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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魯迅“以日文譯自作小說”的發(fā)現(xiàn)

1979-07-15 05:29:52戈寶權(quán)
讀書 1979年7期
關(guān)鍵詞:文譯周報日文

戈寶權(quán)

魯迅“以日文譯自作小說”究竟是篇什么作品?

魯迅的作品,遠在他生前就已經(jīng)被翻譯成外國文字。他的代表作《阿Q正傳》,在1925年被譯成英文、法文和俄文,1928年被譯成日文和德文,1930年被譯成世界語,1936年又被譯成捷克文。他的短篇小說如《狂人日記》、《孔乙己》、《故鄉(xiāng)》、《祝?!返龋蚕群蟊环g成英、日、法、俄、德等種文字。但是他的作品最早在什么時候被翻譯成外國文字,而且最先被譯成那種文字,這就成為我近年來經(jīng)常在研究的一個問題。

查《魯迅日記》,我們只有在1925年才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翻譯《阿Q正傳》的記載。魯迅在1922年寫的日記,當抗日戰(zhàn)爭期間上海淪為“孤島”時,因許廣平同志被日偽逮捕和魯迅的手稿被查抄而丟失了,至今未曾找到,但從根據(jù)魯迅生前好友許壽裳手抄本編印的魯迅《一九二二年日記斷片》(見《魯迅日記》下冊附錄)中,卻發(fā)現(xiàn)了一條很重要的記載,即當年12月6日記有“夜以日文譯自作小說一篇寫訖”。魯迅用日文翻譯的“自作小說”究竟是篇什么作品呢,它曾經(jīng)在什么地方發(fā)表過嗎?現(xiàn)在是否還能找到呢?

從現(xiàn)任日本櫻美林大學校長清水安三的回憶文章中,知道二十年代初他在北京當牧師時,曾和魯迅有過交往,并且翻譯過魯迅的小說《孔乙己》。據(jù)他的回憶說:“當我把《孔乙己》翻譯出來,請魯迅看的時候,魯迅說:‘這里錯誤很多,我來翻譯,你作筆記。他一邊吸著煙,一邊用流暢的日語給我翻譯起來。此后,每逢日本的雜志社來邀稿子,他都掛電話找我去做筆記,這已經(jīng)成了習以為常的事了”(見1967年5月號《文藝春秋》上發(fā)表的《值得愛戴的老人》)。魯迅“以日文譯自作小說”,同清水安三所回憶的翻譯《孔乙己》,是否是同一回事?還有松浦三在1931年翻譯《阿Q正傳》時,曾在《譯者序》中說:“著者的作品,直到目前為止翻譯成日本文的,除著者親手用日語翻譯的《兔和貓》之外,是不存在的”。那么,這篇《兔和貓》,是否就是魯迅所說的“以日文譯自作小說”呢?這就都成為需要一一查明的問題。

從增田涉、松枝茂夫、竹內(nèi)好等三人合編的《魯迅案內(nèi)》(即“指南”或“手冊”,1956年巖波書店出版),我們知道在日本國內(nèi),最早被翻譯成日本文的魯迅作品,是小說《故鄉(xiāng)》,譯者姓名不詳,譯文刊載在1927年10月春秋社出版的由武者小路實篤主編的《大調(diào)和》雜志上。但在這以前,北京極東新信社為在中國居留的日本人編印的《北京周報》,在1924年就已經(jīng)翻譯過魯迅的《中國小說史略》和雜文《說胡須》。這里提到的日文《北京周報》到那里去找呢?魯迅“以日文譯自作小說一篇”,還有清水安三提到的《孔乙己》的譯文,是否也會發(fā)表在《北京周報》上呢?這樣就引起了我開始尋找日文《北京周報》的念頭。

日文《北京周報》是種什么刊物?魯迅和它有什么關(guān)系?

從日本的史料中,我知道日本的中國研究者飯倉照平,在1967年曾為4月號的《大安》雜志寫過一篇《關(guān)于<北京周報>上對中國現(xiàn)代文學的紹介》,可惜未能找到這本刊物,但從竹內(nèi)好和橋川文三編輯的《近代日本與中國》(1974年《朝日新聞》社出版),讀到飯倉照平寫的另一篇介紹《北京周報》的文字,才彌補了這個遺憾,并且解決了我想要查明的問題。在日本,東洋文庫近代中國研究中心藏有全套的《北京周報》,并在1964年編有《北京周報》總目錄;但在我國各大圖書館收藏的,都不齊全,可是從1923年到1924年的殘缺不齊的《北京周報》中,我不僅查到了魯迅以日文自譯的小說《兔和貓》,還有《孔乙己》、《說胡須》和《中國小說史略》的譯文;而且還發(fā)現(xiàn)了魯迅的三篇談話:《關(guān)于豬八戒》、《談面子和門錢》和《教育部拍賣問題的真相》。這些新發(fā)現(xiàn)的文字,對于研究魯迅在二十年代初的文學活動和翻譯工作,都是很有參考價值的史料。

