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包
去年九月,我轉(zhuǎn)到了一個新的學(xué)校。大家已經(jīng)形成了各自的圈子,像一道密不透風(fēng)的墻,我在哪兒都顯得多余。我很慢熱,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回家,不知道怎么去交朋友。上課是我最快樂的時候,因為不顯得孤單。
班里有個有趣的女生,大家都叫她“毓嬸”。有一次實驗課,我和毓嬸分到一組。毓嬸很有幽默細胞,隨便說兩句話都能把人逗得哈哈大笑,我好久沒有那么暢快地笑過了。實驗課后,我本來打算一個人默默地去吃飯,毓嬸招呼我:“一起??!”一來二去我們熟悉了起來。
“李叔”是毓嬸的同桌,他總是不慌不忙的,也特別有幽默感。因為毓嬸,我和李叔也漸漸熟悉了。我們?nèi)齻€經(jīng)常互懟,大多數(shù)情況下,我和毓嬸統(tǒng)一戰(zhàn)線懟李叔,偶爾他倆統(tǒng)一戰(zhàn)線調(diào)侃我,這時,我就假裝委屈地說:“你倆這是混合雙打?!蔽覀?nèi)齻€一起回家,總是吵吵鬧鬧,笑得直不起腰。他們的出現(xiàn),讓我的世界一下子明亮了起來,我不再討厭去學(xué)校,不再每天唉聲嘆氣。
學(xué)校要開元旦晚會,我自告奮勇,報了獨唱。第一次篩選節(jié)目,李叔和毓嬸陪著我一塊去的。我整個人都懵了,因為大家都太專業(yè)了,而我唱的歌就像幼兒園的文藝匯演一樣。
“我不想上臺了。”腦子里像是在滾彈幕一樣,重復(fù)著這六個字,甚至我的表情都開始僵了。
“沒事的,你平常唱歌也很好聽??!”毓嬸安慰著我,可我仍然手心出汗。毓嬸對李叔說:“你快給她加油,她缺少一點勇氣。”李叔說:“我怎么加油?難道我給你跳個舞當(dāng)拉拉隊?”
我腦補了一下胖乎乎的李叔跳拉拉操的樣子,“撲哧”一聲笑出來,緊張感緩解了一大半。
可我上臺的時候還是掉鏈子了。第一句伴奏跟慢了,我尷尬地說了句:“我重新來一次啊!”我在臺上一直盯著毓嬸和李叔的位置,因為看到有熟人在臺下,我能心安一點。
我下臺之后,捂著通紅的臉,碎碎念著:“我太丟人了?!必箣鹫f:“唱得很好聽啊,甜甜的?!崩钍逭f:“唱得好著呢,我覺得你已經(jīng)打敗了百分之九十五的人了。”
我心里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但他們的安慰的確讓我寬慰了很多。我真的很感謝他們給予的溫柔,讓我感覺,無論我多不好,我的朋友們還是會站在我這邊支持我。我曾經(jīng)看到過一句話:朋友就是自己挑選的家人。他們的確像我的家人一樣,給了我力量。
一掃剛開學(xué)的陰霾,我現(xiàn)在由衷地感覺我在新的環(huán)境里很幸福。交到了新的朋友,生活也慢慢步入正軌。
其實人無論到了多少歲,突然更換一個環(huán)境,都會有些許的不適應(yīng),會擔(dān)心自己交不到新的朋友。
但這個世界上可可愛愛的人有很多,可愛的你一定會遇到更多可愛的人,所以不要畏懼突如其來的改變,生活一定會越來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