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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中共黨史創(chuàng)建史的史料之林

2009-11-24 07:54衡朝陽
學理論·中 2009年6期

時 晨 衡朝陽

摘要:由于第一手文獻史料缺乏,中共黨史創(chuàng)建史研究困難重重。又因為不同時代有關回憶錄資料的大量出現(xiàn),導致中共黨史創(chuàng)建時期一些重大歷史研究抵牾很多。國內有關檔案在1980年代逐步公開。但仍不足以解決中共黨史創(chuàng)建史有關懸疑,1990年代以來,隨著前蘇聯(lián)檔案的開放,對中共創(chuàng)建史研究是巨大的推動。日本學者石川禎浩根據(jù)中國、前蘇聯(lián)大量文獻,特別是利用日本有關檔案對中共黨史創(chuàng)建史進行梳理,形成《中國共產黨成立史》。其審慎的態(tài)度、求真的精神和新穎的觀點都值得借鑒。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成立史》;“南陳北李、相約建黨”;中共“一大”

中圖分類號:D23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2589(2009)13—0158—02

史學即史料學的說法固然走了極端,但史料的基礎地位卻得到了保障,就這一點來說,這一觀點有它的積極意義,尤其對于糾正黨史研究中存在的“以論帶史”甚至是“以論代史”的偏頗更有其現(xiàn)實作用。石川禎浩《中國共產黨成立史》[1](以下簡稱《成立史》)對我國中共創(chuàng)建史進一步研究的啟發(fā)和推動作用應該主要體現(xiàn)在這一方面。

如著者所言,中共成立史盡管時間很短,研究成果卻極其豐富,據(jù)石川禎浩不完全統(tǒng)計,以中共成立史為對象的專著就有二十多部,文章則有兩千五百篇以上,但“這些研究并沒有弄清中共成立過程中的許多問題?;蛘哒f,大量的研究反而導致這樣一個傾向,即輕易地相互借鑒,甚至以訛傳訛”,因而“本書的描述總體上傾向于考證” [1],糾正基本的史實錯誤。

為此,作者大量運用第一手資料,對關于中共創(chuàng)建史的相公史料特別是回憶錄進行細致而翔實的考證,在此基礎上對許多結論提出質疑和糾正。作者利用的檔案文獻就包括日本外務省外交史料館藏檔案、日本內務省警保局檔案、中共中央檔案館藏檔案、俄國社會政治史檔案館(原俄國現(xiàn)代史資料保存中心)資料、俄羅斯解密的聯(lián)共(布)、共產國際與中國革命有關檔案等,其他的資料,如日記、回憶錄、當時的報刊,以及一些文獻集等,可以說是竭盡所能,令國內的黨史研究者都要嘆為觀止。正是在對大量資料比較、鑒別、考證的基礎上,石川禎浩在《成立史》中對中國共產黨創(chuàng)建的許多重大問題都提出了許多新穎的見解。茲舉幾例:

一、關于“南陳北李,相約建黨說”

這一說法突出在魏金斯基來華前,陳獨秀和李大釗已經(jīng)就成立中國共產黨進行過商議,這個具體的商議時間是1920年初陳獨秀在李大釗陪同下秘密離開北京赴天津途中?!冻闪⑹贰纷犯笤?“南陳北李說”來自李大釗的朋友高一涵的回憶,最早是1927年5月他在李大釗追悼大會上所做的演講。而高一涵在此后不久發(fā)表的紀念李大釗的文章上其他內容與悼念演講相同,獨不再有陳獨秀、李大釗相約建黨說。而且,作者根據(jù)高一涵1920年2月13日從日本寄給胡適、陳獨秀的信進一步證明,高回憶中所謂陳、李相約建黨時他在北京的說法是不正確的,他當時是在日本。由于高一涵的不在場,他的回憶錄就失去了真實性,“南陳北李說”從史實的角度也就失去了依據(jù)。

在否定了“南陳北李,相約建黨說”的基礎上,《成立史》再就魏金斯基第一次來華在北京與李大釗的接觸進行考證,對李大釗當時和魏金斯基討論“建立中國共產黨的問題”的結論表示懷疑。這里,書中首先引用張國燾的回憶直接證明魏金斯基當時尚隱藏真實身份,他和李大釗之間沒有進行什么初步的商談,因為張當時正追隨李大釗,因而他的回憶有一定參考價值,再根據(jù)原始檔案——魏金斯基當時的報告,中間只提到了陳獨秀,而沒有出現(xiàn)李大釗,說明李大釗和魏金斯基當時僅僅是一般交流,不會進行到建立中國共產黨這樣的討論深度[1]。

在這里,對高一涵回憶錄的考證和對張國燾回憶錄的引用都體現(xiàn)了作者的審慎態(tài)度,正如書中所說:“本書中,有的部分當然不得不依據(jù)回憶錄,但在論述時,將努力根據(jù)已公開的第一手資料對每個回憶錄加以引證和糾正?!盵1]對回憶錄的考究和置疑,典型的例子在作者對于中共“一大”出席者人數(shù)的史料鑒別。

