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春維 穆淑花
摘 要|目的:探究深圳市某校初一學生童年期受心理虐待經(jīng)歷對認知靈活性的影響及自尊和社會支持在童年期心理虐待與認知靈活性的中介效應(yīng)。方法:采用整層抽樣的方式,發(fā)放381份兒童心理虐待問卷(CPMS)、二
維自尊量表(SLCS-R)、領(lǐng)悟社會支持量表(PSSS)、認知靈活性問卷(CFI)進行問卷調(diào)查,并采用相?? 關(guān)性分析、PROCESS宏程序進行中介效應(yīng)檢驗。結(jié)果:童年期受心理虐待得分為0.87±0.72,自尊水平得?? 分為51±11.44,社會支持的的得分為56.33±14.87,認知靈活性的得分為67.92±11.41。童年期受心理虐 待經(jīng)歷與自尊(r =-0.42,p <0.01)、社會支持(r =-0.44,p <0.01)、認知靈活性(r =-0.27,p <0.01) 均呈顯著的負相關(guān);自尊與社會支持(r =0.52,p <0.01)、認知靈活性(r =0.62,p <0.01)均表現(xiàn)出顯著的正相關(guān);社會支持與認知靈活性也呈顯著的正相關(guān)(r =0.53,p <0.01);且自尊與社會支持在童年期受心理虐待經(jīng)歷對認知靈活性的影響中起到鏈式中介作用。結(jié)論:童年期受心理虐待經(jīng)歷對認知靈活性產(chǎn)生了負向 影響,且心理虐待通過自尊和社會支持的鏈式中介作用對認知靈活性產(chǎn)生了影響。
關(guān)鍵詞|認知靈活性;心理虐待;自尊;社會支持;鏈式中介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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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當今社會及生產(chǎn)力水平的發(fā)展,家長、學校及社會對學生執(zhí)行功能的發(fā)展比以往更加關(guān)注,而認知靈活性是執(zhí)行功能中重要的組成成分,在適應(yīng)環(huán)境及解決各種問題中起到越來越重要的作用[1]。 初一正是兒童期向青少年期的一個過渡階段,在這個時期出現(xiàn)心理問題的概率比較大,更是認知靈活性發(fā)展的靈敏期。對剛經(jīng)歷過小升初的初一學生來講,適應(yīng)新的初中生活對于他們來說至關(guān)重要。研究發(fā)現(xiàn), 認知靈活性較好的學生比認知靈活性較差的學生在生活和學習中表現(xiàn)出更多的自信,更強的交友能力和更好的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的能力[2]。
童年期心理虐待是一種撫養(yǎng)者對孩子長期的不良教養(yǎng)行為[3,4],主要包含恐嚇、忽視、貶損、干涉、縱容五個方面,并對孩子造成了身體和心理的持久性損害[5]。通過使用兒童心理虐待與忽視量表對陜 西省一所體育院校的 200 名大學生進行線上問卷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有 52.5% 的學生呈童年期虐待陽性,55.8%的人遭受過心理忽視,且發(fā)現(xiàn)童年期心理虐待與忽視與心理健康問題呈現(xiàn)顯著的正相關(guān)[6]。用該量表 中的忽視分量表對 719 名大學生進行調(diào)查研究,發(fā)現(xiàn)有過被忽視經(jīng)歷的被試人數(shù)占總?cè)藬?shù)的 43.74%,且這種忽視經(jīng)歷對其認知靈活性也產(chǎn)生了不良影響[7]。也有研究發(fā)現(xiàn)童年期心理虐待與執(zhí)行功能的降低 有關(guān),且是影響認知靈活性的主要原因[8]。綜上,童年期遭受心理虐待對學生成長過程中的心理健康 水平比如認知靈活性、攻擊行為[9]、抑郁等都會產(chǎn)生一定的不良影響[10]。
自尊作為一種成長過程中對自我價值的評價,在初中階段,自尊表現(xiàn)出穩(wěn)定的上升趨勢[11]。而 自尊水平會受到童年期心理虐待的影響,童年期心理虐待越嚴重,自尊水平就會越低[12]。美國一項以284? 名雙語大學生作為樣本進行的研究中發(fā)現(xiàn),自尊和認知靈活性呈現(xiàn)顯著的正相關(guān),即自尊越高,認知靈活性水平越高[13]。
社會支持主要是指家庭、朋友及其他三個方面對學生的學習及生活方面的物質(zhì)和精神支持,有研究發(fā)現(xiàn)童年期心理虐待與社會支持呈現(xiàn)顯著的負相關(guān)[14]。我國學者應(yīng)湘對外來工子女的研究中也發(fā)現(xiàn), 在較多的社會支持的條件下,可以激發(fā)出更多的積極情緒,并能夠拓展其認知范圍,進而提高其認知靈活性水平[15,16]。
