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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季貍行年考略

2025-02-09 00:00:00孫凱霞
今古文創(chuàng) 2025年2期
關(guān)鍵詞:交游家族

【摘要】曾季貍出身宋代著名文學家族南豐曾氏,所著《艇齋詩話》對于研究江西詩學具有重要意義。其生平交游亦值得關(guān)注:一是同凌景夏、范如圭、劉珙、張孝祥等地方或中央官員的交游;二是同林之奇、朱熹、張栻等道學家的交游;三是同韓駒、呂本中、徐俯、曾幾、陸游等詩人的交游。這些交游大多發(fā)生在其所居的臨川以及因應試而前往的臨安。因此,考述其生平與交游不僅有助于理解《艇齋詩話》的成書與詩學觀,亦有助于了解南宋文人的地域性特點。茲據(jù)其留存作品,同時參考相關(guān)史書、詩文總集、別集等,考證其家世、生平及交游。

【關(guān)鍵詞】曾季貍;《艇齋詩話》;南豐曾氏;家族;交游

曾季貍出身南豐曾氏,為曾鞏弟宰之曾孫,早年從韓駒、呂本中、徐俯學,再舉進士不第,后無意仕途,隱居蕭然,布衣終身。其《艇齋詩話》對研究江西詩學意義重大,郭紹虞《宋詩話考》稱“研究江西詩派者不可不重視”[1]91。過往學者多引述其《艇齋詩話》中的內(nèi)容,但對于其生平大略卻疏于關(guān)注。事實上,曾季貍不僅出身名門,其所結(jié)交者亦非等閑之輩,既同朱熹、張栻、林之奇等道學家有過交往,亦同韓駒、呂本中、徐俯、曾幾、陸游等著名詩人有較為密切的聯(lián)系。張孝祥、劉珙爭薦之,呂本中數(shù)稱其學有淵源,汪應辰有“四海曾裘父”[2]卷十七之句,陸游稱其“發(fā)為文辭,沖澹簡遠,讀之者遺聲利,冥得喪”[3]157,李壁謂其“含章抱質(zhì),學成行尊”[4]322,是則名公碩望,鴻儒碩學,文壇耆宿,莫不稱賞。今以《南豐縣志》《宋元學案》《曾坊曾氏支譜》等文獻,考證其家世、生平、交游,以為知人論世之助。其生平雖有臺灣學者王秀云《曾季貍及其〈艇齋詩話〉考論》(以下簡稱《考論》)一文予以考述,但存在一些訛誤,本文在對曾季貍家世、生平與交游進行考證的同時,也將對《考論》的部分推論加以辯證。

曾季貍,字裘父(甫),號艇齋,出身南豐曾氏。

《南豐縣志》云:“曾季貍,字裘父,號艇齋,文定弟宰之曾孫也?!盵2]卷十七文定公即曾鞏,曾季貍為曾鞏弟曾宰曾孫。

少從韓駒、呂本中、徐俯學詩,詩近江西詩派。

《南豐縣志》稱其“少師韓子蒼、呂居仁”[2]卷十七,又云:“季貍之少也,呂東萊、徐東湖、曾茶山極愛之。”[2]卷十七趙蕃《聞曾裘父丈亡追用前韻寄審知二首》既云:“師友淵源說宗派,要君文字飽研磨?!盵5]30837又云:“釣船頗欲佐涪翁,當世知余莫取容?!盵5]30837知其詩實承自江西詩派。曾季貍與江西詩派頗具淵源,其所著《艇齋詩話》多記載江西詩人之逸聞軼事,郭紹虞《宋詩話考》云:“季貍師事呂居仁,其詩亦近江西派。是書所載,頗類《紫微詩話》,亦以關(guān)于江西詩人之遺聞軼事為多?!盵1]91

嘗從呂本中學道,與朱熹、張栻書問往復。

《宋元學案·紫微學案》“隱君曾艇齋先生季貍”條稱:“先生嘗遍從南渡初年諸名宿,而學道以呂舍人居仁為宗,咸、淳諸老多敬畏之……有《艇齋雜著》一卷,乃議論古今之文。陳振孫稱其辭質(zhì)而義正,可以得其人,蓋有所傳于伊洛之統(tǒng)者也。”[6]1248《南豐縣志》云:“及老,而朱晦庵、張敬夫視為畏友?!盵2]卷十七《臨川縣志》稱曾季貍“師事韓子蒼、呂居仁,又與朱子、張南軒書問往復?!盵7]卷四十三

