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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元文》碑刻類文獻佚文考補及糾謬十則

2024-06-10 20:46:07張利軍
地域文化研究 2024年2期

張利軍

北京師范大學古籍所編纂的《全元文》全書共計61 冊,約3000萬字,匯集了近3000位元代學者的文章,搜羅廣博,嘉惠學界,功德無量。然因文獻浩繁,且編纂時間有限,遺珠之憾,實難避免。筆者在查閱元代碑刻相關文獻之時,從地方志、碑刻拓片,以及私家著述等史料中,發(fā)現(xiàn)六篇元代碑文,分別為:王麟《三師祠堂記》、吳澤民《鞏縣令王公(翺)德政碑銘》、任栻《大都城隍廟碑略》和《有元贈亞中大夫山東道宣慰司副使曹公(鐸)墓碑銘》、張宗文《元故信君仲和(榮)墓志銘》、佚名《重修玉仙圣母之廟記》,均不載于《全元文》中,另外輯補元人宋民望佚文佚詩三則,糾謬《全元文》龍巖野衲小傳一則,今一并輯錄并略作考證,以補文獻之缺。請專家學者批評指正。

一、王麟《三師祠堂記》(前至元二年)

至元二年春,予在青社書齋,晦日得□宮大師王君書,剝封視之,乃屬文為三師祠堂記,以仆為舊而知□□行業(yè)之精粹也,義不敢辭,姑摭其實,以塞來命。

夫推仙師靈宇廟貌之在,于斯人仰慕之而不足,如日月之在天,山岳之在地,雨露之滋萬物,陰陽之運四時。至德優(yōu)渥,使其日用而不知,豈欲人光大其道哉,必不使之然也。自去世百載之下,親炙者幾何人哉,得旨趣者又幾何人哉。

有□公弟子沖虛大師郝命清、清虛大師劉常善、清真大師于道真,三子者,皆夙締善根,早升玄陛,從事者綿歷歲時,俱承規(guī)訓,于動靜飲食,云為之際得之者,豈語默之所極,稟給致旭陽九之數(shù),乘彼白云,至于帝鄉(xiāng)。天降喪亂,饑饉薦臻,兵革之后,靡有孑遺,廟貌陵替,教紀荒蕪,過之者誰不感慨?幸余三師,經(jīng)兵荒之際,率念肯堂,不離仙府,勸率羽流,舉振玄綱,重光祖道,以是不負仙師之遺蔭,而塞平生之愿也。

郝公子公,年踰八旬之上,行滿功圓,已皆羽化。唯劉公歷世以為眾望,公輩志行,慈儉謙遜,以是終身,得全真之尤粹,視聲價為外物,以自□□。今也夫緣既集,士庶懷仰,濟濟星冠,詵詵練士,戾行亢志,各進玄功,□□三師,道蔭之所推移,緣之所涵養(yǎng),以致于此矣。是不忘啟迪玄化之□也。擬構祠于靈堂之左,像儀之,香火之,適眾心之景慕,俾后學之侶,崇尚其教,日夕在念,則而行之,不為少替者矣,豈徒然哉。事遂于此,為三子之所愿歟,□□刻石,以警來者。

古邠進士王麟記。大朝歲次乙丑至元二年孟夏晦日,清虛大師、提點賜紫徐志楨,普濟大師、知宮賜紫王志□立石。

本文錄自“中國金石總錄數(shù)據(jù)庫”所收之拓片(拓片ID:5373)①http://hfihy5b0578cd4147481ch6q9k0uk5uu5p66ko.fcxg.libproxy.ruc.edu.cn/,2023年12月1日。。石碑位于山東掖縣(今山東省萊州市),原碑高111.6 厘米,寬72.9厘米;拓紙高114厘米、寬75 厘米。行款為19行,滿行30字,總字數(shù)539 字。此碑清畢沅、阮元《山左金石志》有考:“三師祠堂碑,至元二年四月立,正書,陰行書,碑高三尺六寸,廣二尺三寸五分,在掖縣。右碑文十九行,字徑一寸,古邠進士王麟撰文。碑陰刻昭君怨詞一闋,凡五行,不署年月,并附載之?!雹冢ㄇ澹┊呫?、阮元撰:《山左金石志》卷21《元石》,清嘉慶二年刻本。此碑楊殿珣編《石刻題跋索引》據(jù)《山左金石志》著錄碑目,③楊殿珣編:《石刻題跋索引》(增訂本),北京:商務印書館,1995年,第636頁。鄒虎學位論文亦收有錄文。④鄒虎:《元代碑刻文獻整理及文字詞匯研究》,華東師范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18年,第210頁。

