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清代“西南巨儒”莫友芝一直頗受學術界的關注，對其文學、書法、版本目錄學等方面成就開展研究的成果比較豐富。作者以 CNKI 數(shù)據(jù)庫中莫友芝研究相關文獻為數(shù)據(jù)來源，用可視化文獻分析軟件 CiteSpace 對發(fā)文作者、研究機構、期刊來源、關鍵詞、論文影響力等進行分析，揭示與探討該領域的研究概況及熱點。

關鍵詞：莫友芝研究；計量分析；知識圖譜

中圖分類號：I206.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3583（2024）-0171-06

Research Status and Hot Topic Analysis of Mo You-zhi Based on Bibliometrics

XIAO Nai-fei， LI Zhi-jie

（Library of Guizhou Normal University， Guiyang 550025， China）

Abstract： During the Qing Dynasty， Mo Youzhi as a“great scholar in the southwest”has always been highly regarded by the academic community， and the research results on his achievements in literature， calligraphy， and cataloging are relatively rich. This study uses the literature related to Mo Youzhi ’s research in the CNKI database as the data source， and uses the visualization literature analysis software CiteSpace to analyze the author， institutional research， journal sources， keywords：， and paper influence， revealing and exploring the re- search overview and hotspots in this field.

keywords： research on Mo Youzhi; econometric analysis; knowledge graph

莫友芝（1811-1871），字子傀，自號郎亭，晚號眠里，貴州獨山人。他是清代貴州的代表性學者，著名的金石學家、版本目錄學家、書法家及宋詩派重要成員，系“西南巨儒”之一。長期以來，學術界圍繞莫友芝的生平與家族、版本目錄學成就、文學作品等的研究成果較為豐富。對于這些學術成果，尚缺乏文獻計量分析方面的考察?；诖?，本文擬運用文獻計量方法，以CNKI（中國知網(wǎng)數(shù)據(jù)庫）數(shù)據(jù)庫中收錄的相關研究文獻為對象，系統(tǒng)梳理與莫友芝研究有關的期刊文獻，了解莫友芝研究的現(xiàn)狀與熱點，進而為今后的相關研究提供參考。

1數(shù)據(jù)來源及研究方法

1.1數(shù)據(jù)來源

本研究以 CNKI 為基礎，選擇其中文學術期刊庫中收錄的學術論文為樣本數(shù)據(jù)源。選定檢索方式為“主題=莫友芝+子傀+郎亭+獨山莫氏+影山”進行精確檢索，全方位搜索國內學者在莫友芝研究領域的相關成果，共得到493條結果。剔除重復文獻、非學術文章篇目后，最終獲得有效文獻249篇。數(shù)據(jù)采集截止時間為2023年9月1 日。

1.2研究方法

結合本文研究需求，采用 Excel2019對論文年代分布、期刊分布等進行統(tǒng)計并繪制趨勢圖。運用可視化工具 Citespace 6.1. R6對樣本進行數(shù)據(jù)處理分析與知識圖譜繪制，得到發(fā)文作者、研究機構、關鍵詞共現(xiàn)、關鍵詞聚類等知識圖譜。通過對文獻進行發(fā)文趨勢、期刊來源、研究力量、關鍵詞等進行計量分析，總結出莫友芝研究的發(fā)展現(xiàn)狀、研究熱點及前沿動態(tài)。

2研究現(xiàn)狀

2.1發(fā)文量分析

CNKI 可查的最早的論文是1963年發(fā)表于《山東大學學報（語言文學版）》的《莫友芝與lt;韻學源流gt;的關系質疑》，其次是1981年發(fā)表于《民族研究》的《莫友芝的族屬初探》。249篇論文的年代分布如圖1所示，年份分布如圖2所示。

從圖1可看出，學界對莫友芝研究的成果整體呈現(xiàn)按年代遞增的趨勢。從圖1、圖2可發(fā)現(xiàn)，對莫友芝的研究大致可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為緩慢發(fā)展期，時間為1981～2005年，這一時期學界對莫友芝關注度較低，科研產出較少，年度發(fā)文量多為1～3篇。第二階段為快速發(fā)展期，時間為2006～2013年，這一時期的年度平均發(fā)文量達到15.25篇，2011年更是達到35篇。2011年是莫友芝誕辰200周年，學界掀起了莫友芝研究的新高潮，相繼召開了“莫友芝誕辰200周年國際學術研討會”“紀念莫友芝誕辰200周年暨遵義‘沙灘文化’學術研討會”等學術會議，調動了學者對莫友芝其人其事及其相關作品研究的積極性。第三階段為研究平緩期，時間為2014～2022年，年度平均發(fā)文量為8.8篇。