父晦之。

曾宰孫曾晦之,字仲恭(一字仲共)。據(jù)《曾坊曾氏支譜》載:“愿字仲恭,更名晦之,中政和二年(1112)詞學兼茂科,官至大理司直?!盵8]184善文,朱熹《晦庵集》有《跋曾仲恭文》,云:“前輩文字規(guī)模宏闊,議論雄偉,不為脂闈嫵媚之態(tài),其風氣習俗蓋如此。故宣和之后,建、紹繼起,危亂雖極而士氣不衰,觀曾公之文亦可以見其仿佛矣?!盵9]78

兄伯豸,弟叔豹。

《曾坊曾氏支譜》載:“(曾晦之)生子三,伯豸、季貍、叔豹?!盵8]184《艇齋詩話》云:“呂東萊在講筵,光堯索其詩,東萊寫一卷,其首以《贈歐陽處士及大倫與三曾二范講學》詩四首。三曾謂予兄弟,二范即范顧言叔侄也?!盵10]300

子二,濰、淮。

《曾坊曾氏支譜》載:“季貍生子二,濰、淮。濰為建昌軍文學,淮為朝散郎。”[8]184

著有《艇齋詩話》一卷、《論語訓解》(已佚)、《艇齋雜著》(一卷已佚)、《艇齋師友尺牘》(二卷已佚)、《艇齋小集》(見《兩宋名賢小集》),存詩21首。

《艇齋詩話》一卷,現(xiàn)有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明抄本、《藝海珠塵》本、宛委山堂《說郛》本、涵芬樓《說郛》本、《琳瑯秘室叢書》本、《歷代詩話續(xù)編》本,其中宛委山堂《說郛》本和涵芬樓《說郛》本均為節(jié)本,《歷代詩話續(xù)編》本從《琳瑯秘室叢書》本而來,加之丁福保本人收集的明抄本對校而成。

宣和三年(1121) 辛丑 一歲

《南豐縣志》載曾季貍“淳熙己亥卒,年五十九”[2]卷十七,

由淳熙己亥(1179)逆推五十九年,曾季貍當于本年生。

紹興元年(1131) 辛亥 十一歲

在臨川,從韓駒學詩。

韓駒約在是年寓居臨川,直至紹興五年(1135)卒?!赌县S縣志》載曾季貍“少師韓子蒼、呂居仁”[2]卷十七,則曾季貍應在韓駒寓臨川時期從其學詩。

紹興三年(1133) 癸丑 十三歲

在臨川,從呂本中學。

《艇齋詩話》云:“予幼學為詩,未嘗經(jīng)先達改抹,惟年十四時有《寄空青叔祖》古詩,得呂東萊為予全改四句……是時空青將漕江西,得詩喜甚,報書云極有家法,恨予先君不見也。”[10]299-300又張?zhí)﹣怼督髟娚缱谂蓤D錄》云:“紹興初,晁仲石嘗與范顧言、曾裘父同學詩于居仁?!盵11]460據(jù)王兆鵬《呂本中年譜》,呂本中于是年秋北還至臨川寓居,曾季貍由此從呂本中學,又《宋元學案》云其“學道以呂舍人居仁為宗”[6]1248,則其從呂本中所學不僅包括詩學,且包含道學。據(jù)汪藻《右中大夫直寶文閣知衢州曾公墓志銘》:“逾年,以鄉(xiāng)郡自陳,除江南西路轉(zhuǎn)運副使,明年九月,除司農(nóng)少卿?!盵12]374可知曾紆漕江西發(fā)生在其除司農(nóng)少卿前一年,又《建炎以來系年要錄》:“(紹興四年九月)李謨?yōu)榻衔髀忿D(zhuǎn)運副使……先是轉(zhuǎn)運副使曾紆除司農(nóng)少卿?!盵13]1303可知季貍叔祖曾紆應于紹興三年漕江西。《考論》認為曾紆漕江西發(fā)生在紹興元年,是未注意到“逾年”之失,由此推斷曾季貍于紹興元年年十四,則其生于重和元年(1118),與《南豐縣志》所載“淳熙己亥卒,年五十九”沖突較大。此年曾季貍自述為十四歲,與《南豐縣志》所載稍有出入,宋人計算年齡一般較實歲多一歲,五十九歲應為加了一歲虛齡后的結(jié)果,絕不可能是實歲,姑且不論地方志所載絕大部分皆虛一歲,若是實歲五十九,則虛歲為六十,依照古人對年壽的重視,若曾季貍實際上虛歲已達六十,則不可能按實歲五十九計算。《艇齋詩話》可能是曾季貍記憶有誤,或多虛一歲的結(jié)果。

