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珠峰

11月27日，2022卡塔爾世界杯足球賽F組比賽中，比利時隊以0比2不敵摩洛哥隊。在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街頭觀看賽事直播的球迷滿臉失望。圖/視覺中國

卡塔爾世界杯淘汰賽于北京時間12月3日夜晚開啟大幕，梅西率阿根廷突圍澳大利亞挺進八強，荷蘭、英格蘭、法國、巴西均強勢過關。

此時此刻，兩大歐洲強隊德國和比利時早已飛回國內，離開了卡塔爾這個“傷心地”。

德國隊是威名赫赫、戰(zhàn)將如云的4屆世界杯冠軍，而比利時隊則從2018年9月20日開始，依靠“黃金一代”的出色發(fā)揮，連續(xù)占據國際足聯(lián)排名頭把交椅長達三年之久。

德國、比利時兩大強隊出局，除了令球迷們惋惜外，也導致了世界杯淘汰賽的觀賞性下降。

德國隊小組賽出局的當晚，隊內19歲新星穆夏拉從更衣室走出來接受采訪。

德國一家媒體問了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德國隊有7名拜仁慕尼黑俱樂部球員，為什么德國隊不能像拜仁慕尼黑一樣踢球？”

穆夏拉的回答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拜仁慕尼黑是德國頂級豪門足球俱樂部，沒有之一。德國足球隊出戰(zhàn)歷屆大賽，均以拜仁慕尼黑球員為班底進行建隊也是足球界共識。

但德國隊和拜仁慕尼黑終究有本質上的不同，其中一點關鍵原因是，球員們終究是從俱樂部領工資，簽了合同的球員們也是俱樂部的重要“資產”，本屆卡塔爾世界杯的賽程很尷尬，造成球員對于發(fā)力方向產生困惑。

本屆世界杯在11月至12月的冬季舉辦，檔期“插”在歐洲主流聯(lián)賽中進行?；蛟S，這屆世界杯是球員、俱樂部、國家隊三方博弈最激烈的一屆大賽。

對于俱樂部來說，聯(lián)賽的開局是搶奪積分，建立優(yōu)勢的關鍵階段，更何況拜仁慕尼黑這樣的豪門俱樂部要在聯(lián)賽、歐冠多條戰(zhàn)線作戰(zhàn)，教練組很少讓隊中的核心球員輪休。

但另一面，國家隊以及背后的國家足協(xié)也有成績壓力，肯定也不希望球員在俱樂部太拼，導致過度消耗或受傷，影響世界杯的發(fā)揮。

夾在中間的球員則非常難受，對于豪門俱樂部球員來說，也堪稱最累的一屆世界杯。越是俱樂部的核心球員，大概率越是國家隊的關鍵球員。因此在世界杯前，效力于豪門俱樂部的球員是否要留力，著實難以取舍。他們既需要在俱樂部賣力表現(xiàn)，拿出對得起工資的表現(xiàn)，還要祈禱別在密集的賽程中受傷無緣世界杯，錯過一個為國家榮譽而戰(zhàn)，抬升身價的機會。

數(shù)據統(tǒng)計顯示，從本賽季德甲聯(lián)賽開始到世界杯前，比賽場次最多的豪門俱樂部就是拜仁慕尼黑，高達24場比賽，平均每4至5天就有一場比賽，在所有歐洲豪門中亦是數(shù)量最多。效力于拜仁的德國球員薩內，就在世界杯前險些因傷無緣，還算走運的是，他的復出日期精準卡在世界杯小組賽第二場。

而同樣效力德甲薩爾茨堡紅牛隊的提莫·維爾納就沒有那么幸運，這位總共為德國國家隊出場55次打入24粒進球的正印中鋒，因腳踝韌帶撕裂宣布缺席世界杯，進一步使得德國隊在鋒線上顯得捉襟見肘。