這里不妨簡單地介紹一下日文《北京周報》是種什么刊物?!侗本┲軋蟆肥怯扇毡救颂僭?sps=1771>兄在北京創(chuàng)辦和編輯的。藤原兄(1878—1953)為了了解中國的辛亥革命運動,在1911年作為日本《中央新聞》的特派記者來到北京。他先在1912年3月創(chuàng)辦了《周刊新支那》(《新中國周刊》),1913年9月又創(chuàng)辦了《日刊新支那》(《新中國日報》)。1921年他離開新支那社,獨力創(chuàng)辦了極東(遠東)新信社。從1922年1月起,開始創(chuàng)辦《北京周報》,自任主編兼發(fā)行人,直到1927年11月為止。此后《北京周報》由燕塵社接辦,直到1930年9月為止,共出了418期。當藤原兄主編《新支那》和《北京周報》時,丸山昏迷曾任兩刊的記者(1894—1924)。他原名丸山幸一郎,筆名昏迷生。他在1919年來到北京,1921年編有日文的《北京指南》,后又編有《北景勝景》的畫冊。他的思想比較進步,和中國文化教育界與文藝界的人士都有廣泛的接觸,1924年回國后不久即因病逝世。同時在北京從事傳教工作的清水安三牧師(1891一),在北京創(chuàng)辦了崇貞學園,也經(jīng)常為《北京周報》撰稿和擔任采訪的工作。

在這里應(yīng)該指出的,就是藤原、丸山、清水三個人,和魯迅都經(jīng)常有交往,可惜的是魯迅在1922年寫的日記全部丟失,我們現(xiàn)只能從1923年的日記中才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名字。藤原兄的名字,在1923年5月8日見過一次:“上午往北大講。見丸山及石川半山二君。晚丸山君招飲于大陸飯店,同座又有石川及藤原兄二人”(石川半山是日本《萬朝報》的記者)。丸山昏迷的名字,在《魯迅日記》中見過十八次,看來他和魯迅的交往是比較頻繁的。最早見到的是1923年1月7日:“下午丸山君來”;同月20日有“晚愛羅先珂君與二弟(二弟指周作人)招飲今村、井上、清水、丸山四君及我”,這里提到了丸山昏迷及清水安三。此后如4月8日有“上午丸山、細井二君來,攝一景(影)而去”;同月15日有“午丸山招飲,與愛羅(先珂)及二弟同往中央飯店”。9月1日有“下午以《吶喊》一冊寄丸山”;3日有“午后得丸山信”;14日有“訪丸山,不值”。11月10日和12日都有“得丸山信”的記載;14日有“丸山來并持交藤冢教授所贈(書)”。12月12日有“贈丸山以《小說史》一本”。1924年1月20日又有“下午丸山來”。清水安三的名字,在《魯迅日記》中也見過三次,如1923年1月20日他參加了愛羅先珂的宴請;又如8月1日魯迅去日本醫(yī)生伊東寓治牙時:“遇清水安三君,同去加非館小坐”。1924年5月7日又有“下午清水安三君來,不值”。從此可以猜想出,遠從1922年《北京周報》創(chuàng)刊時起,魯迅和他們?nèi)齻€人就開始了交往,這種交往持續(xù)到1924年,這也就是《北京周報》上當時刊載魯迅的小說和《中國小說史略》的譯文以及幾篇談話的原因。

《孔乙己》和《兔和貓》的譯文終于發(fā)現(xiàn)了

在查閱了1922—1924年的《北京周報》之后,我首先從1922年6月4日出版的《北京周報》第19期上,發(fā)現(xiàn)了署名為“魯迅作、仲密譯”的《孔乙己》。上印中文原文,下印日文譯文。文前有用“記者”名義(可能是清水安三)寫的一段簡介:

“《孔乙己》的作者魯迅氏,本名周樹人,現(xiàn)任教育部小說股主任(應(yīng)為社會教育司科長——筆者),在北京大學、高等師范學校等校講授中國小說史。在中國小說方面是最為精通的人,同時又是日本小說的紹介者,對中國小說界給予很大的影響,并為邦人(指在中國居留的日本人——筆者)廣為知曉。氏很少執(zhí)筆從事創(chuàng)作,因此作品較少,但卻有此《孔乙己》等在中國小說界不可忽視的幾篇作品?!?記者)

