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野夫主要的生活和工作空間在懷柔山里的一個小山村。
大多心里有著大悲大喜的人,常常都會有茶酒為伴。南此,讓自己可以更多的在夢想里飛翔。還有的,或者佯裝瘋癲。
李野夫的工作室稱謂“三舍草廬”,面臨湖水。這個寒冬的時辰,一眼望去,就是一湖的冰雪。冬天的風吹過,不著一絲痕跡。4只大白鵝相擁著,在面湖的院中享受著溫暖陽光,十分親密。院中還有一條肌肉纖細的魏瑪犬,身上的灰色像灰色絲絨一樣光亮。
進門的廳堂滿是陽光,一整面的玻璃墻讓冬天溫暖得不請自來。長長餐桌上的橙子、橘子,以及靠墻擺放的長條凳上的南瓜用色彩回應(yīng)著太陽,散發(fā)著暖調(diào)的光。一樓還有一個層高略低的廚房和一個窄長的小廳,這讓人很自然地瞭望窗外開闊的湖面和湖對面還有著殘雪的山巒。據(jù)說,這山的另一面,就是北京郊區(qū)著名的大楊山國家森林公園。
二樓幾乎都是野夫的工作空間。有畫案和電腦操作臺的一間里種了高聳的芭蕉樹。每天早上三四點鐘,野夫會下樓煮上一壺咖啡,便會在這里開始他一天的丁作。他說,所有有興趣在做的創(chuàng)作都不過是自身的一種愉悅。不需要考慮其他的關(guān)聯(lián)。置于案頭,沉入湖底,都沒什么區(qū)別。只是在每一個興趣所致的創(chuàng)作中,得到自己身心的快樂就足夠。最近,他正在寫的是關(guān)于他自己成長的一個手卷,是計劃送給兒子的生日禮物。他的兒子和妻子,一個在亞利桑,一個在紐約。
這天,朝暉就在二樓的一個讀書間采訪李野夫。這里的層高開闊,視野也很好,落地窗對著露臺外的山與湖。高高的書架上,有野夫和朋友青年時期的合影,笑容飛揚,那是專屬于那個年紀和年代的陽光燦爛。面湖的兩側(cè)小墻上,有他的父親母親祖父祖母外公外婆的老照片,旁邊,一縷暖色的燈光,讓那些老照片更有了一些滄桑的氣息。
朝暉采訪的最后一個問題,是關(guān)于河流。李野夫說,他骨子里是一個很悲傷的人。他喜歡河流,正是如此。他說起記憶里一個少年的往事:一個冬天有雪的夜晚,他跟著母親和哥哥姐姐穿過古老殘缺的城墻回到城里。母親讓他們幾個邊走邊叫喊:“爸爸,你慢點兒。等等我們?!?/p>
其實,父親是在喧囂的城中奔行,去往工作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