2.2期刊分布

對莫友芝研究成果的期刊來源進行統(tǒng)計后發(fā)現(xiàn)，249篇相關論文來自于101種期刊。其中刊載論文4篇及以上的期刊有13種，如圖3所示。

圖3中13種期刊的發(fā)文量共有136篇，占總發(fā)文量的54.62%，可見這13種刊物是莫友芝研究論文的主陣地。其中以《貴州文史叢刊》發(fā)文最多，達到40篇，占總量的15.63%，表明該刊物對莫友芝研究的關注度較高。其次是《黔南民族師范學院學報》24篇、《中國書法》12篇、《文獻》11篇。從地域分布來看，13種期刊貴州地區(qū)有7種，占13種期刊的53.85%，發(fā)文量為94篇，占13種期刊總發(fā)文量的69.12%。其次是北京地區(qū)有3種，占13種期刊的23.08%，發(fā)文量為27篇，占13種期刊總發(fā)文量的19.85%。從期刊學科類別來看，13種期刊分屬于中國文學、歷史學、藝術學、綜合學報等學科領域，表明莫友芝研究的相關成果涉及其文學、書法、版本目錄學等方面，學科范圍較廣。

101種期刊中包含27種核心期刊（中文核心期刊、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共計發(fā)文71篇，核心期刊發(fā)文量占總發(fā)文量的28.51%，分布如圖4所示。

圖4顯示，71篇核心期刊論文主要分布于語言學、中國文學、藝術學、民族學、圖書情報學、文獻學期刊及綜合性學報。其中發(fā)文量最多的是《中國書法》（12篇），其次是《文獻》（11篇）、《華南師范大學學報》（6篇）。

2.3研究作者及機構分析

2.3.1研究作者分析

據(jù)統(tǒng)計，共有173位作者撰寫過與莫友芝相關的論文，其中發(fā)文2篇及以上的作者有35人，占全部作者數(shù)量的20.23%。根據(jù)普賴斯定律研究者與研究文獻數(shù)量的關系公式 m ≈0.749 nmax， max 是發(fā)文最多作者的論文產出數(shù)，這里的nmax 為22。根據(jù)計算得知，莫友芝相關研究的核心作者群大致為發(fā)文3篇及以上的作者。

在 Citespace 分析軟件中，選取節(jié)點類型為“Author”，年份為1984～2023年，選取標準為g-index （k=6），得到圖5。圖5中共有173個作者節(jié)點，16條連線（N=123，E=16），其中14個較為突出的節(jié)點，說明莫友芝研究領域的核心作者約為14人。

核心作者一般代表該研究領域內造詣深、成果多的研究者。從圖5可以看出，在莫友芝研究群體中梁光華發(fā)表的論文數(shù)量最多，有22篇；其次是李朝陽、張劍，三位作者的論文產出數(shù)均在10篇以上。14位論文作者的發(fā)文總量為104篇，占總發(fā)文量的41.77%，這與普賴斯（Price）定律闡述的同一主題中約半數(shù)論文是高生產力作者群所寫的論述相符。

從研究者地域分布來看，莫友芝研究領域的論文作者遍布我國22個省、市、自治區(qū)，其中以莫友芝的家鄉(xiāng)貴州省最多，有22家機構的90余名作者，發(fā)文量23篇，占總量的49.40%。其次是北京市（10家）、江蘇省（8家），湖北省、上海市、陜西省、山東省、廣西壯族自治區(qū)、廣東省等均有3～4家機構人員發(fā)表過與莫友芝研究相關的論文。

張劍的《莫友芝年譜長編》介紹，莫友芝前半生主要生活在貴州，1847年（清宣宗道光二十七年）離開貴州，曾客居曾國藩幕府，督領江南，任江南書局總編校，后定居金陵（今南京），為尋訪江南遺書，足跡遍布江南大地。故上海、江蘇、安徽等地多有披露其藏書及版本、目錄學方面成就的學術成果。

2.3.2機構力量分布

利用 Citespace 分析軟件能直觀呈現(xiàn)某一領域的主要研究機構?；诖耍狙芯繉?49篇論文導入該軟件，時間切片為1984～2023年，設定K=6，得到99個節(jié)點的圖譜，圖譜中顯示的節(jié)點越突出、機構名稱字體越大，說明該機構的發(fā)文量越多（見圖7）。

