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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歲,和自己對話

2022-06-23 14:49石闖
時代報告 2022年5期

“40歲的男人,真香”。前幾天有個微信公眾號推送了一篇趣文,簡單明了。40歲的男人,香嗎?若把他比作一枝花、一壇酒或一壺茶,香!但又與我何干?一直以為40歲還很遠,遠至天際。

可是,40歲終究來了,悄無聲息,像躺在臥室里,夢還沒醒,天色猝然間亮了。雖然對自己的能耐尚有自知之明,知道幾斤幾兩,從未敢以“小鮮肉”自詡過,但一不小心就成了“油膩中年男”,且毫無戒備、渾渾噩噩,就有點誠惶誠恐了。

照照鏡子,不禁一聲哀號,時光的列車怎么就這么匆忙地駛過了青春的月臺?似乎一次回眸,光陰就成了往事,追憶成了眷戀。

按照人均壽命80歲來算,40歲是什么?是人生的十字路口,也是上半場的終點、下半場的起點。曾經生龍活虎的“80后”們,不再是八九點鐘的太陽,卸去了輕浮和稚嫩,也褪去了躁動與棱角。

心理學大師榮格說:“每個人都有兩次生命。第一次是活給別人看的,第二次是活給自己的。第二次生命,常常從40歲開始?!?/p>

對此,深以為然。倘若人生的上半場是為了戰(zhàn)勝別人,那么人生的下半場則是為了戰(zhàn)勝自己。40歲的男人,最孤獨,也最喧嘩;最疲憊,也最亢奮;最狹隘,也最豪邁;最麻木,也最敏感。

獨自坐在溫暖的辦公室,望著窗外熙攘的車流,比比過去,看看現(xiàn)在,想想未來,激起心中無限感慨。曾經在風中奔跑的鄉(xiāng)下少年,如今高樓大廈里的都市白領,縱然一腔深情,卻也留不住轉身的決絕。我知道,我欠自己一個擁抱。我知道,我還欠自己一個交代。

首倡“五講四美”的1981年,豫西山村一個不起眼的土窯洞里,皮膚黝黑、身材微胖的我出生了。滿月宴時,盡管眼睛小得瞇成一條縫,眼屎多得揉不過來,但依然得到了親友們搶著輪流抱的待遇。

誰叫我是老大!也巧了,父親在五兄弟中也是老大哥,爺爺在四兄弟中也是老大哥。生我養(yǎng)我的村莊位于嵩山余脈的深山區(qū),山高水少,靠天吃飯。自打出生那天起,基因里就刻下了“草根”二字。

在我的童年時光,沒有琳瑯滿目的玩具,沒有五花八門的零食。但值得慶幸的是,作為新一代的老大哥,曾在好幾年里,得到了爺爺、姥姥、姑姑、叔叔、舅舅、姨媽等親人們唯一的寵愛。

一顆大白兔奶糖、一碗雞蛋茶、一把小手槍,還有一首悅耳動聽的童謠,這種寵愛構成了童年的底色,讓我感受到了親情的美好。而同樣感到美好的,則是在空曠的山野間,無憂無慮、無拘無束的嬉戲。

捉迷藏、打紙寶、滾鐵環(huán)、跳皮筋、丟沙包、踢毽子、掏鳥窩、摘酸棗、捉螃蟹……在物質匱乏的20世紀80年代,這些簡單的游戲充實了童年的生活。母親常說我小時候很瘋,神龍見首不見尾,只要從家里溜出去,大半天逮不住個人影,家人不喊我吃飯、睡覺就不回家。

7歲時,沒上過一天幼兒園的我直接進入小學。多年后母親還忘不了我剛入小學時的情景,她和父親開玩笑說:“咦,這班里女生真多呀,將來咱孩兒不愁找媳婦了?!倍业挠洃浝镏皇O铝阈堑乃槠?。

有一次,我在校門口玩耍,被父親叫住了。他從縣城給我捎了本《新華字典》,讓我很開心,愛不釋手。另一次是一個雪天的早晨,寒風刺骨,因貪戀被窩而睡過了頭,直到上午第二節(jié)課才被母親拽著往學校趕,一路上忐忑不安,羞愧難當,結果被罰站了半天。

