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瀘州又名“酒城”，其酒文化源遠流長。本文從模因理論視角出發(fā)，探究瀘州酒文化的內(nèi)在傳播機制。研究發(fā)現(xiàn)瀘州的酒文化總體呈現(xiàn)良好的生殖遺傳能力，其中飲酒禮儀由于與宿主已具備的模因（儒家的“禮”）融合共處，因此實現(xiàn)了精準復制，程式化表征突出；而酒令變異趨勢明顯，普通市民群體采取了簡單化、娛樂化、本土化三大策略，加強了對酒令的記憶，推動酒令由雅到俗的轉(zhuǎn)變。強勢模因是城市文化進化中最深沉的積淀，以模因理論分析城市文化，有助于為城市形象傳播尋找立足點與發(fā)力點。

【關(guān)鍵詞】模因；瀘州；酒文化

【中圖分類號】TS971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3）18-0092-05

1916年，朱德進駐四川瀘州參加護國戰(zhàn)爭，其間創(chuàng)作詩歌《除夕》：“護國軍興事變遷，烽煙交警振闐闐。酒城幸保身無恙，檢點機韜又一年?！痹谶@首詩中，朱德把瀘州稱作“酒城”，這是“酒城”一詞首次被用來指代這座城市。據(jù)考究，瀘州人從秦漢時期就開始將酒用于慶賀勝利、婚喪、宴樂等場合[1]，由此可見瀘州酒文化源遠流長，距今已有數(shù)千年的歷史?！盀o州人喝酒像喝湯”等民間俗語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當?shù)仫嬀苹顒拥呐d盛，本文將基于模因理論探究酒城瀘州酒文化的傳播機制。

一、模因理論

“meme”一詞最早見于Richard Dawkins的《The Selfish Gene》一書中，先后被國內(nèi)學者翻譯為謎米、覓母、模因，本文采取“模因”這一翻譯版本。Dawkins并不滿意現(xiàn)有的達爾文主義者僅僅基于基因的理論來對文化進化作出解釋，于是他嘗試拋開基因的觀點來談文化進化。他創(chuàng)新性地提出了模因的概念，指出模因就是“文化傳播單位或模仿單位”，那些不斷得到復制和傳播的語言、文化習俗、觀念或社會行為等都屬于模因[2]。

（一）模因的定義

李學欣將研究模因論的西方學者劃分為了“內(nèi)隱派”“外顯派”“綜合派”[3]，不同流派的主要區(qū)別在于對模因的定義?！皟?nèi)隱派”認為模因是人腦記憶存儲的信息單位，像一種大腦病毒一樣能夠從一個人的記憶復制到另一個人的記憶中去?！巴怙@派”則否認模因具有生物現(xiàn)實的基礎(chǔ)，堅持認為模因是文化遺傳單位或者模仿單位，是可以直接觀察或測量的文化現(xiàn)象。“綜合派”提出，任何一個信息只要它能夠通過廣義上稱為“模仿”的過程而被“復制”就可以稱之為模因。

本文認為，“內(nèi)隱派”對模因的定義具有明顯局限性，該流派認為模因是大腦病毒，將其限制為只儲存在人類大腦里的信息。但實際上，模因不僅可以由大腦傳播，還可以通過行為、書籍、CD、說明書等介質(zhì)進行復制。而“外顯派”的定義與“內(nèi)隱派”有明顯的對抗意味，這些學者主張模因必須是可觀察、可測量的文化現(xiàn)象，否認了大腦信息的模因形式。而“綜合派”學者則從之前兩個學派的糾纏之中掙脫出來，在對模因進行定義時不再糾結(jié)于其傳播的介質(zhì)，只要是能夠被模仿而實現(xiàn)傳播的事物、現(xiàn)象、思想，都是模因。本研究采用“綜合派”的模因定義，即任何一個事物，只要它能夠通過模仿而得以傳遞，那么，它就是一個謎米①。

（二）模因的基本特征

Richard Dawkins認為作為復制因子的模因具備長壽（longevity）、生殖力（fecundity）、精準的復制能力（copying-fidelity）三大特征[2]。其中在精準復制力方面，模因又與基因不同，它無法向基因一般精準復制，“模因傳播受到連續(xù)發(fā)生的突變以及相互混合的影響”。

