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色彩的語言表現(xiàn)和情感表達是電影藝術表情達意和凸顯人文浪漫的有效手段，恰到好處的色彩運用能夠提升整部影片的情節(jié)張力，對影片審美價值的彰顯具有畫龍點睛的作用。電影《消失的她》對色彩符號的隱喻功能青睞有加，致力于用光影和色彩打造出具有獨特色調和色彩風格的藝術精品。文章對影片中色彩符號的語義表征進行闡釋，在此基礎上分析色彩符號在電影敘事中的表現(xiàn)功能以及電影色彩敘事的審美價值，并揭示人性善惡的真相。

關鍵詞：《消失的她》；色彩敘事；黑色美學

基金項目：本文系新時代黨的治疆方略理論與實踐研究課題“新疆文藝精品創(chuàng)作經(jīng)驗、現(xiàn)狀及對策研究”（2022ZJFLY30）階段性研究成果。

電影是光影藝術和敘事藝術結合的產物[1]，而色彩符號作為視聽語言的重要表意元素，能夠幫助影片營造出風格化的氛圍意境，也便于主題內涵的深刻表達。電影《消失的她》在色彩和光影的交織下，通過層層反轉抓取受眾的情感共鳴，并將敘事推向懸疑高潮，最終揭示出人性善惡的真相。

一、顏色感知與語義表征闡釋

色彩表達是電影藝術表情達意和彰顯人文浪漫的有效手段，中國新生代的電影團隊在塑造客觀色彩符號的同時，也對顏色的隱喻功能青睞有加，致力于用光影和色彩打造出具有獨特色調和色彩風格的藝術精品。電影《消失的她》中的四個主要角色都有其相關的色彩表征，色彩元素的疊加讓整個影片極具濃郁的藝術氣息，明亮的顏色與人性里的陰暗形成了鮮明對比。

（一）黃色：財富與生機

黃色是中國的傳統(tǒng)顏色，“炎黃子孫”將對土地的熱愛轉化為對黃顏色的崇拜。黃色意味著“草木成熟，莊稼豐收”等語義信息，也是影片的靈魂人物李木子的代表顏色。作為“消失的她”，李木子在影片中沒有實際存在，只是出現(xiàn)在角色何非和陳麥/沈曼的回憶當中。因父母車禍離世，獨生女李木子成為億萬財產的繼承人。何非向李木子坦白自己欠下巨額賭債時的環(huán)境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麥田，麥田的金黃色意味著李木子的巨額財富，而李木子最終也因這不菲的身家而遭遇不幸。

黃色的衍生顏色是金色[2]，象征著生機與光明。影片多次致敬梵高的代表作《向日葵》，畫作表現(xiàn)出梵高對生命的熱愛，對美好的向往以及對困苦生活的不屈，而影片中的向日葵元素也借此訴說著李木子身上的“光明與美好”。李木子擁有溫順親和的性格，同理心很強，能下意識照顧別人的想法，盡力幫助朋友解決困境，為處于傷痛中的朋友提供可靠的支援。處于人生低谷的何非和經(jīng)受校園霸凌的陳麥（沈曼）因為自己的錯誤選擇和人生的挫折而失去了生命原有的色彩，但李木子的出現(xiàn)就好像一束溫暖的光芒照亮了他們暗淡的人生，讓他們的生活變得多姿多彩，也讓他們的人生重新步入正軌。

在以陰暗色調為主的電影中，黃色的敘事時間雖然占比很小，卻將整個影片的敘事內容凝聚在一起，也給予了觀眾積極向上的精神力量。

（二）綠色：卑賤與兇惡

《說文解字》中言：“綠，帛青黃色也?！睋Q言之，綠色是青色與黃色的調和色。由于屬于間色，綠色從唐代開始就一直作為低品級的官服顏色，象征著“地位低下、身份低微”，這一顏色也是男主角何非的代表顏色。出生于一個海邊小鎮(zhèn)的何非，由于家庭經(jīng)濟困難，未能進入大學深造。在影片中，他強調自己的人生從起跑線上便處于劣勢，自視為天生的失敗者。影片通過讓他始終穿著深綠和灰綠色的服裝，用色彩的象征意義來映射他內心的自我認知。