那時的我,當然不會理解學業(yè)對于我的深遠價值,完全是個頑皮搗蛋的“熊孩子”,學習成績一塌糊涂,難以啟齒。二年級,留級了;三年級,留級了;四年級,留級了。我也因為連續(xù)3次“蹲班”而氣得大哭,甚至還產生了怨恨。

12歲,不少同伴都上初一了,我還穩(wěn)坐小學四年級的釣魚臺。我至今想不明白,究竟是成績太差,還是校長太任性?但有一點毫無疑問,這些留級經歷確實帶來了副作用。中學和大學時以年齡論,我總可以成為班集體的“大哥大”,既尷尬又無奈。

然而,長達8年的“破格教育”,帶來的也不全是恥辱,還有榮耀。第二次念四年級時,班主任換了,聽課認真了,被點名被表揚多了,我竟然破天荒地成了數一數二的好學生,還當上了班長。

盡管還貪玩,但這是第一次“咸魚翻身”,不可小覷。如果說往后的日子里逐漸建立了對學業(yè)的興趣,至今仍手不釋卷,那么12歲的“煥然一新”就顯得至關重要,一掃過去的“凄風苦雨”了。

一年后,在全鄉(xiāng)中小學生文藝比賽上,我以領隊身份,扛著校旗,指揮幾十個同伴在賽場中心打腰鼓、扭秧歌、打花棍,整齊劃一,精神抖擻,接受全場的檢閱,可以說是璀璨奪目、了無遺憾了。

當然,父母都是鄉(xiāng)下人,子女也不可能像富家子弟那樣,“你只管好好學習,其他啥都不用管”,特別是后來我陸續(xù)有了弟弟、妹妹。一邊上學一邊干活,就是鄉(xiāng)下孩子的常態(tài),誰又能例外呢?

在正午的田間地頭,被火辣辣的太陽曬得汗流浹背;掰玉米時,雙臂被尖尖的葉子劃得又疼又癢;麥子熟了,雙腿被麥芒刺得青一塊紫一塊。耕地、施肥、耙地、除草、鋤地、播種,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活,始終引不起我的任何興趣,反而讓我備受煎熬。

我承認,從干農活的角度考量,我并不合格。父母掛在嘴邊的話就是“有智吃智,無智吃力”。農忙時熱火朝天、腳不沾地,農閑了就去小煤礦、小磚窯、小作坊打零工,娶妻生子,周而復始,這幾乎成了鄉(xiāng)下漢們謀生的常規(guī)模式。很多鄉(xiāng)鄰都是如此,難以抗拒。

可是對于不喜歡又不擅長干農活的我,就危險了,為此很擔憂。我怕成了村里的“二流子”,好吃懶做,游手好閑,那就完了。

那么新的想法是從什么時候萌生的呢?12歲。一次上山種紅薯途中,父親挑著兩只裝滿水的鐵桶,我背著鋤頭、水瓢,在半坡上歇息時,忍不住對父親說:“長大了,我可不愿一輩子待在這窮山溝里?!?/p>

當時父親扭過頭,驚訝地看看我,沒說一句話。是啊,山村所能提供的資源,太有限了。童年記憶里,鄰居家的一輛兒童三輪腳踏車,讓我垂涎欲滴,做夢都想擁有,但我一直沒敢向父母張嘴。雖然自己厭煩干農活兒,但決不影響我對父母專心致志干農活時的欽佩。

在我的學生時代,每次填表時面對父母的職業(yè)一欄,總是很躊躇,不知道填什么。母親是家庭婦女,不用說了,讓我困惑的是父親。他干得挺雜,做木匠、跑客運、下礦井、當保安……在父親開著農用三輪在城鄉(xiāng)之間拉客的漫長歲月里,令我印象頗深的是,每逢寒冬臘月的黎明時分,車輛打不著火,他就得用火烤,還得抓緊搖把拼命轉?,F(xiàn)在可以說,貫穿父母一生的正當職業(yè),非務農莫屬了。

20歲前,我從不知海鮮、漢堡、壽司、牛排、咖啡為何物,也從未坐過排場舒適的小轎車,甚至到過最遠的地方就是串親戚時去過的登封縣城。20歲前,鄉(xiāng)村就是我的全部。