王麟,生平不詳?!度摹窂?934年《昌樂續(xù)志》卷一七、清光緒九年《益都金石志》卷三、光緒三十三年《益都縣圖志》卷二十八共輯錄王麟佚文三篇,分別為《段氏修建祖塋記》《崇真大師靈祠記》《修真觀記》。⑤李修生主編:《全元文》第10冊,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8年,第520頁。此《三師祠堂記》一文撰于前至元二年(1265),而不載于《全元文》中,是目前發(fā)現(xiàn)的第四篇王麟佚文。結合這四篇碑文內容可知,王麟為邠縣(今陜西彬縣)人,自署“古邠逸士”“古邠進士”,中統(tǒng)、至元間在世。

二、吳澤民《鞏縣令王公(翺)德政碑銘》(大德七年)

為政之道,在乎立身修德,以清廉為上,以果敢次之。非清廉不能節(jié)用愛人,非能興利除害,寬猛相濟,其政方能立矣。有能如此為,王公乃其人也。

俄而瓜期至矣,于是獲代百姓聞者愕然不樂,其心皇皇焉,蹙額而相告曰:朝廷奪我父母,何其速耶!眾乃不期而會于內,耆老為最者劉德、真、王慶等謂其眾曰:公之于,撫字之思,其實厚矣。興心欲報,百計無由,我等欲勒其碑,播名于后,則如之何?眾乃□□□對曰:□哉,言乎□□之志乃同也,但愿力而為之。于是□□為文。予寓鞏之久矣?!酢酢踔酢?。予雖不才,慨然為之。又因□民□而作其銘矣,銘曰:

令尹之政,既□且方?;蚰芊创?,民受其殃。

公臨于此,作止其藏。當柔且桑,□剛即剛。

隨時而應,不爽紀綱。宣揚不足,乃祝隆昌。

愿公之壽,等松蒼蒼。愿公之□,高列中堂。

祝之既懇,猶恐遺忘。故鐫于石,萬古彌彰。

按,碑文錄自1937年《鞏縣志》卷十八。⑤楊保東修,劉蓮青纂:《(民國)鞏縣志》卷18《金石三》,1937年刊本。據(jù)《鞏縣志》載,碑今在洛口鎮(zhèn)外口,仆。碑高四尺一寸三分,寬一尺八寸,厚六寸三分,碑額題:王公德政之碑。據(jù)其文末內容可知,此碑文作于元大德七年(1303),撰文者似乎為“鞏縣儒學直學趙范□□”。然《(乾?。╈柨h志》簡略云:“元王公德政碑,存,石刻,王公諱翺,字飛卿,彰德人。任二年,不容私謁,不受饋獻,折獄無留,進縣有治偽鈔者,皆化為良民,鄭州司諭吳澤民撰文,大德七年洛口鎮(zhèn)劉德、吳真、王慶等立石?!雹伲ㄇ澹├钍鑫湫?,張紫峴纂:《(乾?。╈柨h志》卷之17《金石志》,清乾隆五十四年刻本。可知,此文作者為鄭州司諭吳澤民。民國本《鞏縣志》此文漏刻、錯刻之處甚多,且其作者不完整,而乾隆本《鞏縣志》雖記載簡略,然所記內容清楚無誤,不僅可補此文所缺,且其撰文者記載清楚,遂暫將此文作者定為鄭州司諭吳澤民。《全元文》不載吳澤民其文,其生平仕履不詳。

三、任栻《大都城隍廟碑略》(后至元五年)

京師天下之所趨,奠居者無慮百萬室,是其捍災御患以顯相生人,福善禍淫以陰贊天道,必有神焉主之。國朝廟祀神于城之坤,維爵號祀秩,視外郡有加,以宗社宮闕攸在,示禮重也。神弦歌曰:

麗子牲兮腯以純潔,予盛兮肴以芬桂,醑兮瑤樽,神惟德兮是歆,摐金兮節(jié)鼓,我歌兮且舞,白云車兮霓旌,神之來兮帝庭,祈年則穰兮驅魃與厲,神心以懌兮報祀毋替。

奎章閣侍書學士、兼翰林侍講學士任栻撰,奉直大夫、上舍寺經(jīng)歷、冀州陰陽學正李郁書。

按,碑文錄自清于敏中《日下舊聞考》卷五十。②(清)于敏中:《日下舊聞考》卷50《城市》,清乾隆五十三年武英殿刻本?!度障屡f聞考》言此文“任栻撰,李郁書,至元五年六月立,在內城都城隍廟”,前至元抑或后至元,時間尚不明確。諸家皆以至元五年為前至元,因此將此碑列于至治、泰定修立城隍廟碑之前,《畿輔通志》據(jù)碑末結銜有奎章閣侍書學士,而據(jù)《元史·百官志》奎章閣建于文宗天歷二年(1329),侍書學士之官亦是時始設,因此所云至元五年其為重紀至元。③(清)李鴻章修,黃彭年纂:《(光緒)畿輔通志》卷139《金石二》,清光緒刻本。我們再結合后文任栻所撰《曹鐸墓碑銘》之時間和結銜,同意其觀點,將此文系于后至元五年(1339)。

