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必常
在石縫中,我看到一尾游動的魚,那是一尾很小的魚,石縫是很窄,石縫中除水之外,就只有一尾魚在游動。
那尾魚不太在乎我在看它,它的游動和我的觀看誰都不傷害誰。石縫本身就很小,就像我們穿行在窄巷,窄巷左右著我們的生活,石縫對于魚來說,就是它的窄巷。
在這種境地,難道我還忍心去傷害一尾魚的游動? 去傷害僅有的幾滴水?就像有些人存心去污染窄巷的空氣,去干擾窄巷人本身無法側(cè)身的生活?
一尾再也無法逃避的魚,只有這石縫是它的路。
一種無法逃避的生活,只有進入窄巷,再往前走。
此時,我才想起,該讓開我的身子,讓石縫中的魚享受點這行于石縫中的陽光……
面對一樹花,是伸手還是縮手
面對一樹花。是伸手還是縮手?像這樣一個干旱的春天,開一樹花是那么的不容易。
但花畢竟很美,美得總讓人想去傷害它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比如說:愛妻是一個愛花的人,她想采一朵戴在頭上;父母是一對愛花的人,他們想裝點房間;還有三姑六舅,七姨八妹……還有我;還有那些講不出和不愿講的名字。
但在這干旱的春天,開一樹花真的不容易。而伸手和縮手得有理由。比如說上面提到的人問起,比如說那樹鮮花問起……
我對眼睛說:“你為何偏要看見?”眼睛對手說:“你為何偏想去采?”手對我說:“你去問問你的心?!?/p>
我的心怎么了?我的心沒有說話,我的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