那時候,武俠夢還是沉迷不醒。飛檐走壁、隔空取物的功夫,令我如癡如醉。我曾在自家的房頂上用木棍、鐵絲搭成簡易棚子,中間吊個沙袋,每天練功,拳打腳踢,并發(fā)出“嘿嘿哈哈”的聲響,幻想有朝一日成為行俠仗義、懲奸除惡的武林高手??上В淮笕税l(fā)現(xiàn)后引來了一陣譏笑。

那時候,雞鴨魚肉還是奢侈品,哪像現(xiàn)在想吃就吃,要啥有啥。

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能吃上一頓大餐,打下牙祭。而平常最盼望的就是紅白喜事了。宴席一擺,涼菜、炒菜、燉菜、蒸菜輪流上,八涼十熱,尤其遇上最愛吃的灌腸、粉皮和酥肉,真是過足嘴癮,回味無窮。

那時候,露天電影還是頭號新聞。有一晚聽說附近村子放電影,興奮之余立刻出發(fā),也沒找個同伴,誰知趕到約5公里外的村子后才發(fā)現(xiàn)跑空了。在抄近路回家時已是深夜,漆黑一片,穿越一條水溝時一陣涼風襲來,山林間沙沙作響猶如鬼魅出沒,使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承認,自己是個遲鈍的人。但12歲在山坡上對父親脫口而出的那句話,不是心血來潮,不是豪言壯語,而是發(fā)自內心的宣言、誓言。我并不知道將來會怎樣,但在潛意識里方向是清晰的、目標是明確的——走出大山,跳出農門。而這也成了我一生奮斗的原動力。

在我所在的鄉(xiāng)村,依靠讀書改變命運,畢竟少之又少。從初中、高中到大學,一輪接一輪地大浪淘沙,留下的畢竟是少數。人口基數越大,競爭越慘烈,教育就像一道窄門,輕輕松松擠掉千軍萬馬。

“學習有個樣子,父母才會供你?!鄙氤踔泻筮€在同一個村子。學習狀態(tài)尚可,成績還算靠前,當上了班長。有一段時間,真的成了鄉(xiāng)鄰們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初一期末時,喜訊傳來,我榮獲了“汝州市三好學生”榮譽稱號,成為中學階段所獲的最高榮譽了。

盡管班主任對自己很好,校園學習氛圍也濃厚,但在一股“轉學風潮”影響下,自己鐵定了心要轉到縣城去。當時成績優(yōu)秀的或家里有門路的,都想轉到縣城去。誰會想到,10多年后,當年名不見經傳的鄉(xiāng)村中學竟然異軍突起,傲視群雄,令縣城的眾多學子趨之若鶩。

初二如愿進城時,一切都很新奇,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第一次騎車上街,面對擁擠的人群手忙腳亂,自認為騎術不錯的我,竟然從自行車上摔下來兩次,也算是給我的“下馬威”了。當時我是住校生,同住一起的還有10多個從各個鄉(xiāng)鎮(zhèn)轉過來的同學,以男生為主。

轉入的中學位于城中心,商鋪林立,車水馬龍。與新轉入的同學一樣,課余脫離了老師和家長的管束,就像脫韁的野馬失控了。

那時縣城的大街小巷隨處可見電子游戲廳、錄像廳,20世紀八九十年代可謂風靡一時,校門口就有好幾家。吃罷晚飯,成群結隊溜出去打游戲。有時回得晚了校門落鎖,我們就從大鐵門上攀爬過去,第二天課堂上昏昏欲睡。而錄像廳的各種片子也挺誘人,比如《古惑仔》系列就很過癮。老板站在門口不停吆喝,“晚進1分鐘,少看60秒”。

現(xiàn)在來看,這是危險的征兆,完全背離了轉學的初衷。但對一個14歲的少年來說,怎么能抵擋住刺激的、誘惑的電子游戲?就像當下遍布城鄉(xiāng)、通宵營業(yè)的麻將館,成年人尚易上癮,更不用說智力尚未成熟的孩子。過度沉迷,必然被游戲控制,自然荒廢學業(yè)。

很慶幸,我躲過了電子游戲這一劫難。因為不久后,父親讓我住進了二爺家,和同齡的小叔做伴,開啟了有規(guī)則、有規(guī)律的新生活。直至初三畢業(yè),成績保持上游,中考時政治科目還考了個滿分。而我的一些“戲友”,則過早地迷失了自我,駛向了另一條軌道。

