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震強,王利娟,熊 慧,劉裕紅
(長沙理工大學(xué) 文法學(xué)院,湖南 長沙 410004)
《龐居士語錄》是中國佛教的著名居士——唐代龐蘊的語錄和詩偈集,編集者為與龐蘊同時的襄州刺史于碩。龐蘊(?~815),字道玄,出生于衡陽(今湖南衡陽市)。流傳的《龐居士語錄》有三卷,上卷為語錄50余則,中、下兩卷為五、七言及雜言詩偈近200首,保存了大量唐代口語和俗語,因而也是研究唐代語言的重要語料。
《龐居士語錄》卷中:“佛心一子地,蠢動皆男女。平等如虛空,善惡俱無取?!雹偻?“蠢動諸眾生,心同一子地。六識空無生,六塵將布施。意根成妙覺,七識平等智。”②
譚偉先生考釋認(rèn)為,“一子地”,未見詞典解釋,當(dāng)指佛和菩薩平等之慈悲心。《大般涅盤經(jīng)》卷一《壽命品》:“等觀眾生如視一子”“于諸眾生生下悲心,平等無二如視一子?!本砦濉度鐏硇云贰罚骸捌┤玳L者多有財寶,唯有一子,心甚愛重,情無舍離,所有珍寶悉用示之,如來亦爾,視諸眾生同于一子?!舜箝L者謂如來也。所言一子,謂一切眾生,如來視一切眾生猶如一子。”“一子”本指“一個兒子”或“獨子”。獨子是其父母愛重的對象,在佛經(jīng)中用“一子”指一切眾生,比喻佛和菩薩對待眾生猶如父母愛自己的獨子一般,無長幼、貴賤、親疏之別,體現(xiàn)了佛之大慈大悲、普渡眾生的精神。龐居士詩中之“一子地”便指佛和菩薩平等對待眾生之慈悲心地。《景德傳燈錄》卷十三《終南山圭峰宗密禪師》:“又佛滅后,付法迎葉,以心傳心,乃至此方七祖,每代只傳一人,既云一切眾生皆得一子之地,何以傳授不普?”“一子之地”即龐居士“一子地”之義。③
邱按:以上所釋未確?!耙蛔拥亍睉?yīng)是佛學(xué)專有名詞,指的是大乘菩薩道修行達(dá)到的階位之一。
“地”即“位”、“果位”,大地能生長萬物,故佛典中常以“地”來形容能生長功德的菩薩行。菩薩有十種果位,稱作十地。丁福?!斗饘W(xué)大辭典》:“【十地】(名數(shù))或曰十住。種種不一。”[1](P224)由于佛教有不同的宗派,佛經(jīng)出自不同作者之手,所以對于“十地”就沒有一個統(tǒng)一的說法,大致有四種。(一)梵文《大事》之十地:1.難登、2.結(jié)慢、3.華飾、4.明輝、5.廣心、6.具色、7.難勝、8.生緣、9.王子位、10.灌頂位。(二)大乘初期之十地:1.初發(fā)心、2.治地、3.應(yīng)行、4.生貴、5.修成、6.正心、7.不退轉(zhuǎn)、8.童真、9.法王子、10.灌頂。(三)通教十地:1.干慧地、2.種姓地、3.八人地、4.見地、5.薄地、6.離欲地、7.已辦地、8.辟支佛地、9.菩薩地、10.佛地。(四)華嚴(yán)十地:1.歡喜地、2.離垢地、3.發(fā)光地、4.焰慧地、5.極難勝地、6.現(xiàn)前地、7.遠(yuǎn)行地、8.不動地、9.善慧地、10.法云地。
