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 斌

杜甫是一個看盡“盛唐繁華”和嘗盡“安史辛酸”的跨時代人物，他的大多數(shù)作品都包含了許多令人深思的哲學意味，需要我們細細品味。杜甫詩歌是中華文化的瑰寶，其詩歌所蘊含的沉郁頓挫之風、表達的鮮明愛國主題以及透露出來的詩人自身形象有利于中學生的素質培養(yǎng)和精神熏陶，對于提高中學生的審美水平，培養(yǎng)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具有重要作用。因此探討中學語文教材中的杜甫詩歌選篇有助于研究杜甫詩歌對中學生的影響，更好地幫助中學生樹立雄心壯志和偉大志向，幫助其在面對學習與生活中的磨難時樹立挫折意識，提升中學生的愛國熱情與社會關懷意識。

一、中學語文教材選編的杜甫詩歌情感探析

中學階段是學生進行理想教育，德育和美育的重要時期。孟建鋒、陳雪虎在《審美層次論在中學語文教學中的意義》中表示：“中學語文教材所選編的詩歌是提升青少年道德感、理智感、美感以及塑造健全人格的良好素材?！盵1]因此加強對古詩詞的學習，不僅可以幫助學生積累詩歌材料，增強文學素養(yǎng)，還可以“加深學生對傳統(tǒng)文化的理解和認識，增強民族文化認同感和歸屬感，提高文化自信”[2]。這一階段所選編的杜甫的詩歌，很好地體現(xiàn)了中學階段的培養(yǎng)目標，對中學生健康人格的養(yǎng)成具有一定的意義。

1.熱愛祖國河山，兼濟天下豪情

杜甫詩歌具有深厚的文化內涵和民族文化精神，繼承并發(fā)展優(yōu)秀的中華傳統(tǒng)文化，增強民族認同感、歸屬感、榮譽感是語文教師的重要使命。學習杜甫詩歌可以幫助學生塑造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啟發(fā)學生的愛國主義精神，引起學生對祖國的熱愛和對人民的關懷，樹立關懷與責任意識。七年級選編的杜甫詩歌《望岳》：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曾云，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這首詩通過描繪泰山的壯麗景色，歌頌了泰山的雄偉氣勢和美麗風光，揭示了詩人杜甫對祖國山川的熱愛，表達了詩人不怕困難、敢于攀登高峰、俯視一切的雄心和精神，以及獨立自主、造福天下的崇高抱負。“蕩胸生曾云，決眥入歸鳥”表達了詩人對祖國大好江山的熱愛，贊美了祖國雄偉的氣勢?！皶斄杞^頂，一覽眾山小”一句廣為人們所傳誦，眾山的小和泰山的高大相比，表現(xiàn)了泰山的偉大，表達詩人不懼困難，敢于攀登絕頂?shù)男坌膲阎??！啊锻馈愤@首詩抒發(fā)了一種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意，表現(xiàn)了杜甫那種遠大的抱負和積極樂觀的心態(tài)，有助于中學生的挫折意識教育”[3]。

中學階段是學生思想走向定型的階段，中學生學習有關熱愛祖國河山的詩歌，有助于加強對祖國的熱愛之情，將愛國主義教育落到實處，從而提高學生的民族榮譽感和國家歸屬感，同時也能培養(yǎng)其兼濟天下的博大胸懷和敢于面對一切困難的頑強斗志。

2.感傷世態(tài)炎涼，同情仁人志士

杜甫詩歌中所包含的思想意蘊之豐厚，主要體現(xiàn)在他的民本、愛國思想之中?！岸鸥Φ摹癜枷搿唵蝸碚f體現(xiàn)在三個方面：對同胞生命的關懷，對老百姓苦難生活的關懷，對昔日好友今非昔比的遭遇的同情”[4]。七年級語文教材中選編的《江南逢李龜年》：

