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者的觀察日記是告一段落了,但其實每一篇文章都是一個觀察的過程,我們不妨去看看大作家們是怎么記錄自己的觀察的吧!
寫蟲子,他是這么說的:
蟈蟈我們那里叫作“叫蛐子”。因為它長得粗壯結(jié)實,樣子也不大好看,還特別在前面加一個“侉”字,叫作“侉叫蛐子”。這東西就是會呱呱地叫。有時嫌它叫得太吵人了,在它的籠子上拍一下,它就大叫一聲:“呱!”——停止了。它什么都吃。據(jù)說吃了辣椒更愛叫,我就挑頂辣的辣椒喂它。這東西是咬人的。有時捏住籠子,它會從竹篦的洞里咬你的指頭肚子一口。
(汪曾祺《夏天的昆蟲》)
寫面食,他是這么說的:
同樣的一碗面,各自都有不同的吃法,美食家對此是頗有研究的。比如說,你向朱鴻興的店堂里一坐:“喂(那時不叫同志)!來一碗××面?!迸芴玫纳栽S一頓,跟著便大聲叫喊:“來哉,××面一碗?!蹦桥芴玫臑槭裁匆栽S一頓呢,他是在等待你吩咐吃法:硬面,爛面,寬湯,緊湯,拌面;重青(多放蒜葉),免青(不要放蒜葉),重油(多放點油),清淡點(少放油),重面輕澆(面多些,澆頭少點),重澆輕面(澆頭多,面少點),過橋——澆頭不能蓋在面碗上,要放在另外的一只盤子里,吃的時候用筷子搛過來,好像是通過一頂石拱橋才跑到你嘴里……如果是朱自冶向朱鴻興的店堂里一坐,你就會聽見那跑堂的喊出一連串的切口:“來哉,清炒蝦仁一碗,要寬湯、重青,重澆要過橋,硬點!”
(陸文夫《美食家》)
讀文章是一種享受,讀者好像通過文字看到了作者眼中的世界。別人問汪曾祺為什么寫這些蟲子的時候,汪曾祺說:“我只是希望現(xiàn)在的孩子也能玩玩這些昆蟲,對自然發(fā)生興趣?,F(xiàn)在的孩子大都只在電子玩具包圍中長大,未必是好事?!睂懽鲝挠涗涢_始,記錄從觀察開始,觀察生活從興趣開始,興趣從《新作文》開始,我期待你們帶我走進自己的小世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