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柱兵,肖玉元
(1.畢節(jié)學院體育系,貴州畢節(jié)551700;2.貴州財經(jīng)學院,貴州貴陽550001)
對體育活動中自我與超越關系的哲學解讀
孫柱兵1,肖玉元2
(1.畢節(jié)學院體育系,貴州畢節(jié)551700;2.貴州財經(jīng)學院,貴州貴陽550001)
自我不僅僅具有意識的規(guī)定性,而是表現(xiàn)為身與心的統(tǒng)一,超越則是對自我的一種揚棄。人非特定化的特點構成了自我與超越關系運行的邏輯起點,人的需要是自我與超越關系運行的動力,認識自我與超越自我是人類追求自由的基本途徑。體育活動從根本上來看就是人在肯定自我基礎上對自我的一種批判和揚棄,對自我與超越關系從哲學的角度加以剖析將進一步加深我們對體育文化實質的認識。
體育活動;自我與超越;哲學
體育與哲學關系密切,體育中蘊含著豐富的哲學內涵;哲學觀念也影響、指導和參與體育思想、體育理念、體育文化的生成。自我與超越關系作為哲學的一對重要范疇,同時也是與體育密切相關的一對范疇。體育是以人為主體而展開的活動,這種活動不能僅僅理解為肌肉的運動,其中同時也蘊含著人的追求、人的意志和目的,從這個層面上看,體育活動又表現(xiàn)為人的價值追求和價值取向的過程。因此,從哲學的角度對自我與超越關系進行剖析將有助于我們進一步把握體育文化的實質。
在西方古代哲學家那里,對自我的認識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希臘時期。在古希臘,自我是以直觀的形式呈現(xiàn)出來的,肉體與靈魂直接結合為生命呈現(xiàn)在人們眼前。就近代之前的整個古代哲學而言,“自身”、“自我”以及“自識”并不是一個明見的論題,“自我”這時是以“自身意識”呈現(xiàn)出來的,而自身意識指向的對象是自然。西方古代哲學家眼中的“自身意識”并不等同于現(xiàn)在的“自我意識”,而是作為“自我意識”的前期狀態(tài)存在的,“自身意識”僅是在自然反思的意義上而不是在哲學反思的意義上進行的,“自身意識”對自身的意識和感覺并不是對象性的,而是物我直接一體未分化的直觀。
笛卡爾在反對中世紀宗教神學的同時提出了“我思故我在”的思想,開創(chuàng)了近代哲學對集理性與自我于一身的人的主體性研究。在笛卡爾哲學中,自我(Ego)成為決定性的subjectum(一般主體),亦即成為自始就擺在眼前的東西,主客體開始處于二元對峙的狀態(tài),“自我”通過能思主體的哲學反思被確立起來了,成為區(qū)別于物和肉體的精神實體。從德國古典哲學開始,哲學真正達到了自我意識的階段,即意識發(fā)展的高階段——意識進行哲學思維的階段。康德從“我思”表象中剝離出純粹的“自我意識”,黑格爾更是發(fā)展了康德的“主體”性學說,高揚“主體”能動性的一面,改造康德的二元論,克服了本體與現(xiàn)象、自由與必然的對立。在黑格爾的哲學中,自我意識的本質實際上是自我意識的雙重化的統(tǒng)一性,正如他所說“我就是我們,而我們就是我意識在自我意識里,亦即在精神的概念里,才第一次找到它的轉折點[1]?!睆囊庾R的層面考察自我,當然并不意味著自我僅僅具有意識的規(guī)定。無論是“我思”,抑或人格,自我的統(tǒng)一性都以個體的生命存在為其本體論的前提。在現(xiàn)代西方哲學中純粹意識的地位逐漸衰退的同時,“自我意識”由于身體、他者、語言的介入成為實踐意義和社會意義的概念。這時自我的個體性意義得到充分強調,自我的生命本性得以突顯,自我概念也進入“生命意識”階段。作為生命的存在,其無疑更多地具有個體性的品格。然而,就其現(xiàn)實的形態(tài)而言,“我”并不僅僅只包含個體性的規(guī)定。米德曾將自我區(qū)分為客我(me)與主我(I)兩個方面,“客我體現(xiàn)著代表共同體中其他人的那一組態(tài)度”,“當個體采取了他人的態(tài)度時,他才能夠使他自己成為一個自我[2]?!笨臀业奶攸c在于從他人或社會的角度來考慮問題,他體現(xiàn)了自我之中社會性的規(guī)定。