四、任栻《有元贈亞中大夫山東道宣慰司副使曹公(鐸)墓碑銘》(至正十一年)

公諱鐸,字振文,鞏縣其□□□□□□知盧州□□,母王氏,贈譙郡君。公姿誠篤警,□初學,即求致用,雖細事不茍作。長試□為刑□掾,轉徽政院掾史,選授章慶□□□□□□□□□,改將作院照磨,迨錄積勞,及□□度支監(jiān),經(jīng)□以能,選知益都路滕州。至即觀于學,則廢教謁于□□□宮,則隘陋□□□□□□□□□□荒剝不□崇報意,悉為宏大嚴飭之令。其民有所興感,戒其儒暨醫(yī)陰陽家之師若徒,使各振業(yè)焉。農(nóng)則課督以時,幽隱咸燭,□告必□,□同□恒浮□□趨本德綏誠□,政舉而人安焉。有寇日它境,匿兵合騎,微服聞行,以物色富室,凡十二人,吏不能辨。公行縣方隱□浮戶□□□公□察□遁去,公率邏卒悉迨擒之。憲司嘉其治行,上于□□□□□□□朝,擢上都留守司判官、兼開率府推官、加服金紫。無幾,民悅、盜弭、刑清、□立。遷知府沔陽,豫以懸章告老,歸休于家,年七十有三,歿□□。子思禮,暨幼孫一□□□,夫人陳氏,先公卒。今夫人□氏,其繼室也,守禮睦族,敦尚節(jié)儉,居室營業(yè),視公在有加。于公塋門柱儀像,制石準制畢具,礱碑已久俟勒焉。

嗚呼,賢矣哉!惟公有猷為,而牧以謙抑,質精悍而將以篤厚,辭氣若恐駭人,而當公議,必誾誾不自隱,輿頌推美,藉甚有不待紀錄而后傳者。而夫人于殉獨失依之后,能益裕其家,不殄世祀。又能思揭公善,圖□無窮,侯之存,一無憾矣。鄉(xiāng)邦觀慕,弱振懦強,將不惟□曹氏見俗,其歸厚矣乎。然后昆不可無示,斯亦有待乎銘,銘曰:

曹繇叔封,著史國風。世有聞人,公克承宗。

□姬京圻,公實生之。出牧立朝,厥聲四□。

興化成務,奸革人嬉。寇畏公逸,擒盡于襲。

刑措□□,俗易滕□?!酢跻灾R,所□及續(xù)。

告休沔陽,□有未及。逢辰膴仕,既顯而壽。

有巖玄□,其儀孔□。梃□蹲□,□□□□。

□□□□,時祀以厚。矯矯遺嫠,□□□□。

頌言洋洋,□□□□。我辭匪良,□□□□。

大元至正十一年,歲在辛卯冬十一月□□□□□□□立。

按,碑文錄自1937年《鞏縣志》卷十八。①楊保東修,劉蓮青纂:《(民國)鞏縣志》卷18《金石三》,1937年刊本。據(jù)《鞏縣志》記載,碑文正書,至正十一年(1351),今在縣東魯村西原,碑高六尺,寬二尺二寸五分,厚六寸八分,額高三尺四寸,寬二尺七寸,碑額篆四行,行五字,文二十二行,行五十五字,前后款字不等。依據(jù)碑文內容可知,作者任栻,撰文之時官居監(jiān)察御史,時為至正十一年(1351)。

《全元文》對任栻其人之仕履,以及其文之輯錄尚有遺漏,僅言“任栻,后至元年間曾任亳州知州兼本州勸農(nóng)事。本書收其文一篇”②李修生主編:《全元文》第52冊,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8年,第441頁。,即據(jù)明抄本《滎陽縣志·碑記類》輯錄《滎陽令潘君治跡碑》一篇。我們除了新輯錄任栻《大都城隍廟碑略》《有元贈亞中大夫山東道宣慰司副使曹公(鐸)墓碑銘》二文外,還發(fā)現(xiàn)任栻曾撰有著作存世。

其一,清錢大昕《元史藝文志》載:“任栻《三皇祭禮》一卷。記至正祀三皇禮儀?!雹郏ㄇ澹╁X大昕著,陳文和主編:《元史藝文志》,南京:鳳凰出版社,2016年,第158頁。魏源《元史新編》所載內容亦同,惟正文作“任拭”,并出小注言:任拭,中華書局版作“任栻”。④(清)魏源撰,魏源全集編輯委員會編校:《元史新編》,長沙:岳麓書社,2004年,第2472頁、第2478頁。按,“任拭”誤,當作“任栻”。

