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 林竟路

摘要：通過以“山海經傳統(tǒng)”為中心的異獸形象，反思當代服裝紋樣設計方式。從創(chuàng)作技法、功能內涵兩方面探討“山海經異獸形象”之美，著重分析其內蘊的奇幻思維，論述其設計價值。而后對異獸形象在當代服裝設計中的應用形式進行案例分析，進而總結山海經異獸形象與當代服裝紋樣設計的相通性。該研究可為當代服裝紋樣設計方式提供一個可借鑒的途徑。

關鍵詞：山海經 異獸形象 奇幻思維 設計價值 服裝紋樣 設計方式

中圖分類號：J51 文獻標識碼：J

文章編號：1003-0069（2023）21-0001-03

Abstract：Through the "tradition of the Classic of Mountains and Rivers" as the center of the image of foreign animals to reflect the contemporary clothing pattern design.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beauty of the image of strange animals in the Classic of Mountains and Rivers from the aspects of creation techniques and functional connotation，analyzes the fantastical thinking in it，and discusses its design value. Then the application form of the animal image in the contemporary costume design is analyzed，and then the similarity between the animal image of the Classic of Mountains and Rivers and the contemporary costume pattern design is summarized. This research can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the fashion pattern design.

Keywords：Classic of Mountains and Rivers Image of foreign animals Magical thinking Design value Clothing patterns Design methods

引言

這是一個“萬物有靈”漸行漸遠的時代，科技令世界變得直白冷靜、物質豐裕卻內心空虛，人類需要回到精神家園，療治創(chuàng)傷并獲得動力，而神話是各民族文化的精神家園[1]。作為中華民族的神話圣典，《山海經》記載的異獸形象神異怪誕，體現(xiàn)了先民天賦的奇幻思維，昭示了其內心對世界的思索與想象。這些異獸形象源于生活、富含文化、極具審美藝術特征，“神”韻“形”質兼?zhèn)?，對中國裝飾紋樣產生了深遠影響。服裝紋樣能作為文化可感載體，滿足了消費者傳達自我個性與文化認同的需要，因此，在服裝設計“本土化”呼聲震天的當代，探析《山海經》中的異獸形象有著重要意義。

一、山海經異獸形象概述

《山海經》今傳最早版本由西漢劉向、劉歆父子整理校訂而成，是集神話傳說、宗教民俗、異獸神物等藝術元素為一體的千古奇書。此書分“山經”“海外經”“海內經”“大荒經”4部分，其中，“山經”與“大荒經”使用較大篇幅描述記載了400余種神怪異獸，并延伸出四神獸、四兇獸、瑞獸等異獸形象[2]。這些形象神異怪誕，呈現(xiàn)了原生態(tài)的文化品質和生命活力。成書兩千年來，古圖早已亡佚，今存《山海經》有16個知名版本，系統(tǒng)性圖像多為明清所繪，但異獸形象具有廣泛的故事載體，在發(fā)展階段逐漸與歷史傳說、時代審美滲透融合，風格各異，雜糅圖形創(chuàng)意、中國傳統(tǒng)文化為一體，易于激發(fā)設計師靈感，應用于服裝紋樣設計中，既為設計增色，也讓文化與時尚交融。

二、山海經異獸形象藝術特征

（一）形象構成的“奇幻思維”

當代文學家寧稼雨認為，“奇幻思維是先民對環(huán)境感知后對其存在方式和因果關系進行夢幻般的想象過程，其基本運作方式是想象，效果則是怪誕”。[3]山海經相關資料顯示，大部分異獸形象特征均具有“怪誕”的藝術特點，換言之，它們是先民基于事實想象后生成的真實卻超現(xiàn)實存在。

奇幻思維影響下的藝術主要運用刪減、拼接、混合等方式讓熟悉的現(xiàn)實事物異化陌生，此種基于人類意識中想象的創(chuàng)作無論是組合裝飾還是單獨呈現(xiàn)，皆富有沖擊力與矛盾感，對于紋樣設計而言，異獸形象內蘊的奇幻思維能夠最大限度地拓展想象創(chuàng)作空間，賦予作品無限生命力。