作為社會化的規(guī)定,客我同時表征著社會的控制:“社會控制乃是與主我的表現(xiàn)相對的客我的表現(xiàn)[2]?!币虼?自我首先是一種以肉體組織的存在為前提的物質的人,而不是純思想或意識的化身。其次,自我又是一種能動的存在物,這種能動性不僅體現(xiàn)在能夠成功地認識世界和認識人自身,更主要的是能夠能動地去改變世界及改變人自身。最后,自我又是一種社會歷史的存在物,自我是現(xiàn)實生活中各種社會關系的承擔者,具有鮮明的社會時代特征。同時,自我又在人類自身的歷史活動中不斷地改變自身的存在條件和狀況,呈現(xiàn)出一種變化發(fā)展的趨勢。
超越的含義是相對于自我而言。超越,是指在揚棄現(xiàn)存自我的基礎上自我表現(xiàn)出的發(fā)展與飛躍,它表現(xiàn)為主體的人對一種更完美的存在,一種更高的價值和理想的追求。超越首先表現(xiàn)為人對自我的現(xiàn)存條件和狀況的不滿足,但是這種不滿足并不是對自我的絕對的、完全的否定,而是對主體的自我提出的一種更高的要求。其次,超越也不是像西方一些現(xiàn)代哲學家所宣揚的那樣只是一種精神意向的活動,而是以人自身的物質性活動為基礎來實現(xiàn)人的更高價值追求的一個客觀過程。最后,超越同樣具有社會歷史的性質,無論是對現(xiàn)存自我不滿足的產生,還是超越所進行的活動以及超越所希望達到的理想目標或價值,都是社會歷史的產物,都受具體社會歷史條件和個人條件的具體規(guī)定和制約,并隨社會歷史的發(fā)展而發(fā)展。任何人都是現(xiàn)實的人,是為現(xiàn)實的各種關系以及他自身的肉體和精神狀況所規(guī)定的人。但是,現(xiàn)實的人并不意味著人僅具有現(xiàn)實的品格和特征。事實上,人之超越于禽獸的地方還在于人具有一種非現(xiàn)實的品格特征,這就是人絕不、也從來不滿足和陶醉于現(xiàn)實,僅僅關心現(xiàn)實中的生活。如若只沉溺于現(xiàn)實之中,只為現(xiàn)實所左右,那么人的理想、希望、追求都將不可能產生,而人類也絕不會發(fā)展到今天。因為今日之現(xiàn)實,乃是人類昨日非現(xiàn)實的理想所致,而明天的到來,乃是人類對今日之現(xiàn)實的改造和努力奮斗的結果。正是籍助于人的這種立足于現(xiàn)實而又超越現(xiàn)實的品格,才有了人類的發(fā)展和社會的更新。
生物學和進化論告訴我們,所有生物物種的生理結構和行為動作,都是由該物種中的生理機體的遺傳和生物機體與周圍環(huán)境的適應性活動來決定的。新的生物物種的產生除了生理上的原因外,主要是出于自然環(huán)境改變所形成的“壓力”而導致的“自然選擇”的結果。
由于動物機體器官的生理結構和功能具有特定化,被定向化的特點,這種特定化的效果和范圍也是動物的本能,它規(guī)定了動物的生命活動的閾限,也決定了動物的可塑性極小。用德國哲學人類學家蘭德曼的話來說,動物“一出自然之手就達到完成,只需要使自然早已為它提供的東西的現(xiàn)實化[3]”,它們與環(huán)境的關系是自然界內部的關系,是純粹的自然關系。動物幾乎只能是按照它所屬的那個“物的尺度”本能的適應自然,并進行它所屬的那個物種的純粹自然的物種繁衍,造成世代相傳的本能與生命存在,動物的歷史幾乎完全是一部自然史?!皬椭啤笔降膭游锷罡緵]有自我觀念,也沒有可能性與不可能性的觀念,更不可能有什么生活藍圖、理想,動物只能局限于感性直觀的現(xiàn)實,毫無超越性可言。
與動物的本能和復制式的生命活動不同,人類在生物進化序列中之所以高于其他別的任何生物,就在于人比別的生物有更多、更復雜、更優(yōu)越的適應能力和適應形式。誠然,人也是一種自然存在物,人的活動依然要受自身生理器官的制約,但是,人又不是一般的自然存在物,人和人的祖先的機體、生理和行為與環(huán)境之間是一種弱本能化的關系,即非特定化的關系。“自然把尚未完成的人放到世界之中;它沒有對人作出最后限定,在一定程度上給他留下了未確定性[3]。”也正因為人是一種非特定化、具有未確定性的、未完成的存在物,促成人對周圍世界的開放性和新的適應性,造成了人超越動物的優(yōu)勢。人在非特定化的肉體器官的生理構造和機能的基礎上,能夠適應各種不同的需要而形成和發(fā)展出人的現(xiàn)實的本質力量和規(guī)定性,構成了人認識自我與超越自我的生理基礎與邏輯前提。與動物的活動相比較,人的活動是有意識的活動,人不僅有自我意識,也有對象意識。對象化活動表明,“作為主體的人對客體的關系和掌握方式,不是機械地適應客體……而是主體在與客體的相互作用過程中,通過積極能動的理論和實踐方式來改選客體,并改造主體自身的自由創(chuàng)造的過程[4]?!?/p>