紹興四年(1134) 甲寅 十四歲

在臨川,從呂本中學。

據(jù)王兆鵬《呂本中年譜》,呂本中于此年秋離開臨川,前往福建,韓駒有詩《即席送呂居仁》,曾季貍《艇齋詩話》載:“韓子蒼作《送呂東萊赴召》詩,甚得意。東萊止稱一句‘厭見西江殺氣纏’,云:‘是詩語?!盵10]285根據(jù)此條,曾季貍很可能同在席上,送別呂本中。

紹興十一年(1141)辛酉 二十一歲

在德興,與徐俯游。

據(jù)《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徐俯于紹興十年(1140)五月被免去信州知州之位,提舉臨安府洞霄宮,并于紹興十一年(1141)卒于饒州?!兜屡d縣志》載徐俯“由洪州分寧遷德興”[14]卷八,《艇齋詩話》亦云“東湖晚年在德興作《漁父》詞,甚高雅”[10]323,可知徐俯最后應終老于德興縣。曾季貍在徐俯晚年同其有交游,并得其授詩法,《艇齋詩話》載:“東湖嘗與予言:‘近世人學詩,止于蘇黃,又其上則有及老杜者,至六朝詩人,皆無人窺見。若學詩而不知有《選》詩,是大車無輗,小車無軏?!瘱|湖嘗書此以遺予,且多相勸讀《選》詩。”[10]297

是年,呂本中移居信州。

紹興十五年(1145) 乙丑 二十五歲

叔曾忠落第。

該年三月二十四日春闈放榜,呂本中作《送曾季直下第歸臨川》。曾季直,名忠,為曾晦之幼弟,曾季貍叔,《建昌府志》云:“曾忠,宰孫,字季直。領漕舉?!盵15]卷二十九《考論》以為是曾季貍兄弟,誤。

是年七月十日,呂本中卒于信州。

紹興二十五年(1155) 乙亥 三十五歲

曾幾于紹興十二年(1142)還信州上饒寓居至紹興十四年(1144),后改廣西轉(zhuǎn)運判官,紹興十九年(1149)任滿后回到上饒,定居上饒茶山廣教寺,直至紹興二十五年(1155)被召,此期間曾季貍應有過訪。曾幾《茶山集》中有《賀曾裘父得解》一首云:“今君科第欲驚世,他日文章當致身。意愜歸來能訪我,亦令宗派倚生春?!盵5]18553則曾季貍在此期間已取得鄉(xiāng)薦。

紹興二十六年(1156) 丙子 三十六歲

在臨川,與凌景夏共商恢復之策。

據(jù)《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凌景夏于紹興二十六年八月知撫州,二十八年正月知襄陽府,《臨川縣志》載曾季貍“與凌景夏論規(guī)恢之策”[7]卷四十三,當在其知撫州時。

