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 馮元

摘 要：自2019年新冠肺炎疫情暴發(fā)以來，國內外經濟、社會等方面都受到了巨大沖擊。部分國家和地區(qū)收緊簽證政策、國際航班數(shù)量大幅減少，在嚴峻的國內外環(huán)境下，中國大學生出國留學受到嚴峻挑戰(zhàn)。本文以此為背景，通過問卷調查，對后疫情時代影響中國大學生出國留學意愿及其影響因素進行了調查研究。研究發(fā)現(xiàn)，學生的家庭背景、學術背景、國內外環(huán)境、留學體驗、經濟條件等因素都對中國大學生出國留學意愿產生影響。

關鍵詞：疫情 留學 大學生

2020年6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同塔吉克斯坦總統(tǒng)拉赫蒙通電話時提到“后疫情時代”這一概念。盡管中國國內疫情得到有效控制、疫苗研發(fā)取得有效進展，但世界范圍內的情況仍然十分嚴峻，9月份以來，包括英國及多個歐盟國家在內的歐洲地區(qū)出現(xiàn)疫情反撲現(xiàn)象，多國情況較春季疫情高峰期更為嚴重;美國新冠肺炎疫情持續(xù)惡化，單日新增確診病例和死亡病例數(shù)量仍在上升;亞洲其他國家與地區(qū)的疫情情況也不容樂觀，日本9月NNK民意調查顯示，76%的受訪者表示對新冠肺炎疫情“感到不安”。疫情對國際留學產生了巨大沖擊。利物浦大學副校長、西交利物浦大學校長席酉民明確表示，“疫情之后，所有的學校及老師學生再也無法回到疫情之前（的狀態(tài)）。針對疫情的常態(tài)化特點，本課題將在調查研究這一時期中國大學生出國留學意愿及其影響因素的基礎上，為后疫情時代中國大學生平安、便利出國留學提出可行性建議和對策。

盡管國際交換留學環(huán)境嚴峻，但于2020年6月，我國教育部等八部門聯(lián)合印發(fā)《關于加快和擴大新時代教育對外開放的意見》（以下簡稱為《意見》），其中，《意見》中明確強調，將繼續(xù)通過出國留學渠道培養(yǎng)我國現(xiàn)代化建設需要的各類人才。同時，《意見》中指出，要下大力氣完善“平安留學”機制，將應對疫情過程中摸索出的行之有效的做法進一步制度化、常態(tài)化，為廣大學子實現(xiàn)留學夢保駕護航。本文響應國家號召，在調查后疫情時代中國大學生出國留學意愿的基礎上，探究中國大學生目前階段所面臨的出國留學困境，旨在為特殊時期中國大學生出國留學，從個人、家庭、社會、院校、政府等多角度提出可行性建議與對策。

根據(jù)當前全球疫情狀況，盡管中國宣布已進入后疫情時代、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之一，但美國、英國、澳大利亞、加拿大、日本、中國香港等國家和地區(qū)作為往年中國內陸大學生國留學的主要目的地，疫情情況都并不樂觀。受此影響，中國大學生赴外留學意愿是否會降低、是否將要改變或者已經改變留學計劃、做出了怎樣的改變，是本文研究的主要內容之一。

國內早期研究主要以分析資料、整合文獻的方式，對學生出國留學影響因素進行定性研究，近十年來通過問卷調查進行定量研究的調查數(shù)量也在增加。定性研究便于分析原因，而定量研究能很好地從量上把握整體，兩種研究方法都有其重要性及必要性。本文采用了定量研究和定性研究相結合的研究方法，具體體現(xiàn)為在調查過程中采用問卷調查與訪談調查相結合的方式，來分析后疫情時代大學生出國留學意愿影響因素。

1 新冠肺炎疫情影響下中國大學生出國留學意愿情況調查研究

問卷調查結果表明，自疫情暴發(fā)以來，對有計劃、有意愿出國留學的大學生群體產生了巨大影響。約三分之一的學生表示，將放棄出國留學的計劃，轉為國內升學或是國內就業(yè);約六分之一的學生表示，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自己將改變留學計劃，包括推遲留學，以及變更留學目的地等。在變更留學目的地方面，調查結果顯示，計劃前往英國留學的學生比例首次超越意愿前往美國留學的學生比例，排在留學目的國第一位，同時意愿前往小眾留學國家的學生比例增加。推測這是由于美國疫情后嚴苛的簽證政策和留學政策，導致部分中國大學生赴美留學，而轉向相對實行寬松政策的英國，或是前往包括日本、韓國等在內的距離更近、更加安全的小眾留學國家。

