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和美國總統(tǒng)拜登,11月15日在舊金山會晤,被視為中美關系緩和的重要象征,引發(fā)舉世矚目。
兩國元首上一次會晤,是在2022年11月14日,幾乎正好是一整年。習近平開門見山地說:“一年來發(fā)生了不少事情。世界走出了新冠疫情大流行,但疫情帶來的巨大影響還在。世界經濟開始復蘇,但動力不足,產業(yè)鏈供應鏈受到干擾,保護主義抬頭,這些問題十分突出?!?/p>
這段話具有極強的指向性,產業(yè)鏈供應鏈受到干擾、保護主義抬頭,這些問題事實上主要是人為的,是拜登政府延續(xù)特朗普的貿易戰(zhàn)及其背后的遏制戰(zhàn)略的結果。但中國人表明態(tài)度,都是點到為止,禮儀之邦從不主動讓對方當面難堪。我們始終懷抱善意與所有國家打交道,永遠立足于解決問題而不是激化矛盾。習主席話語中的善意,拜登總統(tǒng)應該聽得懂。
世界上兩個最有影響力國家的元首會晤,機會十分難得,雙方外交人員在前面肯定有大量的接觸、商議與妥協(xié)。正因難得,其成果就應該被雙方重視和珍惜。之所以強調這一點,是因為我們還記得,一年之前的巴厘島會晤所達成的共識,事實上并沒有對美國發(fā)生現(xiàn)實約束。美方在涉及中方核心利益的臺灣問題上的宣示,以及“無意尋求同中國‘脫鉤,無意阻撓中國經濟發(fā)展,無意圍堵中國”的表態(tài),不但沒有真正落實,反而在行動上變本加厲。
“人無信不立”是中國古訓,何況一個泱泱大國。假如承諾與行動無關,那么聽取承諾便是浪費時間,這一點中國民間其實也看得十分清楚,因此中國人對美國的主流觀念必然是,我們永遠愿意接觸,永遠歡迎交流與溝通,但也始終秉持“聽其言觀其行”的態(tài)度,真誠但不天真。
過去幾年來,從“脫鉤”到“去風險”“小院高墻”,修辭上看似有所收縮,有所后退,但本質上還是敵視與遏制心理在起作用。我們認為,美國與其盟友主動進攻、主動制造問題、不斷變換語言形式來延續(xù)同一動機的作為,與中國仍時時抱持交流溝通的善意與希望的誠意,是極不相稱的。雖說雙方文化不同、政治信念不同,難以企求透徹的相互理解,但言行一致是人類社會所有人與人之間、實體與實體之間打交道的基本前提,這一點肯定不難理解。如果美國對舊金山會晤達成的共識是真誠的,那么接下來首先應當表現(xiàn)得言行一致。
因為美國和其他西方國家之間比較緊密的盟友關系,西方除了美國之外的部分,實際上是美國對華態(tài)度的復制者,以及放大者,雖然各有自身利益,但立場上都是被綁架的,有時甚至為了適應立場而犧牲了自身利益。過去幾年里澳大利亞、日本、韓國、歐洲的表現(xiàn),都印證了這一點,只是有的更甘心主動地做馬前卒,有的則無可奈何地跟隨。很多時候只是一種表演,而不是真的因為與中國交往中有所損失。恰恰相反,與中國維持良好關系始終是巨大的機遇。
現(xiàn)在,澳大利亞、日本已經把握風向,主動釋放善意,歐洲的作為深受期待。他們雖然無可奈何地表演,但也深知如果在中美走近中落后一步,后果可能難以承受。坦白說,從中國人的角度看,假如真的是盟友,就應該為他們著想,讓他們不必總是尷尬地表演,有時擔心不夠賣力,有時又擔心用力過猛—這樣的盟友活得太累了。
還有一點美國及其盟友應當清楚,試圖讓中國放棄發(fā)展權、改變發(fā)展道路來遷就他們的心意,這是永遠不可能發(fā)生的。2018年至今5年的博弈過程,已經充分證明了這一點。5年的博弈過程,還充分證明了另一點,那就是在中國不改變發(fā)展道路的前提下,打壓也不能實質性傷害中國。因為歷史大勢無法阻擋。
歷史會證明,接受一個善意的、開放的、發(fā)展的中國,是美國的最優(yōu)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