紹興二十七年(1157) 丁丑 三十七歲

在臨安,后返還臨川。

林之奇《拙齋文集》有《與曾裘父書》二篇,其一云:“某頓首再拜裘父秘校友。兄自昔講聞德名者非一日,曏風懷想未償定交之愿,良以為慊,不自意故歲乃有夤緣,解后于此,一見莫逆,真畏友也。然是時,某出入禮闈袞袞者……已復遽成千里之別,今相望遠甚……某冊府空餐閱歲余,曾未有毫發(fā)補報,若俛仰愧怍,則有之矣。提舉范丈頃以召節(jié)還朝,得外補而去,蓋嘗與某謀,欲親炙左右,而病其為凌右史所先。今襄陽回遠,其勢不能偕,范丈之志伸矣。江西一方利病,左右講之既熟,想當一一為賢使者言之。斯民陰受其賜,庸可既乎?呂逢吉居廣信,大病,曩但聞其不能履地,今復難于作字……”[16]344-345據(jù)《建炎以來系年要錄》,林之奇于紹興二十六年九月任秘書省正字,二十九年五月遷校書郎,八月改知大宗正丞,據(jù)文中“某冊府”知該文應作于其在秘書省任職期間,“冊府”為藏書之地,代指秘書省。《考論》一文由“秘校友”三字直接得出曾季貍?cè)蚊貢⌒傻慕Y(jié)論,失之武斷。首先,元豐改制后秘書省校書郎為館職,并不輕授予人,且林之奇進士及第尚由正字后遷校書郎,何況進士不第的曾季貍?且記錄了南宋自建炎元年至淳熙四年包括秘書省在內(nèi)諸館閣官員的《南宋館閣錄》亦不載曾季貍其人,甚可疑。事實上,對于“秘校友”這一稱呼,存在另一種更大的可能,即“秘校”只是對曾季貍的一種敬稱,并不實指秘書省職務。徐度《卻掃編》云:“舊制:進士登科人初官多授試秘書省校書郎,故至今新擢第人猶稱秘校?!盵17]237如韓琦有《送門人曾宏秘校登第南歸》,又王履道有《賀唐秘校及第啟》一文,為《誠齋詩話》所引用,可見“秘?!笨勺鳛閷π逻谶M士的泛稱使用。且《宋會要·刑法二》云:“政和三年三月二日,臣僚言……官為將仕,尚稱秘校;職列諸曹,仍呼府判。則名實安得而正乎?詔令開封府曉示約束?!盵18]8315將仕,即將仕郎,宋文散官末階,這段材料說明直至宋徽宗時期在對“秘?!币辉~的使用上仍存在名實不副的現(xiàn)象。并且,南宋也不是沒有稱未擢第者為“秘?!钡默F(xiàn)象。孫應時《燭湖集》中《與杜仁仲書》一文開篇云:“某頓首再拜仁仲秘校尊友?!盵19]40其中“杜仁仲”指杜知仁,《宋元學案》載:“杜知仁,字仁仲,號方山,南湖先生之弟也。少有俊才,為舉子文,操筆即驚人;刻意于詩,不奇不已。曰:‘是不足以為學?!谑羌戳?jīng)、《語》、《孟》,考論一時諸先生風旨?!盵6]2123考諸史料亦無其及第做官的記載,則杜知仁很可能和曾季貍一般布衣終身。對此,黃寬重在其《孫應時的學宦生涯》一書中表示了困惑:“知仁未做官,不知何以稱秘校。”[20]396對比杜知仁與曾季貍二者共同之處,可知二人皆內(nèi)外兼修,學成行尊,則“秘?!庇锌赡苁菍@類學問品德為世所公認的學者的敬稱。但不管曾季貍有無擔任秘書省官職,根據(jù)林之奇此信中“故歲乃有夤緣,解后于此,一見莫逆”可知林之奇寫此信的前一年,曾季貍應在臨安府無誤。那么林之奇此文作于何時?據(jù)文中“提舉范丈頃以召節(jié)還朝,得外補而去,蓋嘗與某謀,欲親炙左右,而病其為凌右史所先。今襄陽回遠,其勢不能偕,范丈之志伸矣”可知,范如圭召節(jié)還朝后,曾與林之奇會面,并提出想結(jié)識曾季貍的愿望。朱熹《范直閣墓記》云范如圭“(紹興)二十七年召赴行在,上殿。直秘閣,提舉江南西路常平茶鹽公事”[21]205,以南豐曾氏聲望,范如圭任職江西前想結(jié)識曾季貍,了解“江西一方利病”,亦是情理之中。而凌景夏已于紹興二十六年八月知撫州,先結(jié)識了曾季貍,因此林之奇云范如圭“病其為凌右史所先”。林之奇信中云“今襄陽回遠,其勢不能偕,范丈之志伸矣”,則指凌景夏于紹興二十八年正月知襄陽府事。據(jù)《建炎以來系年要錄》,范如圭于紹興二十八年九月提點利州路刑獄公事,辭,改主管臺州崇道觀,但不管其九月后是否離開江西,顯然已不再于江西任職,林之奇所謂“江西一方利病,左右講之既熟,想當一一為賢使者言之”就無必要,因此林之奇此文當作于二十八年正月凌景夏知襄陽后,范如圭九月卸職提舉江南西路常平茶鹽公事前。也因此,文中的“故歲”就應指紹興二十七年,該年曾季貍與林之奇在臨安府相識。又林之奇信中自言“然是時,某出入禮闈袞袞者”,“禮闈”指禮部,前文已提到,曾季貍于紹興二十五年前已取得鄉(xiāng)薦,具備了禮部試資格,又《宋會要·選舉一》:“(紹興)二十七年正月九日以御史中丞湯鵬舉知貢舉,中書舍人王綸、起居郎趙逵同知貢舉,合格奏名進士張宋卿以下二百四十三人。”[18]5255此年正好有禮部試,則林之奇與曾季貍的相識,極有可能是在曾季貍因試逗留臨安期間。此外,信中之所以提及呂本中子呂大同(字逢吉),是因為林之奇嘗從呂本中學道,《宋史·林之奇?zhèn)鳌吩疲骸白衔⑸崛藚伪局腥腴},之奇甫冠,從本中學?!盵22]12861而曾季貍亦嘗從呂本中學道,和林之奇可謂師兄弟關(guān)系,亦識呂本中子逢吉,《艇齋詩話》有秦觀集中所不載六言詩一首,謂“予見呂東萊之子逢吉口說”[10]290。

