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學是語言的藝術，文學作品通過語言來塑造審美意象、傳達審美意蘊。文學語言的詩性化特征是文學作品呈現(xiàn)審美屬性的重要原因。文學語言詩性化的外在表征主要表現(xiàn)為虛指性、情感性和超越性。文學語言的詩性化建構貫穿于創(chuàng)作活動和接受活動中，通過創(chuàng)設文學語境，塑造審美形象和呈現(xiàn)哲學意蘊來體現(xiàn)其深厚的審美意蘊。

【關鍵詞】文學語言；詩性化；詩性化建構；審美意蘊

【中圖分類號】I20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8264（2024）35-0043-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35.014

文學是與語言有關的藝術，文學創(chuàng)作通過文字來表達思想和情感，文學創(chuàng)作被視為對世界的詩意化再現(xiàn)。作家在創(chuàng)作中往往會通過對人物、場景和事件的描寫，賦予其深刻的內涵和象征意義，從而使作品超越單純的敘述層面，呈現(xiàn)出更為豐富和復雜的世界觀。蘇珊·朗格也曾提到“一切藝術的背后都是詩”，優(yōu)秀的作家會將詩性化的語言帶到作品之中，并將詩性化的語言作為自己創(chuàng)作所追求的目的。

一、文學語言詩性化的外在表征

文學語言詩性化的外在表征主要表現(xiàn)為：虛指性、情感性和超越性。這些外在特征使文學語言更加優(yōu)美生動富有感染力，能更好地傳達作品所要表達的情感和意境。

（一）虛指性

文學語言的虛指性是指文學作品所表現(xiàn)的內容具有虛構性質，這些內容與現(xiàn)實世界中實際存在的事物和人物并不完全相同。文學創(chuàng)作者們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會根據(jù)自己的想象力和經驗，對現(xiàn)實生活中的人、事、物進行重構和詮釋，從而創(chuàng)造出具有獨特風格和意義的文學作品。韋勒克說：“文學的本質最清楚地顯現(xiàn)于文學所涉獵的范疇中。文學藝術的中心顯然是在抒情詩、史詩和戲劇等傳統(tǒng)的文學類型上。它們處理的都是一個虛構的世界、想象的世界?！盵1]13韋勒克認為虛構性是文學的核心性質。在具體的作品中作家虛構的目的并非欺騙讀者，而是運用虛構的語言為讀者創(chuàng)作出審美效果，使讀者獲得享受。文學語言作為一種虛指性的陳述，它的審美效能主要體現(xiàn)為，通過所描述的虛構情景激起讀者的驚奇和喜怒哀樂的情感，使之獲得審美的愉快，這需要文學語言必須具有可信性的基礎。[2]社會生活是文學作品的源泉，所謂藝術來源于現(xiàn)實卻又高于現(xiàn)實，文學語言的虛指性并不排斥現(xiàn)實的真實性，相反文學語言的虛指性通過假定性的情境，通過藝術創(chuàng)作從而產生強烈的感染力和震撼力。這種虛指性創(chuàng)作出的真實性可以超越現(xiàn)實和個別從而具有普遍性。

