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園冶》和《作庭記》分別是中國和日本最早的造園專著,盡管成書時代、地區(qū)不同,但后者體現(xiàn)的深刻漢文化影響,使二者的對比閱讀意義重大。通過文本對比,分析二者內(nèi)在異同,可得《作庭記》體現(xiàn)出早期造園活動中不強調(diào)人的進入,而強調(diào)微縮自然的庭園特點,以理水為目標、掇石為手段的水石并進的造園思想,及在海洋文化影響下形成的海-島特征;《園冶》則體現(xiàn)出晚期造園活動中強調(diào)人生活其中的園居特點,和山石審美獨立完善而水審美退化的地域性造園思想發(fā)展。同時,因地制宜的造園理念貫穿了這兩部不同背景的造園理論作品,證明場地對東亞造園文化一以貫之的重要性。
關(guān)鍵詞:《園冶》;《作庭記》;掇石;理水;造園
中圖分類號:TU98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1-2641(2023)03-0036-05
收稿日期:2022-05-14
修回日期:2022-08-12
Abstract:Yuan Ye and Treatise on Garden Design are the earliest gardening monographs in China and Japan respectively. Although the times and regions of the books are different, the profound influence of Chinese culture embodied in the latter makes the comparative reading of the two great significance. Through the text comparison and analysis of the internal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two, it can be seen that the notes of Treatise on Garden Design reflects the garden characteristics of emphasizing miniature nature instead of human entry in the early gardening activities, the idea of water and stone going together with water management as the goal and stone lifting as the means, 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ea and island formed under the influence of Japanese marine culture. Yuan Ye reflects the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gardening thought in the late gardening activities, which emphasize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people's life, the independence and perfection of mountain and stone aesthetics and the degradation of water aesthetics. Meanwhile, the concept of gardening adapting to site conditions runs through these two theoretical works of gardening with different backgrounds, proving the consistent importance of site to East Asian gardening culture.
Key words:Yuan Ye; Treatise on Garden Design; Stone arrangement; Water arrangement; Garden design