由圖7可知：（1）發(fā)文量較多的機構依次為黔南民族師范學院（65篇）、中國社會科學院（15篇）、貴州師范大學（13篇）、遵義師范學院（11篇），占總發(fā)文量的38.67%，說明該領域的研究機構相對集中。（2）圖譜中連線較少（E=7），說明各研究機構間的合作和交流較少。（3）從研究機構名稱來看，高等學校居多，可見高校學者是莫友芝相關研究的主要群體，且以美術學院（藝術學院）、文學院（中文系）為主要力量。

3研究熱點

3.1關鍵詞共現(xiàn)與詞頻

關鍵詞是論文中起關鍵作用、最能說明問題、代表論文內容特征或最有意義的詞[2]。通過統(tǒng)計提取文獻關鍵詞的頻次分布，可以找出該領域的研究熱點和發(fā)展現(xiàn)狀[3]。將與莫友芝研究相關的249篇論文材料導入 CiteSpace 軟件，將節(jié)點類型確定為“Keyword”，其他閾值不變，得到圖8關鍵詞共現(xiàn)圖譜。

關鍵詞共線圖譜中的每1個節(jié)點（圓圈）代表1個關鍵詞（N），圓圈的大小代表關鍵詞出現(xiàn)的頻次，頻次越高，圓圈越大。關鍵詞之間的連線（E）反映它們之間的共線關系，連線越多的關鍵詞表明其共線強度越大。圖8中共有434個節(jié)點，897條連線，網(wǎng)絡密度為0.0095，說明莫友芝研究成果中各個節(jié)點的聯(lián)系不夠緊密。圖譜中涉及的關鍵詞范圍廣泛，內容涵蓋莫友芝的生平、家族、文學、書法、版本目錄學等方面。

進一步統(tǒng)計關鍵詞詞頻和中心度，選取出18個高頻關鍵詞，見表1。

通過關鍵詞的頻次及中心性可以得出莫友芝研究領域研究熱度較高的主題方向。在表1排名前9的關鍵詞中，關鍵詞的頻次均在7以上。出現(xiàn)頻次最高的是“莫友芝”（125次），其中心性為1.02，表明這一節(jié)點的中介程度最高。其次是“影山草堂”，頻次為23，中心性達到0.11。影山草堂是莫友芝幼年讀書、生活的地方，以“影山草堂”為創(chuàng)作母體的詩文、繪畫作品較多，故其在莫友芝研究領域的關注度較高。除此以外，“曾國藩”“宋詩派”“書法藝術”“版本目錄學”等也是該領域熱門的研究主題?？v觀18個高頻關鍵詞的中心性，有9個關鍵詞的中心性在0.10以上，表明這些研究熱點有較高的影響力。

3.2關鍵詞聚類分析

在CiteSpace中得到關鍵詞共現(xiàn)圖譜后，可對關鍵詞進行聚類分析，形成有關莫友芝研究的關鍵詞聚類圖譜。一般來說，當 Q 值即模塊值（modula- rity）gt;0.3時，其劃分出來的關鍵詞群落是顯著的；當 S 值即平均輪廓值（silhouette）gt;0.7時，表示其聚類是合理的且具有較高可信度。在圖9關鍵詞聚類圖譜中，共獲得10個聚類標簽，分別是莫友芝、影山草堂、宋詩派、曾國藩、影山詞、書法藝術、郎亭知見傳本書目、黔詩紀略、考證、韻學源流，其中 Q=0.7403， S=0.9487，表明本圖譜結構顯著，聚類效果良好。

聚類#0、#1是莫友芝研究本身的顯著特點；聚類#2、#4、#7體現(xiàn)對莫友芝文學成就的研究；聚類#3反映莫友芝的交游路線；聚類#5表明部分研究成果聚焦莫友芝的書法及篆刻成就；聚類#6突出莫友芝的版本目錄學成就；聚類#8涉及莫友芝作品整理，#9為莫友芝語文文字學研究成就。