綠色與草木的生長相關聯(lián)，淺綠色代表希望與和諧，但深綠色卻往往象征著衰敗與消亡，特別在戲劇藝術中，深綠色往往直接映射陰森與兇惡，給受眾一種陰郁的視覺感受。在影片中，何非不僅穿著綠色系的服裝，連他的面部膚色也呈現(xiàn)出青綠色調。這種色彩的選擇配合著臉部的抽搐和抖動，彰顯出了他內心的幽暗與人性的扭曲。同樣是在麥田中坦白賭債并許定終身的情節(jié)，影片的畫面構圖與梵高的《麥田里的收割者》相互呼應。梵高的畫中有一個綠色衣著的農夫手持鐮刀沖向麥浪，即將進行收割，而在電影中，何非就是那位“麥田里的收割者”，他苦心研究李木子的喜好，利用李木子的心理創(chuàng)傷而達成婚姻，并利用婚姻來進行“收割”，實現(xiàn)身份的越階，但殺妻的行為也意味著他親手鏟除了自己生命中的“美好與生機”，可謂作繭自縛。

（三）紅色：美麗與危險

中國人崇尚紅色，這一顏色和中國的節(jié)慶禮俗密切相關，也有著比較豐富的象征義，其中“紅顏”“紅妝”等詞語映射出這一色彩元素所具有的“美麗、標致”的語義表征。在影片《消失的她》中，“紅色”是“假李木子”的代表顏色。電影中假李木子身著紅色裙裝，配合著明艷的笑容，宛若一只帶刺的玫瑰。

紅色也意味著“危險、血腥、死亡”等信息。在影片的前期劇情中，假李木子這一人物貌似受雇于東南亞的大型犯罪集團，帶著謀財害命的目的來到何非身旁，偽裝成他的妻子。明艷的紅色詮釋出這一人物“蛇蝎美人”的形象特點，戲劇性的表演也帶給觀眾十足的感官刺激和懸疑氛圍。

（四）白色：正義與完美

白色是中國傳統(tǒng)色彩審美體系的五行色彩之一，象征著“純凈”與“神圣”，意味著“美好、和平、安定”等語義信息，在影片中是律師陳麥的代表顏色。喜歡身著白色套裝的陳麥，性格沉穩(wěn)冷靜，有著果敢無畏的處事風格，敢于除暴安良，主持正義，這些特點都與其代表顏色相契合。在燈塔旁邊對峙的場景中，陳麥身上散發(fā)出的是純潔的白色光芒，這象征著律師內心的坦蕩和對正義的執(zhí)著；何非身上交錯的斑斕色彩，則源自周遭環(huán)境中的多色光源，而這也暗示了他作為賭徒內心的鬼魅陰暗。

從《詩經(jīng)》開始，白色作為美玉的顏色，象征著完美與高貴，這一語義信息同樣契合陳麥這一角色的性格特點。影片中的她展現(xiàn)出多維的興趣愛好，超強的人脈關系網(wǎng)絡和無所不能的查案手段，是一個具有超強實力的完美型律師。這使得身處困境的何非即使心懷不軌，也不得不將陳麥視為自己擺脫險境的唯一希望。

色彩符號的成功運用，讓影片的人物形象變得個性又立體。李木子的溫和與包容、何非的陰森與兇惡、假李木子的妖艷與危險、陳麥的冷靜與全能，四個主要人物的性格特征、心理狀態(tài)和行為動機都和色彩符號的語義信息相吻合。這樣的色彩設計將人物形象塑造得個性鮮明，便于觀眾感知和記憶相關的角色特點，也讓劇情反轉帶來的事實真相變得更具沖擊力。同時，四種顏色的相互疊加與碰撞也讓人物關系變得撲朔迷離，電影團隊用交織的色彩與光影打造出了充滿戲劇張力和懸疑氛圍的情節(jié)內容。