如圖1轪侯妻墓帛畫，這是我國現(xiàn)存最古老的絹畫，用以祈頌飛升。對稱式構圖，五色濃麗，人首蛇身燭龍位于上方，翼龍與鳳伯騰躍云氣之上，畫面因奇幻的異獸而浪漫瑰麗。又如圖2現(xiàn)代瓷器紋樣，設計者表達對自然的思考，用色清麗，昆蟲、人類肢體與花卉雜糅構造出異形蜘蛛，兼具夢幻與詭秘感。

（二）形態(tài)特征的營造技法

《山海經》中記載了數量眾多的先民幻化想象的形象，此種異類形象的誕生主要受到“萬物有靈”的敬畏之情與對自然所蘊含力量的渴求崇拜等因素的影響，從而對生靈進行大膽的想象性描述，創(chuàng)作技法豐富，大都以現(xiàn)實生物為主體，通過同構置換、部位刪減、重復疊加、糅雜異化等手法構成，并通過自身審美意識進行藝術加工，強烈傳達了藝術形象的趣味與神秘。筆者提取代表性異獸形象分析歸納，以期為現(xiàn)代服裝紋樣提供設計方法與理論依據，如表1。

（三）功能內涵的符兆之美

除對形體的想象外，異獸超凡還在于功能的想象。劉宗迪研究《山海經》中異獸記載，認為“（異獸）是先民在長期防災救災中積累的經驗知識，反映了動物行為與自然災害之間的生態(tài)相關性”[4]，在此情況下，先民以奇幻的想象思考解決問題的方法，異獸被賦予象征性內涵與功能，分為以下兩種：

1.趨吉避兇：有些異獸主吉祥，如鳳凰“見則天下安寧”；有的主災異予以示警，如化蛇、夫諸，見則其邑大水。透過先民對符兆的設想，可以折射出中華民族一脈相承的樂觀精神。現(xiàn)今諸多傳統(tǒng)吉祥紋樣，其源頭在《山海經》中。

2.使用或醫(yī)藥功能：如九尾狐“食者不蠱”、鹿蜀“佩之宜子孫”等。

以上方式使“萬物有靈”觀念進一步得到強調，動物被賦予超自然的神通和類人的精神品德，在歷史的積淀中，功能內涵日益豐富，深刻影響了動物紋樣發(fā)展史，以山海經異獸為母本的形象廣泛存在于宮廷裝飾、服裝器具與民間工藝美術中，一個氣勢磅礴、神形兼?zhèn)涞漠惈F宇宙因此而成。

因此，能以《山海經》為中心前溯后推的異獸形象共同構成的群像不妨共稱為“山海經傳統(tǒng)”。凡是在造型和內涵上具有奇幻思維特征的異獸形象都可以被認為具有典型山海經特征，“山海經傳統(tǒng)”是對這一類形象的集中概括[5]。

三、山海經異獸形象的設計價值

（一）文化價值

在現(xiàn)代設計中，許多過程用語言描述蒼白無力，只有個性化的設計符號才能更好表達產品，使設計更加有生命力[6]?！吧胶＝泜鹘y(tǒng)”所統(tǒng)攝的異獸形象是典型的中國符號，發(fā)展演變歷史悠久，其形象與內涵展現(xiàn)了中華民族對天地萬物的理解，或許古人的認識有限，但正是它們在與大自然共生中的努力摸索，將生存之道代代相傳，才有了我們深厚的文化底蘊。

就現(xiàn)代社會而言，異獸形象依然是重要的文化瑰寶，內蘊的符兆象征不再被當作迷信，而是被賦予了跨時代的吉祥寓意，正如國人喜歡在喜慶場合說吉祥話，裝飾吉祥寓意的異獸紋樣，設計師在創(chuàng)作中，也會根據產品需展現(xiàn)的文化特征，參考相應的異獸形象，提升產品附加值。由此可見，盡管外來時尚不斷沖擊，中國傳統(tǒng)的借物祈福祛災思想并沒有失活，異獸形象在當代紋樣設計中依然有著適合生長的土壤，在現(xiàn)代紋樣設計中使用異獸元素，不只是復古的潮流所驅，更是文化自信下的主動傳承。