國家隊和俱樂部還有另一大本質上的不同。俱樂部陣容如有短板，可以通過“買人”迅速補強，但國家隊則無法像俱樂部那樣自由買賣球員。如穆夏拉和格納布里，在拜仁慕尼黑隊內有塞內加爾前鋒馬內，喀麥隆前鋒舒波莫廷作為搭檔，但是在國家隊沒有馬內和舒波莫廷，只有巔峰已過的穆勒，配合的默契度也和俱樂部完全不同。

同樣在小組賽就打道回府的比利時隊，球員們則對高密度的比賽的厭惡直言不諱。

比利時隊內，核心德布勞內帶領的是一批“老將殘兵”，平均年齡超過30歲，多位主力同樣飽受傷病困擾。主力前鋒盧卡庫在10月底因股四頭肌受傷下場，他依然入選比利時大名單，但在國家隊狀態(tài)全無。默尼耶在10月底遭遇顴骨骨折后勉強入選，薩勒馬克爾斯因為膝蓋傷勢無緣本屆比賽。

作為曼徹斯特城俱樂部和比利時隊的雙料核心，已經年滿30歲的德布勞內無疑是英超中典型的高負荷運轉的球員代表。根據英超公布的賽程，2022～23賽季首輪從8月6日開始，到次年5月28日結束。世界杯的間歇期是11月12日至12月26日，總共占據44天時間。11月12日是世界杯前的最后一輪（第16輪）英超聯(lián)賽，賽程已過英超整個賽季的40％。新賽季開始到世界杯前，曼城有包括16場英超聯(lián)賽和歐冠等各類比賽在內，共計23場比賽，德布勞內出戰(zhàn)了其中19場。

德布勞內曾對媒體表示：“我知道，啥也不會改變（球員們持續(xù)面臨大強度、密度比賽）。我就是覺得比賽過于多了，我不知道這樣做的意義是什么。你永遠都不可能去打79場、80場比賽，這是不可能的。在比利時隊，我也很難打出在曼城那樣的表現(xiàn)。在國家隊，你必須適應你身邊的球員。這有時會讓我沮喪嗎？是的?！?/p>

德國隊被淘汰后，德國足協(xié)當即宣布全隊乘坐當?shù)貢r間12月2日下午的航班離開卡塔爾，一天都沒有多留。德國當?shù)貢r間3日凌晨，德國隊飛抵慕尼黑。走出機場的德國隊全體球員一襲黑衣，氣氛肅殺。

比利時隊在小組賽出局后，甚至不是整“建制”回國。隊內有多名球員選擇自費乘坐較早的航班提前飛抵布魯塞爾，還有多名球員選擇度假，不與球隊同行。

圍繞著德國隊和比利時隊的出局，不斷有媒體報道，兩隊的出局都有內訌因素。

卡塔爾世界杯前，德國隊弗里克決定在臨近卡塔爾的阿曼設置一個2天的短期集訓營，并安排德國隊與阿曼隊進行一場熱身賽。

這次訓練營的備戰(zhàn)質量可謂非常糟糕。除了守門員諾伊爾等少數(shù)絕對主力外，弗里克始終沒有明確各個位置的人選排序，而是將所有球員按照不同組合進行“混搭試驗”。

這讓德國隊員們大惑不解，大家在阿曼期間就已經對能否在世界杯上取得成功產生懷疑。

本屆世界杯中，德國隊小組賽3場比賽，弗里克連續(xù)推翻一些位置的用人選擇。對陣日本時，聚勒出任主力右后衛(wèi)，這一選擇讓大部分球員始料未及；對陣西班牙，弗里克又先后用了科雷爾和克洛斯特曼出任右后衛(wèi)；末戰(zhàn)哥斯達黎加，弗里克又把基米希放到了右后衛(wèi)的位置上。