紹興二十八年(1158) 戊寅 三十八歲

在臨川,與范如圭游。

林之奇《與曾裘父書》(其二)云:“茲蒙嗣音,所以眷予相期待者,益勤然,此所遣者雖一書,猶未達也。某為非人矣,念此深愧。是書所附甚的,蓋撫州張司法名鼎者將欲求薦于直閣范丈,而因同舍葉吏部伯益以求某為容。故二書為無益……某之識裘父晚矣,而故歲之與裘父接復太匆匆,今良悔之,故前書浩嘆于此。元禮之一再見遂東,亦若裘父也。人生會合良難,欲亡悔寡矣。今二君子俱為臨川居,而且從范丈游,麗澤之益,想當無時或曠?!盵16]345-346首先可以明確的是林之奇在寄這封信前還曾寄過一封信給曾季貍,因而有“此所遣者雖一書,猶未達也”,由于這封信并未送達,因此林之奇在這封信中再次申明了上一封信所附的內(nèi)容及原因,即“撫州張司法名鼎者將欲求薦于直閣范丈,而因同舍葉吏部伯益以求某為容”,根據(jù)后文“今二君子俱為臨川居,而且從范丈游”知其時曾季貍與范如圭俱在臨川,因此很可能是林之奇收到曾在秘書省共事、后除吏部員外郎的葉謙亨(字伯益)之托請,恰好曾季貍此時在臨川從范如圭游,于是林之奇想托曾季貍送張鼎的求薦信給范如圭,但因為一些意外,信并沒送出去。另外,根據(jù)信中對葉謙亨的稱呼也可側(cè)面證明曾季貍極可能并無在秘書省任職之事,因《南宋館閣錄》載葉謙亨“二十五年十二月除(正字),二十七年二月為校書郎”[23]121,直至“二十八年七月為吏部員外郎”[23]113,若曾季貍是因紹興二十七年在秘書省任職而與林之奇結(jié)識,則不可能不認識葉謙亨,林之奇本書中的“同舍葉吏部伯益”這一串介紹性質(zhì)的文字就無必要。有關(guān)此信的成文時間,根據(jù)信中“某之識裘父晚矣,而故歲之與裘父接復太匆匆”,“故歲之接復”指紹興二十七年二人在臨安府結(jié)識事,因而此信應成于二十八年;又信中稱葉謙亨為“吏部”,前文已提及葉于二十八年七月才從秘書省調(diào)往吏部,因而此文的寫作時間必在二十八年七月后,結(jié)合信中“即日秋高猶有殘暑”,“秋高”“殘暑”二詞表明此信很可能寫于八月。綜上,林之奇此信應寫于紹興二十八年八月,曾季貍此前在臨川,與范如圭游。

紹興三十年(1160) 庚辰 四十歲

在臨安,結(jié)識陸游,與劉珙論邊備。

陸游《曾裘父詩集序》云:“予紹興己卯、庚辰間,始識裘父于行在所?!盵3]157于北山《陸游年譜》載陸游于紹興三十年庚辰“系官都下,職事多閑,風雨蕓窗,友朋頗廣。先后識聞人滋、周必大、曾季貍、鄭樵”[24]75,則曾季貍結(jié)識陸游當在此年。查《宋會要·選舉》,該年有禮部試,則曾季貍極有可能因參加禮部試而前往臨安,從而在臨安結(jié)識陸游。若該推斷為無誤,則《臨川縣志》載季貍“再舉進士不第”[7]卷四十三,一次為紹興二十七年,一次為紹興三十年。兩次失利后,曾季貍終身不再赴舉。