所謂“動力”是指導致某種行為、活動發(fā)生的內在原因。任何活動都有其動因,無動因的活動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唯物史觀認為,在人的整個行為過程中,需要既是行為的起點,又是行為的歸宿點,是主體創(chuàng)造的驅動力,是否以人的需要作為人的行為的動因,是否以人的需要來解釋人的行為,是能否堅持徹底唯物主義的重要標志。人的需要是推動自我與超越運行的原動力,是激勵人認識自我進而超越自我的根本原因。
首先,需要是認識自我的驅動力。如前所述,人非特定化的特點構成了自我認識與超越的邏輯起點,人在非特定化的肉體器官的生理構造和機能的基礎上,能夠適應各種不同的需要而形成和發(fā)展出人的現(xiàn)實的本質力量和規(guī)定性,形成了人的意識。人是有意識的存在物,既有自我意識,也有對象意識,正是在意識的指導下,人形成了自己活動的目的。人與外在環(huán)境的關系是一種需要和被滿足需要的關系,人在向外界索取資源的前提是人必須要意識到自己的需要,必須先形成自己的活動作用于什么,怎么樣作用以及使外界物發(fā)生符合自己理想變化的預先設想,也就是說人必須首先認識自我。這種對外界環(huán)境把握的需要構成了人認識自我的驅動力,而隨著自然環(huán)境與社會環(huán)境的不斷變遷,人的自我認識也將不斷進行下去。
其次,需要是超越自我的驅動力。人的活動是一種對象化活動,作為主體的人對客體的關系和掌握方式,不是機械地適應客體,而是把客體作為自己改造的對象,通過自己積極主動的活動,使客體從“現(xiàn)有”的自在狀態(tài)變成符合人需要的“應有”狀態(tài),需要構成了超越自我的驅動力。當人類衣、食、住等這些基本需要得到滿足之后,這些低層次的需要又會產生高層次的需要,人的需要是沒有止境的,任何需要的滿足都只是相對的滿足,原有的需要滿足了,又會產生新的需要。心理學家馬斯洛認為,人類有兩種性質的需要或本能,一類是低級需要和本能,它是沿著生物譜系上升方向逐步變弱的需要或本能;一類是高級需要和心理潛能,它隨著生物進化而逐漸呈現(xiàn)出來并不斷強化。在此基礎上,他提出了著名的需要五層次說,即:基本生理需要;安全需要;歸屬與愛的需要;尊重需要;自我實現(xiàn)的需要[5]。馬斯洛的需要層次理論也說明了需要的這種“會擴大”性是促使人超越自我的根本動因。
人是有生命的存在物,作為人和人生的根本規(guī)定性的人的生命活動,并不只是甚至不主要是指與人的肉體融為一體和直接同一的自然生命運動。正如馬克思所說:“一個種的全部特性、種的類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動的性質,而人的類特性恰恰是自由的自覺的活動[6]?!弊杂傻淖杂X的活動是人的類本質,向往自由和追求自由就是人所特有的那種力圖沖破有限向往無限的精神意向和實踐活動。人區(qū)別于其它類的類本質是人的能動性,人懂得按照任何物種的尺度來進行生產,并且隨時隨地都能用內在固有的尺度來衡量對象,人永遠不會滿足于已經(jīng)獲得的自由,因為這不符合人的本性。從這個層面上講,認識自我與超越自我構成了人類向往自由和追求自由的基本途徑。