1997年,在觀看香港回歸的直播節(jié)目時,心潮澎湃。那一年,我考入了高中,且是全縣最好的高中。當然,在強手如林里我也從尖子生變成了后進生。這種狀態(tài),讓我的身心遭受了不少折磨。

新生報到,住進了8人宿舍。一天早晨,看到一個瘦高個子的室友在洗臉池邊刷牙,一嘴白沫,我就上前請教刷牙的方法,孰料對方“呀”了一聲,“你連刷牙都不會?”那個鄙夷的眼神,至今難忘。

還有一次,躺在臥室里,撫摸著中間凹陷的肚子,顧影自憐——太瘦了吧,胖點多好!誰會想到10多年后,當體重從108斤漲到了140斤,大腹便便,反而羨慕從前了——那時候真傻,居然盼著長胖。

高中3年加復讀1年,現(xiàn)在來看,是求學階段最辛苦也是最充實的時期了。天不亮起床,晚上熬到半夜,題海戰(zhàn)、車輪戰(zhàn)、疲勞戰(zhàn),但成績卻一直中等,挫敗感很大。如果說有可圈可點之處,那就是高二時曾鼓起勇氣參加全校文學社的演講競聘,并擔任社長一職。

如今,那些油印的《綠洲報》早已找不見了,但那些散發(fā)著油墨芳香的報紙卻刊發(fā)了我的第一篇散文、小說,也建立了對文學的興趣。我想,高考過后填報專業(yè)時,之所以毫不猶豫地選擇漢語言文學,并且以此作為就業(yè)方向,也算是2年多的文學社歷練的正向反饋吧。

過來人說,高考是一道分水嶺。如果說之前一直處于無休無止的備戰(zhàn)煎熬中,那么進入大學則是放飛自我了。2001年9月,搭上從汝州開往鄭州的大巴。很多年后,我總能想起第一次到鄭州的場景,窗外的風景一個個躍入眼簾,好奇中摻雜著緊張,傷感中蘊含著憧憬。

初入大學,來自五湖四海的同學和浩瀚無邊的知識,讓我感到了渺小與淺薄。比如,自報老家地名但一些都沒聽說過;比如,圖書館藏書達數百萬冊,但畢業(yè)前竟連幾百冊都讀不完。

然而,大學畢竟是大學,開拓了眼界,增長了見識,拓展了人脈。由于積極主動地嘗試和爭取,大二時兼了3個職務:學習委員、學校文學社社長和校報學通社社長,招社員,出刊物,搞講座,忙得暈頭轉向。也沒想到,10多年后曾擔任文學社名譽社長、給予我很大支持的宋老師,依然壯志滿懷、雄心不減,并榮升河南省教育廳廳長了。

當然,除了社團鍛煉,勤工儉學也成了我的日常。大三時我在一家教育培訓機構找了份兼職,利用周末及寒暑假給中小學生講授作文。學生多的時候,一天連上8節(jié)課,喉嚨都啞了,但勉強養(yǎng)活了自己。

我曾自豪地說,大三大四那兩年,除了學費外,生活費都是自己掙的,沒要過家里一分錢。做到這些,蠻辛苦的。當其他同學在打游戲、談戀愛、看電影時,我卻在準備講義、批改作文。一個夏夜,騎車從培訓機構回學校,風雨交加,孰料車鏈子不爭氣,竟連掉了兩次,弄得滿手油污,想起兼職的疲憊和委屈,禁不住涕泗橫流。

如果說大學生活還有遺憾,那就是沒談戀愛了。盡管文科女生如云,男女生比例達到驚人的1:2,但愚鈍木訥的我最終空手而歸。我看得上的,看不上我;看上我的,我看不上。緣分不到,也罷。

莊心妍曾唱過:“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有些事看著看著就淡了?!钡拇_,畢業(yè)多年后,曾經讓我心動的女生都成了別人的新娘,心里早已云淡風輕,波瀾不驚,猶如一池靜水,激不起半點漣漪了。

我知道,校園里的純真及荷爾蒙再也找不回來了。那時誰會想到,對不少同學來說,畢業(yè)即永別。前些年曾想張羅同學聚會,而今年齡漸長,才發(fā)覺這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除了關系要好的之外,很多同學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圈子,漸行漸遠才是常態(tài),還是互不打擾為好。