連球迷都看出來了，弗里克在連續(xù)違背用人原則。

中場的人選，弗里克也始終處于“左右搖擺”。對陣日本的下半場比賽中，弗里克用格雷茨卡換下京多安，被德國媒體認為是球隊中后場失控的“導火索”。

據披露，格雷茨卡對于自己在國家隊枯坐板凳非常不滿，曾執(zhí)教拜仁的弗里克是出于安撫球員情緒的角度換他上場，而非戰(zhàn)術需要。

首戰(zhàn)負于日本后，《圖片報》主編披露德國隊內多股勢力互不來往。主教練弗里克在對陣日本賽前，允許了多名德國國腳開小會商討表達場外訴求，也導致老隊員和年輕隊員關系緊張。

比利時隊比德國隊更甚，隊內矛盾甚至已經不加掩飾，由德布勞內對媒體公開。

世界杯前接受英國《衛(wèi)報》采訪，問及比利時能否贏得世界杯時，德布勞內直言不諱地說：“沒有機會，我們太老了。我認為我們2018年有機會，但現(xiàn)在老化了。我們失去了一些關鍵球員，來了一些優(yōu)秀的新球員，但他們沒有達到2018年其他球員的水平?！?/p>

這番言論一經發(fā)表便引發(fā)軒然大波。本屆世界杯比利時首場小組賽艱難擊敗加拿大后，德布勞內全程不參與慶祝。次戰(zhàn)比利時爆冷輸給摩洛哥后，35歲的后衛(wèi)維爾通亨回擊諷刺德布勞內：“我腦子里有太多不該說的話，或者至少不適合在更衣室外說。我們沒有創(chuàng)造任何價值，我們進攻端的表現(xiàn)不好，可能是因為我們太老了對吧？”

比利時媒體透露，在負于摩洛哥后，比利時隊內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吵。德布勞內、維爾通亨、阿扎爾在更衣室發(fā)生了沖突。還有媒體披露，德布勞內對于主帥馬丁內斯持續(xù)重用阿扎爾，還將隊長袖標交給他非常不滿。阿扎爾是上屆比利時隊的前場核心，4年后因為重傷身材早已變形，對于球隊的貢獻嚴重下降。

德國足球近幾屆大賽戰(zhàn)績不佳，比利時難以達到球迷心中的預期，原因或許又不僅僅局限在體育因素。足球終究是社會的縮影，兩國的國情也在足球層面有一定程度的影響和體現(xiàn)。

歷史上，比利時在成為獨立王國以前，法國和荷蘭都對其有著深遠的影響?，F(xiàn)如今，比利時的四個大區(qū)里，北部靠近荷蘭的弗拉芒地區(qū)講荷蘭語，南部靠近法國的瓦隆地區(qū)通用法語。這也為比利時隊的突破帶來了“天然”不利和隱患，來自南北區(qū)的球員由于文化、成長環(huán)境、生活習慣均有不同，在國家隊更衣室就有了“派系”之爭。

近幾屆大賽，比利時聘請西班牙人馬丁內斯擔任主帥期間，要求所有隊員用英語交流。但球員并不買賬，小團體仍然存在。

德國足球這些年亦不時被社會層面所影響。自英國脫歐后，德國作為歐盟的核心，不僅要在經濟上扮演發(fā)動機的角色，也要在移民、難民等方面處處做出表率。體現(xiàn)在足球領域，德國足球自2006年勒夫執(zhí)教國家隊起，風格較傳統(tǒng)德式足球愈發(fā)趨于“移民化”“混血化”。不可否認的是，德國的確擁有了更多有風格特點的“外國裔”球員，甚至為德國2014年世界杯奪冠作出了突出的貢獻，但德國足球又總因為“外國裔”球員的場外新聞產生難以估量的潛在影響。

場外事件不斷“滲透”，很難說究竟在多大程度上影響到了德國隊，在“諱莫如深”的環(huán)境里恐怕沒有完整的真相和答案。但確實有德國媒體這樣總結：“這原本無關足球，而足球卻是最后的犧牲品?！?/p>

11月23日，德國隊守門員曼努埃爾·諾伊爾撲救失敗。當日，在卡塔爾多哈哈里發(fā)國際體育場進行的2022卡塔爾世界杯足球賽E組比賽中，日本隊以2比1戰(zhàn)勝德國隊。圖/新華