（二）情感性

文學的審美意識形態(tài)屬性表現(xiàn)在文學富于情感性，文學語言詩性化的外在表征的另一個特征是情感性。文學語言常用來表達或者激發(fā)情感和態(tài)度，文學語言強調情感更富藝術性。黑格爾在《美學》中提道：“藝術應該通過什么來感動人呢？一般地說，感動就是在情感上的共鳴。”[3]能夠有情感上的共鳴這是屬于藝術最基本的意義。文學語言中的情感性為讀者和作者情感上的共鳴提供溝通的途徑，情感性可以使作品超越功利主義進入到優(yōu)美的生命境界，創(chuàng)造出更有意義的文學作品。作家通過文學作品表達自己的情感，借以語言的形式呈現(xiàn)給讀者。表達情感不僅是文學語言的任務，更是文學語言的表現(xiàn)對象。文學作品中情感性表現(xiàn)在作者通過不斷地沉思讓情感得到增強，然后選擇恰當?shù)恼Z言使?jié)饬业那楦袊姲l(fā)而出，從而產生震撼人的力量。作家在進行創(chuàng)作時希望將自己內在情感的傳遞達到最佳的藝術效果，就必然會依靠語言的表達技巧，創(chuàng)作出形象的語言來達到創(chuàng)作目的。“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云彩。”[4]《再別康橋》這首詩歌以作家離開康橋的感情變化為前提，表達出對康橋的依依不舍。將詩人對康橋的情感，對過去生活的懷念，將眼前無奈的離別之愁和尋夢時的惆悵情感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作家通過文學語言會將自己的心靈感受和情感體驗接近于生活，但同時又具有感染力，使得讀者和作家的心靈達到共鳴。

（三）超越性

文學具有現(xiàn)實層面和審美層面兩種層面，審美是一種具有超越性的體驗方式。具體來說超越性是指在文學作品中使用的語言以及語言的表達方式超越了日常生活中的實用性和常規(guī)的語言規(guī)范，具有更加詩性化的特點。在文學創(chuàng)作中，作家通常會通過各種手法，將現(xiàn)實語言的意義轉化為更深層次的審美意義。文學描寫不僅使現(xiàn)實語言轉化為意象符號，而且使現(xiàn)實語言具有象征意義。[5]文學語言詩性化的外在表征體現(xiàn)在其具有超越性，其途徑是發(fā)揮語言的隱喻功能。隱喻只是一種修辭手法，作家通過文學描寫使泛指意義轉化為審美意義。在《了不起的蓋茨比》中，整部小說都是對“美國夢”的寓言，其中包含著許多象征和隱喻。小說中的物質財富代表著那個時代美國社會的繁榮和發(fā)展。作者運用象征手法，以此探究并呈現(xiàn)那個時代美國社會的價值觀、文化氛圍和精神面貌。這些隱喻不僅增加了小說的藝術性和深度，更為讀者呈現(xiàn)了一個更加豐富、多面的文化圖景。文學語言的超越性能通過發(fā)揮文學語言象征的功能。作品中的意象常常是晦澀含混的，而這種故意的模糊使讀者的目光得以超越現(xiàn)實，集中于本體理念。[6]

二、文學語言的詩性化建構

文學語言的詩性化建構是指使用特定的語言和修辭手法來構建具有詩意和美感的文學作品。這種建構是在創(chuàng)作活動和接受活動中營造藝術氛圍、選擇合適的詞匯、使用生動的比喻等手法來實現(xiàn)的。通過這種方式，作家可以創(chuàng)造出生動、富有感染力和令人難忘的文學作品，展現(xiàn)其獨特的審美和思想境界。

（一）創(chuàng)作活動中的詩性語言建構

1.對日常語言的文學性重置

在創(chuàng)作活動中，作者通過特定的技巧和語言表達，構建出具有美感、韻律、音韻等特點的語言，并對日常語言進行文學性重置從而構建出詩性語言。

現(xiàn)實符號（日常語言）的象征只在現(xiàn)實的語詞水平上進行，而藝術符號的文學語言則超越了語詞水平，其象征是在文本水平上進行的。[7]文學語言中的每個詞匯、每個句子、每個段落都可能有著深刻的象征意義，而這些意義并不一定在日常語言中得到體現(xiàn)。魯迅的《求乞者》中有這樣一段內容：“一個孩子向我求乞，也穿著夾衣，也不見得悲戚，而攔著磕頭，追著哀呼。我厭惡他的聲調，態(tài)度。”[8]初讀會疑惑為什么作者對一個孩子的求乞有如此大的厭惡，但仔細思考后會理解，一個不懂悲戚的孩子在表演悲痛，作為民族的未來，孩子不能發(fā)現(xiàn)自身的悲哀，卻佯裝悲痛，只想獲得他人的同情幫助，如何能不令作者憤怒。作者通過一種陌生的手法，將現(xiàn)實生活中乞討這件事情賦予更深的內涵，實現(xiàn)對日常語言的文學性重置。