其二,《四庫全書總目》、清嵇璜《續(xù)通志》①(清)嵇璜纂:《續(xù)通志》卷158《藝文略三》,清光緒八年浙江書局刻本。和《續(xù)文獻通考》②(清)嵇璜纂:《續(xù)文獻通考》卷169《經(jīng)籍考》,清光緒八年浙江書局刻本。以及清繆荃孫③(清)繆荃孫著,張廷銀、朱玉麒主編:《繆荃孫全集·詩文》,南京:鳳凰出版社,2014年,第348頁。均載元任栻撰《太常沿革》二卷,唯《總目》所載較它書為詳?!犊偰俊份d:“《太常沿革》二卷,永樂大典本,元任栻撰。栻始末未詳,此書乃其為太常博士時所修。前有危素序,素時亦為太常博士故也。上卷志沿革,下卷皆職官題名,始自中統(tǒng),迄于至正?!雹埽ㄇ澹┯垃尩龋骸端膸烊珪偰俊肪?0《職官類存目》,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688頁。然任栻何時為太常博士,以及《太常沿革》一書所修之具體時間尚不明確。據(jù)《總目》言此書有危素官居太常博士所作之序,考危素“(至正)十一年,遷儒林郎、太常博士。十三年,轉奉訓大夫、國子監(jiān)丞,擢兵部員外郎”⑤(明)宋濂著,徐儒宗等點校:《宋學士文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4年,第1648頁。,由此可推知,任栻官居太常博士以及撰《太常沿革》一書之時間大致在元至正十一年(1351)或至正十二年(1352)。惜《三皇祭禮》和《太常沿革》二書,今已散佚。

梳理上述有關任栻之史料,其生平仕履大致為:任栻,后至元年間曾任亳州知州兼本州勸農(nóng)事、奎章閣侍書學士、兼翰林侍講學士,至正十一年(1351)前后為太常博士、監(jiān)察御史,曾與危素為同僚,撰有《三皇祭禮》一卷和《太常沿革》二卷,皆佚。

五、張宗文《元故信君仲和(榮)墓志銘》(至正十一年)

君諱榮,字仲和,姓信氏。其先冀州棗強人,后徙居濟南鄒平縣長白鄉(xiāng)杞李莊。相傳上世有仕至監(jiān)軍者,譜逸無可考。曾祖諱忠,妣王氏。祖諱通,妣張氏。父失諱,號七翁,妣李氏。君勤儉力穡,以殖其生,自幼不知世間廋譎事,里社共推為長。君勸綏孚格,咸從其化,鄉(xiāng)譽翕然,以善人稱。至正五年五月十有五日,君卒,得年六十有一。越三日,權厝先塋。配李氏,后公六年卒,實至正十一年十一月二十日。子男三,長諱義,由留守司受給庫吏,充上都留守司八作司庫,次諱文杰,次諱世杰。女二,長適李氏,次適王氏。孫男五人,女三人。義等卜,以逾月二十有二日改葬君柩,夫人李氏附焉。前期來速予銘,予以里闬之舊,庸何辭,銘曰:玄扃孔安,塈斯魄,銘以昭之,尚無泐兮。

鄒平縣儒學教諭張宗文撰,鄉(xiāng)貢進士康炳德書。

據(jù)信彤波先生所言,此信榮墓志1958 年出土于鄒平縣信家村信氏祖塋,志蓋為“元□信君仲和之墓”,落款為“青社薛成甫刊”,墓志題為《元故信君仲和墓志銘》。⑥信彤波:《鄒平信氏與金元時期棗強移民》,《尋根》2022年第3期。惜信文僅征引墓志部分內容,未將墓志全文整理刊發(fā),此錄文即根據(jù)信文中所附墓志照片以及筆者近日所獲該墓志拓片整理而成。根據(jù)墓志內容可知,此文為鄒平縣儒學教諭張宗文所撰,時間為至正十一年(1351)?!度摹肺词諒堊谖钠淙似湮模恕缎艠s墓志》一文不但可補《全元文》所缺,而且對于金元時期棗強移民的研究,也具有一定的史料價值。

除了《信榮墓志》一文,筆者還發(fā)現(xiàn)張宗文曾撰有《李氏先塋助役碑記》(至正四年)?!叮駠钒部h志》載:“元助役碑,在城南八里,至正四年歲次甲申春三月上旬一日立,題曰:李氏先塋助役碑記。儒林郎、國子司業(yè)長□先生,男、鄉(xiāng)貢進士張宗文撰并書,布衣野人尹□進題額。略云李氏欲立石先塋以表德,力未克舉,張御史士謙出資以相其盛,故立石以頌之?!雹伲駠├顐黛阈?,王永貞纂:《(民國)樂安縣志》卷2《古跡志四·金石》,1918年石印本?!叮駠├m(xù)修廣饒縣志》所載內容與此略同,唯石碑位置作“城東南蔣戶莊前”②(民國)潘萊峰修,王寅山纂:《(民國)續(xù)修廣饒縣志》卷25《藝文志·金石考證十一》,1935年鉛印本。,較《樂安縣志》“在城南八里”更為具體?!皬堄肥恐t”即張士謙,字文益,累官南臺監(jiān)察御史,出知婺源州,時明勢已張,以兵迫州治,士謙拒守五十余日,城陷被執(zhí),以脅降不屈死,事聞,元朝封清河伯,《(民國)樂安縣志》《(民國)續(xù)修廣饒縣志》《元史類編》等均載其事跡。