根據(jù)前文的研究綜述可以發(fā)現(xiàn),認知靈活性在適應(yīng)環(huán)境和解決問題方面具有重要的作用,是青少年心理健康成長必備的要素,但是目前關(guān)于認知靈活性的影響機制研究較少,更是缺乏對童年期經(jīng)歷心理虐待學生的認知靈活性影響機制的研究。研究發(fā)現(xiàn)童年期心理虐待經(jīng)歷會導致低自尊和低社會支持,而自尊和社會支持分別和認知靈活性呈現(xiàn)正相關(guān),且自尊和社會支持也呈現(xiàn)正相關(guān)?;谝陨涎芯浚狙芯刻岢鲆韵录僭O(shè):童年期受心理虐待、自尊、社會支持及認知靈活性四者之間存在兩兩相關(guān)的關(guān)系;童年期受心理虐待經(jīng)歷可直接預(yù)測認知靈活性水平;自尊和社會支持在童年期受心理虐待經(jīng)歷對認知靈活性的影響中可能存在鏈式中介作用。
1?????? 方法
1.1?? 研究對象
采用整層抽樣法,選取深圳市南山區(qū)某初中一年級 8 個班作為被試,共計發(fā)放問卷 381 份,其中有效回收數(shù)量為 372 份,有效回收率達 97.6%。人口學變量信息如表1 所示。
1.2?? 研究工具
1.2.1???????? 兒童心理虐待量表
兒童心理虐待量表(child psychological maltreatment scale ,CPMS)由潘辰等人編制[5],共 23 道題, 采用Likert 五點計分法,從 0 表示“無”到 4 表示“總是”,主要測量童年期受心理虐待經(jīng)歷的嚴重程度, 得分越高,說明童年期受心理虐待情況越嚴重,本實驗中實測α 系數(shù)為 0.927。
1.2.2???????? 二維自尊量表
二維自尊量表(two-dimensional self-esteem scale-revised ,SLCS-R),由韋嘉等人修訂[17],該量表共 16 道題目,采用 Likert 五點計分法,從 1 表示“非常不符合”到 5 表示“非常符合”,各維度下正反向計分題目各半,反向計分后的總分越高,證明自尊水平越高。本研究實測α 系數(shù)為 0.900。
1.2.3???????? 領(lǐng)悟社會支持量表
領(lǐng)悟社會支持量表(perceived social support scale,PSSS),由汪向東等人修訂[18],該量表共計12 個條目,采用 Likert 七點計分法,從 1 表示“極不同意”到 7 表示“極同意”,本研究中實測α 系數(shù)為 0.920。
1.2.4???????? 認知靈活性問卷
認知靈活性問卷(cognitive flexibility inventory,CFI),由王陽等人翻譯并修訂[19],該問卷共有 20 個條目,采用 Likert 五點計分法,其中 1 表示“從不”到 5 表示“總是”,分為可選擇性和可控制性兩個維度,得分越高,則表示該個體認知越靈活。本研究中實測α 系數(shù)為 0.887。
1.3?? 數(shù)據(jù)分析方法
將數(shù)據(jù)錄入 SPSS 23.0 中,對數(shù)據(jù)進行信效度檢驗、描述性統(tǒng)計分析、單因素方差分析等,并采用相關(guān)分析對童年期心理虐待、自尊、社會支持,以及認知靈活性進行研究。使用 Process 3.3 中的插件 Bootstrap 法檢驗相關(guān)中介效應(yīng)。
2?????? 結(jié)果
2.1?? 共同方法偏差
使用 Harman 單因素檢驗方法對數(shù)據(jù)進行檢驗,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共有 14 個特征根大于 1 的因子且最大的因子方差解釋率為 24.029,小于 40% 的臨界值標準。
2.2?? 描述性統(tǒng)計與相關(guān)分析
通過描述性統(tǒng)計計算出童年期心理虐待、自尊、社會支持、認知靈活性的平均值和標準差。在控 制性別、生源地、是否獨生子女、是否單親家庭、父親和母親學歷后進行相關(guān)分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童年期 心理虐待與自尊(r=-0.42,p<0.01),童年期心理虐待與社會支持(r=-0.44,p<0.01),童年期心理虐待與認知靈活性(r=-0.27,p<0.01)均呈顯著負相關(guān),自尊與社會支持(r=0.52,p<0.01),自尊與認知靈活性(r=0.62,p<0.01),社會支持與認知靈活性(r=0.53,p<0.01)均呈顯著正相關(guān),如表 2 所示。
2.3?? 中介效應(yīng)檢驗