二、色彩符號在電影敘事中的表現(xiàn)功能

色彩語言符號的有效組合可以讓影片的敘事結構更加完整，恰到好處的色彩運用能夠提升整部影片情節(jié)張力，對影片審美價值的彰顯具有畫龍點睛的作用。

（一）色彩符號的疊加與黑色美學風格的塑造

電影《消失的她》用了大量的冷暖互補色和高飽和度的有色光刻畫出極具有沖擊力的視覺畫面，這種迷幻、頹廢、帶有強烈數(shù)字化特征的色彩表達和動感的電子音樂是“霓虹黑色美學”的視聽風格[3]。影片中閃爍的五彩光源、顏色濃烈的梵高畫作、主要人物的四色服飾和其余形形色色的人群，讓東南亞的現(xiàn)代都市呈現(xiàn)出一種光怪陸離、神秘鬼魅之感，鮮艷的色彩和繽紛的光線展示出大都市的發(fā)達和夢幻，也揭露出其中的混亂和骯臟，讓每個個體都沉溺其中卻又惶恐不安。

黑色美學影片早已成為商業(yè)時代下個體欲望抒發(fā)的一大宣泄口，因為色彩和光影的疊加可以讓電影呈現(xiàn)出富有沖擊力的畫面，視覺體驗可以形成感官刺激，從而簡單直觀地滿足觀眾的娛樂需要。《消失的她》中的懸疑劇情始終配合著高飽和的色彩和動感的音樂，層層反轉的主線劇情還穿插著畸形表演秀、飆車、槍戰(zhàn)等情節(jié)，可以讓觀眾宣泄心中的欲望并進行壓力的釋放。

（二）色彩的表意功能和電影主題的凸顯

黑色美學常常利用視聽手段來呈現(xiàn)工業(yè)社會的欲望、血腥和暴力，用壓抑甚至驚悚的影視基調來折射出影視團隊對于人性的思考。高飽和、大面積的色彩元素和電子化的配樂設計會營造出刺激、亢奮的視聽氛圍，但持續(xù)性的感官刺激也會讓觀眾產生心理疲勞，因此，電影團隊利用色彩的表意功能來緩解相應的視覺疲勞，也凸顯出電影的深刻主題和對人性的深度思考。

《消失的她》的主線劇情圍繞著丈夫何非苦苦尋覓消失的妻子展開，限知視角的開端方式讓觀眾只能跟隨男主角的視野一起觀察和經(jīng)歷相關情節(jié)。電影團隊一方面利用色彩元素來凸顯主要人物的職業(yè)身份和性格特點，讓觀眾對前期劇情產生信任感；另一方面又利用有色光來折射出人物內心幽暗、鬼魅的心理活動，讓影片情節(jié)充滿懸疑感的同時，消解劇情構建出來的部分信任感，讓觀眾對人物的行為軌跡產生質疑，為后續(xù)的情節(jié)轉折進行鋪墊。

除了顏色鮮艷的梵高畫作，大量色彩斑斕且極具毒性和攻擊性的冷血動物也不斷暗喻著主人公的境遇和心理狀態(tài)，更映照著片中角色性格的真實面。比如影片開場運用了空鏡的技巧讓畫面呈現(xiàn)出灰暗朦朧的背景，一只顏色奇特的蜘蛛正在自己的蛛網(wǎng)上緩慢爬行，五彩斑斕的蜘蛛在此意味著如夢似幻的美好生活背后正悄然潛藏著足以致命的惡意，一切看似美好的表象之下，都藏著致命的危險。織網(wǎng)的蜘蛛象征著陰謀騙局的策劃者，它鋪開驚天巨網(wǎng)，將它眼中的獵物一一網(wǎng)羅囊中。何非就是那只織網(wǎng)的毒蜘蛛，是布局者也是入局者，他安排好行程，策劃好目的地，帶著妻子前來，然后準備讓她消失。除了明面上的冷血動物，劇中還藏了很多顏色鮮艷的“冷血元素”，比如陳麥工作室里的電鰻、蜥蜴與蛇，酒店房間大門形似蜥蜴眼睛的修飾球，門把手和頂棚上蛇鱗片、蜥蜴皮造型的裝飾品。冷血元素的撞色設計讓整個電影充滿了獵奇與陰冷的質感，意象的隱喻和色彩的表意功能也增加了每個角色的悲劇色彩，增添了劇情的觀賞性和可看性，讓觀眾的觀影感受更加刻骨銘心。