（二）社會價值

根據知名研究機構WGSN與中國最大線上購物平臺淘寶共同預測，新中式紋樣或將成為2022-2023年重要流行趨勢之一，祥云、異獸、中式花卉成為各社交平臺已開始內卷起來的穿搭熱點詞匯，相關紋樣設計看似是一場仿古復古主義驅動下的突然流行，實則具有不可忽視的社會價值，因其具有與現(xiàn)代設計的相通性。

現(xiàn)代設計與現(xiàn)代審美、現(xiàn)代生活緊密相連，受社會發(fā)展水平的影響，現(xiàn)代設計的審美標準因時代變化產生差異，表現(xiàn)出歷史局限的審美價值取向[7]?，F(xiàn)代審美標準通?；趯嵱霉δ芎颓楦泄δ芙?。實用功能隨現(xiàn)代技術發(fā)展而發(fā)展，而情感功能則涉及生活的諸多方面，如傳達期盼、表現(xiàn)身份等，山海經異獸形象中所傳遞的對美好生活的需求與現(xiàn)代設計中的情感功能具有明顯一致性。

例如九尾狐，《山海經》有最早關于九尾狐的記載，“青丘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能食人，食者不蠱”，此時九尾狐具備祛除邪氣含義，發(fā)展至漢代，常以神之使者現(xiàn)身畫像，以示祥瑞，其吉祥寓意隨時代變遷祥不斷豐富。諸如九尾狐一類的異獸，被視為生活中的精神佐料，是古代建筑、服裝、器具等領域中重要的裝飾紋樣素材，在形上體現(xiàn)了中國傳統(tǒng)形式美，在內容上滿足了人們情感上的期盼，可以說是“形”與“意”的完美融合。因此，中國全面復興的當下，在現(xiàn)代服裝紋樣設計中使用異獸元素，可以呈現(xiàn)出強烈的民族風格與文化辨識度，這不只是復古的潮流所驅，更是文化自信下的主動傳承。

四、異獸形象在當代服裝紋樣中的設計運用

（一）疲態(tài)的設計

近年，新中式風格服裝在時尚界高頻出現(xiàn)，一方面借文化強國號召之東風，消費者展現(xiàn)出“民族主義中心”，另一方面，國潮品牌涌現(xiàn)，服裝審美跟進匹配，而靜心審視當下國風狂歡，不免發(fā)現(xiàn)設計已顯疲態(tài)，主要表現(xiàn)為以下兩點：

1.直接疊加的設計思維。中華文化底蘊深厚，異獸紋樣寓意廣博豐富，但諸多設計師卻雷同選取元素，將龍鳳、仙鶴等紋樣通過直接復制，選取大眾熟知的少數幾種“中國色”，運用刺繡、印花等工藝將其直接疊加在旗袍、華服上，如圖2傳統(tǒng)視覺符號過度堆疊，短暫驚艷后卻使市場產生特定形式偏好，反過來左右品牌選擇，設計師產生設計路徑依賴，從而互相限制，缺乏創(chuàng)新動力。

2.移植拼湊的設計手法?！靶轮惺斤L格”除中國現(xiàn)代時尚含義外，另一種含義分支為“China chic”，意為中國元素與西方審美融合的風格，后者雖為產品帶來別具一格的韻味，但市面上存在大量移植拼湊、浮淺挪用的“中西合璧”設計，未曾了解所選異獸的內涵象征，任意使用西方設計邏輯，將中國異獸形象生搬硬套。如圖3某位設計師將威嚴的盤龍紋樣繡于明黃色絲質肚兜上作為外穿的男裝，使大部分位于東方文化下的消費者難以接受，引發(fā)審美歧義。

（二）當代優(yōu)秀設計案例分析

異獸形象在服裝紋樣中的應用往往會陷入主題元素、色彩、載體局限的固化設計思維，設計師企圖低成本而高效率地與消費者產生共鳴，這種行為恰恰使設計固步不前，落入“由形至形”的“創(chuàng)新”舒適圈。設計師需要通過合理的方式使設計脫離符號直譯，通過創(chuàng)意形式著眼于文化背后的概念提取，“形”與“意”兼具互配，從而反映當代審美與生活，對傳統(tǒng)文化傳承創(chuàng)新。