根據(jù)關鍵詞共現(xiàn)網(wǎng)絡及聚類結果，結合10個聚類標簽中所含的關鍵詞，可歸納出莫友芝研究領域的7大熱門方向。

方向一：莫友芝文學成就研究。主要是對莫友芝詩歌、散文、詞作及其對地方文學的貢獻研究。此方向關鍵詞多達53個，主要有：影山詞、宋詩派、山水詩、黔詩紀略、詩學理論、創(chuàng)作實踐等。莫友芝文學成就的研究起步較晚，2000年前僅6篇論文，初步涉及莫友芝文學成就各方面，如莫友芝各個時期的山水詩研究等。2000年以后，莫友芝文學成就研究進入繁盛期，發(fā)文量達到63篇。這一時期對莫友芝文學成就的研究更加深入和廣泛，特別是莫友芝詩詞成就及其文學思想研究。如何水英從詩人影響力、詩歌數(shù)量等方面確定了莫友芝明代黔詩史代表人物的身份[4]；李朝陽、王雨容對莫友芝詞學觀、詞學思想展開了深入研究[5，6]；易聞曉以“體制之殊”分析莫友芝詩歌特征與為詩路向[7]等。

方向二：莫友芝藏書、版本目錄學研究。該研究方向主要圍繞莫友芝的版本目錄學成就開展。此方向的關鍵詞累計41個，如書目、目錄學、版本學、訪書等。早期論文主要論述莫友芝藏書數(shù)量、內容、特點及莫友芝版本目錄學著作內容、特點與價值，代表作者有楊祖愷、鄭偉章、劉漢忠、張海惠等人。學界對于莫友芝藏書及版本目錄學的研究集中在2008年以后，這一時期的研究重點主要為莫友芝版本目錄學著作的版本類型、發(fā)現(xiàn)、流傳、考證、點校等。如張劍的《lt;郎亭知見傳本書目gt;真相發(fā)覆》通過對手箋本的研讀，重新審視了其文獻學意義[8]。梁光華、歐陽大霧根據(jù)國家圖書館所藏的《郎亭知見傳本書目》原始手稿本重新校注、勘誤，考釋其祖本的文獻學價值與學術價值[9]。張新民的《莫友芝版本目錄學成就考論——影印lt;宋元舊本書經(jīng)眼錄gt;前言》考查論證了莫友芝的版本目錄學成就以及《宋元舊本書經(jīng)眼錄》的具體刊刻時間[10]。

方向三：莫友芝生平、交游、家族研究。對莫友芝本體進行研究的關注點主要涉及莫友芝生平、家世、家族與交游等，包括的關鍵詞主要有：影山草堂、曾國藩、甲辰家規(guī)、獨山縣、莫氏、年譜等25個。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有不少學者發(fā)表了相關論文，如徐惠文、黃萬機致力于莫友芝年譜研究，翁仲康詳述了莫友芝客死途中后的祭奠路線及親朋好友作傳、祭文、墓志銘詳情[11]，楊祖愷則敘述了莫氏父子、子侄等人的學術活動與成就[12]。進入二十一世紀以來，莫友芝本體研究繼續(xù)發(fā)展，特別是張劍的《莫友芝年譜長編》問世以后，張兵、黃石翁、易聞曉、鄭園等人紛紛發(fā)表評論文章，給予高度評價。白雪華、湛廬論述了甲辰家規(guī)的史料價值和文化意義[13]，吳鵬就貴州省博物館藏莫友芝家書進行了考釋[14]，其他學者則圍繞莫友芝與禮寓藻、曾國藩、鄭珍、蕭光遠的交往展開論述。

方向四：莫友芝語言文字學研究。莫友芝的語言文字學成就主要為《韻學源流》和《唐寫本說文解字木部箋異》兩部著作。該方向主要關鍵詞有：韻學源流、唐寫本、說文木部、訓話、?？钡?。殷孟倫1963年發(fā)文指出《韻學源流》并非莫友芝所作[15]，白雪華、湛廬、梁光華通過大量材料考證莫友芝為《韻學源流》的“編著者”或作者，敘述了《韻學源流》重校的版本及勘誤條目[16，17]。圍繞《唐寫本說文解字木部箋異》展開的研究主要為《說文·木部》殘卷真?zhèn)慰甲C，作者有梁光華、何九盈、李海英、沈之杰等人。梁光華另有系列文章涉及《唐寫本說文解字木部箋異》的系統(tǒng)整理與注評，秦越論述了莫友芝《唐寫本說文解字木部箋異》的訓話學成就。