二、“一大”代表人數(shù)和名單

《成立史》追溯了中共“一大”代表人數(shù)在中國國內的研究歷程:1927年1月中共有關人士發(fā)表了兩篇文章,主張是11人,但沒有姓名。建國以前給出代表姓名的回憶錄是周佛海和陳潭秋,1927年周佛海發(fā)表《逃出赤都武漢》,列舉了“一大”代表人名11人,加上忘記了姓名的濟南代表2人,共13人;而陳潭秋則給出了和周佛海一致的11人名字,并明確了濟南代表王盡美和鄧恩銘的名字,“至此,出席中共‘一大的人數(shù)和成員基本上明確了?!钡?0世紀40年代開始出現(xiàn)“一大”代表12人說,而到20世紀50年代,以胡喬木《中國共產黨的三十年》為標志,12人說成為定論。書中認為,這與斯諾對毛澤東的那個采訪,即《紅星照耀中國》的發(fā)表有關,該書中毛澤東的回憶就認為“一大”代表是12人。由于20世紀40年代毛澤東在黨內領導地位和絕對權威的確立,“一大”代表“12人說”此后成為定論,影響了建國后的回憶錄,以董必武——這個參加“一大”且一直未離開中國共產黨的要人——為例,董必武的回憶錄被給予很高的評價,事實是,他的回憶也是變化的。董必武從20世紀20年代末到1956年一直認為“一大”代表是13人,直到1957年蘇聯(lián)移交中國共產黨駐共產國際代表團檔案給中國,1959年中央檔案館把“一大”的相關文件俄文稿的譯文拿來做鑒定時,董必武承認是比較可靠的材料,同時放棄了他的13人說,同意12人說。然而問題隨之而來,就是他本來確認的13個代表,誰該被剔除?李達、董必武等在回憶錄中否定了包惠僧的代表資格,1969年毛澤東在黨的“九大”的講話關于12個“一大”代表也排除了包惠僧,這一問題成為定論,使得以后的回憶被扭曲。作者引用董必武的論述:“回憶那時的事,難于擺脫現(xiàn)在的思想意識,如果加上了現(xiàn)在的思想就不一定可靠”[1],指出,正是因為包括董必武、李達、包惠僧、劉仁靜這樣一些留在大陸的“一大”代表無法擺脫中共的思想意識,最可靠的原始文件又當作機密,導致回憶和研究的混亂。而事實上,作者認為,“一大”代表在中共“一大”的有關檔案資料上都證明是12人,被排除的不是包惠僧,而是陳公博。作者依據(jù)張國燾、周佛海以及陳公博自己的文章,確認陳沒有參加“一大”的嘉興南湖會議,而關于“一大”的原始資料是在會議結束時寫的,所以,推測陳公博被排除,比較包惠僧或是何叔衡更有說服力。

在關于上述“一大”代表人數(shù)和名單的研究中,作者刻意強調了政治思想意識對中共黨史回憶錄的影響,從而努力“要把中共成立史從后人評價的桎梏中解放出來,重新置于當時的環(huán)境中去,這就是本書的全部意圖”[1],在這里得到了充分的體現(xiàn)。

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在對“一大”代表人數(shù)考證過程中,也對中國檔案解密的滯后提出了疑義,中共“一大”的原始資料即俄文文件在中國一直被當作“秘密文件”,直到20世紀80年代才公開,而在此之前的20世紀六七十年代,已經(jīng)在美國、俄國被發(fā)現(xiàn)和公開[1],這也是造成“一大”研究在很長時間里無法深入的主要原因之一。

如果說“一大”研究給我們啟示主要在注意黨史回憶錄的政治風向標的話,《成立史》還對黨史創(chuàng)建史研究中的以訛傳訛甚至是謬誤的層累疊加做了警示。

三、李大釗和《晨報副刊》馬克思主義的宣傳

《晨報副刊》1919年4月開始刊登了很多介紹馬克思主義的翻譯文章,“揭開了五四時期傳播馬克思主義的序幕”?!段逅臅r期期刊介紹》和李大釗的年譜都認為,李大釗參與了這個時期《晨報副刊》的編輯工作?!冻闪⑹贰方沂?這個說法源于成綱1941年4月27日在《新中華報》發(fā)表的文章《李大釗同志抗日斗爭史略》中所謂李大釗曾是晨報主任編輯的錯誤記述,后來發(fā)展到 “協(xié)助《晨報》開辟‘馬克思研究專欄”,并進一步被夸大解釋為“在李大釗的影響下,原來《晨報》的舊人中,也有人寫了記《近世社會主義鼻祖馬克思的奮斗生涯》這樣的文章?!盵1]事實上,作者以1916年9月5日《晨鐘報》的《李守常啟事》,說明李大釗僅僅擔任《晨鐘報》編輯主任20多天就辭職了,而《晨鐘報》改名《晨報》后,李大釗雖有投稿,卻“并沒有原始資料能夠證明李大釗直接參與了《晨報副刊》的編輯工作”,結合作者的考證在《晨報副刊》上積極宣傳馬克思主義的“淵泉”是《晨報》記者陳溥賢,而李大釗此間的文章多有和《晨報副刊》翻譯的內容一致。這樣,陳溥賢在李大釗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中的中介作用隨著兩人關系的進一步被揭示就很清楚了。至于兩人的關系,結合陳和李大釗共同在日本早稻田大學學習,回國同入《晨鐘報》做編輯,推測兩人的關系應該很親密,作者甚至收羅梁漱溟的《回憶李大釗先生》中的一句話“我出寺門,路遇陳博生走來。他是福建人,與守常同主《晨鐘報》筆政”,說明在李大釗犧牲后,陳還去停放李大釗遺體的寺廟,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在《晨鐘報》以后應當一直存在,這就為了解李大釗學習、研究馬克思主義的過程提供了清晰的解釋,也給予陳溥賢應有的歷史地位。

《成立史》還對中國共產黨成立的具體時間提出了自己的獨特看法、對張?zhí)?921年赴蘇時的身份做了引人入勝的考證等等,都值得黨史研究者和學習者一讀。

歷史研究是一種祛魅的過程,揭開層累的迷霧,回歸真實的歷史,是歷史研究者的責任,石川禎浩的《成立史》在史料的叢林中跋涉前行,他的研究態(tài)度和結論都值得我們重視。

參考文獻:

[1][日]石川禎浩.中國共產黨成立史[M].袁廣泉,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6:4-313.

(責任編輯/姜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