《園冶》[1]和《作庭記》[2]分別是中國和日本最早的造園專著。《園冶》由計成于明朝末年(1634年)成書,《作庭記》著于日本平安時代后期(11世紀末至12世紀下半葉)[2],相當(dāng)于宋朝時期,比《園冶》早約500年。雖然誕生的時間地點相去甚遠,但《作庭記》中屢屢提及的中國文獻和唐人、宋人表明,當(dāng)時的日本造園文化深受漢文化影響。正如童寯先生指出,《作庭記》蘊含著深刻的中國文化之影響,對于中國園林史具有極高的學(xué)術(shù)價值[2]。因此,兩部著作的對比閱讀顯得十分重要。最早張十慶先生[3~5]已從詳略篇幅、思想要旨、造園手法等方面對二者作了對比分析,而后王勁韜[6]、張文娟[7]、王歆[8]、何曉靜[9]等學(xué)者也先后從手法、意境、掇石理水、禁忌等多角度進行了分析。本文則試圖從掇石理水手法切入,進一步比較分析二者造園思想上的區(qū)別,從而揭示唐宋至明清時期造園思想的演變。
1 “庭”與“園”
首先,《園冶》和《作庭記》的討論對象不完全相同,前者論“園”,而后者論“庭”?!皥@”原指別墅游息之所,具有人能在其中棲居游玩的特點。從章節(jié)題目即可見,《園冶》所描述的造園活動并不僅限于園林景觀的營造,而是囊括了園居生活的方方面面,周邊環(huán)境、房屋到細部裝修都進行了詳細探討。“園”即為一個完整的園居生活的環(huán)境,對于場地、土建、完成面的把控與園林景觀同等重要,強調(diào)人在其中長期的豐富體驗?!巴ァ眲t是指房前屋后的院子,不強調(diào)人是否在其中,與人處于相對簡單的眺望關(guān)系?!冻o·劉向〈九嘆·思古〉》中記載:“甘棠枯于豐草兮,藜棘樹于中庭?!蓖跻葑ⅲ骸疤孟轮^之庭。”[10]《玉篇》中記載:“庭,堂階前也”[11]。因此相比《園冶》,《作庭記》中土建方面內(nèi)容十分簡略,不強調(diào)人在其中的活動,而是對造園活動中的掇石理水有更深入詳盡的探討。
關(guān)于掇石的描述也體現(xiàn)了“庭”“園”之別。計成強調(diào)人在山中游的情景體驗:“多方景勝,咫尺山林,妙在得乎一人,雅從兼于半土”[1]。而《作庭記》對理石的描述極盡其詳,似是對于真實景觀的描寫:“做大海樣,應(yīng)先立石成荒磯之樣態(tài)。其荒磯者,于岸邊置若干嶙峋前突之石,沿離岸方向,連立多石,伸向水面,猶似岸邊水際、裸露巖石之延續(xù)”[2]。
討論對象的區(qū)別體現(xiàn)了二者園林觀念的區(qū)別:《園冶》認為園林應(yīng)是有人在其中的“園”,《作庭記》則認為園林是作為微縮自然的“庭”。蘇州藝圃浴鷗小園與京都大仙院方丈東北庭(1450年始建)的并置就體現(xiàn)出這種區(qū)別。浴鷗小園中石橋平整寬闊,游徑曲折豐富,強調(diào)園林的游賞特征[12](圖1);大仙院庭院景觀中自然形態(tài)的窄小石橋的作用不是使人通過,而是隱喻水的存在,可見其更強調(diào)作為模型而被眺望觀賞的特征[13](圖2)。再進一步推斷,“庭”“園”之別有可能是唐宋園林與明清園林的區(qū)別:中國唐宋園林原本只是供人觀看的描摹自然景觀的微縮模型,而由于人們總有想要住進這樣美妙的模型中的渴望,經(jīng)過500多年的發(fā)展,園林從“庭”變成了“園”,從模型變成了供人棲居游賞的場所。
2 掇石異同
《長物志》有云:“石令人古,水令人遠,園林水石,最不可無”[14]。不論是明代中國的“園”,或是所處時代對應(yīng)宋代的日本的“庭”,園林中最重要的元素都是水和石。因此,掇石理水部分內(nèi)容無疑是對比閱讀時分析的重點。
掇山、掇石、立石,均為對石頭的把控造景之意。掇石是造園家在造園過程中的主要操作,無論是在陸地上堆山造景,或是在水中作島嶼駁岸,均為對石塊的操作[15]?!佰镗詾槠?,當(dāng)其無,有器之用”[16],“無”即空間,空間無定形,而器皿有形,空間形隨之限定而成。同理,石是水的容器,水形即由石形生成。
《園冶》和《作庭記》均強調(diào)用石的豐富性,這種豐富性體現(xiàn)在石景的樣式類型上?!秷@冶》指出,造山應(yīng)以多樣的山形來營造豐富的體驗——“巖、巒、洞、穴之莫窮,澗、壑、坡、磯之儼是”[1],然后依山在園林中所處位置和形狀,總結(jié)出園山、廳山、樓山等共17種堆山理石的類型及其詳細方法?!蹲魍ビ洝吠瑯涌偨Y(jié)出了多種立石樣式,包括大海樣、大河樣、山河樣、沼池樣、葦手樣等,而且石之各種樣式“依池形地狀,一庭之上,往往多樣并用” [2]。