人生作為自由的自覺的生命活動過程,毫無疑問是現(xiàn)實的,但它又包含著對現(xiàn)實的超越性,不僅要超越外部世界的現(xiàn)成現(xiàn)實,而且也超越了自己的現(xiàn)成現(xiàn)實。當人不滿足于自己的現(xiàn)成現(xiàn)實時,這種現(xiàn)成現(xiàn)實對人自己的影響就會表現(xiàn)和反映在人自己的頭腦中,通過自我意識的推論活動,促使人形成和產生關于自己未來的理想。人生、人的生命活動包含著人的自我生產、自我創(chuàng)造。這里所謂人的自我生產、自我創(chuàng)造,不單是指人的自然生命的再生產過程,而主要是指關于作為社會文化存在物的人的規(guī)定性的生產與創(chuàng)造。人之為人,總是處在不斷超越現(xiàn)實的自我、追求理想的自我,不斷通過自我生產、自我創(chuàng)造以發(fā)展和豐富自己的規(guī)定性的運動之中。
追求理想和實現(xiàn)理想,創(chuàng)造理想的對象和對象世界,是人的普遍本性,是人的自由的自覺的活動的普遍形式,也是“作為人的人”積極存在、積極人生的本質內容。人類歷史就是這樣一部通過認識自我進而超越自我來不斷強化人的智慧與豐富人的本質,永遠向往和追求無限自由的歷史。
體育是一個歷史性的概念。體育活動的發(fā)展史就表現(xiàn)為人們?yōu)檫m應社會環(huán)境對自身體質及其發(fā)展規(guī)律的認識的不斷深化和積累的過程。在前文中,我們談到任何人都是現(xiàn)實的人,是為現(xiàn)實的各種關系以及他自身的肉體和精神狀況所規(guī)定的人。但是,現(xiàn)實的人并不意味著人只具有現(xiàn)實的品格,事實上,人之所以為人最根本的依據(jù)在于人有立于現(xiàn)實面又超越現(xiàn)實的品格,人類今天的發(fā)展和社會的更新都源自于這種非現(xiàn)實的品格。
透過體育存在的感性形式,從精神實質上去把握,體育活動的過程則無疑地也是人的非現(xiàn)實性品格的展示和閃現(xiàn),是人在肯定自我基礎上對自我的一種批判和揚棄,是希望實現(xiàn)某種對自我的超越從而達到“應有”或“理想”的“我”。體育的一個重要特征是人把自身作為“客體對象”來加以致變塑造。所以如此,乃是因為任何參加體育鍛煉的人必然是對自身的現(xiàn)存狀況感到不滿,而主要集中在對自我的肉體和精神的存在狀態(tài)的不滿。人作為身體和精神相統(tǒng)一的現(xiàn)實存在物,由于受著各種關系、條件、因素的制約、限制和影響,因而總是表現(xiàn)為一種不完美的、有缺陷的存在。例如身心發(fā)展不和諧,動靜的失調,疾病的纏擾,形體不盡人意,生活貧乏單調,精神極度緊張,個人的潛能沒有完全發(fā)揮,生命的活力早衰,以及性格上的懦弱等等。正是為了擺脫和改變這種狀態(tài),于是人們便通過體育活動這一特殊的方式來對自我進行一種改造,希望通過體育鍛煉來彌補自身的不足,從而能使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強壯、心理更健康、精神更愉快、品格更完整、道德更崇高、意志更堅強,使自己能享受冒險拼搏的樂越,能充分地感受到人世間豐富多彩的美,能以全面的方式占有自己的本質力量……總之,體育活動過程是人們揚棄自我,創(chuàng)造著“新我”的過程,是把“現(xiàn)存”向“應存”,把“現(xiàn)實”向“理想”推進的過程,這個過程也就是人希望“以一種全面的方式,……作為完整的人,占有自己的全面的本質[6]?!?/p>
如前所述,體育活動不僅僅是肌肉的活動,也蘊含著人的追求、人的意志和目的。人類在體育過程中無論是對自我與超越關系還是對體育哲學的其它范疇天人關系、身心關系、生死關系、動靜關系的解決,歸根到底是為了實現(xiàn)某種價值,從而達到人的全面發(fā)展的目的。我國著名棋手陳祖德從下棋的角度對體育中的自我與超越關系作過深刻的闡述,他說:“無論一個棋手或任何一個運動員,要奪取桂冠就需要超越自我,比賽時什么雜念都不能有;作為一個棋手,要不斷提高,不斷突破,也必須超越自我;一個棋手在后起之秀要戰(zhàn)勝自己時,同樣要超越自我,才能大度地歡迎別人戰(zhàn)勝自己:人的一生也正是在不斷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缺點、弱點,不斷戰(zhàn)勝自己、超越自己的過程中進步的;就是生死問題,也得有超越自我的精神……”(陳祖德著《超越自我》序)在任何一種形式的體育運動過程中,我們都可以看到這種閃爍著的哲學之光。當人們學會一種新的運動技能,當人們在運動中克服每一個困難,取得每一點進步和勝利,當一個舊的記錄被刷新,一個新的高度被征服,當人們從參加或觀賞體育運動中獲得一種心理滿足或審美享受,都無不意味著對舊我的否定和新我的誕生,以及人類能力的發(fā)展與潛能的開發(fā)。比起無限延續(xù)的人類世界來,這種發(fā)展,開發(fā)實在是微不足道,但是,正是這點滴的進步,才匯成了人類自身不斷完善、進步的滔滔江河。
