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遠
美食評論家沈嘉祿老師去年曾寫過一篇《豆芽最如意》,開篇就是“豆芽菜是平易近人的香蔬,是尷尬時刻的救命稻草”,文中回憶了在“吃一口蔬菜成為一種夢想”的年代,母親教他如何在家孵豆芽的情形。
萬萬沒想到,上海市民在2022年春天也經(jīng)歷了“尷尬時刻”,豆芽這根“救命稻草”成了上海主婦的“新寵”,為乏味的餐桌增添了一絲清鮮。
對勤勞智慧的老上海人來說,孵豆芽是一項生活基本技能。居家隔離期間,孵豆芽技能重現(xiàn)江湖,大多是用豆芽機,雖然方便智能,但塑料的外殼總讓人歡喜不起來;也有用老式的銅吊,將思緒帶回了那個年代,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只有薔薔的水壺豆芽,參透了生活藝術(shù)的奧秘。只見南法橙花色的琺瑯鋼煮水壺,油亮奪目,五六根綠豆芽探頭探腦地伸出壺嘴,似乎在感知這個世界?!稏|京夢華錄》里稱豆芽為“種生”,孵豆芽便是以種生來迎接新春,這是一種美好的儀式,而這壺華麗麗的綠豆芽,驚艷了時光,溫柔了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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