據(jù)清水安三的回憶,這篇小說是魯迅口譯由他筆錄的,現(xiàn)署名“仲密譯”。仲密是周作人的筆名,魯迅在1922年10月寫的《鴨的喜劇》小說中,曾提到過仲密君一家人。清水安三是經(jīng)常出入于魯迅和周作人家的,他這樣回憶說:“魯迅是一個很爽快的人,當我訪問周作人,因為沒在家而要回去的時候,通常他把西廂的門簾掀開一半,露出上半身關(guān)照說:‘清水君,要是不嫌棄我的話,到我這兒談?wù)効梢园??因為他是這樣的好人,又是直言不諱,無話不說的人,當我把寫出的漢詩請他添削的時候,他幾乎一字不漏地加以訂正”(見1976年10月19日《日本經(jīng)濟新聞》朝刊)。據(jù)我猜想,清水安三在翻譯《孔乙己》時,可能也請教過周作人,因周作人曾用“仲密”的名字為《北京周報》翻譯過冰心的小說《愛的實現(xiàn)》和成仿吾的小說《一個流浪人的新年》。此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魯迅在發(fā)表時不愿意寫是他翻譯的,因此用了“仲密譯”,亦未可知。

到了1923年1月1日出版的《北京周報》第47期新年特別號,發(fā)表了魯迅的小說《兔和貓》,署名為“同人譯”。小說先發(fā)表中文,后附日文翻譯。小說前面印了魯迅的照片,并附有“記者”寫的較詳?shù)慕榻B:

“魯迅氏本名周樹人,字豫才,浙江省紹興縣人,光緒二十八年(明治三十五年,即1902年)赴日本,在弘文學院普通科學習日語兩年,后去仙臺醫(yī)專學醫(yī),因有志于創(chuàng)作,邊在德語協(xié)會學習,邊與其令弟周作人、許壽裳(現(xiàn)任女高師校長)等,共同先執(zhí)筆從事翻譯,(明治)四十二年(1908年)出版《域外小說集》第一集,翌年歸國以后,任教育部僉事,致力于社會教育。在北大及高師講授中國小說史,亦在業(yè)余努力于翻譯與創(chuàng)作,除與周作人氏合譯的《域外小說集》、《(現(xiàn)代)日本小說集》(將于最近上梓)之外,尚有《工人綏惠略夫》(阿爾志跋綏夫作)、《愛羅先珂童話集》、《一個青年的夢》(武者小路作)、《桃色的云》(愛羅先珂作)等書,據(jù)傳最近并將出版創(chuàng)作集《吶喊》。中國小說家多寫作所謂家庭小說、人情小說,只有氏之創(chuàng)作在其中放一異彩。今年四十三歲。(照片是十余年前氏赴日本時當時所照。)

“又此創(chuàng)作《兔和貓》,日本文亦為氏所譯”。

由于魯迅1922年的日記已經(jīng)丟失,因此無從知道魯迅當年與藤原、清水、丸山等人交往的情況,看來魯迅在12月6日“夜以日文譯自作小說一篇”,是應(yīng)《北京周報》編輯部之請,而且魯迅選譯的是他的一篇最新的作品,因為它是當年10月10日發(fā)表在《晨報附刊》雙十特號上的。

至于為魯迅這篇譯文寫簡介的記者,也可能是丸山昏迷,因他這個時期同魯迅交往較多,到北京大學去聽過魯迅講《中國小說史》,先后為《北京周報》寫過介紹魯迅的文字。如他在同年用“昏迷生”的筆名,為4月1日出版的《北京周報》第59期寫的《周樹人氏》一文,其中就有這樣的話:

“在現(xiàn)在的中國,象上海青社的人寫作勸善小說、家庭小說的人很多,但寫創(chuàng)作的作品的人幾乎是沒有。因此,在現(xiàn)代這樣的中國,魯迅氏的小說,無論就藝術(shù)味之豐富這一點,還是就文章的洗煉這一點,他和其他很多的人都是絕然不同的。

“氏在《新青年》出版之后,拿起創(chuàng)作之筆,他寫的《狂人日記》、《孔乙己》等,很得好評。但是作為創(chuàng)作家同時又是社會改革家,氏在其作品里濃厚地表現(xiàn)出這種色彩,《孔乙己》等就是其中之一例。因為氏非難了許多中國人對于過去舊中國的留念,而把這種留念貶得一文不值?!?/p>

前后對照一看,更可見撰寫《兔和貓》前言的“記者”,可能就是丸山昏迷。

這里還可以附帶提到,就是日文《北京周報》從1924年1月第96期起,直到當年11月第137期為止,連載了《中國小說史略》前半部的譯稿;同年12月21日出版的第141期上,又譯載了魯迅的雜文《我的胡須》(即《說胡須》)。

綜上所述,看來魯迅的作品最初被翻譯成外國文字,應(yīng)以日文為最早,而其中《孔乙己》和《兔和貓》,又是被翻譯成日文的最早的作品。魯迅1922年12月6日“夜以日文譯自作小說一篇”的發(fā)現(xiàn),不僅為研究魯迅作品的外文譯本提供了一些新史料,同時也為《魯迅日記》的注釋工作解決了一個難注的謎。

1979年“五四”六十周年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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