《臨川縣志》載曾季貍“與劉珙論邊備事宜”[7]卷四十三,事難詳考,但依據(jù)古人書寫習慣,生平事跡多依據(jù)時間順序,則可通過考辨其前后文中發(fā)生事件的時間進行推斷。《臨川縣志》原文為:“其與凌景夏論規(guī)恢之策,與劉珙論邊備事宜,與張孝祥論區(qū)處亂卒,與藍師稷論推行荒政?!盵7]卷四十三則此事應發(fā)生于同凌景夏論規(guī)恢之策后,與張孝祥論區(qū)處亂卒前,前文已考得季貍與凌景夏論策在紹興二十六至二十七年間,張孝祥區(qū)處亂卒事發(fā)生于紹興三十二年,詳后。因此與劉珙論邊備應發(fā)生在此期間。據(jù)《建炎以來系年要錄》與《南宋館閣錄》,劉珙于紹興二十八年召為大宗正丞,八月改秘書省正字,十二月除秘書丞,三十年四月為吏部員外郎,同月守監(jiān)察御史,三十一年遷起居舍人,兼權(quán)中書舍人,三十二年兼權(quán)直學士院,一直在臨安府為官,而曾季貍此年或因禮部試而滯留臨安,行跡重合;又此年葉義問自金南歸,宋朝悉知金國情,知其有南侵意,《建炎以來系年要錄》載:“(紹興三十年五月)辛卯,參知政事賀允中免兼同知樞密院事,以同知樞密院事葉義問將及境也。初,義問入北境,見敵(金)已聚兵,有入寇意?!盵13]3099與論邊備事吻合,今系于此。

紹興三十二年(1162) 壬午 四十二歲

在臨川,其時張孝祥知撫州,曾季貍與其共商臨川兵亂之事。

《建炎以來系年要錄》載:“紹興三十二年閏二月己巳,集英殿修撰張孝祥知撫州?!盵13]3331又《宣城張氏信譜傳》:“臨川詰(黠)卒趨劫庫兵,一時鼎沸,官吏屏跡。公單騎馳赴軍中,喻列校曰:‘汝曹必欲為亂,請先殺太守?!瘍L曰不敢,惟所給未數(shù)耳。公手喻眾卒,聽命者待以不死,隨取金帛以次支給,摘發(fā)數(shù)卒,叱之曰:‘倡亂者罔赦!’立命斬之。眾校俯伏不敢仰視,闔城晏然?!盵25]62則《臨川縣志》云季貍“與張孝祥論區(qū)處亂卒”[7]卷四十三,當在孝祥知撫州時。

隆興元年(1163) 癸未 四十三歲

在臨川。寒食日,與李浩、黎道華會飲范季隨處。同張孝祥游,作《陪張舍人出郊》。張孝祥父起知江州,曾季貍作詩相送。孝祥知撫州期間,曾薦曾季貍于朝,季貍謝不起。

張孝祥《聞德遠與曾裘甫、黎師侯會飲范周士所》云:“海棠開后碧桃開,寒食人家燕子來。”[26]135則知李浩、曾季貍、黎道華會飲于寒食日。又《全宋詩》錄曾季貍《陪張舍人出郊》一首云:“官椏千尋大,清溪五尺流。眼看春事適,心與老農(nóng)謀。節(jié)物年年好,田園事事幽。緩歸陪皂蓋,覓句待蘇州?!盵5]24247張舍人即張孝祥,根據(jù)詩中“春事適”知此詩作于春日,該詩《撫州府志》亦收,則當作于孝祥知撫州時。據(jù)《張孝祥年譜》,張孝祥紹興三十二年二月接到知撫州召命,三月初仍在宣城,則其到撫州應在三月后,且其于隆興元年三月改知平江府,離開撫州,因此曾季貍陪其出郊事當在隆興元年春。

據(jù)韓酉山《張孝祥年譜》分析,張孝祥父張祁于該年二三月間知江州,又張孝祥《于湖集》卷六有《和曾裘父韻送老人赴鎮(zhèn)九江》一詩,則張祁赴江州任職曾季貍應曾作詩相送。