Richard Dawkins的學生Susan Blackmore在《The

Meme Machine》一書中對模因進行了更加嚴謹、系統(tǒng)的闡釋。她指出模因必須具備所有復制因子所具備的三個條件：遺傳、變異、選擇。第一，模因具有變異性，Blackmore認為模因在傳遞過程中，其內(nèi)在的信息和含義并不是每次都得到了完備的復制，“一則故事在每一次被轉(zhuǎn)述的過程中，或者是添加了某些內(nèi)容，或者是刪減了某些細節(jié)”。對于部分模因來說，每一次在傳播過程中所發(fā)生的變異正是其進步性、適應性的體現(xiàn)，模因在變異中促使自身更加適應外界環(huán)境。第二，模因具有遺傳性，即能夠順利地從一個（代）人傳遞給另一個（代）人。需要說明的是，這種遺傳性是非基因遺傳，模因的復制比生物的繁衍更加迅速。第三，模因具有選擇性。不同的模因之間存在著競爭關(guān)系，有的模因更能夠引人注意、易被記憶，故而更容易被人們模仿傳播，有的模因則由于復制能力較低而失去生命力，這種“優(yōu)勝劣汰”的過程就是模因的選擇性[4]。

本文認為，Richard Dawkins與Susan Blackmore師徒二人提出的六個概念具有重合之處，并可以根據(jù)二人提出的觀點，得出模因的普遍傳播機制：模因具備基本的復制能力（生殖力、遺傳性），其中某些模因具備一定的優(yōu)勢更容易引起宿主的注意與記憶（選擇性），因此更容易被持續(xù)傳播（長壽性）。此外，有的模因在不斷地復制中總能保持某些因子穩(wěn)定不變（精準復制力），而另一些模因在傳播中則呈現(xiàn)出明顯的嬗變（變異性）?；诖?，本文將重點分析瀘州酒文化的模因復制能力，以及在復制中呈現(xiàn)出的微觀狀態(tài)。

二、酒文化總體呈現(xiàn)較強遺傳力

據(jù)考察發(fā)現(xiàn)，瀘州人的飲酒歷史肇興于漢代并延續(xù)至今，距今已擁有2000多年的模因生殖能力，其長壽性突出。

（一）長壽性表征突顯

1987年，瀘州出土了一件漢代陶俑，該陶俑手捧陶耳杯飲酒狀[1]。宋代瀘州境內(nèi)出現(xiàn)了南定樓、會江樓兩大酒樓，以及皇華館、通津館、留春館、騎鯨館四大酒家，這些酒樓酒家通常還具備夜間營業(yè)模式[5]。明代青銅麒麟溫酒器（見圖1）作為瀘州市博物館的鎮(zhèn)館之寶，被形容為“我國古代酒器中的孤品”。該溫酒器整體造型為象征祥瑞的麒麟神獸，其身中空為燒爐，可容納木炭，麒麟身兩側(cè)各有一圓形溫酒壺，具備溫酒功能。麒麟的身部與鼻孔相通，加熱所產(chǎn)生的白煙可以從麒麟鼻部緩緩流出，極具情致。筆者在對瀘州市博物館進行實地考察時，還發(fā)現(xiàn)了諸多清代陶瓷酒具，如粉彩人物瓷酒壺、粉彩花卉瓷酒壺、珊瑚釉瓷溫酒壺、粉彩開光紅樓夢人物溫酒瓷壺等。此外，明代才子楊慎所寫的“不看街中花，要飲小市②酒”，清代詩人張問陶的“瀘川杯里春光好”，描繪了古人暢飲瀘酒的生動畫面。

如今，飲酒已經(jīng)勾連起瀘州人生命歷程中的重要時刻。譬如，孩子滿月的宴請，瀘州人將其稱作“喝滿月酒”；參加生日壽宴，瀘州人說的是“吃生酒”；學生因考入大學而宴請朋友，瀘州人說“喝狀元酒”，參加婚禮被稱作“喝喜酒”，參加葬禮則被瀘州人叫作“喝豆豆酒”。由此可見，瀘州的飲酒文化肇興于漢代，憑借強大的復制能力在歷史長河中實現(xiàn)了持續(xù)流傳。