將所有連續(xù)變量進行標準化處理后,以童年期心理虐待為自變量,認知靈活性為因變量,自尊和社會支持為中介變量,將性別、生源地、是否獨生子女、是否單親家庭、父親和母親學歷作為控制變量, 采用 Process 中的模型 6,并采用 Bootstrap 法抽樣 5000 次進行中介效應(yīng)檢驗。
結(jié)果顯示,在控制性別,生源地,是否獨生子女,是否單親家庭,父母親學歷水平之后,童年期 心理虐待對自尊(β =-0.28,p<0.001)、社會支持(β =-0.24,p<0.001)、認知靈活性(β =-0.19, p<0.001)均具有顯著的負向的預(yù)測作用。自尊對社會支持(β =0.54,p<0.001)、認知靈活性(β =0.49, p<0.001)均具有顯著的正向預(yù)測作用。社會支持對認知靈活性(β =0.23,p<0.001)也具有顯著的正向預(yù)測作用。當童年期心理虐待、自尊、社會支持同時預(yù)測認知靈活性時,自尊(β? =0.49,p<0.001)和社會支持(β =0.23,p<0.001)具有顯著性,認知靈活性(β =0.04,p>0.05)不具有顯著性。見表3 和圖 1。
結(jié)果顯示,自尊和社會支持在童年期心理虐待和認知靈活性之間的中介效應(yīng)顯著。該中介效應(yīng)由三個間接效應(yīng)構(gòu)成:間接效應(yīng) 1 為心理虐待-> 自尊-> 認知靈活性;間接效應(yīng) 2 為心理虐待-> 社會支持-> 認知靈活性;間接效應(yīng) 3 為心理虐待 -> 自尊 -> 社會支持 -> 認知靈活性,且三個間接效應(yīng)置信區(qū)間均不包含 0。說明鏈式中介作用顯著,如表4 所示。
3?????? 討論
本研究發(fā)現(xiàn),童年期受心理虐待經(jīng)歷、自尊、社會支持和認知靈活性四者之間呈現(xiàn)顯著的兩兩相關(guān)。
且童年期受心理虐待經(jīng)歷顯著負向預(yù)測了認知靈活性,自尊和社會支持在其中起到鏈式中介作用,這與本研究假設(shè)一致。
本研究發(fā)現(xiàn),童年期受心理虐待經(jīng)歷與認知靈活性呈現(xiàn)顯著的負相關(guān),這與近幾年的研究結(jié)果一 致[7],可能是因為遭受過童年期心理虐待的學生會產(chǎn)生一定程度的抑郁、焦慮等負面情緒,甚至會出 現(xiàn)自殺的想法,這些都對其執(zhí)行功能尤其是認知靈活性水平有一定的影響。
本研究發(fā)現(xiàn),童年期受心理虐待經(jīng)歷通過降低自尊而降低了個體的認知靈活性水平,自尊單獨作為中介變量時,代表的是個體對自我欣賞、重視與認可的一種程度,自尊水平高的個體其認知靈活性水平也較高,這與以往的研究結(jié)果一致[13]。根據(jù)應(yīng)激—易感模型可知,高自尊的個體在面對壓力、困境及心理虐待時,能夠以積極的方式應(yīng)對,也更能選擇多種方式靈活地解決問題;而低自尊的個體則多會選擇消極的應(yīng)對方式,不能充分發(fā)揮主觀能動性積極尋求解決辦法。
本研究發(fā)現(xiàn),童年期受心理虐待經(jīng)歷通過減少社會支持而降低了個體的認知靈活性水平,社會支持單獨作為中介變量時,社會支持程度越高,個體的認知靈活性水平也越高,這與以往的研究結(jié)果一致[20]??赡苁且驗樵馐苓^童年期心理虐待的兒童往往感受到更多的孤獨,而研究發(fā)現(xiàn)被社會孤立或者感受到更多孤獨的人往往也報告出更少的社會支持水平[21]。而獲得社會支持較少的兒童,其消極情緒就會越多, 從而導致認知靈活性水平降低。
此外自尊和社會支持在童年期心理虐待對認知靈活性的影響中起到鏈式中介作用,并且屬于完全 中介作用。即童年期受心理虐待情況越嚴重,個體的認知靈活性水平越差,而低自尊和較少的社會支 持會使認知靈活性水平更低。這與本研究的假設(shè)一致,本研究發(fā)現(xiàn)自尊與社會支持呈正相關(guān),以往的 研究也得出相同的結(jié)果[22],且發(fā)現(xiàn)高自尊個體也更容易感知到別人的幫助,也會在遇到困難時更加 主動尋找社會支持,而自尊低的學生,會比較偏向把別人的幫助理解為對自身價值的貶低,所以不會 主動尋找?guī)椭?,更會拒絕外界的支持,所以社會支持得分會比較低。經(jīng)歷童年期心理虐待帶來的認知 靈活性降低可以通過提高自尊和社會支持來實現(xiàn),這為改善童年期心理虐待帶來的不良影響提高了理 論基礎(chǔ)和實踐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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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fluence of Childhood Psychological Maltreatment on Cognitive Flexibility: The Chain Mediating Role of Self-esteem and Social Support