2.創(chuàng)作主體生命的藝術化表達

文學創(chuàng)作是一種審美活動，它需要作家對于語言、藝術、人生等多個方面有著敏銳的感知和深刻的理解。作為文學創(chuàng)作的主體，作家通過對世界的觀察和思考，將所思所想轉化為作品中的形式和內容，從而激發(fā)讀者的感知和共鳴。在文學創(chuàng)作中，作家不僅需要具備深刻的思考能力和敏銳的感知能力，還需要擁有優(yōu)秀的文學素養(yǎng)和寫作技巧，以創(chuàng)作出高質量的文學作品。在創(chuàng)作活動中將自己的生命得到藝術化的表達。

創(chuàng)作者通過自我言說的方式，生動形象地表達內心的感受和思想。創(chuàng)作者為了自己所表達的東西，會將某個事物轉化成一個符號。這樣可以讓讀者在閱讀時更深刻地理解作品。創(chuàng)作者運用各種方式來進行自我言說，最重要的是要讓作品具備獨特性和感染力，讓讀者從中獲得真正的啟發(fā)和共鳴。創(chuàng)作主體通過藝術形式來表達個人生命體驗和主題。創(chuàng)作者將自己的生命歷程、情感和個人思考融入藝術作品中，再通過藝術化的手法表達出來，這種手法一方面可以表達出作者的內在情感，另一方面可以使自己的生命得到藝術化的表達，進而與讀者進行交流。文學作品可以通過描寫主角的生命經歷、內心的想法和感受，來表達作者對生命的理解和看法。通過用藝術手法呈現(xiàn)出生命的美好和多彩，或是描繪生命中的痛苦和掙扎。

（二）接受活動中的詩性語言建構

1.讀者對日常語言的轉換

讀者在接觸到一部文學作品的時首先接觸到語言，在閱讀文學作品時最先開始的是對日常語言的轉換。讀者在接受活動中對日常語言進行文學性的轉換。這種轉換能力包括了對文學語言深刻的理解和掌握，以及對日常語言更高一級別的運用和修辭處理。日常語言的運用往往會簡明扼要地表達自己對現(xiàn)實世界的想法，而文學語言的直接目的是構筑虛擬的藝術世界。[9]讀者通過文學語言將日常語言轉化為詩意的語言，這種轉化可以讓他們從不同角度去看待日常生活，語言的運用可以使原本平凡的日常語言變得極富藝術性和韻律感，進而帶給讀者一種美的享受和詩意的享受。

對日常語言的重置要求讀者能夠在閱讀中更加敏銳地感受作者的表達方式，并能對文字進行更加恰當?shù)慕忉尯屠斫?。文學語言往往富有意象和形象性，其表達的思想和情感也強烈而深刻。因此讀者需要通過文學語言來思考、理解和轉化作者所要表達的信息。在閱讀中需要不斷地進行思考，將所掌握的文學語言運用到日常生活中，并在日常生活中創(chuàng)造新的文學語言。

2.接受主體審美經驗的再現(xiàn)

文學語言可以激活接受者的審美經驗，從而獲得新的審美體驗。作者可以運用新穎的手法、選取獨特的題材等方式來突破讀者的審美習慣，從而達到激活審美經驗的效果。文學作品往往能夠喚起人們深層次的情感反應，如共鳴、哀傷、愉悅等等。通過精湛的描寫技巧，創(chuàng)作者可以深入人心，讓讀者產生強烈的情感共鳴，從而獲得新的審美體驗。文學作品不僅僅是文字的堆砌，更是一種意境的創(chuàng)造和營造。事實上文學創(chuàng)作本身就是一種思想的表達和傳遞。通過深入研究人性、社會等方面的問題，創(chuàng)作者可以在文學作品中呈現(xiàn)出自己的思想，從而引導讀者走向新的思維領域。因此，通過創(chuàng)新手法、深化情感、創(chuàng)造意境等方式，文學語言可以激活接受者的審美經驗，讓他們獲得全新的審美體驗。讀者通過文學作品，以文學語言為媒介對作者的審美經驗得到再現(xiàn)。