“一子地”全稱“極愛一子地”。此階位的菩薩證得化他之果,以慈悲心憐憫一切眾生猶如父母憐憫其子,故有此名。北涼·曇無讖譯《大般涅盤經(jīng)·卷十六·梵行品》:“復(fù)次善男子,菩薩摩訶薩修慈悲喜已,得住極愛一子之地。善男子,云何是地名曰極愛,復(fù)名一子?善男子,譬如父母見子安隱心大歡喜,菩薩摩訶薩住是地中亦復(fù)如是。視諸眾生同于一子,見修善者生大歡喜,是故此地名曰極愛。善男子,譬如父母見子遇患心生苦惱,愍之愁毒初無舍離,菩薩摩訶薩住是地中亦復(fù)如是。見諸眾生為煩惱病之所纏切,心生愁惱憂念如子,身諸毛孔血皆流出,是故此地名為一子?!盵2](14冊172)隋·慧遠(yuǎn)撰《大乘義章·卷第十二·五行義三門分別》:“定行成時住堪忍地。慧行成時住不動地。慈行成時住于極愛一子之地。舍行成時住空平等地?!盵3](44冊1851號經(jīng)12卷703)唐·般若譯《大乘理趣六波羅蜜多經(jīng)·卷第九·靜慮波羅蜜多品第九之余》:“菩薩摩訶薩修行靜慮波羅蜜多,應(yīng)當(dāng)修習(xí)大悲無量,為此大悲于諸善業(yè)而為導(dǎo)首。譬如命根于出入息而為其先,輪王七寶輪寶為先,大乘萬行大悲為先。譬如長者唯有一子,父母鐘念徹于骨髓。菩薩大悲亦復(fù)如是,于諸有情住于極愛一子之地?!盵2](66冊455)唐·跋馱木阿譯《佛說施餓鬼甘露味大陀羅尼經(jīng)》:“如是作觀十四遍已。即于定中得如來極愛一子之地?!盵3](21冊1321號經(jīng)1卷 486)唐·遁倫集撰《瑜伽論記·卷第十一·論本第四十四·供養(yǎng)親近無量品》:“無緣四無量者。即是無分別智。遠(yuǎn)離一切分別戲論。由得此智見平等理利他事成。是故此時名證極愛一子之地。”[3](42冊1828號經(jīng)11卷548)唐·道世撰《法苑珠林·卷第八十六·儀式部第五》:“住于極愛一子地,得道得果諸圣人?!盵3](53冊2122號經(jīng)86卷917)宋·師會述《華嚴(yán)融會一乘義章明宗記》:“譬如長者。唯有一子。父母憐念。徹于骨髓。菩薩大悲亦復(fù)如是。于諸有情。住于極愛一子之地也?!盵3](58冊985號經(jīng)1卷99)由于十地的說法不統(tǒng)一,有關(guān)極愛一子地所屬的菩薩階位,自然也就不統(tǒng)一了。
南北朝時的佛學(xué)大師僧宗以之為第七地,梁·寶亮等集《大般涅盤經(jīng)集解·卷第三十八》:“僧宗曰。第四結(jié)三無量果也。言極愛一子者。此是第七地也?!盵3](37冊1763號經(jīng)38卷498)隋·慧遠(yuǎn)以之為初地,其《涅盤義記·卷第五》:“修慈悲喜得住極愛一子之地。極愛一子在于初地。”[3](37冊1764號經(jīng)5卷755)隋·灌頂以之為初地,其《涅盤經(jīng)疏》卷十七:“一子地文為二。初明地果。后論義。初先倡章門。次解釋初文。舊云。是性地。二云。八地已上。三云。是初地。今明不然。先明圣行即是自行已云初地。此明梵行即是化他。先之自行已入初地化他何容但是性地。何容超至八地已上斯皆若過若不及。正是初地證化他果?!盵3](38冊1767號經(jīng)17卷140)唐·新羅國沙門元曉以之為初地以上,其所述《金剛?cè)两?jīng)論卷下·真性空品》:“一子地者。初地已上。已證一切眾生平等,視諸眾生如視一子。是名清凈增上意樂。寄喻表心名一子地。而住于煩惱者。菩薩雖得諸法平等。而以方便力不舍煩惱。若舍一切煩惱隨眠便入涅盤違本愿故。”[3](34冊1730號經(jīng)3卷1006)宋·寶臣以之為九地,其所述《注大乘入楞伽經(jīng)·卷第二》:“八地菩薩起二乘。超七地。故名超二見所行。十地超九地。九地名一子地?!盵3](39冊1791號經(jīng)2卷445)