由上述史料可知,張宗文至正四年(1344)時為鄉(xiāng)貢進士,至正十一年(1351)時為鄒平縣儒學教諭,再考《李氏先塋助役碑記》末尾有“男、鄉(xiāng)貢進士張宗文撰并書”,似乎可推知張宗文為張士謙之子。惜《李氏先塋助役碑記》全文未見,不能據(jù)此獲知更多信息。

六、佚名:《重修玉仙圣母之廟記》(前至元元年)

清淵圣母太素元君實錄。??睂嶄洓_虛大師王□□。

竊聞胚腪之際,開辟為先,一生二而二生三,地法天而天法道。人倫既正,仙圣不虛,欲窮本源之端,先具源流之理?!酢酢酢跤裣稍?,稟太素玉虛玄妙真一之氣,誕生于太古之初。按《元素經(jīng)》云:其□玉仙圣神母者,乃太古之神女也。始授龜□□□□虛七變之道,道成登天。至黃帝時復降人間,托跡于此山?!酢酢酢醣г囟瑮鎺r洞。

玉母遣太初玉女,授以□□□之道,精思一十六載,□□□。太上賜以紫文丹策,命烏紫虛玉英神妙清淵太素元君,乘九鳳云龍之輦,仙從將吏玉□□□萬二千眾,迎于瓊碧之洞,七寶大華之闕,黃金通明之殿以為淵,白黑二龍當為翼衛(wèi),今白黑二龍?zhí)妒且病S质谝浴酢酢酢酢酢踉评资?,章特九色命魔之?jié),佩神虎雌一之劍,統(tǒng)中岳云雨,掌人間禍福。元君首冠九層維,飾以丹瑤玉簪,衣彤云,神載十二流金叉鈴,服翠羽飛裙,持水晶之瑩,穿黑玉朝真之履,憑玉琳之機,座紅玉之床,黃金耀明之閣,以為燕見。

圣母之下有水晶宮殿,四面巨石圍,澄清照物,幾半畝,莫測淺深。今人多投香紙于池中,浮沉以為吉兇?;蛴邢碇静徽\,雖金玉重器,則浮而不沉,示生虛顯也。元君稟玉虛之妙秀,因號曰玉仙,或名曰天仙。其玉仙者,分中岳之秀,列三山十洞。其池但木葉落水,自山禽銜出,如祈禱。有堅誠者,見紅光若霞,或金龍玉魚,或五色氣像,狀若紅霓,皆為應化也。西方明賽,或祈雨澤,應如影響。近代京洛之民,為生計所縈,官守相制而不親詣者,乃立行祠禱之,其驗若神,今以□□睹□□。

圣母之側有左雷神十二部,右風師十二部,以應民禱。右部大將居嵩少之間,左部大將居隗具之畔,神兵各十二萬,吏卒三千,以為衛(wèi)從?!踉鋈氚垺?,右黑龍□,左前導十二玉虎,浮空有十二色交花,結云翠玉螺紋之蓋。萬四千玉女,音樂之之,嘗與□太一元君□會于瑤池,□山列例□其建祠立像,朝代不可勝紀,或傳云自漢至于唐宋,號曰玉溪觀,祠在龍尾山之末?!酢醮笊角埃酢鯓蛳掠杏瘛酢跛?,水勢湍急,視之寒栗,不禁久立。自橋至殿,松柏森然,殿內塑像三尊,中曰□□玉仙圣母,左曰□姑大仙,右曰翠霞大仙。與圣母同師此三尊,共治仙府?;蛴芯糜炅伥?,則命司光童子□□□□之霞以□□□□。若有專心志恣、舍于外事而親禱者,顯其靈驗也,則必表其誠矣。

其玉仙事實自□□及金,□□□相映,懷道抱德之流,孰存此耶?□□□今有趙公先生者,乃隗西之豪民也,幼而慕道,長□師宋君真人,法諱忠,□以□□古□□□言公謹教門,好治方所,曾得□玉仙事實,秘于囊笥,弗示非人。至甲午年間,自密之鞏,尋訪□玉仙□跡,面謁靈祠,□□□□庸值壬辰兵革,隳廢廊廡,霖露靈像,雖存正殿,亦乃疏漏,狐兔之蹤以□祠逕。正傷感間,有鞏邑□民耆老□公羊洎虛□□各□科簡□門,重陽會下相見,喜肯留心乎?公曰諾。遂眾議也,疏□留縣,同保明給,永遠住持,添修香火,祝延□□□□□□□圣□為此將領徒眾,自執(zhí)□□□□棟梁,經(jīng)之營之,不日成之。以致正殿兩廊,抱□三門,并孫仙□□內外,塑像儼然,重新剏構鐘樓一所?;蛟怀晒χ?,不亦可乎?曰兩夾東宮,有所未完□。孔子曰:譬如為山,未成一簣止。吾止也,然則存心□□可也,□尚慮興廢有時,災祥□變,恐□玉仙故事,久而湮昧,使后繼之者,惑于根源也。于是出示秘文,囑□校勘,勒石□□,舉代名不泯焉。其嵩岳附山,乃洞天福地也,宜將圣跡刻于金石,輒陳數(shù)字,以待后賢,不亦可乎?贊曰:神藉人靈,人仗神祐,人神交感,影響昭彰。又日:道假人弘,人憑道立,既處福田,雅宜修葺?!醢俪晒?,四方供給,金石著名。