三、文學語言詩性化建構的美學意蘊

文學語言的詩性化建構強化了文學作品的感染力，使讀者在閱讀中深切感受到文字傳遞出來的情感和思想。詩性化的文學語言注重音律、節(jié)奏并運用藝術手法可以使文章更具美感。詩性化的語言不僅是工具性的語言表達，更是一種藝術創(chuàng)造，使文章更具審美價值。詩性化的文學語言可以通過不同的表現(xiàn)形式，增強作品的思想深度，讓讀者獲得更多的思考空間，將讀者帶入作者構建的文字世界。

（一）創(chuàng)設文學語境

語境是指人的交流活動中不可或缺的環(huán)境和背景。在閱讀文學文本時，文本內部的語境非常重要，它可以為讀者創(chuàng)造出一種能產性的氛圍，引導讀者共同參與創(chuàng)造。語詞不止訴說著自身，它說出了遠比自身豐富得多的意義，說出了出乎它自己“意外”的東西，而這種豐富的語言內涵正是語境的“能產性”賦予的。[10]

作家通過文學語言來創(chuàng)設文學語境時需要考慮到文學作品所表達的主題、情感和氛圍等方面，在創(chuàng)設文學語境時，作家運用形象生動的描寫手法，深入細致地描繪人物、場景和事件，營造出獨特的感受，讓讀者沉浸其中，感受到作品所表達的情感和氛圍。通過人物之間的關系、心理活動和情感交流等方式，展現(xiàn)作品所包含的感情內涵，刻畫出不同人物的性格、情感和行為特征，以此來形成作品的情感氛圍和語境。創(chuàng)設文學語境需要具備深入挖掘文化內涵、形象生動的描寫手法、情景交融的刻畫方式和對話語言的巧妙運用等技巧，以此來營造出一個既真實又獨特的語言環(huán)境，使作品更具有感染力和閱讀價值。在文學作品中構建一個特定的背景環(huán)境，用以支撐和展現(xiàn)故事情節(jié)、人物形象、情感表達等元素。作家以詩意語言為媒介創(chuàng)設出文學語境給讀者帶來審美享受。殘雪的作品被許多評論家稱為是“詩小說”，殘雪本人說：“能將小說寫得像詩的作家應該是不多的，我很愿意強調自己這個方面的特長?！盵11]作家創(chuàng)造一種獨特的氛圍和感覺，使讀者沉浸在作品的意境和情感中。

（二）塑造審美形象

作者通過對美的獨特感悟，利用詩化的語言，創(chuàng)造出各種具體形象，將它們呈現(xiàn)在讀者面前，讓讀者產生強烈的感受和共鳴，并形成對這些形象的美感和審美情趣。在文學作品中塑造審美形象是一種重要的藝術手法，它可以讓讀者在閱讀過程中獲得愉悅和感受到文學作品所傳遞的審美情感。

作品中審美形象的塑造往往與作者的創(chuàng)作意圖有關，讀者通過這些審美形象可以看出作者的審美觀念、價值觀和文化背景。中國古代詩歌中經常描繪自然山水和季節(jié)變化，這些形象往往富有浪漫主義色彩，表現(xiàn)出古代文人士大夫的恬淡寡欲和崇尚自然的思想情趣，例如陶淵明愛菊，菊花的形象就代表了隱逸和淡然。在現(xiàn)代文學中，審美形象更加多樣化和豐富，不局限于傳統(tǒng)的自然風景和人物形象，還包括了當代社會的各種元素，如科技、城市、音樂等。文學語言可以用細膩而生動的描寫來刻畫出人物、景色使讀者能夠更加直觀地感受到這些形象所傳達的美感。有時候語言并非直接描述物體形象，而是通過隱喻、比喻等手法來呈現(xiàn)出它們所代表的某種意義或情感色彩，這種手法能夠讓讀者在閱讀時更容易產生共鳴和審美感受。語言本身就帶有一定的情感色彩，情感的表達能夠更好地調動讀者的共情與體驗，進一步提高作品的審美效果。