（三）色彩的綜合運用與劇情的懸疑走向

如何使電影作品順利傳遞思想價值上的深意，滿足意識形態(tài)領域的精神啟迪和價值熏陶，又能夠滿足大眾的娛樂口味和需求，是中國新一代影視創(chuàng)作者們反復思考的問題。常規(guī)的懸疑題材電影喜好選擇飽和度低、明亮度低的色彩來烘托出壓抑、沉寂的情緒氛圍，同時大量使用冷色系顏色作為影片的環(huán)境色來渲染陰森、幽暗的環(huán)境基調，也讓觀眾持續(xù)性陷入緊張和恐懼的情緒狀態(tài)，也為后續(xù)的懸疑劇情營造出相應的敘事基調和一種為了“懸疑”而“懸疑”的敘事效果。而《消失的她》則反其道而行之，沒有選擇陰郁的色彩風格。高飽和的冷暖色彩相互搭配，設計出富有沖擊力的視覺畫面，明媚的顏色和人性的陰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色彩的綜合運用、聽覺的巔峰體驗與劇情的懸疑走向相互配合，實現(xiàn)了藝術性和商業(yè)性的平衡統(tǒng)一。

影片《消失的她》的劇情內容，可以用“丈夫殺妻”和“閨蜜復仇”來簡單概括。電影團隊沒有選擇“起因——經(jīng)過——結果”的線性敘事模式，因為這樣作品的故事內容會變得空洞單一，人物也會變得符號化和扁平化，給觀眾呈現(xiàn)出“假模假樣”的敘事效果，難以實現(xiàn)影片的宣傳教育效果。電影選擇非線性的敘事結構，配合著男主人公何非的限知視角，使電影中的每一個人物都成為了演員，好似劇本殺般進行著表演[4]；而觀眾則成為了劇中人，在被誤導的狀態(tài)下被迫迎接劇情的反轉，成為了懸疑劇情的參與者，也自然可以感受到影片深層次的人性主旨。

除了敘事結構的有效調整，色彩和光線的合理運用也成為了影片《消失的她》懸疑劇情搭建的關鍵要素。綠色和紅色是影片大部分情節(jié)的顏色基調，從酒店的環(huán)境氛圍到演員的服裝顏色，以及有色光線的設計，都以紅綠色為主。冷暖色的交錯疊加凸顯出敘事結構的立體感和層次感，互補色的相互融合和碰撞也營造出電影的懸疑氛圍，色彩對比增強了畫面的沖擊力，有效推動了情節(jié)的發(fā)展。同時，在紅綠交錯的緊張氛圍中，白色和黃色的穿插讓影片的敘事節(jié)奏得以調整，張弛有度的敘事節(jié)奏讓影片情節(jié)更具視覺感染力，也讓觀眾的情緒跟隨反轉的劇情不斷起伏變化。

三、電影色彩敘事的審美價值

影片中出現(xiàn)的色彩符號可以分為客觀和主觀兩種，客觀色彩是現(xiàn)實世界和真實環(huán)境色彩的影視復刻，主觀色彩則是疊加了隱喻功能的藝術色彩，可以衍生出相應的審美意義，并在電影觀眾的接受與二次創(chuàng)作過程中彰顯出巨大的審美價值。

（一）電影色彩敘事的倫理審美價值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是中國傳統(tǒng)的倫理價值觀，也是中國故事自產生起就一直沿用的倫理法則。當中國故事走進電影，電影色彩敘事的倫理審美價值也開始逐漸顯露。

薩特說：他人即地獄。影視團隊運用“色光表現(xiàn)主義”的視聽風格，通過主人公的邊緣人生將霓虹黑色美學對社會和人性的懷疑態(tài)度通過銀幕傳達出來，并通過對“惡”的揭露來憧憬人性的“善”。社會的冷漠，發(fā)展的失衡，造就了“惡”的土壤。影片中的主人公在社會底層成長，他們被動地成為“惡”的承受者，也逐漸主動變成了“惡”的傳播者。黑色美學電影表面上是在揭露光怪陸離的混亂環(huán)境和相應的犯罪現(xiàn)象，實質上是想要展露人性的傷疤，將影片中不可多得的美好進行展露，以喚醒人性深處的善意和溫暖。