《龐居士語錄》卷上:“居士到齊峰。才入院,峰曰:“個俗人頻頻人院,討個什么?”士乃回顧兩邊,曰:“誰恁么道?誰恁么道?”峰便喝。士曰:“在這里!”峰曰:“莫是當(dāng)陽道么!”士曰:“背后底聻。”峰回首曰:“看看!”士曰“草賊大敗! 草賊大敗!”④
譚偉先生考釋如下:“在此則公案中,釋‘向陽’最當(dāng),‘莫是當(dāng)陽道么?’即是說: ‘(你)難道是(處于)向陽方嗎?’面對太陽,眼睛容易昏花看不清物,此句即是齊峰罵龐居士眼睛昏花。龐居士回答:‘背后底聻!’一語雙關(guān),暗含機鋒?!雹菰e先生《中國禪宗語錄大觀》將“莫是當(dāng)陽道么”譯為“莫非是當(dāng)面說嗎”⑥。龐居士與齊峰禪師的這段對話收入《五燈會元》,蔣宗福、李海霞先生的《五燈會元白話全譯》亦將“莫是當(dāng)陽道么”譯為“莫非是當(dāng)面說嗎”⑦。
邱按:以上所釋不當(dāng)。龐居士連問“誰在那樣說話?誰在那樣說話?”這是特指疑問句,要求對方針對“誰”進(jìn)行回答,齊峰禪師怎么可能回答“你難道是處于向陽方”或“莫非是當(dāng)面說”呢?答非所問,頗令人捧腹。
在禪宗問答中,主體“誰”是最受關(guān)注的。解決了“我/你是誰”的問題,禪宗的問題也就解決了。所以禪師教人修行,常教以參“我是誰”的方法。一天到晚老想著這個問題,慢慢地自然就悟道了。《龐居士語錄》中常見這種教學(xué)方法的使用。“霞(丹霞天然禪師)曰。得便宜者少。士(龐居士)曰。誰是落便宜者?!盵4](P235)“士卻問。阿師(百靈和尚)得力句是誰得知。師戴笠子便行?!盵4](P235)“靈(百靈和尚)曰。誰不恁么。誰不恁么。士珍重而去?!盵4](P235)“僧曰。不會。士曰。是誰不會?!盵4](P239)“居士嘗游講肆。隨喜金剛經(jīng)。至無我無人處。致問曰。座主既無我無人。是誰講。誰聽。主無對?!盵4](P239)
這種參“我是誰”的教學(xué)方法《五燈會元》中就更常見了?!白?達(dá)磨祖師)曰:‘慧非定故,然何知哉?不一不二,誰定誰慧?’”[5](P40)“(達(dá)磨祖師)至寂靜宗所,問曰:‘何名寂靜,于此法中,誰靜誰寂?’”[5](P40)“法昕院主來參,師問:‘汝是誰?’”[5](P143)“曰:‘恁么則本來無一物也?!瘞熢唬骸獰o者是誰?’”[5](P357)“上堂:‘佛法現(xiàn)成,一切具足。豈不見道圓同太虛,無欠無余。若如是也,且誰欠誰剩,誰是誰非,誰是會者,誰是不會者?所以道,東去亦是上座,西去亦是上座,南去亦是上座,北去亦是上座。因甚么得成東西南北?若會得,自然見聞覺知路絕,一切諸法現(xiàn)前?!盵5](P571)
可見,龐居士連問“誰恁么道?誰恁么道?”不是一般的問句,而是禪宗的常見教學(xué)方法。那么,究竟是“誰恁么道”呢?《五燈會元》有現(xiàn)成的回答。“問:‘如何是佛?’師曰:‘清譚對面,非佛而誰?’”[5](P155)“問:‘如何是佛?’師曰:‘更是阿誰?’”[5](P507)“泉州報恩院宗顯明慧禪師,僧問:‘昔日靈山一會,迦葉親聞;未審今日誰是聞?wù)??’師曰:‘卻憶七葉巖中尊(佛)?!盵5](P509)