時大朝至元年,次歲甲子十一月黃鐘朔□日。石匠張義,書丹人正真子梁忠正?;壒Φ轮鳌酢酢?,高上神霄、玉清玉府、左典寶、宣授中岳提點、玉仙廟主普化法師趙志山,河南趙通事、前□官□縣令元帥賜、張、主簿張、都節(jié)給張、提控趙、趙八、女冠張、都節(jié)級喬秉道周、節(jié)級晉、節(jié)級孫、康寶道王、節(jié)級張、節(jié)級金、昭武大將軍、元帥徒單、小元帥徒單。

按,碑文錄自1937年《鞏縣志》卷十八①楊保東修,劉蓮青纂:《(民國)鞏縣志》卷18《金石三》,1937年刊本。?!度摹仿┦沾宋模瑩?jù)《鞏縣志》載,碑文正書,至元元年(1264)題額,三行,行三字,字徑二寸,今在縣東南七十五里九頂山玉仙圣母廟,仆。石高三尺六寸,廣二尺,三十二行,行四十八字,前后款識不等。

碑文不言撰文者,據(jù)其內容,前半部分敘述玉仙圣母之事實,后半部分記載重修玉仙圣母廟之經(jīng)過。而碑文言及其“玉仙圣母之事實”即文中出現(xiàn)之《清淵圣母太素元君實錄》,系來自于“隗西豪民趙公先生”;而校勘實錄者為“沖虛大師王□□”,惜其名缺失。又據(jù)文中“于是出示秘文,囑□???,勒石□□”之言推知,撰文者當即“沖虛大師王□□”。

文末言及立碑于“時大朝至元年次歲甲子十一月黃鐘朔□日”,言“大朝”者,多指元世祖忽必烈改國號為“大元”以前成吉思汗建立的蒙古早期政權的國號;②于采芑:《蒙古汗國國號“大朝”考》,《內蒙古社會科學(漢文版)》2005年第6期。“至元年次歲甲子”之“次歲”當為“歲次”之誤,考“至元年歲次甲子”之“甲子”年,當為元世祖至元元年(1264),因此《重修玉仙圣母之廟記》一文作于元世祖至元元年(1264)。

文中有“甲午年間自密至鞏”“庸值壬辰兵革”等記載??即藭r之“甲午年”當指1234年(南宋理宗端平元年,蒙古太宗六年,金末帝天興元年、盛昌元年);再考“庸值壬辰兵革”,當指1232 年(南宋理宗紹定五年,蒙古太宗四年,金哀宗開興元年、天興元年),蒙古滅金的三峰山大戰(zhàn),河南自井邑以至于山谷間,蕩然無復民居,壬辰兵革對河南造成了慘重的殺傷和破壞。則此碑文之存,可以增補相關史實,具有一定的史料價值。

七、宋民望佚文佚詩輯補三則

宋民望曾撰有《大元贈輔國上將軍浙東道宣慰使都元帥護軍臨汝郡公(塔里赤)神道碑銘》一文,存于《(嘉慶)寶豐縣志》卷十八①(清)陸蓉修,武億纂:《(嘉慶)寶豐縣志》卷18《金石錄》,清嘉慶二年刻本。,任崇岳先生《從塔里赤墓碑看〈元史〉的舛誤》一文,已經(jīng)將此碑文標點整理。②任崇岳:《從塔里赤墓碑看〈元史〉的舛誤》,《中州學刊》1998年第3期。據(jù)任先生文中言及,其錄文系依據(jù)原石碑錄出。經(jīng)過筆者對勘,任先生之錄文與《(嘉慶)寶豐縣志》所收之文僅個別文字稍異,為避免重復,此處《大元贈輔國上將軍浙東道宣慰使都元帥護軍臨汝郡公(塔里赤)神道碑銘》錄文省略。據(jù)《(嘉慶)寶豐縣志》記載,碑存,碑正書,在城西北三十五里三堆山左。將仕佐郎、甘肅等處行中書、儒學副提舉宋民望撰文,奉議大夫□□□汝州知州姜元佐書丹,榮祿大夫、昭文館大學士、中書平章政事察罕篆額。碑文末尾附有考證按語,糾正《元史》之謬誤。碑主塔里赤《元史》有傳③(明)宋濂等:《元史》卷138《塔里赤傳》,北京:中華書局,1976年,第3275-3276頁。,然文甚簡略,僅三百余字且訛誤較多,任文對其訛誤有所勘正。此碑文為宋民望最重要之文章,而《全元文》漏收,當補入。