岐王宅里尋常見，崔九堂前幾度聞。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jié)又逢君。

這首詩是在安史之亂后寫的，漂流到長江以南的杜甫遇見了也住在這里的李龜年，他們回憶起在岐王和崔九住處相遇的情景時，杜甫動情地寫下了這首詩。這首詩的風格感傷蒼涼。唐玄宗初期，李龜年經(jīng)常在貴族和富裕家庭中唱歌，杜甫小時候，因才華橫溢，經(jīng)常出入岐王和崔滌的家，所以李龜年的演唱藝術被杜甫領略。詩的前兩行體現(xiàn)了詩人過去和李龜年交往的回憶，顯示了詩人杜甫對繁榮的開元時代的懷舊之情。最后兩句話，表現(xiàn)的是國家衰落，藝術家漂泊的現(xiàn)狀。在杜甫看來，李龜年過去的風光反映了開元時代的鼎盛時期，多年后他們在江南重聚時，唐朝已遭受了八年安史之亂，由盛轉衰，他們晚年的場景也很凄涼。通過個人的遭遇，反映出對國家民生的關心，表現(xiàn)他對藝人的同情，這也正是杜甫的博大情懷的體現(xiàn)。

再看八年級語文教材中選編的《茅屋為秋風所破歌》：

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飛渡江灑江郊，高者掛罥長林梢，下者飄轉沉塘坳。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面為盜賊。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歸來倚杖自嘆息。俄頃風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鐵，嬌兒惡臥踏里裂。床頭屋漏無干處，雨腳如麻未斷絕。自經(jīng)喪亂少睡眠，長夜沾濕何由徹！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

本詩中的“歸來倚杖自嘆息”表達了詩人杜甫對自己的苦的嘆息，對周圍人的苦的嘆息，對戰(zhàn)亂給人們帶來的痛苦的嘆息。當杜甫面臨風吹屋破，沒有一個安身之所，沒有一個人同情他的時候，便聯(lián)想到和他一樣處境的大多數(shù)窮苦百姓。在這首詩里，杜甫抒發(fā)了他個人的痛苦遭遇，以自身遭遇為折射，通過講述他本身的痛苦來表現(xiàn)“天下寒士”的痛苦,來表現(xiàn)社會以及時代的苦難。正如詩句“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所呈現(xiàn)的感情一樣，這種感情不是單純地用詩來歌頌就可以表達的，詩中的“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一句充分表達了杜甫擔心國家、憂懷百姓的情懷，展示了他舍己的高尚品格。杜甫博大的胸懷和崇高的理想在這里得到了生動的表達。宋筱曉在《中學語文教材中杜甫詩歌的選編與教學研究》表示“杜甫詩歌不僅具有鮮明的文化意義，更代表著士人精神、家國天下的價值符號”[5]，由此可知杜甫詩歌中所蘊含的感傷世態(tài)炎涼，同情藝人志士的深刻內蘊對中學生的人格養(yǎng)成以及道德培養(yǎng)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3.關注民生疾苦，思緒社會動亂

杜甫是著名的現(xiàn)實主義詩人，其詩歌創(chuàng)作受到儒家思想的影響，深入描寫了當時的社會環(huán)境和現(xiàn)實，關注百姓的生活狀況，以百姓為出發(fā)點，關心民間疾苦，所作詩歌都在為百姓發(fā)聲，這是杜甫關愛百姓、憂國憂民的以人為本思想的體現(xiàn)?！岸鸥﹃P愛人間百姓苦樂，關注社會現(xiàn)實，不祈求個人的解脫，而是將個人生活的悲歡與天下國家的興亡緊密聯(lián)系起來，在表達個人情感時承擔著社會責任，在表現(xiàn)個人與時代生活的苦難時，又保持著心憂天下的廣闊胸襟和美善的心性”[6]。如八年級選編的《石壕吏》：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墻走，老婦出門看。吏呼一何怒！婦啼一何苦！聽婦前致詞：三男鄴城戍。一男附書至，二男新戰(zhàn)死。存者且偷生，死者長已矣！室中更無人，惟有乳下孫。有孫母未去，出入無完裙。老嫗力雖衰，請從吏夜歸。急應河陽役，猶得備晨炊。夜久語聲絕，如聞泣幽咽。天明登前途，獨與老翁別。