也就是說,這個主宰者“誰”就是“佛”,而“當(dāng)陽”就是“佛”的意思,齊峰禪師的“莫是當(dāng)陽道么”,就是“莫非是佛在說話嗎”之意,正面回答了龐居士的提問?!爱?dāng)陽”作“佛”解的例子如任半塘編著《敦煌歌辭總編·卷三·求因果(修善十一首)》:“用心灑掃一間房,清寂涅盤堂,即見當(dāng)陽佛?!盵6](P878)“如今不解禮當(dāng)陽。累劫受災(zāi)殃。”[6](P870~871)任半塘注:“‘當(dāng)陽’指佛。謂佛一切行動皆向光明。佛有一百零八別名,此應(yīng)其中之一?!盵6](P875)金董解元《西廂記諸宮調(diào)》卷一:“臨壇揖了眾僧,叩頭禮下當(dāng)陽?!盵7](P20)凌景延校注:“當(dāng)陽——指佛。佛是圣中之圣、王中之王,坐北朝南,所以稱作‘當(dāng)陽’”[7](P34)朱平楚譯:“臨壇揖過了眾僧,朝著神像拜下?!盵8](P62)并注曰:“叩頭禮下當(dāng)陽,朝著神像拜下。神像坐北朝南,謂之當(dāng)陽?!盵8](P64)元·鄭廷玉《忍字記》:“我從來可燒香,他著我禮當(dāng)陽;我平生愛經(jīng)商,他著我守禪床?!盵9](P1075)金代·山主《臨江仙》:“月下焚香頻啟告,爐煙直到穹蒼。十方賢圣降真祥。愿垂慈惠,同去禮當(dāng)陽?!盵10](P161)清·錢德蒼編撰、近人汪協(xié)如點?!毒Y白裘·五集·卷一·精忠記·掃秦》:“(凈)我來拜當(dāng)陽,求懺悔。(丑)恁在這里拜當(dāng)陽,求懺悔,恁待要滅罪消釋?”[11](三冊57)陳集源《龍龕道場銘》:“惠積情慕純陀,巧自天性,即于龕之北壁,畫當(dāng)陽像,左右兩廂,飛仙寶塔,羅漢圣僧?!盵12](P2050)“上元年,先男叔瓊,不棄前蹤,龕中造立當(dāng)陽連地尊像一軀?!盵12](P2050)李邕《鄭州大云寺碑》:“是以頹墻堙塹,焚萊平場,廣途褰開,曾構(gòu)踴出,嶷(高峻貌)若當(dāng)陽,豁若捷徑?!盵12](P2669)唐·段成式《酉陽雜俎·卷十一·廣知》:“又言,相寺觀當(dāng)陽像,可知其貧富?!盵12](P109)元·天臺一松大師說、語溪門人靈述記《大佛頂首楞嚴(yán)秘錄·卷第七》:“三明設(shè)像清凈軌則分三。初于壇下設(shè)四壁像。二應(yīng)于下設(shè)當(dāng)陽像。三帝釋下設(shè)外護(hù)像。”“當(dāng)陽者。表如來所證中道之諦理。盧舍那報身佛也。”[13](283號經(jīng)13卷44)
“當(dāng)陽”的古義是“天子南面向陽而治”。《左傳·文公四年》:“昔諸侯朝正于王,王宴樂之,于是乎賦《湛露》,則天子當(dāng)陽,諸侯用命也?!倍蓬A(yù)注:“言露見日而干,猶諸侯秉天子命而行?!笨追f達(dá)疏:“陽,謂日也。言天子當(dāng)日,諸侯當(dāng)露也?!盵14](卷十八29)《太平御覽·卷一百四十六·皇親部十二·太子一》:“《周禮》曰:惟王建國,辨正方位。(干寶注曰:辨方謂別東西南北之名以表陰陽也。