《臨川縣志》云:“郡守張孝祥、樞密劉珙薦于朝,皆謝不起?!眲t孝祥知撫州時,曾舉薦過曾季貍,但為其所拒。

乾道二年(1166) 丙戌 四十六歲

在臨川,與藍師稷論荒政。

《臨川縣志》云季貍“與藍師稷論推行荒政”[7]卷四十三,藍師稷知撫州具體時間史籍無載,《江西通志》僅記其“乾道中任”[27]245,李之亮《宋代郡守通考·宋兩江郡守易替考·撫州》“乾道二年”[28]490條下有“藍師稷”,姑從之。

乾道三年(1167) 丁亥 四十七歲

在長沙,再遇張孝祥,并結(jié)識朱熹、張栻,同二人論道,后返還臨川。

據(jù)韓酉山《張孝祥年譜》,張孝祥于是年三月除秘閣修撰,改知潭州,權(quán)荊湖南路提點刑獄公事,六月達潭州任所?!队诤邮考份d孝祥詩《題屏風送裘甫歸臨川》云:“不見已四年,既見還作別。贈以墨竹屏,況此君子節(jié)。”[26]56又前文已考得張孝祥于隆興元年(1163)改知平江府,離開撫州,則詩中“四年”后當為乾道三年(1167),該年曾季貍曾與其過從,后返還臨川,然還不可確定二人相遇是否在孝祥知潭州時。張栻《送曾裘父序》與朱熹《與曾裘父》二文可釋此疑。張栻《送曾裘父序》云:“予聞南豐曾裘父之名舊矣,所謂直諒多聞,古之益友歟?今年秋,始見之于長沙。”[29]243并在信中發(fā)表關(guān)于求仁之方的見解:“仁者,心之所為妙也。仁之意,至親切,而親切不足以形之;仁之體,至廣大,而廣大不足以名之……”[29]243朱熹《與曾裘父》一書云:“求仁之方,竊意潛心久矣,方恨未獲躬扣,昨欽夫寄示送行序文,其說似皆的當。不審高明以為如何?”[30]3其中“昨欽夫寄示送行序文”,即上述張栻《送曾裘父序》,而此句中的“昨”字則說明朱熹與張栻必在同地且居處相近??肌吨祆淠曜V》,乾道三年九月八日,朱熹攜弟子抵長沙向張栻問道,乃至“三日夜而不能合”[31]32,直至十一月二十四日“與敬夫別,而偕伯崇、擇之東歸”[31]32。如此看來,曾季貍該年秋應在長沙,同張栻、朱熹論道,此時張孝祥正在潭州任上。又據(jù)《張孝祥年譜》,乾道三年孝祥知潭州時,張栻、朱熹均同其相過從,或因孝祥故,曾季貍得以結(jié)識朱熹、張栻,并同二人論道?!犊颊摗穼垨颉端驮酶感颉废涤趶垨虼疚跛?、五年于荊湖北路任職時,誤。

乾道四年(1168) 戊子 四十八歲

在江陵。五月,與朱熹有通信。秋,樞密劉珙以遺逸薦之,辭不就,返還臨川。

朱熹《與曾裘父》云:“敬夫為元履作齋銘,嘗見之否?謾納一本,其言雖約,然大學始終之義具焉??挚芍米笥乙病!冻绨捕粲洝?,熹所妄作,輒往求教,雖不及改,尚警其后也?!盵30]4其中《敬夫為元履作齋銘》指張栻為魏元履所作《艮齋銘》,《崇安二公祠記》即《建寧府崇安縣學二公祠記》,該文作于乾道四年五月,收于朱熹《晦庵集》中。

