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亭看雪》以精練的筆墨記敘了作者夜賞西湖雪景的經(jīng)歷,寫出了雪夜西湖素雅、寧靜、淡遠的景致和游湖人的雅趣,表達了作者癡迷于天人合一的山水之樂,癡迷于世俗之外的閑情雅致。
張岱對雪景的描寫十分獨特,從長堤、湖心亭、余舟一直寫到舟中人,不僅給人一種“物我兩忘”的灑脫感,而且豐富,有層次感。
一、視聽結(jié)合
在文章開篇,作者并沒有直接寫雪后景色如何,而是先從聲音著筆——“大雪三日,湖中人鳥聲俱絕”,用一個“絕”字,強調(diào)環(huán)境的寂靜。接著簡單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準備——“毳衣爐火”,而后才開始描繪眼前的畫面“霧凇沆碭”,由聽覺轉(zhuǎn)移到視覺。而且有趣的是,第一段文字沒有出現(xiàn)“寒”字,卻句句都透出一種萬籟俱寂的森森寒意。
二、遠近結(jié)合
接下來“上下一白”一句生動地寫出了天、云、山、水全都被白色霧氣籠罩的畫面,加之又是夜晚,更加難以辨認眼前的景象。此刻張岱的視線也從遠處的蘇堤、湖心亭,一步一步地移到自己所乘的小船和船上的人。
三、層層遞進
最后由一組數(shù)量詞搭配的景物描寫給人一種層層遞進的渺小感?!耙缓邸遍L堤、“一點”湖心亭、“一芥”小船、“兩三?!比擞埃@幾處量詞的使用,既是對眼前景物看得不真切的比喻,也準確地寫出一種距離感。張岱仿佛是用一個高空俯拍的鏡頭感知這些畫面,并且這個鏡頭越拉越遠??梢哉f用這樣的視角寫景,已經(jīng)不僅僅是在寫景,我們很難不跟隨著張岱的視角,體會到一種融于茫茫浩瀚空間里的人的渺小感。張岱筆下的西湖雪夜,是夢幻一般的詩畫組合,也給讀者一種不真切的虛空感。
四、動靜相襯
作者到達湖心亭時,已經(jīng)有人在此飲酒賞雪,這使得原先一直靜止的畫面出現(xiàn)了動態(tài)感。同時,酒的溫熱和遇到賞景知己的快樂,也給這冷寂無人的情境增加了些許溫暖。
芝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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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傲張岱”。張岱早年生活放蕩不羈,風流浪漫,想找朋友前往不算難事,可他卻“獨往”,他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完完全全是“傲”的體現(xiàn)。張岱坐在西湖中,天地白茫茫一片,有點“獨釣寒江雪”的傲視,更有寒梅傲雪挺立之英姿。
2.“雅張岱”。張岱前往西湖賞雪,選擇的地點是西湖的中心——湖心亭,選擇的時間是“大雪三日”后的“人鳥聲俱絕”的“更定矣”,前往的方式是“余拏一小舟,擁毳衣爐火,獨往湖心亭”。這地點、這時辰、這方式似乎都與凡夫俗子們不一樣,也許是故意避開凡塵中的俗子。
3.“癡張岱”。文中舟子喃喃曰“莫說相公癡,更有癡似相公者”中的“癡”,是癡西湖,癡獨游,癡故國的概括?!鞍V”字,似貶實褒,是對張岱到湖心亭賞雪行為給予肯定與贊賞,不僅如此,還包括對張岱品位、人格的肯定和贊賞。
4.“奇張岱”。整篇文章惜墨如金,簡筆勾勒,我們卻看到了不同于俗人的張岱,他可傲可雅,可癡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