正位謂若君南面當(dāng)陽,臣北面即陰,居于北宮以體太陰,居太子于東宮以位少陽之類。)”[15](P405)漢董仲舒《春秋繁露·天辨在人》有一段陰陽之論,十分精辟:“天下之昆蟲隨陽而出入,天下之草木隨陽而生落,天下之三王隨陽而改正,天下之尊卑隨陽而序位。幼者居陽之所少,老者居陽之所老,貴者居陽之所盛,踐者居陽之所衰。藏者,言其不得當(dāng)陽。不當(dāng)陽者臣子是也,當(dāng)陽者君父是也。故人主南面,以陽為位也。陽貴而陰踐,天之制也?!盵16](P206~207)尊貴者當(dāng)陽坐北朝南而坐,所以唐·段成式說:“凡人不可北向理發(fā)、脫衣及唾、大小便。”[17](P105)
在佛學(xué)里,“當(dāng)陽”就借指佛。現(xiàn)今安徽、福建、云南等省都有當(dāng)陽寺,“當(dāng)陽寺”并不是“當(dāng)著太陽的寺”,而是“佛寺”的意思。
那么“背后的”又是指什么呢?也是禪宗常用語,也指“佛”,和“當(dāng)陽”同義。禪宗認(rèn)為,我們之所以能說能笑能走能動,是因為背后有一個主宰在指揮,這個主宰就是佛性,就是佛,禪宗講明心見性,也就是要見到這個主宰。禪宗語錄中有大量的例子可以證明這一點。“東寺云:‘還將得馬師真來不?’對(困山)云:‘只這個是?!疲骸澈蟮住!盵18](P243)“(僧)問:‘如何是觸目菩提?’師(報恩寶資禪師)曰:‘背后是甚么立地?’曰:‘學(xué)人不會,乞師再示?!盵19](P459)“僧叉手近前,師(棗樹二世和尚)亦叉手近前,相并而立。僧曰:‘某甲未到此時,和尚與誰并立?’師指背后曰:‘莫是伊么?’”[19](P496)禪師們往往形象地把人比作戲棚子里的木偶(傀儡),佛就是木偶背后的演員。“但看棚頭弄傀儡,抽牽全藉里頭人?!盵19](P645)“(五祖法演禪師)上堂:‘山僧昨日入城,見一棚傀儡,不免近前看?;蛞姸藝?yán)奇特,或見丑陋不堪。動轉(zhuǎn)行坐,青黃赤白,一一見了。子細(xì)看時,元來青布幔里有人。山僧忍俊不禁,乃問:“長史高姓?”他道:“老和尚看便了,問甚么姓?”[19](P1244)五祖用“一棚傀儡”來比人群,用“一棚傀儡”背后的青布幔里的演員來比“佛”,齊峰禪師未明此理,以為“背后的”是指自己身后的某個人,便老老實實回頭去看。殊不知,“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2](8冊303),所以龐居士便說“草賊大敗”。
[注釋]
①②④藍(lán)吉富主編《禪宗全書》,文殊文化有限公司,中華民國七十七年八月初版,第241頁;第242頁;233-234頁。
③⑤譚偉《〈龐居士語錄〉校讀札記》,《古漢語研究》2001年第2期。
⑥袁賓《中國禪宗語錄大觀》,南昌市百花洲文藝出版社1991年10月第1版,第120頁。
⑦蔣宗福、李海霞的《五燈會元白話全譯》,西南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1997年1月第1版,第16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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