在德國隊小組出局后，央視解說員賀煒送給德國隊一段結束語，引發(fā)了球迷的共鳴。

“德國的球迷一直希望他們傳統(tǒng)意義上的中鋒能夠存在，德國足球能夠踢出像貝多芬的音樂一樣強烈而激情的不朽咆哮。但是德國隊沒有做到這一點，連續(xù)兩屆世界杯，他們踢出來的，像是瓦格納的歌劇《尼伯龍根的指環(huán)》。人們想起了當中著名的樂章，《諸神的黃昏》。”

“再見！德國人，連續(xù)第二屆世界杯要跟你們說再見。20次參加世界杯決賽階段的比賽，最近的世界杯，德國隊有四屆進入四強，卻在最近的兩屆世界杯小組未能出線，德國足球又到了重新上路的時候?！?/p>

關于未來，德國隊和比利時隊都走到了十字路口。德國由于要作為東道主出戰(zhàn)2024年本土舉辦的歐洲杯，當前的主流輿論仍然建議主帥弗里克留任。德國媒體披露，德國足協(xié)依然堅定支持主教練弗里克，主席紐恩多夫希望弗里克能盡快“翻篇”，專注于備戰(zhàn)2024年歐洲杯。

德國足球名宿馬特烏斯表示：“弗里克對陣容進行了很多次重新排布，這造成了球員的不確定性。我依然認為弗里克應該擔任德國隊教練，但我認為他必須明確隊內的核心?！?/p>

去年退出德國隊的世界杯奪冠核心托尼·克羅斯表示：“下屆賽事的主要任務之一就是確定11名首發(fā)球員，在進攻端和防守端有清晰的體系，以及還要踢盡可能多的比賽來深化球隊體系，而不是每場比賽都換人?！?/p>

1954年世界杯，前聯(lián)邦德國隊在小組賽一度以3：8慘敗給匈牙利。失敗后前聯(lián)邦德國隊及時召開隊內會議，宣泄憤怒之余快速團結一心找到解決方案，最終在決賽以3：2擊敗匈牙利，奪取德國足球史上首個世界杯冠軍，史稱“伯爾尼奇跡”。

此后，德國足球的輝煌持續(xù)綿延近半個世紀，在世紀之交前3奪世界杯冠軍，3奪歐洲杯冠軍。

本世紀初，德國隊才遇到“伯爾尼奇跡”以來最嚴重的一次人才斷檔。即便在2002年世界杯獲得亞軍，但在2000年和2004年歐洲杯均小組出局。德國足球呈現(xiàn)出老態(tài)龍鐘，國家隊無人可用的局面，誘發(fā)德國足協(xié)青訓改革，后在克林斯曼、勒夫時代的6屆大賽全部打進四強，并帶來第四座世界杯冠軍。

現(xiàn)如今，德國隊的連續(xù)失敗，固然也和人才有直接關系，但問題又和20年前截然不同。

德國經濟并沒有出現(xiàn)嚴重倒退，德國足球聯(lián)賽也沒有外來資本橫加“干擾”，財務體系健康穩(wěn)健，并不存在青訓不力、競爭力下降。

本賽季，德甲仍有4支球隊打進歐冠淘汰賽，集團優(yōu)勢明顯。后備人才中，誕生了如穆夏拉、穆科科等潛力新星，但當下德國隊學習西班牙的踢球方式，后備人才同質化，青訓體系也出產了太多位置和特點近似的全能型中場球員，把握機會能力強的高效前鋒稀缺。

即使回看德國隊和日本隊首戰(zhàn)，德國隊射門之多，創(chuàng)造殺機之多遠勝日本隊。全場德國隊有遠高于日本（12腳）的26腳射門，其中射正9次，射偏11次，被封堵6次。說明在創(chuàng)造機會方面，德國隊無可指摘，僅是強力前鋒缺乏無法將優(yōu)勢轉化為勝勢。連續(xù)兩屆世界杯對陣韓國和日本，德國把握機會能力之差令人咋舌，將本該穩(wěn)拿的比賽打成了拉鋸戰(zhàn)和消耗戰(zhàn)。