2006年夏,漫漫18年的求學生涯劇終了。轉眼之間,我也成了“大齡青年”。按照母親的設想,回鄉(xiāng)當個中學教師就很不錯。不少同學也回老家發(fā)展了,但我的態(tài)度很堅決,不愿回去。在我看來,廣闊的世界,已經為我打開了一扇窗,也為我打開了無限可能。

上大學前,父親和我有一次談話,“出門在外全靠你了,父母是指望不上的,要能指望上,我們也不至于一輩子這樣”。父親說的是實話,很清醒,很無力。對上一輩的很多人來說,活著就已拼盡全力,我不做評判。但父親的這句話確實刺激了我,也深深地教育了我。

我知道,從離開家的那一刻起,一切得靠自己。沒有人為你遮風擋雨,也沒有人給你指點迷津,從今以后,你就是你自己的靠山。

畢業(yè)時很看重的一次招聘落敗后,生存的壓力迫使我去了安陽。那是第一次北上,下了火車,身無分文,舉目無親。由于租不起房子,曾在單位的保安室將就了好幾天,真是上無片瓦遮身,下無立錐之地。

從25歲到31歲,我在安陽呆了6年,從見習到中層,從租房到買房,從單身到結婚,從讀書到寫書,一系列的人生大事,都是在安陽得以實現(xiàn)的。這讓我對安陽及安陽的朋友們充滿了感激。

2012年12月,由于家庭和事業(yè)需要,我又折返鄭州。轉眼間,十年光陰,一晃而過。當年一窮二白的愣頭青,早已實現(xiàn)了安居夢,習慣了“朝九晚五”的庸常。網絡爆文中所寫的中年男人的三大標配:兜里有錢、家里有愛、夜里無憂,暫時一個也不缺。

可是在內心深處又總覺得缺點什么。38歲時兒子誕生了,推車在小區(qū)里遛娃,一個鄰居居然把我認成兒子的爺爺聊了半天。這也許就是別人眼中的你:總覺得自己還很年輕,其實已老了。

“人到中年兩不堪,生不容易死不甘。”孩子尚小,老人已老,40歲的中年男人,是家庭的壓艙石,也是單位的頂梁柱。中年男人的苦、累、愁、怨,都寫在了那張疲憊的臉上,想藏都藏不住。

然而,40歲的中年男人也最有魅力,猶如太陽爬上了天頂,光線最熾熱。知識、閱歷、經驗、人脈、財富、修養(yǎng),老成練達,張弛有度。梁實秋說:“中年的妙趣,在于相當地認識人生,認識自己,從而做自己所能做的事,享受自己所能享受的生活?!?/p>

一年多來,我一直在問自己: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40歲后,你的人生還有沒有更多的可能?怎么樣才能擁有更多的可能?

這使我想起高中時,一位長者對我說的兩句老話:“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當”“不懂裝懂,一世飯桶”。其實,現(xiàn)在的自己好像什么都會,又好像什么都不會,何嘗不是“半瓶子咣當”?

40歲,所有的努力探索和堅韌追求,不再是為了裝、端、諞,而是不辜負自己。因為你已經懂得:身邊全是依靠你的人,而你,卻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你不努力,誰替你努力?你不堅韌,誰替你堅韌?

上半場,我們都忙于趕路,錯失了太多風景。

下半場,愿我們從容不迫,被命運溫柔以待。

記得俄羅斯的一首小詩《短》這樣寫道:

一天很短,短得來不及擁抱清晨,就已經手握黃昏。一年很短,短得來不及細品初春殷紅竇綠,就要打點素裹秋霜。一生很短,短得來不及享用美好年華,就已經身處遲暮。

40歲,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蹉跎了;40歲,也沒有多少健康可以揮霍。沉下心,沉住氣,把自己放空,安靜地和自己談談。眼下的自己,是否還是當初的模樣?明天的自己,是否還是預定的方向?

40歲,我的故事很短,但我相信前方的道路很長。

作者簡介:

石闖,河南汝州人,河南省作家協(xié)會會員、河南省報告文學學會副秘書長,現(xiàn)供職于鄭州報業(yè)集團,出版有《塵世現(xiàn)形記》等,在《河南日報》《華商報》《羊城晚報》《遼寧青年》等百余家報刊發(fā)表作品200多萬字。

責任編輯/董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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