此外,《(嘉慶)寶豐縣志》所收碑文中所言之“黃圣與”,《元史·塔里赤傳》及《元史》他處均作“黃圣許”。碑文中出現(xiàn)之“玄”字,均缺字頭“、”,當避諱康熙帝“玄燁”。碑銘中“□□受降”所缺二字,當是針對南方少數(shù)民族之蔑稱和歧視詞,研讀塔里赤碑銘內容以及檢視元人詩文,似乎可補為“峒寇”二字。如元危素“峒寇攻義寧、靈川二縣”④(元)危素:《靜江路新城記》,見李修生主編《全元文》第48冊,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8年,第363頁。;元李祁“明年,峒寇破永新城,惡黨復乘勢騷動”⑤(元)李祁:《劉綸劉琚傳》,見李修生主編《全元文》第45冊,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8年,第517頁。;元袁桷“廣東副元帥囊橐峒寇,稍廉察,即縱寇搖動,斂手弗敢問”⑥(元)袁桷著,楊亮校注:《袁桷集校注》,北京:中華書局,2012年,第1378頁。;元洪焱祖“未至邵武二百里,峒寇作,馳急足榜諭之”⑦(元)洪焱祖:《方吏部岳傳》,見李修生主編《全元文》第24冊,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8年,第213頁。。這是元代統(tǒng)治階級對壯、瑤等嶺南少數(shù)民族的蔑稱,因而可能系清人處于當時異族入主中原之政治環(huán)境,刊刻方志時故意漏載。

除了《大元贈輔國上將軍浙東道宣慰使都元帥護軍臨汝郡公(塔里赤)神道碑銘》一文,宋民望還曾于元泰定四年(1327)撰有《桃溪百詠序》,惜目前僅存殘句一句。清丁丙《善本書室藏書志》之“桃溪雜詠一卷”條載:“舊有泰定丁卯九秋宋民望序云:崇陽嚴正卿往來吾江西廬山,久留吾鄉(xiāng),及歸,而求之,得《桃溪百詠》焉。此本宋序已佚。”⑧(清)丁丙著,曹海花點校:《善本書室藏書志》卷34“桃溪雜詠一卷”條,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6年,第1401頁。宋民望此序作于元泰定丁卯(即泰定四年)(1327),非“宋序”,實為元序。另外,序文言“往來吾江西廬山”可初步推定宋民望為元代江西人。

宋民望另有《詠虎跑泉詩》(按,筆者擬題)一首存于明《(成化)杭州府志》卷之七:“臨江宋民望。水源高出西湖上,后代兒孫泒溈仰。流歸東海海談禪,滾入南山山拍掌。洞里沸飛水樂鳴,巖前瀑散珍珠響。我來一歃勝千金,凈凌平生塵妄想。”①(明)陳讓修,夏時正纂:《(成化)杭州府志》卷7《山川》,明成化十一年刻本?!陡尽份嬩洑v代歌詠杭州虎跑泉之詩,其中收有宋民望此詩?!度姟肺词账蚊裢?,此首詩為宋氏目前發(fā)現(xiàn)僅存佚詩,附載于此,以便《全元詩》修訂時參考和補入。詩文中言“臨江宋民望”,考《元史·地理志》之“臨江路”條載,臨江路,唐改建成為高安,而蕭灘鎮(zhèn)實高安境內。南唐升鎮(zhèn)為清江縣,宋即清江縣置臨江軍,隸江南西道。元至元十三年(1276),隸江西行都元帥府。十四年(1277),改臨江路總管府。元貞元年(1295),新淦、新喻二縣升州。領司一(錄事司)、縣一(清江縣)、州二(新淦州、新喻州,均為元貞元年由縣升州)。②(明)宋濂等:《元史》卷62《志第十四》,北京:中華書局,1976年,第1510-1511頁??芍蚊裢麨樵R江路清江人。

