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其俊
在改革開放的新時期,中華詩詞這股強勁的東風正在神州這方熱土上蓬勃興起。正當其時,我恰好登上了高校講臺又執(zhí)教唐詩宋詞。身為中共黨員又擔任中文系科主任,主持教學改革。于是我就想:在這樣大好形勢下,我又能干點什么力所能及的事兒呢?結合我的實際情況,就帶頭提出:“古(詩)文不古,教新教活。”得到了同行們的大力支持。作為一向愛崗敬業(yè)的老教師的我,就得干一行,愛一行;愛一行,鉆一行。就要充分發(fā)揚雷鋒的“釘子精神”,要有一股子擠勁和鉆勁!還從學習毛澤東軍事思想“與其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中受到啟發(fā);也從聞一多改名中得到啟示——據(jù)說聞一多原名聞多,是他的老師在他的姓名之間添了個“一”字,就要他“聞一而多”——在詩詞教學中,不能面面俱到,頭發(fā)胡子一把抓,照抄照搬教學參考資料,而要突破某個重點,講深講透,才能給人以啟發(fā),好讓人舉一反三。由是我在教每一首詩詞名作時,只著重牢牢抓住某個主要特色講深講透,務使學生能有一得。由此積少成多,集腋成裘。從學生們的反饋中得知其亦受益匪淺,余亦頗感欣慰!于是我就將這些經(jīng)過反復教學實踐檢驗過的心得,寫成一篇篇短文,分別向《東坡赤壁詩詞》《鷹臺詩詞》《心潮詩詞》《湖北詩詞》《中華詩詞》《中華辭賦》等刊物投稿,有幸得到這些伯樂們的賞識和選用。于是又贏得了更多同好詩友互相交流,切磋詩藝,相得益彰。
就在這一個個單篇相繼發(fā)表之后,已經(jīng)積累到可以出單行本的時候了,我又萌生了將它們組成一個完整的體系以編印成冊的想法。經(jīng)過十年寒窗的磨煉,綜合運用在文學理論、美學和古今中外文論、詩論等多方面的知識積累、學習心得,匯成了一部30萬字的微觀詩藝論著《詩歌創(chuàng)作與品賞百法》(后經(jīng)大量修訂擴充至52.5萬字,編入《張其俊文選·第二卷·微觀詩藝學》)。幸得臧克家老題署書名,中國人民大學朱靖華教授作序,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此書出版后,經(jīng)《中華詩詞》等多家報刊評介,在詩詞界反響頗為熱烈。我也因此順理成章地評上了正教授。那是1996年的事。
此后三年(即1999年),我在此基礎之上更進一步,再出一本20多萬字的與之配套的宏觀詩藝論著,想系統(tǒng)梳理為詩之道,書名《詩藝縱橫》,由時任中華詩詞學會會長的孫軼青老題署,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此書后經(jīng)修訂擴充至47萬字,編入《張其俊文選·第三卷·宏觀詩藝學》,書中分設十論:素質論、意象論、意境·意旨論、意脈論、意趣論、意興論、意匠論、意格論、意符論、改革論),其意在于將我國古代零散詩論系統(tǒng)化、現(xiàn)代化,并將西方詩論中國化,欲為中華詩詞理論盡綿薄之力而已。就在這部書出版之后的2003年,我以“詩論家”的身份加入了中國作家協(xié)會。
就在這一年,我又在中國社會出版社出版了一本由賀敬之老題署書名的詩詞美學論著《詩趣百味》。此書由著名詩論家丁國成作序,國成先生在序言中說:“這是一部古典詩歌的鑒賞書”,“這是一部詩歌寫作的技巧書”,“這是一部中國詩學的理論書”。理論與實際相結合,雅俗可以共賞(這部詩詞美學論著,后經(jīng)修訂擴充,由原來的28萬多字拓展到47萬字,編入《張其俊文選·第四卷·詩美趣味論》)。還有一部《詩文創(chuàng)作選》,在此就不提了。
概括起來,我寫詩詞論文的緣由也就這么幾條:
一是愛崗敬業(yè):立足本職,銳意創(chuàng)新,能擠肯鉆,持之以恒。將本行與社會需要掛鉤,契合接軌。
二是時來運轉,及時抓住機遇:正趕上改革開放的大好形勢,適應當代中華詩詞發(fā)展的需要,拓展詩藝研究的空間。
三是把事業(yè)同自己的興趣愛好緊密結合起來:要以高尚的興趣為向導。對詩歌藝術的探求和研究是我終生的愛好,“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心甘情愿為之付出,廢寢忘餐,樂此不疲。
四是也得力于良師益友、貴人相助:古語有謂,城墻高萬丈,里外靠人扶。良師關愛,益友扶助,伯樂提攜,家人支持,都是必不可少的!我從內心深處誠表謝意!
我寫了這些詩詞論文,雖然還夠不上嘔心瀝血,也算是盡力而為了。雖只是盡綿薄之力,拋磚以引玉,甘當馬前之卒、鋪路之石,亦義不容辭矣!只可惜囿于我個人學識功底淺薄,尚有這樣那樣的不足乃至缺陷,尚祈方家和詩友們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