Zhu Chunwei??? Mu Shuhua
College of Psychology, Shenzhen University, Shenzhen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influence of childhood psychological maltreatment on cognitive flexibility and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self-esteem and social support on childhood psychological maltreatment and cognitive flexibility of junior high school students in Shenzhen. Methods: 381 Child Psychological Maltreatment Scale (CPMS), Two-dimensional Self-Esteem Scale-Revised (SLCS-R), Perceived Social Support Scale (PSSS) and Cognitive Flexibility Inventory (CFI) were distributed by whole level sampling, and correlation analysis and process macro program were used to test the mediating effect. Results: the score of psychological maltreatment in childhood was 0.87 ± 0.72, the score of self- esteem was 51 ± 11.44, the score of social support was 56.33 ± 14.87, and the score of cognitive flexibility was 67.92 ± 11.41. Psychological maltreatment in childhood wa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self-esteem (r = -0.42, p < 0.01), social support (r = -0.44, p < 0.01) and cognitive flexibility (r = -0.27, p < 0.01); Self esteem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social support (r = 0.52, p < 0.01) and cognitive flexibility (r = 0.62, p < 0.01); There was also 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social support and cognitive flexibility (r = 0.53, p < 0.01); And self-esteem and social support play a chain mediating role in the impact of childhood psychological maltreatment on cognitive flexibility. Conclusion: the experience of psychological maltreatment in childhood has a negative impact on cognitive flexibility, and psychological maltreatment has an impact on cognitive flexibility through the chain mediation of self-esteem and social support.
Key words: Cognitive flexibility; Psychological maltreatment; Self-esteem; Social support; Chain medi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