《全元文》載“宋民望,生平未詳。本書收宋民望文二篇”,即據(jù)明嘉靖元年(1522)刻本《湖廣圖經(jīng)志書》卷二,輯錄宋民望《南樓記》《呂仙亭記》二篇。③李修生主編:《全元文》第32冊,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8年,第96-97頁??济魅f歷《郴州志》于“元郴州路教授”條載“宋民望,新塗(按,“塗”誤,當作“淦”)人,元延祐五年任”④(明)胡漢纂修:《(萬歷)郴州志》卷3《職官表下·元》,明萬歷刻本。。新淦縣為元臨江路下轄縣,結合上述之考證可知,宋民望,元江西臨江路新淦人,元延祐五年(1318)曾任郴州路教授。另外,《全宋文》據(jù)《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輯錄趙彥端《宋民望霜鐘琴銘》一首,⑤(南宋)趙彥端:《宋民望霜鐘琴銘》,見曾棗莊、劉琳主編《全宋文》第220冊,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年,第170頁。宋民望與趙彥端(字德莊)交游,考趙彥端“享五十有五歲,卒以淳熙二年七月四日”⑥(南宋)韓元吉:《直寶文閣趙公墓志銘》,見曾棗莊、劉琳主編《全宋文》第216冊,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年,第308頁。,則趙彥端生卒年為(1121—1175),可推知宋民望為宋末元初之人。

綜上所述,《全元文》關于宋民望之生平可修訂為:宋民望,生活于宋末元初,元江西臨江路(新淦或清江)人,延祐五年(1318)曾任郴州路教授,至治三年(1323)官居將仕佐郎、甘肅等處行中書、儒學副提舉。

八、《全元文》龍巖野衲小傳訂誤一則

《全元文》卷六一一據(jù)1937 年《鞏縣志》輯錄龍巖野衲《菩提禪院開山住持真悟禪師欽公塔銘并序》一篇,作者小傳云:“龍巖野衲,大法王寺住持。本書收龍巖野衲文一篇。”⑦李修生主編:《全元文》第19冊,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8年,第592頁。檢1937 年《鞏縣志》卷十八《金石三》本文首題作“宣授當代崧大法王寺住持龍巖野衲撰”⑧楊保東修,劉蓮青纂:《(民國)鞏縣志》卷18《金石三》,1937年刊本。。然此文作者應作釋龍巖,理由如下:

其一,野衲,即山野中的僧徒之意。早自唐宋以來,僧人多自稱或自號野衲。如唐窺基《金剛般若經(jīng)贊述》:“文化十年癸酉冬十月丹山野衲順藝志道謹識?!雹伲ㄌ疲└Q基:《金剛般若經(jīng)贊述》,北京:中華書局,2019年,第3頁。宋慧因《梵網(wǎng)經(jīng)菩薩戒注》:“開泰退居襲祖沙門五峰野衲普秀齋沐謹序?!雹冢ㄋ危┗垡颍骸惰缶W(wǎng)經(jīng)菩薩戒注》,北京:中華書局,2022年,第162頁。元《汝州香山十方大普門禪寺第十一代住持桂庵達公禪師塔志銘》:“嵩山大法王禪寺退堂嗣祖?zhèn)鞣ㄉ抽T法弟無庵野衲覺亮撰?!雹郏ㄇ澹╆懭匦?,武億纂:《(嘉慶)寶豐縣志》卷17,清嘉慶二年刻本。元釋子明《游虎丘唱和次吳壽民韻》:“虎丘野衲子明合十。”④楊鐮主編:《全元詩》第45冊,北京:中華書局,2013年,第481頁。

其二,野衲,也不專指僧人,也有山野之民的意思,宋代以來之詩文中例證不勝枚舉。如宋劉克莊:“野衲云云祝圣躬,亦拈拂子演宗風?!雹荩ㄋ危﹦⒖饲f:《劉克莊集箋?!?,北京:中華書局,2011年,第532頁。元錢惟善:“自號心白道人、云松野衲?!雹蓿ㄔ╁X惟善:《江月松風集》,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9年,第1頁。元耶律楚材“叢林衲子空行腳,繞遍天涯與海涯”;“白云野衲皆宗匠,道服因緣好細參”。⑦(元)耶律楚材著,謝方點校:《湛然居士文集》,北京:中華書局,1986年,第138-139頁。元呂溥《送術士謝云山序》:“科頭儒履,被釋子衣,自稱天臺野衲?!雹嗬钚奚骶帲骸度摹返?0冊,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8年,第212頁。

其三,《全元文》也有編著不誤的例證。如《全元文》卷五四五據(jù)1936 年《壽光縣志》輯錄《崇興寺院碑》一篇⑨李修生主編:《全元文》第17冊,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8年,第3-5頁。,檢《壽光縣志》卷十三《金石志》:“海月圓明嗣祖野衲福和撰并書?!雹馑螒椪滦?,鄒允中等纂:《(民國)壽光縣志》卷13《金石志》,臺北:成文出版社,1966年,第1884頁?!度摹肪幹鵀樽髡哚尭:?,不誤。《全元文》卷一四二五據(jù)《中國歷代石刻拓本匯編》影印本輯錄《舉公提點勤績施財記》一篇,文末作“當山住持古淵野衲智久記”?李修生主編:《全元文》第46冊,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8年,第233頁。,《全元文》編著為作者釋智久,亦不誤。

綜上所述,《全元文》所輯錄《菩提禪院開山住持真悟禪師欽公塔銘并序》一文作者,應當修訂為釋龍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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