1.傳統(tǒng)紋樣的抽象提?。簾o限制堆砌具體的異獸紋樣，炫耀技法，容易用力過猛，根據設計主題匹配適合的異獸元素，抽象設計更易符合現(xiàn)代潮流要求。如圖4馬克華菲山海經聯(lián)名圓領衛(wèi)衣，選取《山海經》中青鳥、木蟲等具備“庇佑”寓意的瑞獸，保留圖像本質特征后簡化再設計，組合元素形成完整復合型圖案，再以此為單位，重復排列形成連續(xù)紋樣，豐富圖案層次，同時突破傳統(tǒng)沉郁配色，采用現(xiàn)代明亮輕快單色呼應戶外運動主題，并通過印花工藝運用到柔棉面料上，達到實用性與裝飾性相統(tǒng)一、繼承性與創(chuàng)新性相統(tǒng)一的特點[8]。

2.主題元素的多元組合：中華文明立基于包容性，古人對自然的理解是“天地合而萬物生”，《山海經》中種種異獸記載也證明人要像天自強堅韌，像地寬厚包容，懷有敬畏之心，與生靈和諧共生。這種思想時至今日依舊生輝：任何文化都不能與其他文明隔絕孤芳自賞，優(yōu)秀的設計也是如此，不同文化背景主題的有機組合可以實現(xiàn)本體文化的持續(xù)創(chuàng)新。如圖5密扇“山海錯”2018春夏系列，立足于中國文化包容性特點結合《山海經》與《侏羅紀世界》這兩個文化迥異的巨作，融入東方神話氛圍與西方科幻元素，從中提取燭龍、帝江、翼龍等形象作為基礎紋樣，用寫實、寫意兩種繪制手法二次創(chuàng)作，配以亮片、虹色條紋，用印花、拼貼、釘繡等工藝表現(xiàn)在面料上，不斷突破邊界，節(jié)奏感十足，呈現(xiàn)出豐富多彩的視覺效果，以服裝為載體，進行東西方文化交流，探尋先民想象的源頭。

3.“泛化”山海經異獸概念：前文論述山海經異獸形象總體上可視為《山海經》一書中記載的具體異獸及以其為母本前推后溯的所有具備奇幻思維特征的瑞獸靈物等眾多內容，體現(xiàn)了中華民族趣味的審美與不屈的精神，從任意內容都可挖掘良久。當代服裝紋樣設計就異獸形象選取而言，過于關注如龍鳳等公共認知度高的傳統(tǒng)異獸，一味提取此類形象，內容收緊局限。本質而言，異獸形象特征鮮明生動，其核心在于奇幻思維的運用。因此，以天馬行空的想象觀察生活，運用同構置換、創(chuàng)意加減、重復疊加、雜糅異化等創(chuàng)作技法，注入時代熱點內涵，可以演繹出屬于當代新異獸形象，這種思維的運用在另一層面上使中國經典傳統(tǒng)造型藝術獲得新生力量，徹底落實文化自信，形成紋樣設計中的亮點和創(chuàng)新點。

Angel Chen2017春夏系列不失為運用奇幻思維的優(yōu)秀案例，新銳設計師陳安琪以《山海經》中《海經》為靈感，打造了一場神秘莫測而華光斑斕的深海慶典。她并沒有直接引用《海經》中的異獸，而是如圖6運用奇幻思維，以螃蟹為主體、海馬作尾巴，加上貝殼、龍蝦和墨魚等七種海洋生物雜糅成海怪形象，繡在金綠色的提花夾克背面，街頭文化四大經典元素之一的涂鴉效果使衣物不為性別的標簽所束縛，傳達出設計師無羈的吶喊，正如神話中的異獸可以隨心所欲演繹自己的美。其實在這個設計中已經很難捕捉到經典異獸的形象，但因奇幻思維的運用，人們看到這個紋樣時，還是會感受到山海經文化。