體育不承認人存在有著最終的歷史界限,它通過永無休止的鍛煉、競爭來突破人自身的現(xiàn)存界限。它使無論強弱,健殘、老壯都在其中更新著自我,改造著自我,創(chuàng)造著新我,在肉體和精神上不斷趨向健康,趨向和諧,趨向成熟,趨向完美。只要體育鍛煉的過程不會終止,這一從自我向超越的推進過程也就不會終止。
[1] 黑格爾[德].精神現(xiàn)象學[M].北京:商務印書館, 1997:129.
[2] 米德[美].心靈、自我與社會[M].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92:172-173.187.
[3] 米切爾·蘭德曼[德].哲學人類學[M].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1998:228.
[4] 惠蜀.體育哲學[M].成都:四川教育出版社,1992:41 -42.
[5] 馬斯洛[美].動機與人格[M].北京:華夏出版社, 1987:40-53.
[6]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72:96,123-124.
Philosophical Interpretation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go and Surpass in Sports
SUN Zhu-bing1,XIAO Yu-yuan2
(1.PE Department of Bijie University,Bijie 551700,China;2.Financial and Economical College of,GuiYang 550001,China)
Ego have not only the characteristics of awareness,but also manifested in the unity of body and mind.Beyond is a kind of self-abandon.The characteristics of non-specific are logical starting points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go and beyond,and people’s needs prompt it to run.Self-awareness and self beyond are the basic way of the human quest for freedom.Sports are fundamentally self-criticism on the basis of confirm themselves.Analysis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go and beyond from philosophical perspective w ill be contribute to understand the substance of sports culture.
sports;ego and beyond;philosophy
G80-05
A
1004-3624(2010)05-0026-03
2010-04-01
孫柱兵(1982-),男,湖南邵陽人,講師,碩士,主要從事體育人文社會學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