《臨川縣志》云:“郡守張孝祥、樞密劉珙薦于朝,皆謝不起?!盵7]卷四十三則知劉珙薦曾季貍時為樞密使,據(jù)《續(xù)宋編年資治通鑒》,劉珙于乾道三年十一月同知樞密院,又《宋宰輔編年錄》言劉珙于乾道四年八月罷同知樞密院事,則劉珙薦曾季貍當在乾道三年十一月至乾道四年八月之間。張栻《送曾裘父》一詩小注云:“樞密劉公嘗欲以遺逸舉裘父。”[32]800又詩中有“還尋佳橘頌,情別仲宣樓”[32]800句,可知張栻與曾季貍相遇于江陵,時任同知樞密院事的劉珙欲以遺逸薦季貍,季貍辭不就,并選擇離開江陵。曾季貍從叔曾協(xié)《送裘父侄還鄉(xiāng)二首》亦應作于此時,其一有“江神卻解歸歟興”[5]23019句,江神應指長江之神,與地點“江陵”相對應;其二云:“露寒月白關(guān)心夜,山瘦江清滿意秋。卻背京城無眷戀,去尋古跡有遲留?!盵5]23019其中“滿意秋”透露出曾季貍還鄉(xiāng)的時間,即秋天,根據(jù)前文劉珙知樞密院在乾道三年十一月至四年八月之間,合二者而觀之,則劉珙以遺逸薦曾季貍大抵在乾道四年七至八月。

乾道六年(1170) 庚寅 五十歲

九月甲子撰《讀許右丞哀辭》。

陳東《少陽集》收曾季貍《讀許右丞哀辭》一篇,文末自署作于“乾道六年九月甲子”[33]117。

乾道八年(1172) 壬辰 五十二歲

九月作《秦女行》。

曾季貍《秦女行》一詩,《宋詩紀事》《江西詩征》《高郵州志》皆收,其序云:“靖康間,有女子為金人所掠,自稱秦學士女,在道中題詩云:‘眼前雖有還鄉(xiāng)路,馬上曾無放我情?!x之者凄然。余少時常欲紀其事,因循數(shù)十年不克為之,壬辰歲九月因讀蔡琰《胡笳十八拍》,慨然有感于心,乃為之追賦其事,號《秦女行》云?!盵5]24245序中已闡明作詩緣由與時間。

淳熙四年(1177) 丁酉 五十七歲

在臨川。夏,與呂祖謙有書信往來。

呂祖謙《與艇齋曾先生裘父》云:“某區(qū)區(qū)之跡,自罹憂患,屏居五年,闔戶溫習故書,粗似安適。去秋偶復有冊府之命……先人交游,凋落向盡,海內(nèi)父執(zhí)如契丈不過一二人而已。所以惓惓歸誠,非若簡牘之虛也。趙景明兄弟來,能具道比來啟處之詳,雖未獲侍坐,亦足少慰間濶,偶因景明遣人還,輒此附拜起居。向暑,敢祈厚為道義護重。”[34]61-62信中“先人”顯然指呂祖謙伯祖呂本中,曾季貍少時曾從呂本中學?!白灶緫n患,屏居五年”指呂祖謙于乾道八年(1172)二月丁憂事,此后呂祖謙潛心于學,雖在除父喪后復官,但也只是主管臺州崇道觀,并無實職;“去秋偶復有冊府之命”指呂祖謙于淳熙三年(1176)除秘書省秘書郎事。則該封信應作于第二年,即淳熙四年,又信中談及“向暑”,可知呂祖謙寫信時正值炎夏。

淳熙六年(1179) 己亥 五十九歲

卒于臨川。

陸游《曾裘父詩集序》云:“比予來官臨川,則裘父已沒?!盵3]157又其《撫州廣壽禪院經(jīng)藏記》云:“淳熙己亥冬十二月,予使江西,治在撫州?!盵3]232則陸游十二月到撫州前,曾季貍已去世,這和《南豐縣志》言曾季貍“淳熙己亥卒”是一致的。《考論》認為曾季貍卒于淳熙七年,這一錯誤結(jié)論同其認為趙蕃《淳熙稿》按年月編排有關(guān)。因趙蕃《淳熙稿》久佚,后由四庫館臣從《永樂大典》中輯出并再次編纂成書,由于史料有限,許多具體事跡已不可考,因而采用分體編排,這也是為何《四庫全書》根據(jù)《永樂大典》收輯的大量輯本皆為分體體裁,該問題陳新在《古代分體詩集的缺陷》一文中已以趙蕃《淳熙稿》為例指出,茲不贅述??傊犊颊摗吩谡J為《淳熙稿》按年月編排的基礎上推導曾季貍行跡,有其問題所在,其據(jù)此得出曾季貍淳熙元年在鄂、淳熙七年卒的兩個結(jié)論,皆不符合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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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孫凱霞,女,江西贛州人,南開大學文學院中國古代文學專業(yè)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唐宋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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