2 新冠肺炎疫情影響下中國大學生出國留學意愿影響因素調查研究

2.1 個人基本情況對中國大學生出國留學意愿的影響

在國內以往研究成果中，靳祥鵬、關鍵、柯瓔珊（2019）對中山大學的2297名本科生開展問卷調查，從個人因素、家庭因素和學校因素三個角度來探究影響學生出國留學意愿的因素，結果表明，學生個人的語言成績和學術成績、家庭的年收入情況和父母受教育程度、學校的實踐水平和信息普及程度，都對國內學生出國留學意愿有正向影響。張揚、王琴（2016）則重點關注個人和家庭兩方面的因素，在對987份有效問卷進行分析的基礎上，將各影響因素歸為人力資本和家庭稟賦兩類，數(shù)據(jù)結果顯示，這兩大類都會影響大學生出國留學意愿，但其中各種因素的影響程度差異較大，學生的英語水平對大學生出國深造意向有著顯著影響，相比之下，家庭經濟狀況、父母文化程度和學生大學排名等因素的影響力度較小。

以往研究表明，包括家庭收入、父親的受教育情況、母親的受教育情況在內的學生家庭背景，以及包括語言考試情況、在校均分績點、在讀院校水平在內的學生學術背景，都會對大學生出國留學意愿產生影響。在此基礎上，本文探討了在后疫情時代，這些因素是否依舊影響中國大學生出國留學意愿。調查結果表明，家庭收入越高、父親的受教育水平越高、母親的受教育水平越高的大學生越傾向于出國留學;已經參加語言考試并且取得良好成績的大學生有更加強烈的出國留學意愿，在校均分績點越高、在讀院校水平越高的大學生也更愿意出國留學。

對比來看，后疫情時代學生的家庭背景和學術背景同樣影響其自身的出國留學意愿。

2.2 新冠肺炎疫情下影響中國大學生出國留學意愿的因素

國內環(huán)境。包括周圍環(huán)境和網絡輿論環(huán)境。以往研究成果表明，部分大學生的留學意愿受到周圍人群的影響，盡管主觀留學意愿不夠強烈、對自身情況判斷不夠明確，但仍選擇跟風出國，存在從眾心理因素。除了周圍環(huán)境的影響因素之外，當前時期的網絡輿論環(huán)境可能也會對大學生赴外留學意愿產生影響。自3月份國外疫情大規(guī)模以來，已經處于國外留學階段的留學生面臨回國機票一票難求困境的同時，在網絡上，大量網民反對當時正在疫情較高風險的國家和地區(qū)留學的中國學生回國，并對回國的留學生表達了強烈的負面情緒。研究調查結果表明，國內網絡輿論環(huán)境和高漲的愛國熱情影響了部分大學生的出國留學意愿，部分大學生表明將更多考慮在國內繼續(xù)升學。

國外環(huán)境。包括留學國家地區(qū)的安全問題、留學政策以及國外民眾對中國留學生的態(tài)度。由于中國留學生主要目標國家地區(qū)當前大多仍然存在較高疫情風險，并且面臨著由于疫情危機引起的醫(yī)療體系崩潰、社會動蕩等風險，這些安全問題都導致了學生或者學生家長對留學的意愿下降，從而使得學生放棄或是改變留學計劃。在疫情仍未得到有效控制的情況下，如美國、日本等國家地區(qū)仍通過限制簽證發(fā)放、收緊簽證延期審核標準、限制航班數(shù)量等方式限制留學生入境，嚴苛的留學政策對大學生留學意愿產生了不容忽視的影響。國外民眾對中國留學生的態(tài)度對大學生留學意愿產生了影響，如澳大利亞等國近來反華情緒嚴重，民眾不友好的態(tài)度都導致了中國留學生留學形勢異常艱難，對學生的生理和心理產生了負面影響，致使學生降低留學意愿。