方向五：莫友芝書法、篆刻研究。莫友芝善書法，通金石。作為有清一代十大書法家之一，莫友芝書法“正”“草”“隸”“篆”四體皆精，故研究其書法作品者較多。主要關鍵詞有：書法藝術、篆刻研究、碑學（貼）、書學等。學者們多從其隸書、行書、篆刻風格論述莫友芝書法藝術及莫友芝書法篆刻與碑學的聯(lián)系。此外，惰邦平研究了莫氏書法與其治學、碑帖金石研究考證、書法交游、書學思想等[18，19]，吳鵬論述了碑學語境下莫友芝的書學觀念及書法境界[20]，朱良津則對沙灘文人群體中的莫氏家族書法展開論述[21]。

方向六：莫友芝作品整理研究。莫友芝的著作大多以抄本、稿本形式存世。莫友芝遺作整理研究涉及的范圍主要有版本研究、文獻整理及點校，關鍵詞有珍本、稿本、真?zhèn)?、訂誤、考釋等。近年來，莫友芝作品整理研究成果豐碩。張劍開展了莫友芝作品版本研究，如《影山詞》《影山草堂學吟稿》、靜齋藏書手機不同版本的異同及特點。梁光華側重于莫友芝作品《韻學源流》《宋元舊本書經(jīng)眼錄》《樣繭譜注》《郎亭知見傳本書目》《施注蘇詩》莫氏批點本的點校和考釋。吳鵬則考釋了貴州省博物館藏莫友芝題跋雜稿及家書[22]。其他學者陸續(xù)梳理了莫氏作品的版本源流、海外莫氏藏書、莫友芝辭世之年的遺墨成果等。

方向七：《遵義府志》《黔詩紀略》研究。此方向的主要關鍵詞有：方志、考據(jù)、文獻價值、藝術成就等。在《遵義府志》研究方面，翁仲康、孔維增、王珺傀等人先后撰文論及《遵義府志》的版本、修書過程、征引書目、樸學特征等，黃鵬君、史光輝則利用《遵義府志》開展風俗、方音研究。在《黔詩紀略》研究領域，學者們從《黔詩紀略》的編會思想、編會目的、編會特色、編會過程、文獻價值、歷史文化價值等方面展開研究，取得了一些成果，其中以何水英成果最豐。

4結論與建議

本文基于 CNKI 期刊論文，系統(tǒng)梳理了國內莫友芝研究領域的學術態(tài)勢，通過關鍵詞共線網(wǎng)絡與聚類圖譜，分析了該領域的熱點主題及研究方向。結論與建議如下：

第一，從總體過程來看，莫友芝研究至今經(jīng)歷了由緩慢累積到快速發(fā)展再回歸平緩穩(wěn)定三個發(fā)展階段。其緩慢發(fā)展期發(fā)文較少，主要集中于莫友芝生平、家族及交游、版本目錄學成就、莫友芝作品整理研究，表明此階段相關研究處于累積期；快速發(fā)展期高頻關鍵詞出現(xiàn)密集，研究熱點逐漸多元，莫友芝文學成就、語言文字學、書法篆刻藝術研究成果豐碩；平緩期發(fā)文量保持相對穩(wěn)定，學者們逐步開拓莫友芝研究的新視野，如莫友芝字號稱謂考釋、學術標注成就、題跋考論等。

第二，從研究力量來看，莫友芝研究領域研究者多達173人，核心作者14人，但研究者之間未形成明顯的合作網(wǎng)絡，說明研究者特別是核心作者之間缺乏相應的學術交流與合作；研究機構主要集中在貴州高校，其中以黔南民族師范學院的成果最為突出。建議今后各研究機構應搭建莫友芝研究交流平臺，促進研究者和研究機構之間的科研合作，共同促進該領域跨學科、跨學校、跨地區(qū)的成果交流和科研產出。

第三，從研究內容及熱點來看，莫友芝研究內容逐漸豐富。七個研究方向中，莫友芝文學成就研究與莫友芝生平、交游、家族研究科研產出雖然豐富，但研究深度與廣度不夠，同質性、一般性介紹及淺析性科研成果較多，核心期刊發(fā)文量不多。相較而言，莫友芝語言文字學、版本目錄學、書法篆刻及莫友芝文獻整理方面的研究成果較為成熟，論文屢屢發(fā)表在《文獻》《古籍整理研究學刊》《文學遺產》《中國書法》等核心期刊。今后的研究應注重系統(tǒng)性的總結和凝練，增強莫友芝研究的體系架構，注重開展縱橫比對及多視角深層次研究，如莫友芝詩歌、書法與同代人的對比研究，莫友芝不同時期文學、書法作品的特征研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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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朱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