（三）表達哲學意蘊

一部優(yōu)秀的文學作品總是包含著深刻的哲學思想或哲學觀點，文學作品中的哲學意蘊有多種，常常涉及道德、存在、自由、人性、命運、愛情等方面的思考。通過閱讀和分析文學作品中的哲學意蘊，讀者可以拓展自己的認知視野，深化對生活和世界的理解。加繆在《鼠疫》中闡述他關于存在主義哲學的思想觀點，作品揭示了人類生命的無常性與可貴性，同時也提出了存在主義哲學的思考，即在荒誕、絕望、困惑等生存困境中，人應該堅持自我意識和自由意志，勇敢地面對困境，反抗命運的安排，為自己的生命賦予意義。作品中人物的活動軌跡與存在主義對于現(xiàn)代人“因偶然因素落入生存困境”復又“毅然決然與困境斗爭”的哲學思考契合。[12]

文學作品中的哲學思想或者哲學觀點往往是作家本人深刻的人生感悟，表達著對人類生存、道德、倫理等問題的思考和探索。同時文學作品中的哲學意蘊通常是隱含而非明示的，需要讀者通過仔細品味和深入分析才能夠領悟到其中的深層意義和哲學啟示。作者通過富有哲理性的語言來表達他們的思考和感悟。老舍在總結創(chuàng)作經驗時說過：“戲劇語言還要富于哲理。含有哲理的語言往往是作者的思想通過人物的口說出來的當然不能每句話都如此。但在一幕戲中有那么三五句這幕戲就會有些光彩?！盵13]語言是作家對生活經歷的概括和總結，是作家心血的結晶。它不是作家隨意加上去的，更不是作品的點綴和標簽。任何深刻的哲理都是整部作品的有機組成部分。[14]

詩性化的文學語言具有強烈的感染力、高度的藝術性、深層次的思想表達，可以讓作者更好地表達自己，讓讀者獲得更多的知識、體驗和思考空間。詩性化的語言能更精準地表達作者想傳達的思想和情感，給讀者帶來更深刻的感受和共鳴，可以為讀者呈現(xiàn)一個獨特的意境，使其感受到一種別樣的美感和情趣。超越具體的形式和表象，讓讀者在閱讀過程中獲得精神上的升華和啟迪，以及對人生和世界更深層次的理解和思考。總之，文學語言詩性化建構的美學意蘊不僅僅是語言的修辭技巧，更是作家通過語言所表現(xiàn)出的對人生和世界的獨特見解和情感體驗。

總之，文學語言作為一種特殊的語言形式，在表達方式和審美意義上具有獨特的詩性化特征。文學語言具有詩性化的外在表征，這些外在表征是特別豐富并且多樣化的。作家在創(chuàng)作活動中對日常語言進行文學性重置并且在藝術表達中將個人的生命得到藝術化表達。讀者的接受活動中對日常語言進行轉換的同時對接受主體的審美經驗進行再現(xiàn)。作者可以通過語言選擇和構成來實現(xiàn)對情感的精確描述和傳達。文學語言能夠把復雜的情感狀態(tài)和內心體驗表達得淋漓盡致，使讀者更容易感同身受，從而產生共情與共鳴。在文學作品中，作者常常通過描繪人物、事件、場景等來表現(xiàn)和探討社會、人性和生命等方面的問題，蘊含著各種啟示和哲理。讀者在閱讀文學作品時，可以通過作者的敘述和表現(xiàn)方式，深刻理解人生中的各種難題，獲得對生命和人性的更深層次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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