（二）長壽性成因分析

Blackmore曾對成功的模因進行過簡單的歸類，大致分為三種：一是能夠激起某種特殊類型的情緒反應的模因，或是與性、食物等最基本的需要密切相關(guān)的模因；二是能夠為創(chuàng)造出更多的模因而提供特別有效的工具的模因；三是與一個人業(yè)已裝備了的模因復合體（如政治意識形態(tài)、對占星術(shù)的信仰等）融洽共處的模因[4]。

瀘州人的飲酒行為實現(xiàn)成功復制主要是由于第三類原因，即飲酒行為和瀘州人的基本社交需要密切相關(guān)。按照馬克思、恩格斯的哲學觀點，人的生活逐漸從主要依靠血緣關(guān)系向生產(chǎn)關(guān)系過渡……自然意義上的個人就把自己的舞臺拱手讓給了社會意義上的現(xiàn)實的個人[6]，可見社會性是人的基本屬性，要想與社會協(xié)調(diào)發(fā)展，人需要進行社交活動。而瀘州人在選擇飲品作為社交媒介時總喜歡將白酒作為依托，換言之，瀘州人對喝白酒行為的復制次數(shù)超過了飲其他飲品或吃其他食物，白酒成為瀘州人開展社交的必備之物。

飲白酒之所以能夠?qū)崿F(xiàn)“優(yōu)勝劣汰”，成為瀘州人開展社交的必要行為，是因為瀘州人在社交活動中一直追求的是自我與本我之間的游離狀態(tài)，而白酒則是達到這種游離狀態(tài)的關(guān)鍵媒介，具有不可替代性。按照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法的觀點，自我是人在現(xiàn)實世界的約束狀態(tài)，而本我包含個人的原始欲望和沖動。瀘州人酒后所追求的游離狀態(tài)，能夠使人在理智中多一分癲狂，在謙卑中多一絲豪放。酒能夠幫助瀘州人調(diào)解自我，實現(xiàn)自我與本我的流動，適應社會環(huán)境。

三、飲酒禮儀呈現(xiàn)精準復制力

在整個瀘州酒文化中，因喝酒而產(chǎn)生的禮儀自古以來表現(xiàn)出較為穩(wěn)定的復制模式，日漸形成了具有程式化特征的一套固定動作。

（一）程式化的飲酒禮儀

1991年，瀘州出土的南宋石墓中，有諸多刻有侍者捧酒壺的圖案（見圖2），侍者端正站立雙手捧壺，面部略帶微笑，表情友好和善。而如今瀘州人喝酒，尤其是晚輩向長輩敬酒時，同樣要雙手端杯站立，表情謙遜友善。將現(xiàn)在瀘州人的飲酒行為與文物中所呈現(xiàn)的瀘州先民飲酒狀態(tài)對比可以發(fā)現(xiàn)，禮儀是瀘州人飲酒的精髓所在。

對禮儀的保留，使得瀘州人形成了一套固定的飲酒規(guī)則。該規(guī)則主要對斟酒、敬酒、喝酒三大環(huán)節(jié)加以約束。瀘州人斟酒時講究“滿心滿意”，即把酒斟滿酒杯，以體現(xiàn)誠意和對對方的尊重；而敬酒時，自己的酒杯應略低于對方酒杯，以表謙遜；喝酒時一般要與對方的飲酒量相當，盡量避免對方已喝完杯中酒，而自己酒杯中還剩酒的情況出現(xiàn)。