五、異獸形象對于當代服裝紋樣設計的啟示

（一）異獸形象與當代服裝紋樣的相通性。當代服裝紋樣設計在各類美學思潮的影響下融入許多側重點不同的思想，在消費方式升級的今天，紋樣不再僅僅滿足于服裝的裝飾需求，其內在文化與精神附加值的作用也成為服裝設計中的重要部分。回顧山海經異獸形象，其奇幻思維、構造技法、文化內涵，是設計方式的重點，通過此種方式不僅使異獸本身及其延伸形象成為很好的設計元素原生體，裝飾性十足，還可以借此映射出中國古代方方面面的“民眾知識”，奠定了其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領域與裝飾藝術領域不能忽視的重要地位?！靶巍薄吧瘛奔?zhèn)涞脑O計方式與當代服裝紋樣設計方式不謀而合。

（二）立足文化，提升紋樣價值。山海經異獸形象是中華民族文化重要載體。文化對于服裝紋樣設計的重要性體現(xiàn)在兩方面。其一為服裝除蔽體功能以外，更多的是給人們帶來精神享受，本土文化不僅能作為靈感源給紋樣帶來無限可能，更可以憑借其吉祥寓意增加附加值，使服裝更具市場競爭力。其二文化具有差異性，其差異性使當今各類服裝紋樣得以區(qū)分，增加民族身份辨識度，使品牌與消費者產生更緊密聯(lián)系。LEFAME、密扇等品牌也得益于通過設計者的有機處理將文化賦能于紋樣，成為新銳國潮品牌。本土設計師應當將中國傳統(tǒng)文化貫穿于紋樣設計之中，讓文化與時尚交融，在服裝中詮釋文化。

（三）觀察生活，賦予想象色彩。藝術來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服裝紋樣設計也是如此。《山海經》中的異類生物大多是用已知的實際動物作為基礎，被人為通過類比、想象的描述勾勒成未知的異獸輪廓。加之先民對自己生存環(huán)境有所感知后，由于對客觀世界的認知程度不夠深刻，而對其存在方式和因果關系等進行夢幻般的想象，這樣，本就外形特殊的生物便從現(xiàn)實中的動物中進一步脫胎出來，成為滲透人們豐富的想象力、創(chuàng)造力和精神內涵的神妙異獸。正因如此，異獸形象并未成為完全脫離于生活的空中樓閣，同具現(xiàn)實性與故事性。此種方式對于當代服裝紋樣如何增加神秘性與親和力極具借鑒價值，需要設計師關注生活，立足文化，從二者中汲取靈感，插上想象的翅膀，以設計的語言對其進行轉化表達，讓藝術更生活、生活更藝術。

總之，本文所探析的當代服裝紋樣設計理念即服裝紋樣設計應滿足人的裝飾審美需求與精神文化需求，避免設計者深陷基于直接挪用表層文化元素而導致的“形式繭房”，設計師應當從生活環(huán)境與本土文化中汲取靈感，通過奇幻思維將精神情感注入作品中去，創(chuàng)意形式設計消費者喜聞樂見的產品。山海經異獸形象的表現(xiàn)形式為當代服裝紋樣設計方式提供了很好的參考，甚至對當代圖案藝術設計也有著重大參考價值。

結語

當代社會科技快速發(fā)展，似乎出現(xiàn)了物質越豐裕，精神卻越匱乏的現(xiàn)象，物質消費逐漸轉向精神消費，消費者不再滿足于服裝紋樣的裝飾需求，其內涵的重要性已與外在提升到了同一高度。這也要求設計師需梳理傳統(tǒng)元素文脈思想，理解紋樣背后寓意，進而注入時代內涵，才能設計出文化與載體相契合的產品。山海經異獸形象與中華民族文化個性及哲思緊密相扣，內蘊了先民對自然生靈的人文關懷與情感訴求，這種內涵外在并具的設計方式具有形式美與文化深雙重屬性，為當代服裝紋樣設計開拓了思路。

基金資助：浙江理工大學浙江省絲綢與時尚文化研究中心基地成果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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