞語,雖然皆屬答復文,但細看它們之間亦有明顯差異。此類論著的命名方式和具體結構為“弟子+答復文”“師友+答復文”“帝王將相+答復文”,如《》等等。這些不僅能體現(xiàn)宗喀巴的學術影響和社會地位,而且亦能體現(xiàn)西藏自古以來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歷史事實。

(9)以箴言為命名

箴言類的文獻是藏文古籍中富有啟迪性的一種體裁類型,也是一種規(guī)勸告誡向善利他的詩篇名作?!蹲诳Π臀募分械捏鹧灶愖髌肥亲诳Π蛯W生規(guī)勸告誡的一種富有人生哲理和高維智慧的真知灼見,在藏文中以“”和“”等詞語來表示,即如何尋求宇宙的奧妙和生命的真諦。其命名方式和具體結構為“人名+箴言”,具體例子見表3。

表3 《宗喀巴文集》分類命名方式

(10)以印跋為命名

印跋是藏文古典文獻編纂形式和結構設計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通常附在論著結尾,為讀者提供了版本鑒定的關鍵信息,有些還起到導讀的作用。在《宗喀巴文集》中,以印跋為命名的論著為數(shù)不多,其篇幅相對于上述文集傳統(tǒng)編纂形式和結構設計中的回向文而言較長,這一類的命名方式和具體結構為“主題+印跋”。循此有助于了解藏族傳統(tǒng)社會文化產業(yè)鏈條和組織結構,以及出版流程和規(guī)范化細則。

3.與人名有關的命名方式

藏族歷代學者的文集命名中主題后直接引用有關人名的現(xiàn)象甚少,在此所指的人名包括作者本人、翻譯者、委托者、筆受者、繪畫者等幾種。這些有關人名信息可以從藏文古籍序跋中得知,這也是藏文典籍普遍具有的特色。從另一方面又可以得知當時藏文古籍是由多種不同專業(yè)人員的參與下協(xié)作完成并逐漸趨于完善。關于以筆受者和備忘錄人名為命名方式在以上闡明,雖然此類命名方式亦可歸類到與人名有關的命名方式這一模塊中,但考慮到重復性問題,故不再對此冗述。在此僅涉及到以有關主題和相關人名為命名的文集,主要包括以“主題+作者名”“主題+筆受者名”“主題+委托者名”為命名的,文本名中不僅存在一種人名,還出現(xiàn)兩種人名并存的現(xiàn)象。此類命名方式是《宗喀巴文集》獨到之處,故對此有必要予以關注。

為了使上述幾種命名方式及其結構更具體化,有關命名方式和論著數(shù)量以及相應的例證等情況如表3所示。

以上命名方式在《宗喀巴文集》中具有結構相通的共性,故有其規(guī)律可循。其余論著的命名方式雖有獨具匠心的特性,但尚未尋求到類似于上述命名規(guī)則,因而對于這些論著暫時難以歸納出具有規(guī)律性的命名方式,留待進一步探索。

五、《宗喀巴文集》編纂意義

基于《宗喀巴文集》歷久彌新的學術價值和理論意義,其不同的寫本和刻本層出不窮,循此推出琳瑯滿目的現(xiàn)代版,使其更加趨于系統(tǒng)化、規(guī)范化。我們于此展開研究的意義,結合時代特征而言主要有如下幾點:

一是弘揚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歷史意義。文集編纂不僅是藏族由來已久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更是有效弘揚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舉措。藏族先哲所創(chuàng)造的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都集中體現(xiàn)在以藏文《甘珠爾》和《丹珠爾》以及歷代學者的個人文集為代表的藏文典籍中,這些文獻承載著厚重的歷史記憶和文化內涵?!蹲诳Π臀募繁闶瞧渲械闹匾碇?,凝聚了以大小五明學科為主的傳統(tǒng)文化之精髓。因此將對藏族傳統(tǒng)經典哲學五部大論為核心的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發(fā)揚光大提供了原始文本和理論支撐,使后人能夠穿越時空隧道了解千百年來不斷傳承下來的利他思想和正行之道,進而更有效地造?,F(xiàn)實社會。

二是具有實現(xiàn)自他二利的社會意義。宗喀巴自幼廣發(fā)菩提心赴藏求學深造,先后在聶塘德瓦堅寺、桑普寺、蔡公堂寺、澤當寺、乃寧寺、那塘寺、薩迦寺、昂仁寺等地巡回辯論十余次,循此舉辦思想大交鋒的祈愿大會,開創(chuàng)了具有本土化、民族化、時代化的創(chuàng)新理論體系,使以大明永樂為首的帝王將相的邀請函紛至沓來,進而陸續(xù)傳到祖國大地上開花結果,從此成為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這些內容無疑蘊藏在《宗喀巴文集》各種版本的字里行間,將來以此文集為代表的藏文典籍數(shù)字資源一體化建設并予以推廣,不僅有利于挖掘、整理、宣傳西藏自古以來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歷史事實,更利于在充分展示新時代西藏深厚的文化積淀、獨特的文化魅力和富有朝氣的文化活力中堅定文化自信,增強文化自覺,提升凝聚力和向心力,把青藏高原打造成為全國乃至國際生態(tài)文明高地提供源源不斷的文化資源和精神動力。

三是具有破除極端思維的理論意義。通過《宗喀巴文集》義理得以窺見宗喀巴在藏族傳統(tǒng)十大學科領域都有卓越建樹,其中最為凸顯的是金剛密集和中觀應成領域。僅以中觀而言,宗喀巴面對十四世紀藏傳佛教思想界明顯趨于斷見的現(xiàn)狀,沒有采取龍樹和月稱等論師抉擇中觀時破常見為重心的邏輯理路,而聚焦于當時西藏本土思想界的傾向,選取側重于破斷見之路徑。這種理論范式就把量理引入次第證得覺悟解脫之道,通過建立聞思修、講辯著、戒定慧三學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概念體系、話語體系、學術體系、教育體系,以理破除具有一體三面特性的斷見,使其反語言、反邏輯、反智等極端思維得以清空。因此,宗喀巴已然成為世界性的佛教哲學思想抉擇的有效把關者,尤其擅長于分辨以斷邊見混淆空性義理、以反智偽冒般若智者[22]。這對揭露和對治如今此消彼長的歷史虛無主義、道德虛無主義、民族虛無主義、文化虛無主義、法律虛無主義等思潮具有重要的理論借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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