圖2 南宋石墓的侍者持酒壺雕刻

（二）飲酒禮儀程式化的成因分析

上文提到了布萊克摩爾對成功的模因的歸類，其中第三類成功模因是“與一個人業(yè)已裝備了的模因復合體（如政治意識形態(tài)、對占星術(shù)的信仰等）融洽共處的模因”。飲酒禮儀程式化特征的生成主要是由于儒家傳統(tǒng)思想“禮”的加持。儒家思想對國人而言是一個根深蒂固的模因，是人們?yōu)槿颂幨赖暮诵姆▌t。北京大學陳來教授在總結(jié)儒家“禮”的觀念的本質(zhì)時曾提出“禮是等級的、差別的”[7]，“禮”強調(diào)的是一種秩序和等級，而瀘州飲酒禮儀中同樣重視的是秩序與等級。飲酒禮儀由于正好契合了儒家思想對“禮”的強調(diào)，所以使飲酒能夠發(fā)展為遵循禮儀、講求尊卑差異的程式化動作。

四、酒令呈現(xiàn)明顯變異性

對瀘州飲酒文化進一步探究發(fā)現(xiàn)，與飲酒禮儀的精準復制不同，瀘州人在飲酒時所采用的酒令游戲則體現(xiàn)出較強的變異性。

（一）由雅到俗的變異表現(xiàn)

早在漢唐時期，古人喝酒就發(fā)明了曲水流觴、投壺、酒胡子、射覆等酒令以增添宴飲樂趣[8]。瀘州合江縣出土了漢代石棺宴飲圖，圖上刻有投壺的游戲場景，這可以算作瀘州人在飲酒中進行娛樂游戲的最早佐證。瀘州曾出土過一件清代《紅樓夢》象牙人物酒令1件（見圖3），它由1個帶蓋的圓柱盒和32根象牙扁簽構(gòu)成[1]?，F(xiàn)代社會中，瀘州人喝酒時仍然會進行劃酒拳等活動。根據(jù)瀘州合江縣民俗專家何開明在《文心合江——合江酒令習俗》視頻中的介紹，現(xiàn)存于瀘州合江的酒令種類繁多，大致分為雅令與俗令兩大類，后者是主要類型[9]。

圖3 清代象牙《紅樓夢》人物酒令器具

雅令主要包括上文提到的清代紅樓夢人物酒令與卜算子令。清代《紅樓夢》人物酒令簽兩面刻有字，一面是行令的游戲規(guī)則，另一面是《紅樓夢》中的人物角色。另外，據(jù)瀘州合江縣民俗專家何開明介紹，合江的卜算子令要求行令者收拿花枝，以即興創(chuàng)作的內(nèi)容去填卜算子的詞格，創(chuàng)作完之后將花枝隨機遞給下一位行令者，該行令者要接住花枝繼續(xù)填卜算子令，不接花枝或填錯詞格，均要罰酒。譬如：

行令者一：我摘一枝花，沾點芳香酒，慢慢悠悠轉(zhuǎn)過頭，賦予身旁友（遞出花枝）。

行令者二：（接花枝）我接一枝花，用鼻微微嗅，不戀花香戀酒香，賦予他人手。

何開明指出，目前流行于合江縣的雅令已經(jīng)不多了，會的人也非常少。而雅令的沉寂換來的是俗令的盛行。俗令主要分為酒拳、說拳、唱拳、打馬、射箭等，而按照口訣具體內(nèi)容，說拳又可細分為張飛拳、廣東拳、螃蟹拳等，唱拳可細分為老者拳、金花拳等（見表1）。

表1 瀘州合江俗令分類

（二）雅令到俗令的變異策略

古代社會采取的是精英教育，普通人很難有機會接受文化教育，因此雅令暗藏著一定的復制門檻，宿主要具備一定的文學素養(yǎng)才能對雅令進行模仿、拷貝。因此，雅令的宿主只局限在范圍狹小的精英圈內(nèi)，雅令也無法實現(xiàn)大批量傳播。而普通市民階層通過采用簡單化、娛樂化、本土化三大變異策略，將酒令的傳播機制化繁為簡，使酒令完成由雅到俗的變異，最終實現(xiàn)了俗令的廣泛傳播。