雖然二者均追求石景的豐富性,但其掇石的理念卻不相同。計成在“掇山”“選石”2篇中集中探討了掇石的相關(guān)問題,雖然篇幅不大,卻較全面地覆蓋了掇山選石的方法、思路及類型梳理,體現(xiàn)了一種完整、自洽、獨立的理石藝術(shù)。在中國傳統(tǒng)園林中,理石藝術(shù)的獨立特征有許多體現(xiàn),例如在環(huán)秀山莊中,高聳的山石幾乎脫離水面而成為自洽的體系(圖3)。反觀《作庭記》,雖然大部分篇幅都在討論立石之法,卻總是以理水為目的,而沒有獨立的理石審美。以開篇“立石要旨”為例,雖然是以石為題,卻沒有出現(xiàn)單獨論理石的表達,而只有“掘池立石”“池中筑島”“池石與島石”“穿池筑島”“岸石”等與水景共生的石景。銀閣寺庭院(1482年始建)中的置石就體現(xiàn)了與水景共生的關(guān)系(圖4)。而即使是“于無池?zé)o水處立石”,也仍然“號曰枯山水”[2],水的意象仍然存在。又如,在“立石諸樣”篇中,雖論立石樣式,但類型卻稱為大海洋、大河樣、山河樣、池沼樣等,只以水形分而不以山形分。這表明《作庭記》中的立石是為了使水對江河湖海的模擬有不同,可謂石為水而立——對石的討論始終落在石與水的二元關(guān)系上,水和石是不可分割的一體兩面。
將日本巖手縣毛越寺庭院(850年始建)須彌山石組(圖5)與蘇州拙政園冠云峰石組(圖6)并置,便能體現(xiàn)出2部著作在理石理念上的差異:前者隸屬庭院水景營造的一部分,后者則脫離水體成為獨立的審美焦點。究其根源,這種差異可能產(chǎn)生于地理和文化差異。正如計成指出:“石無山價,費只人工[1]?!边@導(dǎo)致賞石文化具有高度地域性?!秷@冶》中的山石審美能獨立于水景的重要原因是江浙地區(qū)盛產(chǎn)湖石的地質(zhì)條件,及該地由此發(fā)展精進的賞石文化。而《作庭記》的立石常常成島,如“池中筑島”“池石與島石”“穿池筑島”,樣式也將大海樣列于首位,這與島國長期以來的海洋文化[17]密不可分。
3 理水對比
《作庭記》中,水幾乎是造園活動中最重要的角色。由于“水隨器成形” [2],造園家只能操作“器”而不能操作“水”,造園手法在山石上不斷發(fā)展,直至復(fù)雜程度無以復(fù)加的地步?!蹲魍ビ洝分兄苯诱撍恼鹿?jié)有7篇,其中“島姿諸樣”“汀形諸樣”“立瀧次第”“落瀧諸式”4篇是論通過理石來造不同的水景;而“立石諸樣”“遣水事”“泉事”3篇為理水專論,包含了遣水造池的技術(shù)手段、宗教風(fēng)水吉兇、地理和歷史參照等多方面理論。而《園冶》對理水卻并無專論,只是依附在“相地”“掇山”2篇的寥寥幾筆之中,真正從造園藝術(shù)角度探討理水的僅“掇山”1篇,并且歸為山形,包括池山、山石池、金魚缸、澗、曲水、瀑布?!秷@冶》和《作庭記》在理水方面的詳略差異,正體現(xiàn)了中國園林從唐宋至明清時期造園思想從水石并重、相輔相成,到二者分離、偏石廢水的發(fā)展進程。
今天《作庭記》可作為《園冶》的補充,以重新發(fā)掘早期中國園林的理水藝術(shù)。在營造水景時,《作庭記》的原則是“參照自然山水”[2],極盡可能地對自然山水的樣貌擬真。而水無定形,于是營造水景的重點轉(zhuǎn)移到對容納水的器之形式的營造上。對于池、溪之岸,《作庭記》記錄了大量的細節(jié)。例如“汀形諸樣”篇指出,池、河水岸的樣貌分為鋤鋒形和鍬形2種,而石頭應(yīng)稍稍退離水岸,讓出一段濱水的白沙;另外,要在靠近岸邊的水中放置“承浪之石”,來模仿海邊巨大破浪巖石的樣子。這種通過豐富的石作營造擬真水景的方法,在今天的京都二條城二之丸庭院中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圖7)。
關(guān)于瀑布的營造,《作庭記》記載的營造技術(shù)、手段同樣遠比《園冶》精巧?!秷@冶》的瀑布僅是對天溝落水稍加藝術(shù)化處理,“先觀有高樓檐水,可澗至墻頂作天溝,行壁山頂,留小坑,突出石口,泛漫而下,才如瀑布”[1]?!秷@冶》對于瀑布的偏廢,可能緣于江浙地區(qū)平坦的地形難以形成落水的高差。相較之下,《作庭記》用了“立瀧次第”和“落瀧諸式”2篇的大量篇幅,極為詳細地探討了瀑布應(yīng)有的做法?!蹲魍ビ洝返钠俨紭邮缴嫌邢蚵?、片落、傳落等10種,營造瀑布所用石也分水落石、左右脅石、中石、受水前石、石襞等多種用法。通過從頭到尾對瀑布用石的方位、大小、粗糙度、相互位置關(guān)系等的精細把控,可營造出不同樣式、不同大小的優(yōu)美瀑布。例如對于瀑布大小,“瀑布若達三至四尺,則山石水落甚美”;對于瀑布口,“宜擇用表面帶襞之水落石”;對于瀑布之上,“還應(yīng)連置少許平坦之石”;對于瀑布之下,“于其中點置若干中石,以令落水遇之”[2]。京都金閣寺中著名的“鯉魚石”便是一處通過中石營造精巧瀑布的實例(圖8)。水落石可以控制瀑布下落的樣式,例如不同形狀的水落石可形成離落式、傳落式瀑布,不同平滑程度的水落石可形成布落式或絲落式等等[2]。