該詩作于唐肅宗乾元二年（公元759 年）春，當時正經(jīng)安史之亂，杜甫遭貶斥為華州司功參軍，他離開洛陽趕赴華州，途經(jīng)新安、石壕、潼關等地。杜甫經(jīng)過石壕村時，晚上住在石壕村，當他遇到深夜抓人的官員和士兵時，他把他的所見所聞寫進了這首不朽的詩。本詩是一首典型的現(xiàn)實主義敘事詩，“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表現(xiàn)了吏卒深夜抓人，官吏橫行霸道，民不聊生的情狀?！耙荒懈綍?，二男新戰(zhàn)死”展現(xiàn)了社會的動蕩，表達了戰(zhàn)亂紛爭給百姓帶來的痛苦，展現(xiàn)杜甫所經(jīng)之處，哀鴻遍野，反映了安史之亂給人民帶來的深重災難和自己痛苦的心情。通過這一現(xiàn)象的描寫，我們能看出“杜甫時刻關注國家所處的處境，他以自己的手筆寫下對國家的關注和對人民的關心，體現(xiàn)了詩人憂國憂民的情感和以人為本的思想”[7]。

九年級選編的《月夜憶舍弟》：

戍鼓斷人行，邊秋一雁聲。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xiāng)明。

有弟皆分散，無家問死生。寄書長不達，況乃未休兵。

這首詩作于唐肅宗乾元二年（公元759 年）秋天，這年九月，安祿山、史思明領兵從范陽南下，攻取汴州，又往西進軍洛陽，使得山東、河南都處于戰(zhàn)亂之中。當時，杜甫的弟弟都分散于此。由于戰(zhàn)亂阻礙，彼此音信不通，這激發(fā)了杜甫對親人的強烈思念。這首詩表達了由于安史之亂，杜甫流離失所，在歷經(jīng)戰(zhàn)爭帶來的苦難之后，他珍惜懷念家庭并為國家的困難感到擔憂。他充滿了哀愁和悲傷的情緒，并表達了對鄉(xiāng)愁和家庭的懷舊之情。由個人對親友的思念之情上升到對社會民生的關懷和對戰(zhàn)爭的不滿。

高一必修下冊的《登岳陽樓》：

昔聞洞庭水，今上岳陽樓。吳楚東南坼，乾坤日夜浮。

親朋無一字，老病有孤舟。戎馬關山北，憑軒涕泗流。

“親朋無一字，老病有孤舟”寫政治生活的風風雨雨以及作者流浪漂泊于天涯，胸懷才干卻難遇伯樂的心情，表現(xiàn)其思緒社會動亂的情形，加之面對洞庭湖的汪洋浩渺，更加重了身世的孤危?！叭竹R關山北，憑軒涕泗流”寫看到國家動亂，沒有辦法報效國家的悲哀?？偟膩碚f，這首詩表現(xiàn)了江山的壯美，內外兼修，雖然有一點悲傷，但并不壓抑；雖然沉郁，但并不抑郁，體現(xiàn)了他關心民生的作風。“杜甫詩歌中所表現(xiàn)出的這種價值取向有助于學生形成良好的道德素養(yǎng)，學生能通過鑒賞杜甫詩歌形成良好的思維品質，從而理解并傳承詩人特有的人格精神”[8]。

4.憂心國家安危，期望天下太平

《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2017 年版）》編寫建議規(guī)定：“教材要適應高中生的認知特點和身心發(fā)展的需要，符合語文核心素養(yǎng)發(fā)展的規(guī)律，要充分體現(xiàn)時代特點和現(xiàn)代意識，有助于培養(yǎng)學生的社會責任感，實踐能力和創(chuàng)新精神，有助于學生形成良好的個性和健全的人格?！盵9]杜甫詩歌中所傳達的擔憂國家安危，懷抱天下的壯志豪情與期望天下太平，反對危害民生與祖國的戰(zhàn)亂之情為中學生的社會責任感與擔當?shù)酿B(yǎng)成提供了很好的范例。在高三選擇性必修下冊選編的《蜀相》中讓我們明白歷史英雄對國家的忠誠：