簡化策略。舉例來說，如今比較流行的拳令就是只保留了雅令當中贏家不喝酒、輸家喝酒的游戲形式，簡化了其游戲內(nèi)容。拳令內(nèi)容由手勢和口訣兩部分組成，劃拳雙方各出一只手比畫手勢，手勢比畫的數(shù)字范圍只能是1-5，而口訣的數(shù)字范圍則是1-10。每次出拳要求手勢與口訣同時給出，口訣喊中雙方手勢數(shù)字之和的人獲勝。目前，流行于瀘州的包括拳令在內(nèi)的俗令大多均以簡單的加減法為游戲機制。過去的雅令要求行令者具備一定的文學底蘊，而如今的行酒令者則只需會10以內(nèi)的加法即可。內(nèi)容上的簡化，降低了酒令的參與門檻，擴大了行酒令的傳播范圍，俗令逐漸成為一項全民性游戲。

娛樂化與本土化策略。以拳令為例，其數(shù)字口訣一開始多以“四季財”“六六順”等祝福語為主，發(fā)展到后來則成了一整套勸酒打趣的地方語言：

一定該你吃，二天來，三星街，市（四）府路，五桂橋，留（六）都留不住，七仙姑配你，八胡子翹起，揪（九）倒你不放，全部（十）該你喝[10]。

其中“一定該你吃（喝）”“揪倒你不放”“全部該你喝”組成生動有趣的勸酒語言?！岸靵怼薄熬镜鼓悴环拧睂儆跒o州方言，意思分別是以后再來、抓住你不放。而“三星街”“市府路”則是瀘州的地名。

再以瀘州合江縣的流行俗令為例：

老者拳：一個老者，七呀嘛七十七喲喂，再等那的四年兒，八十到了一。筆架山的鼓兒，噼里噼砰兒響，懷抱他的琵琶，口吹他的笛。隔壁那位幺表嫂，我請她來坐席，杯兒那么大，壺兒弄個提，幺表嫂她整了一杯，好不安登兒逸。

數(shù)字地名唱拳：一樹子雙（二）魚塘誒，山（三）歌莊好向陽誒，四根的那青干樹，幺姨孃好想郎，五叉壩六角山，柒（七）樹溝芭（八）蕉灣，九倒拐呀望不到山下的石（十）牛潭。

其中“老者”“幺表嫂”“弄個提”“安逸”是瀘州方言，“筆架山”“五叉壩”“六角山”等則是合江的一些地名。這些內(nèi)容于當?shù)厝硕裕志哂匈N近性。綜上，娛樂化加強了酒令的趣味性，能夠激起人們的模仿興趣，而本土化的酒令則方便了人們對酒令口訣形成記憶。這兩種變異方法都降低了模因的復制難度，故而俗令能夠在瀘州境內(nèi)大范圍流行。

五、結(jié)語

如今，城市間競爭日漸激烈，以模因理論視角分析瀘州酒文化傳播狀況，一定程度上可以為城市管理者帶來啟發(fā)。城市管理者應該深度挖掘城市文化中生命力最強的典型模因，為城市形象的塑造、傳播提供發(fā)力點。每個城市所孕育的文化都是獨特的，模因作為文化的基本單位，能夠幫助管理者尋找到城市文化的獨特之處，塑造具有個性突出的城市形象。并且，基于典型模因的城市形象傳播能夠提升城市的識別度，引起人們的廣泛認同。因為生命力旺盛的模因是城市文化進化中最深沉的積淀，這些模因在其拷貝史中與宿主實現(xiàn)了共生發(fā)展，它們是人類的集體記憶與集體無意識，是沉淀在人類心靈深處最普遍的文化精神。

注釋：

①謎米：英文為meme，即模因，這里是翻譯造成的差異。

②小市：地名，現(xiàn)位于瀘州市龍馬潭區(qū)。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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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陳來.儒家“禮”的觀念與現(xiàn)代世界[J].孔子研究，2001（01）：4-12.

[8]齊士，趙仕祥.中華酒文化史話[M].重慶：重慶出版社，2002.

[9]文心合江——合江酒令習俗[EB/OL].（2018-04-12）[20

23-03-26].https：//v.qq.com/x/page/f06280gwthv.html.

[10]董代富，溫祖蓉.老窖營溝軼事[M].瀘州：[出版者不詳]，2008.

作者簡介：

胥秋童（1993.8-），女，四川瀘州人，碩士研究生，四川化工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專任教師，研究方向：文化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