此外《作庭記》在“遣水事”一篇中還針對引入水源的方位、水的流向作了風(fēng)水、宗教、吉兇以及技術(shù)上的探討,有中國文化的明顯影響。例如其中出現(xiàn)了“以陰會陽的和合之儀”[2]的周易理論,以及“但聞諸水東流者,乃表佛法東漸之相”[2]的佛教影響??赏茰y風(fēng)水、宗教同樣深刻影響了唐宋中國造園活動。
《園冶》和《作庭記》中關(guān)于水景營造討論詳略的巨大差異,應(yīng)不是出于地域原因,而是源自園林營造的不同發(fā)展階段?!蹲魍ビ洝分械摹奥錇{諸式” 篇就提到:“瀑布即使規(guī)式種種,也應(yīng)令其面對月亮,蓋欲映月影于落水中故也……中國文獻中,亦多見記載”[2]。這表明中國早期必有許多造園文獻東渡日本,且其中對于瀑布有相當(dāng)詳盡的討論。如今這些文獻無從考究,甚至計成可能也聞所未聞,甚是可惜。
《作庭記》對理水的深刻見解,側(cè)面反映出理水技術(shù)和藝術(shù)在唐宋時期的園林中曾經(jīng)高度發(fā)達。從《作庭記》到《園冶》,體現(xiàn)了中國造園藝術(shù)從唐宋到明清時期在理水技術(shù)和藝術(shù)上的退化和偏廢。
4 因地制宜
《作庭記》與《園冶》雖然在園林觀念和營造方法上有所不同,但對于造園要因地制宜的核心理念卻高度契合。在《作庭記》中,結(jié)合日本語言和文化理解,開篇“立石要旨”的“立石”一詞不單指放置石頭,更有“作庭”的含義,因此該篇章不僅是論述理石相關(guān)的要旨,而更是論述作庭的要旨。作庭的要旨可總結(jié)為如下3條:1)參考自然,因地制宜;2)參考范例,結(jié)合業(yè)主興趣,融入造園家個人風(fēng)格;3)考察各地案例,取其精華,以優(yōu)秀案例為準確定基本構(gòu)成,并使之自然融合。
《園冶》開篇指出:“園林巧于因借,精在體宜”[1]。其中的“因”“借”,就是一種因地制宜的思想,在造園時要最大限度地利用地形地勢、場地要素:“因者,隨基勢之高下……宜亭斯亭,宜榭斯榭”[1]。這與《作庭記》“立石要旨”中的第一條高度契合,“依地形、順池狀,于其要處,巧設(shè)風(fēng)情,參照自然山水,隨宜因之而立石”[2]。除此之外,《作庭記》更是通篇反復(fù)強調(diào)因地制宜的思想:“凡掘池立石,先審度所處地形,再因順其勢,掘池形、作諸島”,“凡于池中筑島,當(dāng)依地之形式、池之寬狹而行之”,“凡筑山、置野筋,須因地形、順池狀而行之”,“此枯山水樣式,乃先做出斷崖、野筋等景,再因順其勢,立石而成之”[2]等。由此可見,歷經(jīng)幾百年,造園的核心理念仍未改變,因地制宜、尊重自然、尊重勞動一直是中日造園活動的思想背景。
5 總結(jié)
《作庭記》論“庭”,《園冶》論“園”,二者對于園林不同的觀念,側(cè)面反映了中國造園從唐宋時期強調(diào)微縮景觀的“庭”,到明清時期強調(diào)人居的“園”的觀念變化。作為模型的園林觀念在日本一直延續(xù)至今,而作為生活環(huán)境的園林觀念則在中國不斷影響著后世的造園活動,成為今天看到的中國古典園林。
《作庭記》沒有獨立的理石藝術(shù),理石幾乎完全為營造水景而存在?!秷@冶》則表現(xiàn)出理石藝術(shù)的高度自主性,有完整自洽的審美體系。這種差異主要源于地域和文化差異:在江浙地區(qū)盛產(chǎn)湖石的地理特征、盛行玩賞奇石的地域文化中,形成了《園冶》中獨立的山石藝術(shù);而在海洋海島文化的影響下,《作庭記》的理石藝術(shù)常常作為山島、池岸存在,與水景密不可分。
理水是《作庭記》的核心,其中詳細地記述了一套豐富精細的理水學(xué)問。相比之下,《園冶》記錄的理水藝術(shù)受到弱化。從《作庭記》提到的中國文獻可知,唐宋時期的中國園林也曾對理水有深入的研究,由此推斷中國園林可能經(jīng)歷了從水石并重到重石輕水的審美發(fā)展,從“無”到“器”的轉(zhuǎn)變。
注:圖2來自《京都名庭園》(水野克比古. 京都:光村推古書院,2002:15);圖5來自https://www.town.hiraizumi.iwate.jp/heritage/ck/asset/motsuji.html;其余為作者自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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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李子力/1997年生/男/廣東廣州人/華南理工大學(xué)(廣州 510000)/在讀碩士研究生/專業(yè)方向為建筑設(shè)計及其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