丞相祠堂何處尋，錦官城外柏森森。映階碧草自春色，隔葉黃鸝空好音。

三顧頻煩天下計，兩朝開濟老臣心。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這首詩主要表達了杜甫對諸葛亮在為國家服務方面的才能和忠誠的贊美，以及對他在事業(yè)未完成就不幸去世的遺憾。盡管杜甫懷有忠誠的為國家服務的政治理想，但他的職業(yè)生涯坎坷，他的雄心無法展現(xiàn)，他的志向很難付出。創(chuàng)作《蜀相》時，安史之亂尚未平息，他目睹國家事務處于危險之中，百姓不堪重負，到處都是流離失所，悲哀呼號的災民。但是，他無法參軍為國家服務，因此他尊重創(chuàng)建基業(yè)并挽救局勢的諸葛亮。八年級選編的《春望》：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該首詩前四句描寫春日長安凄慘破敗，一片蕭條零落的景象，飽含著興衰感慨；后四句寫詩人思念遠在故鄉(xiāng)的親人，心系國家大事的情懷?！胺榛疬B三月，家書抵萬金”，反映了詩人在消息隔絕、久盼音訊了無的迫切心情，這也是所有遭受戰(zhàn)爭迫害的人民的共同心理，反映了廣大百姓厭惡戰(zhàn)爭，希望天下太平的美好愿望。此詩表現(xiàn)了在特定的時代背景下所生成的特別感受，反映了同時代的人們熱愛國家、期待和平的美好渴求，表達了大家共同的內在心聲，也抒發(fā)了詩人憂國憂民，關注民生的高尚情感。

高一必修上冊選編的《登高》：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杜甫的《登高》描繪了一種凄清荒涼的景象，總體上使人感到蕭瑟冷清，采用情景交融的表現(xiàn)手法，融情于景，將個人身世的悲慘以及壯志難酬之苦融進悲涼的秋景之中，將沉郁頓挫的感情抒發(fā)的淋漓盡致，使人讀來，感傷之情噴涌而出，如火山爆發(fā)而一發(fā)不可收拾，展現(xiàn)出了杜甫憂國傷時的情操。中學時期學習的杜甫詩歌內容一般包括窮苦流離、心系家園、仕途蹭蹬、壯志難酬、反映現(xiàn)實、憂國憂民等，其中“杜甫表現(xiàn)出來的樂觀積極的生活態(tài)度既是一種精神上高度的幽默，同時又是其身上重要的精神財富”[10]。

5.歷盡顛沛流離，樂觀面對挫折

看盡繁華，歷盡艱辛的杜甫終于在五十歲時得以暫時安定，人生在世，不過幾十年歲月，在“發(fā)不勝簪”“兩鬢繁霜”之齡能得以安度余光，也可稱之為人生一大幸事。從高三選擇性必修下冊選編的《客至》可以看到晚年的杜甫：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見群鷗日日來?；◤讲辉壙蛼?，蓬門今始為君開。

盤飧市遠無兼味，樽酒家貧只舊醅?？吓c鄰翁相對飲，隔籬呼取盡馀杯。

此詩作于唐肅宗上元二年（公元761 年）春，杜甫已年達五十。他經(jīng)歷了很多漂泊之后，終于結束了漫長而痛苦的流浪生活，在成都蓋了一間草堂暫時安頓下來休息。詩中的“春水”和“群鷗”意象，營造了一幅閑適的情境，渲染了一種充滿情趣的氛圍，表現(xiàn)出客人到來時主人家的喜悅心情。杜甫一生坎坷曲折的經(jīng)歷昭示著人生道路不是一帆風順的，總會遭遇一些挫折與磨難，要有敢于面對一切困難的信心。中學生學習杜甫詩歌有助于認識到人生道路上的磨難與坎坷，樹立在困難面前敢于斗爭的勇氣，培養(yǎng)堅韌的品格。

二、杜甫的詩歌及形象于中學語文詩歌教學中的意義

古詩堪稱我國文學史上的瑰寶，其語言簡潔，內容豐富，充滿情感，意境深遠，充分展現(xiàn)了中華文化的巨大魅力，千百年來已經(jīng)成為中華民族約定俗成的語文學習素材。而杜甫的詩歌意蘊豐厚，極具沉郁之頓挫，內涵對祖國河山的熱愛、對民生百姓的關懷、對國家安危的擔憂?！叭脒x中小學語文教材的古詩都是歷代的名家名篇，在詩歌的思想性、藝術性上堪稱典范，是中小學生進行語言學習，獲得思想熏陶的重要途徑”[11]。