德國足球歷史上并不缺乏天才射手，例如傳奇球星蓋德·穆勒、克林斯曼、比埃爾霍夫等。蓋德·穆勒就是一名門前嗅覺靈敏、把握機會能力極強的射手，但除了射術精良外，論身材和其他技術都非常普通，若按照今天的選材標準，甚至無法在德國隊立足。而克林斯曼、比埃爾霍夫都是傳統(tǒng)德式前鋒，頭球能力較腳下技術更為突出，也與當今德國足球風格格格不入。

德國隊的下一代中鋒人選，按現(xiàn)有球員能力排序，將是對陣西班牙隊打進扳平進球的不萊梅前鋒菲爾克魯格。入選本屆世界杯前，菲爾克魯格甚至沒有任何大賽經驗，其代表德國隊的首秀正是世界杯前同阿曼隊的熱身賽。他也以29歲280天的年齡，成為近20年來完成德國隊首秀的最高齡非門將球員。算上熱身賽和世界杯的3場比賽，菲爾克魯格替補出場4次就打進2球。2024年歐洲杯，如果這名大器晚成的前鋒能高效破門，德國隊或不會再有本屆世界杯的尷尬。

與德國隊歷史戰(zhàn)績彪炳，人才輩出不同，比利時隊雖然是國際足聯(lián)1906年成立后最早加入的七支球隊之一，但從歷史表現(xiàn)看，成績曇花一現(xiàn)，大起大落。直到上世紀80年代，比利時足球才迎來一個黃金期，先是在1980年歐洲杯歷史性地闖入決賽，惜敗于聯(lián)邦德國屈居亞軍；后在馬拉多納風頭正勁的1986年世界杯進入四強。

到2002年世界杯，比利時已連續(xù)第6次參加世界杯。此后，比利時足球又跌入谷底，連續(xù)無緣2004年、2008年、2012年三屆歐洲杯，以及2006年、2010年兩屆世界杯。

低谷期，比利時足協(xié)也進行了青訓改革，迎來了“黃金一代”的崛起。

由于比利時國內人口有限，國內足球俱樂部在歐洲實力不濟，比利時足協(xié)發(fā)展青訓是通過學習鄰國荷蘭和法國，確立突出個人盤帶、快速反擊為基礎的技術風格。優(yōu)秀苗子被發(fā)現(xiàn)后幾乎都被送往法國和荷蘭進行培養(yǎng)，比利時“黃金一代”的大部分球員幾乎都成名于荷蘭和法國俱樂部的青訓營。比如維爾馬倫、維爾通亨等人來自阿賈克斯，阿扎爾兄弟、卡拉斯科來自法國。

當時，比利時足協(xié)還在資金方面為本土俱樂部青訓提供巨大支持。從2003年開始，比利時各州便提供500萬歐元給轄區(qū)俱樂部作為青訓扶持資金，以此刺激俱樂部青訓的熱情。到了2012年，比利時豪門標準列日在青訓上的投入高達1800萬歐元，投入水平接近西甲豪門巴塞羅那。

比利時也終于經過10年積淀，在國家隊層面取得突破，在俄羅斯世界杯拿到季軍。

但是，比利時“黃金一代”在本屆世界杯后，不排除紛紛退出歷史舞臺，主教練馬丁內斯宣布下課。以現(xiàn)有青訓人才看，比利時隊恐將后繼乏人，再現(xiàn)斷檔，何時重回世界強隊之列尚未可知。

4年一屆的世界杯雖然并不能完整體現(xiàn)足球世界的全貌，但確實代表著世界足球的最高水平，新技術新戰(zhàn)術新規(guī)則的情況下，世界足球也在慢慢呈現(xiàn)著一些新的發(fā)展趨勢，各國足協(xié)始終在尋找更適合本國球員的發(fā)展模式和技戰(zhàn)術打法。

德國和比利時的兵敗卡塔爾，或許能給出一些啟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