線上教學效果。在疫情防控情況和政府留學政策的雙重影響下，美國、英國、加拿大、日本等國家地區(qū)的學校都決定對留學生開展線上教學，并且部分學校對留學生降低了考核標準，由于線上教學缺乏有效監(jiān)督，再加上學業(yè)標準的降低，可能導致大學生留學教育質量降低，部分學生認為，學生的收獲與所付出的高昂留學費用不匹配。線上教學效果不佳同樣對大學生留學意愿產生了影響。

語言和文化環(huán)境。根據(jù)以往對大學生出國留學動機的研究調查，學生留學的目的不僅限于獲取優(yōu)質國際教育，還在于開闊眼界和豐富閱歷、提高外語實踐水平等，但疫情影響下，留學生無法正常赴外留學，也不再擁有國外特殊的語言和文化環(huán)境，大大降低留學體驗感。這一點也導致了許多大學生出國留學意愿降低，不考慮在疫情期間出國留學或是交換。

經濟原因。2013-2018年，我國自費留學學生人數(shù)共59.63萬人，占總留學人數(shù)的90.08%。新冠肺炎疫情沖擊了國內外經濟形式，也給部分家庭造成了不同程度的經濟影響，這一情況下，經濟因素導致了部分大學生因客觀原因無法出國留學。

民族自信心與自豪感。新冠肺炎疫情暴發(fā)以來，中國政府采取了強有力的防控對應策略，有效控制疫情的擴散，大大增強了中國人民的民族自信心與民族自豪感，在此社會氛圍感染和情緒作用下，部分學生表示，國家的強大與安定大大增強了他們的安全感，因此更多考慮國內升學。

3 總結

在當今后疫情時代，國內外環(huán)境、留學政策又出現(xiàn)了新的變化，對當前特殊歷史時期下中國大學生出國留學意愿影響因素的探究是本文研究的重點，也是本文的亮點。在前期準備方面，包括收集數(shù)據(jù)和查閱文獻。本文首先對國內外以往研究進行搜集與整理，特別是涉及學生留學意愿影響因素的相關研究，收集2020年國際留學情況，將今年國際留學情況與往年情況相比較，從整體上把握疫情對學生留學的影響。對研究成果進行分類與總結，對后疫情時代的影響因素做出猜想與假設，并在此基礎上設計問卷。其次，進行調查與研究。通過線上、線下的方式大量發(fā)放問卷，廣泛收集專業(yè)不同、年級不同、背景不同、留學目的地不同的大學生的調查結果數(shù)據(jù)，并發(fā)展訪談，調查中國大學生受疫情影響是否改變留學意愿，以及其中的影響因素，使用數(shù)據(jù)軟件進行分析收集所得數(shù)據(jù)，得出調查與研究結論。

問卷調查結果表明，自疫情暴發(fā)以來，對有計劃、有意愿出國留學的大學生群體產生了巨大影響。約三分之一的學生表示，將放棄出國留學的計劃，轉為國內升學或是國內就業(yè);約六分之一的學生表示，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自己將改變留學計劃，包括推遲留學以及變更留學目的地等。其中，學生的家庭背景、學術背景、國內環(huán)境、國外情況、留學體驗、線上教學效果、語言和文化環(huán)境、經濟條件、民族自信心與自豪感等具體影響因素都對后疫情時代的中國大學生出國留學影響因素產生了影響，影響著后疫情時代的中國大學生。

盡管所處時代不同，但國內外現(xiàn)有的豐富研究成果仍為筆者在研究方法、研究手段、影響因素的猜測與假設等方面提供參考與借鑒。在現(xiàn)今后疫情時代，國內外環(huán)境、留學政策又出現(xiàn)了新的變化，對當前特殊歷史時期下中國大學生出國留學意愿影響因素的探究是本文研究的重點，也是本文的亮點。本文也詳盡調查新冠肺炎疫情對中國大學生赴外留學意愿的影響，以期豐富相關領域研究成果，完善國內出國留學體系，為留學教育機構和留學院校提出有實踐意義的意見與建議。

本文為江西財經大學大學生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訓練計劃項目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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