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老家熟悉的村落失去了舊日的喧囂。今年春天,老家親戚有事回去了一趟。聽他們回來說,從村子的南頭走到北頭,只能見到三兩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在墻根下坐著聊天,村子四處靜悄悄的,偶爾會傳來幾只灰喜鵲“喳喳”的叫聲,村落顯得越來越寂靜了。
又到了麥?zhǔn)占竟?jié),記得過去這個時候,村子里一片忙碌的景象。大人們平整場院,準(zhǔn)備麥?zhǔn)掌骶?,孩子們則仨一群倆一伙在街道上嬉戲瘋跑。街道旁邊的杏樹上快要熟的杏子,吸引著孩子們不時拿土塊投擊,大人們的訓(xùn)喝聲也伴隨其中。
如今,漫步在村子里,只見村頭的杏樹依舊茂盛,碩大的樹冠上綴滿了黃里透紅的杏子,一簇簇地壓彎了枝條兒。一陣風(fēng)吹過,熟透的杏子啪啦啪啦地掉到地上。這時,我才注意到,樹蔭下早已被熟透杏子鋪滿。
昔日“偷”杏子的那群孩子早已長大,不知所蹤;現(xiàn)在的孩子都已經(jīng)跟隨父母進(jìn)城讀書,不回老家。徒留老杏樹無奈地任由熟透的果子掉落。或許老杏樹也會無比懷念被那群孩子攀上爬下的日子吧。
望著那紅紅的杏子,突然覺得刺眼起來,一絲憂愁油然而生,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余光中先生的《鄉(xiāng)愁》。于我而言,鄉(xiāng)愁是再也回不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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