1.杜甫在中國古詩創(chuàng)作中的地位

中華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中學生學習古詩詞既有助于傳承博大精深的中華民族文化，也能獲得精神心靈上的熏陶和語文能力的提升。而杜甫，其人為“詩圣”，其詩為“詩史”，杜詩在我國古代詩歌創(chuàng)作中占據(jù)極其重要的地位。杜甫詩風從盛唐時期抒發(fā)對祖國大好河山的贊美轉而到安史之亂后表達社會戰(zhàn)亂現(xiàn)實，其詩風的轉變反映了歷史的變化發(fā)展，也表現(xiàn)了杜甫關注民生、憂國憂民的崇高品質。杜甫坎坷曲折的經(jīng)歷給后人留下了許多寶貴的精神財富，其創(chuàng)作的詩歌既展現(xiàn)了一位愛國志士在國家衰敗時期的努力抗爭，也呈現(xiàn)了唐朝社會動蕩的歷史變化。杜甫被譽為現(xiàn)實主義詩歌的集大成詩人，學習他的詩歌，有助于學生了解中國古代詩歌的優(yōu)秀傳統(tǒng)。

2.杜甫的詩歌符合語文教學的目標

語文學科是中學教學中最主要的科目，其中所選編的古詩詞篇目又是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精髓，古詩詞中蘊含了中華古典文化與古代文學的精彩歷史，正如朱曉嬌在《初中語文教材古詩詞選編研究》中表示：“兼具語言和文學典范價值的古詩詞，已成為我國語文教材中不可或缺的學習文本?！盵12]在中學階段學習所選編的杜甫詩歌有助于學生樹立良好的審美情趣和美學觀念，塑造正確的三觀，提升自我的道德品質，向往美好的情境，樹立遠大理想，追求宏遠的目標。

3.杜甫的形象契合中小學生的心理特征

中學語文教材中所選編的杜甫詩歌展現(xiàn)出來的杜甫形象契合中學生的心理發(fā)展特征。學習杜甫詩歌有助于激發(fā)對大自然的喜愛之情，培養(yǎng)愛國主義精神，增強對祖國的歸屬和認同，同時提升學生對美好事物的追求，向往美好情景，對未來充滿渴望。

中學階段的學生已經(jīng)具備了基本的詩歌鑒賞能力，中學生學習杜甫詩歌可以“有效地鍛煉高中生對唐朝由盛轉衰原因的分析能力及如何看待唐朝社會動蕩的辯證思維，培養(yǎng)學生用文史意識思考問題”[13]。學生通過閱讀，直接感受戰(zhàn)爭的殘酷，在一定程度上會觸動學生內心，有利于培養(yǎng)學生熱愛祖國，保衛(wèi)國家的情懷。在中學階段，學生的思想、心理已漸趨成熟，通過對杜甫形象的了解和杜甫詩歌的學習，有助于正確處理遇到的挫折與苦難，正確看待人生路途上的成功與失敗。“審視百年文學教育中的杜甫形象，不難看到，在學術研究不斷深入的背景下，文學史教材和語文課本對杜甫其人其詩作出了折射時代思潮的評價和篇目選擇，從而使杜甫形象持續(xù)發(fā)揮著正能量影響者國民”[14]。

綜上所論，中學語文教材中選編的杜甫詩歌的內在意蘊符合各學段的學習目標要求。其中的杜甫詩歌內蘊不僅可以幫助中學生塑造熱愛祖國、關心人民、關懷社會的世界觀、價值觀和人生觀，還可以幫助中學生積極樂觀地去面對人生道路上的磨難與挫折。此外，杜甫詩歌中的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意蘊有利于學生了解中華文明，獲得思想上的熏陶。杜甫詩歌中的人物形象以及作者本身的形象契合中學生的心理發(fā)展特征，從而持續(xù)促進學生的身心健康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