《消失的她》的幾大色彩中，兇惡的綠色和邪媚的紅色一直交相出現(xiàn)，相互搏峙，充斥著整部影片，但這兩種顏色的明度設計都相對較低，深暗的顏色映射出人性的丑惡，也符合影片壓抑、懸疑的基調，而李木子所代表的黃色則選擇了明度較高的淺黃色和金黃色，明亮的色調給人以輕松愉悅的感受。醒目的黃色循環(huán)出現(xiàn)，一方面是何非內心深處的良知和美好在不經(jīng)意間地閃回，另一方面也是電影團隊通過調整時頻引導觀眾追尋美好和善意的手段。這一抹亮麗的色彩會在影片結尾的“海底星空”處匯聚成美麗動人的畫面，同時帶來強烈的視覺沖擊和深沉的悲傷情緒。

在劇情的曲折與反轉中，陳麥（沈曼）即便預知結局，也依然堅持冷靜而決絕地揭露真兇，最終贏得了案件的勝利。這不僅符合“邪不壓正”的中國傳統(tǒng)倫理審美模式，也滿足了觀眾內心對正義和善良人性的深切期待。

（二）電影色彩敘事的時代價值

梵高的代表作品《星空》貫穿了整部影片，影片中何非和李木子戀情的開始便源自于何非衣服后面的這幅《星空》，影片的結尾也出現(xiàn)了相應的海底星空。這幅畫通過現(xiàn)實景象的變形與色彩的對比去表達內心強烈的情感和幻想的世界，粗狂的筆觸、藍色的基調、高度夸張的變形效果、強烈的視覺感受，在影片中暗指著人心不可捉摸的黑暗性。內心世界的斑斕色彩和現(xiàn)實的幽暗，也映射出數(shù)字時代個體生存的焦慮和壓抑[5]。

通過黑色美學影片的視角，觀眾能夠洞察社會邊緣人物的灰色生活，感受到在荒誕離奇的環(huán)境背景下，角色們因缺乏歸屬感而產生的人生困惑，以及由于現(xiàn)實的種種苦難而導致的頹廢精神狀態(tài)。他們如同被困的野獸，為了擺脫現(xiàn)實的牢籠枷鎖而飽受煎熬、受盡折磨。影片《消失的她》同其他黑色美學電影一樣，讓觀眾在美與丑、善與惡中品讀是非對錯，同時對照現(xiàn)實，反思當下，審視自我。

四、結語

色彩符號是電影藝術的視覺語言之一，顏色的準確運用不僅能夠給觀眾帶來視覺上的享受，更有助于電影主題的表達?！断У乃肥且徊砍錆M色彩的懸疑電影，高飽和度的影片色彩讓整體畫面帶有極強的視覺沖擊力，色彩符號的有效運用也建構出來了富有層次感的敘事空間。通過色彩符號的隱喻功能，電影團隊不僅打造出了具有獨特色調和色彩風格的藝術精品，同時也將對人性善惡的思考呈現(xiàn)在了銀幕之上。

參考文獻：

[1]蘇娟娟.中國電影色彩敘事研究[J].電影文學，2018（8）：66-71.

[2]李晨.論色彩的表現(xiàn)（系列）之黃色和紅色[J].大眾文藝，2021（11）：54-55.

[3]王瑋莎.霓虹下的陰影：當代電影中霓虹黑色美學的興起與數(shù)字時代的精神困境[J].當代電影，2022（1）：58-65.

[4]楊柳.《消失的她》打造“局中局中局”[N].環(huán)球時報，2023-06-25（05）.

[5]張慧瑜.《消失的她》：懸疑感背后的時代焦慮[J].電影藝術，2023（4）：66-69.

作者簡介：周丹，碩士，新疆科技學院文化與傳媒學院講師。研究方向：文藝美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